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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有需求,我都满足。说出来,你的王,全部答应你。”
伊萨罗脑袋嗡的一声,所有最原始、最炽热的渴望都被挑动起来。
他的精神力在虫母的信息素刺激下乱成一团,不受控制地向那道强大的精神核心贴去。
精神核心传来渴望的细微波动,SS级雄虫强行压制发情期半年多的痛苦反噬绝非轻描淡写就能舒缓。
伊萨罗长睫低垂,掩去了眸中翻涌的暗色,只留下温顺的假象。
“老婆……”他低唤一声,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浓烈的渴求,“要更多,只是精神力的安抚……不够。”
伊萨罗拥着夏尔来到窗边,夏尔眼前一晃,紧跟着扶住玻璃才能站稳,被扳着下巴回眸,被迫接受身后蝶族的强势霸道的吻。
“小猫,你真好……”雄蝶舒缓地喟叹一声,“这些天在医院里躺着,我还在帝国买了几处岛屿房产,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是阳光明媚的地方,但是雨天也不少,小蓝可以在草地上打滚,我们可以看着海。”
“是猫窝,在哪里都行。”夏尔轻声,破碎的音调,却弥漫着浓郁的温柔。
他身体向后一靠,落在雄虫宽厚的胸膛里,闭着眼睛:“…只要不做流浪猫,哪里都是避风港。”
伊萨罗很高兴他没斥责自己的擅自作主。
夏尔被他按在冰凉的玻璃窗上,额头抵着泛着寒气的玻璃,看着外面蝶族营房渐次熄灭的微光。
那些看热闹的蝶族大概终于撑不住睡了……
后腰突然被雄虫的手掌托住,整个人瞬间悬空,又被稳稳抱进怀里。
“看什么?”伊萨罗把他放在铺着绒毯的大床上,自己跟着压上来,蝶翅半张着挡住顶灯的光,只留月光勾勒他下颌的线条,“看他们有没有在偷听?还是看……”
他没说完的话被夏尔拽着衣领按下去的吻堵在喉咙里。小虫母的吻带着点报复性的凶,却在碰到雄蝶颤抖的睫毛时软了下来。
夏尔没应声,只是抬手勾住他的后颈,把蝶按得更近了些。
…
蝶翅偶尔扇动,发出轻响。
伊萨罗的吻越来越急,带着半年来压抑的渴望,却在碰到夏尔微微蹙起的眉时,突然放缓了动作。
他撑起上半身,看着小虫母泛红的眼角,指腹轻轻摩挲着那里:“我弄疼你了?”
夏尔摇摇头,反手抓住他不安分的手腕按在下面,眼神里带着点被惹恼的凶。
雄蝶慵懒笑着,狂风骤雨般的吻着他。
蝶翅彻底展开,几乎覆盖了半张床,磷粉在月光里浮动,像一场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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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雪崩。伊萨罗的呼吸越来越沉,精神力小心翼翼地探过去,触到夏尔那片温暖的精神核心时,发出满足的喟叹。
“老婆……”他低唤着,声音里全是失而复得的珍重。
夏尔闭着眼没理他,只在他精神力快要失控时捏一把他的腰。
雄蝶立刻乖顺下来,像被顺毛的大型宠物,只是呼吸越来越重,他把小虫母紧紧抱在怀里,蝶翅收拢成一个密闭的空间,连月光都透不进来,只留下彼此温热的呼吸和心跳。
床头柜上的薄荷花在夜风里轻轻摇晃,风干的花瓣带着清苦的香,混着空气中越来越浓的蜜味。
…
帝国,战前指挥部。
深夜,俄斯沃克中将宣布建立虫母检测基站。
“虫族的核心力量提供者就是虫母,找出虫母,杀死虫母,必须立刻完成。”
指挥台的战略导图定格在虫族军区的防御布防图上,红蓝色的光标密密麻麻,意味着虫族的边防设施牢不可破,无法强攻。
作战参谋阿莫森上校推门而入,军靴在地面磕出一声脆响,“中将,前线来报,虫族前线士兵陷入筑巢期症状,这时候停火就是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我们应该立刻进攻。”
俄斯的指节在指挥台上轻轻叩了叩,深灰色的军瞳扫过满室激昂的面孔。
他军服领口的勋章,是前年星域会战留下的荣誉,也是那一场战争,让虫族对他充满敌意,他要杀死虫族,报仇雪恨。
“阿莫森,你曾经是夏尔上将的副官,你有充分的对付虫族的经验。你来告诉我,你觉得现在冲进去,我们的士兵能握紧激光枪,还是能扛住虫母那该死的安抚力场?”
