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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翌日清晨,陆晚才听说魏婉清被锦衣卫带走的事,晚上傅煊归来时,夜色刚刚暗下来,陆晚还没用晚膳,两人便一起吃了一些。
用完晚膳,打算安置时,丫鬟都退了下去,窗外的暮色像化不开的墨,渐渐浸满了庭院。
室内仅剩两人后,陆晚才忍不住问了一下此事,“真是魏婉清让人做的?”
傅煊颔首,“她已经认罪了。”
那些只想给陆晚一个教训的话,傅煊自然没信,不仅没信,他甚至觉得宁王也不无辜,要不然一个小小的管事,又岂会知晓那些和尚是拐子。
去年寺庙的和尚近乎一半都被抓去了大牢,除了小沙弥,成年和尚还剩十三人,有四人悄悄离开了京城,青谷寺实际上还剩九个人。
傅煊总觉得其中还有隐情,说不准去年的案子也有疑点,正是因为有所怀疑,傅煊才伤没好,又深入调查了起来。
今日的他穿了身墨色锦袍,那张脸在烛火的映衬下,愈发冷白如玉,他伸手解开了衣带。
陆晚瞥见了他的伤,伤口还没完全愈合,她没忍住说了一句,“你有伤在身,就算要查案,还是要以身体为重。”
傅煊将外袍挂在了紫檀木架上,薄唇上扬了一分,“关心我?”
陆晚呼吸一窒,她也不知道为何会在意他的伤,兴许只是因为他的伤口之所以裂开是为了寻她的缘故。
她皱了皱鼻子,不肯承认,“随口一说罢了,听不听由你。”
傅煊眉眼温和,眸中带了一丝笑,将伤药递给了她,“帮我上药。”
陆晚倒也没扭捏,让他脱掉里衣躺在了床上,她则小心帮他上了药。
她肤色白皙,眼睫纤长卷翘,认真上药的模样,说不出得好看,傅煊喉结发紧,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才没急不可耐地将人拖入怀中。
陆晚给他上完药,又熄了一盏灯,仅留下铜台上的蜡烛,才爬到床上。
窗外不知何时起了风,沙沙声掠过窗棂,铜台上的烛火跳了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陆晚在他身侧躺下时,才察觉到身侧的男人才动了动。他修长的手臂搂住了她的腰,陆晚身子一僵,又不由想起他那日的吻,脸颊不自觉有些烫,身子下意识往后躲。
“躲什么?”
傅煊没想做什么,他不仅有伤,她也在调理身体,见她躺到了最里侧,离他有些远,一时不爽,才将人往身侧搂了搂。
这会儿心中的不爽又深了些,手上一使劲儿,就将人拢到了胸前。
陆晚半个身体都趴在了他身上,不由惊呼一声,“哎,小心你的伤,才刚上完药。”
她眼眸澄清,眼底是难以掩饰的关心,傅煊这才意识到是自己小心眼了,漆黑的眸不自觉温和了些,傅煊没忍住按住了她的脑袋,又吻了一下她的唇。
他漆黑的眸好似炙热了些许,被他这般注视着,陆晚心脏又怦怦乱跳起来,紧张地抵住了他的胸膛,嘟囔了一句,“很晚了。”
她软糯的声音本就带着一丝撒娇意味,此刻声音低低的,傅煊一颗心几乎软成了一滩水,又吻了她一下。
陆晚觉得自己挺吃亏,都是他亲她,这一刻,她也好似受了蛊惑一般,低头亲了他一下。
亲完,她便后悔了,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下一刻,就察觉到腰间一紧,一阵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时,她已躺在床上,他挺拔的身姿压了下来,陆晚惊呼一声,“你的伤……”
尚未说完,他便更深地吻住了她。
夜色静悄悄的,月光如水一般洒在室内。陆晚本以为自己会抗拒,可是并没有,她心脏跳得很快,白皙的手不知何时环住了他。
一吻结束时,陆晚的耳根早红透了,“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
傅煊又轻啄了她一下,“没那么脆弱。”
话虽如此,陆晚还是爬起来,重新给他上了药,她仍旧嗜睡,上完药时,便
