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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卧病 十八年来她过得最凄凉的一个新岁……
姚喜知帮忙布菜的动作顿住, 猛地看向她。
月穗这话是什么意思?
姚喜知试探道:“……会不会是看错了?”
“我瞧仔细了,的确是她。”
姚喜知脸色有些难看,却还在替翠樨想理由, 看向上官溱,嘴角扯出勉强的笑:“可是修仪吩咐了她去找崔淑妃办什么事?”
上官溱眉头皱起, 缓缓摇头。
姚喜知表情彻底僵住。
上官溱握住她的手,有些冰凉。
“臻臻, 这, 一定不是我想的那样,对吧?”
月穗没有再继续, 话点到即止。
上官溱蹙眉扶额, 眼中也浮现几分疑惑,没有回答。
朝月穗挥挥手:“你先退下吧。”
月穗应声退下。
等屋中就剩姚喜知和上官溱二人, 上官溱看了眼寒酸的饭菜, 也再没心思用, 拉着姚喜知坐下。
相顾无言。
许久, 姚喜知才艰难地开口:“所以……背叛了我们的, 不是月穗, 而是翠樨?”
上官溱抿抿唇,迟疑道:“谁知月穗说的是真是假, 且先等翠樨回来了再瞧瞧。”
翠樨还有不少东西留在屋中, 总要回来取的。
或许是早有心理准备,当翠樨一日未归, 第二日才回来拿遗留的物品, 说崔淑妃底下缺人手,将她拨到了崔淑妃那儿的时候,姚喜知竟然已经不觉得多难过。
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愤怒。
堵在寝舍门口不准她离开, 质问道:“是不是你向崔淑妃通风报信,出卖我们的!”
翠樨目光躲闪,自是不肯承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只是现下娘子这儿已经不需要这么多人手了,正好崔淑妃那边缺人,我去填个职缺罢了。”
姚喜知咬牙切齿怒道:“你还在装傻!你不给我说清楚不准走!”
翠樨木着脸不再看她,想绕过她离开。
姚喜知不依不饶,死死堵住门口,两人就这么在门口推搡了起来。
上官溱突然叫住姚喜知:“让她走吧。”
姚喜知满脸不忿,上官溱走过来,牵了姚喜知的手,没好气道:“你这小身板,拉拉扯扯的,伤了你怎么办。”
见上官溱来,翠樨更不敢看她,只低声唤了声:“见过上官修仪。”
上官溱转头看向她,目光瞬间冷了下来。
“啪”一声,翠樨都没反应过来,左脸突然传来火辣辣地疼。
立刻伸手捂脸,不可置信地瞪着上官溱。
“看我干什么?你既然还知道唤我修仪,我就还是主子。主子心情不好了想打个奴才,你也敢有意见?”
见上官溱面若冰霜的模样,翠樨知她是真动了怒。
咬牙挤出几个字:“奴婢不敢。”
“我们主仆之情到此为止,这一巴掌权当临别赠礼,你可以滚了。”
翠樨憋着股气,侧着身子从她身边挤过,脚步匆匆离去。
突然又听到身后的上官溱道:“你最好祈祷我不要有澄清这件事复宠的一天。”
翠樨脚步顿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有走远的步子显得更加仓促。
姚喜知还想追上去说什么,但被上官溱拦下。
和上官溱埋怨了几句就这么轻易放过她的话,看着翠樨远去的身影,又看看空荡下来的院子,愤怒中生出一股悲凉之感。
人去楼空,不外乎如此。
*
事发时还是秋末冬初的时节,天气有些转凉,却还不太显。
等再多些日子,天亮的时辰一日比一日晚,如墨夜色一夜长过一夜,才越发觉得这冷宫凄清荒凉的日子难捱。
月穗从小厨房出来,顶着风雪端着一晚刚熬好的药快步走向主屋,推开门一个侧身快速进了屋子,然后腾出一只手把门关好,把凉意隔绝在外面。
快步走到床畔,姚喜知正坐着矮凳守在上官溱床前。
见月穗端了药过来,姚喜知伸手从她手中接过碗。
“辛苦你了。”姚喜知的嗓音透着几分沙哑,嘴唇发白,脸颊却透着不正常的绯红。
将碗递到姚喜知手中时,触碰到她的指尖,月穗吓了一跳。
“你的手怎么这么烫?”
