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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芸雁被人从地上拉起来,要押送着离开。
走出院门前,岳芸雁回头看了她们一眼,眼中说不出来什么情绪。
是痛恨?是悔意?是不甘?
姚喜知不自觉呢喃了一声“臻臻”。
上官溱却似乎误解了她的意思,唤到:“等等”。
上官溱咽了口唾沫,定了定心神,看向皇帝:“圣人,我视岳美人如姊妹,却没想到她竟然对我下如此狠手,我心中实在百感交集。”
“但我与她终归是有一年朝夕相处的情谊难以割舍,还望圣上能允我与她说几句心里话,也算对得起姊妹一场。”
皇帝轻叹:“你到底还是心善。”
朝押着岳芸雁的小太监一挥手,几人立马松手退散到一边。
上官溱走上前去,衣袖掩面作拭泪状,假装“嘤嘤“了几声,才俯身贴着岳芸雁低声道:“我不信事情是你做的,你可是替人顶罪了?”
岳芸雁脸色苍白,却垂眸不语。
上官溱又道:“你可想好了,这可是杀头的死罪!”
岳芸雁还是沉默。
“你若是有什么隐情,还是受了冯贵妃什么胁迫,可以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你!”
听到这话,岳芸雁终于有了点反应,却是突然看向她,冷笑一声。
“帮我?你少自以为是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
上官溱被她眼中突然迸发出的恨意一惊。
岳芸雁情绪激动,却还不忘顾忌着什么压着嗓音。
“你可以随性过你想要的日子,愿意闲散就清闲,愿意争宠就得宠,什么都能顺顺意意。而我呢?从入宫起就被要求要与你相争,一定要抢在你之前得到圣人的宠爱,我脑子里天天都有句话在环绕,要把你比下去,要把你比下去!”
“为什么你的耶娘就能拒绝高正德的拉拢,而我就只能被作为交换送上去。如果不是他们,如果不是他们,你就真比我好多少吗!”
“什么好处都等你享尽了,现在你成了清清白白的好人,我成了作恶多端的恶人,你却大言不惭地说帮我?!”
第26章 晋升 喜欢。
一回宫, 上官溱就收到了皇帝晋升她为修仪的旨意。
既是作为她在秋猎中受惊的补偿和安抚,也是作为她救了七公主的嘉奖。
上官溱却并不觉得多高兴。
而随着份位的晋升,上官溱也被安排了新住处——绫绮殿。
当时得知要搬到绫绮殿时, 姚喜知是满脸震惊。但细想,似乎也确实无他处可去。
如今四妃分居三殿, 冯贵妃在承欢殿,崔淑妃在绫绮殿, 德妃、贤妃共住还周殿。
其中承欢殿和绫绮殿除了两位妃位的娘子, 还各有两个嫔分住两殿的侧殿,形成一个主位加几个次位的格局。
还是几日后的望日上官溱去立政殿朝拜皇后余从筠时, 从闲聊中才得知, 原来让她去绫绮殿是冯贵妃的提议。
说是承欢殿年幼的公主皇子颇多,怕显得太吵闹, 而还周殿两位多少都上了些年纪, 可能合不到一处。
绫绮殿的崔淑妃与上官溱年龄最为相近, 又都是爱琴曲之人, 志趣相投, 倒不如做个伴儿。
恰巧绫绮殿还有空着的侧殿, 是环境清雅之所,安排给上官溱正好。
冯秋水如此说, 余从筠倒也挑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 便依她说的安排了。
等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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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仙居殿时,宫闱局和尚寝局的人都来帮忙收整理东西。伴随他们步履匆匆的身影, 屋子逐渐空荡下来。
上官溱还有几分不舍, 携着姚喜知的手感叹:“当初来时,我还觉这屋子破败,又是和岳芸雁同住, 对这里百般嫌弃。没想到如今要去绫绮殿,或还时常见着那崔淑妃,又觉得甚至还不如这处。”
姚喜知垂眸,目光又缓缓移向岳芸雁的屋阁——如今那边已经彻底空了下来,与上官溱这边的人来人往倒是形成了鲜明对比。
孤零零的,或许是在等待下一位风尘仆仆的住客。
或许它也已经见证过无数场这样的迎来送往。
雪团儿不知去了哪儿,秋风卷下一片枯败的树叶,似乎也带走了最后一丝生气。
那日上官溱见岳芸雁什么不肯说,又询问彩云。
彩云多次欲言又止,甚至目光穿过人群投向了姚喜知,姚喜知努力用眼神劝说,她最终却还是选择了和她家娘子一般沉默赴死。
是收到了冯贵妃的胁迫吗?还是向她们家中允诺了什么好处?
