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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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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也忙死了——忙着捣乱,顺带刷存在感。

灰蓝色的棉线团咻擦过明珠的鼻尖,然后被小咪一个漂亮的凌空甩头,直接砸在苏绒刚叠齐的棉布山上。

然后得意洋洋地滚下来,被啪地一下按在猫爪底下,再被随爪一拨,最后卡在了柜台腿和墙角的缝隙里,只留下一截线头在外面得瑟地翘着小尾巴。

小咪蹲坐在终点旁边,尾巴尖儿也愉悦地打着小卷儿,很满意的看到干妈的目光终于望向了自己。

“小祖宗,那是线卷子,不是耗子!”

哪怕好脾气如明珠,此刻也是焦头烂额地扶额看着那截得意摇晃的猫尾巴,哭笑不得地对着肇事猫叹气。

“明珠你别理它,猫儿就这样,你越理它越来劲。”

苏绒却眼皮都没抬,刚把最后一根针别在线板上,嘴里教着明珠驯猫之道,指尖就传来一阵熟悉的刺痛。

得,又扎着了。

她龇牙咧嘴地把手指头含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起来,细听却是——

“这针怎么跟林砚一样,专挑人放松的时候下手。”

明珠看着苏绒含手指的窘样,无奈地摇摇头,顺手从针线笸箩里摸出个亮闪闪的铜顶针递过去。

“喏,给你这个,明明怕扎,还总逞强不用。”

苏绒接过顶针套上,揉了揉发酸的后颈,刚想说话,就听门被一下推开,一股裹着雪沫的寒气猛地灌了进来。

“苏小娘!苏小娘在吗?”

一个穿着厚实棉袄,戴着皮帽子的中年汉子探进头来,帽檐和肩头都落满了雪,身后跟着两个同样打扮的伙计,正吭哧吭哧地抬着一个沉甸甸的大麻袋。

苏绒认得他,这是东市陈夫人家布庄的王掌柜,于是连忙起身迎上去,还顺手把挡路的半匹布挪开。

“在呢在呢!王掌柜?快请进!这大雪天儿的怎么来了?”

王掌柜跺了跺脚上的雪,哈着白气走进来,指着那麻袋。

“这儿是我们夫人让我送来的,是铺子里压箱底的一批粗棉布,颜色是旧了点,但绝对挡风保暖!还有这个……”

他又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不由分说地塞到苏绒手里。

“这是我自己的,一点碎银子,不多,看看哪用得上。”

苏绒只觉得手里沉甸甸的,心里也沉甸甸的发暖。

一时间只觉得这大晋朝的民风可真淳朴,这儿的人也真好,出了事都能来帮忙,一个个跟田螺姑娘一样。

她穿越就是来感受这样的爱与正义的,没有男女对立,没有源源不断的负能量,大家都在努力把自己的日子过好!

“王掌柜,这…太谢谢您了!布匹正是最缺的!明珠,咱俩先把布搬到里间干燥地方,别让雪气打湿了!”

明珠应了一声,赶紧过来帮忙。

王掌柜连忙手一挥,他带来的伙计

就直接手脚麻利地把麻袋搬到墙角干燥处放好。

“不用不用,让他们搬就行。你们忙你们的,我们卸下东西就走,不耽误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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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刚安顿好,门口又有动静。

这回进来的是明珠的亲娘周大娘,挎着个大篮子,上面盖着厚厚的棉布。

“绒丫头!我翻箱倒柜找出来几床旧棉被褥,拆洗得干干净净的,还有这些旧棉袄……”

她一边说一边掀开盖布,露出里面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被褥,苏绒赶紧接过大篮子,豁,这分量可真是不轻,全是实打实的心意。

每个当过妈妈的人,都是大力士啊!

“周姐姐,你把这些都拿出来了,小明月身子弱,可别冻着她啊。”

“阿绒你放心吧,明月现在身子骨好多啦,林廷尉帮忙找了好大夫,她现在啊,天天抱着翁主的话本子看的入迷,小脸红扑扑的,哪还知道什么叫冷啊!”