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傅煊瞧在眼中,没再打扰她,“快睡吧。”
陆晚一沾床便睡着了,翌日起来时,傅煊已经出了府,推开窗,一股清冽的寒气扑面而来,天地间满目的白。
今年第一场雪悄无声息来临了,雪下得很大,院中的梧桐树裹着厚厚的雪,枝桠沉甸甸地弯着。
天放晴后,皑皑白雪也没能立即融化,枝头、屋顶都铺了一层白。
这个案子傅煊一查便是大半个月,工夫不负有心人,傅煊果然查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关进诏狱的这几个和尚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去年他们之所以逃过一劫,是因为有人护着。
护住他们的人并非旁人,正是宁王,他们从贵妇那儿捞了不少银子,其中买命钱足足有十三万两,全孝敬给了宁王。
去年被关进大牢的那些和尚,反而是替他们顶了罪。被他们拿捏住的贵妇也并非一人,单是公侯府邸的贵妇,便有三个被牵扯了进去。
有不少贵妇为了求子都来过青谷寺,起初还是你情我愿,时间一久,这些和尚的胆子愈发大,单是被他们强迫的妇人就有二十多人。
逃过一劫后,他们也没想改过自新,手中的银钱都孝敬给了宁王,他们干脆做起了拐卖少女的勾当,去年离开京城的那几个和尚,正是下江南寻找买家去了。
宁王之所以让管事找上他们,便是觉得捏着他们的把柄,他们根本不敢背叛。
一个陆晚,绑也就绑了。他甚至不知道他们还绑了其他人,将旧案都牵扯了出来。
傅煊查清后,便入了宫。
他这边一入宫,韩修霖那边便得了消息,暗卫过来汇报时,阿辰正在练大字,听到消息,顿时丢下狼毫笔,跑到了廊下。
院内,韩修霖一身苍青色直裰,正在射箭,对面的靶子,离他足有十几丈远,他手中的利箭势不可挡地飞了出去,箭箭都击中了靶子。
阿辰的箭术是他一手教的,见状丝毫不觉得惊讶,让他惊讶的,是傅煊的查案能力,“难怪表哥不让暗卫给他透露线索,他竟然这么快就查到了,收受贿赂十三万两银子,还胆敢绑走姐姐,宁王这下是不是完了?”
他兴冲冲跑了出来,因待在府中,他脸上伪装的疤痕都去掉了,这是一张堪称妍丽的脸,熠熠生辉的桃花眸,挺直的鼻梁,不点而朱的唇,五官无一处瑕疵。
韩修霖凉凉瞥他一眼,“大字练完了?”
阿辰顿时有些蔫,漂亮的小脸皱了起来,一团孩子气,“我都练十张了,你看,手都红了。”
他连手掌都透着一抹秀气,骨节匀称修长,指甲圆润粉嫩,哪里红,分明莹白如玉,食指上倒是蹭上两块墨痕。
韩修霖不为所动,“任务是十五张。”
阿辰又蔫了两分,亮晶晶的眸都好似蒙了一层雾气,委屈巴巴的,“十五张,知道啦,我写就是,表哥快跟我说说,宁王是不是要完了?”
韩修霖只淡淡丢下一句,“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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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上那位最重面子,秦王刚出事,这个节骨眼,他又岂会让宁王这么丢人,他最擅长的便是和稀泥,绝不会让皇室蒙羞,替他遮掩还来不及。
果然,傅煊出宫后,便没了后续,只有这些和尚被判了死刑,去年的案子也重审了一番。
至于宁王,皇上只让人将他喊到了皇宫狠狠斥责了一顿,没收了这十三万两银票,他清楚宁王的毛病,十几岁时便贪,为了让他长记性,便罚俸五年,让他额外补偿给陆晚五万两银子,魏婉清则依照大魏律法,杖一百,流三千里。
到此,陆晚被绑的事便不了了之了。
成元帝一心想遮掩此事,韩修霖却不想让他如愿,他只淡淡吩咐了一句,“将消息透漏给老五。”
老五一贯能沉得住气,一连十几日都没任何行动,韩修霖了解他,清楚他喜欢一击毙命,也没着急,只等着看好戏。
