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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厄斐尼洛今天不去审判庭,给自己休假一天陪小白蚁,他看了眼时间,顺便把小白放在肩膀上,拍了拍他的小翅膀,“咱们找妈妈去,好不好?”
厄斐尼洛从来没有这样耐心的对待过一只雄虫,但是小白不一样,它是他和虫母的幼崽,虫母忙于学业和工作,他自然承担起了带虫崽的重任。
从前都是虫母带崽,到了夏尔这里,改成了雄虫带崽。
小白蚁从出生以来就没有见过妈妈,他刚刚破卵,目前是一只大眼睛萌萌蚁的外型,像一只毛绒小玩具,他一听到要去找妈妈,立刻笑出小酒窝,用力的点点头,爬到了厄斐尼洛的头顶上,握住父亲的两根触角,乖乖坐好,“出发找妈妈去咯!”
厄斐尼洛怜惜地摸了摸自己的幼虫宝宝。
小白蚁真的很单纯,和那只冷冰冰的虫母截然不同,也和自己不一样。
厄斐尼洛心中一紧,想起夏尔,又是一片柔软,可是在进入古堡区域之后,他远远就看见黄金蜂抱着夏尔,阿斯蒙站在他们身旁。
厄斐尼洛悄无声息飞过去。
夏尔的嘴唇被黄金蜂亲得发麻,阿斯蒙直接拉住了夏尔的手臂,把青年拽到自己身边,对黄金蜂心平气和的说:“够了,黄金蜂阁下,我和王还有别的事要做,你还是过阵子再来按摩比较好。”
“什么重要的事?”
“和你没有关系。”
黄金蜂挑了挑眉,“你再敢说一遍。”
阿斯蒙一步也不退让,警告道:“请你搞清楚,我才是妈妈的第一王夫,就算妈妈允许你成为他的第三位王夫,也只有我才能正大光明的站在妈妈身边。”
黄金蜂盯着他正经的表情,那双向来温润容忍的紫眸子罕见的有了怒火,银蓝色的长发在风里散开,黄金蜂懊恼自己的金发怎么都给剪没了,现在平白无故矮了一头。
阿斯蒙宣布:“妈妈还在怀孕,受不了太多刺激,我有理由怀疑你的按摩手法太过激进,可能对虫卵不利,要求你离开。”
黄金蜂怔然,下意识看向小虫母圆滚滚的肚皮,“你是说我对我的虫卵不利?你疯了吧?”
他和乌利亚不一样,他天生有疾,从来没想过自己可以做王夫,因此对虫母的生理知识并不是很了解,他不敢相信阿斯蒙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可他不敢拿虫卵冒险。
黄金蜂皱眉,憋着一股气,正想小发一疯,一转头就看见了厄斐尼洛。
厄斐尼洛脑袋上顶着一只白团子飞过来。
白团子一看见夏尔,激动的嗷了一嗓子,扑啦啦往下飞,“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完全是生理本能,小白蚁一见到夏尔就知道,这只香香软软的小虫母是自己的妈妈!
虫崽是为保护妈妈而存在的,面前这两只雄虫太危险了,小白蚁急哄哄飞过去,挡在妈妈面前,竖起小牙,精神力荡漾开来,低等级的虫仆猝不及防地跪在地上。
毕竟是高等种和虫母的崽,天生神力。
夏尔赶紧一抬胳膊抱住了小白蚁,用精神力链接它的脑域,小白蚁察觉到妈妈的安慰,顿时收起了全部锋芒,乖乖地在夏尔怀里蹭了蹭,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小翅膀还在兴奋地扑扇。
虫崽只听妈妈的话,早在腹中就建立的精神链接让虫崽和虫母的关系亲密无间,无可替代。
小白蚁小声说:“妈妈,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父亲就说可以带我来见你,我以为父亲在骗我,他每天都骗我说可以见到你,没想到今天是真的呀。”
说来也奇怪,夏尔明明没有见过小白,心瞬间感受到了熟悉。
这是他的子嗣,一定是。
夏尔用指尖轻轻戳了戳他毛茸茸的脑袋:“小家伙,你的父亲在哪里?”
