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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上前磕头请安,又送上了孝敬的礼物,比起上回崔令胭进宫,今日的太后除了威严外更多的显露出长辈的和蔼。
“快起来吧,今个儿天有些冷,小厨房有煮好的杏仁茶,拿来给你们尝尝。”
太后娘娘说着,早有宫女端了托盘上前,奉了两盏杏仁茶,还有一些点心和切好的瓜果。
太后很是慈爱,招手叫崔令胭去软塌前坐了。
陆秉之则是在下头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太后含笑看着崔令胭,道:“你这丫头头一回进宫哀家便觉着有些投缘,不曾想你这般快就成了哀家的外孙媳妇。”
“在府里可还习惯?秉之没有欺负你叫你受了委屈吧?”
崔令胭脸微微一红,露出几分羞赧的模样,看了陆秉之一眼,摇了摇头,温声道:“世子待我极好,哪里会欺负我。”
太后瞧着她这副模样心里头就放心了,虽然派去卫国公府的嬷嬷回宫后回禀说秉之没有不喜这桩婚事,洞房花烛夜也宿在了梧桐院,可她这个当外祖母的心里头还是有些不踏实。秉之的性子她如何不知,哪怕肯给崔氏体面也未必能和崔氏相处好,未必真将崔氏当作自己的妻子。
如今见着崔氏这般模样,秉之眉眼间也多了几分温和,不像是过去那般冷淡,她心里头如何还不明白,这对新婚的夫妻相处极好没闹什么别扭。
她心里头松了一口气,却也发现崔氏还似未出阁那般,两人多半没有圆房,看了陆秉之一眼,想到他之前中毒的事情,到底是没有提起这事儿。
只要夫妻好好相处就行,至于子嗣的事情日后再说吧。秉之说他身子没问题,她这个外祖母虽心中觉着有些不妥,却也不好真从太医院拿了脉案过来,伤了秉之的颜面。
太后微笑着道:“你们夫妻好好相处,哀家就放心了。”
说完这话,太后又问了一些国公府的事情,问窦老夫人如今身子可好,这些崔令胭这个新进府的少夫人并不全都知道,崔令胭答不上来的陆秉之都一一替她答了。
崔令胭坐在那里,一边喝着杏仁茶一边陪着太后说话。
她也发现太后只提了一句宁寿侯府的老夫人就再没提起崔家,知道太后是怕戳到她的痛处叫她难堪,哪怕明白太后如此待她不过是因着疼爱陆秉之这个外孙,所以才爱屋及乌,心中也不由得生出几分暖意来。
二人在慈宁宫坐了一会儿,太后才含笑道:“别在哀家这里耽搁时间了,带着崔氏去给你舅舅请安吧。”
太后说这话时,视线落在陆秉之的脸上,细细观察着陆秉之的神情。
见他脸上没有什么别的情绪,太后心里头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皇帝这个当舅舅的待秉之极为看重,可再看重又如何能比得过宫中的皇子。这回秉之中毒一事,皇帝虽龙颜大怒杖毙了御膳房的几个掌事太监,可并没有继续给秉之一个交代。
她久居宫中,知道二皇子宫中一个太监也被杖毙了,如何不知这事情八成是二皇子做下的,这些年因着先皇后的事情皇帝虽甚少往贵妃那里,待贵妃所出的二皇子也和旁的皇子,皇女一般,可儿子和外甥孰轻孰重,皇帝心中有数,所以就只能叫秉之咽下这份儿委屈了。
秉之打小就是个聪慧心思深的,兴许也猜测到了一些真相,她就怕因着这个秉之对皇上这个舅舅生出了怨气和不满来。
好在,她提起皇帝时秉之的神色还和往常一样,她心里头才稍微踏实下来。
淑宁膝下只秉之这么个儿子,女儿故去多年,她如何能不护着女儿留下的唯一血脉呢?
