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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那日简俞白究竟有没有给温予柠上药不得而知。
不过至少在他们眼前,这人是乖乖听从温予柠的话离开了。
谁都没想到事实竟真如传言那般,从前痴傻也罢了,可现在简俞后恢复正常后也依旧如从前那般。
自此,一传十十传百。
不止黜州,就连远在京城的帝后也一桶听到了传言。
“混账!!!”
乾清宫暖阁内,折子被人重重摔在地。
斜倚在御榻上的人撑着头微微抬眼。
女人头上未带繁琐的珠冠首饰,只松松挽了个堕马鬓,中间穿插一只金鸾发簪。
“好久不见皇上发如此大脾气了,这是怎
么了?”
女人声音并不大,还带着刚睡醒时的低哑。
“吵到你睡午觉了?”
意识到自己吵醒了对方,穿着明黄色龙袍的人干脆从桌案边几步走到御榻。
简雍顺便捡起被自己丢到地上的奏折,“展仪,你看看这一个二个像话吗?!昂?“
雁展仪慢慢起身,看都没看那人递过来的奏折一眼,顺便还往远处推了推。
“皇上这是把自己的话给忘了?”
她理了下被自己睡出皱褶的衣摆,然后一字一顿。
“妇人怎可随意过问朝堂之事。”
简雍面色一囧,这确实是自己上次和雁展仪说的话。
他张口,率先反将一军,“看吧,朕就说你一直记着这事。”
“说你赌气,你还不承认。”
“是,皇上可是天子。”雁展仪微笑,“臣妾怎敢赌气?况且赌气又有什么用?”
“赌气是能让皇上改变主意还是什么?”
“我有什么道理赌气?”
几句问句接连砸下来,简雍心下近乎是一个咯噔,忙不迭认下错:
“这次我的错。”
“我就是气糊涂了,这才自称了朕。”
简雍拉了下女人的衣摆,“展仪,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就别同我斤斤计较了,嗯?”
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帝王现在却低着头跟一个女人认错。
这弱让朝中任何一位大臣看见定然都会惊呼。
可雁展仪明显是早已习惯。
她本就没打算在前一个问题上再深究,毕竟被认定了观念,不可能因为她的不愿意,天子便改变想法。
没去管简雍特意避而不谈的话题,雁展仪微微抬手,“拿来给我瞧瞧。”
知道这是被哄好了,简雍立马将手上的奏折拿了过去。
“你看看,这像话吗?”
“现在整个上京都在说,三皇子就算恢复正常了,那也是个又傻又惧内的软蛋!”
扑哧——
声音被一声轻笑打断。
简雍止住话,视线便触及到笑得极其开心的人。
他们生育三个孩子,可没有一个是让人省心的。
简晞脾性骄纵总是闹事,简清悠一样是个沉不住气的主,至于简俞白……
幼时的简俞白脾性和前两者没什么不同,可等他长大后性子便直接变得又冷又寡言。
莫说和自小接触不多的母后了,就连简雍这个父皇都近乎没什么过多的话。他们之间不像是儿子与父亲,反而更像是例行公事,照着众人眼中父慈子孝,所期望的帝王与皇子的正确关系发展。
这么久了,简雍还是第一次看见雁展仪脸上浮现出许久未见的,欣慰却又意外的笑。
他视线一时都没来得及收住,“你……笑什么?”
“笑简俞白啊。”
雁展仪从折子里抬起脸,脸上的笑意未散。
“虽都为我所出,可与女儿相比,我确实是对这两个儿子疏有照料。”
“对比起男子,女子总是更需要细心又精致养大的。”
雁展仪的眸低泛起柔和。
“但之所以决定不把两个儿子放在膝下长大。”
“是因为我知道,他们有一个很好很好的父皇。”
简雍听见最后一句话,沉稳的脸上也不禁骄傲起来,“那是当然,你看我把他们教得是不是和朕当初一模一样了。”
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雁展仪眸低和脸上的笑也同时随着话落消失殆尽。
她将手中的折子放下,点头。
“是,是同皇上一样。”
“一个继承了皇上的说一不二,一个继承了皇上的深谋冷静。”
这些话乍一听像是赞美,但仔细一听便能尝出其他意味。
简雍面上顿住,却没有生气。
语气似是不解:“皇后此话何意?”
