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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泛工作的学校领导原本不来参加婚宴,又不是郝泛的亲闺女。也就是看在对方是排长的份,特意过来,谁知道看到这样一场闹剧。
领导们自持身份不与贾先平斗嘴,相互给了眼色,五六个人摇摇头往学校走去。闹了半天,白搭随礼,还得回去吃食堂。
“啊啊啊啊——你害我们好苦啊——”
他话音刚落下,在他身后本来就脸色发白的钱英,嘶吼一声,眼睛翻白,整个身子僵着躺在地上。
几秒钟后,她四肢蜷缩,不停地抖动。有老熟人喊道:“不好,她羊癫疯犯了!”
“妈!”钟安华在楼上看到下面场面不妙,刚从单元楼跑出来,看到钱英躺在地上。她赶紧抓起桌子上的抹布,塞到钱英的嘴里免得她咬断舌头。
其他人乱糟糟地围上来,给她掰手指头的、给她掰脚的,硬生生把蜷缩起来的人掰直了。
钟安华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她以为是青梅故意把钱英气成这样,特意搞砸她的婚礼。
她转头恶狠狠地指着青梅说:“是不是故意要破坏我的婚礼!我就知道你嫉妒我嫁给军官,你看看你身边你身边”
钟安华蹲在地上仰视着顾轻舟,又飞快地转头看向贾先平。
贾先平军装邋遢不说,脚上也不像顾轻舟穿着常服皮鞋和军服浑然一体,而是普通的深棕色矮帮皮鞋。
周围的宾客们脸上也都是复杂,一脸欲言又止。
钟安华倏地站起来,郝泛赶紧过来拦住她说:“别闹别闹,先把婚礼办完再说。他不是要执行秘密任务么,肯定有苦衷。”
钟安华忽然想起来,钱英笑话般提到过青梅在乡下找了个假军官的事。三番五次让青梅过来,还特意交代让她带对象过来,主要就是为了羞辱她。
可母女俩万万没想到,青梅和她对象真的到场了,被羞辱的反而是她们。
钟安华几乎咬碎后槽牙,她恍然想起从前的传闻。
她不管不顾地走到青梅面前,指着顾轻舟说:“他就是给你提亲的那个军官?姓顾?你们俩不是没处成吗?”
青梅打掉她的手,故意做出看笑话的神态来气钟安华说:“我俩昨天已经办了定亲礼,现在就等着结婚报告下来拿结婚证。虽然让你失望了,我还是很感谢你强邀我过来看了一场好戏。”
钟安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喃喃地说:“你的对象才是假的,绝对是假的。”
人群里看热闹的王老师明白了前因后果,真想自己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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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耳光。
她站出来为青梅和顾轻舟说话:“人家怎么是假的?我看见的时候,人家开着部队的吉普车在逛商贸城。成堆的樱桃和礼品袋,全是好东西。不比你家假排长有排场多了。这样要是假的,你家的算什么东西?”
钟安华涂着红指甲的手握拳,手上的指甲齐齐掰断扣进肉里。
她深呼吸几口,青梅说:“贾先平这样说有内情的,你不知道我也不必要跟你解释。既然来了,就坐下来吃酒吧。”
青梅真没料到钟安华能如此忍辱负重,她往后看了眼,顾轻舟眼睛从贾先平身上挪回来,抬抬下巴说:“既然来了,就坐下来喝一杯再走。”
钟安华转头走到其他贺礼的人面前,努力挤着笑容跟大家说:“也不知道谁说我丈夫是军人,可能他整日穿军装造成了误会。今天正好在这里解释清楚了。大家快坐下来准备开席吧。”
她话音将落,太阳隐入乌云身后,电流在云层间不停穿梭。
青梅端坐在饭桌前,装作若无其事。
顾轻舟说:“没事,大不了咱们把咱们的保命秘籍使出来。”
青梅默默地说:“每次说完我心口疼。”
顾轻舟轻笑道:“自己揉揉。”
青梅瞪他一眼。
楼下摆了六桌酒席,全是来上礼的。
饭菜是由学校食堂的师傅做的,手艺一般,舍不得放油,菜量也少。跟给学生打饭一样,习惯性手抖。
一张桌子十二个人挤着坐,面前只有四菜一汤。唯一的荤菜还是个汤,猪肝汤。
贾先平在顾轻舟在的时候不敢嚣张,比往日收敛不少。
钟安华让他倒酒就倒酒,让他敬酒就敬酒,哪里还有从前贾排长的威风。
其他人也都相互看着眼色,大家都不是傻子,知道钟安华为了脸面,强撑着把婚礼办完。以后日子怎么过,那就看她的本事。
钟安华在隔壁桌敬酒时,天上忽然下起瓢盆大雨。
青梅没反应过来,顾轻舟已经脱下外套挡在她头上。
青梅饭菜没动一口,等着钟安华浑身湿漉漉地过来敬酒,举起的酒杯里酒水和雨水混在一起。
钟安华也不顾形象了,头发被风水雨打的乱七八糟。
贾先平也想学顾轻舟给她挡雨,她甩掉他的手,举起杯子说:“青梅妹妹,今天真是让你开心了。”
青梅看她还是不服输的样子,没有举起酒杯,而是站起来从兜里掏出两元钱甩在桌面上:“我没有吃白食的习惯,你把钱收好吧,以后用钱的地方可就多了。”
钟安华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用钱的地方多了,你咒谁呢?”