但还不等周大娘开口,明珠已经笑着接话了。

少女梨涡浅现,眼睛弯成了月牙,亮晶晶的眸子里盛满了对妹妹的疼爱与对林砚的感激。

说到看话本时更是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无奈又宠溺地摇了摇头。

苏绒闻言也忍不住笑。

“那这可是太好了!雪地里,旧棉袄旧被子比新的还实在呢!”

“嗐,跟我说这些干啥。”

周大娘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先嘱咐明珠忙完了回家吃饭,然后环顾了一下几乎无处下脚的猫馆,笑着摇摇头。

“你们这儿都快成救灾衙门的分号了,行,东西送到了,我走了,炉子上还炖着汤呢!”

于是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苏绒和明珠对视一眼,看着墙角又添了一堆战利品,再看看满屋子的布料,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随即又都笑了出来。

小咪也感觉到了这满屋子的暖意,也不捣乱了,反而凑到两个姑娘脚边,用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了蹭裙角,喉咙里发出绵软的呼噜声。

苏绒弯腰揉了揉小脑袋,心里隐隐的不安瞬间被这毛茸茸的熨贴抚平了不少。

这日子,真是痛并快乐着。

“行啦,接着干活儿!”

少女拍拍手给自己打气,刚弯腰想去整理周大娘带来的棉被,门口的风铃又是一阵急促的叮当乱响。

紧接着又被推开,裹挟进一股寒气。

来人正是张不易。

他外面随意披着半旧的玄色斗篷,帽檐和肩头还沾着未化的雪粒。

束发带歪歪扭扭的,几缕碎发被汗水黏在额角上,眼里没了平日里的八卦之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少见的严肃。

然后苏绒就看着他熟门熟路地反手带上门,一边拍打着斗篷上的雪,一边目光迅速扫过屋内堆积如山的物资,最后落在自己身上。

“小苏娘子,明珠娘子!”

搞得这么严肃,惹得苏绒自己都心头莫名一跳,那股不安去而复返,于是连忙放下手里的棉被,迎了上去。

“不易?你怎么来了?看你这一头汗,出什么事了?”

他空着手,脸上那副恍若有大事发生的表情,让苏绒心里的不安瞬间拉满了。

张不易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呼吸,露出几分属于小张录事的干练,直奔主题——

“林大人请了旨,正在京军大营点兵,即刻开拔,星夜兼程去长陵!”

明珠手里的针线笸箩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几根针滚落出来,她惊得捂住了嘴,脸色煞白。

而苏绒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

长陵?他…他要亲自去长陵。

少女说不好自己此时是什么心情。

先是觉得如果是林砚亲自去的话,大概长陵的百姓们就有救了。

——毕竟,那可是林砚啊,是能让这京城魑魅魍魉都退避三舍的廷尉大人!

但一边安心,一边又忍不住安心不下。

别说古代了,就哪怕是现代社会,一片灾区的混乱程度都远超普通人的想象,在军队入驻之前,作奸犯科乃至阴谋造反怕是遍地都是吧?

苏绒只见过林砚用雷霆手段执掌刑狱,他可曾沾过血?可曾带过兵?

那身獬豸袍能震慑贪官污吏,却未必挡得住乱局的明枪暗箭,说到底…也只是血肉之躯啊。

她心里一时间越想越乱,然后就听张不易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大人临行前千叮万嘱,让我务必一字不差转告您:千万好好在宸京呆着,照看好猫馆就行,闲事莫管,长陵凶险,京中情势也瞬息万变…他此去,未必能顾得周全…”

后面的话好像还有些,但苏绒站在原地,一时间却也听不清了。

她看着张不易那张只剩下凝重和担忧的脸,耳边仿佛能听到京军大营那催命的点兵声。

少女垂下眸子,只看到灰蓝色的线团不知何时又被小咪从缝隙里扒拉了出来,正被它用爪子漫无目的地拨弄着,在冰冷的地面上骨碌碌地滚动。

“所以说,小苏娘子你千万别胡思乱想瞎担心,大人他肯定能安排好一切,您就安心等着他回来…”

“那他林砚可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王八蛋!”

苏绒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低哑,毫不客气的话中却偏偏透着一丝哽咽。

张不易:……?!!

王八蛋?还彻头彻尾的?

