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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惆怅地说:“这只雄虫叫的真起劲,我就没有他会叫……这么一想,陛下没有把我囚禁起来是很有道理的,也没什么可遗憾的。”
阿斯蒙意识到西瑞尔的潜台词,猛地回头看他,“难道你也……”
“也被虫母宠爱过?”
西瑞尔自然而然地接话,“当然,我至今还回味着那个美好的夜晚。阿斯蒙小少爷,不用惊讶,虫母只是选择了你,不代表他只有你一个选择。”
他离近了,仍然保持着礼貌的笑容:“其他雄虫只是在他逃亡的那场火灾中留下了案底,导致我们无法成为第一王夫的首选,你是捡了个大便宜,知道吗?”
阿斯蒙的口器“噌”地冒出来,死死盯着西瑞尔,“你在撒谎。”
“撒谎?”西瑞尔直起身,四翅在月光下划出猩红残影,“小少爷,你真以为虫母选择你,是因为爱?不过是你的家族势力最适合当他的踏脚石罢了,骗骗自己得了,别当真。”
向来八面玲珑的商业精英西瑞尔一旦刻薄起来,那张嘴可就像刀子一样伤虫的心。
就在这时,屋内的声音陡然拔高,雄虫像是在受刑,却又参杂着欢愉,不知道在受什么折磨。
西瑞尔挠了下耳朵,压低声音说:“听见了?我们的虫母可真霸道,难以想象如果在那里面的是我,我会有多开心。”
阿斯蒙实在是没办法理解西瑞尔的思路,再也按捺不住,想进去这间“禁宫”。
可是下一秒,厚重的木门发出吱吱嘎嘎声,里面的小门开了。
青年虫母披着袍子走出来,翅膀都没收起来,脸上的红晕显然是餮足过后的标志。
“出来,陪我看月亮。”
他的手臂往前一带,一条银链子稀里哗啦作响,紧接着,另一端被铐住的白发雄虫光着脚走出来,只披了一件袍子,犹如被困于宫闱的脔虫,吃饱穿暖的唯一原因就是取悦贪吃的虫母。
虫母慵懒地趴在他肩上,仰着头说:“总觉得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你说呢?”
他把雄虫拉出来看月亮,那声音充满了怀恋,像是他以前就很喜欢看月亮,于是今晚哪怕是做到一半也要出来看。
那雄虫嗓音深沉:“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说起来,我也觉得与陛下似曾相识,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呢。”
这真是个奇怪的行为。阿斯蒙心想,他在门缝里看见了那只神秘的雄虫,但是离得太远了,看不见面容,只能看见白色的长发,像是蛾族或是蝶族这类虫翅纤长的类型。
西瑞尔也看见了,不过他没有声张,笑眯眯地看着阿斯蒙,“小少爷还不走吗?等下可能会发生你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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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看到的事情哦,我不管你,我可是要走了,明天我还要去见虫母陛下,向他报告婚礼经费的问题。”
“婚礼经费?”
“是的,虫母陛下很贫穷,财政部的钱又不能大肆挥霍,刚好我钱多,西西索斯阁下找到我,希望我可以提供资金,为虫母陛下办一场奢华的婚礼,我没拒绝。”
“你……这么大度?”
