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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老夫人有些诧异,脱口而出:“他不要府里的人,莫不是在外头有了什么人?要不然怎会这般素着?”
岑氏摇了摇头:“若是这个还好了,可是根本就没有。这几年他倒喜好礼佛,平日里惯爱抄写佛经,手腕上也戴着佛珠,对女子就淡了几分。就因着这个,我心里实在是不痛快,真真是有苦难言。旁人只说他心里放不下淑宁长公主,谁听了都要夸他情深,赞他句好。可谁替我这个继室想过?他如此我又该如何?我就活该守着这活寡没个儿子撑腰吗?我有时候甚至觉着他就是故意如此,故意躲着我,避着我这个继室呢?”
这下子梅老夫人倒是有些不知该如何说了,当年她叫女儿嫁过来也是存了高攀的心思,虽早就知道国公爷和淑宁长公主夫妻情深,心里头肯定是忘不了淑宁长公主。可世上的男人有哪个是长情的,新人进门,过些年早就将旧人忘在脑后了。
她打算的好好的,谁能料到女儿为着立威不过责罚了一个庶子,竟就惹得国公爷对女儿这个继室没了好印象,之后更是叫女儿没了体面。
梅老夫人轻轻叹了口气道:“唉,早知如此,当年你就不该和那庶子过不去!”
岑氏恨恨道:“这事我也后悔,可我也委屈,我一个嫡母难道还不能管教府里的庶子吗?我看定是那陆秉之在国公爷面前编排我,说我如何如何不好,要不然国公爷何至于对我如此冷淡?这些年我渐渐失了体面,也和这陆秉之有关,他身份尊贵,府里人人都要捧着他,让着他,他这个继子和我关系疏远,国公爷知他不喜我这个继母,自然来我这里更少了一些。”
“若没有陆秉之,我和丹若断然不会是这个处境!他不疼丹若这个妹妹便也罢了,可偏偏关心陆从安那个庶子,闹得丹若心里头委屈,自小就不喜他这个兄长。府里的人背地里却说丹若这个妹妹不知讨好兄长,被我教的骄纵任性了些!只有我知道,丹若自小受了多少委屈,国公爷和我那婆母心都偏到了陆秉之那里,何曾真得疼爱过我的丹若?如今崔氏进门,更是由着崔氏欺负我的丹若!”
岑氏说着,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怨愤。
梅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道:“往好处想想,你信里说世子和崔氏还未圆房,说明世子身子当真是有些不妥,若是如此,崔氏哪怕如今瞧着风光占了上风,日后未见得有今日的体面呢?”
“如今你要紧的是生个儿子。”梅老夫人说着,示意了身边跟着的阮嬷嬷一眼,阮嬷嬷便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檀木盒子来。
梅老夫人将盒子打开,从里头拿出一盒子香来,压低了声音道:“这香有迷情之效,你想法子叫国公爷过来用膳,到时候用上这香,只要不是那等不中用的,自然就留在你房里了。”
岑氏瞳孔一紧,脸有些红。
梅老夫人瞪了她一眼:“都嫁人多少年了,怎就这般端着架子,女人家放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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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再用上一些手段,哪里还有留不下男人的时候。前些年我是顾忌着你的面子,也不好跟你说这个,更觉着你这个国公夫人端庄稳重些更好。可如今这个关头,生个儿子才是最要紧的。国公爷和你到底是夫妻,你请他过来用膳,再喝些酒说些软话,难道他真能打了你的脸面?”
“都说当人妻子的要矜持尊重,可说句实在话,男人对自己的妻子敬重给她体面,可喜好的大多都是外头那些莺莺燕燕。国公爷后院人少,没有那些叫人头疼的,已经是不错了。你这当妻子的使些手段,也就将人给笼络住了。”
梅老夫人想了想又开口道:“他若还怪你当年责罚庶子之事,大不了你大度些,开口将那庶子记在你的名下,这下看他还能挑出什么错来。”
岑氏蹙了蹙眉,没料到会听到母亲如此说。
陆从安一个丫鬟生的庶子,如何配记在她的名下?更何况,陆从安都这般大了,哪怕记在名下也养不熟,何苦给他这个体面,叫他有个名义上嫡出的身份?