小白蚁不知道为什么妈妈不认识父亲呀,他反手一指,又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父亲是头顶有角角的那只,我的脑袋上也有角角。”
夏尔摸了摸小幼崽的脑门,若有所思,“原来你的父亲是白蚁,我和他,生了你。”
失忆真的很耽误事。
厄斐尼洛收拢虫翅,缓慢落定在夏尔身侧,目光扫过剑拔弩张的两只雄虫,最终停在黄金蜂身上。
淡淡开口:“黄金蜂领主,阿斯蒙说的是实话,虫母孕期确实需要静养,你有重大疾病,保险公司都不接你的单,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控制下自己的情绪,等你对自己有把握了再来看虫母陛下。”
黄金蜂听见他说话,这才信了大半,脸上的桀骜收敛了些,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烦躁地挠了挠金色短发,“知道了,我不碰妈妈,我看着总行了吧。”
这已经是黄金蜂作出的最大让步,夏尔为不能按摩感到遗憾,但是眼前的厄斐尼洛更是大问题,“你就是小白蚁的父亲?”
“是我,陛下。”厄斐尼洛低了低头,“小白蚁是我们的孩子,才出生没几天。”
夏尔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嗯”了一声,“你是我的丈夫?”
“我不是。”厄斐尼洛只能说:“不过刚才我好像听见您说,阿斯蒙是您的丈夫?”
夏尔忘记了厄斐尼洛是什么货色,毫无防备地说:“他是我的第一王夫,自然也是我的丈夫,有任何问题吗?”
厄斐尼洛终于缓缓抬头,看向一旁静静站着的阿斯蒙,语气晦暗道:“丈夫这两个字从陛下嘴里说出来,真是又动听又无情,一位与您毫无感情基础的雄虫霸占着丈夫的位置,让真心爱您的雄虫感到伤心。”
阿斯蒙原本平静无波的紫色眼眸深处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但转瞬即逝,快得像是错觉,他依旧站得笔直,如同屹立不倒的冰川,只是握着夏尔手臂的手指,几不可查地收紧了一瞬。
夏尔拍了拍他的胳膊以作安抚,皱起眉,直视厄斐尼洛,“你到底想说什么?”
小白蚁似乎也感受到了妈妈身上陡然升腾的气场,不安地在夏尔怀里扭动了一下,发出细微的“嘤”声,“妈妈……不要生父亲的气,父亲不是坏虫。”
小白蚁怕极了,妈妈一直不喜欢父亲,他很怕父亲会说错话,结果父亲真的说错话了……
夏尔把手臂圈成一个摇篮,小白在他的怀抱里慢慢安静下来,抓着他的衣襟不松手,小鼻子不停地嗅嗅夏尔衣服上的蜜味,葡萄一样圆的灰白眼眸和他父亲一样,却无比天真无邪。
厄斐尼洛看着小白蚁,心疼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夏尔,目光依旧死死钉在阿斯蒙脸上,他一步步走近,属于顶级雄虫的强大压迫感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沉重粘稠。
“什么意思?”厄斐尼洛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我的意思是,阿斯蒙维利安阁下,您这位第一王夫,在陛下失忆的这段时间里,扮演得真是尽职尽责,尽职到几乎让陛下,也让我都快要相信,他真的是您唯一的、名正言顺的丈夫了。”
阿斯蒙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他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平稳,带着强硬:“厄斐尼洛审判长,嫉妒是爱情的敌人,注意你的措辞,我是陛下亲口承认的第一王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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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既定事实,无论陛下是否失忆,都无法改变,你此刻的言论,是对王夫的不敬,更是对陛下权威的质疑。”
“既定事实?”厄斐尼洛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哦,昨晚你们睡了吗?”
小白蚁被父亲从未有过的尖锐情绪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小小的身体在夏尔怀里瑟瑟发抖,“呜哇……父亲……不要在妈妈面前这么凶……”
夏尔赶紧亲了亲小白蚁的脸,“不要说这样的话,孩子还小,跟着你学坏了怎么办?”
厄斐尼洛忍不住,闭了闭眼,扭过头去,“对不起,我控制不住。”
夏尔冷冰冰地说:“控制不住就把嘴缝上。”
毛茸茸的小玩具忍住眼泪,循着本能钻进了妈妈的衣服里去吃蜜,一下子就找到了地方,一口叼住,吧嗒吧嗒吃出了声,夏尔禁不住脸红,只好抱着小白蚁躲到一个假山石后。
小家伙吃到第一口蜜的时候还在抽噎,越吃越安静,似乎是饿急了,夏尔抚摸着他的后背,恍惚地觉得自己真的当了妈妈。
别的不说,这只大蚂蚁一定是只疯虫,小白蚁这么小就吃不到虫母蜜,肯定委屈坏了。
“宝宝,”夏尔淡淡的声音十分柔和,“父亲对你好吗?”