西瑞尔绅士地一弯腰,“阿斯蒙小少爷,你不知道,我早就和虫母陛下说过,我是很传统的雄虫,甘愿做陛下后宫里的绿叶,我从来不想独占虫母,我没有那种野心,也没有那种实力,我只想让他把目光分一点给我,仅此而已。”
蜻蜓来去飞快,西瑞尔转身飞离,阿斯蒙猛地回头看向那门缝,却发现院子里空无一虫,显然,夏尔拉着那只雄虫又进去翻天覆地去了。
阿斯蒙站立许久,被迫离场。
做第一王夫不就是该宽容大度吗?虫母仅仅宠爱了这只雄虫而言,无妨,毕竟,举办婚礼的会是自己和虫母,这只雄虫,构不成任何威胁。
清晨时分,夏尔才从伊萨罗的那里出来,他趴在床上,看着沉睡的雄虫,低头轻轻吻着他的额头,用精神力链接加强了一下他的力量。
“别睡一天醒不来,晚上我还要用你呢。”虫母无情地说。
雄虫像是累坏了,毕竟化作永动机工作一晚上,机器也会发烫的。
夏尔撩开伊萨罗的碎发,在他嘴唇上亲了下,这才收拾好衣装,精神抖擞地去往城堡。
城堡欢迎会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虫母需要再选出一位至几位王夫,没有数量要求,由虫母主导筛选,从“能力”“适配度”“心意”三个维度全面考察雄虫。
选王夫毕竟不是买萝卜白菜,所以,西西索斯制定了一个小游戏。
游戏规定,要让雄虫们根据自身种族天赋、能力,将自己的代表物品放进隐秘的角落,再让虫母去找。
被找到信物的幸运虫要回答虫母的三个问题,与虫族生存、发展相关的议题,比如,“如何应对资源匮乏的领地”,“如何平衡各王夫间的矛盾”,等等。
雄虫可以现场作答,也可以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能力,每个环节都给雄虫展示自我的机会,无论是种族天赋、智慧还是忠诚度,都能自然呈现,让虫母能找到真正心仪的对象。
这些王夫是不需要婚礼的,他们只是虫母后宫的一员。
夏尔对这看似热闹的选秀兴致缺缺,若非为了安抚各大群落,他更愿意待在安静的角落,只是西西索斯说他需要更多的王夫来巩固统治,不让大群落之间暴力抗衡,他才勉为其难同意了。
反正选谁对他而言都没有区别,他已经有了一位丈夫,有了一位喜欢的情虫,还有几位孩子的父亲,选再多的王夫,他也不会允许他们睡在王宫里,最好是各回各家,别来烦他。
游戏正式开始。
雄虫们各自将代表自己的信物藏匿得极为隐蔽,并试图用各种方式引导夏尔的寻找路径。
有释放迷惑信息素的,有制造视觉幻象的,甚至有小范围改变地貌的。
夏尔步履从容,眼眸锐利如鹰隼,轻易识破这些小伎俩。
然而,第一个被他精准找到的信物,却并非他刻意寻找的。
在一株缠绕着星藤的古树虬根深处,夏尔发现了一个小巧精致的、由暗红色晶石雕琢而成的蜻蜓摆件。
它安静地躺在苔藓上,夏尔拾起来,这时候,西瑞尔从藏身的树影后优雅走出,“陛下的洞察力真是令我叹服,看来我与陛下颇有缘分。”
他微微欠身,姿态无可挑剔,闭口不提夏尔失忆的事。
夏尔拿起那只红晶蜻蜓,触手温润,他看向西瑞尔的胸牌,确认对方的身份,语气平淡:“西瑞尔领主,三个问题,你来回答。”
西瑞尔站直身体,收敛了惯常的玩世不恭,显出商界巨鳄的沉稳:“陛下请问。”
夏尔的问题直接而务实:“一,河畔领地的水资源治理方案,核心是什么?如何在三年内提升整体利用率20%?”
“二,若王夫间因领地资源分配产生不可调和的矛盾,你会如何自处并化解?”
“三,雄虫对虫母最大的价值,除繁衍外,是什么?”