这不是抬举了他吗?她本就见不得这个庶子在府里得了体面,过得比她的丹若还要好,何苦还要拉他一把,叫他在自己跟前儿碍眼?
梅老夫人见她这个表情,就没好气道:“我说你糊涂你还真糊涂,你不是说陆秉之对这个庶弟很是不错,反倒将丹若这个妹妹撇开了吗?那你就将陆从安记在你名下,这两兄弟难道不因此生出什么龃龉来吗?而且,庶子记在你名下,就要记着你这个嫡母的恩情,不管是真孝顺还是假孝顺,总要偏着你这边的。到时候,和世子那里自然而然就生分了。”
“又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本就是薄薄一层血缘,你怎就叫他们兄弟一块儿对付你,不知拉拢一个到你名下,你好歹还有一份儿助力?”
岑氏犹豫一下,迟疑着问道:“我之前责罚过陆从安,他心里如何会”。
不等她说完,梅老夫人就将她的话给打断了:“你问问京城高门大族那些个庶子,有哪个不想记在嫡母名下当做嫡出,有个更体面的身份?更何况,你如今膝下只丹若一个,他记在你名下是只拿好处半点儿亏都不吃,他难道还会拒绝?”
“你不管是想要挑拨他和世子的兄弟关系还是如何,都先将人记在名下才行。若你肚子不争气,就先利用这个庶子,若你有了自己的亲儿子,便将他置之不理,或是将咱们岑家的姑娘嫁一个给他,亲上加亲,不就更亲近了?你这样子,在府里地位也就稳固了,总不会不如现在。”
岑氏慢慢捏紧了手中的茶盏,梅老夫人这一句句的算计听在她耳中,她只觉着稀罕又茅塞顿开,像是前头堵着的一条路一下子就畅通了。起码不像之前,她不知道该如何走,竟是一步都走不了,只能停在原地,承受着那些她几乎要将她压垮的无助。
她点了点头,道:“听母亲这般说,我心里就有些眉目了。我虽不情愿名下有这么个庶子,可您说的也没错,在我肚子没动静前,总不能身边一个助力都没?哪怕不是亲儿子,也能拿来用用。”
梅老夫人听她这样说,心中不免有些心疼,女儿的性子她最是知道不过的,定是在这国公府受了不少委屈,才将她那些话听了进去。
她轻轻叹了口气,道:“当这高门主母有哪个不委屈的?便是日后的二皇子妃,身份贵重,可受的委屈肯定也不会少。如今那崔氏虽凭借着相貌叫世子喜欢她,给她几分体面,可他们夫妻一日不圆房,一日没个孩子,总有争吵闹腾的时候,到时候,崔氏才是哭都没地方哭去!你如今先别管崔氏,先紧着庶子这边,将他记在你名下叫你多份儿助力吧。”
“你嫁进来多年,总要变一变,不变就成了一潭死水,如何能盘活呢?”
听母亲这般说,岑氏更是打定了主意要将陆从安记在自己名下,当下就重重点了点头
崔令胭带着碧柔回了自个儿院里,将方才老夫人那里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碧桃听着,脸色当即就难看起来,忍不住出声道:“梅老夫人这般大的岁数了,竟专会说这些刺耳的话来欺负少夫人这个小辈?”
“她分明是故意提起康寿侯府那位先夫人,故意拿她的事儿来戳少夫人的心呢!”
碧桃气不过,拿起崔令胭放在桌上的手镯,没好气道:“她送的东西可别摆在少夫人这里碍眼,奴婢这便收到箱子底下,再也不拿出来。”
正说着话,门口就传来一声熟悉的清冷的声音:“怎么回事,什么欺负不欺负的?”