“这宫中因为‘权力’、‘恩宠’二字死了太多人。”
“在本宫将两个孩子交给皇帝时,皇帝可还记得曾经对我的保证?”
不论是有孩子前,还是有孩子后。
雁展仪都同简雍说过,因为身份地位的限制,他们的孩子注定做不到一生无忧,但至少她希望他们的孩子可以快乐。
后来意外有了简俞白和简晞。
雁展仪也不止一次提过,她只要她的孩子记住自己是一个皇子,今后会是太子、会是亲王。
但不论身份怎么变,他们都只能,也必须担任起自己的职责,并互帮互助,谨记他们是流着同一条血脉的亲人。
而不是为了权势,为了皇位明争暗斗。
并因此残害无力还手的性命。
“若简俞白还是从前那样我会怪你教导不当,让他顽皮成性。”
“而现在,简俞白当之无愧担任起了一个皇子该有的担当。”
“但,他对周围一切的淡漠与深藏在心底的藐视,本宫不信皇帝会看不出来。”
不由回想起曾经在御花园时,第一次见到温予柠的画面。
女人的话盘旋在心头。
简雍当然知道,他从很早以前便知道。
只是他没想到雁展仪会突然点破。
天子叹声,却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只是平静的陈述。
“展仪啊,这世上总得有取有舍。”
“若是不如此,那简俞白还会如今这般被人称赞么?”
“好,此事我们暂且不提。”
雁展仪真的止住话题,漫不经心道。
“我们来说说温婉对简俞白下毒一事。”
简雍捡起榻边的奏折,似是真的在看里面的内容,应付似的应声,“这不是春日宴上就解决完了吗?”
“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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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
雁展仪扯唇,“什么叫做解决?”
“解决温婉吗?”
“还是你真觉得,偏偏就是那么一个小小的女子凑巧就走进淮安侯府邸,并顺利合作。”
简雍不吭声,雁展仪便继续道:
“如果没有背后之人的推波助澜,温婉能成功吗?”
“或是说,皇上还要继续纵容简清悠多久?”
“皇后!”
简雍捏着奏折的手泛白,“你今日乏了,我们先不提……”
“皇上。”
雁展仪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就算做不到快乐,那至少也不能自相残杀。”
“不论是他们,还是你,都没做到。”
雁展仪没去管简雍明显气愤起伏的胸膛,自顾自整理好着装,而后从床榻上起身。
“他们如今变成这副模样,与皇上的推波助澜,以及我这个母后的疏职,都逃不开干系。”
“简清悠刚愎自用,简俞白冷血淡漠。”
“皇上看见这幅样子的两人开心了吗?”
简雍将奏折放下,终是挡在了雁展仪面前。
“他们今后一个是帝王,一个是亲王。”
雁展仪直视着她,“所以,皇上是觉得只有这份脾性才配的上他们今后的路,是吗?”
年过中旬的男人握住女子的手。
“展仪,若是他们不如此。”
“那今后这江山定会大乱。”
一点点将手抽离开,雁展仪突然就觉得面前的男人陌生的可怕。
“所以,就算简清悠算计简俞白,你也依旧当做看不见?”
沉默半晌。
简雍开口给出肯定的答案:“是。”
“若是简俞白连这点算计都逃不开,那今后没了我们,他又该如何?”
“我们救得了他一时,救不了他一世。”
“今日是他皇兄下毒,明日便是另一个,藏在暗处,千千万万个等待时机的乱臣贼子。”
“他是你的亲生儿子!”
“我知道。”
“但若早晚都要死,那不如……”
啪——
响亮的巴掌声在室内尤其震耳,天子的脸重重朝邑侧偏去。
“简雍。”雁展仪不知道是被手心传来的后坐力,还是因为情绪,浑身颤抖,“那我也是迟早要死的,我现在去死好不好?”
“雁展仪!”
被面前人骂的时候他没恼,被她打的时候他亦没怒,唯独听见了这样一句话。
十多年来第一次这样气恼。
“你若敢再敢说这等话,那朕……”
“你要我如何?”
