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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奇。”
江亦奇扭过头,沈回站在酒红色地毯上,金色镜框下的双眼没有前来庆贺的喜色,看着他,轻声道:“抱歉。”
很抱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你们身上。
江亦奇勾了勾唇角。
酒会上推杯换盏,香槟杯清脆的碰撞声是溜须拍马的号角。
“恭喜江总!兄弟团聚,这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二少一表人才,和江总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早该认回来了!”
“好好少爷真是苦尽甘来,以后有江总护着,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江好盯着手中香槟杯,腾升的气泡就像这句句溢美之词。并不好听,倒像是针,一根根扎在他的心上。
江亦奇微微垂眸,江好低着头,嘴角撇下。他拿过江好手中的香槟杯,一同交给身后的助理。
“失陪。”
在摸不着头脑的众人目光中,江亦奇握着江好的肩膀,抱着他从宴会厅后门走到无人的树下。
香樟树散着淡淡清香,树上挂着风铃。
高高的路灯投下的光被茂密的墨绿树叶割着细小的光斑,落在二人头顶。
“江亦奇,我还是做不到。”
“我知道。”
江好缓缓抬头,顺着那条深绿色领带往上看,望进江亦奇的眼里。他伸出手:“抱我。”
江亦奇向前一步,抱住他。
“好好,我都知道。”
月色淡雅,人间事惊扰不到天上人。
江好偏过头,枕在江亦奇的肩膀,隔着树影望着月亮。
“这件事,真的发生了吗?好不真实,我的耳朵总是在嗡嗡的响,就像是在做噩梦一样。江亦奇,你告诉我这是假的,好吗?”
发顶被碰了碰,或许是江亦奇的手,又或许是下巴。
“好好,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爱你,记住这一点,好吗?”
江亦奇好擅长区分爱。
江好不要他这么爱他。
不远处的拐角后,供人吸烟的阳台上有人在说话。
“……现在被认回来,算什么好事啊?”
“你小点声!我看啊,这就是江总的手段。两年前,把弟弟赶出去,自己稳稳当当地把公司抓牢,现在地位无人可动,再把人接回来认下。成全了名声,又彻底绝了后患。”
“就是,一个空有名头、毫无根基的二少爷,还能翻出什么花来?”
“啧啧,真是好算计啊…”
“可不是吗?那江好,被卖了还帮忙数钱呢,你看刚刚宴会上靠在江总身上那样子,怕是还蒙在鼓里呢…”
几人抽完烟,声音渐渐没了。
江好将脸埋进江亦奇的颈窝,嗅着他须后水和木质香水的味道,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开口。
“我倒希望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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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真的,至少这样,你就不会难过了…”
不爱就不会难过。
“江亦奇,我知道你也很难过。”
江亦奇昂头,喉结上下滚动,月光照着泛红的眼眶。
“好好,哥哥爱你,哥哥爱你…”-
酒会散去,橡树庄园再次回归平静。
别墅里,江亦奇从书房走出,看着空荡荡的卧室。
没有音乐声,也没有他听不懂的游戏声。
落地窗旁堆满了抱枕,江好会趴在那里看小说。见到自己来会把嘴里的糖一口咬碎,心虚地放下书,光着脚跑过来亲他,却忘了嘴里还是糖果味。
自己佯装生气,江好就会撒着娇地一个劲儿亲,三指朝天发誓,誓言是再偷吃糖果就让自己少亲他一次。
——应该是偷吃了很多。
江亦奇望向双人床。
床上还放着江好的枕头,给了自己今晚还能见到他的错觉。
“咚咚——”
江亦奇转过身,江好穿着白色睡衣站在门外。
睡衣宽松,纤瘦的四肢在里边看不大出来,轻飘飘的。白皙的脸上泛着微亮的光,眼神说不上闪躲,也没有太坦诚。
“我来拿枕头。”江好指了指床榻。
江亦奇没动,江好越过他。
江好睡左边,稍稍弯腰就把枕头抱在怀里,转身从他面前走过。
应该是刚洗过澡,发丝已经烘干,身体精油也擦过,淡淡的睡莲香气像阵风吹江亦奇脸前飘过。
卧室再次安静。
什么都没留下,若有似无的香气也很快消散。
江亦奇单手叉腰,低下头,深深闭眼。
江亦奇坐在床边,抬头看着时针和分针转成直角,起身走到三楼另一头的卧室。
江好躺在床上,手机依然握在手里。
他蹲下身,拿走手机,掀开被子,将露在外边的手放进去。
再抬头,江好原本干净的脸上又有了泪水。泪水落入高挺的山根,像一汪清泉。
“怎么在梦里也在哭?”