随着说话声,陆秉之从外头进来,眉头微蹙,显然是有些不快。
第75章 贤惠
见着陆秉之进来,碧桃她们脸色一变,忙福了福身子请安。
陆秉之视线在碧桃手中拿着的镯子上停留一下,便挥了挥手,道:“都下去吧,这里不必留人伺候。”
二人会意,忙退了下去。
陆秉之走到软塌前坐了下来,视线落在崔令胭身上,等着听她解释。
崔令胭给他斟了一盏茶,才声音轻柔将方才在清德院的事情说了出来,末了,轻声道:“我和牡丹院那边闹得不和,二姑娘又才刚被罚跪祠堂,又敬茶赔罪,梅老夫人自然是对我有意见的。不过老夫人岁数大了,也不会将这些心思摆在明面儿上,便拿了康寿侯已故先夫人的事情来说嘴,叫我心中难受了。其实,也不值当如何放在心上,这不我也白得了一个镯子,说起来也不算是吃亏了。”
崔令胭说得轻松,眉眼间也没流露出委屈来,她是真没将梅老夫人的那些话放在心上。
戚氏偏心又不是一日两日了,她都在外祖家住了那么些年,又有梦中那些更叫人难以忍受的经历,梅老夫人那些话根本就没叫她放在心上。
她这样说,陆秉之的脸色却是不怎么好看,带着几分嘲讽道:“按理说她是长辈我不该和她计较,可为长者不尊,不给你这个世子夫人体面,这件事自然是不能这般过去的。”
崔令胭忍不住看向了陆秉之,觉着陆秉之这般护着她的样子格外叫她高兴,她不禁弯了弯眉眼:“世子这样说也不错,她欺负我便是欺负世子,世子和她计较也不为过,只是不知世子打算如何和这梅老夫人计较?”
相处这些日子陆秉之也知道崔令胭的性子,她不像京城里那些贵女那般一味端着,心中受了委屈不舒坦还佯装大度,听到他要计较这事儿也露出这般上心的样子来,着实不叫人觉着扫兴。
陆秉之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崔令胭又给他斟满了茶,一双好看的眸子亮晶晶看着他,带了几分好奇。
陆秉之开口道:“她是长辈我自然不好直接和她计较,可他岑家和咱们同辈的也并非挑不出错处来,我吩咐观言派人去查,过一两日总能给你个交代。”
“如此,也算是给岑家和牡丹院那边一个警告了。”
崔令胭点了点头,含笑的眼底带了几分亲近和感激。
她虽然习惯了自己消化那些不好的情绪,平日里也没人撑腰,可陆秉之肯护着她,愿意给她撑腰,她心中只有高兴的。
想到自打嫁过来陆秉之一次次护着她,从来都没有觉着烦,嫌她自小在戚家长大,不懂京城贵女圈里的那些人情世故,崔令胭便觉着心中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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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秉之见她这个样子,眉眼间的冷意散去,多出几分温和来。
等用过午膳,陆秉之便吩咐观言去查岑家的事情。
观言听他这般吩咐,连忙应下,心中却是觉着那梅老夫人也是个拎不清的,怎就这般不给世子面子呢?
得罪了世子,岑家如何能有好果子吃。只怕过几日岑家就要不平静,有得叫梅老夫人发愁操心呢。
见着观言领命退下,崔令胭不由得弯了弯嘴角,又陪着陆秉之喝了茶,去园子里散了会儿,见着陆秉之去了松雪堂,这才回了屋里。
碧桃满脸都是笑意,忍不住道:“世子这般护着少夫人,奴婢可真替少夫人高兴。之前在府里时没人护着,如今嫁人了,世子竟是如此护着少夫人,看来连老天都在庇护少夫人,叫少夫人得了这么个好姻缘呢。”
“世子说了要给少夫人出气,也不知会如何折腾岑家。岑家对上卫国公府,怕是没什么底气,这京城里的高门大族哪个暗地里没有些腌臜事儿,奴婢瞧着岑家很快就会成了京城里的人茶余饭后议论的对象了,到时候,大夫人脸面上怕也挂不住,便也不敢想着难为少夫人了。”
崔令胭抿嘴一笑,说不高兴那是假的,她含笑道:“行了,这些事情咱们知道就是了,莫要往外头说去免得落了把柄,反倒给世子添乱了。”
陆秉之替她出气这事儿能做,却也只能私下里做,哪怕岑家能猜出是陆秉之这个世子做的,也寻不出证据,更没脸怪罪陆秉之这个卫国公府世子。
