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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简俞白吩咐慕凡去找些胭脂水粉和护肤品。
之所以买胭脂水粉是因为那个碧玉阁的店主说,这些胭脂画在眼尾可以呈现出一副潸然落泪、柔弱可人的模样。
那些年轻的男人,可不就是这幅样子么?
于是简俞白一合计,干脆就买了一部分回来,结果这些颜色一个比一个丑。
也就那些护肤品还可以凑合用一用。
他们这趟出行本就有些远,再加上温予柠平日也不是很喜欢用这些胭脂水粉的缘故,简俞白只让人送了些少许过来。
而其他的,在自己觉得不错后,又早各个世家贵女口中口碑最好的护肤品和胭脂水粉
中,简俞白命人全都买了回来,放去王府内给温予柠到时候自己去用。
不过这些自然没必要对外人倒,于是简俞白无所谓开口,“怎么?你有意见?”
“属下绝无此意。”慕凡连连摇头,似是为了表忠心,他又再次做了个闭嘴的动作,“属下定会守口如瓶。”
知道这人误会了什么,简俞白也懒得解释,只视若无睹点头,“你最好如此。”
话落的瞬间,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入了房。
“主子,您出事前让我们盯着的人,找到了。”
男人单膝跪地在简俞白身侧,将手中的物件递了出去,“这是在黄楠屋内搜到的药品和信件。”
随手拿过其中一封信件,展开赫然是与简清悠来往的内容。
信上事不多,笔记也有些模糊,但却近乎将自己这一两年来所有事都事无巨细告诉了对方。
黄楠作为简清悠身边的人,却能在皇帝身边潜伏这么久,定然是心思缜密的。
简俞白当初之所以没有拒绝简雍将人搜来,就是因为怀疑。
所以他就计将自己府上表面所有事物交给对方做管理,为的不止是减轻提防,更是为了引蛇出洞。
果不其然,在再一次发现对方和外面之人有书信来往后,简俞白便派人彻查。
黄楠做事谨慎,他们的书信并不是一手传达,而是经由他人之手,再次送达。
暗卫追查到的书信最终都演变成了菜谱或是不值一提的零碎小事不说,那些传达之人也是莫名包庇。
简俞白心下有些猜测,但奈何自己意识不受控的记忆还历历在目,他不能亲自动手,亦不能有一丁点明显针对对方的举动。
所以,他干脆直接应了对方的招,洋装中了淮安侯埋伏。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王府中还有一个同黄楠一样的眼线。
他意外被那人下了毒。
慕凡一惊:“竟真是黄楠!这人简直狼子野心,主子平日如何待他,他竟这般恩将仇报?!”
将暗卫拿到的药放在指腹摩挲,简俞白皱了下眉。
没管在场人的阻拦,他放到鼻下闻了闻。
温予柠曾经告诉过自己,他身上的毒有两种,一种是让人变得痴傻最后暴毙而亡,另一种则是在痴傻的过程中让对方遗忘一切过往。
他问过温予柠这些毒素的药材有哪些,根据对方回答简俞白便派人收购了那些所需要的材料。
可现在暗卫搜集到黄楠用的毒素里,显然只是前者。
且神奇的是,温予柠说过,简俞白身体里的这个毒素本是致命的量,可最后却变成了只是痴傻。
所以,究竟是谁调换了黄楠的药?
又究竟是谁,给他下了失忆的药?
简俞白站起身,眼神略沉,似是随意扫了一眼慕凡。
他将桌上的东西丢给那人,声线清缓,“把这些处理干净了。”
应了一声,慕凡便退出了屋内。
待外面人脚步声远去,简俞白才慢慢开口:“红霜楼的主子可查到是何人?”
