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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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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用这种方式打开市场

明珠刚迈出登闻鼓院那扇旧门,还未看清宫门前的景象,一股无形的压力便如铁幕般笼罩下来。

一队甲胄鲜明的羽林卫早已列队肃立,封住了她所有退路。

冰冷的铠甲折射着阳光,长戟斜指地面,肃杀之气如同无形的巨手,瞬间扼住了所有人的咽喉。

人群被这阵势震慑,下意识地向后退开一圈,低语嗡嗡,夹杂着不安。

“天爷,动真格的了!”

“……犯着忌讳了……”

不安如同阴冷的潮水,在沉默的人海中迅速蔓延。

而一些带着恶意的声音,如同嗅到腥味的毒蛇,就在这时趁机吐出了信子。

先是某个方向,声音不高不低,却恰好能让附近一圈人都听得真切。

“她不就是侯府养的一个绣娘么,真当自个儿是盘菜了?”

苏绒的脖颈几乎是瞬间如同绷紧的弦丝,猛地向声音来处一扭!眼锋锐利如刀,带着捕捉猎物的警觉!

绣娘身份?

外人只知道她是侯府里的人,最多知道到被逼为妾,具体做什么根本无人知晓!

这人张口就点明是绣娘——

苏绒眸色瞬间冷了下去,丹唇紧抿。

定是侯府混在人群里的爪牙!

她心头雪亮,面上却不显,只借着扭头的动作,眼珠极快地左右一扫。

如同敏捷的沙鸥掠过水面,精准地在那片嘈杂的角落里逡巡了一遭。

而就在众人被这句话引得一怔,目光聚焦在明珠脸上时——

人群另一侧稍高的位置,一个截然不同的声音像是背熟了词儿似的,恰到好处地接了上来。

“不感恩戴德,反倒跑来咬主家一口?离了侯府的金玉窝,她还能有这般抖擞?还敢来这禁宫地界泼脏水,真是自不量力!”

这人,苏绒可是看清楚了。

这是个站在路边上的汉子,乍看穿着粗布短打,但身体挺直,没有半点佝偻。

声音更是洪亮得过分,字字句句像是排练好的戏文,想都不用想一下的!

错不了!

绝对是侯府塞进人群里搅浑水的!

但这话却是不得不应对的——许多人脸上已然产生了动摇。

封建王朝的百姓淳朴热情,一个个可是真把自己主家当成恩人的!

眼看那些言语要搅乱人心,苏绒侧身一错,便轻巧地从人缝里滑了出去,下一秒就钻出了人群,站到了所有人的面前。

绿罗裙的衣角被脚步带起,划过一个流畅又从容的弧线,乌亮的眸子先扫过人群深处,眼神像林间溪水映着晨光。

少女深吸一口气,骤然扬声,那清越的声音不靠任何机巧,纯粹凭着一股劲儿,愣是在这嘈杂中破开一条道。

“感恩戴德?侯府的金窝窝?”

眼尾微不可查地一挑,苏绒顺手接过一边陈记伙计递过来的纸喇叭。

手腕顺势一转,喇叭筒带着点儿戏谑的意味,就朝那汉子的位置指过去。

见无数人的目光也随之齐刷刷聚焦在那人脸上,少女唇角向上弯了一弯。

紧接着轻咳一声,那被扩大的清音便带着点狡黠的尾调悠悠荡开。

“我看这位大哥说得煞有介事,想必你自家也在那侯府领了天大的恩情!要不然,谁派你在这儿颠倒是非,张口就来!”

任何人,哪怕是明知自己在干坏事儿的人,甫一被点名心里都会涌起些心虚和罪恶感来。

更何况如今众人的目光,像无数根无形的针,齐刷刷刺在他的脸上。

方才那副刻意挺直的腰板猛地就塌了下去,肩膀也不由自主地缩了起来。

尤其是那双眼睛,之前还敢四处瞟着煽风点火,此刻却死死钉在脚边的破石墩上。

来回扫着上面沾的泥点子,又或是旁边谁磕下的瓜子壳儿——

总之看天看地看鞋面,就是不敢抬起来和周围的目光碰上一碰!