只怕到时候,岑家还有人会觉着梅老夫人为着一个出嫁多年的女儿得罪了陆秉之,心中有些不快,连带着迁怒岑氏这个嫁出
去的姑奶奶呢。
岑氏若膝下有子,在卫国公府地位稳固便也罢了,可如今岑氏只得了陆丹若一个女儿,岑家怕是没人不知她在卫国公府也是徒有这国公夫人的虚名,实际上没能给岑家弄什么好处,如此一来,当事情牵累到岑家,府里的人也不会向着岑氏这个嫁出去的姑奶奶了。
听崔令胭这般吩咐,碧桃连忙应道:“奴婢知道轻重,少夫人放心吧。”
碧柔在一旁听着崔令胭和碧桃说笑,眉眼间也俱是笑意。
翌日一早,崔令胭去给老夫人请安时,刚进屋子就见着岑氏已经坐在屋里,她微微有些诧异,觉着岑氏今天来的有些早了。
见着崔令胭进来,窦老夫人视线朝她这边看来,含笑道:“快过来坐吧,小厨房里正好煮了牛乳杏仁茶,你也用上一盏。”
崔令胭含笑点头,对着窦老夫人和岑氏福身请安,这才在下头的绣墩上坐了下来。
丫鬟听了老夫人的吩咐,很快就端上一盏牛乳杏仁茶过来。
崔令胭不是头一回在老夫人这里喝这个,知道味道很好,便拿起茶碗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岑氏和老夫人说着话,聊得多是府里的一些事情。
崔令胭微垂着眉眼,她心思最是细腻不过,方才进来时明显感觉到屋子里气氛有些不对,岑氏又是这般早过来给老夫人请安,也不知私下里和老夫人说了什么,老夫人面儿上不显,可情绪似乎没有平日里那般好。
心中藏着这些好奇,崔令胭也没在老夫人这里留太久,略坐了会儿就对着老夫人起身告辞,又寻了个叫人挑不出错来的理由:“今个儿太医又要给世子请平安脉,孙媳想去松雪堂看看。”
听她这般说,老夫人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合该如此,你这当妻子的是该多上心秉之的身子,秉之这孩子面儿上瞧着清冷,可你若关心在乎他,他心里都清楚,会记着你的好的。”
老夫人说着,又吩咐一旁的丫鬟道:“你拿一罐蒙顶甘露给少夫人,叫少夫人顺便拿去松雪堂,也省得我这边再派人去一趟了。”
崔令胭昨日便收了老夫人送的茶,这会儿老夫人再这般吩咐,她如何不知道老夫人这是替她着想呢。
老夫人是怕她冒然过去会惹得陆秉之不喜,毕竟陆秉之中毒一事闹出那些个流言蜚语来,陆秉之虽看着护着她这个妻子,可未必会愿意叫她知道他身子的具体情况。
崔令胭心中感激,谢过老夫人,这才从屋子里退了出来。
岑氏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心中颇为不快,她也嫁进来这么多年了,怎不见老夫人如此替她着想。
她又想着崔令胭说今日太医要来给陆秉之诊脉,她要去松雪堂,心中便不由得生出几分讥讽来。看来,崔令胭嫁进来这么多日子都未圆房,她嘴上不说心里头也不踏实了,要不然,岂会想要关心这些?
毕竟,陆秉之中毒一事闹出那般多的流言蜚语来。崔令徽这个前未婚妻为此还颇为嫌弃陆秉之这个世子,不惜故意落水得了寒症也要退婚。之前那么多的流言蜚语,好些都在说陆秉之身子不中用,但凡是个男子,哪里能不觉着伤了颜面。
崔氏也是个沉不住气的,这才嫁进来多久,竟这般急不可耐了。
最好今日便惹得陆秉之不喜,才将叫她解气呢。
岑氏这般想着,面上却是没有表露出分毫来。
窦老夫人看了她一眼,道:“行了,你也忙你的事情去吧。”
岑氏迟疑一下,又开口道:“母亲,我想将从安记在我名下的事情”
窦老夫人看了她一眼:“此事容我再想想,你且等着就是了。”
岑氏心中有些不快,却不好当着老夫人的面表现出来,只应了声是便告辞出来了。
等到出了清德院,岑氏脸上的笑意才垮了下来。
心腹齐嬷嬷见着自家夫人面色不好,连忙出声宽慰道:“老夫人虽没应下,却也没一口回绝,此事还是莫要操之过急了。”
岑氏蹙了蹙眉,语气里带了几分嘲讽:“我这当儿媳的这般贤惠,愿意将庶子记在自己名下,老夫人却是不见得有多少高兴,更没一口应下,明显是心里头不放心我这个儿媳,怕我会存了什么算计呢。”
“真是好笑,我肯给陆从安这个体面,他一个庶子记在我名下难道还能委屈了他不成?”