他活了二十多年,在廷尉衙门也当差好几年了,见过罪犯骂林砚,见过被查获的贪官污吏连着林砚和蒋丞相一起骂……

可真没见过林大人被自己护着的人这样指着鼻子骂的。

于是一时间大脑CPU都快干烧了,也没明白这罪名是怎么按上的。

小张录事还兀自发着懵,然后就见面前的少女也不拾掇东西了,径直上了楼,然后就穿戴整齐地又走了下来。

是斗篷也披好了,袖筒也扎紧了,蹬着鹿皮靴,系带勒得死紧,整个人裹挟着一股风就往门口外去。

张不易又看了看淡定得仿佛无事发生的明珠姑娘,第一次感觉自己好像是真的傻。

只有他不明白这是要干嘛去吗?

刚说了京中混乱啊……

可少女走过他身边,顺手就一把揪住了小张录事的前襟,力道大得差点把他拽个趔趄。

“带路。”

“啊?去哪?”

“京军大营,带我去找这个王八蛋。”

第105章 他说别来

车轱辘嘎吱嘎吱响,听着快散架了。

马车在覆雪的路面上疾驰,车厢摇晃得厉害,张不易死死攥着膝头的布料,指节发白,只感觉胃里翻江倒海。

他偷眼去看对面的苏绒。

少女裹紧了斗篷,兜帽拉得很低,像是要将整个人都藏进这方寸的庇护所里,只露出一点冻得发白的下巴尖。

背挺得直直的,紧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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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冰冷的车厢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晃动的车帘缝隙,好像要把那厚布盯穿,看到风雪尽头的大营去。

车夫是张不易临时在街边抓的壮丁,此刻也绷紧了脸,鞭子甩得又急又密,驱赶着马匹在越来越大的风雪里冲刺。

“小苏娘子…慢、慢些也…来得及……”

他气若游丝地劝,声音被颠簸得七零八落,可苏绒没应声,只是放在膝上的手无声地攥成了发白的拳头。

张不易见状喉头一哽,也只得把剩下的话全咽了回去,一时间觉得车厢里的空气比外面的风雪还要冻人。

直到马车终于冲到了京军大营的辕门外。

望见校场上的一匹匹战马,拉车的马匹喷着粗重的白气,不安地踏着蹄子。

车帘被一只冻得微红的手猛地掀开,苏绒像只灵巧的雀儿,一下子就跳下了车,落地时只在厚厚的积雪上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微微晃了一下便站稳了。

风雪立刻卷着雪粒子扑了她一身,但少女没去拍雪,只是抬手将兜帽又往下压了压,遮住了眉眼,只露出紧抿的唇线。

辕门内,此刻黑压压一片。

京军已经整整齐齐列好了队,如同沉默的钢铁丛林,长矛尖在灰蒙蒙的天光下闪着冷光。

战马喷着团团白气,蹄子不安地刨着其下的冻土,发出沉闷的嗒嗒声。

就在这片校场的最前面,一匹格外高大的黑色骏马上,端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林砚。

他披着厚重的玄色大氅,肩甲上已积了一层薄雪。甲胄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

男人微微垂着头,似乎在听身旁副将最后的禀报,手指熟练地控着缰绳,身子在风雪中挺得笔直,像一杆插进冻土里的标枪,一动不动。

苏绒的心,在看到他的时候猛地揪了一下,火气噌地就上来了,可紧接着一股更难受的滋味就顶到了嗓子眼。

她深吸一口冰冰凉凉的空气,不再管身后正扶着车辕干呕的张不易,径直迈开步子,不管不顾地就朝那个人走了过去。

雪地湿滑,靴子踩进雪里咯吱咯吱响着。

她走得并不快,风雪卷起少女的斗篷下摆,苏绒却像感觉不到寒冷,眸子里映着漫天风雪,却只牢牢锁着那个马背上的人。

马蹄声、铠甲摩擦声、低沉的传令声…

所有的声音仿佛都成了背景。

直到苏绒走到离校场只有几步远的地方,林砚才似有所觉地缓缓抬起了头。

视线穿透纷扬的雪幕,越过层层叠叠的士兵落在了她身上,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带起一丝拿她没办法的无奈。