江亦奇擦掉他的眼泪,安静地注视着他。
江好没睡。
江亦奇的指尖摸向他脸颊的触感是那么清晰。
呼吸也是。
江亦奇的呼吸带着清爽的薄荷味道,混合身上木质清香,慢慢朝着他靠近。呼吸停留在他的脸上,也只是呼吸。
被子里,江好紧捏着指尖,感受着呼吸的撤离。
角落沙发传来轻轻的窸窣声。
江好睁开眼,微微起身,看向角落。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已经睡着了。
江好看着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雪夜争吵那晚,不是江亦奇第一次在他睡着后进入他的卧室。后续,在他回到橡树庄园的第一晚,原本睡在沙发上的他,也是被江亦奇抱回了床榻。
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但或许这是最后一次。
江好下床,抱起蓬松柔软的被子,爬上沙发,枕在江亦奇的大腿上。
江亦奇睁开眼,垂眸看着他,没说话,伸手重新替他盖好被子。
黑暗里,全无睡意。
江好蜷着指尖,靠在唇边,定定出神。
江亦奇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巴黎的时候吗?
所以,那晚才会用想要确认又更想否认的眼神,那么认真地看着他的脸。
江亦奇在给他吹头发的时候,也是在想这件事吗?
吻他的时候那么热烈,在床上一言不发,只是不停歇地亲他、咬他,吻痕、咬痕和体.液弄得他满身都是,仿佛这样就能逃避,就能确认他的存在。
在屋外接电话的时候确认的吗?
所以手机才会从手中滑落,抱他的时候才会那么紧。
一个月。
江亦奇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被痛苦折磨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江亦奇在想什么呢?
有没有想过带着我远走高飞,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管,找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小岛躲起来。不要被找到。
江好翻了个身,平躺着看着天花板。
江亦奇可以选择不说。
可以永远瞒着他,他永远不会知道,也不会怪他。
可是——
「我不能让你只是像现在这样。你是江好,那些本该属于你的一切,你都应该拥有。」
江亦奇爱我,所以他放弃了我。
江好明白了。
他决定做点什么。
……
清晨,江好坐在沙发上。
突然,三楼传来“砰”声巨响,似乎是门被摔到墙上,急切的脚步声在走廊响起。
“好好!”
江好仰头,与双手撑在黑色栏杆上、剧烈喘.息的男人对上视线。
“好好,你要做什么?”
江好不知道江亦奇是怎么发现的。
是他今天起得很早,还是佣人正在身后准备妹妹坐飞机时常用的安抚玩偶?
江好看着他,说:“我要去美国了,哥。”
淮城机场在北边,橡树庄园在南边半岛。
车内是两个人都未曾开口的沉默。
司机坐在驾驶座,抬眼透过后视镜看着后排的两人。
在江家开了三年车,这不是他第一次轮班到送他们去机场,却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
不是因为争吵,只是沉默。
江好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握着什么,未曾松开。江亦奇手肘撑在车窗上,靠在唇边的手缓缓握拳。
“什么时候回来?”江亦奇问。
江好给出诚实的答案:“圣诞节,或许。”
江亦奇闭上眼。
“现在还不到七月,”见他不答,继续道,“你的生日呢?”
“不确定。”
江亦奇放下手,转头看着他:“你没有计划,就这样去纽约?”