果然腊月二十八,宫宴这日,他等来了这场好戏。
这一晚的奉天殿内,无比热闹。
盘龙柱上缠着的明黄绸带与殿顶悬挂的宫灯交相辉映,灯火将满殿文武的朝服颜色照得愈发鲜亮。
当着众朝臣的面,支持五皇子的一位官员,便当众揭露了此事,好好的宫宴也成了审判宁王的公堂。
成元帝险些被气晕过去,他已有一年,没在大臣面前露面,为了安抚朝臣,今日的宫宴,他也参与了,谁料,竟出了这事。
证据确凿,众目睽睽之下,他又不得不罚,贪污十三万两银子,放在任何一个臣子身上,都是砍头的大罪,虽然一直标榜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成元帝也不可能真砍了他,为了给众人一个交代,成元帝只得褫夺了他的亲王称号,将他贬为了庶民,淑妃因约束不力,也被降为了婕妤。
短短三个月,两位风头正盛的皇子都被贬为了庶民,饶是陆晚都有些慌。
她已经查到了镇国公的消息,他并无养女,膝下只有一个亲生的女儿,镇国公出事时他的女儿仅有四岁。
就连年龄都和她相差不多,心中再慌日子都得过下去,临近过年,秦氏将不少事都交给了她,操办年货、除夕夜宴席布置、仆役调度等等。
陆晚忙得脚不沾地,幸亏体内的毒素快要排完了,不然还真撑不住。
除夕夜这晚,各房都要到养心堂用膳,今日的年夜饭也是陆晚张罗的。
整个养心堂灯火通明,堂内四处挂着大红灯笼和绣着“福”字的锦缎。
墙角的铜火盆里燃着上好的银丝炭,火苗劈啪作响,将满室烘得温暖如春。
远处爆竹声零星传来,伴随着众人的脚步声,没多久人便到齐了,大家依次入了座,傅灵自然也来了,今日的她,穿了一身海棠色夹袄,下身是马面裙,喜庆又不失体面。
瞧见陆晚,她有些心虚地垂下了眼,一时没敢直视陆晚。
陆晚被绑的事,在府里并未传开,起初傅灵也不知道这事,直到前几日魏婉清的妹妹求到她跟前,让她帮帮魏婉清,傅灵才得知魏婉清被判了流放,年后就要被流放到北疆。
直到她离开,傅灵仍不敢相信,她花了不少银子,才打点好狱卒,前去探望了魏婉清。
狱中的魏婉清早没了平日的温柔贤淑,她一直在辱骂宁王,辱骂淑妃,神情近乎癫狂,瞧见傅灵,还将她骂了个狗血喷头,骂傅灵不肯帮她,骂傅灵没用,在她口中,但凡傅灵有用一点,她魏婉清早就嫁给了她哥,又岂会落个被流放的下场。
傅灵都不知道那日是怎么回的府,这几日都浑浑噩噩的,直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魏婉清会疯癫至此,让拐子将陆晚绑走也就罢了,如今被判了流放,竟还不知悔改。
仿佛全天下都欠她的。在傅灵心中,魏姐姐一直很温柔,很善良,也很会逗她开心。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傅煊今日也出席了,就坐在陆晚身侧,丫鬟们鱼贯而入,将各色膳食一一摆在餐桌上,有烤乳鸽、红烧鲤鱼、水晶肘子等等,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勾得人口齿生津。
老太太简单说了句贺新年的吉祥话,就让大家动了筷子,陆晚还是头一次吃这么热闹的年夜饭,餐桌上足足有几十道菜,其中有好几道,她都没吃过。
饶是她心事重重,瞧见这么多美食,眼睛都不由亮了几分,只可惜有不少都够不到。
正遗憾着餐盘里忽然多出一道菜,陆晚一抬眸,对上了傅煊漆黑的眸。他慢条斯理地收回了手,示意她趁热吃。
第32章
陆晚弯了弯眸,还没来得及吃,就听到对面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成了亲的人就是不一样,煊哥儿也会疼媳妇了。”
是四太太顾氏,她上身是淡紫色夹袄,头上插着一支嵌宝石金簪,宝石同样是紫色,整个人端庄又贵气。
这话一出,大家都不由朝傅煊和陆
晚看来。
秦氏也瞥了过来,目光带着浓浓的审视,显然不信,他若真这么出息,两人也不会拖到现在还不圆房。
怕她不自在,傅煊开口讨饶,“四婶快别打趣我了。”
