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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他的信息素不可抑制地扩散开来,瞬间压得沈阅音滚落在地。霍粼想尝试着控制,却发现自己好像又控制不了信息素了。
沈阅音被高浓度的lph信息素压得濒临死亡,恐惧席卷了他的大脑,他立刻连滚带爬地跑出了房间。
他浑身颤抖地摸出手机,给霍夫人打去电话,想告诉她霍粼失控了。
“怎么了?”霍夫人接起电话,“钥匙能用吧?你进去了吧?霍粼还没回家吗?”
沈阅音带着哭腔道:“不是的!他的信息素突然失控了,我不敢再进去了!”
“失控了?!”霍夫人厉声道,“那你还不快点给医院打电话!”
救护车很快抵达了霍粼家门口,一群人穿着信息素隔离服,合力将霍粼抬上了救护车。
沈阅音作为唯一一个受到了信息素压迫的人,也跟着上了救护车。
霍粼的信息素泄露很严重,到医院后被第一时间送去了隔离诊室控制,好在来得及时,很快就用药物控制住了。
霍夫人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带着沈阅音进入诊室,不放心地问:“医生,他今天为什么会信息素失控?”
“这还不够明显吗?他的信息素紊乱症复发了。”医生眉头紧锁,“之前应该有别的医生跟你们说过吧,信息素紊乱症初愈的这段时间,必须要高契合度的omeg的信息素安抚才行,你们不遵医嘱,想不复发都难。”
听完医生的话,沈阅音心虚至极,下意识攥紧了衣摆。
霍夫人看见他的反应,难免想起来祝贻清给她发过的那条录音,她暗暗一琢磨,此时就算是傻子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检测契合度那天,祝贻清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调换了样本?”霍夫人的手猛地扼住沈阅音的咽喉,质问道,“你回答我!不然我就让你跟霍粼再测一次契合度!如果不是百分百,你自己知道有什么后果!”
沈阅音的脸白得像死人,他拼命去掰霍夫人的手,希望能得到一点氧气:“我……我……”
霍夫人短暂地松开了他。
只听沈阅音疯狂咳嗽了好一会儿,才面如死灰地承认道:“是,我换了。”
“什么!”霍夫人尖叫一声,甩了沈阅音一巴掌,“沈阅音!你这是在害人!你这是在杀人!你就是个杀人犯!你把他害成这样,都是你的错!”
她还不解气,又一次掐住了沈阅音的脖子:“你跟他的契合度只有78%,你到底怎么敢的!你等着吧,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你们一家都完蛋了!”
“怪我?全是我的错?”沈阅音被掐得涨红了脸,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嘶哑至极,像从喉管里拼尽全力爬出来的,“咳咳……你难道就没有错?”
霍夫人怒目圆睁:“错?!我有什么错?!”
“他……”沈阅音艰难地举起手指,指向霍粼,“他从头到尾选的都是祝贻清。”他的手指又指向霍夫人的鼻尖,“而你,选了我。”
越是细小的声音越是振聋发聩。
霍夫人骤然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差点瘫软在地,她扶着墙壁,崩溃地喘着粗气。
“你看,你又急。”沈阅音脱离了她的掌控,捂着自己的脖子,阴恻恻地笑出了声,“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他的笑声嘶哑尖锐,犹如万千蝇虫从耳膜上碾过。
诊室里的氛围诡谲又沉重,可霍粼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高兴——
信息素紊乱症复发了,太好了!
祝贻清的任务是必须治好他,那他的病现在复发了,是不是意味着他们还有再见面的可能性?
第34章 早有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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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贻清刚下飞机,就接到了来自霍夫人的电话。
说实话,他很意外霍夫人居然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
“你终于接电话了……”霍夫人的嗓音嘶哑,听起来似乎刚经历了一场极大的情绪波动,“你现在在哪里?”
“您忘记了吗?我们的合约已经结束了,我在哪里并不重要。”祝贻清避开了她的问题,“难道您还有事找我?”
霍夫人的声音急促了些:“难道你已经去别的城市了?”