他下意识想把自己往旁边人身后缩,可刚才还挨得挺近的街坊邻居们,此刻齐齐地都往左右挪了小半步。

这人顿时就被晾在了石墩旁边的小空地上,像一只刚被从窝里踢出来的小鹌鹑。

“你你你——”

苏绒压根不给他机会狡辩,少女唇角一翘,像只刚叼住了猎物的小兽。

声音透过喇叭,陡然变得清亮亮脆生生的,带着点小狐狸似的狡黠劲儿。

“而且,谁说我们明珠姑娘往后没饭碗了?谁说她往后没人罩着了?”

她手腕轻轻一扬,那喇叭筒仿佛成了她招徕客人的小旗,在阳光下划了个漂亮的弧线。

“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儿!”

“我苏绒,还有我那开在西市桥西的猫馆!”

少女下巴微微仰起,话语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底气。

“从今往后——”

声音刻意顿了一下,那双杏眼滴溜溜一转,确信所有耳朵都竖了起来。

“明珠姑娘,就是我们苏氏猫馆的人了,是我们苏氏猫馆的大绣娘!”

苏绒的声音刚落,宫门前顿时响起一片惊讶的嗡嗡声。

那“苏氏猫馆”的名号传进耳朵里,惹得不少人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困惑。

“猫馆?”

“听着…像是卖猫的?”

“这算什么铺子?”

东市那边的几个掌柜更是茫然不解,只知苏绒是个别致些的小姑娘,没成想竟扯出个招牌来。

“卖猫的地方要绣娘做甚?给猫崽子绣兜肚?”

人群边缘,一个身着锦衣的管事忍不住嗤笑出来,话里满是不屑。

这还了得?

人群里属于甲巷左近的老邻里们当时就不干了!

“嘿,你懂个甚!”

一声中气十足的粗嗓门炸开,李木匠往前一挤,脸上带着恼火,又夹杂着说不清的自豪。

“苏小娘子那猫馆讲究大了去了,那可不是卖猫的地界!”

旁边的街坊也纷纷跟着帮腔——

“就是!猫馆里头养着好些个猫儿,街坊们花几个铜板就能进去坐坐,喝碗茶,逗逗猫,听听张先生讲古!”

“俺家小崽子也爱去,听书听得眼都不眨,小苏掌柜人好,猫也好,地方也好!”

人群里的嗡嗡声陡然热闹了起来,议论的重点瞬间转移。

刚才那些被绕得发晕的眼神,此刻纷纷投向台前少女,变得惊讶又好奇起来。

有惊讶于猫馆原来这么有乐子的,

有惊奇于那地方还能请到说书先生的,

更有许多被邻里间这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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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衷的夸赞与喜爱感染,看向苏绒的目光也多了分亲近。

就在这时,一直悄悄站着的周大娘,趁着众人还在议论纷纷的档口,几步上前。

不能只让苏小娘一个人挡在前面!

她得替苏绒这姑娘说句话!

妇人粗糙的手在袖口擦了擦,带着点郑重其事,又带着点难以言喻的动容,轻轻落在了苏绒的手上。

这个动作突兀而亲昵,让持着喇叭的少女身体都轻微一震,下意识地侧过头。

惊讶的目光地落在她的脸上,看到的是眼里的泪花和妇人脸上的骄傲。

“我老婆子作证,苏氏猫馆,是我们西市街面上顶顶舒坦,顶顶有人

情味的好地方!她苏小掌柜说的话,我们街坊四邻——都信!”

随即,这位平日里隐忍怯懦的妇人就挺直了一向微微弯着的脊背。

不需要再多解释。

一个母亲按在一个年轻少女肩头的手,和她的肺腑之言。

这哪里是侯府能派人搅浑的?

于是,一声响亮的喝彩就紧接着从人群最深处爆开。

正是刚才跟人大眼瞪小眼的张大壮,这羊肉贩子憋得脸膛通红,激动地挥了一下手。

“苏小掌柜高义,周大姐敞亮!”

“就是,说得好!”