阿莫森的喉结滚了滚,没再说话。
俄斯伸手,在图上按出一组实时数据:“虫族士兵的精神稳定值正在以每三分钟下降1%的速度滑坡,其中靠近最中心地带的核心营,已有三成士兵出现了无意识筑巢行为,这说明什么?”
阿莫森干巴巴地说:“这说明,他们的虫母此刻就在营地里。”
俄斯颔首,“就是这样。”他按下通讯器,声音透过电流传遍指挥部:“通知前线,所有单位原地戒备,允许使用镇静喷雾压制虫族的筑巢本能,但禁止主动开火。另外,想尽一切办法,诱导虫母出现。”
所有长官立刻看向他,目光震惊,甚至凝重。
虫母是虫族最可怕的领导者,据说虫母的一个意念就能让雄虫甘愿送死,曾有一支舰队试图斩首虫母,却在接近虫母巢穴时,目睹被寄生的士兵挣脱束缚,变成了虫族,他们近乎疯狂的服从虫母,仿佛虫母的意志早已化作他们血液里的指令,连死亡都成了必须执行的任务。
那是虫族真正的心脏,也是最不该被唤醒的噩梦。
“虫母吗?”情报官失声,“中将,据说虫母的身躯里藏着数以亿计的神经节点,足够覆盖整个星域的精神网络,我们恐怕无法越过虫族,去杀死他们的虫母……”
“不是没有过先例,”俄斯打断他,伸手关掉了战略导图,“曾经有一只虫母就被我们抓住了,这次也一定能。”
这话像颗炸弹,炸得指挥部瞬间沸腾。
阿莫森几乎要扑上来:“虫族那群异类根本没有理智,他们当时挖穿了海底隧道,就是无法忍受虫母离开虫族!他们还囚禁了夏尔上将,到现在都不知道上将的消息!”
俄斯最不喜欢听见有关于失踪的夏尔阿洛涅上将的任何夸赞,他扯了扯军服领口,露出颈侧一道浅疤,“看见这里了吗?十年前我被虫族的尾刺划伤的。现在虫族集体陷入筑巢期,这种时候诱导他们的虫母现身,等于直接掐断虫族的命根。”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窗外漆黑的宇宙里,那里,虫族的星域像一片蛰伏的黑海,安静得让人头皮发麻。
“投放逆信息素弹,剂量控制在能刺激虫族的程度,让那些处于筑巢期的雄虫发疯,自相残杀,这正是我们要的混乱。”
“而且,”俄斯的声音低了些,不失恶意地说:“我倒想亲眼见见,能让整个军区虫族集体失控的虫母,到底长什么样,是不是一团恶心的肉,或是某种腹部肥大的怀孕虫子。”
阿莫森看着俄斯毫无波澜的眼睛,后颈发凉。
这位中将对虫族的恨意,早已超出了正常范畴,那更像是一种迫切渴望成功的毁灭欲。
…
蝶族营房里,斯涅克的触须猛地绷紧了。
奇怪的气味?
他支棱的复眼瞪得溜圆,看着检测屏幕里突然跳出来的“领地精神力波动异常”提示,尾巴尖控制不住地颤了颤。
“……人类真是擅长夜里偷袭。”他低骂一声,却又忍不住把另一只触须也凑了过去,“就不能等天亮再说?”