“当然。”祝贻清推着行李箱朝机场出口走,“我再也不会回去了,所以您放心,我绝对不会纠缠霍粼。”
听筒那边沉默了很久很久。
“……我确实找你有事,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霍夫人抬眼看向不远处的霍粼,“霍粼的信息素紊乱症复发了……再加上他的易感期刚好到了,他现在很难受,你能不能来看看他?”
距她不过几步路的隔离室里。
lph正在被来势汹汹的易感期折磨,没有了熟悉的omeg信息素安抚,他焦躁不安,浑身疼痛难忍,蜷缩在隔离室的角落,抱着一件早已没剩什么气味的衬衫。
那是祝贻清曾经穿过的衬衫。
“我?”祝贻清挑眉,明知故问道,“为什么是我?我跟他的契合度只有78%,就算去了也没有用。您不应该去找沈阅音吗?”
明嘲暗讽,字字带刺,扎得霍夫人支离破碎。
她曾经从来没有这么被人数落过,可是今天,沈阅音、祝贻清,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在嘲笑她的错误!
“沈阅音做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霍夫人深吸一口气,“祝贻清,之前误会了你,是我的问题……但是现在霍粼在隔离室里,一直在喊你的名字。你跟他三年的感情,真的连回来看看他都不愿意吗?”
祝贻清没回话。
“我有钱。”霍夫人急不可耐地对他加码,“我可以给你很多钱!如果你愿意回来陪他一段时间,我可以让你下半辈子都吃穿不愁!”
“谢谢您的好意。”祝贻清婉拒道,“但是我现在完全能养活我自己,下半辈子吃穿不愁其实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
“…………”霍夫人的目光从未从霍粼的身上离开过,她见这招行不通,又换了策略,“霍粼现在在隔离室里,他一直抱着你的衣服,你就算对我有意见,能不能不要撒在他的身上?”
“合约规定,我不能对霍粼产生任何感情,并且分开后不能再跟他有所牵连。”祝贻清似笑非笑,“您这是在诱导我犯规吗?我可不想支付违约金。”
“我不需要你出违约金!”霍夫人急得吼了出来。
其实听霍夫人的描述,祝贻清大概能想到霍粼现在的状况,lph一定是独自待在隔离室里,因为易感期而痛苦、疯狂,他或许会蜷在冰凉的角落里,或许会因为难耐而抓挠玻璃、四处碰壁,将自己搞得遍体鳞伤。
说到底,祝贻清对霍粼没有办法完全硬起心肠。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他好心提醒,“之前给霍粼治疗紊乱症的时候,我在医院提取过信息素提取液,提取液应该还没有完全用完,您可以试着把剩余的提取液重新转换为信息素,对他应该会有安抚作用。”
“我试试看。”霍夫人立刻叫人去取祝贻清留下的信息素提取液,“你能不能不要挂电话?我可以给你钱,你再等一等,等我试试效果。”
“……可以。”祝贻清薄唇轻启,“您尽快吧,我的时间也不是很富裕。”
祝贻清留下的信息素提取液很快就取来了。
将提取液转换成信息素气体后,医生分批次把气体注入霍粼所在的隔离室内。
效果立竿见影。
原本在发抖的lph停止了颤动,他像是尝到了甜头,又一次看到了希望。他抬起头,开始四处张望,寻找omeg的身影。
但是没有人,omeg不在这里。
……可是这明明就是祝贻清的味道。
霍粼坚信自己没有认错信息素,开始努力地在隔离室的各个角落翻找omeg。
会在床底下吗?
会在隔离室的门外吗?
好奇怪,为什么哪里都没有?哪里都找不到?
可是omeg的味道摆明了他就在这里!
霍粼混沌的大脑艰难地思考了一会儿,最后得出了omeg生气了,所以故意躲起来不见他的结论。
他连忙对着空气说:“对不起……”
空气不说话。
“老婆……”易感期的lph心灵脆弱,霍粼直接急得流下了眼泪,连连道歉,“老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又惹你不开心了对不对?全都怪我,你别不理我……我好想你,老婆,老婆,你抱抱我……”
他难过到出现了幻觉,幻视祝贻清忽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真的伸出双手想要抱他。
“清清,你到底去哪里了……”霍粼立刻朝着幻影张开双臂,小心翼翼地哭诉,“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他们都说你不要我了,他们都笑我……老婆,我好难过,但是你来了我就不难过了……”
霍粼收紧了环抱住omeg的双臂,却只圈住了一片虚无。
再眨眨眼,幻觉消失了,隔离室里还是只有他一个人。
“老婆……”lph懵了,呆呆地喊了一声,可惜他再也找不到祝贻清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像是一场遥不可及的美梦。
霍粼崩溃了,笃定自己一定做错了什么。
他的动作停滞了几秒,突然毫无征兆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在隔离室里回响。
霍夫人惊讶地睁大了双眼,下意识喊道:“霍粼!霍粼!”