“我祝福你发大财呀。”青梅说:“你几次三番叫我过来不就是想要我祝福你?现在我祝福了,也该走了。”
钟安华脱口而出:“你不过就是个寡妇!”
顾轻舟侧目:“她是准军嫂。你大可以再侮辱一句试试。”
钟安华死死咬着牙,在雨中急促呼吸,不敢再说话。
顾轻舟陪着青梅离开婚宴,走到一半,他回头看到贾先平从钟安华身上收回凶狠的眼神,垂落在腿边的双手狠狠握拳,仿佛有着深仇大恨。
青梅和顾轻舟离开也就五分钟,天空重新放晴。
然而露天的酒席已经被糟蹋的不成样子,菜碟里尽是雨水。
有宾客开玩笑说:“这可是真的油水不够雨水凑了。”
他们在雨下的很大的时候,躲到单元楼洞里。
人跑了,菜没来得及端,全都可惜了。
照理说,钱英张罗的四菜一汤不算差了。为了这场婚礼,他们俩老的还在外面借了五十元钱。
有人问他们女婿给了多少彩礼,都被搪塞过去。大家也就心知肚明。照着他们家结婚的情况,要是能给彩礼,钱英早就在家属院里宣传出去了,没说那肯定就是没有。
钟安华站在日头下面,看着宾客们一一跟她告别。她麻木地看着他们,脸上一丝笑容也挤不出来了。
刚才还跟她要好的两位小姐妹,走的时候讥讽的眼神她这辈子都忘不了。她想过去跟她们解释,可还有什么能解释的呢?一点余地都没有了。
这场笑话可想而知会在家属院里传多久。
不知道离开时,谁说了句:“贾先平还说自己是军官,人家肩衔上一眼就能认出来是团长级别,那位可不是一般人。他怎么就认不出来?我看啊,他是骗子的事情坐实了。”
“我说平时怎么看他老不回部队,整日在街上闲逛。哪有这样当兵的。要说是假的我就能理解了。”
“这下钟安华的日子怎么过啊,这不就跟招了个街溜子上门一样吗?”
贾先平见顾轻舟离开了,腰杆又硬了起来。
他追到前面一帮说闲话的人跟前,凶神恶煞地说:“你们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信不信我杀你全家!”
钟安华在后面简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
这还是在她面前礼貌客气的贾先平吗?
“贾先平你给我过来!”钟安华终于忍不住,站在原地尖叫着喊道:“你给我滚过来!”
贾先平快步过来,凶狠地看着她说:“你跟谁大呼小叫呢?”
钟安华震惊地说:“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贾先平说:“我怎么跟你说话的?我还要问你怎么跟我说话的!我告诉你,我做特殊任务,我是军官排长。你爱信不信,从今往后我就在你家住着了!”
钟安华大喊:“你这个骗子,你不要脸!我要去告你,我要跟你离婚!”
啪!
钟安华的脑袋歪在一边,不敢置信地捂着自己的脸说:“结婚第一天你就打我?”