银叶的声音从隔壁飘过来,带着点幸灾乐祸:“怎么?斯涅克,要不要我给你递点耳塞?”
“用不着!”斯涅克咬牙,却悄悄把自己的虫型尾钩收了收,免得不小心弄出动静打扰到阁下,“是人类的偷袭!”
军营外,满地都是小虫母洒下的水,带着蜜香,雄虫们完全控制不住自己,都没有睡觉,因此全部中招。
“是逆信息素。”斯涅克在军用电台里艰难地说,“他们想让我们发疯,应该告知阁下。”
“我想阁下已经知道了。”银叶也眼眸通红,强撑着理智,看着那扇窗说,“帝国大概想引虫母出去,我们的王…他在行动了。”
宿舍里,夏尔已经洗过澡了,伊萨罗的发情期来势汹汹,刚刚解决第一轮,就发生了夜袭。
俄斯沃克不遵守战争规则,唯一的办法是在不伤害其他人类的情况下,活捉了他。
夏尔不愿开战,只是为了保护人类。俄斯不应该小瞧虫族的战斗力,否则一定会为他的野心付出代价。
夏尔走到窗边,指尖按在冰凉的玻璃上。
精神力如潮水般漫出,悄无声息地扫过整个军区。
他感觉到陷入筑巢期的雄虫精神力在狂飙,是药物作用。
“伊萨罗,”夏尔回头,眼底闪过一丝冷光,“通知所有种族,关闭营地的信息素屏蔽场。”
伊萨罗搂着夏尔的腰,挑眉:“让他们闻到你的味道?”
“不止。”夏尔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让他们知道,只要我在这里,这里就会很安全,没有任何武器能伤害他们。”
“我会保护你们,我是你们的,王。”
下一秒,整个虫族军区仿佛被按下了某个开关,原本躁动的雄虫们突然安静下来,那道温柔却强大的精神力像层暖膜,轻轻覆盖在每个虫族的意识上。
“妈妈……”不知哪个营房里传来一声喟叹,紧接着,更多细碎的呼唤声此起彼伏,像春潮漫过冻土。
而帝国指挥部里,俄斯看着突然恢复平稳的虫族精神力曲线,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怎么回事?逆信息素失效了?”
阿莫森盯着屏幕上那条陡然变得温顺的曲线,喉结滚了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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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将,那不是失效……那是虫母在回应他们……虫母的精神力,能让最狂暴的虫族变成温顺的小狗。”
俄斯闭了闭眼,“……”
这只虫母好像不是想象中的无脑,只能再想办法诱出虫母了。
…
夏尔却感觉到身体不舒服,不是和伊萨罗做出来的不舒服。
做的时候很舒服,现在是怎么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安慰了虫族集体的躁动,引发了自身的虫母结茧期。
下一秒,虫母粘液形成柔韧的茧壳,将他完全包裹。
茧壳呈现半透明状,能隐约看到内部的夏尔的轮廓,它的表面像是珍珠一样泛着光泽,保护着小虫母与外界隔离。
一颗虫母蛋静静躺在地毯上。
夏尔在里面蜷缩成一团,陷入沉睡。
“…小猫?”
伊萨罗顾不上自身的发情期问题,叫来了神官。
神官一分钟内就赶到,他揉了揉眉心,“这是结茧期,结茧期常被视为突破瓶颈、进化为更强大形态的标志。”
“茧内会进行剧烈的细胞重组与能量转化,陛下的原有虫肢、翅翼会逐渐分解,发育新形态。”
伊萨罗这才放心下来,“大概要多久?”