他面容清冷,一袭绛紫色锦袍,愈发衬得他高贵无双,如今身上倒是多了丝烟火气。
堂内炭火烧得正旺,映得各人脸上都泛着暖光,老太太也不由笑道:“疼媳妇好呀,如今我就盼着你和晚丫头抓紧些,府里多久没添丁了。”
说着,让丫鬟将自个跟前的燕窝端给了陆晚,想让她多补补身子。
长者赐不可辞,陆晚只能起身道谢,坐下时,听到他说了一句,“确实得补补。”
陆晚不由闹了个红脸。
补什么补,都没圆房,再补也怀不上。
夜色浓如墨,炮竹声此起彼伏,到处都充满了年味。这顿饭大家吃得热热闹闹的,还有舞姬助兴,知晓老太太爱听曲,陆晚还邀了清乐坊的艳艳姑娘,她自幼好音律,弹得一手好琵琶,还生了一副好嗓子,一开口便惊艳四座。
起初声音如滚珠落玉,渐渐变得缠绵悱恻。她抱着琵琶,边弹边唱,室内的红灯笼将烛火投在她素白的指尖上,她那张手好似有魔力一般,弹出的曲子,都比旁人弹得好听。
陆晚也听得入了迷,老太太一时没舍得离开,大家都在听曲,唯独傅灵一直心神不宁的,她就坐在陆晚右边,目光时不时往陆晚身上移。
福喜就站在她身后,瞧得一清二楚,她总觉得自家小姐自打见过魏婉清后,就变得怪怪的,一连几日郁郁寡欢,吃不好睡不好,人都消瘦了些。
福喜也瞄了眼陆晚,不知道她又做了什么,竟让主子茶不思饭不想的。
她是傅灵的小跟班,一向与傅灵同仇敌忾,见世子时不时给陆晚夹一下菜,心中更不满了,一个泥腿子,也配?
年夜饭吃到一半,丫鬟们鱼贯而入,又端来了热腾腾的汤,有西湖瘦肉羹、山药芙蓉羹、南瓜圆子银耳羹等。
餐桌很长,丫鬟们一共端来八盆汤,其中一个小丫鬟恰好来到了陆晚、傅灵附近,之前她就是从两人中间,上的菜。
她端着汤,正欲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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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走时,福喜的眼睛转了转,趁人不备,伸脚绊了这丫鬟一下。
堂内的琵琶声恰好歇了,室内安静了一下,炭盆里的木炭发出‘噼啪’声。
就在这片刻的安静里,小丫鬟的惊呼声骤然响起。盛汤的小丫鬟脸色煞白,手中的托盘飞了出去,热气腾腾的山药芙蓉羹顿时朝前泼去。
福喜手疾眼快地将傅灵往后扯了扯。
她本以为毫无防备的陆晚会被热汤扑个正着,谁料世子和那个叫琥珀的丫鬟,竟好似后脑勺长了眼睛一般,一个带着陆晚离开了座位。
一个则快如闪电,抬起了腿,脚尖在托盘上一点,已经快要歪倒的汤盆和托盘,竟是被她踢正了,随即她稳当当接住了托盘,汤盆里的羹汤晃了晃,仅溅出一点儿,落在了托盘上。
陆晚也听出了不对,奈何体内仍有毒,身子不够灵活,傅煊的动作更快一些,在她反应过来时,他已揽着她远离了餐桌。
凳子倒地时,发出“砰”的一声,声音无比刺耳,上汤的小丫鬟已经摔倒在地上。
她抖着身子爬了起来,整个人都是懵的,紧张、后怕一股脑儿袭上心头,冷汗都掉了下来。
她隐约记得自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然而脚下却空无一物,有一瞬间,她甚至以为自己出了幻觉,她连忙跪地求饶,“奴婢该死,险些酿成大错,求主子饶奴婢一命。”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她上菜时一向小心,走得再稳不过,刚刚那触感,分明是有人绊了她,她忙为自己伸冤,“并非奴婢为自己开脱,刚刚是有人绊了奴婢,奴婢一时没站稳,才让托盘离了手。”
秦氏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
另一个离得近的丫鬟忙跪了下来,开口解释:“主子明鉴,不是奴婢绊的。”
福喜早已拉着傅灵远离了餐桌,见状丝毫不慌,也跟着开了口,“出了错就怪别人,真是不知悔改,琉璃姑娘离你最近,难不成是她绊的你?”