“不需要什么计划。纽约有房子,有车,有佣人…九月开学,提前去适应。”
江亦奇怔住:“你什么时候申请的?”
“昨晚,给院长发了邮件,很快就回复了。”
江好看着车窗外,紧紧握着手里的东西,用力到手指失去血色。
“我知道我答应过你什么,所以我没有偷偷离开。我一直在楼下等你醒来。”
“你是在告知我。”
江好“嗯”了声,轻声道:“我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做决定,不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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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依赖哥哥。”
车驶入停机坪,在私人飞机旁缓缓停下。
江好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左手被握住。
江亦奇问:“这就是你的决定吗?”
江好还是没有回头。
“对啊哥哥。”
左手的力度消失,江好推门下车。
机身撑起了一片阴凉,江好站在机翼下,等着妹妹被牵来。
妹妹精神好了很多,见他们都在,吐着舌头,自己高高兴兴就上了飞机。
江亦奇站在几米外,看着江好的背影。
“好好,”江亦奇说,“回头看我。”
江好握着扶梯的手僵住,慢慢地,他退下楼梯。低着头,走到江亦奇面前,牵起他的手,将掌心里握得温热的黄色钻戒放在江亦奇手中。
“很漂亮,可惜不适合我。”
江亦奇来不及收拢掌心,江好的手指就从他的指缝中划过,带走最后一丝温热。
雪白的机翼划过六月末的晴天。
天空湛蓝,比江好答应他求婚那天还要漂亮。
为什么?
江亦奇不明白。
书房,江亦奇坐在书桌后。
钢笔握了太久,再落笔时,第二笔才写出字迹。
消息公布,集团内部和股市动荡,江亦奇只好重新接手工作。桌上的文件堆着小山,一份接一份,望不见头。
签完最后一份文件,江亦奇再次望向右前方的角落。
角落铺了块黄色的扇形地毯,堆了大大小小的抱枕,素描本还在留着,马克笔被按颜色分类在墙上的笔架上。
江亦奇走过去,看着笔架,伸出手把放错的两支笔交换颜色。
他弯腰捡起素描本,画了很多,每一页都是同一个人,都是伏案工作或是站在窗边接电话的他。
他拿着素描本坐回桌后。
江亦奇不会画画,拿起笔,也只能笨拙地写下两个字——
好好
第48章 玫瑰花 「送给我最爱的好好」
粉紫色的紫薇花爬满院墙, 如云似霞。
江亦奇慢慢收回眼,看向面前的杨于竹,回答道:“四个小时。”
杨于竹记录在睡眠表格上:“会醒吗?”
“会, 纽约是白天, 好好可能会给我发消息。”
“发了吗?”
江亦奇垂下眼。
“没有, 从他去纽约到现在, 从来没有给我发过任何消息。”
杨于竹:“对此你的感受是什么?”
“无法接受。”
“为什么呢?你的弟弟是成年人, 他在纽约开始自己的生活,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是想说我不正常吗?”
江亦奇微微俯身:“夜晚, 我需要抱着他的衣服才能入睡;开会我会走神,反复查看纽约的监控;他不在家,我需要保镖时刻向我汇报他的行踪。这正常吗?”
江亦奇盯着杨于竹, 期待着她说出那个答案, 让他可以理所当然地迈出那一步。
“正常的。”杨于竹说。
江亦奇身体后撤, 移开眼, 再次看向窗外热烈的紫薇花。
“这是分离焦虑, 你们小时候没有分开过,到现在也仅有三次——你被错误地告知他不是你的弟弟;你和他因为登台演出争吵;他得知你来带他看心理医生的意图。
“这三次的分开, 都伴随着争吵,但这次没有, 是吗?”
江亦奇沉默不言。
“所以,这是一次会发生在任何人身上的分离, 你作为他的养育者和照顾者, 在面对这种情况,出现分离焦虑很正常。”
“我应该怎么做?”