红霜楼,正是上京最大规模的一所青楼之一。
也是曲蓝璎先前被卖入的青楼。
当初简俞白之所以允许慕凡将曲蓝璎带回府,便是因为查到对方身世清白,这才默许。
可在失忆期间的种种,不禁让简俞白觉得这一切都太巧合了。
恰恰在简俞白想要铲除云池时,曲蓝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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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慕凡相遇的意外,刚好成为了他借刀杀人的理由。
恰恰在自己同温予柠大婚圆房时,曲蓝璎难产了……
恰恰在温予柠提出要春游且一行人低调外出时,简晞还出现了……
如果说后两件只是巧合,那么最后的结果毫无疑问印证了简俞白的猜测。
一开始曲蓝璎同慕凡的相遇,为的就是尽快推动他铲除云池。
而所谓难产,为的也是阻止温予柠同那时候的自己圆房。
至于简晞……
从一开始所谓的巧合偶遇,再到一早准备好的黜州疫情说辞,与不经意间让温予柠改变了原先袖手旁观的态度。
这怎么看都是有备而来啊。
只是让简俞白更好奇的是,简晞到底是哪句话让温予柠突然改变了主意呢?
想起温予柠前几次的态度,以及让自己当上太子的话。
……是因为简清悠吗?
前几次温予柠待对方的态度还历历在目,简俞白看得出来,温予柠是真的厌恶对方。
可为什么厌恶呢?
那时的温予柠还并不知晓简清悠的所作所为,甚至与对方都没有接触。
难道…………
简俞白近乎听见了脑海中什么断裂的声音,尖锐又刺耳。
清浅的眸色骤然墨色如渊,连带着那些原本藏在眼底的情绪也如潮水般上涌。
似是自己的情绪太过明显,先前那不可控的意志也开始跃跃欲试。
视线内,原先温润无害,一举一动皆挑不出半点诟病的人,突然面色泛白。
眼眶也泛着薄红,唯独眉眼清寒死死盯着某处。
暗卫心下一跳,忙不慌单膝跪地,拱手道:“请主子责罚,属下多番打探却还是只依旧只查到了红霜楼的主子是那老鸨。”
“上京,还真是千变万化。”
那人眼睫垂下,重新遮住眼底的阴翳,他才淡淡出声,又恢复了往常的声线。
“也罢。”
连他都没能查到,那必然是有人在幕后做了些什么。
想到唯一能越过幕后之人查到的对象,简俞白几步走到实木桌前,提笔在纸张上写了几个字,然后又交到暗卫手中。
“若顾砚清都不能查到——”
停顿了下,那张泛白的脸挂起笑,长睫弯弯,声线愈发淡雅温柔:“那曲蓝璎也不用再留。”
背后之人费心费力隐瞒曲蓝璎背景,随后又刻意安插进三王府。
这么大的手笔,若是这可棋子陨落,背后之人定然也会有所动作。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暗卫背后却已经泛起凉意,这才是主子真正的性子,绝不拖泥带水。
跪着的腰不自觉再弯。
“本王记得,之前云意有提过大皇兄想要彻查简晞。”
“作为兄长,我等自然也要为其排忧解难。”
面上状似无意提起,可长袍之下,那双凌厉修长的指骨曲起,正是烈阳时他却觉得自己手心泛冷,犹如掉进了冰窖。
一切的一切,犹如一张编织许久,精致又充满诱惑的蜘蛛网。
无声无息从四面八方笼罩而来,不留丁点儿缝隙。
只是到底是蛛网笼起的,入眼皆是网孔。
只稍不留意便能入了风,功亏一篑。
第63章
因着陈冰做局的缘故,那些人所做之事被全部披露,昨夜送出去的孩童也被全部安全送回。
温予柠有料过这群人会找上门来,毕竟他们一行人的身份在昨日暴露时,就一定会被那些人盯上。
只是没想到这群人动作会如此之快,明明才第二日就找上了门。
似是看出身旁人的情绪,简俞白垂眸看着她,脚下步子满了下来,“姐姐若是不想去,我一个人前去也是可以的。”
昨日简俞白近乎将所有恩
惠都推到了自己身上,若是现在自己不出面那不管怎么说都不应该。
况且,她也很好奇,那群人究竟是为了什么前来拜见他们。
是想要为自己申冤?
还是狠狠告发那些男人呢?
想到这儿,温予柠不由侧目:“十里镇那些男子……”
后半段该怎么处罚的话还没说出口,简俞白便已经淡淡道:“死了。”
“死了?”