“若不是我膝下没个儿子,在府里又这般地位不稳,我又哪里会听母亲的话当真动了这个心思,真当将庶子记在我名下我不觉着膈应恶心呢。”
齐嬷嬷知道自家夫人心里头不痛快,她也觉着老夫人没应下来实在是打了夫人的脸面。
这事情若是放在别的府里,夫人这般行事,谁不夸一句贤惠大度。可偏偏,在这卫国公府,庶出的陆从安打小便没受过什么委屈,还被世子陆秉之护着,哪里有个庶子的样子。
如此一来,夫人这般抬举他,倒显得没多少份量了。
不过,嫡出和庶出到底是不同的,夫人有这个心思,消息若是传到陆从安那里,他一个庶子未必不会动心思。
毕竟,谁不想有个更高的身份?
这般想着,齐嬷嬷便出声道:“要不奴婢透些消息出去,只要那边动了心,难不成老夫人这个当祖母的还能不允,阻拦了陆从安这个孙儿的前程?”
岑氏想了想,点了点头:“嗯,就这样办吧。”
岑氏说完,视线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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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堂的方向看去,带着几分猜测道:“你说,这崔氏是不是太沉不住气了,若是换了我,我定是装作没这么一回事儿,她这般凑上去,也不知会不会叫陆秉之心中不快,觉着她存了打探的心思,心中实际上也和崔令徽这个继姐一样?”
第76章 亲密
岑氏这般说完后,轻嗤一声眉眼间俱是不屑和嘲讽,她将视线从松雪堂那边移开,径直朝前走去。
齐嬷嬷的目光停留在松雪堂的方向片刻,想着自家夫人方才的话,心中也盼着真能如夫人所说,少夫人崔氏这般急性子会惹得世子心中不喜,就此便不对她这般护着了。
若是如此,对自家夫人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毕竟,当婆婆的被刚进门的继子媳妇压了一头,也着实是没脸。
倘若不是如此失了颜面,想要在这国公府稳住地位不叫人小瞧了去,夫人也不会真听了老夫人的话,想要将一向瞧不上眼又分外不喜的庶子陆从安记在自己名下。
齐嬷嬷心中这般想着,收回视线跟着岑氏一路往牡丹院走去。
崔令胭带着碧柔没过一会儿便到了松雪堂。
她去的时候,裴太医正在屋里给陆秉之诊脉。
廊下站着的小厮见着少夫人这个时候过来,眼底微微露出几分讶色,忙上前拱手行礼道:“奴才见过少夫人。”
他的声音比平日里高了几分,透过窗户传到了屋里。
观言听到这声音,试探着问道:“奴才要不寻个借口叫少夫人回去?”