杨于竹转动签字笔:“接纳情绪,告诉自己这是正常的,不要回避。”
江亦奇深深看了她一眼, 起身离开。
杨于竹松了口气。
这并不正常。
更不正常的是,江亦奇似乎想要她说出「你不正常」这四个字,像是能够得到一纸无罪声明,可以肆无忌惮地突破道德和底线。
这并不正常。
库里南停在江氏集团总部楼下,门童拉开车门,却迟迟不见人下来。
江亦奇从身旁空荡荡的座椅移开眼,看向司机。
“换辆车。”
江亦奇扣上西装纽扣,抬腿下车。
这段时间,全公司上下心都悬着。
原以为洋洋洒洒几千份公关稿背后,是集团的喜讯,却没想到「复工」半月的江亦奇,脸色一天比一天冷。
基层见不着江亦奇,总裁办的人却遭了殃。
新来的四助刚开始总踩着十二厘米高跟鞋、画着精致妆容,这几天甚至放弃贴假睫毛,破天荒穿了平底鞋。
她做完咖啡,晕乎乎地端起杯子就喝,被关嘉韵一把夺过。
“嘉韵姐,我感觉要撑不下去了,这份工作我非做不可吗?”
“七险二金,年薪税后230万,入职五年买房免首付,贷款无利息,集团旗下车企和奢侈品…”
四助立马从桌上爬起来,接过关嘉韵手中的文件和咖啡杯,快步往会议室走去。
会议室里,江亦奇坐在最末,盯着幕布上的报表。
主讲人越讲声越小。
江亦奇缓缓眨眼:“如果你对我们集团的员工食堂有意见,可以用企业邮箱内部反馈,而不是现在用这种方式向我抗议。”
——你没吃饭吗?
四助将文件和咖啡放到江亦奇手边。
江亦奇拿起马克杯,大拇指习惯摸向杯身的某处,却只摸到一片光滑。他看向打开笔电准备做会议纪要的助理。
“这个杯子…”
四助愣住,想起什么,答道:“哦,上面那颗彩色贴纸钻石的确比较难去除,我用…”
“去找关嘉韵。”江亦奇放下杯子说。
四助看着江亦奇冷冽的侧脸,默默点头,端着咖啡杯,出门找到正在打电话的关嘉韵。
“嘉韵姐,我做错什么了啊?”
关嘉韵瞥了眼马克杯,长长呼出口气:“助理手册里有写,不要动老板私人物品上的任何东西。你越是觉得奇怪的东西,就越不要动。”
四助连连点头。
“这段时间,你在办公室处理文件和接打电话,想要保住工作,就不要在老板面前露面。”
关嘉韵冲进总裁办公室的休息间,从一堆折纸、魔方和手指滑板的抽屉里,翻出张钻石贴纸,比着照片贴上颗一模一样的,重新泡好咖啡,进到会议室。
江亦奇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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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什么。
茶歇,没人敢待在会议室跟老板共处一室。
江亦奇伸出手,关嘉韵调出平板监控界面,交到他手中。
江亦奇点开十六宫格挨个查看,监控摄像头被遮住大半,没被遮的房间除了佣人,再没有其他。
“怎么他最近经常出门吗?”
“这段时间午饭后好好少爷都会去同一家咖啡店,晚餐才会回来。”
“哪家?和什么人?”