雁展仪轻笑,推开拉住自己的人。
“都说帝王心难测。”
“可是简雍,”
“我雁展仪从来没后悔嫁给你。”
从前说着要做一代好君王,会因为疫病中逝去的百姓流泪的君王,会因为忠臣被陷害勃然大怒,会因为…………
一幕幕重现在眼前,最终和现在的简雍重合。
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雁展仪说:“可现在,简雍你让我感觉到了后悔。”
“感觉到了陌生。”
“…………”
没去看那人通红了的眼眶,雁展仪步伐未停,直到搭在门框上时——
她的手微顿,却没回头。
“你不是想问我为何开心吗?”
“我开心我的小儿子。”
“开心他从不是什么淡漠的人,他也有着
一颗炽热的心。”
“我更开心。”
“他知道如何去爱一个人,去尊重一个人。”
雁展仪的身子颤抖,泪水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越聚越多,挂落在下颚的泪珠重重砸落。
声音有些沉闷,却始终清晰。
“这是你和我。”
“是我们这个父皇与母后从未教过的。”
“至于简清悠。”
雁展仪声音有些冷,“你最好祈祷他没有参与此事。”
简雍本要上前挽留的话被硬生生止住,但也紧紧只是一瞬。
“你现在情绪不对,我不和你争执。”
在女人快要跨步走出去的前一秒,他半是强迫的将人拉入怀中。
“简清悠行事狠厉,这确实是我想要他成长的结果。”
“此件事,在他找上我为靖陵侯加封为枢密使时,我便猜到了此事中有他的手笔。”
看着女人愈发冷硬的脸,简雍轻叹。
“简清悠是你儿子,也是朕的儿子,展仪。”
将雁展仪从怀中拉出,他依旧没让对方走。
强迫她和自己对视后,天子终是狼狈垂下眼。
“我们的儿子虽然行事狠厉,但该有的慈善之心他也从不缺失。”
“这件事他定然是一早便知晓的,但朕相信,他绝对没有参与进去伤害任何一条无辜的性命。”
-
晋城,知府府邸。
庭院内,水流潺潺的声音伴随着枝桠上的鸟叫声一齐响起,夹杂着笤帚在地上扫出的“簌簌”声。
将飘落的树叶一点点扫好,堆积在一起后,有人压着声开口:
“你们听主院的人说了吗?”
“老爷如今已渐渐好转,据说就昨日还睁眼了呢!”
几个小丫头和小厮聚集在一起,手上笤帚的动作不停。
“我说,这三王妃还真不一般。”
“曾经以为不过是那些人刻意夸大,现在看来还真是如此。”
“这才短短几日时间,看来老爷彻底醒来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了。”
另一个小丫鬟开心的拍了拍手,“太好了,前几日我还看见夫人在默默流泪呢,现下夫人总算是可以舒心了。”
众人纷纷应和,不忘夸赞道。
“夫人这样好的人,定不会丧夫的。”
……
咔擦——
一院之隔,白玉修长的指骨握住花剪,稍稍用了点力,那一点有些枯萎的花枝便已徐徐落下。
“夫人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简俞白依旧是束发冠玉,只是身上的衣物却已又换成了一身白,淡雅而温润。
男人声线舒缓清凌,一举一动皆是大家公子的模范。
也不怪会同顾家那位合称双双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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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知内情的却都知道,这位三殿下哪是什么真的皎月。
王应表情有些微妙,“殿下可还记得我们之间的合作。”
“合作?”
“正是。”王应桌下捏进的手心泛着冷汗,面上却是看不出丝毫端倪,“如今魏宏文快要苏醒,殿下与王妃是要毁约不成?”
“魏夫人。”简俞白淡声,缓缓抬眸,“与你合作的是顾家长子,不是我简俞白。”
“本王何时答应过你所谓合作了?”
男人勾唇,似是嘲讽又似是玩笑。
“况且,”
“本王与你,应该还没熟到谈合作的地步。”
漆黑的眸子尽是懒散。
“还望夫人自重。”
“你!”王应哪想到这人会翻脸,“若不是合作,那殿下当初何必将西西带过来?”
轻哂一笑:“那是因为我的夫人尊重西西的选择。”
“而我,听我夫人的。”简俞白弯唇,“自然就满足西西想要回来找你的意愿咯。”
几句话说得轻飘飘极了,王应却是第一次被人气得气血上涌。
她站起身,“所以当初王爷杀死老鸨,根本不是做样子给那群‘乞丐’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简俞白没看她一眼,亦没有给出具体的答复。
王应扯唇,“殿下就如此笃定不需要我王家助力吗?”