“啊?”姚喜知愣了一下,没太在意,回答:“没事,我天生身子骨热,冬天也不怕冷,所以手也是热的吧。”
还勾了勾嘴角,对月穗做出一个安然无恙的浅笑。
转头看向面色憔悴,昏沉睡着的上官溱,轻唤:“臻臻,醒醒,该喝药了。”
一边对月穗道:“你先下去歇着吧,怕病气传染了你。”
上官溱病的这段时间,姚喜知都自告奋勇由她来贴身照料。
一是怕月穗照顾得不如她尽心,二也是怕月穗跟着被染了病。
当初内鬼的事错怪了月穗,已经让她心里过意不去,又连累她跟着臻臻和自己一起待在这冷宫,姚喜知只得抢着多干些活儿,借此减轻几分愧疚。
月穗退了几步,却没走远,留在屋中另一边的侧厅,注意这边的动静。
上官溱没动静,姚喜知又连唤了几声,上官溱才迷迷糊糊地醒来。
艰难地支起身子靠在床头,眉眼无力地耷拉着,一头青丝凌乱地披散开,发丝已经有些枯燥,显然久未细心打理过。
姚喜知将汤药凑到她嘴边,一勺一勺喂给她服下。
待药碗见底,姚喜知起身准备将碗放好。
身子晃了一下,有些没站稳。
但姚喜知顾不得太多,几步将碗放到一旁的案几上,又打开案几上的一个小盒子——里面空空如也。
姚喜知才懊恼地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昨个儿吃药时梅子糖就已经用完了。”
一旁的上官溱声若蚊蝇:“没关系的,这段时间天天吃药,我都习惯这苦味儿了,不必吃糖去味。”
姚喜知双唇紧紧抿成一线,满脸心疼,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先过去扶着上官溱睡下继续歇息。
守在上官溱身边,看她呼吸变得绵长,应当是睡着了,姚喜知又仔细地将上官溱被角掖紧,才起身离开。
走到外间,才发现月穗还在屋中。
“阿姊怎没先下去歇着?修仪现下整日里昏睡的时辰多,屋中也没什么差事和吩咐,我一个人应付得来。”
月穗想动身过来,身子刚动了一下,又停住步子。
只隔得远远儿的,道:“我瞧着你的面色似乎也不太好,要不我去也帮你煎一幅药,你用了然后去歇着?”
姚喜知笑道:“劳烦挂心,我自己的身体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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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
“莫说自己有数的话了,我刚才看你指尖滚烫,根本不是常人的体温。”
姚喜知话被月穗打断,无措地站在原地。
月穗又劝说:“如今娘子身边只有我们两人,平日有什么事,人手已经是不大够了,若是你再病倒,娘子身边哪里有人照顾?”