太后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话到嘴边到底是咽了下去,怕说多了反倒显得刻意,叫秉之在皇帝面前不大自在,只含笑道:“去吧。”
陆秉之点了点头,带着崔令胭退出了慈宁宫。
华阳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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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安公主跪坐在书案前抄写着经书,宫女佩儿从外头进来,走到书案前,等到自家主子放下笔,这才开口回禀道:“主子,世子和少夫人从慈宁宫出来,去勤政殿拜见皇上了。”
淳安公主面色平静,没有说话,只站起身来在一旁架子上放着的水盆里净了手,缓步走到软塌前坐下来,接过佩儿递过来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这才出声道:“父皇因着秉之中毒的事情心中怕是有愧,这回秉之和崔氏倒是能得好些赏赐了。”
佩儿伺候了公主多年,对于陆秉之真正的身份也是知晓的,听主子这般说心中着实不好受,忙出声宽慰道:“公主不必难受,皇上如今是不知道世子的身份,这才将中毒一事轻轻揭过,只杖毙了几个太监。倘若皇上知晓,定会龙颜大怒责罚二皇子的。”
“毕竟,如今贵妃也只是贵妃而已,恩宠不在,宫中谁人不知呢?二皇子对世子下毒,不过是瞧着皇上对世子这个外甥颇为看重,时常传召进宫陪着下棋说话,得到传召的次数比二皇子这个亲儿子还要多,心中嫉妒不得劲儿想教训世子罢了。世子顺势而为,皇上虽偏袒了二皇子,可也并非不恼怒二皇子,要不然,也不会将二皇子身边最得力的太监给杖毙了,吓得二皇子脸色苍白,贵妃去求情,皇上却是连见都没见。”
“待日后世子身份归位,皇上心中有愧,自会补偿世子的。”
淳安公主听着她这话,眼底闪过一抹嘲讽:“他愧疚又如何,他再愧疚也换不回母后的性命。”
她抿了口茶,又苦笑一声,道:“罢了,他愧疚总比不愧疚要好,不然,当初如何会准许本宫嫁到定国公府,当了这定国公夫人。”
“有这份儿愧疚,日后秉之身份归位,在他心里总是和旁的皇子不同的。”
第55章 喜欢
从慈宁宫出来,崔令胭跟着陆秉之去了勤政殿。
刚进了院子,廊下站着的总管太监徐公公便含笑走上前来,对着二人见礼,且很是客气对陆秉之道:“世子容奴才进去通传一声。”
陆秉之点了点头,徐公公便转身进了殿内,只一会儿功夫便出来,领着二人进去。
殿内很是宽敞,连空气中都有一股皇家的威严和贵气。
崔令胭跟在陆秉之身后给龙案后坐着的人磕头行礼,不敢直视圣颜。
皇帝的视线却是落在崔令胭身上,很快就移开了,这才带着几分温和对着陆秉之道:“起来吧,秉之你既娶了妻,日后便好好待崔氏,这样淑宁在地下也能瞑目了。”
皇帝说完后,又问了陆秉之几句府里的事情,许是因着崔令胭在的缘故,皇帝说了几句后便叫二人退下了,并吩咐身边的太监从私库里寻些好东西送去卫国公府。
不等陆秉之谢恩,皇上便挥了挥手,道:“退下吧,淳安从皇恩寺回来,如今在宫中小住,你带着崔氏去见见她吧。你母亲当年和先皇后交好,淳安这些年性子虽有几分孤傲,连朕都拿她没办法,可她私心里对秉之你这个表弟还是很看重的。”
陆秉之应了声是,就带着崔令胭退了出去。
待二人离开后,皇上的目光才移向了侍立在一旁的总管太监徐公公,开口道:“你瞧着秉之心中对朕可有怨愤?”
徐公公脸色一变,连忙道:“奴才怎敢妄言”
皇上一向待陆秉之这个外甥极好,这里头有因着已故淑宁长公主的缘故,也有先皇后的缘故。先皇后在时,和淑宁长公主这个小姑相处极好,姑嫂处得像姐妹一般,在京城里都是少见的,更何况是在皇家了。
先皇后去了,皇上心中愧疚,对待和先皇后亲近过的人更是好了几分,甚至存了几分补偿之心。要不然,淑宁长公主也不会风光了那么多年,只可惜长公主早早病逝,只留下世子一个儿子,皇上这个当舅舅的自然对世子多了几分看顾之心,甚至在外人看来比对几位皇子还要恩宠看重。要不然,也不会引得二皇子心中嫉妒,做出下毒之事来。
只可惜,外甥到底是外甥,并非是皇上亲子,皇上心中哪怕存了愧疚,哪怕当日龙颜大怒,处置了二皇子身边的一个得力的太监,终究也没将这下毒之罪安在二皇子身上,只将这事情轻轻揭过去了。
这会儿皇上这么一问,徐公公实在不敢妄言。
帝心难测,不知道皇上心中对世子是不是还和之前一样?