众人纷纷喝采,而那个被晾在空地中间的高瘦汉子,此刻彻底成了没人理会的摆设。

他那张涂黑的脸也彻底垮了,像个丢了戏袍子的小丑。

难堪又茫然地看着眼前这场属于市井小民的快意喧嚣,只能灰溜溜地钻入一旁的巷子里。

但就在这时,沉重的开门声穿透了鼎沸的人声,打断了一团和气。

人们脸上的笑容和激动并未完全消失,但都下意识地收敛了声音。

一个个都带着几分好奇和敬畏,齐刷刷地望向那扇缓缓开启的北阙门。

门洞的阴影里,就这样不紧不慢地步出一个身影。

此人穿着靛蓝色缠枝暗纹的圆领袍,料子细滑,腰间悬着表明身份的牙牌,手中捧着一柄玉柄拂尘,紫檀色的长穗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面容白净无须,一双半垂着的眼睛却平静无波,看不出深浅。

这宦官的目光平和地扫过噤声的人群,最终落在明珠神上,眼神里带着一丝例行公事的审视。

他身后跟着一个年纪更轻些的小太监,那小太监上前半步清了清嗓子,便对着广场朗声宣道:

“传太后娘娘懿旨,着击鼓人阮氏明珠,并……”

小太监眼睛一扫,落在出列的苏绒和周大娘身上,声音依旧平稳。

“……相干人等,即刻随咱家觐见!”

这旨意来得突然,内容更是令人心头一震!

不是押送衙门,竟是觐见当朝太后!

人群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刚才的暖意和喧嚣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惊讶、紧张和一丝兴奋的沉默。

许多人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他们是不是成了?

定远侯府,是不是被告倒了?

太后既插了手,皇帝陛下是不是要下令了!

那捧拂尘的太监,此时才抬起他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目光温和地扫过人群最前方,最终落在明珠身上。

嘴角似乎向上弯了弯,那点天生的弧度也显得更明显了些。

“阮姑娘,还有这两位。”他的目光转向苏绒,同样带着那点弧度:“请随咱家来吧。”

明珠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下意识就想后退半步。

可就在这时,一只温热而坚定的手打斜刺里伸出来,用力地握住了她的。

是苏绒。

少女的手心是暖的,力道是稳的,嘴角也是笑着的。

别怕!

我们一起呢!

第42章 太后她爆了

苏绒一手稳稳挽着心绪仍未平复却腰杆挺直的明珠,另一手果断拉过还有些发懵的周大娘。

“走!”

小太监早已退下,引路者换上了那位大宦官,便领着二人径直穿过了那银甲阵。

入了北阙城门,两侧便是古朴沉厚的青灰色高墙。

几人的脚步声在幽静的夹道里回荡。此地已非宫禁门户,也非寻常内廷殿阁,而是当朝太后颐养的宫苑!

大晋官家制度,两宫并立。

皇帝所居乃朝堂中枢,外接前朝;而太后所居之长信宫,规制虽尊,气象却内敛深沉。

自有统御内廷之威,更有监国摄政之权。

每逢朝日,臣工觐见过皇帝,还需依礼来此长信宫门外,或入内问安奏事,或肃立行礼致敬,方为君臣全礼!

此刻映入眼帘的,便是这天下女子权势最盛的宫苑庭园。

庭院广而深,开阔疏朗,尽显大家气度。

脚下并非打磨得能映照人影的金砖或彩绘玉璧,而是平整坚固的青石板大道与蜿蜒其间的覆道廊庑。

园中树木,多见葱郁挺拔的松柏竹,一路走来还能望见园圃的兰草、薜荔、及姿态各异的野菊、蒲草。

更有数条引自宫外活水的明渠,曲折流过,清澈见底,映着天光与树影,带来流动的生机。

几处临水的亭榭,以乌瓦覆顶,素木为柱,通体透着一种返璞归真的旨趣。

更令苏绒瞩目的,是那些往来照料庭院、步履轻盈的宫人。

她们俱是女子,年岁不一,却都穿着简洁大方的裙装——

上身多为素净柔和的交领短襦,下着长及脚面的细麻长裙。

裙摆素雅,发髻梳得光洁整齐,插着长簪,不插珠翠,仅以两三点素玉点缀。

面容虽无浓妆艳抹,却个个眉目清秀,气色红润,举止也是舒展沉静。

或提着小巧的铜壶浇灌草木,

或手持丝帕拂拭亭阁栏杆,

或躬身修剪旁逸斜出的枝叶。

眉眼间没有侯府婢女那种刻意堆叠的媚态与小心,只有一种专注本职的坦然沉静,与这满园的自然风物浑然一体。

“老天爷……”

周大娘看着眼前这片疏朗开阔,却透着骨子里清贵的园景,再看着那些大方得体的宫人,忍不住又用气音惊叹了一声。

“这…这太不一样了…清净得…让人心里头都敞亮了……”

明珠的目光扫过那自在生长的兰草与清澈流波,再落在那身姿舒展、神情安然的宫女身上。

胸中那点残存的委屈与沉重,竟也在无意间被这开阔宁谧的景象和人身上的从容气度化开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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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绒也深吸了一口这浸润着草木幽香、涤荡胸怀的空气,随即眼睫一扬,那眸光便如春日冰河乍裂,霎时碎开一层明亮的兴味和了然。

好一方天地!有意思。

这品味可比那定远侯府高级多了,说不定和猫馆的理念,也会有点小小的契合呢?

