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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他们入职的是什么黑店么?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心里直犯嘀咕,这柴火看着怎么跟要放火似的?
但看了看跟着他们折返回来的苏掌柜和旁边三位便衣平静的脸,还是犹犹豫豫地点了点头,就开始搬。
苏绒这边再转头一看——
刚才还蹲在墙根下的那五个鹌鹑似的壮汉,此刻已经被捆得结结实实,像一串等待下锅的粽子,老老实实地排成一溜。
绳子捆得极有章法,既不会太松让他们挣脱,也不会太紧勒伤皮肉,一看就是廷尉衙门的手笔。
那三位便衣弟兄已经整理好了袖口,神情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只是顺手捆了几捆柴禾。
为首的便衣见苏绒看过来,微微颔首。
“苏掌柜,人赃并获,我们就先带人回去了,饭就不吃了,改日再来叨扰。”
苏绒连忙拱手。
“辛苦几位大人!改日定当备薄酒致谢!”
三位便衣也不多话,一人押着两个,一人押着三个,动作利落地带着那串粽子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后巷的阴影里,仿佛从未出现过。
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苏绒才长长地吁了口气,下意识捋了捋刘海儿,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
她转身正要回楼里,却见明珠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后门里头,正扶着门框,一手轻轻抚着胸口,脸上还带着点惊魂未定的苍白。
“阿绒,真吓死我了!真没想到光天化日的,居然真有人敢来干这种事儿,还好被廷尉的大人们逮住了,真是老天保佑!”
她想到那堆小山似的柴禾油布,心有余悸地打了个寒颤,紧接着又露出庆幸的笑容,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苏绒看着明珠这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刚想安慰两句,但听到逮住了三个字,却是微微一叹,眉头依旧蹙着,眼神没有丝毫放松。
哪儿就完了,这才只是个前菜呢。
她抬手,指尖轻轻按在明珠冰凉的手背上,声音沉静却锐利。
“明珠,可还没完事呢。”
少女的目光投向雀目楼前厅的方向,眼睛眯了眯,明珠却感受到一股战意从她那双微弯着的眸眼里流转出来。
“抓住的只是几个动手的小喽啰。”
她顿了顿,一字一顿,声音里带着冰冷的寒意。
“还有一个刘四……没抓到呢!”
苏绒说着,一把拉起明珠
的手,转身迈步重新踏进了雀目楼的后门。
刚穿过门廊,一股比清晨时更加喧嚣热闹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大厅里早已不是之前那番景象。
人声鼎沸,热气腾腾。
宋明包子铺的蒸笼盖子掀开又合上,白茫茫的热气裹着浓郁的肉香,引得排队的人伸长了脖子。
唐老爹的甜糕摊前也围了不少人,刚出锅的甜糕甜香四溢,几个小孩子踮着脚,眼巴巴地看着大人付钱。
吴家卤豆干的酱香更是霸道,混在空气里,勾得人直咽口水。
明珠坊那边也不遑多让,几个妇人正围着绣架上的新样子指指点点,低声议论着;脂粉铺子的王嫂正笑着给一位年轻姑娘试胭脂。
更打眼的是,除了原本就多的妇人,大厅里还多了不少男人的身影,或是陪着家眷,或是独自好奇地张望。
甚至还有几个半大的孩子,手里捏着刚买的米糕或糖人,在大人的腿边钻来钻去,好奇地打量着这新奇的地方。
整个大厅像一锅刚煮沸的水,咕嘟咕嘟冒着泡,充满了市井特有的鲜活气儿。
苏绒的目光扫过这热闹的景象,唇边无声地呼出一口带着温度的气,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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绷的嘴角终于微微笑了笑。
她抬眼望向大门方向,只见门口正一丝不苟地站着两个国子监学子,是她眼熟的脸。
他们手里捧着一叠叠崭新的《猫馆快报》,脸上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认真劲儿,见有人经过,便微微躬身,双手将一份快报递上。
“新出的猫馆快报,免费取阅。”
“开业大吉,欢迎进店看看。”
声音清朗,动作规整,透着股读书人的斯文气。
这举动吸引了不少路人的注意。有人好奇地接过快报,站在门口就翻看起来。
有人被那上面栩栩如生的猫儿插图吸引,忍不住探头往店里张望。
更有不少人被这热闹劲儿和学子们的邀请打动,脚步一转,便顺势走了进来。
苏绒看着门口这井然有序又效果显著的一幕,心里那点因为刘四而悬着的石头,总算稍微往下落了落。
生意,是真的起来了。
张不容还是揣着手站在二楼台阶上,懒洋洋地倚着楼梯扶手,目光闲闲地扫视着楼下的人流。
苏绒抬脚便朝他走了过去。
然后就看着他微微偏过头,目光落在走近的自己身上,嘴角习惯性地向上牵了牵,笑意懒散。
“掌柜的,生意不错啊。”
苏绒在他面前站定,没接他这茬,直接开门见山,声音压得低了些。
“怎么样?有看到什么扎眼的人没有?”