小白蚁嗯嗯点头,小手依赖地搭在妈妈身上,一刻也不想离开妈妈,他余光看见了妈妈的肚子,心里暗暗给弟弟们加油,希望他们早点出来,这样就可以在一起玩啦!
外面,阿斯蒙告诫厄斐尼洛,“审判长带小白蚁来看望虫母陛下,本来是好事,但是被你这么一闹,好事也变成坏事了。”
厄斐尼洛但笑不语地看着他,心里骂道夏尔不失忆会发慈悲把你睡了?在那装什么蒜呢?
厄斐尼洛冷淡地说:“阁下虽然是第一王夫,丈夫的位置可不是那么好坐的,如果守不住虫母,那么就算是丈夫也是一只无能的丈夫。”
阿斯蒙敬谢不敏,“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那边,天一亮,神官就把菲尔德扣押在自己别墅的阁楼里,任由菲尔德怎么求饶也不听,直到菲尔德叫累了,他才高高在上地看了一眼雄虫,给阁楼上了锁,转身离去。
他不想让有关于这件事的任何线索断掉。
离开阁楼后,神官直接去见了西西索斯。
“你来了,神官阁下。”西西索斯从文案堆里抬起头,抻了个懒腰,“有什么事吗,这么急着见我?”
神官开门见山:“虫母陛下误食了某种药物,我建议暂停相亲会。”
西西索斯好奇:“什么相亲会?那明明是阿斯蒙阁下的欢迎会。”
神官冷脸坐下,“只有我和你在场,西西索斯,我们俩之间不用说虚的,我要你和我说真心话。”
西西索斯微笑着点点头,“那好,咱们就唠唠真心话。确实是相亲会,我想为陛下网罗更多的雄虫有错吗?你以为只有你才真心为陛下好吗?所有雄虫都爱着虫母,不挑选最强大的雄虫,要怎么能保证虫母不被争夺?”
神官分毫不让,“好啊,照你说的,你挑选了阿斯蒙,仍然发生了虫母被下药的事,而且我们无法锁定施害者。”
西西索斯理智的说:“这不是阿斯蒙的错,只是你看不惯他,他有什么不好吗?如果虫母不喜欢他,我可以帮他再换一只,但是最开始虫母就认可了他,昨晚又当众叫了阿斯蒙“丈夫”,甚至共同度过一夜,兴许他肚子里现在就有阿斯蒙的虫卵。在我看来,阿斯蒙做第一王夫没有任何问题,我不知道你在和我吵什么,难道你想要做第一王夫吗?”
神官被问愣住了,很久没说话,然后才阴冷地开口:“你明知道他只是为了做好这个王,才不得不接受阿斯蒙,哪怕换成任何一只雄虫,他都会同意。”
西西索斯已经认为神官今天来是找事儿的,尽量心平气和的说:“虫母没有对政治部说过他真正喜欢的雄虫是谁,只要不是高危名单上的那几只赫赫有名的雄虫,政治部都可以同意。但事实摆在眼前,虫母就是对高危名单上那几只虫感兴趣,先后确认了螳螂族领主贾斯廷阁下为第二位王夫、蜂族领主黄金蜂阁下为第三位王夫,政治部也已经说过,只要他们不做第一王夫,通通可以批准,而且其他虫也没有反对意见,一切都在平稳进行中,只有你提出了这种异议,不得不让我怀疑你居心不良。”
“我……”神官一时语塞,脸颊通红,心里气的要命,西西索斯说的都对,可就是因为都对,他感觉到了都不对!
西西索斯拉着神官坐下,亲手给他倒了一杯酒,“火气别这么大,可以和我说说,你到底是因为什么生气吗?”
神官只是本能地觉得不该这样,但是具体怎么反驳,他也不知道,最终,只能把直觉说出口:“第一王夫要出自于虫母的心之所向,而不是刻意安排,所谓第一,就是虫母心里最爱的第一,不是政治正确的第一。”
西西索斯自然也有说辞对付他,“可你也看到了,昨晚之后,刻意安排也有了好的结果,谁说先婚后爱就不能产生真感情?甚至先孕后爱也会很幸福啊?我看,陛下喜欢阿斯蒙,正浓情蜜意地谈恋爱,你还是别操心了。你也耽搁了好几天的工作,等你收拾好心情,就回去给虫母陛下上课吧。”
神官抿了抿唇,举杯喝下一整杯酒,心痛欲裂。
西西索斯和乌兰不一样,乌兰的关怀最终变成了扭曲的爱,西西索斯始终站在最理性的角度,为虫母和虫族谋求最大的利益。
自己是在干什么?他在关怀夏尔,还是试图用自己的想法改变夏尔?