大宦官引着她们穿过一处月洞门,眼前豁然开朗,尽头是三层白石基座托起的一座敞阔殿宇。

未施金粉,未绘彩画,殿前左右各立着两位年长的宫女。

她们身着素净长裙,鬓角微霜,神情却从容安宁,见人来了率先敛衽一礼,便步履无声地走进殿门。

不多时——

“太后娘娘宣见。”

苏绒握紧明珠的手,能感觉她的指尖冰凉,另一手也扶住紧张得几乎挪不开步的周大娘。

“别慌,跟着我。”

少女深吸一口气,下颌线条微微一绷,随即腰背挺得笔直,像一根新生的韧竹,带着股浑然不惧的劲儿,稳稳当当地迈步登阶。

穿过殿门,外面庭院的光亮霎时被柔和的殿内光线替代。

殿内空间比想象中更为轩敞开阔,空气里有极淡的香气,更像草叶自然之气。

正前方,一张宽大的罗汉榻背对殿门陈设,并不靠墙。榻上设凭几,其前端坐一人。

苏绒尚未看清面貌,一个温和中带着雍容气度,却又似乎含着一丝家常之亲切的女声已然传来:

“快过来些,让哀家好好看看这几位客人。”

话音不高,语气和缓,像是在招呼邻家晚辈。

“民妇阮周氏、民女阮明珠、苏绒,拜见太后娘娘!”

周大娘慌忙要伏下去,明珠也下意识跟着屈膝,太后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带着些无奈的笑意。

“免了免了,地上冷,莫行礼了,赐座。”

苏绒顺着声音抬头望去,只见罗汉榻上,一位夫人正含笑看着她们。

她并未着繁复宫装,只穿了身颜色素雅的月白常服,发髻挽得甚是简约,仅插一根通体翠绿的竹节簪。

约莫四十多岁,眉目舒展,皮肤光洁不见老态,嘴角噙着一点笑影看着她们。

三个绣凳早已摆在侧前方。

可周大娘望着近在咫尺的绣凳,又看看太后,膝盖抖得筛糠似的,哪里敢坐?

苏绒心头也是突突跳。

她虽不惧场面,但这可是太后的地盘!

电视里那些古装剧里见皇帝太后怎么行礼来着?

好像……就是跪拜?

她扫了一眼垂手肃立的宫人和太监,好像没人跪着?

可站着…也太大剌剌了。

最保险的做法,恐怕就是跟着明珠学!

思及此处,苏绒先是两步上前,一手稳稳地扶住周大娘胳膊,几乎是半架半扶地将她安置在了左边那张绣凳上。

然后便飞快地侧头,瞟了一眼明珠。

明珠显然也处于巨大压力下,但侯府的经历让她本能地知道该怎么做——

啊,原来是女子万福!

苏绒立刻有样学样,双手交叠按在左腹前,膝盖微微弯曲往下沉——

动作倒是做了出来,甚至幅度比明珠还大了那么一点点,差点把自己晃一下。

“谢太后娘娘恩典!”

话是说了,“肃拜”两个字却忘了说,甚至和明珠带着惶恐怯懦的声音完全不是一种调调,明显是临时学的。

透出一种初生牛犊的明快,在这沉静的殿宇里显出几分不合时宜的莽撞生机。

两人都保持着这福礼的姿势,微微低头。苏绒甚至还带着点新手上路的小心翼翼,尤其显得乖巧。

少女颈项低垂,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浓密的睫毛覆下来,方才进殿时那股子小刺探般的兴味被严严实实地藏好。

反正就是不太敢动。

这透着莽劲儿和生疏的表现,让罗汉榻上的太后眼中瞬间掠过一丝笑意。

她方才可是看得分明。

这小丫头机灵劲儿是有,但这礼数明显是临时抱佛脚,比旁边那个受过规矩训练的姑娘明显稚拙许多。

连那声“拜谢”都透着急促的生涩。

有趣!