张不容闻言,目光重新投向楼下攒动的人头,眼神平静地扫视了一圈,随即摇了摇头。
“暂时没瞧见,而且那人我又不认识,在这儿也帮不上大忙。”
他目光转向门口那两个正一丝不苟发着快报的学子,下巴朝那边扬了扬,脚却已经自发地动了起来。
“我去国子监那边瞧瞧快报分发得如何了,顺便看看监舍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苏绒闻言点了点头,张不容也不多话,只对着苏绒略一点头,便转身利落地下了楼。
他步履从容,像只溜达去巡视领地的大猫,穿过热闹的大厅,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涌动的人流里。
偏就在这时,少女的视线不经意间往下一勾,恰好逮住一个正与张不容错身而过的影子。
那人个子特别矮小,混在人群中几乎只到旁人的胸口。
身上裹着一件颜色灰扑扑的厚布袍子,看着有些不合时宜,像是深秋才穿的厚实衣物,在这天气里显得格外扎眼。
苏绒站在楼梯高处,视线被攒动的人头遮挡着,看得不太真切。
只瞧见那人似乎没在买东西,也没往明珠坊或者脂粉铺子那边凑。
反而在人群里慢慢挪动着,像是在寻找什么,又像是在观察什么。
他微微低着头,厚布袍子的领子竖得老高,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点额头和一双眼睛。
那眼神……
苏绒眯了眯眼,本想看得更清楚些,可下一刻就站不住了!
那矮个子男人突然脚步加快,目标明确地朝着大厅角落那几个盛满清水的大水缸走去。
他那只一直缩在袍袖里的手,似乎紧紧攥着什么东西。
苏绒心头猛地一跳,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
“站住!”
一声清亮的断喝,苏绒的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瞬间劈开了大厅的喧嚣!
这一嗓子太过突然,太过响亮,大厅里嘈杂的人声都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转向楼梯方向。
只见那位鹅黄衣裙的小掌柜,脸上已不见半点笑意,眼神却亮得像擦净的猫眼石,凶狠地钉在某一处。
她脚步飞快,裙摆带起一阵小小的风,像一只被激怒的小雀儿,直扑向那个鬼祟的身影!
人群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有些懵,但看到她那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下意识地就往两边让开。
苏绒几乎是小跑着冲到了那个矮个子男人面前。
她站定脚步,眼神像刚磨过的剪子刃,死死绞住对方浑浊的双目,声音绷得又紧又锐。
“你想干什么!”
第64章 群众基础的重要作用
苏绒这辈子都没这么气过。
那股火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烧得她眼睛都红了,也顾不得在场的顾客了,什么和气生财全抛到了九霄云外!
那张总是带着点狡黠的脸蛋,此刻绷得紧紧的,细秀的眉毛几乎拧成了结,乌亮的瞳仁里像是燃起了两簇小小的火焰。
她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炸毛猫,气势汹汹地冲到那矮个子男人面前,带着一股不管不顾的蛮劲儿,伸手就要去揪他的领口。
眼前细微地晕了一下,但顾不得那么多了!
“你想干什么!”
声音又尖又利,像把刚开刃的小剪刀。
乔装改扮的刘四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得瞳孔一缩。
但他反应极快,藏在袖筒里的手猛地攥紧,另一只手就准备挡开苏绒伸来的爪子,顺便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皮一点颜色看看。
可偏在这时,就在手刚抬起的瞬间,刘四脚上却传来一阵刺痛来。
一道小身影灵巧地辗转腾挪,从门口人群的腿缝里嗖地一下冲到了少女面前。
“嗷——呜!!”