然后一点没犹豫,先是对身旁的副将低声交代了什么,接着猛地一拉手中的缰绳。

那匹大黑马立刻就懂了,前蹄一扬,发出一声短促的嘶鸣,紧接着便调转

马头,朝着辕门这边小跑过来。

沉重的马蹄踏在冻土上,士兵们惊奇地注视着他们的统帅突然离队,朝着辕门外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子奔去,队列中泛起一丝几不可闻的骚动,又迅速被风雪压下。

林砚策马很快来到苏绒面前几步远的地方,猛地勒住缰绳。马喘着粗气,不安地踏着蹄子,溅起点点雪沫子。

男人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头盔下的阴影遮住了他大半表情,但那紧紧闭着的嘴唇和绷的紧紧的下巴,清清楚楚地告诉面前的苏绒——

他心里定也喧嚣着,只是和她一样不知如何说起。

苏绒在他的注视下也停住了脚。

少女微微仰起头,兜帽的阴影下,那双眼睛亮得灼灼,像雪地里燃起的两簇小火苗,直直地迎上他的目光。

她不怕他,过去不怕,现在也不怕。

于是——

“林砚,你混蛋!”

刚缓过气来的张不易听到这么一句,腿一软,差点一头栽进雪堆里,恨不能当场把自己埋了。

完了,这下真完了。

他绝望地闭上了眼,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提前一步飘出了躯壳。

林砚却像恍如未闻一般,目光一错不错地看着眼前这个站在他马前的少女,专注得近乎贪婪,好像要把她这倔强又狼狈的样子刻进脑子里。

斗篷上全是雪,乍一看像个雪娃娃,

头发乱的像他们初遇那时候一样,几缕发丝被风吹得贴在冻红的颊边,

她自从有了猫馆以来,总是收拾得鲜妍灵动,现在怎么弄成个样子?

男人沉默了一瞬,终于薄唇动了动,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到苏绒耳中,也传到了竖起耳朵的张不易耳中。

“这么冷的天,跑来做什么?”

“我也要去。”

少女的唇抿得更紧,几乎成了一条苍白的线,呼啸的北风刮过脸颊,暂时压下了喉咙里的哽咽。

可那双迎视着他的眼睛像是被雪水洗过,所有的倔强里都揉进了一丝无法隐藏的委屈,湿漉漉的,明晃晃的,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撞进男人眼底,撞得他心口发涩,几乎握不紧缰绳。

林砚握着缰绳的指节微松,心底反倒松了一口气,目光在她冻得发红的鼻尖和那抹倔强的唇上停了停,眼底的无奈终于化开,漾起一丝温柔的涟漪。

她追来是意料之中,林砚只是怕苏绒气他怨他,可此刻那双眼里没有半分怒意和怨怼,只有化不开的担忧和决绝,一时间刺得他心口发涩。

于是只得徒劳地垂下眼睫,目光定定地望着少女冻得发红的小手,口中终是吐出那句明知无用,却不得不说的话。

“阿绒,你不该来这里的。”

“听话,回去,替我守好猫馆,守好…大家。等我回来。”

他深深看她一眼,仿佛要将少女的模样刻在心里,千言万语堵在喉间,最终只化作一个带着点哀求的眼神。

眼见着苏绒将要开口,林砚不敢再多言,更不忍听下去,于是猛地一拉缰绳,便调转马头回了校场。

张不易这才连滚爬地赶到苏绒身边,先是小心翼翼地打量她微微泛红的眼圈,又紧张地瞟了眼不远处的校场。

视线落回少女冻得青白的脸上,发现她竟连睫毛都没颤动一下。

小张录事当即倒抽一口冷气——

这可比嚎啕大哭还让人心头发毛!

正想着说点儿什么安慰一下,校场内便传出士兵们整齐有序的执戟声。

然后就眼睁睁看着他家老大一挥令旗,沉闷的踏雪声随即响起,一列列士兵沉默地转身,缓缓越过覆雪的校场,融入漫天风雪之中。

这下可怎么办,小苏娘子不会和老大闹掰了吧?

对cp粉而言最恐怖的事情,真是莫过于眼睁睁看着自己嗑的cp就这么崩了。

张不易刚准备说点什么抢救一下,却见面前的少女径直转身,紧接着就朝来时的马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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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录事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一跳,连忙小跑着跟上去,嘴里还磕磕巴巴地试图安慰。

“小苏娘子,您别往心里去,老大他…他是担心您,这救灾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一边说一边紧张地觑着苏绒的脸色,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看到泪痕或者崩溃。

然而当少女微微侧过脸,兜帽阴影下露出的那双眼睛却相当平静,像风雪过后初霁的天空,没有愤怒也没有委屈。

只有一种沉淀下来的坚定,唇角还带着一丝极淡极淡的无奈。

似乎也不像是闹掰的样子?