而按岳芸雁说的意思,其实她和上官溱不对付,也皆是受冯贵妃和高正德的授意?
姚喜知无从得知,却隐隐在彩云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她也不过是跟着上官溱选择的路,不能回头。而上官溱被老爷和夫人指引着方向。
……那老爷和夫人呢?
到底要走到哪一步,坐到哪一个位置,才能真正自由地选择自己想走的路呢?
姚喜知进宫以来,头一次生出如此悲伤的情绪。
却只回握住上官溱的手,双眼认真地看着上官溱,浅笑道:“没事,不管去哪儿,都有我陪着你呢。”
仙居殿中的几个美人前来送行,姚喜知后退两步和翠樨并肩而立,看着前方上官溱挤出笑去应酬。
也不知道那几个美人的笑中有多少真心,不过她大概是知道上官溱的笑全是敷衍——如今,臻臻也已经习惯做这些敷衍的表情了。
*
姚喜知跟着上官溱去绫绮殿见过崔雪枝时,绫绮殿中的另外两个妃子也在,分别是杜明静杜昭仪和谢莹谢昭容。
这两位虽然姚喜知平日里接触不多,但跟着上官溱出入筵席和日常来往,也是打过照面。
杜明静算是宫里的老人,如今刚过不惑,是个老好人的性子,膝下有位四公主,已经出嫁。
而谢莹年轻一些,只比崔雪枝大不了几岁,同样有个女儿,年仅十岁的九公主,现下未在她身边,想来这个时辰应当是在习艺院受习。
上官溱屈膝行礼,与她们一一问好。
谢莹没说话,只颔首应了下,眼神里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审视。
崔雪枝久久没叫起,杜明静倒是热情地过来将她扶起,笑着道:“这绫绮殿总算来了新人,还是个这般的可人儿,以后这院中更能热热闹闹的。”
上官溱顺势站起:“日后还要劳烦杜昭仪多多照拂。”
好在崔雪枝也没再挑刺生出什么事端,甚至还破天荒说了几句闲话。
话里话外是意思上官溱在猎场反将岳芸雁一军的事令她有些痛快,早瞧不惯岳芸雁一进宫就去巴结冯贵妃的谄媚模样。
起初谢莹和杜明静还捧她的场偶尔附和,等她后面说得越发激动,连骂了几句冯贵妃冷血心肠、不堪为伍的话,却见没人敢应她的话,顿时觉得有些没趣。
睨着上官溱道:“下去吧,看着就烦。”
上官溱舒一口气:“妾告退。”
这才带着姚喜知她们去到新住处。
绫绮殿主殿是崔淑妃,两位嫔住在东西侧殿,分给上官溱的是院子后边的一个偏殿,名为同光阁。
这偏殿离主殿隔了好一段距离,需得穿过一段长长的回廊,又被半个小花园将前后隔开,反而更像是个独立的小院落了。
虽是离主殿宫门口远了些出行不便,但姚喜知逛了一圈,发现不远处还有个荒废了的小门,打理打理收拾出来,日常出行也还能使用。
听说本来这一片是赏景的后院,后来先帝妃嫔众多,才改成了住所,因此显得偏远了些。
当今圣上即位后独宠冯贵妃,嫔妃相对少了些,这里便空了下来,一直没住人。
看着荒凉,但对于姚喜知和上官溱倒是正好,尤其是主位是崔淑妃这般能挑事的人,正好落得个清净。
而同光阁除了位置极佳,占地也颇为宽敞,单是主屋就比霁雨阁大了两三倍有余,再算上外头的院子与下人们的住处,几乎快赶得上仙居殿宽阔。
主屋推门而入便是明亮的厅堂,右侧是会客或闲聚的侧室,里头摆着软榻躺椅和香木茶案,左侧的里间是寝居。屋中一应陈设俱是焕然一新,显然是用心提前做了功夫。
主屋侧边照例设了间耳房,可供丫鬟守夜或白日候着主子吩咐,平日里一些杂物都可以归置在此处。
院中的人员分配也有了些不同,除了贴身侍女,如今是各个主子都有专门负责的粗使宫人,不必再像仙居殿时与他人共用院中的粗使丫鬟和太监。
几人刚到坐下没多久,尚宫局的女官便领着宫人来寻了上官溱,配了四个粗使丫鬟和两个杂役太监。
还有一个是做贴身侍女用的,名唤月穗,年龄看着有二十出头,面容和善,浑身颇有几分稳重的气质。
那尚宫局的女官笑道:“月穗之前是我们尚宫局的人,可是特地指给你们的。”
上官溱不解:“特地指给我们?”