“嗯。”那人声线依旧清缓,面上也一如既往的无害温润,“失血过多。”
温予柠看过那些男人的伤口,顶多就是下|体被废,怎么也不可能是失血而亡。
这人的借口甚至连敷衍都不够。
这样蹩脚的理由,明显也没打算瞒着自己。
想起昨夜简俞白替自己动手做出的解释,温予柠不用想也知道对方为什么对那些人动手。
“当时却是我冲动了。”她皱了下眉,下意识问,“那群人不在会不会影响后面的事。”
“不会。”
简俞白轻叹了下,侧过身,在温予柠身侧停下。
与自己身着相同色系衣裳的人挡在身前,鼻息间是熟悉的雪松味,光线被遮挡住,眼前投下一片阴翳。
那人缓缓折下身,“那群人本就罪孽深重,死有余辜。”
“姐姐不过是在为外面那群人平反罢了。”眼前的光线重新恢复明亮,简俞白重新直起身,眉眼含笑,“所以,不必为此自责。”
温予柠一哑。
身前人明明知道她当时并非如此,之前那样说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那现在为什么还要这样说呢?
难道就仅仅是不想要自己自责吗?
不等温予柠再开口,身侧的手便已经又一次被男人牵了起来,他开口道:“走吧,莫要让外面人久等了。”
简俞白的手一直都有些温凉,此时在仲夏被牵住,正是最舒服的体温。
温予柠却是皱了下眉。
这人手的温度比之前还凉了些。
之前是因为中毒导致血液循环问题,可现在明显已经有好转,为何还更凉了?
简俞白身体本不算差,但因为中毒时间过长的原因,导致身体上养出了些不起眼的小毛病。
比如手凉。
如果保持良好的情绪,不大起大落,定然是没事的。
可现在却是又凉了几分。
印象里,简俞白不论什么事情绪一直都能保持稳定。
可现在这样的人情绪却发生了变化,是发生了什么吗?
温予柠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又被她生生压了下去。
总归两人现在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自己又该用什么立场说这些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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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内大门打开,见着熟悉的身影,众人纷纷跪了下去,连带着那些刚巡回不久的孩子。
“求王爷、王妃定罪。”
简俞白在开门前便已经松开了温予柠,他望着跪在地上的人,“十里镇男丁目无尊法,上至妇女,下至婴童,非法略买非奴者。”
“他们逃不掉,畏罪自尽也逃不脱。”
“这些罪业都会被公布于世,还所有人一个真相,亦还你们一个清白。”
“不。”
地上的人并没有跪地道谢,她们流着泪,额头贴在青石地板上。
“我们有罪,我们从不清白。”
“是我们这些妇人见识短浅,听风便是雨。”
“是我们的愚昧无知,听信那些男人的话,活生生逼死了苏娘,也活生生害死了镇上其他个女娘。”
穿着布衣的人,和那些先前受了刑,受着伤的人都流着泪。
滚烫的泪水留下,灼烧着脸上还未痊愈的伤口。
可她们却是恍然未觉,一个一个磕头的动作砸下。
是在认罪,亦是在向那些死了的亡灵忏悔。
“舌尖低下压死人,我们是凶手。”
“是我们的长舌,害死了她们……”
长舌妇人,长舌妇人。
可是这两字真的是她们本来就这样吗?
答案是不的。
十里镇的男丁利用妇人的传话,借势造谣那些无辜之人。
而这些无知的夫人,无意中也成了推动其中的一环。
“不要——”
“不要杀死董大娘她们!”
不远处,两个孩子匆匆跑了过来。
他们挡在一群跪地的妇孺身前。
温予柠挑眉,她知道这两个孩子,才刚进村时,田卫抱着的孩子。
也就是逝去的苏琼的孩子。
简俞白皱眉,不着痕迹的拉着温予柠朝后退。
唯恐那两个孩子碰到身边人。
见过太多尔屡我诈,他并不认为这两个孩子的出现时意外,淡淡瞥过那群人,“这……是何意?”