贾先平说:“我就跟你说一句话,你要是跟我离婚,我就杀了你们全家。”
丢下狠话,贾先平吹着口哨上楼去了。
他刚才看出来,青梅和顾轻舟不会帮钟安华,这样他就安心了。
郝泛正在屋里陪着钱英,钱英刚刚清醒过来。迷瞪着眼睛,看到贾先平从门口进来,顿时呼吸急促地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们!”
贾先平勾着唇角,心情颇好地说:“我见你的第一天就告诉过你原因。”
钱英悲痛地摇头说:“你根本没告诉过我原因!”
郝泛懦弱地说:“冤有头,债有主,你最好把事情说清楚。”
贾先平翘着二郎腿,点上烟叼在嘴里说:“我叫贾先平。这个名字是为了纪念我妈。如果你还有印象,就应该记得,有一个被你抢了丈夫跳大河自杀的女人,叫做冯仙萍。”
“冯仙萍?你是涝乡冯仙萍的儿子?”
钱英整个人又开始哆嗦,她头皮发麻地说:“她不是抱着你一起跳河了吗?”
贾先平说:“得多亏军人同志们,抗洪救灾的时候发现命不该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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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你知道吗?那年我才八岁,正好脖子卡在水中的树杈上。要不然我早就被流水淹没,跟我可怜悲哀的妈妈一起,尸骨无存。”
钱英翻滚在地上,膝行到贾先平的面前乞求道:“我根本不知道你爸有家室,我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容易。那几年大灾害,根本吃不上饭。我差点让我闺女去吃观音土求你原谅我吧,别把报应报应在我闺女头上。”
“你在说谎,你分明见过我爸带着我和我妈出门。你这样的人还不想遭报应?”
贾先平仰头大笑,畅快地说:“晚了,她早就是我的人了。”
******
青梅回去并没有把所见所闻到处宣扬。
对她而言,破坏她父母婚姻的人遭到报应就够了。
她在炕上坐着,瞅着赵小杏抓耳挠腮的做题。自己则跟小祖宗似得,得顾轻舟伺候着吃樱桃、吃点心。随便对赵小杏的答案指指点点。
小燕在侧面坐着,比赵小杏省心。最近找她做衣服的人太多,让她为未来的目标有些迷茫。
小燕问:“真的学习可以改变人生吗?”
青梅说:“现在所做的一切是给未来的自己提供养分。好好学习,你不会后悔。”
赵小杏闻言,搓着脸说:“嗐,我俩现在成了大忙人,好多要帮忙做衣服的订单,一身衣服两元钱。学习和做衣服只能管一头。”
小燕说:“那我听小梅姐姐的,我要选择学习。手上这些做完我就不做了。”
青梅含笑说:“相信你自己的判断,你很棒。”
正说着话,顾轻舟从大队部接了电话回来。
他遗憾地跟青梅说:“有些工作需要我过去主持。”
青梅站在炕上,拍拍他的肩膀说:“下个周末见。”
顾轻舟说:“我有话跟你说,过来一下。”
青梅跟着下地,跟着他往后门走。
几乎是前脚刚踏出门,后脚顾轻舟的索吻落在唇上。他似乎憋急了,舔开唇就开始攻城略地。
青梅不能呼吸了,想要推开他,硬实的胸膛铁筑的般一动不动。
青梅紧紧抓着他身前的衣服,被他拉过手,撑开指缝,十指相扣压在头上。
激烈的吻如飓风般袭过,青梅耳边还能听到屋里说话的声音。
一吻过后,青梅感到顾轻舟的大手在她腰上不舍地摩挲着,临了还捏了捏。
“你真是个大柿子。”
顾轻舟揩着被蹂躏过的小嘴,帮她擦掉湿意,问道:“为什么这样说?”
青梅脸红的发烫,指着他好不容易松开的手说:“又黄又色。”
顾轻舟笑了笑,低头让她看自己的腹部:“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的手在干什么?”
青梅赶紧从衣摆下面收回手,背在身后,小脸焦黄。
“来不及了,我真要走了。”
“周末见?”
顾轻舟抬起青梅的下巴,飞快地啄了一口说:“周末见。”
青梅送完顾轻舟,回到屋里。
赵小杏和小燕两人似乎嗓子不好,一个劲儿咳嗽。
青梅像是想起什么,哎呀一声,跑到厨房里喊道:“去郭大爷家里。”
赵小杏不爱学习,闻言下地过来:“干什么去?”
青梅说:“磨面粉!”