“怎么样了?”电话那头,祝贻清听见动静,询问她,“信息素提取液有作用吗?”
霍夫人捂着嘴,心如刀割:“好像好起来了,又好像更坏了……”
祝贻清听不懂她打的哑谜:“什么意思?”
“他开始打自己了……”霍夫人的精神也在崩溃的边缘徘徊,“为什么会这样?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之前明明还好好的!”
“……您冷静一点。”祝贻清听见霍夫人的转述,尽力安慰道,“我们先解决问题,好吗?”
霍夫人自觉失态,尴尬道:“好,好。”
默然片刻,她心生一计,通过传递窗口把手机递进了隔离室,顺手敲了敲隔离室的门,招呼霍粼过来她这里。
霍粼没动。
霍夫人对霍粼喊道:“祝贻清!”
霍粼动了。
他忍着浑身的酸痛来到小窗口,看见一部手机正亮着屏幕,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祝贻清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见霍夫人喊了他的名字,便问:“又出什么事了?”
霍粼听见祝贻清的声音,眼睛霎时亮了起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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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老婆。”他惊喜地凑近了手机,转而又有点委屈,“我还以为你生气了,不要我了……”
祝贻清听见霍粼的声音,怔愣一瞬,气笑了。
合着他想帮霍夫人解决问题,人家直接把他卖了。难怪霍夫人说要给他钱,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钱果然不好赚。
电话那头的lph没得到回应,又喊了他一声:“清清……”
祝贻清一言不发地挂断了电话。
他暗嘲自己一声,一开始他就不应该因为钱和一时的心软跟霍夫人周旋。他跟霍夫人合作了这么久,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他早该清楚的。
祝贻清收起手机,不再去想这件事了,继续大步往前走。
将要走出机场时,他后颈的腺体传来一阵刺痛,疼得他差点没站稳脚跟。
这种疼痛感很熟悉,与不久前霍粼能控制住信息素的那一晚别无二致,只是那一晚似乎痛得更厉害一些。
在此之前,他从未把腺体的疼痛当一回事,一直误以为这是lph信息素浓度太高所带来的副作用。
可现在他已经离开lph了,偶尔的疼痛还是消散不掉。
择日不如撞日,干脆今天就去医院的腺体科检查一下吧。
祝贻清在心里打定了主意,直接打车去了最近的三甲医院。
他对腺体科的检查太熟悉了,以至于医生让他去拍个片子的时候,他自己就能做好一切准备工作。
这天是工作日,但三甲医院里周内的人流量并不比周末少。祝贻清等了很久很久,才领到了自己的片子。
这时候他的心态还很好,完全没有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
医生端详完片子,神色复杂地问他:“我看你挺年轻的,才二十几岁?”
祝贻清点点头:“对。”
医生拐着弯问:“你的经济情况怎么样?”
“还可以。”祝贻清这些年攒的钱,再加上霍夫人最后给他的那笔,已经是一笔不算小的数目了,但他不理解医生为什么突然提起这茬。
“那你实话跟我说,你是不是抽过信息素提取液?”