陆秉之看了他一眼,淡淡笑了笑,却是吩咐道:“说什么胡话,裴太医给我诊脉也不是何等见不得人的事情,去请少夫人进来吧。”
裴太医探脉的手微微一顿,心下露出几分诧异和稀罕来。
先皇后对他裴家有大恩,这些年他算是陆秉之安排在宫中的眼线了,相处这么些年他对陆秉之的性子也颇为了解,正因为了解,这会儿听他这般吩咐才觉着甚是诧异。
都说这桩婚事落在如今的少夫人身上,是当初崔大姑娘故意为之,不知叫世子丢了多少脸面,他原本以为世子对
这位崔三姑娘哪怕不迁怒也必不会生出多少喜欢来,可这会儿听着世子这般吩咐,才知自己竟是想错了。
说话间,观言已经领命出去,很快就领着崔令胭进了屋子。
裴太医收回了手,给崔令胭这个少夫人行了个礼。
“微臣见过少夫人。”
崔令胭侧身避了避,只受了他半礼,带着几分关切开口道:“太医不必多礼,听说太医今日进府给世子诊脉,我心中记挂世子的身子,便忍不住想着亲自过来看看,裴太医不觉着我唐突了才是。”
裴太医听她短短几句话说得格外自然,下意识就朝坐在软塌上的陆秉之看去,见着陆秉之眉眼温和,没有半分的不快,甚至嘴角噙了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哪里不知世子都不介意,他这太医哪里敢如此做想。
裴太医连忙道:“少夫人说笑了,少夫人关心世子乃是情理之中,如何说得上唐突。”
裴太医说完,不等崔令胭开口问便又道:“世子体内的毒还留存一些,今日微臣给世子针灸一回,再服用些九华丹调养一些时日,就能彻底痊愈了。”
崔令胭听他这般说,眼底露出几分明显的喜色来,又想到裴太医说要针灸,突然就觉着自己这会儿过来是不是真有些唐突。
针灸多是要将背部或是腰部露出便以施针,她虽和陆秉之日日宿在一起,却是没什么肌肤之亲,两人之间清白的不能再清白了。
想到这些,崔令胭唇角动了动,下意识就想开口避出去,就听陆秉之道:“过来替我脱了外裳。”
裴太医嘴角勾了勾,低头从一旁的药箱里取出一排银针。
崔令胭微微一愣,听话上前替陆秉之解开外裳的扣子,然后将衣裳从他身上褪了下来。
见着里头的中衣,崔令胭朝陆秉之看去。
陆秉之眉眼含笑:“将上衣褪下,好方便太医施针。”
听他这般说,对上他的视线崔令胭不知怎么突然一下子就脸红了。
她连忙压下心中一瞬间的慌乱,将他身上的上衣解开,视线从他胸膛停留了一瞬又很快移开了。
陆秉之轻笑一声,没再开口。
裴太医合住了药箱,起身走到陆秉之跟前儿慢慢将手中的银针一根根插入了陆秉之身上的几处大穴上。
崔令胭一动不动盯着他的动作,手中的帕子不自觉攥紧了,见着随着太医施针的动作陆秉之额头上慢慢渗出一层薄薄的汗,脸色也有几分苍白,整颗心也不由得提了起来,一双好看的眸子里俱是担心。
想到陆秉之之前肯定也经历了好几回施针,她心中愈发有些刺疼。
陆秉之乃是先皇后所出,本该是身份尊贵自小在宫中长大,受人敬重,无人敢欺他这个正宫嫡子。说不定很早就入主东宫,当了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可事实上,陆秉之却是成了卫国公世子,虽然因着是淑宁长公主所出,比起其他的世子来身份不知高了多少,又有皇上和太后看重,在京城世家大族的公子里是头一份儿的尊贵,叫人羡慕嫉妒。可即便如此,皇上的外甥哪里有皇上亲子来得身份贵重,甚至因着这份儿看重惹得二皇子萧则不快,在宫宴上叫人给陆秉之下毒,哪怕宫中查出是谁人背后指使,陆秉之也讨不回这个公道。
皇上对他这个外甥,多是安抚,何曾真正责罚处置过二皇子萧则。