听月穗这么说,姚喜知才迟疑地点了下头,却道:“新煎幅药就不必了,想来方才修仪那碗药的药渣还留着,我去掺些水再熬一遍就是,我病得不重,用不着这么重的药性。”
“如今库中的钱财基本都给大郎君那边打点去了,本就不富裕,修仪这病又一直不见起色。上回都是塞了好些银子,太医署那边的人才肯来一个瞧瞧,后面药材的费用也不少,能省一些便是一些。”
月穗嘴上应着好,手上却是强硬地把姚喜知赶回屋歇着。
又去小厨房,对着熬药的陶锅犹豫了会儿,还是将药渣倒掉,重新拆了副配好的药材开始熬煮。
姚喜知摇摇晃晃地小跑回屋,反手掩了屋门,外衣都还没来得及脱,就一下上了床榻将自己缩在被褥里,捂得严严实实。
上官溱屋中有所剩不多的炭火,但怕互相传染,更加重了病情,姚喜知还是不方便长久地留在她屋中,只好回了自己的房间,抱着被潮气冻得冰冷的被褥。
本以为秋天已经很冷了。
没想到这个冬天还能更冷。
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桩接一桩的不顺心事。
先是即使花了大价钱四处打点,但大郎君最后还是没能澄清罪名。
大郎君自己也不记得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只说是当时醉得糊涂。
当事人没能拿出有力的辩驳,各方却都能拿出不利的证据。
那日同席的官员都亲耳听闻上官涿大放厥词,宫人们也都见得上官溱与七皇子时常来往。
皇帝知晓上官溱与上官涿确实有过会面,从上官涿屋中搜出那大额钱财也是真。
李忖毕竟是皇子,皇帝也没忍心多罚上官溱,只好把所有罪名都往上官涿身上扣。
老爷亲自赶到京城长跪请罪,皇帝看在他多年清廉忠君的份上,才免除大郎君一死,不过依然是削去官职,流放岭南。
而老爷虽是来了宫中,却隔着个宫墙,父女不得相见。
上官溱先是知晓父兄如此境况而心思郁结,整日茶饭不思,偏又遇上气温骤然变凉,宫里过冬的炭火被褥却迟迟未送来,终是病来如山倒。
宫中见风使舵的宫人对她的病情却是置之不理——
上官涿被流放,既然未治上官溱的罪,按理事情也当就如此了结了才对,圣人却一直未解禁足,底下所有人皆以为这上官修仪怕是彻底被皇帝厌弃,甚至遗忘。
遗忘比厌弃还要可怕。
只要心里还有感情,皇帝记得有这么个人,就还有复宠的机会。
而一旦遗忘,那便彻底沦为后宫无数无名枯骨中的一具,直到被岁月化为尘沙。
一个复宠无望的妃嫔,自然是谁都可以踩上一脚的。
她和月穗去了好几次太医署,塞了不少银子,才请了一个医正回来,却也不知是医术不精还是确实病得太过厉害,久久不见好转。
大郎君流放岭南的艰辛只会多不会少,又是其妻儿一同上路,上官溱实在放心不下,将自己的私房贴补了大半。
如今宫中的用度被克扣了不少,偏偏正值隆冬各处开支骤增,账上虽还有些银子,老爷来京时也塞了些银钱给上官溱,但如今这般坐吃山空,不知还能撑多久。
姚喜知在被褥中蜷成一团,心想,省着些总是没错的。
昏昏沉沉快要睡去,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月穗见没人应答,推开半掩的门进来,将药端过来。
姚喜知听见动静,又晕乎乎地起身,接过汤药一饮而尽。
耳边是月穗的叹息:“瞧你这脸烧得通红,还说病得不重呢。”
姚喜知擦擦嘴,脑子已经不大清醒,还是强撑着扯出笑容:“不打紧,我没事的,阿姊也快回屋歇着吧。”