这三个问题,分别考察治理能力、大局观与忠诚、以及对自身定位的理解。
西瑞尔没有丝毫犹豫,条理清晰地阐述:“我治理领地,用的是开源节流,生态循环,引入新型水净化技术,建立大规模储水工程,同时推广耐旱作物。”
“二嘛,我以陛下意志为最高准则,做好分内事,不逾矩,依靠商业谈判技巧化解王夫矛盾,做到利益置换,寻求共赢,绝不激化矛盾影响陛下。”
“三……”他微微停顿,红眸专注地看着夏尔:“是辅佐。以雄虫的能力、资源和经验,成为陛下手中最锋利的剑、最坚固的盾、最充盈的库,让陛下能心无旁骛,专注于引领虫族走向更辉煌的未来。”
他的回答逻辑缜密,目标明确,且巧妙地将他强大的商业帝国和谈判能力定位为服务虫母的工具,姿态放得极低,却充满了实用主义的诱惑力。
夏尔静静听完。
西瑞尔的答案完美契合了他目前对“王夫”功能的定位。
王夫是帮手,而非情感羁绊,西瑞尔有用且省心。
“你的答案,我很满意。”
夏尔将红晶蜻蜓握在掌心,黑眸中掠过一丝认可,“西瑞尔,你可以成为我的王夫。”
没有盛大的仪式,只有平静的宣告,但这简单的几个字,却让西瑞尔的红眸瞬间爆发出璀璨的光彩。
他深深鞠躬,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谢陛下恩典,西瑞尔必将竭尽全力,不负所望。”
夏尔松了一口气,很好,任务完成,他可不想一口气选一堆王夫。
他看了眼时间,该喂小白蚁了,他回到房间,小白蚁一看见他就飞过来抱着他的脖子,虽然只与母亲相处了半日,他却再也不想离开妈妈。
夏尔抱住懵懂的小白蚁,突然想起,小白蚁在肚子里的时候也是这样乖巧,顿时,一股熟悉感袭来,心里涌动着热流,暖洋洋的。
夏尔抱着小白蚁给他喂蜜,刚坐下,门便被轻轻叩响。
新任王夫西瑞尔端着精致的餐盘走了进来,姿态从容优雅,“陛下,听说您今日劳神,特意准备了些河畔特产的蜜露和滋养品,有助于恢复精神。”
他的声音温和,动作轻柔,将餐点一一摆放在夏尔面前的小几上,他的照顾体贴入微,却不带丝毫压迫感。
做完这一切,他安静地坐在稍远的位置,在夏尔用餐时,提及了婚礼筹备的细节。
场地布置、宾客名单、流程安排。
他将繁琐的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让夏尔感到前所未有的省心。
夏尔心里一动,突然觉得,先婚后爱也不错,没有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细水长流的生活节奏更适合政治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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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瑞尔这万能类型的雄虫,适合做大老婆……
嗯?我在说什么?
夏尔一愣。
虫母怎么会有老婆?人类男性才有老婆吧?
夏尔恍惚了一瞬,被遗忘的记忆让他头疼。
西瑞尔立刻走过来给他按摩脑穴,最后补充道,“阿斯蒙阁下那边关于礼服的意见,我已整合进方案,明日会呈给内务部最终版,预算方面请放心,一切都在最优解范围内。”
西瑞尔的红眸在灯光下显得温润无害,这份沉稳、高效、且不带情感索取的温柔,实在是难得。
夏尔感到一丝放松,觉得西瑞尔身上淡淡的、类似雨后森林的气息也颇为舒适。
小白蚁也很乖,吃蜜的时候无比轻柔,一点都不疼。
今晚的一切都云淡风轻,没有爱情的激情,但有平静的享受。
“辛苦你了,西瑞尔。”夏尔的声音少了几分清冷,多了一丝倦怠的柔和,“婚礼的事,你多费心。”
“为陛下分忧,是我的荣幸。”西瑞尔微笑,适时地递上一杯温热的安神蜜露,“喝一点吧。”
或许是蜜露的作用,或许是西瑞尔营造的安宁氛围,夏尔感到困意上涌,他看了一眼窗外沉沉的夜色,想起伊萨罗……
身体的疲惫占了上风,他的头简直快要疼的炸开,像是记忆在一点点修复漏洞那样。
他可能需要医生过来给他检查诊断,今晚如果再去伊萨罗那里,会给伊萨罗带来困扰。
夏尔最终没有起身,反正他也吃饱了,今晚就让伊萨罗好好休息吧。
“天色太晚,”夏尔揉了揉眉心,“西瑞尔,你今晚就睡在我这里吧,明天再和西西索斯讨论细节的事。”
西瑞尔眼中笑意更深,恭敬应道:“遵命,陛下,请您早些安歇。”
他体贴地为夏尔放下床幔,熄灭了大部分灯火,只留下一盏昏黄的小灯,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而此刻,在城堡边缘那座荒僻的古旧庭院里,气氛却截然不同。
月光惨白,照在布满青苔的石阶上,阿斯蒙站在紧闭的门扉前。
他知道了夏尔夜宿在西瑞尔那里,果然,虫母对西瑞尔有旧情,只要一见面,那么轻易就容许他成为王夫,其他雄虫因为没入选哀嚎了一整天,殊不知,西瑞尔和虫母居然早就有一段情史,他们落选简直是理所当然。
但是,这彻底点燃了阿斯蒙压抑的引线。
西瑞尔就算了,眼前院子里的,又是个什么东西?