神官严肃道:“茧壳会周期性地散发能量波动,等后期能量逐渐平稳的时候,也预示蜕变即将完成,这个过程大概有三天,他对外界刺激反应极弱,几乎停止所有主动活动,全身心投入蜕变,所以现在是生命最脆弱的阶段。”
神官打开书,让伊萨罗看。
“离开了结茧期就是刚出生的幼崽了,所以夏尔需要特定环境,比如恒温、高湿度的巢穴,最好有一个“育茧室”,用分泌物加固空间,注入雄虫的精神力辅助蜕变,如果能量不足,可能导致蜕变失败,轻则形态残缺,重则危及生命。”
伊萨罗想了想,“知道了,交给我吧,我会守护着他。”
伊萨罗立刻将营房的温度调至最适宜的恒温,又启动了湿度调节系统,空气中瞬间弥漫开温润的水汽,恰好贴合茧壳所需的环境。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颗半透明的虫母蛋抱到床中央,绒毯铺了一层又一层,生怕坚硬的床板硌到里面的夏尔。
蝶翅完全展开,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屏障,将茧壳护在中央,磷粉簌簌落下,在茧壳表面凝成一层微光,像是给夏尔裹上了第二层保护罩。
伊萨罗的精神力如同最细腻的网,一点点渗透进茧壳——他不敢太用力,怕惊扰了里面的蜕变,只能用自己的能量一点点滋养那层柔韧的壳。
神官看着他们,默默守护在门外。
营房外,蝶族筑起了三层防线,只要有任何活物靠近,就会触发最敏锐的警报。
“人类要是敢靠近这里半步,我就把他们的逆信息素弹塞进他们自己的喉咙里。”
斯涅克的复眼在夜色里亮得吓人,虫型的尾条在地面上碾出深深的沟壑,“谁也别想打扰妈妈结茧,我真是受够了突袭。”
银叶将精神力与伊萨罗的屏障连接起来。
“真不给妈妈做狗?”银叶笑着说,“我看你很有潜力汪汪叫。”
“……滚。”
斯涅克双颊一红,别扭地移开头。
蝶族的信息素在营地外围形成一道无形的墙,那是所有雄虫对虫母最本能的守护。
而茧壳里的夏尔,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变化。
他的骨骼在重组,旧的肌理被新生的细胞取代,一种陌生的力量在四肢百骸里涌动。
他像是沉在温暖的水里,意识模糊间,总能感觉到一道熟悉的精神力在轻轻托着他,像伊萨罗每次吻他时那样温柔。
…
第一天夜里,茧壳的能量波动忽强忽弱,表面的珠光时明时暗。
伊萨罗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指尖一遍遍抚摸着那层微凉的壳,他能感觉到夏尔的精神核心在挣扎,像是在冲破某种桎梏,每一次波动都让他的心跟着揪紧。
第二天清晨,茧壳发出一阵强光,那光芒里没有痛苦,只有一种蓬勃的生命力,像是嫩芽顶破了土壤。
他凑近茧壳,隐约能听见里面传来细微的响动,像是骨骼生长的轻响。
第三天傍晚,茧壳的能量波动终于平稳下来。
表面的珠光凝成了柔和的暖白色,像月光被封在了里面,伊萨罗的精神力探进去时,触到的不再是挣扎的力量,而是一片温润的、如同深海般沉稳的核心。
夏尔的精神力,比之前强盛了何止一倍?
就在这时,茧壳表面裂开了一道细缝。
伊萨罗屏住呼吸,看着那道缝一点点扩大。
先是一截白皙的手指探了出来,指尖还沾着点点晶莹的粘液,紧接着,是带着湿润光泽的黑发,再然后,是一双睁开的眼睛——
那双眼眸比从前更深邃,黑色瞳孔边缘泛着淡淡的银辉,像是浸了星光。
乌黑的长发包裹着他的躯体,他是黑暗深渊里一束孤冷的白月光,是高山凌寒地带盛开的一支不冻花。
刚孵化出来的小虫母趴在蛋壳的边缘,虚弱地抬了抬手指。
“……”
夏尔头有点痛。
“我好像……睡了很久。”
小虫母的声音带着刚醒的微哑,“我怎么会在蛋里?”