月穗没多留,接过碗叮嘱几句便离开。
等姚喜知睡下,月穗却又悄悄进了屋,将点了薪炭的燎炉放在姚喜知的房间。
等估算着时辰差不多了,又悄无声息进屋将燎炉端走。
*
再过不久,就到了新岁。
这是姚喜知自认为十八年来她过得最凄凉的一个新岁。
上官溱的病虽然没有病得更厉害,却一直没能彻底好起来,她也同样,两个病躯便这么一直拖着,拖了小半个冬天,从冬日一直熬到新岁。
这几日都可以听到崔淑妃那边院子里热闹的声响,她们这边却是一直冷冷清清,只有杜昭仪杜明静和七公主李善容来探望了一面。
两人都没有久留。
杜明静见上官溱病着,留了些养身子的药材,问了两句情况就走了。
不过倒是听她提起,崔淑妃本想来欣赏欣赏上官溱落魄的模样,但听说连身边的丫头都被传染病了,嫌晦气,便懒得搭理她。
姚喜知望着院中的积雪,还有心思苦中作乐地想,是不是也该感谢这个病,帮她们躲过了崔淑妃,不然不知她还要来找什么茬。
李善容终于被秦德妃解了禁足,却仍不许她来找上官溱,是李善容趁着过节对她的看管松懈了些,才偷偷跑来的。
给上官溱捎来些银两,又送了两件狐裘大氅,但怕被秦德妃发现,不敢留太久。
李善容也同样带来了些消息,一是太医都不愿来帮上官溱治病,是受了上头人的吩咐。
这个姚喜知心中倒早有猜想,不然她们大把大把银子地塞,哪儿会有那么多人和银子过不去的。
而上头人,无非就是冯贵妃或者崔淑妃了。
另一个消息是,这件事皇帝虽没有治七皇子的罪,但他也或多或少受了些影响,被皇帝打发去了个偏僻又荒芜的封地,年后就要出发。
这让姚喜知心头说不出什么滋味。
秋日还好好一起闲谈嬉娱的人,如今上官溱卧病在床,七公主禁足宫中,七皇子远赴封地。
才短短一个冬日,一切都大变了样。
送走李善容,姚喜知又回到上官溱床边。
也不知是不是见了人,今日上官溱精气神还算不错,姚喜知又坐在她床边陪她说说话。
三人中仅剩月穗一直康健,两人也就平日都把她打发得远远儿的,生怕将这病传了她。
剩一对难姐难妹相依为命。
姚喜知望着窗外,今日没有再下雪,一些融化的雪水时不时从檐上滴落。
或是由于到了新岁,隐约还可以看到云间透出几缕淡金色的日光,映在雪地上折射出细碎的闪光。
姚喜知喃喃:“春日要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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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溱也顺着她的视线望向窗外,脸上并无喜色,良久才开口,反问道:“春天,还会来吗?”
太启十二年的立春,正好是元宵。
而也正好的是,就在不久前,河北终于结束了长达数月的战事。
第32章 春日 她不喜欢这种被人欺瞒的感觉。……
“药方我已经开好了, 待会儿回太医署,会叫人捡好药送来。”
姚喜知咳了两声,哑着嗓子道谢:“多谢陈太医。”
陈太医叮嘱了几点要注意的, 便不多留。
等月穗送了陈太医回来,姚喜知用手帕掩住口, 好奇问:“你怎请到了陈太医,他不是一直说有事忙来不了吗?”
备的药已经所剩无几, 但她和上官溱身子总不见大好, 便让月穗再去太医署请一道人。
此前她和月穗去太医署时,那些太医不是推说忙, 就是敷衍了事, 好不容易请来一个医正,开的药方吃了这么久也没能根治。
陈太医在太医署里面都能算是医术顶尖的了, 这次竟然愿意来?