“开门,”阿斯蒙的声音低沉,带着寒意,穿透了门板,“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今晚虫母不会再来你这里了,我们谈谈。”
门内沉默了片刻,随即“吱呀”一声打开一条缝隙。
雄虫戴着手铐站在门口,脸上居然还围住了一层层白纱,只露出一双泛红的眼睛,显然是虫母早上临行前的手笔。
他没办法开门,苍白的长发随意披散,只穿着一件松垮的睡袍,神情慵懒,眸中却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和了然。
他并未邀请阿斯蒙进去,只是斜倚着门框,姿态带着一种无声的挑衅。
“阿斯蒙阁下,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伊萨罗的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
阿斯蒙的目光刮过伊萨罗身上那些暗红的痕迹,即使隔着袍子,他强大的感官也能嗅到残留的信息素,最终,他的目光定格在那张看不清模样的脸上。
阿斯蒙向前逼近一步,“我来看看,是什么样的完美雄虫,能让陛下在新婚前夕,在宣布新王夫的夜晚,都念念不忘,甚至不惜将我这个丈夫抛在脑后,也要来你这荒僻之地寻求慰藉。”
伊萨罗绿眸微眯,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可以说些难听的话气他:“我也想知道,阁下都是虫母的丈夫了,既然有了王夫的名号,又得到陛下的疼爱,怎么还留不住陛下的心,要来我这里耍威风,找安慰?”
这语气简直是狐狸精,根本没有悔过的意思,这是优雅知性的鳞翅目族?他们领主伊萨罗阁下知道吗?
伊萨罗看他生气,心里想笑,嘴上还扮演一只洋洋得意的宠虫,非常讨打地说:“陛下想去哪里,宠爱谁,是他的自由,我不过是遵从陛下的意愿,尽我所能侍奉罢了。”
阿斯蒙冷淡地笑:“你我都清楚,你在这里意味着什么,你以为陛下恢复记忆后,还会记得你这只被囚禁的蝴蝶?陛下今晚不会来,看起来,你也并非不可或缺。”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雄虫之间天生的竞争本能和对虫母占有欲的冲突,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
信息素无声地交锋,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伊萨罗其实并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但是听见夏尔留宿在西瑞尔那里,反而笑了一声:“陛下聪明,知道怎样做才能让王权最大化,想想看,为什么陛下选择了西瑞尔?他可以通过西瑞尔扩大掌权范围,逐步将虫族的领地权握在自己手里,以我对西瑞尔的了解,他会双手奉上蜻蜓族的权力。我要是你,我会开始担心其他王夫的势力太大,最终取代我的位置。”
“第一王夫的位置,从来不是靠猜测和挑拨能动摇的。倒是你,”阿斯蒙上下打量着伊萨罗身上的镣铐与薄纱,语气淬着冰,“真以为戴了陛下的链子,就能成不可替代的宠物?”
伊萨罗垂下眼睫,遮住眸底一闪而过的锋芒。他不接话,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像一幅精致却危险的画。
正是这份沉默,让阿斯蒙心头的不安愈发膨胀。
这只雄虫太沉得住气了,不像普通的虫奴。
他不知道对方的种族背景,不知道他的真实实力,甚至不知道他那张面纱下藏着怎样的算计。
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的存在,被夏尔安置在离城堡不远的小院里,如同定时炸弹。
阿斯蒙后退一步,周身的气压骤然变冷,他不再试图争辩,只是用一种宣判般的语气说道:“这地方恐怕留不住你了。”
伊萨罗挑眉,似乎早已料到。
阿斯蒙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打开了门,“看在你服侍过虫母陛下的份上,明日天亮前,这座院子会被拆除,你要么自己离开,要么就等着被当成废料一起清理,你看着办。”
他没有给伊萨罗反驳的机会,转身便走。
伊萨罗站在门口,听着阿斯蒙远去的脚步声,脸上的慵懒渐渐褪去。
阿斯蒙的顾忌,他懂,但他没想到,对方会做得这么绝。
拆除小院?赶他走?
