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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美丽的企划
下午的时候, 凯文发现祝语橙已经振奋精神，这是快要消失的人该有的精神状态吗？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凯文对着太阳穴，手指打了个圈。
祝语橙说：“我没有。”
石时走过来, 说：“祝小姐只是为人比较积极。”
季也听到他们谈话，说：“祝语橙，难怪你喜欢狗。”
祝语橙回头, “什么意思？”
季也说：“你就像狗一样傻乐。”
祝语橙气坏, 张牙舞爪, “狗很聪明的！”
石时说：“嗯, 狗的智商很高。”
凯文说：“我家养猪，据我所知，猪的智商更高。”
卜望舒说：“什么, 你们在聊宋小猪？”
宋明珠说：“是宋明珠, 明珠，王字旁的珠！”
宋明珠转头，气愤道：“常秘书，给卜望舒一点教训！”
常秘书说：“宋小姐, 我改邪归正很久了。”
宋明珠说：“哼，那我来。”她走到卜望舒面前, “卜望舒, 你男朋友病得严重, 老中医都跟我说了！”
角落, 看热闹的宋明星笑容僵在嘴角。
宋明星哭嚎：“姐, 你这是在伤害她, 还是在伤害我？！”
卜望舒向后退, 做了个被枪击中胸口的动作, “我的心好痛, 宋小猪，你好狠……”
宋明星无语，“……太假了，Honey！”
……
屋内，喧哗一片。
马甜甜、赵沅走进屋，他们两个发现他们关注的人心情转好。
马甜甜走向祝语橙，“橙子，烦恼解决了吗？”
祝语橙轻快地说：“没有解决，但我在努力想解决办法。”
赵沅走向凯文，“凯文，这是你那天丢下的玩具。”
凯文从赵沅那里收下汽车人，道了声“谢谢”。
凯文难得好好说话，这副模样让赵沅感到陌生。
初六这天，众人告别凯文、凯文父母，离开家，回S市。
凯文帮他们把行李搬上车，赵沅注意到，他主动问女司机要了微信。
赵沅惊讶，“你这是……？”
凯文神情严肃，不回答，他和他们挥手，下车。
赵沅的目光透过窗户追随着他的背影。
宋明珠拍拍他的肩膀，“赵沅，放弃吧。”
赵沅问：“放弃什么？”
宋明珠说：“放弃问他们在做什么，在我们发现那个秘密前，我们什么都不会明白。”
赵沅问：“什么秘密？”
宋明珠苦笑，“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宋明珠把身体收回座位，向外看着窗户，她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天和祝语橙的谈话。
“自欺欺人。”她自语道。
巴士车后排。
“完了完了！”马甜甜焦急地抓着头发，说。
邻座的祝语橙关心道：“甜甜，你怎么啦？”
马甜甜说：“没信号，有条微博急需控评，我评论发不出去。”
祝语橙说：“要不要我来试试？”她看了眼手机，“我也没有信号……”
马甜甜叹气，“完了，真的完了。”
祝语橙思忖，“我想到了，我发短信叫我哥帮忙吧，我看短信好像还能发出去。”
马甜甜直起背，“橙子，你是个天才！你说得对，我可以发短信让网友帮忙！”
祝语橙知道，马甜甜说的网友，是莫余粉丝后援会的成员。
十分钟后，马甜甜表情轻松，向后躺倒。
祝语橙说：“搞定了？”
马甜甜说：“对。”
祝语橙说：“是不是那个‘冰箱’？”
马甜甜说：“不是，这个人叫‘芹菜’，是个新人，她人特别好。”
祝语橙笑说：“你们后援会成员的名字都好有趣呀。”
评价完这句，她低下头，打开手机上的word文档。
新年即将结束，该是继续做企划案的时候了-
年初四，“Coin”餐厅便开始营业，庄无忧在餐厅里忙得快要晕倒。
顾老板不时抱怨：“祝语橙、石时，他们两个怎么还没有回来？！”
年初七，祝语橙来到“Coin”，一并到来的还有石时、季也、宋明珠、常秘书。
顾老板知道宋明珠是宋家大小姐，她看向大小姐的目光里忍不住流露出几分谄媚。
宋明珠也确实没有让人失望，她是带着钱来的，但钱不是给顾老板。
宋明珠抱臂，“轩辕寒冰人呢？”
祝语橙说：“他马上就来。”
话说到这，门被嚯地推开，六个黑衣人簇拥着中央的冷峻帅哥。
帅哥瞥见祝语橙，径直向她走去。