皇上如何看不出他的心思,带着几分不快道:“行了,朕叫你说你就说说,别吞吞吐吐的。”
徐公公迟疑一下,才开口道:“奴才瞧着世子面色平静,倒是看不出什么心思来。”
“您也知道,世子打小就是个不爱说话,且少年老成的,他的心思,说句实在话,老奴不好猜。不过世子一向是个聪慧通透的,即便猜出些什么,也不至于因此怨怼皇上。世子这个人,怎么说呢?瞧着没什么得失心,明明中毒之事还有后来那般多的流言蜚语放在旁人身上,必会影响了心性,可世子却将这些看得很淡,奴才说句不该说的话,世子这性子,倒有几分佛家之人的样子。”
皇上看了徐公公一眼:“混账话!秉之可是淑宁唯一的骨肉,是朕的外甥,往后还要承袭卫国公的爵位,怎会入了佛门?”
“再说,如今他娶了崔氏,崔氏又是个相貌极好的,夫妻一体,再如何清冷的性子也会软和下来。”
“朕问你这么一句,可朕心中如何不知他是懒得怨恨朕,这态度,像极了”
皇上说到此处,突然止住了话语,眉眼间露出几分晦暗来,挥了挥手对着徐公公道:“退下吧,不必在这里伺候了。”
徐公公知道他要提起的是已故先皇后,心中轻轻叹了口气,也不敢留在这里叫皇上烦心,便躬身退了出去。
刚一出去,廊下一个小太监便上前在他耳边低语道:“方才贵妃派人送了点心过来,说是贵妃娘娘亲手做的茯苓糕,想拿给皇上尝尝。奴才推脱不过,将茯苓糕放在了偏殿,公公,这茯苓糕可要送到皇上跟前儿?”
徐公公没好气道:“这会儿送进去你是找死呢,你当如今还是贵妃刚进宫时吗?”
他压低了声音吩咐道:“就在偏殿放着吧,往后但凡贵妃派人送过来的东西,都这样处置,听到了没?”
小太监跟在徐公公跟前儿多年,也知道宫中的情况,想着这些年贵妃空有名分,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恩宠,倘若膝下没有二皇子,只怕还维持不住如今的地位,心中便也不觉着如此处置有什么不妥了。
徐公公转过头去,眼底闪过一抹嘲讽。贵妃也不知是傻还是自欺欺人,难道不知自打先皇后去后自己便是皇上心头的一根刺。皇上当初叫先皇后受了委屈,导致先皇后难产产下一个死胎,一尸两命,皇上心中自然是有愧的。可皇上这般身份,怎么会承认是自己的错,所以便将这错安在了贵妃的身上。
旁人不知,他却是知道的,自打先皇后去后,皇上哪怕去了贵妃那里,也从来没宠幸过贵妃。
有一回他在殿外听到贵妃的哭泣声,皇上很快就从殿内出来,离开了贵妃宫中。
如今贵妃没有被废黜,一是因着顾及二皇子的体面,而是皇上心中觉着废黜了贵妃,就是对当年那件事有了定论,世人都要嘲笑他这个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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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如何会自打脸面,叫天下人看了笑话呢?
贵妃若是个聪明的,就该叫皇上忘了宫里头有她这么个人,可贵妃偏偏是妄想得到皇上的怜惜,甚至这回
皇上杖毙二皇子身边的太监,贵妃还过来求情,要皇上顾忌二皇子的名声和体面,可最后贵妃连皇上的面儿都没见到,根本就是自取其辱。
想到二皇子,徐公公又想起了陆秉之还有方才皇上问他的那句话,心中苦笑一声,真是帝心难测!
崔令胭跟在陆秉之身边,默不作声。
过了好一会儿,陆秉之回头看向她:“怎么,可是方才见着皇上有些害怕了?”
崔令胭含笑摇头。
陆秉之却是微微挑眉,觉着这并非是崔令胭真实的想法,视线便定定落在她的脸上。
崔令胭被陆秉之看得有些不大自在,迟疑了一下,才着几分关切道:“妾身没有害怕,只是从勤政殿出来后世子一直不说话,世子是不是心情有些不好?还是说,世子有些累了?”
听崔令胭这么说,陆秉之心底闪过一抹诧异,他喜怒一向不摆在脸上,尤其是心中不快的时候,崔氏才嫁进门,竟能这般敏锐察觉到他的情绪吗?