陈太医帮上官溱诊完脉, 甚至颇有耐心地也帮姚喜知把了脉, 让她跟着沾了光。
月穗轻笑道:“这新年佳节有菩萨庇佑, 百病不侵, 大家都无病无灾, 少了病人,这些太医自然就能得闲来为修仪瞧瞧了。”
“我说的分明不是这个。”
七公主不说了是上头有人特地吩咐的, 哪里是太医们忙不忙的缘故。
“谁知道那些个主子怎么想的, 或许是松了口。能来便是好事,你何必去追根究底的, 都病着了, 就少操些心吧。”
姚喜知还想问,就被月穗推着回房间去。
“早点回房歇着,等晚膳了我再叫你。”
姚喜知只得点点头。
回屋褪下外衫搭在屏风上, 窝进暖和的被褥里,姚喜知满足地呼了口气。
这新换的被子也不知里面是塞了什么,睡起来感觉自己像是被暖炉环绕的,暖烘烘的。
那日随口一说春日将至,谁知这春色染绿了宫墙柳,也真的替她们送走了寒冬。
先是昨日月穗从六尚局领了好一些东西回来,此前拖欠的月例、日常的用度,还包括她如今身上这床暖被,一应都有人送了来。
虽是来得迟了些,但如今春寒未褪,也勉强称得上是雪中送炭。
而今日又请来了陈太医,凭陈太医的医术,必然能药到病除。
清晨起来瞧见院中几棵树的枯枝隐隐开始抽新芽,似乎一切都在好起来。
她向来不图富贵,能吃饱喝足穿暖,身边人都平安康泰,她便觉得万分心满意足了。
姚喜知本以为现下的日子已经足够令她满意,没想到接下来还有更好的光景。
先是每日的膳食从一两道半点油腥不见的小菜,换成了三四样荤素搭配的,虽然没有什么山珍海味的名贵食材,但看菜式和口味,一看就是费了心思。
接着又是送来了不少新衣,和一些补身子的药材,甚至还有涂抹冻疮的药膏——这冬天姚喜知的手有些被冻伤了。
若只是上官溱有这些,姚喜知尚还能想着或许是圣人回心转意,暗中吩咐了底下人。
可这些吃穿,竟是几乎按上官溱的份例一模一样给她备了一份。
姚喜知终于感觉其中有些不对劲。
待又一次月穗从尚食局拿回了晚膳,食盒里面甚至还有两碗阿胶羹。
上官溱说没什么胃口,晚些再吃,只有她俩先用膳。
姚喜知没忍住问:“月穗阿姊,这阿胶羹,真是你从尚食局拿的吗?”
月穗手上布菜的动作没停,答:“那是自然。宫中不允许私下生火做饭,除了尚食局,这还能从哪儿来?”
没看姚喜知,只将那碗阿胶羹递给她。
姚喜知并不意外,果然是给她的。
后退一步,没有接,皱眉问:“我怎不知,宫中何时待遇这般好,连个冷宫中的宫女都能吃上阿胶了?”
月穗没想她不接,动作落了个空,才讪笑着承认了:“确实不是尚食局本来的安排。”
“我之前不是在尚宫局当差,在这六局中也算有不少熟人,其中有个交好的旧友在尚食局,我找她帮忙才得来这两碗阿胶羹,想着你们这大病初愈的,总得养养身子。”
姚喜知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又问:“可之前冬日修仪病得重的时候,正是需要吃点补身子的,怎那时你没有……”
“那旧友被临时调到别处帮忙,最近刚调回尚食局,我立马就去寻了她。也是趁着新岁宫中各处食材有余下的,才好留了些给我们。”
姚喜知没说话。
月穗又将手中的阿胶羹往前递了递。
姚喜知犹豫片刻,还是接过,道:“那谢谢阿姊了。”
双眼却一直是在偷瞧着月穗的神色。
见姚喜知没再追问,月穗松一口气。
她早说过太招摇会招人怀疑,那人偏不肯听,非说这些日子委屈了她,得好好养回来。
还好她回来的路上留了个心眼,提前准备好说辞,不然还真怕被姚喜知看出什么端倪。
*
姚喜知却没打算把事情就这么一笔带过。
不管月穗是出于好意也好,别有用心也罢,她实在太不喜欢这种被人欺瞒的感觉了。
会让她想起翠樨,也会想起彩云。
自从宫中人都被调走后,上官溱身边就剩了她们二个宫女。怕上官溱有什么吩咐,办事时都是出去一人,另一人留在上官溱身边。
最近上官溱身子好些,姚喜知也不用再时常守在她身边,才腾出心思,多留意了月穗的动静。
不出姚喜知所料,没过几天,便又让她看到月穗鬼鬼祟祟形迹可疑的模样。
既不是用膳的时辰需要她去取饭菜,上官溱也没有别的需要她出门办的差事,她却是四处张望小心翼翼地走向后门。
姚喜知没多犹豫,提起裙角,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月穗出了门一路往西,姚喜知蹑手蹑脚地跟在后面,小心地和她保持着一段距离,既不会跟丢,又不至于被发现。
越走姚喜知越觉得这条路眼熟——这不是去内侍省的方向吗?