结果，中途出现一个陌生男人，将他拦住。
是常秘书，常秘书抽出一张支票递给轩辕寒冰，“宋小姐想要买下您的小说。”
轩辕不屑冷哼，头歪向一旁。
黑衣人是他的嘴替：“我们少爷岂会看得上你们这点钱？三千万？你们在打发要饭的吗？”
祝语橙听到“三千万”，口水都要流下，小珠，你看我一眼吧，你买我的吧！
庄无忧路过，直接大喊：“我是要饭的！”
轩辕不理会他们，他绕过所有人，坐到祝语橙对面。
“企划案我看过了。”轩辕说，“勉强可以。”
顾老板凑过来问轩辕：“那分店经费的事？”
轩辕招手，一个黑衣人走来，递给顾老板一张名片，“问他要钱，我们少爷不经手这些事。”
顾老板怀抱名片，高兴得合不拢嘴，“那你们聊，老奴先退一步。”
轩辕冷声道：“坐下，一起听。”
顾老板咳嗽一声，乖巧坐下。
轩辕又勾了下手指，示意石时也坐下。
季也不满，“我呢？”
轩辕抬眸，“你会做菜吗？”
季也说：“不会。”
轩辕问：“你会画画吗？”
季也说：“在学。”
轩辕垂眸，向外挥了挥手，像皇帝赶走太监，“那就不要耽误我时间。”
季也愤怒，这个人什么态度，他就要发作，对上祝语橙的瞪视，又焉了下去。
他退下了。
轩辕见无关人士都已走远，他眸光冷淡地扫向面前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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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讨论祝语橙做的企划。
讨论到一半，宋明珠走到桌旁，咬住嘴唇说：“让我加入。”
轩辕刚要招手喊黑衣人，祝语橙说：“轩辕，让小珠坐下吧，她也是我们社团的一员。”
季也的声音远远传来：“我呢？！”
祝语橙仿佛没有听见。
祝语橙的这句话落下，轩辕、宋明珠的脸上都显露出惊讶。
轩辕的惊讶是因为，他对扣扣群里有谁毫不关心。
宋明珠的惊讶是因为，轩辕群内用的网名叫：狂霸酷炫拽。
这一名字和祝语橙拼夕夕买的小号“狂霸炫拽酷”过分相似，叫人傻傻分不清。
误会解开后，轩辕的脸色缓和不少。
但他还是好奇：“你为什么要买我的小说？”
宋明珠于是说到“爱BG小说网”的事，她说，网站已经搭建好，但最大的问题是，没有足够的小说填书库。
轩辕听完，说：“好，我了解了，你们拟一份授权书，我签名。”
宋明珠合掌，“太好了！”
轩辕说：“但我有个要求，我授权给你们的小说，它的所有运营、改编工作，都要有她的参与。”
他指向祝语橙，适才在宋明珠的介绍中，他了解到祝语橙是该网站的高管。
当然，事实是，高级管理兼网站编辑……
宋明珠对此毫无意见，“我赞同，我的小说也要她来改编！”
祝语橙强颜欢笑，“谢谢你们对我的信任。”她已经看到自己不停加班的未来。
石时说：“祝小姐，我会尽力帮你的。”
祝语橙说：“石时，你还安慰我，你比我更惨，你一个人要画那么多画。”
石时说：“我没事的。”
宋明珠说：“绘画人手确实是问题，招人的事就交给本小姐吧！”
顾老板听他们聊到这，忍不住说：“我看得出你们很有钱，但你们在做的事，好像很不赚钱。”
顾老板看向宋明珠，“尤其是你那个网站，BG题材拿来做餐厅还好，做小说网站，真的能赚钱吗？”
宋明珠大笑，“本小姐不需要赚钱。”不赚，她才最开心。
轩辕则说：“我不需要赌场内的胜利。”
顾老板听到这话，神情一滞，“你是想说，赢家不在场内。”
轩辕点头。
顾老板指向祝语橙，“她也这么说过。”
轩辕惊讶，“这句话，我是从阮美丽那里听来的。”
轩辕笔直地看向祝语橙，他的眼睛在说：你和阮美丽说过相似的话，你肯定能明白阮美丽的想法。
祝语橙也希望自己能够明白，但目前还不行。
场外、赢家、王冠……
阮美丽，你的死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应该问，你的死到底是为了带给郑瑾瑜什么？-
【芹菜：薇薇安，我这有份新媒体运营的实习，你要不要来做？有机会见到莫余哦。】
【Vivin：想！太想了！我一直都想做这种工作！】
【Vivin：但……是不是会碰见唐心仪、相泽？[大哭.JPG]】