“全体虫族都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蛋里,只有你不知道。”
伊萨罗温柔的嗓音说,“你出生了,可爱的小虫母幼崽。”
夏尔:?
紧接着,他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涌动的新力量,感知到整个军区虫族的情绪——那些依赖的、敬畏的、喜悦的意念,像溪流汇入大海,最终都流向他这里。
……他们为什么都那么高兴?
就在夏尔破壳的此时此刻,消息传遍了虫族。
这一次,珍贵的小虫母幼崽终于在虫族出生了。
第133章
夏尔意识到自己完成了虫母的结茧期,这是一具彻头彻尾的新身体,他已经完完全全是一只虫母了。
听上去还不错的样子,至少很符合当下虫族领军的身份,一具虫母身体更能实现精神力链接,比半人半虫的强多了,非常的实用主义。
新身体深处确实涌动着前所未有的力量,感知变得异常敏锐,他动了动手指,指尖划过残留的茧壳内壁。
粘稠,滑腻,触感如此陌生。
可是脑海中骤然清晰起来许多声音,是虫族的狂喜,如同爱意的潮水,将他围绕,他们高呼着“妈妈”,自愿被他驱使。
虫族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不是吗?在他还是夏尔上将的时候,他们恨不得活吃了他,在他变成虫母后,又用无尽的爱意将他包裹。
只不过能确认至少一只雄虫是真心爱他的灵魂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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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了。
夏尔的指尖递出去,轻抚着伊萨罗的头发,“小蝴蝶,你等了我几天?”
伊萨罗单膝跪在床边,视线与刚刚破茧还有些虚弱的青年齐平,“三天。”
他捧起夏尔沾着粘液的手,珍重地落下一个吻,又把夏尔抱去浴室,用清水把他身体上的粘液擦干净。
夏尔趴在他身上,舒服地眯起眼睛,享受着他精心的照料。
在水流滑过一些不可说地方的时候,他敏感地并了并膝。
“新身体不太好用,”夏尔轻声说,“各种感官异常活跃,你来帮帮我好吗?”
伊萨罗温顺地跪下去,仰起脸,夏尔有些害怕新身体不能承受他的力道,但还是抓住他的发顶,默许了他。
过了会,房门被轻轻敲响,神官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一丝急切:“伊萨罗阁下,陛下情况好吗?”
伊萨罗挪开脑袋,还有些喘,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夏尔,征询他的意思,“妈妈,要给他开门吗?”
夏尔闭了闭眼,又睁开,眼底的失神被寻回的冷静取代。
尽管身体还残留着新生的虚弱感,属于夏尔阿洛涅的意志正在迅速归位。
他轻轻点了点头,伊萨罗帮他擦掉水流一般的蜜,把裤子穿上。
夏尔像个人偶一样任由照顾,又被雄虫的信息素滋养着,深呼吸一口气,双眸变成竖瞳,安心又舒适。
这具完整版的虫母身体似乎更离不开雄虫了,果真是虫母一直怀孕有一直怀孕的道理,他一靠近雄虫,就又想怀孕产卵了。
夏尔平静面对这一变化。
比起即将到来的战争,这种事是完全凭借本能的、最不重要的事情了。
要不生出一个虫族军团?星际恐怖电影都这么拍。
夏尔饶有兴致地想。伊萨罗看到他的坏笑,在他嘴边亲了一下,睫毛戳了戳夏尔的脸,轻声说:“想什么呢,这么高兴?”
夏尔坦言:“在想给你生一堆小蝴蝶的事。”
伊萨罗一愣,“这是…第一王夫的优待吗?”
“不,是丈夫的优待。”夏尔淡淡一笑,在伊萨罗脸上一吻,“不喜欢吗?”