是总在外面玩的丧彪。
它不知何时溜了进来,带着刀疤的猫眼里凶光毕露,根本没给刘四反应的机会,借着冲刺的力道,一爪子就狠狠挠在刘四的脚面上。
紧接着小脑袋一扬,张开嘴,露出尖利的小牙,对着刘四的脚踝就是狠狠一口。
毫不吝啬地咬得又深又死!
“嘶——!”
刘四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脚上火辣辣,脚踝上更是钻心的疼,抬脚就把丧彪踹了出去!
“滚开!”
他紧跟着怒吼一声,腿猛地一甩,丧彪那小身子骨哪经得起成年男子含怒的一脚?
小猫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像个破麻袋似的被踹飞出去,噗叽一声摔在几步远的水缸边上,滚了两圈才停下,挣扎着想爬起来。
“丧彪!”
苏绒看得目眦欲裂,心疼得差点滴血,怒火瞬间烧得更旺了!
但她硬是咬住下唇,硬生生逼出一丝冷静,捕捉住了这转瞬即逝的机会。
眼神一厉,身体里那股从小在街头巷尾磨出来的狠劲儿瞬间爆发了出来。
她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姑娘,自小就像一棵莽草一样长大,上树翻墙踢足球,比寻常的男孩子还要顽皮!
于是少女不退反进,身体借着一股冲劲儿前倾,一把将刘四推了个趔趄,右腿膝盖猛地向上一顶——
目标刁钻,力道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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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
一声变了调的惨嚎,瞬间盖过了大厅里所有的喧嚣。
刘四那张被厚领子遮了大半的脸瞬间成了痛苦面具。
身体像只被抽了筋的狗熊,弓着腰,双手死死捂住,整个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然后就蜷缩在地上,浑身筛糠似的抖着,喉咙里一个劲儿抽气,别说动,连句完整的话都憋不出来了!
这一声惨嚎,像块石头猛地砸进了喧闹的大厅,搞得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场面,瞬间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
原本围在各处档口前说说笑笑的人们,像是被无形的线扯了一下,齐刷刷地往后退开几步。
人群像退潮一样,哗啦一
下围着两个人空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圆圈。
小孩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着了,有的小嘴一瘪哭出声来,有的害怕地躲到自家大人身后,小手紧紧攥住衣角。
大人们则是一脸狐疑,眼神惊疑不定地在苏绒和地上的男人之间扫来扫去,互相交换着困惑和警惕的眼神。
旁边几个原本在挑绣样的妇人,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互相交换着眼神,脸上没了刚才的轻松笑意,只剩下满满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空气里那股子热乎劲儿好像一下子就被抽走了,只剩下一种紧绷绷的安静。
原本正拿起一盒胭脂的年轻姑娘连忙把东西放回了柜台上,还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她旁边站着的同伴,也悄悄扯了扯她的袖子,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安。
刚进门的几个人,更想趁着没人注意,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原本欢快得像过年似的大厅,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苏绒根本没心思理会周围那些惊疑不定的目光,也没空管那些悄悄放下东西或者想溜走的顾客。
少女毫不犹豫地立刻转身,几步就冲到了水缸边上。只见丧彪正趴在地上,小身子发着抖,一条后腿有些别扭地蜷着,似乎使不上力。
它挣扎着想站起来,但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苏绒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眼前微微一黑,她赶紧蹲下身,然后就动作又轻又快地把丧彪抱了起来。
小家伙身体僵了一下,似乎想挣扎,但闻到熟悉的气息,又慢慢放松下来,只是喉咙里的呜咽声还没停。
苏绒把它紧紧搂在怀里,下巴贴上它毛茸茸的脑袋,一只手稳稳地托着它的小身子,另一只手却带着点微微的颤意,一遍又一遍顺着它背脊的毛。
她的头也有些沉重地抵着小猫温热的小脑袋。
丧彪带着刀疤的眼睛此刻湿漉漉的,眼角似乎还挂着点水汽,但眼神却倔得很,没有半点示弱的意思。
丧彪努力昂着小脑袋,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不远处蜷在地上的刘四,喉咙里呜呜个不停。
明明疼得身体都在细细打颤,却还固执地竖起尾巴尖……
丧彪:我还能打…
苏绒心里那股火气烧得更旺了,简直烧得她五脏六腑都跟着了火!