女官只抿嘴一笑,没做解释。
月穗上前半步,屈膝行礼道:“奴婢月穗,见过上官修仪。”
余光瞥见姚喜知,又对她也福了福身子,道:“我初来乍到,对修仪的习惯喜好一应都不了解,以后还要劳烦娘子们多多提点。”
看着似乎是个在宫里行事老道的好手。
姚喜知说了几句“当不得提点”此类的客套话,与女官将宫人的情况交接好,又和上官溱一起慢慢安排这些宫女太监的去处。
等一切安备妥当,已经到了晚膳的点,刚好尚食局送膳的宫人便来了。
几人连忙去院中接过。
姚喜知惊讶道:“我们这些下人的也是一并送来了?”
当初在仙居殿时,妃嫔的膳食是由尚食局统一送过来,而底下人的,便是每日由车掌事派人统一去尚食局取了回来,在仙居殿的膳点用了,再给尚食局送回去。
月穗点点头:“四妃和九嫔的待遇,自然是不同于底下的娘子们,连带着底下的下人也能跟着沾沾光。”
翠樨问:“那我们的饭菜的菜式分量与之前相较……”
“自然也是提了些。”月穗笑着接过话。
翠樨感叹:“先是能进绫绮殿这般奢豪的宫殿,后头又是各项用度待遇的提高,能跟着修仪这样有前途的主子,真是我们修来的福气!”
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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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听这话却是一怔。
自己从一开始便跟着臻臻进宫来,自然是少了些操心事。但难怪有时也会听其他宫女说起,能在皇宫里跟着个好的主子,可比什么都重要,甚至一些下人托关系塞银子都要去得势的主子那儿。
不由悄悄看向一旁在和翠樨有说有笑的月穗。
那她呢?
……特地指来的?
月穗突然看过来,与她视线对上。
姚喜知吓了一跳,月穗笑笑:“小喜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姚喜知连忙摇头,笑着说了几句讨巧的话应付过去。
回屋中,翠樨本要伺候着用膳,却听上官溱对她和月穗道:“你们先下去和大家一起用膳吧,我这儿小喜陪着便是。”
“喏。”
等两人往下人歇息的方向走去,招呼着大家用膳了,上官溱连忙唤姚喜知快去小厨房再拿一副备用的碗筷来。
“自从我得了圣人的眼,用度是一日好过一日,今日我看送来的菜式都是你喜欢的,反正我一个人也吃不下这么多,不如你来和我一块儿。”
上官溱如此说,姚喜知也不见外,拿了碗筷回来。
刚坐下正准备夹菜,院中突然传来动静,接着就见一个女郎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正是七公主李善容,身后还跟着她的丫鬟和翠樨。
姚喜知连忙放下手动的竹箸起身站到上官溱身后——身份上她始终是个丫鬟,和主人同桌而食算什么规矩。
也不知道七公主和翠樨看到了多少。
翠樨跟在李善容身后,向上官溱赔罪:“修仪恕罪,是七公主走得太急,突然就进了院子,才没来及通报一声……”
李善容挥挥手不在意道:“上官婕妤肯定不会在意这种虚礼的。”
说完反应过来:“呀,差点忘了!现下该是上官修仪了才对。”
上官溱起身行了一礼:“见过七公主。”
李善容急忙上前扶她起来:“上官修仪怎如此和我见外。”
又看向桌上的各式菜肴,打趣道:“修仪是正在用膳?这该说我来得真不是时候,还是来得正是时候呢?”
上官溱笑着携了李善容的手:“自然是来得正是时候。公主来前可用了膳?不如一起?”
李善容自来熟地贴过去挽住上官溱的胳膊:“好呀。我刚从习艺院下了学,都还没回公主院,听闻你晋升,还迁了新居,特来道个喜,还没用饭呢。”
“说到吃饭,才发觉我肚子都有些饿了!红娟,你去尚食局再让她们传些菜来。”
红娟正是她身边的贴身丫鬟,立马领了命,转身离开。
翠樨道:“那我去给公主添副碗筷来?”