伊萨罗低笑一声,绿眸中闪过一丝玩味。
也好,阿斯蒙的驱逐,反倒给了他一个重新布局的机会。
被赶走的猎物,往往会以更意想不到的方式,重新回到狩猎场。
他抬头望向城堡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是夏尔所在的地方。
伊萨罗抬手抚上脸上的白纱,手腕上的银链作响,他垂眼一笑,保留着一切被囚禁过的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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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展开虫翅,趁着夜色飞离小院。
第113章
清晨的阳光透过高窗洒入屋内,夏尔睡不好,坐了小半夜,心头莫名的不安。
大早上医疗官就来过,确认他只是失忆带来的并发症,没有任何问题,西瑞尔这才放心,顶着两个黑眼圈送走了医疗官,顺便交流一些虫母接连生产要注意的饮食禁忌。
夏尔昨夜没有去庭院,此刻做完了检查,那股萦绕不去的烦躁感却更加强烈,他不知道是肚子里有一颗虫卵成熟的缘故,还是什么莫名的原因。
夏尔的手习惯性地放在肚子上,望着窗外的蓝天和白云,突然想要去庭院看看那只蝴蝶。
并非全然为了泄欲,更像是一种确认,确认那只被他用银链锁住、带着面纱的蝴蝶,依旧在他的掌控之中,安静地等待他的下一次宠幸。
今天就算了吧,今天他们可以做睡觉之外的事,比如读书,看电影,约会。
夏尔潜意识里不想让他离开,好像曾经有过类似的事情,他一离开就再也不回来了。
夏尔越想越坐不住,干脆起身,没有惊动任何虫,独自走向那座荒僻的庭院。
他走着走着就跑起来,能跑却不能飞,脚步在寂静的树林中回响,惊起一排排飞起的群鸟。
然而,不知道哪里来的工虫拆迁队正在轰隆轰隆往同一个方向行进,夏尔没听说哪处需要重建,没有理会,抢在施工队前推开那扇沉重的木门。
屋子里,那张简陋的床铺空空如也,空气中残留的属于伊萨罗的草木清香信息素已经变得极其稀薄,夏尔站在原地,目光如电,扫过房间每一个角落。
他们在这里欢好过几夜的证据,就这么没了。
没有挣扎的痕迹,没有打斗的迹象,只有门框边缘残留着几片带着梦幻磷光的蝶翼粉粒,无声地诉说着蝴蝶的离去。
夏尔周身的气压瞬间降至冰点。
他圈养的蝴蝶怎么会跑?还在他新婚前夕,在他眼皮底下消失了?
这是不可能的,蝴蝶没有破门而出的胆量,万一蝴蝶是自己逃出去的,被虫母知道,只会换来更糟糕的虐待,不是被吃掉,就是被吃掉,要不就是被吃掉……
嗯?这个想法有点熟悉。
管不了那么多了,一股被背叛的怒火,混合着一种连夏尔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失落和恐慌,瞬间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
一定是有谁放走了伊萨罗。
虫母的精神力如同无形的海啸,带着狂暴的怒意轰然扩散开去,整个古堡区域瞬间被这股恐怖的威压笼罩,每个雄虫的脑袋里都亮起了一个信号灯,哇啦啦冒红光。
夏尔回到古堡,虫仆们瑟瑟发抖地跪了一地,闻讯赶来的雄虫们不敢直面虫母的怒,阿斯蒙和西瑞尔、黄金蜂走上前,遮挡了大部分的威压。
“陛下息怒。”西瑞尔理性地思考,“您是遗失了什么重要的物件吗?”