关嘉韵摇头:“好好少爷在纽约自己雇了保镖,不对我们直接负责。”
江亦奇愣在原地。
他的信托和信用卡全部恢复,不再是从前那个不得不依赖自己的人。
江亦奇放下平板,看向窗外,似乎能从玻璃上看见好好的影子。
影子动了动,抬手将发丝捋至耳后,重新取下金色复古发卡,别住柔顺的棕色长发。
merchnt copy被重新放回江好面前。
他抬头看向系着墨绿色围裙的咖啡店店员:“宋朝雨,我是用计算机算的,这次没有算错账单。”
宋朝雨爽朗一笑,指着签字栏道:“你又签错名字了。”
江好怔了怔,低头一看,僵在原地。
“抱歉。”
宋朝雨也愣住了。
江好是最近店里的常客,每次来都是点一杯咖啡和一份甜品,甜品总是最快吃完。二人熟悉后,问过要不要再来一份。江好摇头拒绝,说一天只能吃一份。
江好给小费很大方,也常常在信用卡签字栏签错字。
他也是华人,自然认识——
「江亦奇」
看姓氏像是爸爸或者哥哥,但这太过私人,宋朝雨没问。
江好重签了份,交给他。
宋朝雨点头,拿着账单回到柜台后。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扭头望向玻璃幕墙。
果不其然,一个萨摩耶扑了上来,后腿站立,前爪扶着玻璃,吐着舌头来回蹦跶。
江好跟他挥挥手,收拾东西走出门,从保镖手里接过萨摩耶的牵引绳。
有钱人。纽约的有钱人不少,有钱的华人更不少。但会来咖啡店坐上一下午的人却不多。
宋朝雨摇摇头,奇怪的有钱人。
又一天,宋朝雨来上班,江好已经坐在了靠窗的老位置上。
他左手捏着脖上项链挂着的戒指,右手正拿着笔,在方形餐巾上画着什么。
宋朝雨换好工装,把店里试吃的甜品过去。江好很惊讶,琥珀色的眼睛睁大。
“我没有点呀。”
“试吃,尝尝吧。”
江好垂下睫毛,抿了抿嘴,似乎有些犹豫。
宋朝雨反应过来,立马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就是看你喜欢吃树莓味的甜品,就想着让你尝尝,没有其他意思。”
江好听得一懵,慢慢地“啊”了声。
宋朝雨发现自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干笑了两声。
江好笑着接过甜品:“没有,我只是在想,如果吃了这个,等会儿就要挑小一点的甜品了。谢谢你。”
“为什么?”
“因为江亦奇说了,我一天吃能吃一份甜品。”
宋朝雨第一次从江好口中,听到这个他签错数次的名字,笑道:“江亦奇是你哥哥,还是男朋友啊?”
此言一出,江好低下头不再说话,小口地吃着柠檬树莓蛋糕。
“不好意思啊。”
宋朝雨道完歉,刚准备走,恰好瞥见那张放在桌上的方形纸巾,上面是个男人背影,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
宋朝雨连忙把一个笔记本递给江好。
“看你在画画,用这个吧。”
“谢谢。”
宋朝雨回到柜台后忙碌。
五点,萨摩耶又来咖啡店接江好。他看着江好小心翼翼地撕下笔记本的一页,将它折成一只小纸船,放进口袋里。末了,还按了按口袋。
宋朝雨走过去收拾桌子,拿起笔记本,发现江好在里面留了100美金小费。
宋朝雨立刻高举手臂,双手合十,冲着江好离开的方向拜了拜三拜。
谢谢财神爷!!!
一个纽约的雨天,宋朝雨躲在后门的雨帘下,跟房东据理力争。
丧气地挂断电话,宋朝雨转身见到了撑着伞的人高马大的保镖,和伞下的江好-
“叮——!”
宋朝雨跟在江好身后,战战兢兢迈进上东区的顶楼复式豪宅。
江好踢掉鞋子,手指了一圈,转过身道:“一楼什么都有,我平时不会下来,你住这儿等房子的事处理好吧。”
宋朝雨不敢动:“这不大好吧,我…”
“嗯,本来想让你住到其他房子和酒店去的,你肯定会更不好意思。在这儿就多个人呼吸而已。”
“这…你就不怕我是坏人,偷你的东西…”
话还没说话,电梯口四个保镖就朝着他齐齐看来。
“……”
江好笑了笑,光着脚往楼上走。
“我在纽约没有朋友,每天都跟空气说话,要是你因为一点东西就能跟我做朋友也挺好的。”
宋朝雨不知道该说什么,冲着江好又是一个鞠躬。
……
江好说得没错。
宋朝雨虽然借住在他家,二人依旧只会在咖啡店碰面,仿佛晚上住豪宅只是自己打工累死前的幻觉。
下午,宋朝雨正在用一楼的西厨做蛋糕。
江好今天一整天都没有从楼上下来,是能吃甜品的,他准备一会儿做完拜托佣人帮忙送上去。
“叮——!”