她先轻轻吸了下鼻子,把怀里倔强的小东西往自己肩窝里更深地埋了埋,声音努力放得又轻又柔。
“乖,没事了,没事了……”
怀里的小家伙似乎听懂了,呜咽声小了点,但小脑袋还是执拗地昂着,警惕地盯着那个方向。
就在这时,蜷缩在地上的刘四像是缓过了一口气。
他猛地抬起头,终于露出了苏绒无比熟悉的真容,眼神里也终于掺上了一丝亡命徒才有的疯狂。
就势在地上滚了半圈,然后扯着嗓子就嚎了起来,声音又尖又利,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
“天爷呀——!没天理啦——!”
“光天化日之下,小娘皮动手打人啦——!”
他一边嚎,一边还用手使劲拍打着地面,整个人在地上扭来扭去,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哎哟喂!疼死我了!我的腰啊!我的腿啊!骨头都断啦!”
“大伙儿快看看啊!这猫馆的掌柜仗势欺人,纵猫行凶还打人!还有没有王法啦!”
这一出闹起来,原本就惊疑不定的人群,这下更是骚动起来。
嗡嗡的议论声四起,人们交头接耳,眼神在两人一猫之间来回扫视,脸上的困惑更深了。
有些人看着地上撒泼打滚的刘四,再看看脸色铁青的苏绒,眉头皱得更紧,似乎有些拿不准到底谁是谁非。
原本几个已经悄悄放下东西想溜走的顾客,脚步也停了下来,伸长脖子看着这出闹剧。
空气里那股紧绷绷的安静,瞬间被这哭天抢地的嚎叫搅得稀碎,只剩下一种让人心烦意乱的嘈杂。
苏绒抱着丧彪,看着地上那个撒泼打滚的男人,气极反笑,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在齿间,腮帮子都绷得隐隐作痛。
她刚想开口驳斥,旁边却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只听呸的一声,一个站在不远处的妇人,朝着刘四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唾沫。
她叉着腰,声音洪亮,带着点市井妇人特有的泼辣劲儿。
“嚎什么嚎!一个大老爷们儿,被个小姑娘打趴下了还有脸嚎?”
另一个提着菜篮子的老汉也皱着眉头,指着刘四的鼻子。
“就是!刚才我们可都看见了,是你先鬼鬼祟祟的,还踹人家猫!那猫招你惹你了?”
旁边卖包子的宋明也探出头来,粗声粗气地帮腔。
“没错!苏小娘子啥人我们还不清楚?她能无缘无故打你?肯定是你先干了啥见不得人的勾当!”
几个原本在挑绣样的熟客,此刻也纷纷点头附和。
“就是就是!苏小娘子最是和气不过了。”
“这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穿得怪里怪气的!”
人群的议论声渐渐偏向苏绒这边,对着地上的刘四指指点点,刘四却嚎得更起劲了。
“哎哟!你们…你们都被她蒙蔽了!她…她就是个黑心掌柜!仗着有人撑腰就欺负老实人!我的命好苦啊——!”
苏绒听着周围街坊邻居七嘴八舌的维护,再看看地上那个还在拼命演戏的刘四。
心头那股火气烧得她脑门嗡嗡响,但看着怀里还在发抖的丧彪,又强行压了下去。
她深吸一口气,往前稳稳踏了两步,停在刘四眼前,站定后缓了口气,才稳住有点发虚的身体。
然后微微俯下一点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那个还在干嚎打滚的男人。
那双明亮如星的杏眼此刻冰冷一片,清清楚楚地映着刘四那张凄惨的脸。
声音清亮,直接戳破了对方的伪装。
“刘四!别嚎了!一个月前还在郊外为非作歹的人,你以为裹得严实点,我就认不出来了?”
刘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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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像是被猛地掐断,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随即被更深的怨毒和一丝慌乱取代。
他刚想张嘴反驳,苏绒根本不给他机会,声音拔高,清晰地传遍整个大厅。
“你在东市干的那些勾当,真当没人知道吗?跟着那个粮油贩子,暗地里吞并肉铺,干的都是些什么见不得人的营生!”