“是。”祝贻清承认道,“最近这三年抽得比较频繁一点。”
“三年……我就这么跟你说吧,过量或者频繁抽取信息素提取液,可能会导致腺体病变。”医生的话一字一句地敲在他的神经上,“像你这种最近三年都在抽取提取液的,我基本上可以确定你的腺体病变了。”
紧接着,医生向祝贻清简要介绍了一下腺体病变,直到最后,他告诉了祝贻清一个有关腺体疾病的医学名词。
医生可惜地看着他:“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做个病理切片确认一下,但是我说的话有90%以上的正确率。”
祝贻清的心陡然沉了下去。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医生说的病他再熟悉不过——沈芮云得的就是这个病。
虽然他不是沈芮云亲生的孩子,但他们的命运竟然惊人的相似。
仿佛在每日的风起云涌间,人生的一切早有天意。
“说实话,这个病的患者,大部分都是因为缺钱,所以想抽取信息素提取液去卖钱,说白了就是拿命换钱……你应该知道吧,omeg信息素提取液是很珍贵的东西。”医生叹了一口气,“你说你不缺钱,又何必这样做?你做好心理准备吧,这个病的特效药非常贵,而且医保报不了。”
祝贻清对此再清楚不过了。
特效药极其昂贵,当初如果不是因为实在攒不够沈芮云的治疗费,他怎么可能会答应给霍粼当人体抑制剂。
“如果我不要特效药,只选择保守治疗呢?”
“只能延长生命周期。”医生听过太多相同的理由,已然无可奈何,“而且到了最后的阶段,你会很痛苦。”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祝贻清笑着站起身,“我再回去考虑一下。”
说是考虑,其实他已经没有了可以选择的权利。
祝贻清走在回家的路上,脑海中不断回旋着医生说过的话,忽然,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医生说得这个病的人几乎都是因为过度抽取信息素提取液。
沈芮云很久之前对祝贻清说,她得这个病是因为家族基因遗传,那时候祝贻清就半信半疑,但又没有合理的反驳证据。
如今一想,沈芮云真正的病因,会不会是因为她曾经也抽取过信息素提取液?
祝贻清想起自己曾经不够的学费突然够了、手上没有多少钱的沈芮云突然有钱开烘焙坊了、他们突然从破旧的小楼搬进崭新的小区了……
原来沈芮云早就在用信息素提取液换钱了。
而过去的祝贻清听信了沈芮云骗他的场面话。沈芮云说她遇到了贵人、找到了机遇,所以有钱了,他竟然没有深究这件事情……
他不可抑制地设想,如果早点知道,如果早点发现,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了?
祝贻清迷茫地停下脚步,任由风将他的发梢吹得凌乱不堪——
和他跌宕的生活一个样。
第35章 欲盖弥彰
祝贻清回家后就把诊断报告收了起来,短期内他不打算再为这件事发愁了。
他想,其实一直这样若无其事地生活下去也很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每日活在当下,也可以度过一段舒适惬意的时光。
祝贻清自欺欺人地生活了一周,把屋内大扫除了几遍,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林周。
林周拖着行李箱,满头大汗地进了屋,他环顾四周,差点惊掉下巴:“不是,这么宽敞?这么一对比,显得我以前住的地方像狗窝……我记得你跟我说这个房子的租金还更便宜点?”
“便宜了不少呢,毕竟不是什么大城市。”祝贻清坐在沙发上,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你快过来试试,这个沙发超级软,我特意选的!”
“我来!”林周往沙发上一扑,“真的好舒服!”他赖在沙发上,完全不想动弹,“但是我等会儿还要出去一趟,我还没买毛巾和牙膏牙刷呢……早知道我就不要那么快把之前的东西都扔掉了。”
“基本的生活用品我买了,洗手间里有新的牙膏牙刷,我的衣柜里有新的毛巾,你不用再去买了。”祝贻清给他指了个方向,“我的房间在那里,你直接去衣柜里面拿吧,我记得我买了好多毛巾,你喜欢哪条拿哪条。”
“真的吗?”林周抓着祝贻清的手腕摇了摇,“我要爱上你了祝清清。”
祝贻清抽回手,又拍了拍他的头:“人之常情。”
“那是那是!”林周龇着牙乐,“我先去你房间找条毛巾哈,热死我了,我要先洗个脸降降温,不然待会儿原地爆炸了。”
“去吧。”祝贻清摆摆手,“我先把你的行李箱拖去你房间。”
林周送给了好心的祝贻清一个飞吻。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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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走进祝贻清的房间,打开祝贻清的衣柜门,和祝贻清说的一样,衣柜里面的小抽屉里果然有很多毛巾,大小、手感各不相同。
林周以为不止这一层抽屉有毛巾,又拉开了下面一层的小抽屉,意外发现了里面躺着一本病历本。
白色的本子上印着红十字标识,格外显眼。再仔细看,病历本上写的日期正是一周前,而就诊人是祝贻清。
他心里“咯噔”一下,不由自主地朝门外望了一眼,目光所及之内没有祝贻清的身影。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随后翻开了病历本。
林周:“…………”
医生的字太复杂,看得懂0个。
林周不甘心,继续翻了翻,翻到了病历本中夹着的就诊单。他一目十行地往下看去,终于看见了诊断结果。
他完全清楚诊断结果上显示的病症。因为他和祝贻清认识了很多年,所以他也对沈芮云的病非常了解。此时突然看见熟悉的病症名称,他怀疑是自己看错就诊人了,第一反应是瞪大眼睛再看一遍。
可是纸上的字体没有变化,说明他没看错,这是真的。
……什么意思?