琉璃确实离她最近,她反应慢一些,见主子被世子拉走了,才松口气。她刚将摔倒的凳子扶了起来,正捂着胸口,平复情绪呢,就听到了福喜的攀咬,顿时有些恼,“你这丫头少污蔑人,刚刚你离我们也不远,说不准是你贼喊捉贼。”
说完,她也跪了下来,看向秦氏,委屈道:“还请夫人为少夫人做主,这丫鬟仗着是傅姑娘的贴身丫鬟,到处搬弄是非,针对我们,暗中使坏不是一次两次了。”
秦氏冷冷扫向福喜,方才还带着笑意的空气瞬间冷了下来,廊外的风似乎更大了些,窗纸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福喜腿一软,也跪了下来,“求夫人明鉴,奴婢日日跟着姑娘,所思所想皆是为了姑娘好,又岂会暗中使坏?人真不是奴婢绊的。”
她一脸无辜,不慌不忙地为自己开脱,“既然不是琉璃姑娘,肯定是这贱婢自己没走稳,今日是大年夜,奴婢和她无冤无仇,又岂会蠢到在这个日子害她?就是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啊!”
傅灵这才反应过来,也跟着说:“娘,福喜这丫头什么样,我最清楚,她有什么不满都是明说,哪里会暗中使绊子,肯定不是她。”
傅灵有什么不满都是直接表现出来,最反感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这也是她为何一直没法接受魏婉清会暗地里绑人的原因。
她一直以为魏婉清不会这么坏。
福喜是她的贴身丫鬟,两人同吃同住,她自认了解福喜,那盆热汤,若真泼到陆晚身上,肯定要烫出个好歹。
她哪里会这么恶毒?
她也没这个胆子。
傅煊直接将暗卫喊了出来,只问了一句:“可看清了?”
众人脸上的笑容都敛了去,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了。
暗卫颔首,傅煊眼皮都没掀一下,拉着陆晚,在凳子上坐了下来,淡淡道:“拖下去。”
两个暗卫径直朝福喜走去,将人拖了下去。
傅灵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
福喜以为能蒙混过关,以往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直到此刻才觉得怕,她哪里知道,大年夜这里竟也有暗卫盯着,顿时哭了起来,“姑娘,姑娘您救救奴婢啊,奴婢都是为了您……”
不等她说完,暗卫就捂住了她的嘴。
傅灵想追出去,什么叫奴婢都是为了您?她可没让福喜陷害陆晚。
不等她追上去,秦氏便瞪了她一眼,“怎么,一个包藏祸心的贱婢,也值得你丢下众人,跑出去?”
傅灵这才止住步伐,她心中清楚,这些暗卫不可能撒谎,肯定是福喜绊的她,可福喜为什么这么做?想烫伤陆晚?
傅灵心中乱成一团,讪讪看向陆晚,“嫂嫂,我……我不知道她会这么干。”
陆晚只淡淡回了一句,“妹妹不必自责,本也不是你的错。”
她虽没有怪罪傅灵,还出言安慰了一番,任谁都能瞧出她言辞间的疏离。
四太太笑着打了圆场,“幸亏没烫到。”她笑着看向陆晚,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你这丫鬟反应倒是快,今日真得好好赏赏她。”
老太太笑道:“是该赏,这丫头动作真是麻利,春霞,你将我那对翡翠镯子拿出来,赏给这丫头。”
琥珀已经将汤递给了另一个丫鬟,有人将这盆端了下去,重新换了新的。
见状,琥珀忙拜谢,“多谢老太太好意,这是奴婢应该做的,赏赐就不必了。”
秦氏道:“给你,你就收着吧,老太太好东西多着呢,不差这一对镯子。”
琥珀看向陆晚,见陆晚冲她点了头,便接了下来,这个小插曲并未影响今日的晚宴。
一直到亥时晚宴才结束。
走出养心堂时,独属于白雪的清冽干爽涌入了鼻端,外面竟又飘起了雪花,风卷着细雪掠过石榴树的枝桠,落在了她脸上,陆晚被冰得打了个寒颤。
傅煊牵住了她的手,自然地将她的手拢进自己袖中,带着她拐上了长廊。廊下红色灯笼全亮了起来,一盏接一盏,绵延近十里,橙红色光晕,将整个安国公府笼罩了起来。
雪花飘到了这光晕里,不再是纯白的细碎,倒成了漫天飞舞的橙色萤火虫,美得恍若一幅水墨画。
陆晚却没心看景,余光再次落在了他宽大的衣袖上,衣袖下,他温暖的大掌,将她冰冷的手包裹了起来,暖意顺着指尖,一点点蔓延到心底。
廊下灯笼的光晕在雪地上晕开一片片橙红的圆,两人相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拐进清风堂时,他转身替她挡了迎面而来的风雪,陆晚一怔,心口像被人拿暖手炉捂了一下,整个人都好似泡在温泉中。
熨帖无比。
有那么一刻,她脑海中忽地跳出一个念头,如果,如果她的生父真是镇国公,他还会对她这么好吗?