赵小杏正要出门,被小燕喊住:“等等,把英文作业本拿着,晚上小梅要检查。”
最近班上开了英文课,老师水平不高,只能从字母开始教。反倒是青梅老是在家里让她背一背单词。
等到高考开始,英文可以算是拉分的大项目。平常老百姓接触不到,会英文的属于高端资源,青梅有这个条件,就抓紧教她们。
青梅和赵小杏到了郭大爷家。
郭大爷在门槛上坐着抽烟袋,老毛驴吃着干草料。
“来啦?”
“来啦。”
“你自己跟老伙计弄,磨多少我不收钱。”
“好。”
青梅跟老毛驴关系不错,抓把带来的蚕豆给它吃,它就乖乖地低下头让套缰绳。
郭大爷眯着眼,看青梅忙活完问:“又磨面粉做什么?”
青梅挽着袖子,往磨盘里面抓小麦,头也不抬地说:“揉花馍馍。”
郭大爷点点头:“揉花馍馍啊,花馍馍好。一年到头村里难得吃上一次。这可是个技术活。你们谁吃啊?”
青梅说:“你吃。”
郭大爷放下烟袋子说:“我好端端吃什么花馍馍。”
青梅说:“今儿你过寿,过寿就要吃花馍馍。”
郭大爷顿时不说话了,半晌说:“我还要过生日了啊。”
赵小杏插嘴说:“呀,多大岁数了?”
青梅说:“那天我看金队长登记户口,上面的日子算下来应该是六十二。”
赵小杏斜眼瞅着郭大爷说*:“长得挺显老的啊。”
郭大爷气乐了,他半生颠沛流离,能活着就不错。他不能忍,攻击赵小杏道:“谁能有你年轻,脑子才三岁。”
青梅哈哈大笑:“别吵了,大爷你好好待着不许走,就在屋里等着。”
郭大爷说:“好好好,等着就等着。”
青梅又说:“我多揉点,你别舍不得吃。”
郭大爷往地上敲敲烟杆,不耐烦地说:“诶诶知道了,你好啰嗦。”
站在一边抓着作业本的赵小杏忽然笑道:“大爷,您怎么哈喇子从眼睛里出来了?”
郭大爷擦把眼角,拿着烟袋要打她:“大馋丫头,你还好意思说我。光知道抱着本子写,也不知道帮忙。”
赵小杏说:“我去帮忙,你帮我写啊?”说着,她把作业本递给郭大爷,上面全是歪歪扭扭的英文。
郭大爷抓过本子扫了眼说:“不叫你大馋丫头,该叫你大笨丫头。‘Goodmorning’居然能写成‘Goodmrning’,哎,以后词组都未必背得清,难带哟。”
跟老毛驴一起干活的青梅咔咔咔转头,望着一身补丁打扮的郭大爷说:“您刚才在说什么?”
第36章
郭大爷把本子甩到小凳子上:“我什么都没说。”
青梅把面粉接好,走到水井边说:“行,我岁数大耳朵不好使。”
郭大爷:“你骂谁呢?”
赵小杏说:“问你刚才说什么呢?”
郭大爷说:“你俩丫头过来审问呢?”
赵小杏往压井里倒了一水舀水,扶着铁杆使劲往下压,利用压强把地下水抽上来。
青梅蹲在水管下面,拿着水桶接着,跟郭大爷说:“您说错了。我俩一个是丧偶妇女,一个是离异妇女,不是丫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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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爷失笑道:“我怎么摊你这两个玩意。一个是大馋丫头,一个是小贼丫头。欸,你们还有个小师傅怎么没来?”
他说的小师傅是小燕。
青梅说:“我让她帮我在家捣点南瓜泥和菠菜汁,做花馍馍得上色。”
郭大爷想了想站起来说:“我这里还有点野核桃,砸了放里面一起。”
青梅说:“行啊,您弄吧。”
青梅看出来郭大爷不想提从前的事,不提就算了。
揉面的时候,小燕带着盆来了。盆里还有用高粱酒消毒过的剪子,她想做小兔子馍馍。
青梅把颜色调好,三个人就在狭窄的小院里做花馍馍。
郭大爷在灶坑前面烧火,他家久不做饭,临时到隔壁的英老太太家借了蒸屉用。
郭大爷吧嗒着烟袋子,瞅着她们仨有说有笑地揉馍馍,脸上不知不觉带着笑意。
家中好久没这样热闹过,年轻人不愿跟他来往,说他脾气倔、三句话说不好就要骂人。
除了大队部的干事每个月象征性的过来看望,拿着点口粮给他,其他时候这样吵闹的日子,得回忆到几十年前。
青梅掐着馍馍,准备给郭大爷做个大寿桃。
她手上忙着,嘴里也不闲着跟赵小杏说:“我有个办法让那帮喜鹊不追着你叨了。”
赵小杏和小燕不约而同地说:“什么办法?”