伊萨罗眸色一暗,嗓音沙哑,“喜欢。”
门开了,神官快步走进来,视线第一时间锁定在刚刚破茧的青年身上。
青年虫母的长发湿漉漉贴在冷白的脸颊上,他整个身体陷在扶手椅里,细长的尾巴舒适地摊平在地毯上,虫翅呈现光弧般的白光,他是那样平和宁静,却又新鲜多汁。
新生的虫母身体上再也没有陈年的伤痕,只余下眉宇间的冷峻与肃杀。
可他是那样美……是虫族造物主最得意之作,是虫族最柔情的母亲。
神官眼中闪过惊艳与深深的欣慰,立刻躬身行礼,“陛下,您终于安然度过了结茧期,请允许我为您检查一下蜕变后的身体状态。”
“好。”
神官小心翼翼地靠近,释放出温和的精神力进行探查。他的眉头先是舒展,随即又微微蹙起,脸上表情变幻不定。
“不可思议…”神官喃喃道,“陛下的精神核心强度至少跃升了两个层级,精神网络的覆盖范围与精细程度远超从前,虫母的潜能正在被彻底激发。”
他顿了顿,看向夏尔的眼神带上了一丝凝重,“但是你的身体目前处于极度虚弱的新生幼虫阶段,需要大量能量补充和精心的养护,而且……”
“而且什么?”夏尔抵着额头,平静的,“老师直说。”
神官的目光扫过夏尔的身体,似乎在确认什么,低声道:“结茧期的剧烈蜕变,似乎加速了陛下新孕囊的成熟过程,虽然目前陛下身体虚弱,首要任务是恢复,但新孕囊的生育周期可能比我们预想的要更早启动,它会催生激素,您会更想要受孕。”
夏尔面带微笑,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生育,虫卵,这些词汇带着强烈的非人感和冲击,新孕囊存在的意义不言自明。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此刻纤细、带着新生幼虫脆弱感的手,沉默了几秒,才淡淡开口:“我已经知道了,我正在调整自己的作息,过一阵子就和我的第一王夫受孕。现在我需要食物,还有干净的衣服,伊萨罗,你可以帮我去找吗?”
伊萨罗抚摸着他的侧脸:“很快,我已经准备最适合新生虫母的营养液和衣物,等我去拿回来给你。”
这几天他不吃不喝地守在茧前,虫都熬瘦了一圈,原本流畅紧实的下颌线变得愈发锋利,蝶族特有的轻盈体态也消瘦了不少,连平日里梳理得一丝不苟的白发都显得有些凌乱,夏尔有点心疼,用脸贴着伊萨罗的手心,“我等你回来。”
伊萨罗的目光柔情如同水波荡漾,望着小猫用脑袋蹭他的手心,被撒娇的小猫咪萌到了,嘴上不说,怕小猫咪掉面子,“去去就回,可爱猫。”
夏尔受不了肉麻,抬手就推他走。
他走后,房内只剩下神官和夏尔。
神官没有动,目光灼灼地看着夏尔,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夏尔的气息把他的信息素温柔地包裹着,让他心猿意马地想要更多安抚,可是虫母太小了,他怕虫母受不住,更何况这也不符合他身为老师的初衷。
“陛下,你的结茧期来势汹汹,实在是吓坏我了。”
夏尔看到了对方眼中未褪的血丝,感受到了那份深切的担忧和后怕,他缓缓伸出手,指尖还有些无力,却准确地点在了神官紧蹙的眉心。
“老师,我不是好好的?”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新生的疲惫,却奇异地抚平了神官心中的不安。
神官抓住那微凉的手指,贴在自己脸颊上,感受着那份真实的触感,“是,我的王回来了。”
他低下头,虔诚地吻了吻夏尔的指尖,“比任何时候都强大,也比任何时候……都需要虫族的守护。”
夏尔没有抽回手,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温热。
他不再是那个游离于虫族之外的人类将军夏尔阿洛涅了。
他是茧中重生的虫母,是万虫朝拜的王。
这个认知,伴随着身体的极度虚弱和对虫族近乎本能的依赖感,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前路是更重的责任,更深的羁绊,远比想象中更加真实。
神官安抚道:“陛下的蜕变很成功,不论是身体还是容貌,都比之前更漂亮了。”
夏尔对“漂亮”这个评价没太在意,他只是想去一个地方,但是此刻虚弱不想走路,手臂伸出,挂在神官的脖颈上,依赖地把头垫在他肩上,眼皮疲惫地半阖着。
神官的双手轻柔有力地扶着他的腰,听见他说,“我要去看阿斯蒙,去和他解除婚姻,老师为证。”
神官点点头,他抱着夏尔,一路飞行。
新生的小虫母就这样在他怀里,他觉得自己抱着一只香香软软的小玩具,乖巧懂事又温柔,一点也不像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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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说的那么可怕。
通往禁闭室的路不长,沿途的虫族士兵见了夏尔,都恭敬地低下头颅,眼底满是欣喜与敬畏。
禁闭室的门被打开,阿斯蒙猛地抬头,看到夏尔的瞬间,原本孤独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像是找到了归宿的虫兽。
“陛下?”