崔令胭想着这些,心中不由得堵得慌,眼圈也泛出几分湿意来。她受过不被父母喜欢的苦,自然知道其中的苦处。可陆秉之刚出生先皇后就故去了,有家不能回,当了这个卫国公府世子。被萧则这般毒害却是讨不回公道,甚至那个该护着他的皇上也从来都是偏心自己亲生的儿子的,他心中如何能不难过。
崔令胭走上前去,拿出一块儿帕子轻轻将陆秉之额头上的薄汗拭去,她的动作很轻,一双眸子里都是关切,做出这种亲昵的动作来也是自然而然,像是相处了好些年的夫妻一般。
直到对上陆秉之的眸子,崔令胭才后知后觉自己如此举动实在是太过亲密了。
她才想收回手去,手腕却被陆秉之握住了。
他轻声道:“不必担心。”
听他这样说,崔令胭心中安定了几分,侧身看着裴太医施完了针,又等了一盏茶时间将针取出,这才松了一口气。
裴太医开口道:“这是最后一回施针,之后每日服用一粒九华丹,再隔一日药浴一回固本养元,身子就无大碍了。”
裴太医说着,将银针放回了药箱,取出一张药浴的方子来,这回竟是递给了崔令胭。
“少夫人,这药浴方子里有丹参、三七、川芎、白芍等多能活血通络,隔一日药浴一回,对世子身子大有好处。”
崔令胭收了方子,谢过裴太医,裴太医又对着陆秉之拱了拱手,这便告退了。
观言亲自将裴太医送了出去。
屋子里此时只留下了崔令胭和陆秉之两人。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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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之此时还赤/裸着紧实的腰腹和胸膛,崔令胭又离得他很近,能闻到他身上迦南香的味道,空气中一时间弥漫着丝丝缕缕的不知是尴尬还是局促的东西叫崔令胭觉着有些不大自在。
她嘴唇动了动,开口解释道:“早起去给祖母请安,祖母给了我一盒蒙顶甘露茶,叫我送到松雪堂来。”
陆秉之看向了她:“原来竟是祖母交代你过来,并非是你自己知道今日裴太医上门诊脉,心中记挂着我,想着过来看看的?”
崔令胭听他这般说,又见着他眉眼间露出几分若有若无的失望来,连忙解释道:“自然是我心中记挂着你的身子,才想着过来看看的。便是祖母今日不给我这盒蒙顶甘露,我也会过来的。”
崔令胭的声音又低了几分,解释道:“自打我进府你便待我很好,处处护着我,我关心你的身子,并非存着其他的意思,和崔令徽是不一样的,你莫要误会生我的气。”
“祖母也是怕你误会我生我的气,这才拿了这蒙顶甘露茶,免得我没个借口叫你误会了反倒惹你生气。”
许是她心中着实是怕陆秉之生出误会,所以说话虽有几分章法到底眉眼间露出几分掩饰不住的忐忑来,她又生得极为好看,这般看着他,着实是有几分可怜,倒像是被人欺负了似的。
陆秉之也着实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跟前儿,崔令胭一个没站稳,竟是撞进了陆秉之怀中。
贴上他的胸膛,崔令胭的脸颊一下子就红了,想要起身却被陆秉之揽住腰身。
崔令胭抬眼就撞进了他含着笑意的眼中,脸颊愈发红了起来,连脖颈处都有些发烫了。
想着观言送走了裴太医便要返回来,被他看见这一幕不知如何做想,崔令胭也是个脸皮薄的,自是不想如此丢了颜面,便低声对着陆秉之道:“你快放开我,过会儿观言就进来了,被他看见不好。”
见着陆秉之没有放手的意思,崔令胭将手贴在他的胸膛上轻轻推了推,声音更是软了几分带了几分祈求:“世子放开我,我伺候世子更衣可好?”