“我想魏夫人想错了一件事。”
女人原本站得笔直的身影微晃,“什么?”
简俞白两指随意捻起一边的黑子,微微抬手,将棋子稳稳下到被包围的中心。
他微微一笑,终于抬眼看向王应。
“你王家如今。”
“就算是不帮,也得帮。”
第77章
简俞白的话一遍又一遍在耳边回荡,王应浑身冰凉,面上却愈发冷静。
简俞白说他知道她对那些女子做了什么,他说他知道那群“小乞丐”中有她的人,他说他知道绛雪楼一切都与她有关,他还说他知道魏宏文为何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可就算都知道了又怎样,最后下手的不都是魏宏文么,甚至魏宏文如今变成这副模样都是自己作出来的,关她何事?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小丫鬟身未至,声已经先一步传了过来。
直到欢欢的身影站稳,王应才放下支在额前的手,缓慢抬眼。
“有事说事,慌什么?”
“绛雪楼,绛雪楼里的人全部患病陷入昏迷。”
这一步本就在王应的计划中,她重新垂回眼,“这不是好事么?”
“不,不是。”欢欢前不搭后语,显然是被吓坏了,“绛雪楼的姑娘,全被济春堂接手过去了。”
“济春堂。”
王应默念了一遍这三个字,冷笑。
数日前,济春堂被温予柠接手后,紧接便被一堆美名其曰的“年轻女医”坐诊。
可王应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狗屁女医,而是她自己当初放出来的那堆人。
“有点意思。”
被蔻丹染得艳红的指甲在光线下折射出鲜艳的色彩,食指在微屈的指节中竖起,似是在描绘光线的形状。
“原来这三王妃打得是这主意,还真是……出人意料。”
看不出王应究竟是恼还是怒,婢女赶忙又补充道,“还有,还有老鸨要见您。”
“她?”
王应迷了下眼,似是在回想这号人物。
半晌,她才随意问了一句,“她没有病发?”
瑰血病的传染性极强,就算没有发生关系。
通过伤口以及唾液也可以传播。
比如绛雪楼这种地方。
老鸨高兴庆祝的时候,便会和楼里的姑娘聚在一起,不同双食箸夹同一盘餐食,想不被传染都难。
“那老鸨说,她将您给她的药物全吃了。”
全吃了,所以才能坚持到现在。
“全吃了?”
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王应突然间就笑了起来。
“这个蠢货,怪不得绛雪楼病发会提前。”
丫鬟开口道:“那夫人,我们现在该如何?”
王应给老鸨的药,与其说是药,倒不如说是毒。
这种药看似在段时间将病痛压了下去,可不过几日,病将会更加严重。
“去将她请进来,吩咐人好生看护。”没有任何犹豫,王应似是真的关心极了对方,“哦对,去请太医来为她看诊。”
“切记,必须是太医。”
王应在婢女要转身时,又慢悠悠补充了一句。
目送贴身婢女离开,王应才终于起身,而后叫人把柳子叫过来。
……
一盏茶的时间,柳子跨步走进房内。
“您找我有事?”
王应站在窗前,侧过身。
王应的美从不是什么无害亦或者攻击性的美,她的美是得体大方,雍容华贵的美。
而此时窗前光晕中的脸更是温柔端庄。
红唇勾起的角度恰好,“让你呆在西西身边这么久,可结果你还是什么都没办成。”
从一开始柳子就是王应的人。
是王应安插进那些人中的棋子。
刚开始安排柳子同西西一起跑出来,一个原因是安插视线,一个原因则是防备不时之需。
可显然,柳子失败了。
绑架温予柠几人是叶子一
行人共同的决定,可在简俞白面前对温予柠动手却是王应对柳子的吩咐。
王应需要知道,这个三王妃到底对简俞白来说是否如传闻中那样重要。
爱,是一个人最大的弱点。
崩琼碎玉便是如此。
从前的简俞白不像简清悠,这个人没有一丝一毫过多的情绪波动,就像一潭死水。
可现在的简俞白不同了。
所以王应需要找到引起死水波澜的原因。
答案也很明显,简俞白很在乎。
爱可以演,但下意识的反应却不行。
在他亲身为温予柠挡箭时,那便是答案。
但光这一点远远不够,王应需要知道这点爱是多少。
若只是临时起意的爱,那么这点爱就太微不足道,远构不成威胁。
但若是真心,那么温予柠这个人就是他的破绽。
可柳子失败了。
她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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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一只手,还被丢了出来。
“咚——”
重重跪地的声音,伴随着左一个右一个打在脸颊的声音响起。
“夫人,是叶子无能。”
王应没回应,脸上依旧和善。
她轻声询问:“叶子,我养你们母女多久了?”