【芹菜：不会的，这家公司和那两个人没有合作。】
【Vivin：太好了，简直是神仙工作，我把我简历发你？】
【芹菜：好呀，但话说在前面，这份工作是要面试的，万一面试失败，不要怪我哦。】
【Vivin：怎么会？面试有失败、有成功，我知道的。】
“你误会我了，薇，不，马甜甜，我是想要说，你的这次面试注定失败。”
郑瑾瑜自语着说完这句话，将电脑合上。
祝语橙，我们的第二场竞赛开始了。
第102章 不愿你消失
告别轩辕, 祝语橙余光扫见季也走向石时，两人坐在一起，低声交谈。
祝语橙走过去问：“你们在说什么？”
季也说：“找工作。”
祝语橙说：“你不是很有钱吗？”
季也说：“我要不依靠季家, 靠我自己的双手赚钱。”
祝语橙说：“噢，你在向石时取经。”
石时说：“我给季先生推荐了几个工作，他不太满意。”
季也说：“我要一个月能赚十万的工作。”
石时说：“我知道一个一天就能赚十万的工作。”
季也、祝语橙看向石时。
石时举起右手, 比出“2”。
祝语橙把他的手按下去, “不可以的, 你怎么可以教人做这种事呢！”
石时受到责怪, 抿唇，声音轻下去：“祝小姐说得对。”
季也疑惑，“我不懂。”
祝语橙犹疑, “他说的, 是非法工作。”
季也想了一会，猜到，“卖器官？”他眼前一亮，“我死不掉, 我的身体是不是可以循环产出、贩卖？”
祝语橙大惊，她顺手抄起桌上杂志, 砸向季也的头, “喂, 你清醒一点！”
季也被砸, 不怒反笑, “祝语橙, 我知道, ”他直直看她, “你怕我痛。”
祝语橙无奈, “就算是吧。总之，你不要为了钱去做那种事。”
季也说：“我就算要做，也不会拿自己的。”
祝语橙说：“你离程飞远一点！”
季也哼笑，“何止程飞？世界上的主角有那么多，比如你……”哥。
祝语橙的表情冷得结冰，季也拿手盖住嘴巴。
石时说：“季先生，你的外貌条件很好，可以考虑做模特。”
季也挑眉，“你这么说，我想到一个早就想做的事。”
祝语橙问：“什么事？”
季也说：“出道。”
祝语橙：“哈？！”
季也起身，边整理衣衫，边向祝语橙露出一个弧度完美的笑容。
犹如他们初见。
“祝语橙，我会超越相泽。”
祝语橙想到相泽的歌声，困惑地挠了挠头，唔，超越他很难做到吗？
“好吧，加油，等你出道，我给你做应援视频！”-
“谢谢您，医生，我知道了。”相泽从医生的办公室出来，脸上血色全失。
他紧抓着手机，想要打电话给某人，又不知道要打给谁。
打给祝语橙吗？他想到上次被她责怪，摇了摇头，舍弃想法。
打给唐心仪吗？他和她有个约定，她做得很好，莫余很久没有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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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们的约定，他的计划……似乎从一开始，方向就错误了。
严研的病情没有转好，医生委婉建议他转去其他医院。
相泽却知道，这不是医院的问题，小说中，严研就是在这家医院接受的治疗。
当然，也不是钱的问题，顾老板借给他的钱，他一半都没有用完。
所以，问题在于——
相泽手捂住脸，身体靠着墙壁向下蜷曲，他无声落泪。
他想到答案了，那毕竟是一件不用怎么思考、就能想到的事。
只要回想小说原本的剧情就够了。
就会明白，只是工具人的严研，她的癌症康复与否，不取决于治疗。
只取决于，主人公们的感情进程。
他们相爱，故事HE，她康复。
他们不相爱，故事停在原地，她不康复。
“哈。”相泽又哭又笑，“他X的！”
他难得骂出脏话，不知道在对谁骂。
骂完，却仍然要面对现实。
他想了许久，最后还是拨出电话，拨给那个他最害怕、最不想打给的人。
电话通了。
“莫余，可以和我见一面吗？”-
祝语橙来到闻家住宅，在门口发现石时。
祝语橙惊讶，“你怎么会来这？”
石时说：“我来为闻先生做心理治疗。”
祝语橙说：“哪方面的治疗？”
石时说：“恐同。”
祝语橙了然，“你是想让他放下偏见、祝福我哥和闻夏的恋爱？”
石时摇头，“相反。我劝他再多思考。”
祝语橙困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石时说：“为了你。”