青梅说:“它们老是叨你后脑勺,是不是怕人的眼睛?你看地里稻草人不也是,那帮麻雀只敢在背后闹腾,正面不敢靠近。”
赵小杏觉得有点靠谱,问青梅:“那要怎么做?”
青梅冲小燕抬抬下巴说:“让小师傅给你在衣服后面缝对大眼珠子,看谁敢再叨你。”
赵小杏:“靠谱吗?”
青梅说:“不试试怎么知道?”
赵小杏说:“失败了被叨的是我啊!”
小燕小声说:“你头顶还被拉粑粑了呢。”
青梅微笑着说:“我只出主意,试不试是你自己决定的。反正秃的不是我。”
赵小杏后脑勺的秃斑是她心灵上的阴影。平时只扎一个独辫子挡着,不是亲近的人都不知道。
“那我还是试试吧。”赵小杏叹口气,抓起面团开始揉。她打算做几只灰尾蓝背的喜鹊,统统蒸完吃掉。
郭大爷家中许久没有袅袅烟气升起,以至于左右邻居们都以为他家失火了。
大家端着盆和桶冲到门口,看到郭大爷和青梅她们正围成一圈呼哧呼哧吹着花馍馍吃呢。
英奶奶端着饭碗过来,瞅着漂亮极了的花馍馍感叹说:“驴老头,你也有今天啊。我可不白借你蒸屉,你给我表示表示吧。”
郭大爷看着排队要蒸的花馍馍,正愁着天热吃不完怎么办,瞅着青梅问:“赏老太太一个?”
青梅捧着花馍馍,来回换着手说:“您自个儿去拿吧。”
英奶奶也不白拿,她挑了个最小的,但也精致的红尾巴小金鱼,拿走以后没一会儿功夫,从家里端出一小碟花生米说:“记住了,老刁头子,我可有来有往了啊。”
郭大爷说:“欸,老刁婆子,我记得了。”
英奶奶笑骂道:“多大的岁数,还占嘴巴便宜。花生米给你下酒喝。”
对门一户住着一家三口,小孩七八岁,从腿缝里挤着想身伸手够花馍馍。
郭大爷见了,起来给他拿了只大喜鹊。小孩高兴极了,欢天喜地捧着喜鹊,谁都舍不得给。
他爹赶紧回家把家里酿的桑葚酒给郭大爷倒了一碗送过来,还不大好意思地说:“对不住郭大爷,不知道您今天过寿,给您喝着。”
“见面郭大爷,背后郭老驴,得了,谢谢您欸。”郭大爷接过桑葚酒,抿了一口。
孩子爹后悔给郭老驴一大碗,还被他挤兑。转念想着人家还给儿子一个白面花馍馍,也就忍下来。
郭大爷抿完一口,深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对他说:“好酒啊好酒,要不您再骂我两句,再来一碗?”
“美得你,做梦吧。”
青梅从前不知道郭大爷为什么在村子里人缘一般。今儿算是长见识了。来一个得罪一个,来两个得罪一双啊。
赵小杏也忍不住吐槽说:“您吃王八卡脖子啦,见谁都没好气。”
郭大爷又抿了口桑葚酒,呼出一口气说:“我这是为他们好,指不定哪天又要清扫老家伙身边的人咯。”
青梅和赵小杏她们相互看了看,感觉郭大爷是酒后吐真言了。
青梅试探着问:“那您从前是干什么的?”
郭大爷把烟杆在鞋底上敲了敲,重新点起来抽了一口说:“大爷我是下放来的,在东河村二十年。成分太高了,被人戴帽子睡牛棚。多亏后来的金队长人好,知道老家伙再折腾骨头真要散架子了,就让我管集体牲口。”
后来青梅知道,他管了好些年的集体牲口,直到头两年退休,和老毛驴俩相依为命。但他还是没说从前做什么的。像是有忌讳。
赵小杏问:“那你结婚没有,有没有孩子?”