她思绪飞得有些远,脚下的雪被踩得咯吱作响,脚底却不由一滑,她下意识去抓他。
不等摔倒,腰肢便被牢牢揽住了,“小心,想什么这么出神?”
陆晚没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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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得鼻尖有些红,澄澈的眼眸与他漆黑的眸子,触碰到一起时,她思绪乱了一下,下意识移开了目光。
傅煊没问,牵着她回了寝室,窗户上和门上,都遮着厚厚的帘子,将外面的风雪挡得严严实实。两盆炭盆一直烧着,室内的空气被烤得暖烘烘的,一进屋,像进入了另一个天地。
陆晚瞧见了他肩头的雪,主动伸手弹了弹,傅煊攥住了她冰冷的手。
她的手纤细白皙,很是漂亮,却也冰得厉害。
像是怎么都捂不热。
傅煊没忍住,又握住她的手暖了暖,“怎么还是这么冰?”
他顶着一张清冷的脸,说出这种关心人的话,真的让人受不了。
陆晚也不知自己怎么了,竟鬼使神差地举起手,弯了下眸,“你亲亲就不冰了。”
第33章
说完陆晚就后悔了,手指下意识往回缩。
不等她缩回去,傅煊就攥住了她手,在她纤细的指尖上轻轻吻了一下。
被他吻过的地方,咕噜噜冒了泡,莫名有些烫,陆晚的指尖不由蜷缩了一下。
案上银质烛台托着两支红烛,烛芯跳着浅黄色火苗,摇晃的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傅煊搓了搓她的手,漆黑的眸在烛火的映衬下,仿佛会发光,“还是冰。”
他眸色浓如墨,仿佛在说只亲手还不够。
窗外雪花漫天飞舞着,风卷着零星雪花,掠过屋檐,打在窗棂上,细碎的响声在夜里格外清晰,室内也一片安静,陆晚甚至听到了心脏跳动的声音。
下一刻,他就朝她靠前了一步,修长的手臂搂住了她的腰,一低头便吻住了她的唇,陆晚心跳不由漏跳一拍。
外面寒风冷冽,室内却温暖如春,一吻结束时,他摸了摸她滚烫的脸颊以及温暖起来的手指,眸中带了点儿笑,似乎在说:“以后可以多亲亲。”
陆晚推了他一下,走到暖榻前,拿起了自己的书,她原本想陪他守岁,奈何身子骨不争气,歪在榻上刚看了一会儿书,就睡着了。
晚上陆晚又做了梦。
梦里是她的四岁生辰,窗外日头正好,院子里的梅花开得正盛,红色花瓣挂在枝头,廊下挂着的走马灯还没卸,是去年生辰时爹爹送她的。可惜今年爹爹不在,年前他便离开了,去了战场上。
娘亲亲手给她做了长寿面,还拿鸡蛋在她头上滚来滚去,问她有什么生辰愿望。
她不假思索地说想让爹爹早点回来。
娘亲说换一个。
她只好委屈巴巴换了一个,让娘亲陪她放风筝,娘亲答应了,她开心地抱起了风筝,要和娘亲一起放。
花园内,她穿着一身粉袄红裙,裙摆绣着小小的兰花,头上梳着双丫髻,插着一支蝴蝶步摇,跑动时步摇上的珍珠流苏一跳一跳的。
风筝飞呀飞,飞得很高很高,她笑得开心极了,这时府里却来了一个脸生的公公。
娘亲只得将风筝线递给了她,让她自己玩一会儿,娘亲则需要入宫一趟。
她嘟了嘟小嘴,只得乖乖接了过来,跑来跑去,好不快活,可惜她年龄太小,没放多久,风筝就落了下来,挂在了高高的树枝上,她急得哇哇乱叫,“娘亲……娘亲……”
可惜娘亲入宫还没回来,丫鬟小厮爬树的爬树,找梯子的找梯子。
树很高,小厮站在梯子上也够不着,上面的树枝很细,也没法再往上爬。