西西索斯说的没错,是夏尔选择了阿斯蒙。
夏尔是他的学生,是他的王,他就算管,也只能管学业,不能去管感情生活。
酒一杯一杯入喉,神官满身酒气,西西索斯拦住他的杯,他醉眼朦胧,淡淡的说,“我之前看错了你,你才是真正的虫母管家,乌兰比不上你。”
西西索斯怕他喝醉,赶紧找来两只虫仆把他扶去客房里休息,不过神官捧高踩低的效果显著,他笑着说:“那当然,乌兰那家伙是个恋爱脑,把自己挖坑埋了,怎么可能比得上我没有情丝,投身于虫母新政事业?”
神官摇了摇头,推开虫仆,“不用你们送,我自己走。”
西西索斯看着他挺拔却有些摇晃的背影,脸上插科打诨的笑容收起,坐回原处,长叹一口气,揉了揉眉心。
“内务官,过来。”
内务官打开门的一瞬间,八条虫肢变成两条腿,没办法,虫肢多干活快,虫母陛下的一切内务都要收拾妥当,不能马虎,因此,雄虫气喘吁吁地抹了把汗,恭恭敬敬弯下腰,“西西索斯阁下,您说!”
西西索斯手指间转着一根笔,他略微沉吟片刻,用笔尖戳了戳桌面,严肃地说:“安排一下政治部开大会,我要确认一下第一王夫的婚礼举办日期,婚礼前期的工作很琐碎,需要内务部门协助,还要向各个群落发请帖,你组织一下,把参与婚礼的工虫名单报上来,我不想要再出现任何意外。”
“明白,阁下。”
西西索斯思索片刻说:“还有,虫母的婚礼是虫族的盛世,请梅塞部长来协调各方代表的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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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吧,同时全虫族直播婚礼,在圣境举办婚礼的话,需要邀请虫们到场庆贺,还需要媒体报道,一定要装潢奢华,这是全虫族的大事,你们一定要用心办,知道了吗?”
内务官笑着说:“你放心,我一定把您的意思都传达到。”
西西索斯挥挥手,独自站在窗前,心里却在想,如果夏尔是真心喜欢阿斯蒙就好,如果夏尔不喜欢,只是为了王位稳固才答应联姻的话,他会愧疚到死。
夏尔喂完了蜜,小家伙吃饱后沉沉睡去,发出细微的鼾声,他抱着小白蚁从石山后走出来,刚好听见其他雄虫窃窃私语,走过去问阿斯蒙:“他们在说什么?”
阿斯蒙十分温柔地说:“刚刚圣境政治部发布了最新通告,他们在说,我们要办婚礼的事。”
夏尔的关注点却完全不在这上面:“……你的意思是说,你都已经是我丈夫了,我们还没办婚礼吗?那结婚证领了吗?”
阿斯蒙忍俊不禁,说:“不用领结婚证,您的婚礼不需要受到法律束缚,您只需要给我一场婚礼就好了,一切都听您的意思办,您说是吧,大审判长?”
厄斐尼洛冷冷地看着他,恨得快要杀虫了。
夏尔的态度让他没办法再强取豪夺,毕竟所有雄虫都知道,虫母已经认定了阿斯蒙做他的第一王夫,这虽然是属于政治的考量,但谁又能说夏尔不同意?