祝贻清真的生病了?生的还是和沈芮云一样的病?
林周还是不愿相信,他本来很热,此时却觉得后背发凉。
……这么大的事情,祝贻清为什么一句都没跟他提过?
林周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了,他随手扯了一条毛巾,去洗手间洗了一把冷水脸。
“你怎么挑了这条毛巾?”祝贻清恰好路过,对林周说,“这条毛巾没有很舒服,你可以试试另一条白色的,那条的质量特别好。”
林周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动不动,一时之间不敢去看祝贻清。
“你怎么了?”祝贻清发现了不对劲,“你怎么整张脸都红了?还是很热吗?我已经把空调温度开得很低了,温度应该很快就降下来了。”
“……没事。”林周笑不出来了,他一看见祝贻清,就会想到那本病历,“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祝贻清的头顶仿佛缓缓冒出了一个问号。
“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他后退一步,“我们不是只有一周没见面吗?你是不是热傻了?”
林周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人,心思通常都写在脸上,更何况有些事情他不吐不快,一直憋着只会浑身刺挠。
他内心剧烈挣扎一番,忍不住问道:“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祝贻清蹙起眉:“你到底怎么了?”
怎么还打上感情牌了?
林周一闭眼,一咬牙:“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什么?”祝贻清走到林周身边,看向镜子里的他,两个人通过镜子对视了,“你今天怎么支支吾吾的?”
“我看见了。”林周垂下头,颠三倒四地说,“我都看见了,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你衣柜里的病历本上写得清清楚楚,我全都看见了。”
“看见了就看见了,你怕什么?”祝贻清笑着伸手,让他把头抬起来,“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呀。”
“这还不算什么大事吗?”林周红了眼眶,“你别想瞒我,我知道这个病跟沈阿姨的病是一样的,一针就要几十万,更何况还不知道要打多少针!你哪有那么多钱治?就算加上我的全部财产,也凑不够医疗费啊!”
祝贻清安慰他:“没关系。”
“什么叫没关系?这个一直拖着不治会死的!如果真的没关系,你怎么可能会去给霍粼当人体抑制剂!”林周站直了身体,“不行……霍家能付得起沈阿姨一个人的医疗费,肯定也能付得起你的,实在不行我们去问问他们,能不能借点钱给我们……”
“然后呢?”祝贻清问,“然后就还一辈子的债,永远跟霍家牵扯在一起?”他很清醒,“好不容易离开了,我不可能再回去了。更何况霍家没有借我钱的理由,他们想要的是我的腺体,现在我的腺体出了问题,我已经没有资本去跟霍家谈判了。
林周长久地抿着嘴,在原地不停踌躇,很快,他想到了办法:“还有霍粼!我们可以问问霍粼!他那么喜欢你,他不可能不救你!”
说干就干,他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摸出手机,找出霍粼的微信,给霍粼弹了个语音通话过去。
霍粼秒接:“林周?怎么了?祝贻清呢?他现在怎么样?”
祝贻清听见手机里传出霍粼的声音,这才明白过来林周拿手机是要找霍粼。他还以为林周在行动之前至少会跟他商量一下!
他后悔又气恼,早知道刚才就拦着林周了!