几岁大的孩童并不知晓这句话的含义。
但在场的大人却都能听出不悦。
原先跪在地上的人抬起脸,近乎惨白,她们拉扯着就要让孩子走。
“你们怎么来了?”
“大娘有没有和你们说过,今日乖乖待在家?!”
“不,你们分明是要去死!”
两个孩子声音稚嫩,没去管流下的泪,“我们不能让你们去死。”
“傻孩子。”
“哭什么呢?你应该高兴啊。”
“是我们害死了你的娘亲啊。”
“…………”
按照律法来看,这群妇女本也是无辜的受害者。
但若根据事实来看,她们确实从不无辜。
温予柠视线从两个孩子的脸越过,毫无波澜看着地上那群女人。
“你们可知,认下罪行意味着什么?”
“恳求王爷王妃将这两个孩子先行带走!”似是下定了决心,几个妇女直接了当推走了面前的孩子,咬牙恳请道。
眼睫低敛,温予柠无声望向旁边的人。
正正对上那人如墨的眸子。
像是知晓她的意图,简俞白微不可察轻笑,然后瞥过视线示意一边的侍卫上前。
没去管两个孩子的吵闹,侍卫直接毫不客气的将两人搬离现场。
“现在他们没在。”温予柠走近几步,放低声道,“你们想说什么?”
“如今酿成如此大祸,我等早已难逃其纠。”
一行人齐刷刷磕着响头,直到最后才慢慢抬起头。
脸上是还未流干的泪,她们却浑然未觉,止住泪水,一字一句咬字清晰。
“我们这一生愚昧、无知。”
“只知搬弄口舌,听信谗言,害人亦害己。”
“如今我们已是残花败柳之身,无论如何也洗不净这身腌臜,倒也算是应了那句报应。”
她们说这话时不见任何凄惨之意,有的仿佛只是一个平静阐述事实的旁观者。
“只是就算如此我们也难赎这桩罪过。”
停了一息,温予柠身侧的手不自觉动了下:“所以?”
“恳请王妃治罪!”
话落下的瞬间,众人齐齐磕下了头,末了又再次开口。
“只是可否再恳求王妃、王爷一事。”
听见这话,温予柠嘴角嘲讽的勾了勾。
看吧,这就是人性。
擅于伪装,却又难逃骨子里的自私、贪婪。
上一秒还冠冕堂皇的说自己有罪,说要认罪;下一秒便变成了可否再恳求手下留情。
简俞白自始至终都没有出声,温予柠知道,他这是明晃晃让自己来决定。
她重新退回原来的位置,与那些人拉开距离,“说说看。”
“因着我们的问题,曾今让这些孩子也跟着一齐犯错。”
曾经因为苏娘的传言,她们让自家孩子离苏琼家一儿一女远些,她们说苏娘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生的孩子也一定不是什么东西。
于是大部分孩子开始说他们是“脏孩子”、是“混账东西”、“小杂种”……
直到后来苏琼被那群人说是投井自杀,她们才慢慢改变了态度。
“这一切都是我们的过错,是我们给孩子灌输了错误的理念。”
几个孩子泪流满面跪在自己母亲身旁,不停磕头说是自己的错,却被女人们回了过去。
“他们现在已经知晓错误,恳请王妃也一同归于我等犯下的罪孽。”
没想到会是这种要求,温予柠一愣:“你们……”
“只是在此之前,”温予柠的声音太小,地上的人并没有听见,她们继续道,“可否允许我们先将苏娘和那些因为我们死去的娘子的孩子抚养成人,也算是为之赎罪了。”
“之后就算是死,我们也甘愿受罚。”
“…………”
这个要求乍听就很不合理,地上的人也像是怕被
拒绝一样,又快速补充道。
“若是不行,那可否宽限我们一两日。”
“这两日我们会找到可以托付的人家,然后将这些孩子送过去。”
温予柠一时有些茫然,她一直觉得那些所谓的无私不过是极其少数,这个世界近乎大部分都没有这样的人。
可现在,眼前这群人却突然让她觉得有些茫然了。
她们毫无疑问是害死苏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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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另一个“真凶”。
因为她们的话语,因为她们的理所当然,让这样一个什么都没做错的,鲜活的生命逝去。
因为真正动手的人不是她们,所以就连大胤的律法都无法治她们的罪。
可现在她们却自觉站了出来。
她们为所有人,为自己的孩子,为苏娘乃至其他人的孩子都做好了退路。
唯独没有为自己做好退路的打算。
许是许久没能得到温予柠的回答,气氛格外变得凝重。
可那些妇女也只是静静弯腰磕头的姿势跪在原地,就连原本哭着的孩子,也都懂事的随着一齐跪地。
不等简俞白示意,侍卫便忙不慌上前朝两人禀报道:“主子、夫人,那两个孩子说苏娘在死前留下了话给十里镇的所有人。”
换做以往,温予柠会毫不犹豫的,直接肯定的定下面前人的罪。
可现在她犹豫了。
“放他们过来。”
听到这话,侍卫又望了眼默不作身的人。若是在从前,简俞白并不会去管那两个孩子会说什么,都是直接了当解决。
明白他这是默许的举动,侍卫应下便直接将人送了过来。
“你们不能死!”