祝语橙说：“我懂啦，你是不希望我消失。”
《夏日森林》走向结局的最后障碍，就是大BOSS闻校长的态度。
闻校长点头，故事便将迅速走向结局。
祝语橙认为石时这么做对哥哥、闻夏不太公平，可对她又特别好。
她承认，她还是有点害怕消失的……
不过，“石时，”祝语橙笑说，“这是你会做的事吗？你不是‘顺其自然派’吗？”
石时没有回答，他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双手，神情郑重。
“祝小姐，我向你保证，你消失了，我也会把你找回来。”
“嗯，我相信你。但既然你都这样说了，又何必阻止剧情向前？”
石时踌躇了数秒，桃花眼里浮出哀伤。
“因为，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晚一点消失，就当是为了——”
石时的嘴型宛如说了“我”，实际说出来的话是“社团的大家”。
祝语橙体会到他想要表达的双重含义，她回握住他，认真地道了声“谢谢”。
言罢，她注意到他唇角有血，“你受伤了。”
石时说：“一点小伤。”
祝语橙问：“怎么回事？”
石时说：“我不习惯说谎，一说谎就容易咬到舌头。”
祝语橙噗嗤一声笑了，“我可以想象到，你对闻校长说了多少谎话。”
她说到这，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餐巾纸，取出一张为石时擦血。
石时定定地看着她，心里不愿她消失的念头变得愈发强烈。
但，消失是必然。
他比谁都清楚这件事。
“我愿意被你杀死，但你要答应，继承我的衣钵。”
“你还看不出来吗？风衣不是杀人魔的专属服装，是侦探的服装。”
“我调查至今，就快触碰到真相，他们盯上了我，派来你们。”
“我不怕死，我只怕真相被永远掩埋。你会继续调查的，对吗？”
“我看得出，年轻人，你对这个世界也抱有疑问……”
“真实？它当然真实。”
“因为我们是真实的，真实的我们奠定了世界的真实。”
……
祝语橙在石时眼前使劲挥了好几下手，才把他的神志召回。
“你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
“我……很好。谢谢祝小姐的治疗。”
“什么呀？餐巾纸擦一下血都叫治疗吗？”
“嗯，叫。”-
石时走后，祝语橙走进闻家，卢绘见到她，热情地招呼她去书房。
“来，小橙，进来。”
卢绘把祝语橙拉进房间，将门严密合上，闻校长被关在外面。
闻校长纳闷，她们两个在里面做什么？想了许久，得出结论。
大概是女人们的话题吧。
确实是女人话题，蝴蝶效应的成员约定在今天开视频会议。
音频、摄像头的调整后，李元珏、陈燕芳的脸出现在一格里，吕律师出现在第二格。
第三格的祝语橙、卢绘扬起手，和她们打招呼。
会议开始后，她们分别讲述了自己近来做的事、以及未来计划做的事。
卢绘、陈燕芳在合作拍一部同妻题材的纪录片。
吕律师在尝试做一档同妻相关的普法电台节目。
祝语橙则和李元珏合作运营了几个网络账号，她们在各大平台普及男同性恋的习惯、特征。
李元珏说：“不做这个账号，我都不知道原来他们有专门的社交APP。”
祝语橙说：“我们的账号收到几封私信，问她们的男友、丈夫手机上有这个APP，要怎么办？”
卢绘说：“那当然是分手呀。”
祝语橙说：“但那些人不理会我们，她们觉得肯定有误会。”
陈燕芳说：“唉，任重道远啊……”
吕律师说：“所以，才需要我们的努力。”
几个女人隔着网线、隔着遥远的地理距离，看向对方。
又或许不是在看对方。
她们在看的是更遥远的前方，是未来-
唐心仪徐徐捻灭香烟，低垂眼眸，沉默着，等待对方说话。
半晌，相泽抵不过气氛的压抑，开口道：“对不起。”
唐心仪短促地笑了声，掀起眼皮，看相泽，“诶，就只有这句话吗？”
相泽紧绷着身体，说：“我……没有办法。”
唐心仪说：“什么叫没有办法？你就那么喜欢他？”
相泽说：“我喜欢他？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我是为了……”