刘四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嘴唇哆嗦着,眼神里的慌乱变成了赤裸裸的杀意。
他万万没想到,苏绒竟然连他在东市跟着钱老板干的那些勾当都摸得一清二楚!
那他今天费尽心机跑来闹这一出算什么?
算他上赶着送人头吗?!
不行,绝对不行!死也要拉上她垫背!
他死死地盯着苏绒,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
“臭娘们!老子弄死你——!”
话音未落,他像是被彻底激怒的野兽,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身体带着一股狠劲,张牙舞爪地就朝抱着猫的苏绒猛扑过去!
那架势,像是要把苏绒和怀里的小猫一并就地掐死。
周围的人群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发出一片惊呼,纷纷往后躲闪。
苏绒瞳孔一缩,抱着丧彪下意识地想后退,眼看那只手就要抓到她的衣襟——
一个稻草把子狠狠地敲在刘四头上,把子后面是陆老汉的脸。
稻草屑噗簌簌飞溅开来,老汉气得胡子直翘,却把个稻草把子舞得呼呼作响,活像战场上冲锋陷阵的旌旗!
“敢动我们西市的小娘子!”
一声怒吼如同点燃了星星之火,刚才还惊疑不定的西市街坊们,此刻像是被捅了马蜂窝,呼啦一下全涌了上来。
“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
“揍他!”
宋明抄起手边的笼屉就冲了过来,吴娘子也顾不上切豆干了,拎起案板上的擀面杖就往前挤,连卖脂粉的王嫂都抓起了柜台上的鸡毛掸子。
“叫
你欺负人!”
“打死你个黑心肝的!”
七嘴八舌的怒骂声混着拳脚落下的闷响,瞬间将刘四的嚎叫彻底淹没。
刘四刚被陆老汉一稻草把子敲懵了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四面八方涌来的人潮淹没了,只觉得无数只手和脚劈头盖脸地招呼过来。
身上头上腿上…哎呀呀,哪儿哪儿都疼!
刘四哪受过这么大罪,下意识就想抱头鼠窜,可刚弓下腰,屁股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脚,踹得他一个趔趄往前扑。
还没站稳,后背又被人用什么东西狠狠抽了一下,火辣辣的疼!
想跑跑不掉,想反击吧……胳膊刚抬起来就被好几只手死死摁住。
混乱中,不知谁的鞋底子印在了他脸上,糊了一脸灰。
他只能像个破麻袋似的,在愤怒的人群里被推来搡去,毫无还手之力。
总之,除了挨揍是什么都干不了啦!
苏绒抱着丧彪,早已被涌上来护着她的街坊们不着痕迹地挡在了人圈外面。
少女倒抽一口冷气,愣是没料到平日里和和气气的街坊们,动起手来竟这般凶悍。
她踮起脚尖,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头缝隙,正瞧见宋明高高举起平日里蒸包子的笼屉。
然后就狠狠朝着刘四的后背砸了下去,笼屉边缘的木条磕在刘四身上,咚得一声响!
紧接着又看见卖脂粉的王嫂,平日里说话细声细气的,此刻却涨红了脸。
手里的鸡毛掸子被她抡得呼呼生风,那鸡毛带着风声,毫不留情地抽得刘四啪啪作响。
真不愧是当妈的人啊…这战斗力…
但苏绒看着这阵仗,到底还是叹了口气,然后一边往里挤一边扯着嗓子喊。
声音终于显得有些气息不稳起来。
“别打了!别打了!”
“再打要出人命了!”
“今天开业呢!大伙儿消消气!别沾了晦气!”
总而言之就是一个宗旨——手下留人!
倒不是说圣母,只是为这种人吃上官司,他也不值当啊?
为了这么个烂人,让真心护着她的街坊们惹上麻烦,那才真是亏大了!
就在这一片混乱之际,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清脆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是仪仗开道的呼喝。
一声清晰沉稳的唱诺声,瞬间盖过了所有的惊呼和嘈杂。
“长公主殿下,驾到——!”