两个小孩首当其冲,异口同声道。
“阿娘曾经在生前说过,大娘你们本心并非如此,只是听信了谗言,她从不怪你们。”
“甚至在最后,阿娘也是想要将阿爹做的交易告诉你们,希望你们莫要陷入危险。”
说到这儿,两个孩子眼眶也红了起来,“可是阿娘终究还是没能将这个消息送出去。”
“这是前不久我们在爹爹和阿娘房间砖缝里发现的,应该是阿娘生前想要送出去,却没能送出去的信件。”
他们将手中的信纸递给温予柠,随后跪在地上,朝面前一男一女磕了个头。
“十里镇自古便是男子为外,女子为内。长此以往就形成了男为主,妻只能听夫话。”
“此朝意外,是田卫精心策划许久,所有男子故意利用身边的妻子做局,大娘她们都是被利用的。”
温予柠动作有些迟缓地将手上的信纸展开。
可能因苏琼没有读过书的缘故,纸上几个字不多,甚至有些别扭生疏,不过好在都是些熟悉的字。
【田卫为人老实,在外干活养家糊口,就算被我骂了也从不还口。可有一日田卫突然跪在我面前说他被人骗了钱,欠了一屁股债。
我将所有积蓄都拿给了他,可还是不够。半生夫妻,我没法看着他死,于是我答应了他,亲自把自己送到了那群男人床上。
钱还完了,可这件事却被镇上的其他人撞破了。大家都以为我背叛了田卫,可是我没有,我甚至没法把真相说出来。
不久之后我有孕了,孩子是谁的?越来越多的人说那是野种,为了自证清白,我找到最近镇上来的医士进行了流产,可就算这样还是没人相信我。
后来,我发现这个男人总是早出晚归,甚者到了第二日夜晚才归家。我怕是田卫还欠了钱,所以就悄悄尾随他到镇上,却没想到见到了我一辈子难以忘记的事。
……
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镇上男人的预谋,他们想要用镇上所有女子换钱,甚至还有孩子。
而我,就是第一个目标。
田卫欠债是真,利用我换钱也是真。
可笑我那时竟然以为是还钱。
不知道这封信送出去时,我是否还能活着。
很大几率是死了吧。
我不怪镇上的大娘们,这么多年过来,如果没有她们的照拂,我也不可能过的这么顺利。
也希望大娘们千万不要自责。
我的死是那些男人算计的,就连大娘们说出口的话也是他们算计的。
只是可惜,可惜我不能亲口说出来。
可惜我错信了一个魔鬼。】
原来苏琼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可能活不了了,所以写了这样一封信。
原来一切的一切,早在童谣里就有了答案。
“墙缝深处红血引苏娘”正是苏琼藏在墙缝里,未能送出去的手信。
“若真要说有罪,我和哥哥才是最应认罪的人。”
在看见阿娘那封信时,两个孩子便明白过来了一切,也知晓了当初田卫话中让他们去朋友家玩几天,实则是变卖他们罢了。
哥哥接过话,“田卫是我们的父亲,我们身上流着他的血,我们自然也逃不了干系。”
所谓血缘,父债子偿,便是这个道理。
凡事只要沾上“血缘”二字,那就是割肉刮骨也无法斩断的纽带。
此话一出,就算是不知学识的一种妇女也知晓这句话的意思。
她们忙不慌双膝跪地上前,挡在两个孩子前面:“王妃莫要听信这两个孩子的胡言乱语,这田卫做的事是万万不关这两个孩子的啊,他们那么小,什么都不知道,能做什么?”