他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
想到她在戚家寄人篱下必是谨小慎微,陆秉之又不觉着奇怪了,他笑了笑,温声道:“无妨,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怪我,这样的日子不该叫你担心。”
崔令胭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其实方才若是陆秉之不问,她根本就什么都不会说。她自然知道陆秉之是皇上的亲子,先皇后嫡出,娶妻之后进宫给皇上请安,心里想必分外复杂。
这样的时候,她只能默不作声,跟在他身边,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没发现他不对的情绪。
可偏偏,陆秉之心思也是个敏锐的,许是发现两人的气氛不对吧,便问了出来,崔令胭这才回了那些话。
这会儿听陆秉之这么说,又见着他脸色缓和下来,崔令胭心里头也松了一口气。
好在陆秉之如今的身份只是皇帝的外甥,她这外甥媳妇除了今日请安,还有以后的宫宴上,其余时候应该不会再进宫了,哪怕进宫,也不会和陆秉之一块儿去勤政殿拜见。
两人没过一会儿便到了淳安公主所住的华阳宫。
淳安公主相貌极好,满身贵气,只是性子有些冷,见着陆秉之和崔令胭进来的时候,哪怕脸上带着笑,给人的感觉却也是带着几分疏离。
“表弟成婚,我才从皇恩寺回来没有赶上,就从私库里拿些东西送给表弟当作成婚的礼物吧。”
陆秉之点了点头:“表姐既说是成婚的礼物,秉之和崔氏就收下了。”
淳安公主看了眼手中的苏绣紫玉兰双面绣小桌屏,对着崔令胭笑了笑,道:“你有心了,这东西我很是喜欢。”
说话间,宫女奉上了茶水和点心。
淳安公主和崔令胭一边喝茶一边闲谈起来,只是淳安公主许是不大爱说话,一旁坐着的陆秉之也是个清冷的性子,崔令胭和淳安公主也是头一回见面,也没什么闲聊的,所以总透着几分尴尬。
崔令胭面上含笑,没话时便自己喝着茶,也没有特意寻什么话题。
外人瞧着似乎是有几分胆小和木讷,想到她自小养在戚家,见着淳安公主心中紧张。可淳安公主却是因此多看了她一眼,眉眼间也露出几分兴致来。
淳安公主又朝坐在那里的陆秉之看了看,掩饰了心中的想法。
二人在华阳宫坐了会儿,便起身告辞了。
从华阳宫出来,陆秉之开口道:“表姐性子就是这样,并非是故意冷落你。”
崔令胭笑了笑,没有放在心上:“妾身也没觉着被冷落,妾身和公主是头一回见面,若是热络熟稔才觉着别扭呢。”
“公主这般,其实刚刚好,不过,公主说喜欢妾身送的那座紫玉兰小桌屏,妾身很是高兴。”
崔令胭脸上露出几分羞赧的笑意来:“不瞒世子,那小桌屏妾身绣了好些时候,指头上都扎了好些孔,妾身很是喜欢。如今送出去能得了公主夸赞一句,妾身就不会觉着惋惜了。”
“公主身份尊贵,能对妾身说这么一句,其实就能看出公主是外冷内热,身上并没有身处高位之人的那种高高在上,妾身如何会觉着公主冷落了妾身呢?”
第56章 慎言
陆秉之眉间动了动,眼底流露出几分暖意来,对着崔令胭道:“早些回府吧,明日还要回宁寿侯府,回府要送的东西我吩咐观言去准备,你就不必操心了。”
崔令胭笑了笑,点头应下,心中偷偷松了一口气,她方才那些话多少有几分刻意说淳安公主好话的意思,想着在陆秉之心中留个好印象,果然,这话入了陆秉之的耳中,是分外中听的。
此刻,崔令胭有些感激自己做过的那个梦了,若没有那个梦,她如何会知道陆秉之真正的身份,说不得一时言语不当说错了话叫他心中不满了。
心中想着这些,崔令胭跟着陆秉之径直往宫门口走去
昭阳宫
淑贵妃听着宫女玉蕊的回禀,脸色当即有些阴沉下来。
“陆秉之只是皇上的外甥,皇上给他这般多的赏赐,哪怕借着成婚之礼的名头,也实在是太过了,他这世子的风光,难道要掩盖住宫中的几位皇子吗?”
“皇上如此行事,真是半点儿都不顾皇儿的脸面了。”
淑贵妃说着,见着玉蕊欲言又止,还有什么要回禀的样子,眸色一厉,呵斥道:“还有什么话一并回禀了,你敢欺瞒本宫不成?”