侯府掳去的绣娘旁边,怎会跟着这样一个莽撞又机灵的小姐妹?

太后嘴角那点温和的笑意似乎更深了一点点,玩味更重。

她身子微倾,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比方才更带了几分轻柔的戏谑,像在逗弄新得的一件新奇玩意。

“拜谢哀家?谢什么呢?”

太后故意顿了一顿,目光在苏绒僵硬的背脊上扫过。

“哀家不是说了免礼赐座么?这凳子空着,岂不是浪费了哀家一片心意?莫非……是嫌哀家这里的凳子太硬了,坐不惯?”

这玩笑开得颇显亲近,带着长辈打趣小辈的意味,却让苏绒的身体瞬间更僵了。

就在这微妙而略显局促的当口——

“母亲!”

一声清亮爽利,如同碎玉碰冰般清脆的女声,带着几分未掩饰的嗔怪笑意,倏地从殿侧一方素雅的绘墨山水屏风后传了出来。

一位丽人踩着轻快的步子转了出来,她显然来得匆忙,发髻只松松挽起一个家常的随云髻,几缕乌发俏皮地垂在光洁的颈侧。

身上穿的倒是不俗,是件海棠红遍地金妆花纱的对襟褙子,料子华贵,剪裁却简洁利落,衬得她身形更加窈窕挺拔。

殿内柔和的光线仿佛瞬间被她周身的明丽色泽和那份自然而然的生气点得更亮!

只见她眼角眉梢都含着明媚笑意,视线飞快地在殿内一扫。

掠过端坐的周大娘时微顿,带着一丝好奇,随即精准地落在太后身上,那笑意便带上了几分故意讨伐的娇嗔:

“您又逗弄人家小姑娘!”

少妇声音脆生生,带着一股亲昵又自然的娇憨气,一边说着,一边已脚下生风地朝着苏绒和明珠这边走来,裙裾带起一小阵微香的风。

“人家初来乍到,本就战战兢兢,您可好,又是免礼赐座,又是嫌凳子硬软的,可叫人家怎么处呢?”

话音未落,人已到了近前。行动间那份利落劲儿,毫无寻常深宫贵妇的拖沓。

她目光如水,先在苏绒那略显僵硬的背脊上转了一转,眼底漾开一丝了然和善意的揶揄。

随即,出乎所有人意料——

她竟伸出了手,极其自然地托住了苏绒屈着还未完全直起的胳膊肘。

“快起来吧,小娘子!你这礼数瞧着……倒像是把劲儿全使在腰腿上了,扎实是扎实得很,不过再这样扎实下去,腿可要麻了!”

苏绒只觉得手臂上传来一股暖而稳健的托力,下意识地就被带着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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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身体,脸上还带着点没回过神的懵懂。

将苏绒扶稳站直,这丽人又转向旁边的明珠,伸出那只刚刚扶过苏绒的手,扶住了明珠同样屈着的臂弯,仿佛怕惊飞一只脆弱的蝴蝶。

声音也压低了些,带着一丝明显的心疼:

“还有这位姑娘,这么小的一双手,如何能有这么多针眼茧子呢?”

丽人的视线落到明珠那双细瘦的手上,目光猛地凝滞,没有半分嫌恶,只有一种毫不掩饰的心疼。

她捧着明珠那只布满痕迹的手,声音陡然拔高,清晰地送入殿内每个人的耳中。

“定远侯府也太不干人事了!”

“何止定远侯府?那淳夫人就是个好的了?”

太后闻言,目光又落回明珠身上,仿佛能穿透少女惊惶的灵魂,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

“孩子,哀家都知道。”

“官家自有官家的考量,但此事关乎法度,关乎人心。”

“但既是让哀家知道了,自然当予你一个明白,还你一个公道!”

原来小说也不是一点不能信啊。

苏绒听着太后这句口谕,脑子里嗡嗡作响,只剩下这一个念头反复盘旋。

那些权谋文里写的后宫女子如何一言定乾坤,她从前只觉得夸大了。

今日就眼睁睁看着这位太后,面色平静我无波,却直接就将一桩牵扯勋贵后宅阴私的登闻鼓案拍到了三公九卿的案头。

“着廷尉、丞相府、太常,杂治此案,三日为期,详查回禀。”

太后甚至没有抬眼多看女官一眼,只轻轻拨弄了一下手腕上那串温润的菩提子,那女官便已深深一福,旋即转身退出了内殿。

一道懿旨就这样投入看似平静的朝堂,注定要炸锅咯。

殿内安静下来,窗外的鸟雀声显得愈发清脆。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光格,能看到细微的浮尘在里面无声游动。

太后放下手,目光温和地转向她们,唇角带着一丝浅淡的笑影。

“大事自有外臣们去办,”她的声音和缓,更像在话家常:“哀家倒想问问,如今市井之间,小民们每日营生可还便利?柴米油盐,日子过得去么?”