祝贻清对林周说:“挂电话。”
“不行!”林周头一次这么犟,他直接跑进了洗浴间里,关上了玻璃门,“对不起,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就问一下而已,不会怎么样的。”
“我们再想其他办法,好不好?”祝贻清试图柔性劝导,“你先挂电话。”
他知道林周是为了他好,但是他不想一出事就去找霍粼,事情还没有走到这一步,他就不信世界上真的有绝路。
隔着一扇玻璃门,祝贻清听见林周开了口:“霍粼,你手上有多少钱?能不能借我们一点?祝贻清生病了,我们——!”
祝贻清听清林周的话后,拼尽全力拉开了玻璃门,把他的手机抢了过来,随即眼疾手快地挂断了电话。
“不要问。”祝贻清喘着气,坚持道,“不要找他,求你了。”
“我……”林周顿时好想哭,他慢慢抬起手捂住脸,颤栗着向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但是你也知道的,这个病真的拖不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祝贻清,我怎么可能看着你去死?!”
祝贻清根本怪不了林周。
他没有办法责怪一个真心在为他好的人。
“不要担心,我再想想办法。”他抱住林周,“其实我也有错,我的事情总是很复杂,你跟我做朋友真的很不容易……”
“没什么容不容易的……”林周声如蚊呐,“我们不是朋友吗,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你会不会觉得我管得太多了?”
“怎么可能。”祝贻清笑着说,“好啦,不难过了,我们还是先解决今天的晚饭问题吧。冰箱里没菜了,要出去买菜才行。”
“那我去吧。”林周自告奋勇,“你在家里等着我,有空记得剥点蒜。”
祝贻清答应下来。
林周很快就出门了,留下祝贻清一个人在家里。
直到此时,祝贻清才有空看看手机上的新消息。霍粼给他打了很多个电话,但是他一个都没有接到。
除此之外,他还发现自己的账户收到了一笔数额不小的汇款,毫无疑问,也来自霍粼。
祝贻清打算把这笔钱转回去。
他做不到一边说着要走,又一边收着霍粼的钱,拖泥带水、藕断丝连的做派不符合他的性格。
“叮咚——”
忽然,门铃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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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祝贻清朝门口走去。
林周刚走不久,应该没那么快回来,他最近也没有买快递,不可能是快递送货上门。
那门外会是谁?
手握上门把手的一瞬间,祝贻清心生出一种预感。
冥冥之中,似乎有信息素在所指引,告诉他门外的人与他有联系。
祝贻清打开了门。
门外赫然站着一个高大的lph,来人眼下一片乌青,应该是最近一段时间的睡眠都很不好。
祝贻清的喉头忽地哽住了。他和对方对视了很久,才问:“你怎么来了?”
他从未想过他和霍粼会在这样的情景下再见,他不知道霍粼是怎么找到他的。
明明他早就跟霍夫人约好了,一定不会让霍粼过来打扰他的生活……可lph还是来了,不仅来了,还来得这么快。
“打不通你的电话,担心你。”霍粼站在门外,甚至不敢请求进屋,“听林周说你生病了?”
“一点小感冒而已。”祝贻清转移话题,“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在这里的?”
“前几天就查到了。”霍粼忐忑地告诉他,“但是我怕你知道我查到了你的地址之后会走,所以没敢告诉你。”
他更不敢说的是,其实他最近两天都在祝贻清家附近转悠,他知道祝贻清不想见他,所以他不出现。
他害怕打扰到omeg,又想满足自己的欲望,所以他经常守在离祝贻清家不远的地方,只要omeg出门,他就能偷偷摸摸地看一眼。
“好聪明,连欲盖弥彰都学会了。”祝贻清了然地笑了笑,“其实你早就来找我了吧,不然也不至于今天来得这么快。”
霍粼被祝贻清轻而易举地戳穿,他连辩解都不知道如何辩解。
“要进来坐一会儿吗?”祝贻清主动给他让出一个进屋的空间,“坐一会就回去吧,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霍粼闻言,立刻定在了原地,小声道:“那我不进去了。”
祝贻清问:“为什么?”