唐心仪说：“严研，对吧？我看不到你的‘小说’，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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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到不少。”
相泽说：“那你就应该理解我。”
唐心仪说：“我理解你，那谁来理解我？你打给他电话，他当晚便准备把给我的那个角色要回去！”
相泽说：“我……还会继续写小说，他还会喜欢你的。”
唐心仪说：“我不干，风险太大。”
相泽问：“那你想要怎么样？”
唐心仪说：“简单，一切照旧。”
相泽说：“不可能，那样，严研会死。”
唐心仪说：“那就让她死。我想她也不会愿意，以你出卖身体为代价活下去吧？”
相泽咬牙，“你没资格揣度她的想法！唐心仪，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冷血的女人——”
唐心仪说：“现在你见到了。相信我，相泽，我什么都做得出，如果有必要，我会亲手杀了严研。”
相泽气到颤抖，“那我会先把你给杀了！”
唐心仪愣了下，半秒后，她满不在乎地摊开手，像在说：有本事你就来杀。
她起身，提起东西，“在我们下次谈话前，我建议你先去和严研谈谈。她希望你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吗？”
女明星丢下这句话，利落、毫不回头地离开了。
第103章 他的新男友
马甜甜没有想到, “芹菜”推荐她的工作地点在小黑书的子公司！
哇，那可是小黑书，风靡全网的APP！
面试官说, 他们这次实习招聘，想找一个熟悉内娱、又有账号运营经验的大学生。
马甜甜完美符合他们的要求，她展示了她运营的几个微博、小黑书账号, 粉丝最少的也有2K。
面试官看完, 露出赞许的目光。
稳了！
马甜甜走出公司大门, 感到阳光灿烂, 她按捺不住高兴地打电话给好友。
“橙子，我可能就要去我的梦想公司实习啦。”
“真的吗？哪家呀？”
“嘿嘿，秘密, 等确定被录取了, 我再告诉你！”-
祝语橙挂断和好友的电话，继续折纸，“折纸老师”季也表情严肃地坐在最前方。
“庄无忧，放弃吧, 你学不会的。”
“小卜，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明珠, 你换张纸, 重新叠。”
“祝语橙拿过来, 我手把手教你。”
祝语橙说“不要”, 她对着手机上的视频, 逐帧调整折纸, “我觉得我已经找到窍门了。”
季也“啧”了一声, 视线从祝语橙身上离开, 移向其他人。
顾老板在忙着对账, 常秘书、石时的折纸完成得过于完美，找不到苛责之处。
常秘书说：“杀人和折纸有异曲同工之处。”
宋明珠说：“这话好恐怖。”
季也回味着说：“我赞同。”
石时沉默折纸，完成自己的，又把其他人的拿起来检查、调整。
祝语橙观察着他的手，这双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既会画画、又会折纸，还会……杀人？！
石时，你真的杀了他吗？杀了那位没有杀人的风衣杀人魔。
祝语橙盯着石时有一会后，他察觉到，抬眸望向她。
他微不可察地笑了下，伸手把一样东西送到她面前。
是只纸做的小狗。
季也看见，“剽窃？”
石时说：“顺手叠的。”
季也说：“顺手剽窃。”
石时说：“嗯。”
承认了，反而让人无话可说。
祝语橙把成员们折完的成品收进口袋，走到季也旁边，他拽住她的衣角。
“祝语橙，夸我。”
“你很棒。”
季也松开手。
祝语橙收集完，大致数了数，有一百多个。
这些以后都会成为轩辕小说主题店里的装饰品。
“顾老板，分店装修进度如何了？”祝语橙问。
“监工的工作我交给庄无忧了。”顾老板说。
庄无忧说：“在刮腻子，装修全部完成大概要到3月底。”
祝语橙点点头，思忖起其他工作，她和宋明珠最近的计划，是将轩辕的小说做成广播剧。
考虑到轩辕的原作过于短，祝语橙和他商量基于世界观扩写到10万字的篇幅。
这将有利于后续的传播、改编。
祝语橙本想在社团内部寻找人配音制成广播剧，但她们几位女性试了声音，轩辕都不满意。