原本应该是“妻子”的,对吗?
阿斯蒙看着夏尔如今的模样,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竖瞳里写满了毫不掩饰的喜爱。
“你变得……太美了。”他身体前倾,仿佛这样就能离夏尔近一点,“真想抱抱你。”
夏尔心里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没多做停留,宣布了决定:“我们离婚吧,阿斯蒙。”
阿斯蒙脸上的喜悦瞬间凝固,竖瞳猛地收缩,他愣了几秒,眼底翻涌着受伤。
“我知道你会来向我宣布这个决定,只是没想过你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做这个。是因为伊萨罗吗?他一定很懂得如何讨你欢心。”
夏尔迎着他的目光,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与他人无关。我们的结合本就不是出于自愿,如今我已蜕变,虫族的未来需要更稳固的秩序,这段关系没有存续的必要。”
他侧过身,看向身旁的神官:“老师可为证,今日起,我与阿斯蒙解除婚姻关系,从此两不相干。”
神官上前一步,金色的复眼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威严的光芒:“以虫母之名,以远古契约为证,夏尔陛下与阿斯蒙的婚姻关系,即刻解除。”
话音落下的瞬间,仿佛有什么无形的枷锁被打破,阿斯蒙身上那层与夏尔相连的、若有似无的精神羁绊骤然断裂。
他脸上血色尽褪,眼神空洞得吓人。
“两不相干……”他喃喃自语,像是在咀嚼这四个字的重量,随即发出一声压抑的、如同困兽般的呜咽,“你就这么想摆脱我?你明知道我爱你,我们新婚那一夜,你想欠我一辈子吗?”
夏尔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有歉意,有释然,却唯独没有留恋。
“我很遗憾。”
他转身,与神官一同离开了禁闭室。
门缓缓关上,隔绝了阿斯蒙绝望危险、充满野心的死寂目光。
走廊里,夏尔的脚步依旧有些虚浮,却比来时更显坚定。解除了这段扭曲的关系,像是卸下了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连空气都变得轻盈了些。
神官察觉到他气息的变化,低声道:“陛下做了正确的决定,阿斯蒙只能被遣返冬蟲族,与您再不相见了。”
夏尔轻轻“嗯”了一声,望向远处蝶族营房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前路或许依旧复杂,但至少此刻,他为自己,也为虫族,理清了一条该走的路。
夏尔忽然想起什么,问神官:“我听说,阿斯蒙之前想引诱你逃跑?”