宋朝雨放下正在切的莓果,戴起烤箱手套去开烤箱,却发现计时还亮着。
那是什么声音?电梯?
宋朝雨朝外走了两步,站在走廊上,与电梯门口的高大男人对上视线。
男人穿着挺括的黑色衬衫,宽肩窄腰,西装长裤下是一双笔直的长腿。乌发黑眸,五官硬朗,英俊地像是从黑白电影里走出来男主角。全身唯一的亮色是怀里抱着的红玫瑰花束。
宋朝雨愣神的功夫,男人眉心紧拧,死死盯着他。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宋朝雨刚想说话,从二楼楼梯上传来“啪嗒啪嗒”的爪子肉垫声,和止不住兴奋的犬吠。
“汪!汪汪汪!”
一道白色从台阶一跃而下,朝着电梯旁的男人身上扑去,尾巴摇得停不下来。
宋朝雨只见过妹妹这么扑江好,这次甚至更加急切,喉咙里还不停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撒娇又像在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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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摩耶赖在男人身上不下来,直到对方单手把它抱起,才安静下来。
男人的视线如同一道冰棱,直直朝他刺来。
宋朝雨反应过来,自己还没回答对方的问题。
“你好,我叫宋朝雨,是好好…”
“妹妹?”
楼上传来江好的声音,两人一狗纷纷抬头。
水晶灯下,江好右手扶着户型复古楼梯缓步而下。穿着睡衣,白色的丝绸上绣着淡黄色的花,平日里柔顺的长发,此刻也有些凌乱。
他整个人像是还没睡醒,见到面前的灯眯眼躲了躲。
很快,江好的脚步停在原地,整个人像僵住一般,看向黑色衬衫的男人。
——男朋友,或者是前男友。
宋朝雨默默取下围裙,正准备偷溜,厨房的烤箱“叮”的一声响起来。
宋朝雨在两人一狗的目光中定在原地,手里还戴着烤箱手套,进退两难。
江好:“你做了什么?好香啊。”
“额,蛋糕。我是看你今天没下楼,饭菜也没动,应该没吃过蛋糕,所以才做的。”
宋朝雨偷瞄了眼身后脸色愈发难看的男人。江好是美法双国籍,家里有持枪证,壁炉上还挂着两杆猎.枪,他合理怀疑身后的男人也有。
双腿比脑子更快反应过来,他放下围裙和手套,低头往外跑。
“你们慢聊,我去上班!”
路过男人时,宋朝雨停下脚步。
“你好,我叫宋朝雨,是NYC在读硕,目前在附近咖啡店打工。最近因为租房问题,暂时借住在好好家,明天租房落实好,我就会搬出去。”
宋朝雨冲向电梯,消失得没影。
江亦奇收回眼,看向怀里的妹妹。
妹妹:点头。
“去玩。”江亦奇放下萨摩耶。
他抬头看向楼梯上的人,江好懒洋洋地放下手,转身往楼上走。
江好取掉项链,褪下衣服,打开花洒。
热气弥漫,浴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洗澡不锁门?”
江好背对门口,按了泵沐浴露,搓揉出泡沫,不说话。
“那个人是谁?为什么把他带回家?”
“他刚刚不是说了吗?房子出了点问题,帮个忙。”
江亦奇盯着磨砂玻璃下露出的纤瘦脚踝,视线往上,看着江好湿漉漉的长发。
“你这是引狼入室,如果是坏人呢?”