周大娘听了这问询,膝盖不自觉地并紧了些,连忙挺了挺微弯的背,声音里还带着点紧张的恭敬。

“回太后娘娘的话,如今城里各样铺子开的齐全,针头线脑、米面粮油都有地方买,日子…还过得去,街面上也比前些时热闹了些。”

她顿了一顿,耳根也泛起一点红晕,又小声道。

“小民们各自找些小活计,总也有口饭吃。”

太后的目光落在周大娘搓着衣角的手指上,眼神里多了分暖意。

“哦?都做些什么样的活计讨生活呢?听你说话像个明白人。”

周大娘脸颊微微一热,头更低了些,声音也更轻了。

“承太后娘娘谬赞…小妇人…小妇人在西市做些给邻里说项、说媒牵线的琐事,混个辛苦钱。”

她说完,似乎觉得不妥,脖颈也缩了缩,脸更红了。

太后闻言,眉梢几不可察地一挑,倒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唇角一扬,忍不住真笑了起来。

“保媒?这可不是什么琐事!”

“天底下多少姻缘系在媒人一张巧嘴、一副热心肠上,这可是大大的好事。”

笑声回荡在殿内,连带窗外的阳光仿佛都更暖融了几分,随太后的目光便落在一旁安静站着的苏绒身上。

“那这位小娘子呢?看你年纪轻轻,又带着股利落劲儿,做些什么样的营生?”

苏绒感觉到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心里那点紧张奇异地消散了不少。

,终于轮到我上场打广告了!

她倏地抬起脸,下巴微微扬起点不易察觉的弧度,一双杏眼直直迎上太后带着点好奇和慈和的笑眼。

那份强压下的跃跃欲试几乎要漾出来,却又被长睫一敛,只化作眼波里跳跃的星子。

“回太后娘娘,我叫苏绒,在西市桥西边上开了个猫馆。”

“哦?”太后眼睫微抬,身体稍稍向前倾了一点,兴致明显地更浓了:“猫馆?是卖猫?还是养猫?”

“都不是。”

苏绒嘴角那小小的弧度终于压不住了,飞快地向上一翘,整个眉目霎时鲜亮起来。

肩膀也往后打开了些,连声音都仿佛在清泉里涮过,带了点泉水叮咚的明澈。

“是给猫儿寻个安生地方,也给街坊邻里寻个能喝口热茶、逗逗猫、松快松快的去处。花几个铜板就能进来坐坐,喂喂猫,听听故事。”

“铺子里养着些乖巧的猫儿,性子好,摸一摸也能解闷……”

她的话音未落,旁边就响起一声清脆的噗嗤笑。长公主笑眼弯弯,两颗小虎牙露了出来,用手指虚点着自己的脸颊。

“母亲您听听。”她故意拖长了调子,声音带着娇嗔:“喂猫听书?这可太有意思了!您指定没去过这种地方吧?”

她说着,捏起一颗樱桃看了看,还不忘拿起几案上瓷碟里一颗红得透亮的樱桃,放嘴里轻轻一咬,汁水微微浸润了唇角。

太后瞧了女儿一眼,那眼神含着笑意,也像是一眼就把她那点小心思看透了,便带着那么一丝了然,故意慢悠悠地开口。

“怎么,你想代哀家去瞧瞧?”

阳光悄悄爬上几案边缘,光线明亮得能看清地毯上的纹路,也将几案照亮了大半。

长公主立刻笑嘻嘻地接话,眼睛亮亮的,还忽闪了两下。

“母亲大人哪能轻易挪动呀!您老人家安心在宫里休养着……”

她故意把“休养”二字咬重了点,话锋一转,带着点小女儿家的狡黠和讨巧。

“这种乐子事儿,不如就让女儿替您多去看看?保证把见闻都细细学给您听!”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探手拣了一颗,指尖沾染上一点水色,一副跃跃欲试的乖觉模样。

殿内暖洋洋的,空气里似乎飘着点果子清甜的气息,阳光已经铺满了半个殿宇,光线明亮,带着点初夏的暖意。

太后看着女儿那副“我全是为了母亲”的小模样,忍不住摇摇头,嘴角无奈地向下压了压,带着一点无可奈何的宠溺,伸出手指隔空轻点了点她。

“你呀……”

但对苏绒来说,这可是天赐良机!