夏尔缓缓转过身,“我本来不想说的,城堡外的一处旧庭院,我最近夜里常常去,不瞒你们说,我在那里豢养了一只雄虫,在我看来,他是绝对没有可能能逃跑的,我刚才去看了一眼,发现他不见了,如果你们私自放走了他,被我发现,等待你们的只有惩罚。”
阿斯蒙微微躬身,声音平稳:“陛下,我看见过他。”
夏尔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居然敢当众承认,那一瞬间暴怒静止了,冷静地质询:“你怎么知道我和他的事?”
“陛下,昨夜我担心您的安全,确实在附近巡视过,我靠近了庭院,并在那里看见了一只雄虫,我并不知道他是您的宠物,只知道他脖子上戴着项圈,手腕上戴着手铐,手铐还和项圈连着一条银链条,光着双脚,穿着水洗白袍子,披头散发浑身不修边幅,我还以为他是私藏在这里的逃犯,不想让他给您的安全造成威胁,所以就想让他离开圣境。”
“陛下,我只是把门打开了,走不走由他,也许他本来就不想在你身边,所以连锁链都没解开就飞走了,至于他逃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
阿斯蒙站得笔直,紫眸迎向夏尔,带着一丝受伤:“陛下,我是您的丈夫,是您即将举办婚礼的对象,我没理由要限制您找王夫,您看,我与西瑞尔阁下相处和睦,我并不是一只善妒的雄虫。”
阿斯蒙放柔了语气同夏尔说,“可是,就算我嫉妒,就算我真的逼他离开,难道不应该吗?您在婚礼前夕还要出门去找他私会,陛下,请您体谅体谅我的心情,我也是深爱着您的雄虫啊,身为第一王夫,身为您的丈夫,我想要享有您的疼爱,不可以吗?”
夏尔沉默了。
西瑞尔冷眼旁观,也在沉默。
老实说,他也没想到阿斯蒙居然敢承认。
在他的设想里,一定是阿斯蒙放走了那只雄虫,为了逃避责任,阿斯蒙会一口否认放走雄虫。
但西瑞尔转念一想,万一夏尔找到了那只雄虫,雄虫为了脱罪,一定会指认阿斯蒙放走了自己,那么夏尔的全部怒火就会集中在阿斯蒙身上。
阿斯蒙还不如现在就承认,以第一王夫、虫母丈夫的身份把真心话说出来,反问虫母求一颗真心,也许还能得到虫母的心软原谅,转而把怒火全部投射给逃跑的雄虫。
这一手好棋,打得真妙,不愧是冬蟲族万虫瞩目的大少爷,赶走了情敌,抓住了虫母的心,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方方面面全部顾及,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讲出来抛给夏尔,让夏尔思考。
尽管,这最后的结果一定是夏尔的心软、愧疚和体谅,但无疑,阿斯蒙大获全胜。
西瑞尔免不得对阿斯蒙另眼相看。
夏尔看阿斯蒙语气真挚,仿佛真的被误解了,心里也是一阵不忍。
他反思着自己,第一王夫的位置确实和平行王夫有很大差别,雄虫生性好斗,一生只为争抢虫母身边最重要的丈夫位置,因为虫母会把最多的宠爱留给丈夫,丈夫也有权力治理其他平行王夫,他这样对阿斯蒙,是否真的有不公?