“五百五十六日,一载多一百九十九日。”叶子一字一顿,“自您救出我与母亲那日起,您的恩情我便没齿难忘。”
“没齿难忘吗。”
女人转过头,摆弄着窗沿的花草。
“那如果我要你死呢?”
这句话听起来就像是在开玩笑,可柳子知道不是。
柳子弯腰,磕头。
“只要能让夫人达到目的,那柳子就算是死,也在所不惜。”
她顿了下,“只是在此之前……夫人可否能再让我见上母亲一面?”
直到听见最后一句话,王应的眼底才终于泛起笑意。
她弯唇,“当然可以。”
……
金灿灿的夕阳一晃而过,本还艳红的山庄慢慢隐入昏暗。
苣山隐蔽、安静,环境也还说得过去,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潮湿。
山庄位于苣山南处,这地方荒废已久,就连在内的山庄也被一起闲置。
不过好在有王应的关系,她花费重金将山庄购下,周围环境也吩咐人重新修缮,这才好了许多。
“小柳来了?”
柳子刚走到门前,屋内人嘶哑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却不难听出开心。
王应吩咐的人守在门前。
这是从一开始便约定好了的,叶子不能和母亲接触,除非她将王应吩咐的所有事完成。
这个所有事,定然不止一件。
可能今日的一件事,也可能明日吩咐的另一件事……总之她必须要完成到自己再也没了利用价值。
柳子重新走到那小小的窗台,远远隔着珠帘看着被人守着的母亲。
喉间突然就有些哽咽,“母亲,是女儿不孝,女儿无能。”
“柳子你说什么呢?”屋里的妇人显然有些生气,“我的女儿天下第一厉害。”
“………”
一句话落下,柳子满是伤痕的脸瞬间布满了泪,她已经记不清自己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了。
没去管眼眶里的泪水,任由那道珠帘后的人影愈发模糊。
她说:“母亲,等我最后忙完这阵子,我们便能团聚了。”
“好。”柳母也染上些哭腔,“但我们小柳得答应母亲,无论何事都得以自己安全为第一,知道吗?”
“…………”
最后一句话终是没能得到柳子的答复,她没有在山庄多做停留,只聊了几句,便坐上马车回到知府府邸。
于此同时,苣山山庄内。
原先呆在珠帘后的人将包裹着身上的衣物撤开,她看向面前的人,“夫人,您说这真的没问题么?”
这时候的人哪还有一点儿方才有气无力的模样,就连声色都变得清明了许多。
王应瞥了她一眼,“怎么?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妇人原先是照看柳子母亲的一员,但柳子母亲身体状况本就不乐观,仅仅半年的时间便撒手人寰。
这也就意味着,少了一个必要的条件。
为了百分百确认柳子听话,王应意外发现这个照顾柳母的妇人声色极其相似。
于是干脆将错就错,让对方顶替到了今时。
“也不是。”妇人是看着柳子和柳母一路走来的人,她垂下眼,“就是有些不踏实。”
“不踏实?”
“从前拿钱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不踏实。”
“不过,”王应轻笑,“你从今日起就不用再感觉不踏实了。”
妇人不解,随后又想到什么,双眼一亮。
“夫人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走了吗?”