陆秉之看了她一眼,轻轻一笑收回了搂在她腰间的胳膊。
崔令胭这才直起身来,吩咐外头的人打了热水进来,浸湿了帕子细细替陆秉之擦拭了一番,轻声道:“裴太医才刚施了针灸如今毛孔张开需要避风,今日不好沐浴,妾身帮着世子擦一擦,等明日再沐浴吧。”
陆秉之任由她轻轻擦拭着自己的胸膛,她的动作认真,眉眼间没有半分嫌弃,这般伺候人的事情该是丫鬟来做的,她却是如此自然并不觉着委屈了自己。
陆秉之心中软了几分,看着崔令胭的目光更多了几分温和。
等到擦拭过后,崔令胭又伺候着陆秉之换了身中衣,又将外裳穿上,吩咐下头伺候的人上些茶水和点心。
如今松雪堂谁都知道世子待少夫人极好,自然没有不听崔令胭这个少夫人的吩咐,觉着她出言吩咐有些不妥的。
听他这般吩咐,小厮连忙应了一声,很快就去了茶水间端了茶水过来。
崔令胭坐在陆秉之跟前儿,拿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对着陆秉之道:“这便是祖母叫我送过来的蒙顶云雾茶,味道真是不错。”
陆秉之笑了笑,也拿起茶盏抿了一口,含笑道:“祖母是真护着你,生怕我这个夫君欺负了你,给你委屈受。”
听他这般说,崔令胭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是啊,往后有祖母护着我,你可不许欺负我,不然我可是要告状的。”
陆秉之勾了勾唇角,含笑道:“我哪里会欺负你,自然不会叫你有告状的机会。”
崔令胭脸颊有些红,只低头喝着手中的茶。
观言送完裴太医回来,就察觉屋子里气氛有些不对,又见着世子已经换好了衣裳,这里是半点儿也无需他帮忙,见着坐在世子跟前儿陪着世子喝茶吃着点心的少夫人崔令胭,心中
不免生出自己有些多余的情绪来。
往日里,世子身边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伺候着,如今世子身边有少夫人在,倒是不必他插手了。
他想到少夫人侯府嫡女出身,能亲力亲为伺候世子更衣,也着实是用心照顾世子了,又觉着世子和少夫人到底是夫妻,这般相处几年,定是夫妻情深惹人羡慕了。
若是少夫人能真叫世子如此上心,往后世子哪怕被认回皇家,依着世子的脾性,定也会护着少夫人,不叫旁人欺负了少夫人半分的。
崔令胭留在松雪堂陪着陆秉之一块儿用了午膳,这才带着碧桃回了梧桐院。
才刚坐下,就见着丫鬟秋芷掀起帘子进来,脸色有几分古怪。
崔令胭微微挑了挑眉,问道:“可是出什么事了?”
秋芷犹豫一下,回禀道:“少夫人,奴婢方才出去,听到几个丫鬟议论,说是大夫人想要将三少爷陆从安记在自己名下,给三少爷个嫡出的身份呢?而且今早去老夫人那里请安时,大夫人已经和老夫人提起过此事了,这会儿府里都在议论这桩事情呢。”
第77章 抬举
崔令胭听着这话一愣,眼底带了几分诧异,她想起之前梅老夫人才来府上做客,今日岑氏便生出这般心思来,哪里还不知道这主意是梅老夫人想出来的。
她点了点头:“知道了,你且忙去吧。”
秋芷点了点头,见着在屋里伺候的碧柔和碧桃,想留下来又觉着留在屋里有些不大自在,少夫人分明是没将她当自己人。哪怕要私底下说些话也不会当着她的面儿说。
这般想着,秋芷心底生出几分委屈来,想到之前在翠微院时的体面,觉着自己也是个没福气的,之前被大夫人派来伺候崔令胭这个三姑娘时便该敬着些,莫要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可她那时因着崔令胭自小在戚家长大又不被大夫人喜欢,又是才刚回京和府里根本就不亲近,像个无根浮萍一般叫人难免看低了几分,这才举止言语间带了几分轻视和傲慢将人给得罪了。如今崔令胭当了这世子夫人,在国公府又得了世子陆秉之和窦老夫人这个祖母的喜欢,眼看着风风光光的,她这个陪嫁过来的大丫鬟却是半点儿都沾不上光得不到重用,也着实是叫人难受又后悔。
想起世子陆秉之风光霁月身份尊贵,她心底着实是羡慕崔令胭的福气,虽也生出几分想要攀高枝儿的心思却也不敢真做些什么,世子那般性子,她怕自己起了攀附之心,少夫人还未发现她就被世子命人给处置了。
这般想着,秋芷更是觉着心里堵得慌,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碧桃见着崔令胭往秋芷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忍不住开口道:“少夫人也不必将她放在心上,当初她来出云院服侍少夫人时因着是大夫人屋里出来的是何等看不起少夫人这个刚回府的三姑娘,如今她虽当了这个陪嫁丫鬟,过往的事情也不是能一笔勾销的。她这样性子的奴婢,您若真重用了她,说不得就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崔令胭收回视线,轻笑一声道:“我哪里会将她放在心上,左右她身契在我手里,不管心中有再多思量也要掂量着该如何行事才是。”
崔令胭没再继续说秋芷,将话题转移到岑氏要将三少爷陆从安记在自己名下当作嫡出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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