张不易剩下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只剩下愣怔。

苏绒的脚步没有停,甚至没有看他,只是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他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

张不易被她这句话砸得懵在原地,一时间脑子里嗡嗡作响,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自己去?

救灾前线那是何等凶险混乱之地?

小苏娘子自己去?

这简直比老大不带她去还让他心惊肉跳!

就在这个当间,苏绒已经动作利落地重新爬上了车,静静地坐在方才的位置上,微微垂下眼睫,看着自己已经开始回暖的指尖。

刚才看着他调转马头,那玄色大氅融入灰白风雪的一瞬,心中那股窒息感此刻又一次卷土重来。

她终于看清了那不顾一切追来的冲动底下,最滚烫的念头到底是什么——

不是气他,不是怨他。

是怕。

怕再也见不到他。

她不能接受他独自去面对那些未知的凶险,饥荒、混乱、可能的刀兵……所有那些可能吞噬生命的事情,她不能忍受他一个人踏入其中。

她要在他身边。

无论他去哪里,面对什么。

无论前方是刀山火海,还是人间炼狱,她都想站在他身边。

不是作为需要被保护,被安置在安全后方的累赘,而是作为可以与他并肩,共同承担风雨的伙伴。

这份心意如此清晰又如此沉重,沉甸甸地压在心头,那些平日里被她刻意忽略的牵肠挂肚,那些因他而起的欢喜与嗔怒,此刻都在这份心情面前,找到了唯一的归处。

原来如此。

原来是这样。

林砚让她守好猫馆,等他回来。

可苏绒心里,此刻只有一个地方要去,那就是他的身边。

第106章 猫猫救援队

马车稳稳停在猫馆门前。

苏绒睫毛上沾着的一点雪花,在已近日暮的阳光下折射出一点微光。

她利落地推开车门,清冽的寒风卷着细碎的雪沫子扑面而来,反倒激得精神一振。

“小苏娘子您悠着点……”

张不易气若游丝的声音被甩在身后,少女轻盈地跳下车,像只归巢的雨燕,带着一身清冽的寒气,身影一闪就滑进了猫馆半开的门。

门轴轻快地呀了一声,将风雪和张不易那张愁苦的脸关在外面,楼内暖融融的气息和熟悉的猫咪味道瞬间拥抱了她。

苏绒忍不住在门内微微仰头,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仿佛整个人都被这熟悉的温软包裹得明亮起

来。

明珠正弯腰整理着最后一点街坊们东拼西凑来的布料和棉絮。听到门响,她轻轻直起身,看到苏绒便是眼睛一亮,嘴角扬起温婉的笑。

“回来啦,事情……”

话到一半,明珠一眼就捕捉到苏绒脸上跳动的雄心壮志,实在是明晃晃的,藏也藏不住。

“阿绒?”

“我现在就走!”

苏绒的目光像掠过水面的燕子,在那堆物资上轻轻一点,脚步不停,径直走到明珠面前,伸手在她胳膊上一拍。

一切尽在不言中。

明珠立刻便心领神会,反手也拍了拍苏绒的手臂,回以一个明白的眼神。

几只猫也被这动静吸引。

丧彪从深色粗布堆上懒洋洋地掀开眼皮,雪姑姿态优雅地从一叠棉絮上踱步下来,

小咪喵地一声欢叫,像个炮弹一样从布料后滚出来,亲热地蹭着苏绒的裤腿,尾巴尖儿兴奋地打着旋儿,

雪球的小白脑袋却从棉被卷后探了出来,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眨巴着,像两颗剔透的玻璃珠,小脑袋一歪,来了个标准的歪头杀。

苏绒深吸一口带着炭气的空气,只感觉四肢百骸都舒展起来。

于是声音便清亮干脆地响起来,带着一股子雷厉风行的劲儿,眉眼间也染上一抹飞扬的神采。

“丧彪,雪姑,小咪,雪球,集合!开工!”