第65章 晕倒后解锁至尊VIP服务
浩浩荡荡的皇家仪仗,旌旗招展,禁卫开道,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嗒嗒嗒嗒。
引得沿途百姓纷纷好奇地从自家窗户中偷偷往外看。可偏偏那华盖簇拥、珠帘低垂的凤辇里空空如也!
而傅沅本人,此刻正端坐在一匹神骏的汗血宝马上,脸上带着点恣矜的笑意,在仪仗的簇拥下,不疾不徐地朝着雀目楼方向行来。
长公主殿下今日是存了心要给苏小掌柜长脸的。
是以特意弃了轿辇,一身利落的骑装衬得她英姿飒爽,打算给苏绒一个接地气又够排场的惊喜。
就是要这样,露着脸,骑着马,让半个城的人都瞧见——
她是亲自来给这猫馆新楼撑场子的!
毕竟身后还带着自家母后的亲笔题字呢,这份体面和荣宠,可得明明白白地给苏绒那丫头撑起来!
眼看着雀目楼那崭新的门楣就在前方,傅沅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正琢磨着待会儿见了那丫头该说点什么打趣的话……
结果刚到门口,笑意就僵在了嘴角。
只见猫馆门脸里面,乌泱泱围着一大群人,各种声音混成一锅滚沸的粥,活像捅了十八个马蜂窝!
她身后那肃穆威严的皇家仪仗队,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市井喧嚣衬得有点格格不入。
连举着旌旗的禁卫都下意识地绷紧了脸,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一丝茫然。
偏就在这当口——
一个鼻青脸肿的家伙,像只挨了顿胖揍的土狗,艰难地从人腿缝隙里蠕动着爬了出来。
然后就噗通一声,五体投地地趴在了长公主殿下那匹神骏的宝马…前方几步远的地面上。
不动了。
傅沅:“……”
她勒住缰绳,漂亮的眉毛高高挑起,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这……
本宫特意骑着马来给你撑场子,你就给本宫看这个?!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只有长公主殿下那匹见惯了大场面的马不耐烦地打了个响鼻。
紧接着,苏绒带着歉意和疲惫的小脸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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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少女脸色微微发白,额角渗着细密的汗珠,几缕碎发被汗水濡湿,软软地贴在光洁的鬓边。
怀里还紧紧抱着一只小猫,努力挺直了腰背,想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
可那双总是亮晶晶的杏眼,此刻却透着深深的倦意,仿佛被刚才那一番傅沅未曾见识到的风波耗尽了力气。
苏绒走到长公主马前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对着马上的傅沅深深福了一礼,哑声哑气地开口。
“民女苏绒,拜见长公主殿下。”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趴着的刘四,脸上带着无奈和浓得化不开的歉疚,声音努力放得清晰些。
“惊扰殿下凤驾,民女…罪该万死。”
马上的傅沅看着地上那个趴着装死的家伙,再看看眼前小脸煞白的小娘子,饶是她年岁渐长也想不通其中缘故,眼神里的困惑几乎要溢出来。
长公主殿下生在宫闱,长于锦绣堆中,见惯了宫规森严礼仪周全,何曾见过这等撒泼打滚的阵仗?
“苏小娘子,这是怎么回事?”
苏绒刚想开口解释,地上的刘四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一骨碌爬起来。
然后就手脚并用地往前爬了几步,一把就死死抱住了马腿!
抬起那张鼻青脸肿的脸,眼泪鼻涕混在一起,扯着破锣嗓子就嚎开了,声音凄惨得像是被抄了八辈子的家。
“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救命啊——!”
“这…这猫馆的掌柜仗势欺人!纵猫行凶还打人!您看看…您看看小的被打成什么样了!骨头都快断了啊!求殿下为小的做主啊——!”
苏绒简直被他气笑了,这不贼喊捉贼吗!
还没等傅沅发作,第一个听不下去的居然是长公主的马。神骏的汗血宝马骤然被抱住前腿,瞬间受惊,发出一声高亢的嘶鸣,扬起两个前蹄,一脚就狠狠蹬了出去。
“砰!”
一声闷响。
刘四只觉得一股巨力撞在胸口,整个人像只破麻袋似的被踹得又一次飞出去,噗通一声重重摔在几步远的地面上。
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疼得他眼前发黑,连惨嚎都卡在了喉咙里!