她急得团团转,可惜帮不上忙,她看见梦中的自己噘起了小嘴,“要是爹爹在就好了。”
可惜爹爹不在,昨天不在,今天不在,明天也不在,说不准明年才能回来。
她想爹爹了,鼻子酸酸的,眼泪要掉不掉的,最后是非羽哥哥帮她拿下的风筝,他是爹爹留下的最厉害的护卫,很厉害很厉害,她最喜欢非羽哥哥了,当即憋回了眼泪,缠着非羽哥哥,让他教她耍鞭子。
丫鬟拿出了她的小鞭子。
这鞭子是赤金打造的,金光闪闪的,上面还镶嵌着两颗宝石,小小的她竟也拿的动。
透过梦境,她隐约瞧见,鞭子上有特殊标记,是御赐之物。
小小的她拿着金鞭耍了许久,直到娘亲回来,她才顶着张红扑扑的小脸,丢掉鞭子,一蹦一跳地往娘亲怀里扑,想起娘亲怀着弟弟妹妹,快冲到娘亲跟前时,她又赶忙停了下来。
这一看可不得了,她下意识扬起小脑袋问,“娘亲,你眼睛怎么红了?”
梦中的娘亲是个温柔大美人,闻言,她忙抹了一下眼睛,“许是进了沙子。”
娘亲的声音也柔柔的,好听得不得了。
她今年四岁了,已经不小啦,娘亲分明是哭了,可她没有拆穿。她想爹爹时,也会偷偷掉眼泪,她以为娘亲也想爹爹了,还奶声奶气地说:“娘亲不怕,爹爹很快就会回来了。”
娘亲笑着说不怕,眼睛却更红了,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她吓得连忙去看娘亲的肚子,“哎呀,娘亲不能抱我,会踢到弟弟妹妹。”
娘亲的肚子鼓鼓的,弟弟妹妹没多久就要出生了。
“无碍。”娘亲贴了贴她的小脸蛋,声音有些哽咽。
她不敢乱动,乖巧地搂住了娘亲的脖颈,娘亲抱着她快步往里走,还哄道:“囡囡乖,你去姨母家住一段时间好不好?”
姨母家不是在洛阳吗?
她已经启蒙啦,知道洛阳在哪里,那么远的地方,她才不要去呢,她还要等爹爹回来呢。
娘亲却吩咐丫鬟去给她收拾行李,还狠心将她抱上了马车。马车正要离开,外面就冲进一群人,砸东西的砸东西,抓人的抓人,娘亲也被抓了起来,小小的她,咬伤嬷嬷,跳下了马车,向娘亲身边冲,尚未跑到娘亲身旁,她便被人推倒在地,膝盖流了血。
上次梦到的画面又重演了一遍,有人笑得很恶劣,说她的将军爹爹早死了。
她不顾流血的膝盖,爬了起来,想去找娘亲,非羽哥哥却将她抱了起来,想带她走,一支锋利的箭,以势不可挡之势朝他们射了过来。
陆晚一下惊醒了,醒来时,仍一阵心悸,这才发现夜已经深了,傅煊不知何时将她抱到了床上,他也歇下了,就躺在她身侧。
感受着他平稳的呼吸,陆晚怦怦乱跳的心稍微稳了些,窗外灯笼仍亮着,橙黄色光晕下,雪花打着旋儿飘在窗棂上,悄无声息地融成一点湿痕。
雪一直下到后半夜才停。第二日,陆晚是被小厮们铲雪的声音吵醒的,她坐起来时,发现傅煊已经起
来了,他穿了一身淡紫色锦袍,腰间束玉带,正在书案前,提笔写着什么。
陆晚看了眼沙漏,没敢再耽误,也起来了,洗漱好,他才放下狼毫笔。
陆晚隐隐瞧见“蜀地灾情”几个字,年前不仅京城下了一场大雪,北方很多地方,都下了雪,蜀地出现了雪崩,这是地方锦衣卫传来的消息。
傅煊简单回复了一下,见她收拾妥当后,便开了口:“先去用早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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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世子妃今天和离了吗》 30-40(第5/15页)