神官点头,语气平静:“是有这么回事,但我拒绝了。陛下是虫族的希望,我不会做任何损害虫族和陛下的事。”
夏尔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神官:“谢谢老师,若不是你坚守立场,后果不堪设想。我知道了你们种族只剩下你一只巨蛛,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生一个虫卵,作为你协助我的报答。”
神官显然没料到夏尔会如此直接地说出这句话,覆面下的复眼集合凝固了一瞬,宽大袍袖下的蛛足若隐若现。
夏尔的话语清晰、平静,甚至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意味,仿佛只是在陈述一项普通的职责,而非关乎生命延续的亲密承诺。
“您说什么?”柯莱奥维的声音罕见地出现了一丝极细微的波动,像是平静湖面投入了一颗小石子,他需要确认自己是否听错了。
夏尔看着他,新生的银辉在深邃的黑眸边缘流转,带着一种幼虫般的纯粹与虫母的绝对权威。
“我感谢你的忠诚,老师,你拒绝了阿斯蒙的诱惑,守护了我,也守护了虫族,这份功绩,值得一个虫卵。如果你希望拥有一个延续你血脉的子嗣,我可以为你孕育。”
柯莱奥维沉默着,覆面遮掩了他所有的表情,但夏尔能感觉到一股极其复杂的精神波动正被对方强行压制在平静的表象之下。
那些深埋于漫长岁月之下的渴望,以及近乎痛苦的克制。
几息之后,柯莱奥维缓缓地、深深地弯下腰,行了一个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为庄重的礼节。
他嘶鸣般的声音低沉下去:“陛下,这份恩赐太过厚重了。柯莱奥维……承受不起。”
“为什么?”夏尔微微歪头,新生的长发滑落肩头,动作间带着一丝不谙世事的懵懂,却又有着洞悉一切的敏锐,“你是远古巨蛛唯一的血脉,你的基因足够强大,而且,你教导我,守护我,配得上这份延续。”
他的逻辑简单而直接,如同虫母的本能——奖励忠诚,延续优秀血脉。
柯莱奥维维持着躬身的姿态,“远古巨蛛一族早已湮灭于时光长河,我存活至今,是命运的意外,子嗣对我而言并非必要。漫长孤寂的生命里,我已习惯一只虫生活。”
他说话的同时,心也在痛。
这是他亲手引导蜕变、如今光华更盛的小虫母,他怎么能不爱呢?
可是一个由虫母亲自孕育、流淌着他血脉的孩子……那将是怎样一种无法割舍的羁绊?
那会让他守护的目光,再也无法保持纯粹的客观与冷静。
“我的存在意义,是守护虫母,守护虫族的未来。您的安全与成长,便是我唯一的所求。繁衍子嗣会分散我的精力,更会滋生不该有的、逾越了守护者界限的妄念。”
“老师,”夏尔的声音放得更轻缓了些,带着一种安抚的力量,“这是我的承诺,并非你的索取,你不需要立刻回答,这个承诺永远有效。当你觉得可以承受这份礼物的时候,来告诉我。如果你不好意思开口,那就把衣服脱掉站在我面前,我会知道你的心意。”
柯莱奥维的身体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
“是,陛下。”他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平静,只是那嘶鸣的尾音,似乎带上了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沙哑,“您的恩典,柯莱奥维……铭记于心。现在,请允许我护送您回去休息,您需要恢复。”
他没有再拒绝,也没有接受,只是将这份足以在虫族掀起惊涛骇浪的承诺,暂时封存了起来。
看着这只巨大的、不可名状的古老存在,此刻在小虫母平静的注视下,显得有些无措,夏尔点点头,没有再追问。
他理解神官的顾虑,那份跨越了漫长时光的孤独与自我约束,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打破。
他转身,任由神官沉默地跟在身后半步的位置。
回营房的路上,夏尔能清晰地感知到整个军区因他破茧而弥漫的狂喜与躁动,无数道精神触须小心翼翼地向他探来,带着敬畏、依恋和纯粹的爱戴。
他新生的精神网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敏锐、更广阔,轻易就能覆盖整个军营,甚至隐隐感知到更远处帝国舰队的冰冷轮廓和……那个名为俄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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