阿斯蒙更是一只完美的雄虫,如果夏尔真的喜欢这款王夫,厄斐尼洛再大胆,也不愿意再惹怒夏尔一次。
他不知道为何变得这样小心谨慎,明明有了小白蚁他就可以嚣张跋扈一些,可是真到了夏尔面前,他只想要看见夏尔的喜怒哀乐,想要看见最真实的夏尔,他凶恶的目光转向阿斯蒙。
“够了。”夏尔的声音不高,却瞬间压下了所有声音,“婚礼事宜,自有政治部按程序办理,至于法律束缚与否,”他看向厄斐尼洛,眼神锐利,“审判长,此事由你与政治部协同厘清章程,确保程序正当,最终报我裁决,在此事上,我不希望听到任何无意义的争执。”
他的语气平淡,却明摆着在维护阿斯蒙第一王夫的地位。
厄斐尼洛对上那双清冷的黑眸,心头一凛,那些翻涌的质问和怒火像是被冰水浇熄,只剩下冰冷的苦涩。
他明白了,失忆的夏尔依旧是夏尔,是那个掌控全局的王,虫母身份于他而言是锦上添花而非雪中送炭。
厄斐尼洛无权僭越,愠怒低下头:“是,陛下。”
阿斯蒙这会儿看夏尔好像看见一位帝国上将,心中那份因“丈夫”身份而滋生的隐秘满足感,掺杂了一丝更复杂的情绪。
欣赏,以及一丝被其光芒所吸引的悸动。
夏尔的目光转向怀中的小白蚁,小家伙睡得正香,他将视线投向厄斐尼洛,语气缓和了些:“小白蚁今天受了惊吓,又刚吃饱,就让他留在我这里休息吧。”
厄斐尼洛猛地抬头,眼中瞬间爆发出强烈的渴望和痛苦。
让幼虫留在母亲身边……这是他梦寐以求的。
他看着夏尔怀中熟睡的小白,再看看夏尔那张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在安排一件寻常公务的脸,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嫉妒啃噬着他。
“怎么?”夏尔挑眉,语气微冷,“审判长对我的安排有异议?”
“……我千百万个愿意。”厄斐尼洛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垂下眼睑,遮住眼中翻涌的情绪,失落和嫉妒让他胸口发闷。
明明是他和夏尔相遇更早,却让阿斯蒙抢了先做第一王夫。
他厄斐尼洛,还比不过一个小贵族出身的次领主?
算了,能让虫崽多留在妈妈身边一刻,也是好的,小白受疼爱,他就受疼爱。
但是夏尔怎么敢为了阿斯蒙,对他恶语相向?
等夏尔恢复正常,他一定要从夏尔身上讨回公道。
厄斐尼洛又是欣喜,又是悲愤,深深地看了一眼小白蚁,对着夏尔,看似温顺地躬身行礼,转身时,巨大的翅翼带着沉重的风声,迅速消失在暮色中。
庭院里只剩下夏尔、阿斯蒙,以及夏尔怀中熟睡的小白蚁。
阿斯蒙走上前,动作自然地伸出手,“陛下,我来抱吧,您刚喂完蜜,需要休息。”
夏尔这次没有避开,他小心翼翼地将小白蚁移交到阿斯蒙宽厚安稳的臂弯里,看着阿斯蒙低头凝视幼虫时专注而温和的眼神,夏尔心中微动。
他是失忆了没错,可是阿斯蒙作为他的丈夫,一直恪尽职守,维护他的权威,照顾他的身体,甚至包容他失忆后的种种任性,他这么好,和他举办婚礼是理所应当。
夏尔走近一步,伸出手,不是去碰小白,而是轻轻抚上了阿斯蒙的脸颊,“阿斯蒙,我知道,我现在的状态很混乱,很多事情记不清,让你费心了。”
阿斯蒙身体微不可查地一僵,他不敢相信夏尔真的触碰了他。
“谢谢你。”夏尔的声音很轻,“谢谢你在我身边,谢谢你承担起丈夫的责任,包容我的缺点,我昨天还不相信你是我的丈夫,但是今天,我想我不该怀疑你的。”
阿斯蒙满腔几乎要溢出的复杂情绪,夏尔从未对他如此直白地表达过依赖和感谢,就算没失忆的时候也没有。
他们相识没多久,阿斯蒙却本能地对虫母动了心。
谁会不爱夏尔?他是虫母,可他的魅力远远大过于虫母本身。
阿斯蒙低下头,额头轻轻抵上夏尔的额头,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的荣幸,陛下,能成为您的安心之所,是阿斯蒙最大的价值。”
他闭上眼,感受着额间传来的微凉触感,以及夏尔身上那独特的、混合着清冷与蜜香的气息,这一刻的宁静和信任,弥足珍贵,让他舍不得放手。
夏尔没有拒绝这个亲昵的碰触。
他闭上眼,感受着阿斯蒙传递过来的沉稳气息,混乱的大脑似乎也得到了一丝抚慰。
然而,那份潜藏在意识深处、对某只蝴蝶的渴求并未消失,反而在短暂的安宁后,变得更加清晰而迫切。
他要结婚了,可他想立刻去见伊萨罗。
阿斯蒙小心地说:“您看起来有些疲惫,不如我送您回寝殿休息?”