窗外光秃秃的梧桐枝桠上,雪花层层堆叠,险些压弯了细枝,风一吹,雪花簌簌落了下来,小厮们已经清出一条小道来,雪花一落地便融化了。
两人移步来到了暖阁,丫鬟们忙摆了膳食,大年初一也很忙碌,要祭祖,还要给各房的长辈们拜年,用过早膳,他们先去了清心堂。
这一日两人仍旧忙得脚不沾地,陆晚还收到好几份红包,夜深人静时才彻底闲下来,傅煊沐浴时,她将墨砚调查到的消息,又翻出来仔细看了看。
十年前那场战争,镇国公通敌卖国,致使大魏近两万士兵死在安邑,副将薛仟发现了他和大齐的通信,在阵前将其诛杀,这才挽回士气,勉强击退大齐。
念在镇国公府满门忠烈的份上,皇上饶了镇国公府妇孺们一命,阖府六十七人,全被流放到边疆。
镇国公府护卫队一共二十人,队长叫秦溟,并非梦中的非羽哥哥。
上面的一字一句,陆晚早已记住了,不看纸条,也记得每一个护卫的名字,她还是多看了两遍,确认没有非羽的名字后,她秀气的眉,不自觉蹙了起来。
难道镇国公并非她的父亲?
除了镇国公,十四年前也有一位战死的将军,膝下同样有一女,可是年龄和她对不上。
所以,她究竟是谁?
陆晚一时只觉得心乱如麻,本以为有了线索,查到的信息却与梦中的人名对不上。
煮着的热茶腾起白汽,梳妆台前的铜镜凝成一层薄霜。她有些心烦地将纸条丢到了炭盆中,火舌一下蹿起很高,纸条很快便被吞噬殆尽。
她决定赌一赌。
大年初三,需要回娘家走亲戚,陆晚盼了许久,终于盼到了这一日。
傅煊陪她一起回的陆府。刚下马车,范良就骑马追了过来,说顾阁老让他入宫一趟。
许是与雪崩有关。
不等傅煊开口,陆晚就道:“政务要紧,你去忙吧。”
傅煊微微颔首,“忙完我再过来。”
陆晚含笑点头,“快去吧。”
她穿着一身藕荷色锦裙,外面披了一件貂毛大氅,头上簪了一支翡翠玉簪,整个人打扮得端庄得体,只是攥着裙摆的手指微微用力,心情并不像表现出的这么轻松。
陆府没太大变化,门口的石狮子依旧威武,这次卫氏称病在床,一直没露头,陆晚去给她请安时,她都没见。
陆青煦一袭青色长衫,布料是上好的杭绸,衣摆上纹着几枝梅花纹样,一头乌发用一根白玉簪束起,面容清瘦了些,显然有些担心卫氏,一开口,却在安慰陆晚,“自打妹妹被送回山东后,娘就有些郁郁寡欢,并非针对你,我去请安时,她同样不见。”
这话倒也不假,卫氏恼恨儿子和陆晚亲近,也恼他不好好替妹妹求情,的确不愿见他。
“走吧,好久不曾对弈了,你难得回府,咱们对弈一番。”陆青煦将她带回了前院。
他喜欢下棋,陆盼是个坐不住的性子,和他也说不到一块去,反而是陆晚,时常陪他下棋。
两人棋艺相差无几,和她对弈,陆青煦颇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他让丫鬟取来了棋盘,放在了花厅,陆晚有心事,多少有些心不在焉,没多久便输了。
陆青煦将黑子捡到了棋盒中,抬眸问道:“有心事?”
陆晚摇头,寻了个借口,“许是长时间不下,退步了,哥哥,你房中是不是有一本《博弈论》,你去帮我找来吧,我钻研一下。”
这本书,陆晚十一岁那年便看过,陆青煦记得她记性很好,说是过目不忘也不为过,很少有书让她看第二遍。
他总觉得妹妹是有意支开他,他一向善解人意,便站起了身,回去找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