轩辕抛来一个链接，“我觉得这个女配的声音不错。”
那是一部BL广播剧，里面有个出场极短的女销售员，她的台词总共三句。
祝语橙来回听了几遍，觉得确实悦耳动听，贴合轩辕讲述的阮美丽。
祝语橙联系那部广播剧的制作工作室，提出她的需求，对方给了个报价。
二十万。
祝语橙震惊，想要还价，对方的商务委婉表示：再低，不做了。
祝语橙将这件事转告轩辕，轩辕二话不说，直接转钱。
【轩辕寒冰：[转账210000]】
【祝语橙：是20万。】
【轩辕寒冰：剩下的是手续费。】
【祝语橙：[小熊弯腰.JPG]】
【祝语橙：[谢谢老板.JPG]】
轩辕真的，她哭死，他以后不会转100万就给10万手续费吧？
祝语橙畅想未来，而在未来的未来，还有个五亿的大饼在等待着她……
活着，好幸福啊！！！
然而，近来也有让她苦恼的事，那就是，《车站》快完结了。
祝语橙即将为这本书写下大结局，可问题来了，小红该和小明还是小亮在一起呢？
小亮是她基于李元珏的建议，写下的合乎“幻想男友”特质的男二号。
他帅气、有钱、霸道、只对小红一个人温柔，评论区好多人都希望他成为男一号。
祝语橙每每读到这些评论，都为真正的男一号小明感到歉疚。
那么，她该不该接受读者建议，更改配对呢？
李元珏，李编辑说：“通常我是不会建议作者这么做的，但看你的读者反馈，这样做或许更好。”
祝语橙想要采纳这个提议，可她的心底有一个声音在说：小红更喜欢小明。
那声音还说：小亮从一开始就不该出现在故事里，你只是为了数据，才创造了他。
祝语橙受到这声音的谴责，心中既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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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无可辩驳。
她的确是在乎数据的，数据对她来说意味着能量值，能量值是她真正的目标。
可这种事说出去，能被谁谅解、又能被谁相信呢？
我有个APP，它关系到全世界异性恋的命运！
好离谱，是会被挂到“迷惑行为大赏”的程度吧！
祝语橙摇摆不定，决定断更，将故事停留在结局之前。
她发现这么做，心中并没有太多罪恶感。
这是因为，她已经无形之中将“小红”视为了“纸片人”。
“纸片人”的命运被改变、搁置、停滞、仓促书写，又关“造物主”什么事呢？
“造物主”的世界还有很多事要忙呢。
……
夜晚，“造物主”收到电话，是常秘书打来。
“祝小姐，有家公司缺人手，你能不能帮忙去工作几天？不会太久，报酬丰厚。”
“好呀，发我地址，我去看看。”-
唐心仪挂断电话后，脸色一直不佳，李芸偷听到她谈话的内容。
电话是莫余打来的。
莫余告知唐心仪，那个为她将男二号改成女人的剧本，性别又改了回去。
换言之，不需要你来演了。
老实说，李芸不认为这是件坏事，唐心仪参演的消息传出后，网上的骂声便没有停息过。
“凭什么把男二号改成女人？”
“BG解特权真多，天天迫害BL。”
“球球你们给我们一条活路好吗？”
李芸还看见有人对这起事件创作了同人。
男二号的身躯被女明星撕裂、女明星披上男二号的人皮等等。
唐心仪本就不好的路人缘，经此事件，跌入了人人喊打、让她滚出娱乐圈的地步。
所以，失去饰演这个角色的机会，未尝不是好事吧？
可惜，这只是她的想法，唐心仪的沉默昭示了她的心情。
这场沉默持续了足有一个小时，结束它的话语是一个奇怪的问题。
唐心仪仰头，看向李芸，“你有严研的电话吗？”
李芸顿了顿，回答：“有。”-
相泽挂断和莫余的电话，转身，撞见穿着病服、脸色苍白的女人。
是严研。
严研眼神逼视着他，一字一顿地问：“是不是莫余？他是不是要求你陪他——”
严研好像将话说完整了，但最后的几个字没有发出声音。
她自己也感到诧异，她手按住喉咙，逼迫发声，试了几次都失败。
相泽知道原因，“严研，放弃吧，你没有办法把那句话说出来。”
严研问：“为什么？”
相泽说：“因为你不能违抗剧情。”
我就可以，我是主角，我比你自由……受到限制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