上官溱朝翠樨点点头,又对李善容道:“多谢公主挂念。”
姚喜知挪了椅子给李善容入座
“上官修仪不必同我这般生分,那日在猎场可多亏了你救我,你可是我的恩人。”
上官溱笑道:“我能够这么快就顺利晋升,也都是托了公主的福分。”
“修仪如此天姿国色,晋升是迟早的事。”李善容说完,忽然一把握住上官溱的手。
眨着眼睛,语气真挚道:“阿姊当是比我大不了几岁吧,嫁给我父皇真是可惜了些。”
自秋猎时上官溱出手相助,李善容的态度便与从前完全判若两人,变得格外热络。
她这像是姐妹般私下小话般口无遮拦的言论一说出来,把上官溱和姚喜知齐齐吓了一大跳。
这哪儿是可以随意说的?
姚喜知正踌躇着要不要提醒一下公主慎言,李善容好似已经看出了她们的心思,满不在乎地摆手:“哎呀,你们也不用在我面前这么拘谨,我是真想与修仪交好。”
上官溱与姚喜知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翠樨拿了小厨房备用的膳具来,李善容又主动招呼着姚喜知:“在九曲宫时我看你们二人似乎交情甚笃,也不用特地念着我在讲些礼数什么的,之前什么样你们现下便如何就好。
看向桌上原本就多出的那副膳具,心似玲珑剔透,道:“小喜不如来一起吃?说来,此前我便觉得你看着面善,让人看着就想亲近亲近。”
上官溱见李善容都这么说,也不好再多阻拦什么,颔首示意了下姚喜知坐下一起。
翠樨看了一眼姚喜知,掩住眼中的失落,告退:“那奴婢就先不多留了。”
虽说是食不言,寝不语,但都是些十几岁不到二十岁的少女们,凑在一起便也没有讲这么多的规矩。
姚喜知最开始还有些局促,但见李善容虽是个公主,却也没有端高高的架子,多相处一会儿下来,也不过是个活泼傲气些的小娘子。
性子甚至与上官溱颇有几分相似。
这小公主说着她在习艺院的事情,一会儿抱怨几句教习女官太严厉,一会儿又暗骂哪个哪个公主贵女和她闹了矛盾。
一顿饭下来,几乎从头到尾都是她喳喳的声音。
……姚喜知决定收回她刚刚的看法,七公主的话可比上官溱的多多了。
红娟回来时,除了尚食局备的晚膳,还为七公主带了一些莲子做小食。
等大家都停了筷子,姚喜知将残羹收拾好,也不好再腆着脸与主子们坐一块儿,只侍立在上官溱身侧,听李善容一边剥着莲子一边闲聊。
“这崔淑妃可是宫中出了名的骄纵,比冯贵妃还胜上几分,冯贵妃起码还顾忌着维持表面的和气,她可就全凭自己气性了。我平时在宫中来往都避着她几分,你们却被分到这绫绮宫来,怕日后是少不了受她的委屈。”
“但谁叫皇后耳根子软,冯贵妃说些什么,她也就照着办了。”
七公主语气中多有埋怨。
“但你们别怕,若是这崔淑妃敢欺负你们,你们尽管来公主院找我,我去跟我母妃说。我母妃的面子,她至少还是得给上几分。”
上官溱拿不准七公主的想法,还是稍微客套一下:“怎好劳烦德妃娘子。”
“你们别那么见外,你们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母妃可疼我了,我提什么,她从来没有不应的。”
姚喜知心中暗忖,确实在宫中早有听闻秦德妃极其疼爱七公主,用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掌上明珠来形容那是一点不过分。
秦德妃膝下的七皇子李忖听说待遇可就远差七公主了,那日在猎场也见过,秦德妃确实是一颗心都挂在七公主身上……
正想着,旁边的上官溱已经应了话,姚喜知也连忙跟着道:“那便先谢过七公主照拂了。”
却又突然听外面传来一阵热闹的声响,姚喜知快步走到门前查看情况,只见翠樨和月穗来通报:“是圣人来了!”