玉蕊伺候了自家娘娘多年,深知娘娘如今在外头瞧着脾性还好,可私底下对下头的人却是动辄呵斥责罚,见着贵妃这般斥责,玉蕊脸色一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请罪道:“奴婢不敢欺瞒娘娘,奴婢还打听到世子和崔氏从勤政殿出来就去了华阳宫,听说是皇上吩咐的,说定国公夫人如今在宫中小住,叫世子这个表弟带着崔氏去见一见。”
“听说,定国公夫人出手大方,也送了不少贺礼。”
玉蕊说起定国公夫人这几个字时,心里头也有些别扭,明明淳安公主在宫中小住,以公主的封号称呼便可,可偏偏自家娘娘私下里更喜欢听他们这些下头的人称呼淳安公主为定国公夫人。
兴许,在贵妃娘娘心里,淳安公主嫁给了大她十余岁的定国公,这几年膝下也没有子嗣,是宫中的一桩丑事。
玉蕊不止一次觉着,这些年娘娘性子愈发偏激了几分,对于和先皇后有关的人怀恨在心,真真是有几分魔障了。
这话玉蕊放在心里没敢说,却也懊恼自己当初在内务府没使些银两,给她安排到别处伺候其他妃嫔。她还以为昭阳宫是个好去处,伺候贵妃娘娘也是个体面活,哪里知道,这些年下来,跟了这么个主子是半点儿好都没讨到,反倒是天天受气,前程也没个保证。
眼看着贵妃脸色铁青,愈发难看起来,玉蕊低着头屏气凝神,等待着贵妃将桌上的茶盏砸在她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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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端嬷嬷拿着一碗安神的汤药进门,见着殿内的情形,对着玉蕊道:“出去吧,这里有我伺候娘娘就是了。”
玉蕊心中松了一口气,对着贵妃磕了个头,便起身告退出去。
端嬷嬷将安神的汤药递到贵妃手中,温声道:“太医不是说了叫娘娘少发怒吗?娘娘记不住,不是作践自己的身子吗?二皇子还要指望娘娘这个母妃呢。”
端嬷嬷是自小便伺候在贵妃身边的,在贵妃跟前儿也颇有几分脸面,听她这么说,淑贵妃眼圈一红,突然就落下泪来。
“我哪里是不记得太医的话,不将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儿,可是我心中实在是委屈。皇上待陆秉之这个外甥都比待本宫生的儿子宽厚亲近,今个儿陆秉之带着崔氏进宫去了勤政殿请安,听说皇上赏赐了好些东西,叫人送去卫国公府。”
“嬷嬷,皇上前脚才杖毙了则哥儿身边的太监,宫中早有有人猜测到那日下毒的事情是则哥儿这个二皇子指使的,外人说皇上偏心则哥儿,不将这事情继续查下去,可皇上如今这般赏赐陆秉之,明眼人哪
里看不出来,这是在补偿陆秉之这个亲外甥呢?”
“皇上对于自己的儿子难道就不能偏心一回吗?他陆秉之算是个什么东西,说好听些是臣子,说不好听些也就是皇家的奴才,难道还能越过则哥儿这个皇子去?皇上分明是拿刀剜本宫的心,他是故意作践本宫,想叫本宫苦不堪言,借着则哥儿来报复本宫害死了那个贱人。”
淑贵妃口不择言,贱人二字更是说的清清楚楚,端嬷嬷脸色大变,厉声道:“娘娘慎言!”
她往四处看了看,又开门朝廊下看了看,见着这会儿无人,宫女们都躲得远远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回了屋里,她语重心长对着淑贵妃道:“我的好娘娘啊,奴婢知道娘娘心中委屈,也恨先皇后,可这些话您在心中想想便罢了,如何敢宣之于口。您又不是不知道,那位如今已经成了皇上心中的逆鳞,倘若这些话传到皇上耳中,娘娘能落得个好下场吗?就连二皇子都要被娘娘牵累了,您这当娘的如何忍心呢?”