傅沅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一下,但她反应极快,手腕一抖,猛地勒紧缰绳,稳住了受惊的坐骑。
再看看地上那张颠倒黑白的嘴,黛眉一挑,只听了一句便听不下去了。
她是当朝长公主,尽管生来尊贵,但她可不是傻子!
长公主殿
下冷哼一声,手腕一抖,手中那根镶金嵌玉的马鞭毫不留情地就抽在了刘四的后背上!
“啪——!”
一声鞭响,伴随着刘四一声变了调的惨嚎。
他背上原本就被鸡毛掸子抽得火辣辣的,此刻再挨上这结实的一鞭,疼得他浑身一哆嗦。
整个人啥也顾不上了,直接就在地上故技重施,翻滚哀嚎起来。
“嗷——!疼死我了!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傅沅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只冷冷地收回马鞭,对着身后沉声吩咐。
“王总管。”
“老奴在。”
“把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捆了,送去廷尉衙门。就说他惊扰凤驾,意图行刺,让林砚好好审审!”
“是,殿下。”
王总管应得干脆利落,一挥手,立刻有两名身材魁梧的侍卫上前,像拖死狗一样把还在哀嚎的刘四直接拖走。
苏绒看着刘四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心里憋了许久的恶气终于长长地吁了出来。
刘四啊刘四,你还是好好去廷尉衙门,跟你那帮兄弟们团聚吧!
她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连日来的疲惫紧张和刚才那番折腾积累的虚弱感,如同潮水般瞬间涌了上来。
少女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傅沅的声音、周围人群的惊呼声都像是隔了一层水,变得模糊不清。
本想稳住身子,可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下一秒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眼前傅沅骑在马上的身影变得模糊。
“苏小娘子!”
“掌柜的!”
“阿绒——!”
几声惊呼几乎同时响起,在一片模糊的视线和嘈杂中,苏绒眼前彻底一黑,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
然后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就听见林砚含着怒气的声音在楼下隐隐约约地响着。
那声音沉冷,隔着楼板都透着一股子不容置喙的威严,还有些压都压不住的焦灼。
“天子脚下,煌煌宸京!西市重地,竟容狂徒当街行凶……”
声音隐隐绰绰,苏绒听不清楚。
少女费力地睁开眼,只觉得眼皮沉重得像压了两块石头。
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三楼那张属于明珠的床上,身上盖着薄被,于是连忙撑起身子,只觉得全身酸软,脑袋还有些昏沉沉的。
太阳已经升到半空中,透过窗的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少女捂着脑袋的影子。
但楼下林砚那带着明显怒意的声音,还是惹得苏绒眉头一皱,心里咯噔一下。
不是让林砚坐镇廷尉衙门吗?他怎么跑过来了…?
连西市市令都被叫来了?
因为刚才的混乱,还是因为刘四那混账惊扰了长公主?
她太了解林砚了。
这人平时闷葫芦一个,寻常事情并不会让他动怒,可一旦较起真来,那脾气倔得像头牛,板起脸来能吓死人!
这么大的火气,肯定是气狠了!
可别是…因为她晕倒了吧?
无数个念头在脑海里左冲右撞,苏绒心里也是又急又躁,顾不上身体还虚着,挣扎着就想坐起来,掀开被子就要下地。
不行,她得赶紧下去看看,至少得弄清楚怎么回事吧?
可前脚刚沾上地,房门就被轻轻推开了,一个宫装少女端着个热气袅袅的药碗走了进来。
少女约莫十五岁年纪,眉眼清秀,瓷白的肤色带着点养尊处优的细腻。
那身宫装剪裁合体,料子看着就极好,颜色是柔和的月白色,领口和袖口绣着雅致的暗纹。
她步履轻缓,动作轻柔得几乎没有声音,端着药碗的手指纤细,却显得笨手笨脚的。
于是只顾着低着头盯着手中的药碗,直到余光看到苏绒一双光着的脚,这才飞快地抬起眼瞥了一下。
然后小心地扶住药碗,先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这才开口。
“你醒了,母亲让我照顾你。”
苏绒被她这轻柔的动作和话吸引了注意力,面上一愣。
眼前的女孩子并不是她熟悉的未央一众小丫头,而且还口称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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