走过通往内侍省的青石板小路,一直到内侍省后门附近,月穗停下了步子。
姚喜知连忙躲到树林之后。
只探出两只眼睛,时刻注意月穗的动向。
心里还有些感慨,从前都是别人跟踪她,她如今竟是也有跟踪别人的时候了。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后门终于被打开,里面走出一个人,手里还拿了个灰布包袱,看不出是装了什么。
月穗低声唤了一声,那人便直直朝月穗的方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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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喜知瞪大了眼。
竟然是福来!
距离隔得有些远,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只能看到似乎是福来在吩咐,月穗点头应下。
月穗是听福来的吩咐办事?那些东西是福来帮忙安排的?
可福来为何要如此劳心竭力地帮她们呢?
等福来交代完,又将手中刚才一直拿着的布包塞到月穗怀里,然后返回内侍省。
见他们交接完毕,姚喜知还在受到的震惊中没回过神来,但也不敢多留,急忙先行离开,小跑回绫绮殿。
拿了扫帚假意是在后门附近扫着尘灰,实则一直在脑海中梳理着情况,同时盯着后门动静。
没多久,月穗也回来了。
见她开门进来,姚喜知才立马舒展了皱着的眉,像是刚从忙碌中注意到她的身影,惊讶地迎上去:“呀,月穗你刚才去哪儿了,我有事寻你都没寻到。”
月穗面不改色地撒谎:“我去瞧瞧能不能从我朋友那儿再拿点给修仪补身子的。”手中还拿着那个布包。
闻言,姚喜知好奇地看向月穗手中的包袱,问:“瞧这一大包的,可是拿了什么好东西回来了?”
月穗不动声色把包裹往自己身后移,笑道:“没,今日她那边在忙,说不好让我空着手回来,就给了我些养生的药材好给修仪平日里熬点补汤。”
“有什么好东西,可否……”
“我突然想起来修仪之前说想给被褥熏点香,正好我这也新拿了桂花的熏香回来,我先去忙了。”月穗见姚喜知抓住不放,立刻打断她的话,找了个托词就从她身边略过,快步离开。
“诶!”
姚喜知想叫住她,但月穗动作实在太快,话没说完,她已经闪身进了屋。
剩姚喜知一个人站在庭院中,望着月穗离去的方向,咬咬唇,思忖良久。
*
上官溱如今整日里被关在这小院子里,闲得无事,也会做些练字这种修身养性的事情了——从前她是惯没有这些耐心的。
姚喜知小跑进屋,唤了声:“臻臻!”
上官溱从宣纸上抬眼看向她,唤她过来:“你看我这幅字怎么样。”
姚喜知过去,侧首瞧了瞧,纸上写的是“人生几何时,怀忧终年岁”。
嘴角的笑意变淡。
自从上官溱被关在禁足之后,她整个精气神就像蔫了下去。
姚喜知又强打起笑意:“写得真好,就是诗意不太合了些。”
从上官溱手中接过笔,沾了墨,手腕转动间,笑道:“如今春意正浓,当是‘东风随春归,发我枝上花’才对。”
几个歪歪扭扭的字跃然纸上,又显得有几分圆润可爱。
“大郎君那边的事老爷和张娘子不也还在查,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最近你的身子大好,尚宫局那边给的东西也宽裕了不少,说不定是有圣人的暗中授意,说不定圣人已经开始回心转意了。你是知道的,底下这些下人最会见风使舵。”
姚喜知说得似乎一切前程大好的模样,眼中亮晶晶的,好像期待着来日。
上官溱说不出扫兴的话,也跟着她一轻轻勾了勾嘴角。
不过听起姚喜知说起最近尚宫局给的东西,也有几分困惑:“最近我们这吃穿的用度,是不是突然变得太好了些?”