郭大爷说:“我抛妻弃子,我不是东西。”
赵小杏不信:“你不是诓我们的吧,我怎么觉得你倒是被抛弃的那个呢。”
郭大爷怒道:“大笨丫头,你是真想明年的今天给我上坟啊!”
青梅瞅瞅赵小杏,又瞅瞅郭大爷说:“要不然您帮我教她英文?回头每天吃饭我们带你一口?”
郭大爷吐出一口烟圈,眼睛里满是“休想套路我”的意思,冷笑着说:“我教她?明上坟,懂吗?”
见郭大爷话都懒得说了,青梅只好作罢。
赵小杏不乐意了说:“我哪里不配你教?”
郭大爷说:“是老头子不配教您呀。”
赵小杏说:“你配。”
郭大爷说:“你才呸。”
赵小杏说:“诶哟,你骂我?”
郭大爷说:“你欺负老东西,你不是好人。”
赵小杏摇着脑袋瓜说:“我就欺负老东西,我就不是好人。”
赵小杏挽着袖子就要开干,郭大爷握着烟杆瞅着她。
他们身后的老毛驴“饿啊饿啊——”地喊着。
青梅赶紧站起来放下碗拦着他俩,她想叫小燕帮忙,别让他俩把桌子给掀了,再一看小燕偷偷乐呢。
好不容易消停下来,吃饱喝足,还剩下几个花馍馍留着郭大爷明天吃。
走在路上青梅还没放弃让郭大爷帮忙教导赵小杏的事。不过这俩冤家得从长计议才行。
青梅和小燕走在小路的左侧,赵小杏走在小路的右侧。一有鸟飞过来,赵小杏就躲躲闪闪。
索性这条路上没树,路过的喜鹊也少,赵小杏得以安然无恙、干干净净地回到家。
到家赵小杏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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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到缝纫机前面缝大眼珠子去了。
青梅在家里等赵五荷,她还给赵五荷和奶奶各带了个花馍馍回来。好歹也是做寿用的,沾沾福气。
等到两点多钟,赵五荷总算过来。
她挎着布包,急冲冲地跟青梅说:“待会部队的车来接我去看顾重山,你陪我去吧?我担心待会控制不好脾气,见到你心情能好点。”
突然要见传闻中的大伯哥,青梅赶紧起来换衣服。
想到是第一次见面,青梅为了图好印象,就把顾轻舟给她买的奶白色印着小玉兰花的布拉吉穿上了。
赵五荷帮她拿了皮鞋,扶着青梅穿上:“你要是看我收不住火气一定要拦着我。其实他是个好孩子,就是娶了媳妇不要娘。你大嫂最会拈酸吃醋,要是说什么不中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你放心,我就不是那样人。”
青梅飞快地编着头发,用小蜻蜓样式的发卡别在耳侧,整理完头发跟屋子里奶奶打声招呼,又跟小燕她们说了声,这才火急火燎地出门。
部队的车缓缓开到丁字路口,看到青梅和赵五荷来了,包觅停下车,下来打开车门。
赵五荷坐在车后座,上了车松口气说:“今天换成小轿车了,还是这个舒服。”
包觅说:“这当然舒服,全星海就这么一台红旗轿子。”
青梅从前没坐过红旗轿车,在印象里是领导干部们坐的。今天坐着后排,感觉好新鲜。
包觅坐在前边开车,从后视镜里看到未来的小嫂子打扮的好洋气漂亮,他不好意思多看,掰了掰后视镜,往别处照着。
赵五荷说:“咱们是去老大部队?”
上回听顾轻舟说大儿子调回来,他驻扎在隔壁市,过去得两小时呢。
包觅却支支吾吾地说:“不是去部队。”
赵五荷说:“那去哪里?他跟阮思桥住在哪里呢?”
青梅也纳闷地说:“我得提前买点礼品吧?”
包觅想起首长的指示,心一横说:“去省解放军医院。”
解放军医院?
青梅心想完了,这最坏的结果出现了。
她不是没在心里试想过,顾老大为什么总不出现。
上回顾轻舟说大哥执行任务有难处,她们都以为是任务方面的,没想到会是这方面的。
她转头,赵五荷的脸色不大好。强撑着说:“我家老大别的不行,命大。你跟大娘说说,他怎么了?”