淑贵妃听着端嬷嬷这话,也知自己口不择言心中有些懊悔,却是不想承认,只恨恨道:“这里只嬷嬷和本宫,嬷嬷不说,外人如何知晓去?如今本宫一发火,那些宫女们早就躲得远远的,本宫就是再大声些,也入不得旁人耳。嬷嬷以为,本宫如今还和刚进宫的时候一样吗?这昭阳宫虽依旧叫昭阳宫,本宫依旧是淑贵妃,可皇上待本宫的心还如当日册封本宫时一样吗?他口口声声说不会叫本宫受了委屈,说那个贱人大度贤良,哪怕是本宫入宫了,那贱人都不会说一个不字的,甚至说了娥皇女英共事一夫之话,本宫以为那贱人在皇上心中也不过如此,哪里想到,人活着的时候皇上舍得伤了她的心,打了她这个正宫皇后的脸面,叫本宫入宫还给了贵妃的位分,可人一死,皇上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发现自己是在乎他的发妻的!”
“那本宫算什么,本宫算是个笑话吗?这些年皇上心中后悔,恼怒,将火气都撒在本宫身上,本宫徒有个贵妃的名分,却是恩宠全无,后宫妃嫔哪个不在背地里笑话本宫,因着这,则哥儿被其他皇子们笑话,私下里更有人议论当年本宫进宫的事情,还有人说是本宫将她给逼死的,如今不过是报应罢了。”
“皇上何其狠心,任由这些个流言蜚语中伤本宫,又冷落本宫,不给则哥儿脸面,若早知今日,当初何必接本宫进宫,还宠幸了本宫!”
听着自家娘娘越说越不像话,端嬷嬷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严肃道:“娘娘,您想想二皇子,给二皇子留个活路吧!”
“您以为,皇上就杀不得您吗?”
淑贵妃顿时止住了话语,脸色变得煞白。
殿内一时寂静下来,落针可闻。
好一会儿,淑贵妃才带着几分哽咽,看向了端嬷嬷:“那嬷嬷你说,本宫该如何做,如今本宫做什么都是错的,因着下毒之事皇上也恼怒上了则哥儿,本宫不求别的,只求皇上莫要厌了则哥儿这个儿子,可皇上因着本宫本就不喜则哥儿这个儿子,如今出了下毒之事,皇上就更”
她的眼泪落下来,心中满是恐惧和茫然,她空有贵妃的身份,却是毫无恩宠,不仅帮不了儿子,还会牵连了儿子。
有时候她甚至在想,若是当初早死的那个是她,如今皇上念着她的好,是不是待她和那女人一样,对她留下的儿子是不是捧在手心,想要将一切都给了则哥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们母子都成了皇上眼中的刺,任由旁人作践欺辱?
端嬷嬷见着她这个样子,心中也是不忍,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这些日子奴婢也琢磨着如何能叫娘娘和二皇子的处境好一些,想来想去,奴婢寻思着,不如娘娘给二皇子寻个有力的岳家,二皇子如今势单力薄,您这里又给不上什么助力,倒不如借着成婚来将二皇子的地位抬高一些。”
“皇上膝下如今统共三位皇子,哪怕因着娘娘的缘故皇上待二皇子没有多少亲近,可这些年,皇上待其他皇子也是平平,说不出更喜欢哪个,皇上的心思不在这儿上面,若说真正恩宠的,一个是淳安公主,如今的定国公夫人,一个就是陆秉之这个外甥了。”
“既如此,那在朝臣眼中就没什么区别,奴婢想,多得是人想要自家府里的姑娘当这个二皇子妃呢。”
“这事情娘娘不要和皇上提,与其到皇上面前看眼色,倒不如直接求到太后娘娘那里,太后娘娘可是二皇子的亲祖母,如何能不为着二皇子着想呢?您求上门去,太后娘娘不会不上心的,到时候,您这位贵妃在宫里头办个赏花宴,将京城里的贵女们叫进宫来见一见,自然能挑到中意的。”
听端嬷嬷这么说,淑贵妃脸上的愁绪少了几分,一双眸子里也多了几分期盼。
是啊,她这里帮衬不上儿子,不如给儿子挑个身份高些的妻子。
想到这里,淑贵妃不免想起娘家承恩公府,当年府里明明是默许她进宫的,可自打那贱人死了,皇上对她再无恩宠后,府里就觉着当年她进宫是桩丑事,甚至老夫人和父亲他们都在怪她,说若不是因着她,事情也不会成了这个样子。
甚至这些年,府里和她并不亲近,除了每年叫人送些银钱进宫,根本就不关心她和则哥儿的死活。
淑贵妃想着这些,心中愈发不平。
压下这些心思,她点了点头,道:“嬷嬷你说得对,皇上如今也没看出偏心哪个皇子,咱们则哥儿未必就没有机会。本宫哪怕为着则哥儿也得立起来,不能再这般自怨自艾叫人看了笑话了。”
正说着话,有宫女急急忙忙从外头进来,回禀道:“娘娘,二皇子喝醉了在明德殿闹腾呢,说是二皇子醉酒之下踢伤了伺候的宫女,正好踢在心口人便吐血晕死过去了!”