温芩曾经告诉过自己的话,在这一刻得到了证实。
不论是谁,都不能用绝对的眼光去看待所有事。
是非对错,哪有这么绝对呢?
看着地上的人,温予柠轻垂着的眼微颤,“你们为何最后一定要求死呢?”
这是一个很傻的问题。
可温予柠却是执着的看着她们开口询问。
地上的人一怔,她们不可置信抬头。
她们之前说的话里没有提其中另一个原因,可温予柠听出来了。
并且还要得到她们的回答。
“一个原因是我们想要为那些无辜的人偿命。”其中一个女人咬唇,终于开口说了实话,“另一个原因,我们现在一身腌臜,实在蒙羞,只能以死谢罪。”
“你们——”温予柠从那些煞白着脸,无助蒙羞低着头的人身上扫过,终于将与之前截然相反的话说了出来,“没有罪。”
“害死苏娘以及其他人的,是那些男子。”
“你们是被那些人侵|犯的受害者,真正有罪的,是侵|犯之人。”
看着这些人,温予柠突然就想明白了,明白了西西为何会如此抗拒醒过来。
这里面不止因为那些人的侵|犯,最主要的,是她不能接受自己。
西西不能接受,变成如今这幅模样的自己。
“你们犯了错,会有律法惩戒,而不是将之视为报应。”
“难道就因为做错了某件事,就活该受到侵|犯吗?”
“这里面有太多清白无辜之人,她们做错了什么吗?”
“没有,她们什么都没做错。可却还是被那群
人盯上。”
“你们才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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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有罪的是那群施|暴者。”
她并没有放低声,只是在静静的阐述事实。
“你们是幸运的幸存者。”
“你们活了下来,那就更要好好的活着,要活得光鲜亮丽。”
“正是因为你们的存在,无时无刻都宣誓着那群施|暴者与加害者的罪行。”
“是你们让他们无处遁形,是你们揭露了他们的罪行。”
“亦是你们,让这世上的其余女子规避了这种非人的对待。””是你们用自己,照亮了她们前行的路。”
温予柠自始至终都没有安慰,甚至也没有说那些光鲜亮丽的话,而是将真正的、血淋淋的现实摆了出来。
那些伤口从不是丑陋肮脏的存在,它们是无数希望与新生。
正是因为她们的存在,将那些人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
因为她们的存在,让千千万万个女性幸免于难。
受害者或许并不完美无瑕,但作恶者一定劣迹昭著。
我们要学会接受受害者的瑕疵,同时也要去反抗作恶者的罪行。
所有人的关注点总是会因为受害者的性别、身份,从而纠结。
他们总说因为受害者是地位低下的女性,所以不值一提;而另一部分人总是纠结受害者是因为某种原因才会失了清白,甚至有时总是钻牛角尖为何受害。
那作恶者呢?
没有人会说作恶者,因为作恶者是权势。
因为封建王权的意识,让所有人深入骨髓。
权利二字让所有人都下意识选择了屈从,甚至将他们的所作所为视为了理所当然。
那那些想要反抗的呢?没有,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
因为能反抗、不赞同的人早已被他们早早按在了膝下;而那群同流合污的人,只需要轻轻点头便能自己判断对错。
“一个人活着,不是只有清白二字。”
“人生是我们自己赋予的,你想让它成为安静平淡的、热烈肆意,都取决于你。”
“不必追逐完美的答案,因为你存在的每一刻都是意义的回声。”
女性的裙摆之下从不肮脏。
肮脏的是人心,是人性。
“…………”
直到最后一句话落下,床上了无声气的人眼角泪水毫无征兆滚落而下,垂着的手也跟着动了动。
一行人为此近乎累了两日,一夜未睡不说,最累的当属叶子和温婉、温予柠三人。
宿木是最先发现异样的,她慌张开口:“姐姐、姐姐,你们快看!西西姐她动了!”