皆是满脸喜色。
屋内的上官溱也听到了她们的话,连忙起身动身去院门口要迎接。
此前在仙居殿时,圣人从未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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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过上官溱的宫中,这待遇还是头一遭。
刚走到花园附近,皇帝已经走了进来,林欢见跟在身后,上官溱快步过去接驾。
皇帝一看她身后的李善容,惊讶:“怎的善容也在?没想到今日你院中如此热闹。”
“都是公主抬爱,见我新迁居,又得晋升,前来为我道贺。”
李善容嬉笑:“阿耶怎地也来了?”
皇帝牵了上官溱的手,笑道:“怎么,只允许你来为上官修仪道贺,就不许朕来了?”
上官溱接话:“妾自是日夜盼着圣上。”
说话间,一群人热热闹闹地簇拥着皇帝走回屋中。
没人注意到,在皇帝来的路上,从她院子经却被直接略过的崔雪枝怨毒的神色。
如今全是各个主子,姚喜知自是不好再挤在屋中,只与翠樨和月穗一同在屋外门口候着。
屋中的欢声笑语似乎与她无关,姚喜知又四处眼睛乱瞟着,看能不能寻到有趣的鸟儿虫子打发时间。
忽地看到也侍立在门前,低眉垂着眼的林欢见,才想起刚才他是同圣人一起来的。
姚喜知小步挪过去,一下子把脸凑到他眼前。
林欢见垂眸想着事情,突然眼前就挤过来一张盛放的笑脸,以及一声甜甜的“林少监”。
林欢见后退一步,温和却疏离地唤了一声:“小喜。”
姚喜知向前迈进,小声道:“说来前几日的事,多亏了林少监的帮忙,我们给少监备了厚礼。”
“前几日去寻你,福来总说你在忙,后来修仪这边又是新封又是迁居,竟是都还未来得及好好向少监道谢一番。待会儿少监要不去屋里坐坐,我顺道给少监把谢礼送来。”
林欢见再次后退一步,下意识想说不必,又顿住。
若是自己总一味拒绝,她们难免不会多心。
轻点头,应了一声“好”,只是语气仍有几分冷淡。
姚喜知挠挠头,见林欢见一退再退,对自己好像避之不及的样子,心里有了计较。
今日的是阴晴不定的“两个林少监”中那个冷冰冰的林少监。
撇撇嘴,小步跑回门廊的另一侧,与翠樨站一块儿。
“月穗呢?”姚喜知目光在院中搜寻了一圈,没见着人。
翠樨道:“她把东西送回尚食局了,说既然圣人来了,再拿些糕点回来。”
翠樨看了眼姚喜知,又瞧了瞧对面的林欢见,试探着问:“你刚才和林少监说了什么呀?”
姚喜知愣了一下,不敢直说。
她没有向翠樨透露过关于林欢见告知冯贵妃暗中使计的事,这事一共也就她和上官溱知晓内情。
毕竟这种泄密的行为,若是一旦传到了冯贵妃耳朵里,可远比此前林欢见帮上官溱在圣人面前露面,随手开个方便之门的事态严重得多。
她也怕会连累了好心帮忙的林少监。
只好寻个由头搪塞了:“之前林少监说喜欢我做的糕点,我问问他最喜欢哪种口味的,我好再多做些给他送过去。”
“没事给他送吃的作甚?”
姚喜知朝屋内使了使眼色:“这不是多指望着他能在圣人多说两句修仪的好话吗。”
翠樨点点头:“也是。”
也顺着姚喜知的视线看向屋内,隐约还能听到他们热闹的讨论声。
“我看那七公主似乎很是喜欢修仪呢。”
姚喜知笑:“那多好,在宫中,能多个朋友总是好的。”
“可此前我瞧着你与修仪关系甚好,还是美人时,在仙居殿都是你整日陪在她身侧,如今连你也只能守在外头了,你不觉得失落吗?”
姚喜知惊讶地看向她:“你怎会如此想?”
翠樨讪笑,道:“这不是怕你难过吗?”
“看修仪能越走越高,喜欢她的人越来越多,我自然是替她高兴。”
翠樨自讨了个没趣,只好说:“你这么想那便好。”
姚喜知觉得翠樨这话简直怪怪的,也没再继续和她搭话。
等闲下来了,翠樨那番话却在心头挥之不去,脸上却不自觉露出几分迷茫。
又摸向自己一直随身佩戴的荷包。
正出着神,听到屋内上官溱唤了一声:“翠樨,帮我送送七公主。”
“喏。”
皇帝吩咐了林欢见说今晚留宿,林欢见立马去唤了人来准备一应伺候的流程和事务。
今晚是月穗负责守夜,而林欢见安排好就寝的事宜,就让福来继续伺候在圣上这边,准备回去歇息。
刚要走出后院,突然被注意到他动静的姚喜知叫住:“林少监留步!”