姚喜知一愣,原来上官溱也察觉了。
这也正是她来找上官溱的目的。
“臻臻,我总觉得月穗有些古怪,想……试上她一试。”
第33章 探望 此人对我很重要。
寂寂人定初。
空中只剩一轮蛾眉弯月悬挂着, 被乌云半遮半掩,努力散尽最后一丝光芒照亮黑夜。
入睡前,月穗给上官溱端去一碗助眠的安神汤。
“娘子喝碗安神汤好生睡一觉吧, 也别过度忧心了,小喜那儿有我照顾。”
上官溱正在床边宽衣, 闻言接过汤药,长叹一声:“也没想到好不容易看着终于情况好起来, 小喜突然又病了, 这病情似乎还来势汹汹,找了医师来看也瞧不出是什么毛病, 就一个劲嚷着头疼。”
对着安神汤出了会儿神, 还是端起一饮而尽,碗递回给月穗, 眉心微蹙, 看向她的眼难掩愁云。
“我实在是心疼, 却也无可奈何, 一个宫女也没法去专门请趟太医, 只能拜托你晚上多照顾照顾她了。”
月穗连忙应:“这是奴婢应当做的。”
伺候上官溱上/床歇下, 月穗接过碗走出内室,却也没离开, 而是到书案旁整理整理字画。
直到上官溱那边再无动静, 月穗轻手轻脚走过去,掀开床幔, 只见上官溱双眼轻阖, 呼吸绵长,果然已经沉沉睡去。
月穗这才离开了房间,快步至庭院后门, 将门打开。
昏暗中仔细瞧去,不远处的竹林浓荫下,有个小太监已经不知候了多久。
唤他过来吩咐了两句,小太监便转身离开。
没一会儿,两个人朝这边走来,一个是之前来诊过脉的陈太医。
而另一人脸上有几分阴沉,眼下还隐隐发青,却一直望向绫绮殿的方向,目光仿佛是想要穿透朱红宫墙,去见到里面的谁。
分明是林欢见。
“她怎么样了?”
“之前一直嚷着难受,已经给她吃了药睡下了。”
林欢见疲惫地点了点头,对身后人道:“劳烦陈太医进去帮忙看看了。”
陈太医点点头,月穗在前面引路。
走了两步,发觉林欢见好像没跟上,月穗转头看向站在原地没有动作的林欢见,奇怪道:“您不进来吗?”
林欢见神色有几分纠结。
月穗又道:“您担心小喜娘子,不如自己来瞧瞧?”
林欢见垂首沉默片刻,在月穗一句“小喜这段日子清瘦不少”中,终是迈开步子,顺从自己心意,跟着月穗一起往姚喜知的房间走去。
姚喜知在屋中装睡,实则一直留心着外边的动静。
她又不是真的有病,月穗给的药她要么是悄悄倒了,要么是含在口中待无人时再吐掉。
听到外面似乎传来脚步声,姚喜知连忙闭好眼睛,又在床褥中蹭了蹭,寻个舒适的睡姿,假装是在药效下昏睡过去。
浅浅的“嘎吱”一声,屋门被推开。
一个人走了进来,听脚步声可能是月穗。
后面跟着一个步履迟缓沉重的人,是个上了年纪的?