包觅对顾营长的事情了解不多,都是基于顾轻舟与他联系的时候知道点片面的情况。
他不说又怕老太太担心,说了又怕她更担心。于是斟酌着说:“伤得很重,不过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赵五荷靠回到椅背上,眼眶当即红了。
她闭了闭眼,听青梅问包觅:“人醒过来了没有?”
包觅说:“在特护病房昏迷四个半月,上个月二号才清醒过来。不过涉及到任务机密,封闭保护了十天。之后才通知首长说可以见面。”
昏迷了四个半月。
这得多重的伤啊。
赵五荷声线颤抖地说:“那你们首长和阮思桥都知道了?”
青梅伸手握住赵五荷的手,发现她的手冰凉。
包觅说:“也是后来知道的。”
赵五荷重新靠在座椅上,半晌喃喃地说:“曾经我还以为就我自己在生死线上挣扎。”
青梅蹙眉望着窗外倒退的景色,她联想到了顾轻舟的事。
那上辈子顾重山任务失败在先,九死一生。后面是顾轻舟任务失败,成为烈士。最后赵五荷病重身亡。
这一连串的到底是巧合,还是人为针对?
那在京市养老的顾父顾千军,他还安然无恙吗?
青梅心中的问号越来越大,等着下次和顾轻舟见面,一定要好好跟他说说。
不过,听顾轻舟说他已经着手安排调查自己上辈子导致任务失败的线索,结合她们告诉他的内容,他应该也会注意到这些事情的可疑。
省解放军医院在阳沈市。
省会城市,有省会城市的排面。双向六车道的大马路,每过八百米有一座人行天桥。
省解放军医院要在人行天桥下掉头,进入医院大门。
青梅跟赵五荷下车后,包觅从后备箱拿出两盒包装好的奶粉还有一个果篮。
这是顾轻舟帮着准备的。
包觅不用青梅提着,自己屁颠屁颠地提着礼品在前面带路。
前面是门诊大楼,里面人来人往,全是绿军装。
后面是住院区,分作一二三号楼。
青梅跟着包觅走进一号楼,一号楼门口站着登记的护士。包觅跟她说:“来之前联系过,家属探望303病床顾营长。”
护士态度和气地让青梅和赵五荷在登记册上签字,然后走在前面,领着他们上三楼。
三楼楼梯口站着一名值班的军医大夫,看到包觅笑着说:“我认识你,今天没跟你首长一起过来?”
包觅侧身让青梅和赵五荷露出来说:“首长家属来探望。”
军医大夫立马收了笑容,客气专业地跟她们打了招呼:“303在这边,我带你们过去。”
青梅跟着到了303病房门口,门口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顾老大的通讯兵,此时进行贴身保护。
赵五荷见到他,算是见到大儿子的身边人。
通讯兵小华看到赵五荷,声音哽咽地说:“大娘”
赵五荷忍着急迫想要进去的脚步,拉着他的胳膊上下检查了一番:“好好,你没事。”
“我就在营房,营长没让我去。”
小华打开门,病房里设施很简单,一眼看的到全部。
顾重山靠坐在床上,头上缠着绷带。由于脑出血,他做了两次大型手术。
阮思桥端着保温盒,里面是医院食堂里的疙瘩鸡蛋汤,正举着勺喂着。
看到赵五荷突然出现,阮思桥拿着的饭盒差点掉了,被顾重山一把抓住,放在桌子上。
赵五荷深深吸了口气,又吐出一口浊气。
顾重山脑子清楚,说话还不利索,蹦出两个字:“妈来。”
赵五荷眼泪瞬间掉下来,她冲到床边拉着顾重山的手说:“其实你心里什么都知道,只是暂时说不出来对吧?”
顾重山微微点头:“知、知道。”
阮思桥抿着唇忍着眼泪。知道婆婆有很多话要跟顾重山说,她把房间让给他们。
走到门口,阮思桥看到还站着一位年轻姑娘,穿着打扮很是时髦,头发的发卡搞不好还是洋货。
青梅哪知道见面这么悲伤,亏她匆匆忙忙打扮,还不如穿下地干活的衣服来。
青梅小脸略尴尬地说:“大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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