四只咪咪闻声汇聚到她面前——

丧彪沉稳地站定;

雪姑迈着猫步优雅地靠近;

小咪兴奋地竖起尾巴;

雪球则努力挺起小胸脯,站得笔直,小奶音咪呜一声,一副“我很可靠”的模样。

苏绒在路上就已经想好了,此去长陵的一大难题自然就是搜救民众。

在这事儿上,猫儿可比普通的兵士顶用多了!

荒郊野岭,沟壑纵横,人腿难及的地方,猫儿却能如履平地。

丧彪敏捷,雪姑会安抚人,小咪和她最默契,雪球虽然年纪小,可鼻子灵得很,随它爹,活脱脱猫界搜救犬!

眼见着猫儿们个个精神抖擞,苏绒眼底的从容便染上一抹春水般的笑,满意地一点头,人已转向那堆物资。

先是抄起一捆粗布掂了掂分量,又拎起一床厚棉被,一展一叠,再一捆一扎,手脚麻利地将它们搞定。

效率惊人。

细小的棉絮在光线里快乐地打着旋儿。小咪伸出爪子想扒拉滚动的棉被卷,就被苏绒脚尖灵巧地一挡。

鞋尖点在小咪毛茸茸的爪子前,带着点亲昵地警告它。

“小捣蛋,待会儿有你忙的!”

正扶着门框喘气的小张录事,被这一声喊惊得一哆嗦。

他探头进来,只见苏绒脚边那堆物资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整齐利落,四只猫自觉地钻进竹笼里,而明珠已经利落地抱起其中一只,脚步轻快地朝门口走来。

……哈?

真要去,还要带这么一大堆东西去?

这姑奶奶,是铁了心要闯长陵啊!

他张了张嘴,看着这行云流水的一幕,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只剩下一脸的叹为观止。

苏绒手下不停,很快最后一个包袱就被利落地打了个漂亮的十字结,往旁边一推。

“齐活!”

她拍拍手上的灰,转向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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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猫馆就交给你了,王嫂那边多照应,药按时煎。若风声紧了,就把周大娘和明月接过来,大家挤一挤更暖和也更安全。”

“放心吧,馆里有我,你只管去!”

苏绒便顺手抄起脚边装着小咪的竹笼,目光扫向还在门口发懵的张不易,眉梢轻轻一挑。

“不易,搭把手,把这些家当先挪到门外路边候着!”

张不易像是刚醒过来,看着那堆小山似的的包袱,再看看苏绒轻飘飘的眼神,认命地哎了一声,耷拉着脑袋上前,使出吃奶的劲儿开始往外拖。

苏绒自己也拎起两个最沉的包袱,和明珠一起,三人合力,很快就把物资都转移到了猫馆门外的街边。

冬日的天光越来越暗,冷飕飕的北风还在吹,但几人一番动作下来,身上竟也冒出了一层薄汗。

苏绒直起腰拍了拍手,正想再瞧瞧猫笼子——

“哒哒、哒哒哒……”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又快又密,一下子打破了街上的安静。跟着响起的还有车轮子滚动的声音。路上的行人纷纷停下脚步,赶紧往街道两边让开。

苏绒和明珠也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支队伍正沿着长街过来。

兵士们身上的盔甲在暮色里看着银光闪闪,排场不算大,但透着一股子利落劲,人和马的步子踏得齐齐整整。

总而言之,一看就并非弱旅。

为首之人骑在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上,马上的骑士一身锃亮的明光铠,猩红色的斗篷在身后猎猎翻飞。

身姿挺拔,头盔下的面容英气逼人,正是长公主傅沅!

傅沅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路边的苏绒,又扫了眼她脚边堆着的那些东西,最后落回少女那张生机勃勃的脸上。

长公主眼里露出一点高兴,紧接着手一抬,白马扬起前蹄,响亮地嘶鸣一声,稳稳站住了。

“吁——!”

“希律律——”

几乎在同一刹那,整个车队瞬间令行禁止,安静地停在了猫馆门前,只剩下马匹偶尔喷出的鼻息和甲叶的摩擦声。

傅沅端坐马上,居高临下地锁定了几步之外的苏绒,声音清楚地传了过来——

“苏小掌柜可是欲往长陵?”