叶子一行人几步冲上前,在被人威胁时都不曾红眼的人,就这样落下了泪。
少女几人小心翼翼凑在周围,一点点将她眼角的泪擦干净,“西娘莫哭……”
西西身上红色玫瑰花瓣状的红藓已经退了一部分,可脸上的却依旧没有消退的征兆。
随着玫瑰花瓣动了动,她缓缓睁开了眼,可开口第一句话却是,“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没有,都是因为我们……”
“……”
一群人摇着头,你一句我一句,似是要讲憋着的所有话一口气说完。
温予柠和温婉自觉退后几步,对视一眼便准备走出房门,却又突地停住。
人群中叶子让其他人退至床头床位,独独留出一片宽敞的视线。
她站了起来,率先介绍道:“西娘,救下我们的是三王妃,”顿了下,“和婉小姐温婉。”
随着她话落,床脚的一行人也齐齐跪了下去,连带着宿家两兄妹也不例外。
“谢三王妃,婉小姐救命之恩。”
温婉一愣,她原本以为不会提到自己,她以为温予柠会把两人做的交易告诉叶子。
可现在看来对方明显是没说。
在温婉愣神的期间,温予柠已经先一步上前扶住了想要起身行礼的人,“你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不用行如此大礼。”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温予柠,毕竟是她说的要救你们,我只是顺手而已。”
温婉走过去同温予柠一起扶起床上的人,她没有将功劳揽下,而是三言两语又推到身边人头上。
温予柠挑眉,知道温婉话里的意思。
“倒也不用如此谦虚。”温予洋装听不懂,“西娘身上的瑰血症能这么快好转,你的功劳最大。”
一个是名满京城,唯二可以在一众男医里行医的温婉;一个是传言流落在外,随后找回被嫁给三皇子的温家真千金。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是身份尊贵之人。
可就是这样的人救下她们不说,甚至忙前忙后费心为她医治。
在她无心求生之时两人也没放弃,一个不停的试药换药,一个在自己床头说了那么多的话告诉自己。
西西的性子一直都是胆小的,在被人关起来作试验品,后来带着那些孩子终于逃了出来,她自认再也无法面对任何人。
可是她听见了温予柠在自己床头说的话,她看见了在她之外还有更多人,仍在承受折磨。
是啊,她们明明什么都没错。
为什么,为什么就因为“清白”二字而自省羞愧呢?
有罪的自始至终都是那群背后的恶魔,从不是她们。
“臣女谢过三王妃、婉小姐。”
“臣女何德何能。”西西没去管流出的泪水,而是认真保证道,“救命之恩难以为报,但臣女保证再也不会随意因别人之罪过产生轻生念头,这几日让二位费心了。”
知道西西说得话是真,温予柠微微点点头,将手中制好的药递给她,“这药用于你下|身的伤口,虽然这几日差不多痊愈了,但还是需要药物巩固。”
“每日三次,间隔六个时辰服用。”
西西刚接过手道谢,温婉便在一旁挑眉,意味深长看着那被独立包装起来的药物。
“为何我在整个大胤都从未见过这类药?”
“嗯。”
似是早就想过对方会问,温予柠也没敷衍,指向一边的叶子,“这是我让叶子做的药,配方和做法都是独一无二,自然整个大胤都独有这一例药。”
“现在用没事。”温婉弯唇,凑到她耳边,“可今后用,姐姐还是要小心为妙啊。”
-
十里镇之内,除了简清悠在的晋城,整个黜州参与了的男丁被全部抓获。
这些人一夜之间消失不见,对所有家庭来说,都少了一份开支。
简俞白说朝廷过段时间朝廷也会分派些人下来为此解决,直到经济恢复如常。
这几日温予柠在为镇上受伤女子治病时听她们说过,十里镇乃至黜州大部分城镇都和这里大差不差。
除去较为昌盛的晋城,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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