“不是有保镖吗?”江好侧过头,揉洗着发丝,“家里还有监控。”
“可是你把家里的监控都遮上了。”
“嗯,因为不喜欢那些监控。”
江好关上花洒,一只手从淋浴间玻璃门里伸出来,拿起浴巾披在身上。
“你来这儿做什么?”
“今天是你的生日。”
江好抓起毛巾擦拭头发,从江亦奇身旁走过,淡淡道:“生日而已,没必要大老远跑来。”
带着水汽的手腕被捉住。
“好好,不要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
江好掀起眼帘看他,反问道:“跟哥哥说话,要用什么样语气?”
江亦奇闭了闭眼,松开手。
“说好的,每年生日都要一起过。”
江好与他擦肩而过。
“随便吧。”
黄昏,纽约七月的暑气慢慢消散,梧桐叶被风吹得飒飒作响。
萨摩耶从门童拉开的金色大门跑出,叼着牵引绳,站在庭院门口回头,冲着身后的二人摇尾巴。
江好穿了件纯白长袖棉T,双手抱胸,水洗蓝阔腿牛仔裤下的双腿没动;江亦奇抬起手,妹妹走来,将牵引绳交到他手中。
路过贝果店,江好外带了杯咖啡和贝果。
江亦奇伸手接过牛皮纸袋,江好捧着咖啡小口抿着。
挨得不算远,垂在身侧的手自然摆动,偶尔会碰到。食指微微抬起,去碰白皙细腻的手背,蜷起,想要勾住指尖——
江好抬手,将发丝随意抓至脑后。江亦奇收回手,放回西装长裤口袋。
二人一路无话,走进中央公园。
不是off-lesh时间,妹妹被牵着绳也没有不开心,因为找到了熟悉的小狗朋友。妹妹围着伯恩山和比熊,转了好几圈,冲着长椅上的二人“汪汪”叫。
保镖没有跟来,江亦奇看向江好。
“一起去。”
“是你要带它出门的。”江好喝咖啡,单手抱胸,不为所动。
妹妹急了,哪里不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借口」,可这才刚出门…!而且,它真的很想和小狗朋友去玩。
只见,萨摩耶跑到伯恩山主人面前,打滚撒娇,伯恩山也一块儿求情,小比熊来回蹦跶。
年轻的意大利女性,牵着妹妹来到长椅旁。
江好认识她,是伯恩山的主人,二人握手寒暄后,对方表示她家弟弟很喜欢妹妹,可以带妹妹一起去旁边的草坪玩。
江好刚要点头,对方却在看了眼身旁的人后,笑着说:
“平时通常只有你,或者保镖会带妹妹来玩,今天你的男朋友也一起来了吗?那么,由我来带走妹妹就正好了,你们能享受私人时间了。”
江好握紧咖啡杯,微笑道:“不是男朋友,他是我的哥哥。”
女生有些尴尬,忙慌说了声抱歉,牵着妹妹走远。
长椅上,江亦奇身型微偻,手肘撑在敞开的膝盖上,看不清脸上的神情。风吹来,黑色发丝微微摇晃,将他的眸光切割得破碎。
“好好,你在怪我吗?”
杯中的咖啡热气散去,常温,难以下咽。
江好放下咖啡杯,摇摇头。
我怎么会怪你呢?我们谁都没有做错。
我知道你有多爱我,所以这一切才会发生;如果你没有那么爱我,你可以自私地把我藏起来,让这个秘密永远都是秘密。
“没有。”江好说,“只是不想要再继续下去了。”
你有你的道德底线,就像当初第一次吻我后,你的痛苦需要你去看心理医生。
我不想让你想要吻我,却又逼迫自己离开;我不想让你明明想说「我爱你」,却只能逼迫自己用哥哥的口吻。
江亦奇,爱不是让人痛苦的。
我不想让你痛苦。
我在你的痛苦里,感受到了千百倍的痛苦。
“‘不想再继续下去了’…”江亦奇停顿片刻,“什么意思?”
“你听清楚了呀。”
江好有点撑不下去了,起身想要离开,右手被握住,熟悉的掌心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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