只为了一己私欲,每夜找伊萨罗胡天胡地,完全忽略了阿斯蒙身为丈夫的尊严,要是没记错的话,他们连手也没牵过,嘴也没亲过,更别提上床睡觉、生育虫卵了。
“阿斯蒙,对不起,我不该偏宠那只雄虫,忽略你的感受。”
小虫母真心实意地道歉,尽管内心深处还是有许多疼痛,但阿斯蒙说的对,要尊重与第一王夫的事实婚姻,而不是心里还牵挂着那只逃跑的蝴蝶。
伊萨罗真敢逃跑,反了天了,敢跑,就要有勇气面对虫母的愤怒。
千万不要被我抓到。夏尔想,抓到了你,我会折断你的蝶翅,把你的脚也铐起来,锁在床上,真正做一只深宫里的禁脔,日夜使用你,从那以后,给予你的再也不是我的爱,而是我的恨,我会让全部雄虫都知道,背叛我就是这样的下场。
也许对其他雄虫,夏尔不会如此愤怒,换做是西瑞尔跑路,他会遗憾自己失去了一个好帮手,但是沉痛一些时间也会平息。
但是对于伊萨罗,夏尔扪心自问做不到,他只想惩罚伊萨罗的背叛,万万不可能轻易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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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极端禁忌的情绪,但一想到抓到伊萨罗的时刻,他的心脏就狂跳,说不上是兴奋还是悲伤,完全无法分辨。
就在这时,一阵闷钝剧痛毫无预兆地从小腹蔓延出来,瞬间席卷了夏尔的全身,夏尔闷哼一声,脸色瞬间苍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弯折。
黄金蜂大步上前抱住了夏尔,“哥哥,怎么了?”
夏尔倒在他怀里,那股淡淡的痛来得如此猛烈,如同无形的巨手攥紧了他的内脏,让他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和精神力的控制。
要生了?
阿斯蒙面露担忧,一个箭步冲上前,然而,当他的手触碰到夏尔身体的瞬间,一股浓烈到极致、带着独特蜜香的信息素猛地冲击着他的感官。
这是虫母即将生产的征兆。
黄金蜂狠狠瞪了他一眼,“滚开,这是我的虫卵。”
“虫卵…要出来了…”夏尔抓紧黄金蜂的衣襟,冷静地说:“我要产卵……你是父亲,别愣着,做些什么。”
黄金蜂立刻将夏尔打横抱起,动作轻柔,语气严厉,“都愣着干什么?立刻准备产房,叫医疗官,通知西西索斯和神官,还有,告诉蜂族,准备召开新闻发布会。”
夏尔:“?”
黄金蜂担忧是担忧,脸上却笑得柔情灿烂,“这是我和妈妈的第一只虫卵呀,是值得纪念的荣耀,我要是不宣扬一下妈妈对我的宠爱,我怎么对得起我们蜂族的热烈期盼?我是个疯子没关系,妈妈和宝宝不是,你们爱我就够了,我就是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爱你,我爱你和宝宝,有我在,你和虫卵都会平安无事。”
他抱着夏尔,快速飞向早已预备好的蜂巢产房,他的手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夏尔完全揉进自己的骨血里,隔绝外界的一切危险和觊觎。
临时蜂巢基地温暖而舒适,夏尔被轻轻放在铺着柔软绒毛的产床上,身体里涌动的坠感越来越清晰,他下意识攥紧床单,手却被一只温暖的大手覆盖住。
黄金蜂半跪在床边,指尖小心翼翼地摩挲着他的手背,方才的张扬荡然无存,只剩下眼底毫不掩饰的紧张和珍视。
“别怕,我在。”他的声音放得极柔,尾音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医疗官马上就到,他们都是族里最有经验的,不会让你受委屈,谁敢不照顾好,我活吃了他。”
夏尔看着他额角渗出的细汗,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明明该紧张的是自己,这个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黄金蜂,此刻却像只守着蜂母的工蜂,急得俊脸都红了。
青年反手握了握少年的手,声音依旧平静:“我没事,别担心。”
话音刚落,产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几位医疗官鱼贯而入,为首的老蜂医恭敬地颔首:“陛下,我们准备好了。”