“是,殿下!”

“上来与本宫同行,东西让后面的人帮你押运!”

紧接着,车队中一扇车窗唰地被一只纤白的小手掀开,傅窈探出大半个身子,眼睛亮晶晶地看向苏绒,用力挥手。

“阿绒!快来,快上来!”

侍从们动作麻利,一声不吭就上前接过了猫笼和那些捆好的包袱。

不愧是专业人士,手脚快得很,几下就把东西都搬上了队伍后面装货的大车。

苏绒对马背上英姿飒爽的长公主傅沅微一颔首,转身几步就走到傅窈的马车旁。

“阿绒!”

傅窈早已迫不及待,半个身子探在外外,冻得指尖有点发红,脸上却全是笑。

苏绒抓住她的手,借力一蹬就上了车。厚厚的棉布帘子随即落下,挡住了外面的冷风和街景。

“驾!”

命令一下,整支队伍立刻动了起来。

马蹄子重新踏在铺着薄雪的青石板路上,车轮子也跟着骨碌碌转动起来。

队伍的速度很快提了上去,沿着越来越暗的街道,朝着城门方向,稳稳当当地跑远了。

苏绒在车里只见得一阵雪尘,紧接着明珠和张不易便离自己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清楚。

所以,如何获得一件限定版骑具?

苏小掌柜只需要三步:打包好行李,站到路边,然后等待遇见长公主。

也还好遇到了长公主!

开玩笑的话可以说,主角光环居然偶尔

还是管用的,但细想想,长公主出发前往长陵救灾,简直是太符合她的为人了!

苏绒难得软了下眼眸,为国朝有这样俊秀的女中豪杰而感到宽慰。

不过……

她呼地一转头,看向一边差点就要睡过去的傅小翁主。

傅窈为什么也会跟着去?

她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帮上忙的样子啊!

少女的目光落在傅窈半睁不睁的眼睛上,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也就这样问了。

“阿窈,你怎么也去长陵?”

“啊?我嘛?”

小翁主冷不丁被问得一怔,懵怔怔的眼睛眨巴眨巴,像是刚被从梦里拽出来,先是下意识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猛地坐直了身子,一下子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认真极了。

“自然是去帮忙的呀,我读了那么多书,可以帮忙理账,发东西,还可以照料女孩子们。”

说到这里,一脸坚定的小翁主又是小脸一红,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件事——

自己这身份说出去要去做粗活,真的是不大可信啊!

但迎着苏绒探询的目光,她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将那份羞涩压了下去,继续把自己的话说完。

“而且主要是,我见了猫馆和诏狱的事,觉得自己不能再只躲在深闺里写书。长陵遭灾百姓受苦,我也要尽一份力,做一点实实在在的事,不能光在家里写写画画。”

傅窈话音未落——

笃、笃、笃。

三声敲击从车窗外面传来,紧接着就被一只戴着皮质护腕的手从外面轻轻拨开。

傅沅不知何时从领头羊的位置退了下来,正策马与她们的车窗并行,先是对着自家女儿投去一个含着笑意的眼神,随后目光便转向了苏绒。

那张明艳照人的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紧接着红唇轻启——

“林砚可知你如此奋勇,紧随其后?”

此话一出,车内气氛瞬间微妙。

傅窈立刻睁大了好奇的眼睛,像发现了新大陆,目光灼灼地在苏绒脸上逡巡。

苏绒只觉耳根微微一热,但迎着长公主那含笑带谑的眼风,她非但不躲,反而将背脊挺得更直。

眸子映着车外流动的雪光与暮色,理直气壮地回视过去,唇角甚至还勾起一抹不甘示弱的弧度。

“等会就让他知道。”

第107章 风雪刮来的都是自己人啊

雪跟不要钱一样往车上砸,打得车壁噼啪作响。

苏绒不知道当年林教头风雪山神庙时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但眼下她算是实打实地体会到了一模一样的气候条件。

好在皇家车马确实硬气,饶是外头风雪交加,车队在兵马的开道下,依旧跑得又快又稳。

车轮碾过官道上的积雪,速度愣是没比晴天慢多少。

苏绒和傅窈挤在铺了厚厚毛毡的车厢里,暖炉烘着,倒是不冷。

傅窈裹着狐裘,脑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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