第57章 主意
淑贵妃听着宫女的回禀,脸色当即大变,连忙从软塌上站起身来,一路往明德殿去了。
虽是白日,明德殿里却是充斥着一股浓浓的酒味,一名穿着粉红色褙子的女子跪在地上,脸色苍白,身子都在哆嗦着。
方才二皇子醉酒之下发酒疯,正好踢在了宫女琴儿的心口,琴儿吐血昏死过去,她是二皇子身边的侍妾,琴儿正是伺候她的宫女,她如何能不畏惧,害怕二皇子将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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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在她这个侍妾的身上。
这个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殿门被推开,淑贵妃一脸严肃从外头进来。
见着殿内的情形,淑贵妃脸色难看,上前一把将二皇子萧则手中的酒夺走,然后厉声呵斥道:“你这白日里饮什么酒,还踢伤了伺候的宫女,若是闹出人命来传到你父皇耳朵里,你父皇还不知如何做想,又要责罚你了!”
淑贵妃的话才说完,萧则便猛地站起身来,带着几分阴郁笑了几声:“父皇心里哪里有我这个儿子,他待陆秉之这个外甥都比待我这个亲儿子要好,若陆秉之不是淑宁长公主所出,我还以为陆秉之不是父皇的外甥,而是父皇亲子呢?”
淑贵妃听他说得这般不像话,气恼之下扬手一记耳光便打了下来。
清脆的巴掌声分外响亮,跪在地上的侍妾秋宁脸色煞白,恨不得自己没长眼睛,没有看到贵妃掌掴皇子的这一幕。
二皇子一向最要脸面,她见着这一幕,日后二皇子还不知如何想呢。
秋宁身子哆嗦着,将身子伏在地上。
淑贵妃看了她一眼,厉声道:“还不滚出去!”
淑贵妃话音刚落,殿内伺候的宫女太监全都退了出去。
殿内只剩下了淑贵妃,二皇子萧则还有端嬷嬷三个人。
淑贵妃深深看了二皇子一眼,上前在软塌上坐了下来,语重心
长道:“母妃知道你心里头难受,可你喝醉又有什么用处,你父皇见着只有恼怒的份儿,如何会为着你醉酒便心生不忍?”
“这回你父皇虽杖毙了你身边的太监,下了你的脸面,可说到底,你父皇还是将这件事情给压了下来,没有牵连到你的身上。要不然,单单是慈宁宫那里你就不好交代,卫国公府也不是那般好交代的,陆秉之的生母可是淑宁长公主,他和寻常的世子可不同,你心中哪怕嫉妒,也不该如此仓促行事,差点儿酿下大祸!”
“若是你父皇真不将你当儿子,不在乎你,这会儿你就会在宗人府,说不定已被定罪圈禁起来了,哪里还有闲功夫在这明德殿醉酒?你父皇再糊涂也明白外甥和儿子哪个亲哪个远,不过是为着安抚太后和卫国公府罢了,难不成,你身边一个太监就那般重要,不过一个卑贱的奴才而已,拿他一条性命平息了此事已是万幸了!”
萧则听着淑贵妃这话,酒劲儿下去了一些,站在那里冷着脸没有说话。
淑贵妃见着儿子这般模样,长叹了一口气对着端嬷嬷道:“你去服侍则哥儿洗漱一番,这个样子像什么话,叫人看见了哪里当他是个身份贵重的皇子!”
“还有,吩咐下去,看看那宫女伤的如何,若是能救过来,赏些银子送出宫去就是了,若是没了性命,就说那宫女得了急症没了,本宫看明德殿这边哪个敢随意编排则哥儿!”
端嬷嬷欲言又止,淑贵妃道:“一个宫女而已,再不行给她安个勾/引皇子的罪名,难道中宫那位还能叫本宫这个贵妃给个交代不成?”