黄金蜂立刻站起身,却没有退开,只是站在床边半步的位置,目光紧紧锁在夏尔身上,老蜂医早已习惯领主的性子,不多言语,只是示意助手们开始准备。
夏尔闭上眼,感受着身体里那股陌生的力量在涌动,忽然,他感觉到黄金蜂的指尖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带着属于阳光和蜂蜜的气息。
“妈妈,我们说说话,”黄金蜂的声音低得像耳语,“等宝宝出来,我教他采蜜好不好?我知道有片山谷,那里的花蜜是甜的。”
夏尔没睁眼,嘴角却微微扬起:“小黄可能更喜欢安静,他天生精神力紊乱症,像你。”
“那我就把山谷圈起来,不让别虫打扰你们。”黄金蜂说得认真,“我会做最好的父亲,也会做你永远的依靠,别看我年纪小,我一样有守护你的能力,你相信我,我尽我所能克制疯病。”
夏尔感觉到卵壳顶破甬道的轻微痒意,一阵奇异的坠感,像有什么东西在轻轻往下滑。
没有血腥味,只有一层透明的薄膜包裹着温热的卵缓缓脱出,顺着尾根滑落,夏尔的汗湿透了衣服,痛感一波一波,他忍不住闭眼躬身,虫卵受到压迫,顺势被挤出产道,扑通弹落在柔软的垫子里。
那是枚金灿灿的卵,蛋壳上还沾着几缕柔软的金色绒毛,像极了黄金蜂那身张扬的毛发。
黄金蜂看到虫卵的瞬间,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无比轻柔地触碰着虫卵光滑的外壳,虫卵似乎感应到了父亲的气息,微弱地晃动了一下,仿佛生怕自己不够好,就没有再动。
夏尔大口喘着气,眼睫毛都被汗打湿了,这次生产无比顺利,毕竟产道已经被拓宽过两次,他几乎感受不到痛苦,反而湿漉漉的、温热的产卵滑过去的时候,有种莫名的满足感和成就感,似乎身为虫母,产卵是自豪且幸福的事。
夏尔托着肚皮,揉了揉孕囊,那些卵再次错位,要用手把虫卵挪回到正位。
这似乎是无师自通了,夏尔忘记自己曾经是人类,他只是觉得,当虫母就是要产卵,肚子里还剩下三颗卵?还是四颗?不记得了,只知道太少了,他要更多的卵。
要去受孕,要去找雄虫受孕,要生育更多的卵,要让孕囊里时时刻刻被虫卵填满,要…要…要做妈妈,做所有虫族的妈妈。
黄金蜂不知道小虫母呆呆地看着西瑞尔是要干什么,只是细心地用温热的毛巾擦拭着他额头的汗水。
小白蚁也被西瑞尔抱了过来,好奇又小心地围着新弟弟的虫卵转圈。
“小黄,又见到你啦?”小白抱着小黄的虫卵用脸贴贴,“我好想你哦,妈妈终于把你也生出来啦?”
小黄是颗虫卵嘛,他也不会说话,但是他轻轻用触须怼怼卵膜,示意自己听到了。
夏尔看着这一幕,心软了一瞬,将毛茸茸的小白蚁轻轻抱进怀里,还有小黄的虫卵也抱在怀里。
小黄的精神波动传递过来一种怯生生的、想要靠近又不敢的卑微,夏尔心中微酸,用指尖极其温柔地碰了碰虫卵的外壳,低声道:“小黄,别怕,我是妈妈。”
虫卵感受到了这份安抚,金色的光芒柔和地闪烁了一下,小白蚁复眼笑成了月牙形,抱住妈妈和弟弟,第一次感觉父亲不在的时候气氛很和谐呀。
阿斯蒙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夏尔抱着两个幼崽。
这一刻的夏尔,褪去了虫母的高高在上和上将的冷冽锋芒,流露出属于母亲的温柔。
这画面,让阿斯蒙的心脏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渴望填满,他单膝跪在床边,轻轻握住了夏尔没有抱着虫卵的那只手。
“陛下,看,小白和小黄多可爱。”
他顿了顿,手指轻轻摩挲着夏尔的手背,眼神炽热,“我们的婚礼就在眼前了,等婚礼过后,我们也生一个属于我们的虫卵,好不好?”
他微微倾身,气息灼热地拂过夏尔的耳畔,“我会让他成为最强大的虫族,我会倾尽所有来爱他,就像爱你一样。”
这近乎露骨的宣言,与他平日温文尔雅的形象截然不同,却在此刻显得无比真实。
夏尔感受着他话语中那份滚烫的爱意,心头微震。
疲惫、混乱、以及对伊萨罗消失的愤怒,似乎都被阿斯蒙此刻这份毫不掩饰的爱短暂地冲淡了。
他没有立刻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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