没多久,又有第三个人进了屋子。
有人在自己床边坐下。
脚步声交错间终于听到人开了口,轻声道:“陈太医,有劳了。”
这声音,果然是月穗。
月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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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陈太医寻了个凳子来,然后在锦被间摸索片刻,触碰到姚喜知的手,将之从被褥中轻轻牵出放到床沿。
陈太医指尖搭在姚喜知的脉搏上。
林欢见坐在陈太医身侧,看看姚喜知有些惨白的面色——涂了铅粉装的,又看看她消瘦不少的脸颊——到少年人抽条的年纪了。
不免有些心疼。
自己出发前叮嘱了福来和月穗,姚喜知若是日常有什么不便需要帮忙的,他们记得多加照拂,却没想到是出了这般的大事。
事态严重,福来他们不敢自己做主,尤其有冯贵妃和崔淑妃在上头施压,无法公然违抗,落得个进退维谷。
自己知道时,已经冬末,听到上官溱失宠,连带着姚喜知生活一落千丈,甚至久病未愈的消息,恨不得立即赶回来,但是他实在抽不开身。
战事刚刚结束,他就提前先行一步,快马加鞭回来了——虽是坐在马车里的快马加鞭,但也是连夜赶路,颠得他头晕眼花。
回来后圣上那边一堆事等着他处理,本就忙得团团转,他还得抽心思好不容易通过月穗塞了各种东西过来。
好不容易给姚喜知养好了身子,也不知怎么这才没过几天,竟然又病了。
听起来这回病得比上次还要更严重些,着实让他头疼。
林欢见眼看陈太医诊着脉眉头却逐渐紧拧,似乎遇到了颇为棘手的难题,他的心也跟着直往下沉。
林欢见连忙打住自己的念头,不敢细想太多,万分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她的病……可是……”
陈太医皱眉沉思一会儿,还是摇头,起身作揖道:“此前听说起病人发病时是头痛欲裂,浑身忽冷忽热,又进食便吐,但恕老朽无能,这脉象,我实在看不出是是何缘故。”
他不好意思直说,这脉象分明与常人无异。
但担心是自己技艺不精没能诊出病因来,不敢妄下定论。
林欢见大松一口气,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就好。
但转念间心又提起来。
凭陈太医的医术,怎么会连是何病症都找不出来?
只能将姿态再放低,也起身回了一揖,恳切道:“此人对我很重要,若是连您都治不了,我实在是不知该找谁帮忙了。劳烦再仔细瞧一瞧呢,或者再换只手诊脉?”
陈太医捻着胡须沉吟片刻,道:“那能否帮我撬开她的牙关,容我再看看她的舌象。”
林欢见下意识看向月穗。
月穗立马后退一步,离得远远儿的。
陈太医还等着,林欢见只能接过任务,走到姚喜知枕边。
一只手枕到姚喜知脑后,将她的头微微托起,一只手轻捏姚喜知下颚,小心控制着力道,既能让她口唇微启,又不至于弄疼她。
“看不太清,还需再张大些。”
林欢见不得已,又加大了手中的力道,手下细腻软弹的肌肤格外烫手,烫得他指尖发麻。
又撇开头,不敢看姚喜知唇齿间露出的一点粉色。
等陈太医终于点头说可以了,林欢见收回手,屏住的呼吸松一口气,脑海中却不自觉想起刚才指尖的触感。
不过……怎么感觉指尖好像沾了些粉质?
“再看看她眼睛。”
陈太医的话打断了林欢见的思考。
顿了两息,又试探地把手伸向姚喜知的眼。
林欢见细致控制着自己指尖的力道,怕弄伤了姚喜知。
刚轻轻扒开姚喜知的眼睑,一只黑亮黑亮的眼珠子突然与自己视线对上。
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
林欢见猛地僵住。
惊吓地收回手,踉跄着后退两步,却突然被姚喜知一把拽住手腕。
林欢见把手往回抽了两下,竟然还没拉扯过姚喜知。
什么情况?
她没生病?
姚喜知从床上起身,腮帮子微微鼓起,双猫儿圆眼怒瞪向他,气愤道:“动手动脚的还没完了,也该够了吧!”
林欢见震惊地看着毫无病状,甚至似乎还精力十足、能活蹦乱跳的姚喜知。
满脸慌乱。
姚喜知目光扫过旁边亦是神经惊愕的陈太医和月穗,又把怒气瞄准林欢见:“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林欢见哑口无言,眼神躲闪开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这是什么情况?”陈太医颤巍巍地开口。
月穗也愣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反应过来,惊讶道:“小喜,你……”
姚喜知这才把注意力分给月穗。
“你先别问我,我来问你!之前拿来的那些日常吃穿用度的东西,包括陈太医此前来帮修仪诊脉,都是林欢在暗中让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