“不用了。”夏尔低低应了一声,“我想去看看其他雄虫在做什么,城堡里太无聊,你去忙你的,我可能今晚不回来,别等我睡觉。”
阿斯蒙先是一愣,笑着说:“好,我知道了。”
然而,夏尔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影消失在转角后不久,银蓝色的身影化为虫型,紧紧缀在夏尔身后,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确保不会跟丢,也不会被发现。
虫母要去哪里?这么着急,应该是去见虫。
是昨夜就见过的那只虫吗?
夏尔的心跳得飞快,他不该欺骗阿斯蒙的,可是他忍不住想要去见伊萨罗。
就让这颗心放任自流吧,就这几天,和阿斯蒙举办婚礼之后,他就不再私下见伊萨罗,除非让伊萨罗做他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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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
要不,今晚就和他提出要他做王夫吧,虽然不能做第一王夫,但只要每天都能见面,就足够了,阿斯蒙应该不是容不下伊萨罗的善妒脾气,只要伊萨罗同意,他可以做虫母诸多平行王夫中最受宠爱的那一只。
夏尔走过布满藤蔓的回廊,避开巡逻的虫卫,熟门熟路地来到那座偏僻的庭院外。
大门紧闭着,透着荒凉,门缝透出光,夏尔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沉重的门扉。
庭院内比他离开时整洁了许多,杂草被清理干净,露出了青石板的鹅卵石路,满院子的花,灰尘似乎也被扫去,空气清新了一些,而小屋前面破旧的屋檐下,伊萨罗正安静地跪坐在地毯上。
他果然穿着方便解开的宽大袍子,柔软的布料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苍雪般的长发随意披散着,在渐沉的暮色中泛着微光。
他似乎正在看星星,微微仰着头,侧脸的线条在月光下显得英俊而寂寥,那朵夏尔别在他发间的蔫萎小花,竟被他用某种方式固定在了房檐下,像一个小小的干花风铃,群蝶在院子里飞舞,轻灵纤美,撞击着风铃沙沙作响。
听到开门声,伊萨罗转过头,看到是夏尔,那双翡翠般的绿眸瞬间亮了起来,如同被点亮的星辰,所有的寂寥一扫而空,只剩下纯粹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温柔和喜悦。
“小猫?”他唤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期待,立刻站起身,他飞下观景台,迎向夏尔,忽然在面前停下一步,恭敬说:“陛下,你来了。”
夏尔看着那双盛满自己身影的绿眼睛,看着他在看到自己瞬间焕发出的光彩,心头那点因为欺骗阿斯蒙而产生的不适奇异地被抚平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烈的归属感和放松。
囚禁这只雄虫还真是不错的决定。
夏尔几乎是大步流星走了过去,一头扎进伊萨罗怀里,用力抱紧了他精瘦的腰。
“嗯,我来了。”夏尔把脸埋在伊萨罗带着草木清香的颈窝里,闷闷地说,“你在我身上下了什么迷药吗?怎么我一天看不见你,就想的要命……要进屋吗?”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需求,也无需在伊萨罗面前伪装。
伊萨罗的身体先是一僵,随即是难以言喻的心疼,他立刻回抱住夏尔,手臂收得紧紧的,轻轻抚摸着夏尔的后背,感受着怀中身体的温度,绿眸中充满了满足和怜惜。
只要能这样抱着他的小猫,被囚禁又如何?做见不得光的雄虫性/奴又如何?亲眼看着夏尔和其他雄虫结婚,又如何?
虽然说,被小猫当成禁脔囚禁在小房子里,失去自由,从高高在上的大领主堕落成出卖色相的雄奴,他本该恨夏尔,本该在自由之后就狠狠报复夏尔的。
可他想了一晚上,还是舍不得。
夏尔主动选择了阿斯蒙,他既然选择尊重夏尔的一切决定,就必须接受这个结果。
夏尔最终还是不要他了,他还剩下的价值就只有这个。
夏尔吻上他的嘴唇,他木木的不回应,夏尔后退半步,捏着他的下巴晃了晃,“你不专心。在想什么?”