姚喜知小跑过来:“少监可是忘了,修仪让我给你备了东西。”
林欢见脚步顿住,轻点头。
姚喜知咧嘴一笑,做出请的动作,领着林欢见朝耳房走去。
林欢见配合地跟着,只是一路都有些沉默。
姚喜知眨眨眼,努力憋了个话题出来:“这还是第一次圣人留宿我们宫中,后面可有什么需要注意或者提前备着的?”
林欢见知她是没话找话,但总是做不到冷脸以待,简单交代了几句,最后道:“福来会一直待在这边,若是有什么不清楚的,到时找他便是,一些寻常的月穗也都了解。”
姚喜知睁大了眼:“林少监认识月穗?”
林欢见顿了下,回答:“……之前在尚宫局见过她,有过几面之缘,是个做事利落的。”
“能得少监如此评价,想来定然是个出色的阿姊了,如此我便放心许多。如今手底下刚多了不少人,修仪让我管着,可我对这些事务都不了解,若是有个靠谱的在旁边帮衬,我也轻松些。”
林欢见点点头,轻声道:“上官修仪对你还算照顾。”
大多主子都不会让这样一个没什么经验的丫鬟来管事。
“那当然,我和我们修仪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
说起这个,姚喜知也来了兴致,开始说起她和上官溱从前的一些趣事。
林欢见默默听着,进了耳房,姚喜知自然而然地请他坐下,又添了茶水,口中还在叽叽喳喳着:“虽然我名义上是丫鬟,可臻臻从未把我当过下人……”
她这些年好像过得很好。
他不知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有很多困惑,比如她怎么会跟在了上官溱身边,还做了一个丫鬟,又比如她耶娘呢,当年的事,她可知晓……
但是他不敢问,也不能问。
林欢不是林欢见,林欢见也不能成为林欢。
但是听姚喜知说起从前,眼中闪着光,生机勃勃的样子,林欢见眼中却浮现起他也没察觉的笑意。
“当初她接到旨意,说要进宫来,她还不乐意我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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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呢,但我哪儿舍得她一个人来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姚喜知说完,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才发现他们已经在屋中坐了好一会儿。
而对面的林欢见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眸中还含着笑意。
姚喜知反应过来,脸颊飞起红意,惊呼:“呀!不好意思,我是不是说太多了?”
林欢见也回过神,敛容垂眸。
在心里回答,没有说多。他很想听这分离的十年中她的事情。
但最终只沉默一笑。
姚喜知想起正事,连忙起身给他拿了东西来,依然是用一个木匣子备着的。
林欢见接过,道了谢就准备转身离开。
姚喜知叫住他:“你不打开看看吗?”
林欢见本也没准备真收她的东西,日后若是有机会再还回来,但听她这么说,还是打开看了看。
匣中如往常一般是些金银珠宝,以及皇上赏赐的一些名贵珍品。
出乎他意料的是,竟然还有一个画轴。
他将木匣放在桌上,取出画轴打开,竟然是一副荷花的画卷。
“这是……边大家的《鹭下莲塘图》?”
姚喜知抿嘴笑着,连连点头。
“怎会想到送我幅画?”
“此前在少监内侍省的公廨中曾看到挂有《芙蓉喜鹊》一画,猜想少监或许是对边大家的画作有几分欣赏。后来在九曲宫时,少监连对着一池有些枯败的荷花都能看得出神,相必是爱莲之人了。”
“少监帮我们如此大忙,那些金银俗物倒显得浅薄了,倒不如投您所好,送些你喜欢的。我去向修仪提了议,正好有边大家这画作的下落,便特地寻来赠您。”
林欢见愣住,不知该作何反应,拿着这幅画僵立良久,才道:“多谢。”
“所以少监你可喜欢?”