名人效应,顶顶好的活招牌!

少女的心猛地一跳,脑袋里瞬间只剩下这个念头在咣当咣当响,简直像铜板掉进钱匣子。

趁着长公主笑靥如花、太后神情尚算松快,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开了口,带着点压不住的雀跃,像刚融化的冰糖汁儿,清甜又透亮。

“承蒙太后娘娘和长公主殿下不弃,若是殿下不嫌弃小店简陋,得空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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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坐看看……”

她顿了顿,那双澄澈的眸子滴溜溜一转,便黏在了长公主脸上,里头的光彩亮得几乎要把人吸进去。

“随时扫榻欢迎!”

长公主正因母亲那一点嗔怪笑得更欢,听到这话,立刻转回头,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笑意,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儿。

“好啊!这新鲜事儿本宫还真要去瞧瞧!”

她答得爽快极了,一点儿都没犹豫,边说边还轻轻拍了拍手,显然对这安排很是满意。

正说着话,殿门口一道身影无声地出现,是一位年纪稍长些的女官,隔着几步远便停下了,垂手敛目,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让人听清。

“启禀娘娘,早膳的时辰到了。”

太后闻言,目光从那说定了就心满意足的女儿脸上挪开,转向苏绒她们,语气和缓但带着送客的意思。

“嗯,哀家用膳都是素餐,倒不便留你们了。”

她轻轻摆了一下手,宽大的袖口拂过罗汉榻边缘。

“都辛苦了,这就回去好好歇息吧。”

“谢太后娘娘恩典!”

三人连忙行礼告退。周大娘和明珠依旧带着深重的敬畏施礼,苏绒跟着福了福身。

长公主也站起身,随手理了下裙摆,朝着太后甜甜一笑。

“母亲慢用,女儿也告退啦!”

太后含笑颔首,于是在女官无声的引领下,几人出了殿门,顺着来路往回走。

长公主自有宫中仪驾伺候,早已有内侍宫女候在殿门外。她朝苏绒她们微一点头,便在簇拥下登上一辆青盖朱轮的华贵马车,车轮辘辘,很快便消失在长长宫道的另一端。

晨光比起刚进宫时又亮堂了不少,日头升高了些,将夹道两侧高耸宫墙的阴影分割得更为鲜明。

苏绒一手挽着明珠,一手扶着还有些腿软的周大娘,跟着引路的小内监,沿着这长长的青石夹道往北阙门的方向走去。

凉丝丝的石板地面贴着鞋底,宫墙巨大的影子将她们笼罩在内,与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只剩下几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过道里轻轻回响。

眼看就要走到夹道尽头那片开阔处,转过去便是宫门所在了。

拐弯处,对面也恰好转出两道人影。

其中一人,身姿挺拔,穿着沉静的墨色常服,腰束玉带,正微微侧着头,似乎在倾听旁边的人说话。

可不正是林砚!

他脸色比起昨夜又苍白了几分,薄唇紧抿,眉宇间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左肩虽已重新包扎整齐,但那不自觉微微收拢的姿态,依然泄露出内里伤势的沉重。

乍一看,真像只浑身湿漉漉,却还不想叫人看轻了半分的大猫。

而与林砚并肩而行的,是一位看着得有六十出头的老爷子。

他一袭美髯,身形清癯,穿着靛青暗云纹的直缀,面容儒雅温和,眉宇间沉淀着一股令人信服的沉静从容。

两人显然相熟,他正低声对林砚说着什么,语气平和。

拐角相遇,林砚脚步微顿。

他的目光瞬间锁住苏绒,苍白的脸上掠过一丝极快的讶异,随即那双沉静的眼眸便定定地落在她脸上。

眼底深处像是有什么东西极快地亮了一下,又迅速沉敛下去,只余下一点不易察觉的柔和。

苏绒的心猛地一跳,脚步也跟着一顿。

一眼便望到了他眉宇间深重的疲惫和肩头那点不自然的僵硬,一股担忧瞬间冲上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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