伊萨罗微微垂眸,“在想,虫母陛下要怎么宠幸我,我已经洗干净了,也没有消耗精力,足够满足您。”
“很好。”夏尔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懒洋洋地靠在他肩膀上,“进屋,今晚我不想在外面睡你,我要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亲眼看着你到底要怎么取悦我。”
伊萨罗抿了抿唇,眼尾泛红,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涩意:“陛下说了算。”
说罢便转身要走,却被夏尔从身后攥住了手腕,那力道不重,指尖却像带着火,烫得伊萨罗脊背一僵。
“跑什么?”夏尔的气息拂过他颈侧,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他拽着伊萨罗进屋,动作算得上粗暴,活脱脱一只暴君虫母,没有半点柔弱。
而在紧闭的门扉外,阴影中,阿斯蒙如同雕像般立在阴影里,只想推门冲进去,看见夏尔到底在私会谁?
夏尔失忆后,除了他们这些王夫,竟然还藏着这样一个存在?
对方居然能让夏尔不顾身份、不惜欺骗他这个“丈夫”也要跑来私会,那么,对方是不是也知道,他们要举行婚礼了?
都知道他们要结婚还来勾引虫母,真是不知羞耻的雄虫!
第112章
屋内,夏尔正坐在床沿,发觉伊萨罗的表情凝重一瞬间,随后恢复正常,扭脸打算看一眼窗户外面有什么,却被伊萨罗给掐着下巴扭了回来。
夏尔瞧着他急色的脸,伸手勾住伊萨罗的领带,将虫拽得弯下腰,冷冷淡淡地说,“着急什么?”
伊萨罗望着那张对此刻旖旎而言过于高高在上的脸,喉结滚动了一下,垂眼下去,心跳止不住。
他不是急,而是察觉到门外有另一只雄虫的存在,他们雄虫对同类的气息尤为敏感,很明显他们要做的事在挑战阿斯蒙的丈夫权威。
伊萨罗声音低哑:“陛下,我听说,您要举办婚礼了。”
“嗯,是这样。”夏尔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他的领带,“和阿斯蒙,我的第一王夫。怎么了?”
“那您,”伊萨罗的声音顿了顿,像是被什么堵住,“还来找我做什么?”
夏尔挑眉,忽然用力将他拽倒在床上,自己则翻身坐在他腰腹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的婚礼和谁结婚,和婚礼前夕我来宠幸谁,有冲突吗?”
他的指尖划过伊萨罗的脸颊,“你是我的蝴蝶,从你被我带回这里的那一刻起,就只能是我的,不再是你自己了。”
伊萨罗闭上眼,再睁开时,满是偏执:“是,陛下。”
夏尔抬手,想要触碰伊萨罗的眼睛,却在中途停住,因为夏尔喜欢他的眼睛,喜欢这副隐忍渴望的冲动,也许他的复眼结构与其他雄虫不同,只看一眼,就觉得心头莫名一软。
夏尔收回手,俯身吻了吻他的眼角,温柔而残忍的语气响在他耳旁:“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今晚,你只需要想着怎么让我高兴。”
这是出自真心的话,阿斯蒙的温柔像平静的湖,而伊萨罗却像燎原的火,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将这团火彻底点燃。
阿斯蒙完全听不见里面发生的任何声音,而身后一阵微风刮过,一只绯红蜻蜓悄然落在他肩头。
恶魔一般的语气响起:“第一王夫?我在河畔领地都知道了这个消息,恭喜你,虫母的丈夫。”
阿斯蒙一甩手,红发红眸的蜻蜓族领主摇身一变,四翅生风,一贯的西装革履,站在他面前,“好久不见,冬蟲族的小少爷。”
阿斯蒙心里一紧。
怎么又来了一只领主级雄虫,而且是他最不想打交道的西瑞尔?
他们的商业版图大部分重合,在各类慈善晚宴上见到了也只是点头之交,阿斯蒙到死也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和商场劲敌齐聚在虫母的小情虫门口听墙角。
西瑞尔那双燃烧着地狱火般的红瞳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阿斯蒙紧绷的侧脸,以及那扇紧闭的、隔绝了所有声音的门扉。
他优雅地整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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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存在的袖口,声音压得极低,“啧啧,瞧瞧这位置选得,真是委屈尊贵的第一王夫了,新婚在即,却要在这荒僻小院里听墙角。”
他微微倾身,红发在昏暗的光线下像凝固的血,“里面那位,看来分量不轻啊,竟能让我们的陛下如此迫不及待,连新婚丈夫的体面都顾不上了?”