“嗯。”王应点头。
妇人喜出望外便要站起身下跪致谢。
“咻——”
她才刚站起身,不知何时一根长箭便冲破窗纸,直直射了进来。
恰恰射中脖颈。
妇人“咚”一声向后倒去。
她眼珠子望着稳坐在椅子上的人。
“你……”话才刚说出口,便白眼一翻断了气。
“让你离开了,你又不愿意。”
王应的声线依旧温柔,甚至还带着不解。
无奈摇了下头,站起身,没一点犹豫拉开房门。
视线扫过门外守着的侍卫,王应脸上褪去柔和。
“处理干净。”
-
魏宏文的病很杂,但一开始的主要病因还是在男科和瑰血症,以及……肺部。
温婉将疗方写给温予柠后,便选了一处厢房躲得远远的。
吴然从一开始的震怒,到现在的提心吊胆。
他看着温予柠带着面纱的脸,像是察觉不到针管插进体内的痛。
“温丫头,你不能就这样一个人硬抗着。”
“你培养的那些人呢?!”
“咳咳咳。”说到最后一句话,明显是被情绪波动得咳了起来。
温予柠无奈,“吴叔,不是说过不要随便生气吗,你现在最不能的就是生气。”
另一边。
正给另一个太医扎针的陈太医转过头,“嘿,吴然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不是都还辅佐着三王妃吗?”
说着他摇头,啧啧几声,“倒是你,我这个比你先病倒的人都站起来了,你还躺着呢。”
吴然自知理亏,“哼”了声,“你们这些老头都是摆设,最辛苦的不还是我们予柠。”
一时整个房间响起哄笑。
温予柠前来主院时,十几个太医只剩下零星一两个还守在前线。
至于为什么是前线,因为那十几个全病倒了。
原先那一两个还怕温予柠这个小丫头乱来,可后来他们听着温予柠一套又一套说法,又不觉都觉得有理。
再加上简俞白和吴然先前经常念叨对方的原因。
他们就算觉得不靠谱,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而短短几日,本还在病中的人竟真叫这小丫头给救好了,这显然不是什么三脚猫功夫了,众人就算是不服也得服气。
温予柠看着几人,一时有些有些头大。
这些老头虽然不乏有固执之辈,但本心从来不
坏,甚至有些热心肠的过头了。
就像现在的陈太医和另外几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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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才刚刚恢复一点,他们便非要来帮温予柠。
慌忙从他们手中拿过仪器,“陈叔,你们现在需要静养,别太累了。”
说完这句话,她没由来轻咳一声。
几个老人突然安静下来,慌忙道:“你看看,累着了吧,你现在可万万不能出事。”
“快点回去休息,要是出了事,我等可都担当不起。”
温予柠就这样被几个人你推我囊中出了房门,等她反应过来时,房门已经严严实实被关上。
然后陈太医拉开窗户,“小柠啊,不用担心你这些老伯伯们,我们会换针水,会拔针的。”
温予柠:“…………”
温予柠柠无奈:“那你们可要记得对应的针水,别拿错了。”
陈太医连连点头,而后不停摆手,“快回去吧,快回去吧。”
直到看着女子的身影远去,陈太医才将窗户关上。
一回头,众人便默契的叹了口气。
“这几日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辛苦温家这丫头,真的多亏了她。”
“是啊,若不是她这针水,也不知道我们还要遭多少罪呢。”
“你们说,从前是不是真的我们错了……”
沉默瞬,最终还是吴然咳着嗽道。
“你们当然错了。”
“看看我们柠丫头多优秀啊,谁说女子不如男。”
这话赤裸裸的炫耀与骄傲。
“好好好。”几个老头笑了起来,“温予柠厉害,女子也可以比男子厉害。”
“你可别再激动了。”
“哼。”
“我哪里激动了,我这是高兴的。”
说完,又引得一阵笑声响了起来。
-
与先前屋内的气氛不同,此时房内的空气中是糜烂发臭的味道。
温予柠并未回去休息,而是再次走进魏宏文的房间。
床上的人紧紧闭着眼,衣不/蔽/体被扒光躺着。
扫过下/体溃烂的位置,据这几日的观察温予柠可以肯定他这是HPV感染。
可是蹊跷的就在于为何这一切会推进的如此之快。
甚至还伴有血便。
至于肺痨就更加蹊跷了。
正在她想着的时候,温婉敲响了门。
“温予柠,快出来拿药。”她嘟囔着:“搞什么也不知道,半天不来拿药,最后还要我来送给你,真是的。”
房门打开,里面的场景大咧咧映在眼前。
包括床上裸/露着的男人。
这还是温婉第一次来魏宏文的房间,她猛地闭起眼。
“温予柠,你……你变态吗?”
温予柠没回头,平淡答道,“医者面前无性别。”
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