林欢见心里说出不是什么滋味。
其实他对边大家和所谓清廉高洁的荷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也许从前他确实向往惊叹过这些文人酸气的作品,但如今在已经被深宫熬得腐朽的他眼中看来,甚至远不如她口中的“金银俗物”来得实在。
甚至那日晚上一直盯着莲池,也只是想为了躲避她的目光。
但见姚喜知看看画,又看看他,满眼期待的模样,实在说不出什么否认的话。
这等名家画作向来是有价无市,一画难求。
林欢见叹息一声,不知是在叹息什么。
或许,无论是耗费心思去寻这幅画,还是姚喜知注意到他的一举一动、身边的一事一物的心意,都足以让他回答——
“喜欢。”
*
“小喜娘子,你又来找少监呀。”
姚喜知笑着点点头,问:“林少监可在廨中?”
“在呢,刚回来不久。”
那日随口与翠樨说是要给林欢见送糕点,没想到后来翠樨还真记住了——这样,她也好顺便蹭些点心吃。
翠樨问起她怎么还没做,倒让她不得不来送东西,却发现,自那日赠画之后,林少监似乎又变回了最开始那种温温和和,恭谦有礼的模样。
既不会再让人拦着推三阻四寻各种理由闭门不见客,等见着了人,他也是时常含着浅淡笑意的模样。
虽然她对此摸不清头脑,但她当然是更喜欢如今这样的林少监。
只能猜测,可能那幅画真是送到了他心坎上?
林欢见态度回缓,姚喜知念着自己一直多受了他的恩惠,自然也投桃报李,没事儿常来帮忙整理整理书架,送些零嘴来。
倒是与守门的小太监都混了个眼熟。
今日门口的又是此前见过好几次的一个小太监,也是数月前林欢见拒不见客,帮忙向福来通报那个。
姚喜知来得多,又与林少监走得近,这底下的人也不乐意做恶人,也没拦着通报,就直接放她进了。
姚喜知提着食盒,手拿银鱼袋,一路往之前去过的那个院落走去——昨日林欢见又陪着圣人来院中待了好一会儿,不小心把鱼袋落下了。
说来新搬到绫绮殿,除了崔雪枝这个邻里不太友好以外,其他确实方便得多。
院中多的是空房间,她再不用去和翠樨挤一间屋子,小厨房也是独立的,使用宽限了许多。
像上官溱这种最近圣人身边得宠的妃子,开口说需要些什么,尚食局能通融的都尽量照顾了。
现下不仅可以做些更复杂的点心,只要自己悄悄的不张扬,一些简单的小菜也都是可以的。
今天上官溱那边无事空闲下来,姚喜知便又做了点心送来,顺道将林欢见落下的东西一并捎给他捎过来。
这段时间从绫绮殿到内侍省的路她都要走惯了,也大致将林欢见的日常行程摸了个大概。
在圣人身边日常伺候的是他和方同海,两个人轮换着来,一般会陪同圣人一起觐见大臣,协理机务,等圣人忙完了政事,只需留个底下人伺候杂事起居,他便可以先离开了。
不过圣上最近对他有几分偏爱,也会时常让他过去陪着晚间散散心。
无需陪伴圣人的时候,他便多是在公廨少监厅处理一些公务,或者看看书。
现下正是圣人午间小憩的时辰,林欢见多是在屋中的。
姚喜知还为进屋,就隐约听到房中有人在交谈。
走近才听清,是一人在吩咐另一人什么。不断奉承应好的那道声音是林欢见。
至于另一人,仔细听了听,才发现似乎不是传闻中与林富春林欢这对义父义子交好的全起元。
而是全起元的死对头高正德。
那嗓音本就尖利,又因贪婪和阴毒显得更加刺耳:“这是我们对付全起元最好的机会,你可得给我抓牢了!”
他们在密谋什么?
姚喜知骇然。
却不是震惊于他们有什么计划。
而是万万没想到林欢会帮着高正德对付全起元?
林欢……是高正德的人?
第27章 对食 我早与此宫女互生好感。
可高正德不是冯贵妃的人吗?
林欢又怎会帮我们对付冯贵妃?
姚喜知脑子已经成了一团乱麻。
要走吗?还是先听听他们在说什么?或许是自己误会了呢?
心里在纠结, 但是身体已经做了选择。
收了前迈的步子,悄悄挪了挪身子,与墙面贴得更紧, 一边竖起耳朵探听。
“如今全起元被派到安南去巡察审计市舶司的账目,河北那边却传来成德节度使扣押使臣, 意图谋反的消息,圣上多次劝谕仍不不见成效。”
“我已向圣人提议由你率神策军, 派兵前去镇压讨伐。如今全起元身为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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