端嬷嬷听她这么说,便没再言语,扶着醉酒的萧则去洗漱了。
淑贵妃坐在软塌上,闻着屋子里浓浓的酒气,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里头着实不是滋味儿。
她方才那些话是宽慰儿子,要不然儿子心中郁结,难受到作践自己可如何是好。
可她虽那样说,心中却也没什么底气,她如今不得皇上喜欢,甚至成了皇上心里的一根刺,却又碍着皇上的尊严和傲气不肯拔出,偏要她在贵妃这个位置上。
后宫妃嫔,独独她身处高位却是如站在悬崖边,哪怕膝下有个皇子心里头也是空落落的,半点儿都不踏实。
端嬷嬷说得没错,该给则哥儿选个皇子妃才是,到时候成婚了和大皇子一样在宫外开府,就不必住在这宫中了,则哥儿也能轻松一些。
淑贵妃心思繁杂想了许多,过了好一会儿萧则才梳洗好换了身衣裳出来,身上才有了皇子的矜贵,只是气色瞧着有些不好。
淑贵妃见着,不免有些心疼,上前将儿子拉到自己身边坐了,叮嘱道:“本宫知道你心里头难受,可日后可不许这般饮酒了,饮酒伤身,你若是有个什么差池叫本宫这个当娘的如何是好?娘在宫中的倚靠只你一人了,你若还想着孝顺娘,往后就别和陆秉之较劲,说句不好听的,你父皇再看重他,他也姓陆而不是姓萧,这天下还能交到他手里不成?”
“你父皇总共三个儿子,你看他有倚重哪个吗?过往咱们都不提,你好好表现,学着收收自己的性子,叫你父皇看到了,你父皇难道会故意难为作践你不成?”
“我空有贵妃的位分却不得你父皇恩宠,承恩公府这个娘家也不帮衬着咱们母子,我指望不上旁的,想来想去寻思着给你选个强势的岳家,娶了皇子妃进门,到时候又岳家帮衬多个助力,你在宫中的处境也能好一些。”
“你成婚后去外头开府,不用日日看你父皇的脸色行事,心里头再多的不如意都能疏解几分的。多个皇子妃照顾你,母妃也能放心,不然你身边的那个侍妾秋娘,只知一味献媚争宠,如何知道如何照顾你,就如今日,她若为着你身子着想也不会看着你这般醉酒了。”
“她这个侍妾,当个玩意儿而已,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萧则没有想到淑贵妃会说起这个,想到陆秉之才刚成婚,自己也该选个正妃了,到时候有岳家相助,他这个二皇子也有几分助力。
只是想到陆秉之这个表弟时,萧则的心中依旧有些不忿。
一个国公府世子而已,在他这个皇子面前没有一点儿尊卑,他就看不惯陆秉之那样清冷的样子,当他不知这个表弟心里头在嘲讽他,嘲讽他生母当年是如何进宫的,如何害死了先皇后,嘲笑他们母子在宫中这般尴尬的处境,要不然,怎会那般没有尊卑?
“陆秉之今日带着崔氏进宫拜见父皇了没?”
淑贵妃不好瞒着儿子,便将她打听到的消息说给了儿子听。
萧则听了,脸色当即又有些不好,带着几分嘲讽道:“父皇真是疼陆秉之这个外甥,也不知日后我这亲儿子成婚,父皇会赏赐多少东西?”
“还有淳安,一个出嫁女如今竟能随随便便住在宫中了?父皇的心真是偏的没边儿了,父皇就是心中歉疚才处处纵着淳安,要不然如何会叫淳安嫁给定国公,当了定国公夫人?”
淑贵妃脸色难看,见着儿子还要继续说话,沉声道:“行了!这皇宫都是你父皇的,淳安爱住就住吧,她一个外嫁女,难道能左右你父皇的心思不成?她性子也不好,多次和你父皇起了争执,甚至提起先皇后来,怨你父皇害死了先皇后这个发妻。你父皇心中有愧处处纵着她,宠着她,可内疚总有一日会消耗没了的,指不定哪一日淳安出言不敬真惹得你父皇动怒了,到时候龙颜大怒再多的体面都没了!”
“你不必多想,哪怕觉着她碍眼也只当她不存在就是了。日后新帝登基,不管是哪个,难道能由着她这样没有规矩不成?”
淑贵妃压低了声音,又道:“若则哥儿你登上那个位子,淳安公主连性命都要捏在你手中了,哪怕你顾忌名声不好处置,稍微表明些意思,她这定国公夫人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她如今膝下没有孩子,到时候定国公府难道还向着她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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