西瑞尔的话像刀子,精准地剜在阿斯蒙最不愿面对的事实上,他强压下喉头的腥甜和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杀意,“西瑞尔领主,管好你的嘴和你的领地,我和陛下的事,轮不到河畔的蜻蜓来置嗥。”
“哦?”西瑞尔轻笑,红眸里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我只是好奇,里面那位究竟是什么级别的完美雄虫,竟能在陛下失忆后,还能牢牢抓住他的心,比您这位名正言顺的丈夫更有吸引力。”
西瑞尔的出现本身就是最大的挑衅和羞辱,更别提他此刻火上浇油的言语。
阿斯蒙的视线死死锁在那扇门上,仿佛要穿透厚重的木板,看清里面那个勾走了虫母全部注意力的雄虫是谁。
夏尔并未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机。
他要了伊萨罗一次又一次,就当是婚礼前最后的疯狂。
事实上他觉得这样不道德,毕竟有了婚约还和别的雄虫上床,不符合婚姻的定义。
但心里另一个声音却在诱惑他:你是虫母,你应当拥有所有虫族的爱,一只普通的雄虫算什么?阿斯蒙能得到你,是他的荣幸,伊萨罗能得到你,他求之不得。
夏尔对这一切不太相信,不过相信内心的直觉,那就是他只想看见伊萨罗。
大干了四五回之后,夏尔大汗淋漓地趴在伊萨罗身上,涣散的精神没办法聚焦,他摸了摸伊萨罗汗湿的脸颊,轻描淡写地说:“小半夜了我还没吃饱,就是你怠慢我了,你说,我是不是该惩罚你,嗯?听话,一会儿再来一次,你叫出声,我要听见你用了全力。”
夏尔脸红的像是花,还在施舍一般地命令,浑身软的像是水,只有语气霸道不讲理。
伊萨罗环抱着他,有话不能说。
门外有雄虫在监视,任何雄虫在这种时候叫出声被其他雄虫听到了,都是莫大的屈辱。
可是他的服务对象是小猫,屈辱是谈不上,就是难为情。
伊萨罗心里想,如果夏尔恢复记忆之后,想起来这几天的事情,该怎么想?
不管夏尔怎么想,他,伊萨罗梦幻之主,就快要虫史留名了。
只听说雄虫囚禁虫母的,没听说过虫母囚禁雄虫的,囚禁了还不算,囚的不是虫奴或者虫仆,不是军虫也不是工虫,而是领主级雄虫。
这第一只被虫母囚禁用来取乐的领主级雄虫的名头,要是传到蝶族去,他的脸也真是丢尽了。
夏尔他……可真是改变虫族历史的一只虫母。
“是我的错,请陛下惩罚。”伊萨罗低着头说,“我以为我够卖力了,原来还不够吗?”
夏尔原本是躺在他身下的,见他这么说,跪起来,把他推倒,抬腿坐在他腰上,“不够,远远不够。我背着我的丈夫来找你,为的可不是这么快就完事,这才三次,我至少要五次。”
青年的肩胛骨颤动起来,常年掩藏在军装下光洁白皙的皮肤变得紧绷,后背的肌理层开裂,雪白的虫母翅膀缓缓舒展开。
夏尔看着伊萨罗险些看直了的复眼,笑了起来,俯下身去轻轻抚摸着他的脸,“蝴蝶,喜欢吗?”
“……很美,喜欢。”
夏尔笑着说,“喜欢就再浪一点,还有你更喜欢的东西等在后头。”
伊萨罗神色暗然地抚摸着虫母的翅膀,冰晶一般的质地,奶油似的腻手,褪去了刚发育那阵子的白绒羽毛,变成了成熟期虫母特有的晶莹柔软。
“这么喜欢我的翅膀……”青年俯身,从袍子的口袋里取出一根金属样的链条,“乖,我要给你戴上专属于我的东西,你敢不听话,我就勒你的脖子,把你拷在床上一辈子。”
伊萨罗看清那是什么之后,忍不住闭了闭眼睛,俊美的脸颊流露一丝难为情,却没有挣扎什么。
很快,伊萨罗不能再动,只好看着夏尔的翅膀,随着青年颤颤巍巍跨在他身上的动作,那对母翅不停地轻颤着,像是风雨中飞行的小翅,禁不住暴雨的打击。
屋外,西瑞尔抱起双臂,斜倚在废弃的大理石园柱子旁,欣赏着月光,听着里面此起彼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