“我不想进去。”霍粼望着他的眼睛,试图望穿他的心,“祝贻清,我以后还想来见你。”
第36章 是我的错
祝贻清把霍粼拉进了屋子里。
准确来说,lph根本没有用力挣扎,任由祝贻清牵着自己。
霍粼垂下眼,看见他们触碰在一起的手,恍然间想到很久之前。
那时候祝贻清还和他住在一起,他每天一睁眼就能看见祝贻清,每天都会牵手,每天都会拥抱,祝贻清还会每天在他的耳边说喜欢他。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所有美好都是假象。那是他被骗得最深的日子,却也是他最幸福的日子。
“我去给你倒杯水吧。”祝贻清让lph坐在沙发上,“你喝什么?”
霍粼回过神来,失落地回答:“白开水就可以。”
“好。”祝贻清松开拉着他的手,毫不留情地走向了厨房。
霍粼感受着手上残留的余温,又闻到屋内若有若无的小飞燕气息。omeg的信息素像一片轻小的羽毛,不断撩拨着他的心。
他禁不住开始幻想,如果当初祝贻清没有骗他,他们是不是已经结婚了,每天住在同一间屋子里,可以很自由地表达爱与依赖。而不像现在,虽然相逢但也形同陌路。
霍粼出神之间,发现祝贻清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亮起了屏幕,是霍夫人来电。
他看见这个备注,顿时很不舒服。有时候他会想,如果霍夫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这件事情,他和祝贻清是否能够走向全然不同的结局?
鬼使神差,霍粼挂断了电话。
他担心霍夫人要跟祝贻清说一些不好的话,担心她要继续伤害祝贻清。
霍夫人又打了过来。
霍粼又迅速伸手挂断了。
伴随着厨房中的烧水声,霍夫人终于不再打了。
霍粼顺手删除了祝贻清手机上的未接电话提示。
片刻后,又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这次的号码只是一串号码,没有备注。难道是霍夫人换了个手机号打电话?亦或是骚扰电话?反正都不重要,霍粼毫不犹豫地重复了之前的操作。
厨房里的水壶“滴滴”两声,完成了烧水。
很快,祝贻清端着一杯水走出来,将杯子放在了霍粼面前:“家里没有凉白开了,这是现烧的,很烫,你等一会儿再喝吧。”
霍粼点点头。
他很乐意等一会儿。
只要他还在等待,离开祝贻清的时刻就一定不会到来。
祝贻清看着霍粼,许久未见,他连一句客套话都说不出来,除了沉默,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他甚至不需要问lph过得好不好,从lph的脸色来看,想必他这段时间过得很折磨。
“我很想你。”跟祝贻清不同,霍粼有好多话想说,“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以前对你真的很不好,总是说不喜欢你,我……”
就在此时,祝贻清的手机屏幕再次亮了起来。
仍旧是霍夫人来电。
现在祝贻清本人就在这里,霍粼没有办法再挂断电话了。
祝贻清瞥见霍粼惶恐的眼神,没开外放,熟视无睹地接通了电话:“霍夫人。”
“祝贻清!”霍夫人急得要命,“你到底在干什么啊!我刚才给你打了那么多个电话,你为什么全都给我挂了!”
祝贻清懵了,他的手机明明没有一条未接记录:“发生什么事了?”
他马上去查找历史通话,发现自己有好几通没接到的电话,最早的一通在二十分钟前。
“你的养母病危了。”霍夫人语速极快地说,“特效药对她的效果越来越不好了,根本就遏制不住她腺体的速度!刚才她突然休克了,现在正在抢救。你有什么打算?你要回来看看她吗?”
祝贻清顿时愣住了,不可置信道:“什么?”
“你快点回来吧!”霍夫人催促道,“医生说你养母的情况很不好,很可能撑不过去了!你快点来看看她吧!”
祝贻清的大脑嗡鸣一声,随后整个世界像是消了音。他夺门而出。
霍粼跟在他身后,急急忙忙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要去哪里?我的车就在旁边,我送你,清清,我可以送你。”
祝贻清慌乱打开购票软件,然而最近的航班和高铁都是明天的,倒是有今晚的火车票,但是火车要开二十几个小时,加上不短的辗转时间,他怕来不及。
“送我去A市人民医院。”祝贻清嗓音颤抖着抓住霍粼的手臂,仔细听,他的尾音里已经染上了哭腔,“尽量快一点,求求你……”
去A市人民医院,开车预计需要18个小时。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霍粼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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