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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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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姚喜知又忽地想起今日另一件事,道:“我感觉……她似乎不愿让别人看到这块玉。”

林欢见目光一凝。

“有你和臻臻在,我的穿戴总是好上其他宫女许多,比之一块裂了缝的玉佩更甚者也有,不过皇后平日见了也从未提过什么,唯独今日,却突然让我不要带着玉佩,说太过招摇。我觉着,她不像是发难于我的逾矩,倒更像是怕这块玉被旁人瞧了去。”

林欢见眉头皱得更深。

沉吟片刻,突然看向姚喜知的脸。

姚喜知不明所以,又问林欢见:“依目前的状况,你可有些什么想法?”

林欢见没说话,只沉默着用目光仔仔细细观察她,从姚喜知光洁的额头,描过她的眉眼,到小巧的鼻尖、饱满的唇瓣,最后到圆润的下巴。

越看,与姚喜知的距离越拉越近。

姚喜知被他看得耳尖发烫,脸上都浮现绯红,手轻推他肩膀嗔道:“与你说正事儿呢,你这是作甚。”

林欢见这才反应过来,局促地轻咳两声,连忙坐直身子,与姚喜知拉开了距离。

却是突然又问起旧事:“我隐约记得,这块玉似乎是从你出世便一直佩戴着,直到后来,是我们一次玩耍中,你将外面的半块母玉送给了我,我不肯收,你便一直哭,这才由我们耶娘说笑着,让我干脆收下,以此作为我们,亲事的信物。”

姚喜知点点头:“虽然我已经记不大清,但经你一提,倒是又想起些模糊的影子,不过这件事,有什么要紧之处吗?”

林欢见若有所思道:“所以姚世伯和项伯母,从一开始,就将这对玉佩的归属全权交由你来定夺?”

姚喜知困惑地盯着他,不懂他的意思。

林欢见也不需要姚喜知的回答,敛目凝神,没再进一步解释,又道:“方才你来之前,我派去追踪玉佩下落的人正好传来了消息,找到了玉佩买家的踪迹,正是回了长安,几经辗转,最后进了皇宫。我本想派人直接将他抓起来审问,但又怕打草惊蛇。”

“如今你从皇后那儿探得这样的消息,基本可以确定皇后便是买家无疑。”

姚喜知呼吸一滞,又连忙定了心神,问道:“那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做?”

林欢见沉声道:“我打算派人潜入皇后宫中,找到这块玉佩,将之从皇后手中偷出来。”

姚喜知猛地起身:“不可!这是何等的风险!而且就算拿到了玉佩,我们现下也做不了什么呀,毕竟,这玉佩到底是有什么含义,皇后为什么要找它,我们都无从知晓。虽然我也希望能将它拿回来,但此事大可从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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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议,何必白白这样的风险?”

林欢见神色复杂地看向姚喜知:“关于这块玉佩,我已经有了些猜测。”

姚喜知愕然:“什么?”

林欢见深深地看了姚喜知一眼,似乎难以开口。

对于这个猜测,他甚至不知该说,对姚喜知而言,是好还是不好。

*

“走水啦!快来人啊!”

“快去找皇后殿下!”

黑夜之中,立政殿的偏殿突然火光冲天,余从筠从睡梦中惊醒,就被旁边的宫女扶着匆匆起身。

立政殿瞬间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宫人全都提着水桶奔走救火。而趁着一片忙乱之中,有道黑影悄无声息潜进了皇后的寝殿。

等火彻底熄灭,已经是晨光熹微。

皇后在追究着失火的元凶,最后却只论到是风吹倒了窗边燃着的烛台,而另一边,有人身子灵巧地进了内侍省,然后翻进林欢见的院落中,行至屋前,轻轻扣了三下门。

很快便有人来开了门,林欢见已经等候他多时。

来人将一个小巧的被粗布包裹的东西放到林欢见手中,正想开口,林欢见立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朝屋内看了一眼,又将目光放回到手中的东西上。

掀开布料的一角,一个其上刻着精致凤纹的乳白色环状玉佩,多年前被林庆良夺走的旧物,兜兜转转,终于还是回到了他的手中。

好像一切命中注定一般,该重逢的总会重逢,就如他与姚喜知一般,就算中间有颠沛流离,但是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彻底分开。

林欢见合拢掌心,低声问道:“那边的痕迹都已经善后了吧?”

黑衣人点点头,林欢见挥手让他退下,重新阖上门,走回屋中,侧首看向被帷幔和屏风遮掩的内室——姚喜知正在其中安然熟睡。

昨晚姚喜知听闻他安排了人行动,怕临时出了什么岔子,又想第一时间得知结果,非赖着在他这边等消息。

没想到还没等他的人动手,姚喜知自己先撑不住,就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如今官至内侍监,虽然在内侍省中也算是有一处不小的宅邸,但却没有多余的客房,他只能让出自己的寝居,将姚喜知抱到他的床上,自己在外间的小榻上靠着浅浅歇息一会儿。

如今虽是玉佩成功到手,但林欢见也没打算打扰她的美梦,望着姚喜知的方向,眼中浮现浅浅的笑意,又继续回榻上小憩。刚合上眼,就听到里间传来姚喜知咋咋呼呼的声音:“呀!我怎么睡着了!”

林欢见一睁开眼,就见姚喜知已经跑到他的跟前,一双睡眼还有些惺忪,也不知是怎么个胡乱的睡姿,没有解的发髻东歪西倒,零散的碎发张牙舞爪。

林欢见不由失笑,正想伸手帮她理一理碎发,目光忽然不经意落到她胸前——也不知散乱的衣襟在睡梦中也不知是如何被往下拉扯着,露出了胸前不少的雪白,还在随着姚喜知的喘气轻微起伏。

第85章 同居 我以后晚上在你这儿歇息吧。

林欢见呼吸一滞, 偏开头,想提醒姚喜知衣服,但姚喜知已经急急忙忙开口:“怎么样了怎么样了!东西拿回来了吗?”

又咋呼着抱怨:“你怎么都不叫醒我!”

一连串的问题堵得林欢见开不了口, 只好伸手到姚喜知胸前,替她将抹胸的边缘往上提起, 又把她外袍仔细拢好。

姚喜知没太注意林欢见的动作,又双手攀住林欢见的胳膊贴得更近, 一心催促道:“你别卖关子了, 快说呀!”

林欢见不动声色往后躲了躲,将注意集中到玉佩上, 点头道:“拿到了。”

转身看向一边, 颔首示意:“在那桌上。”

姚喜知立马松开拉着林欢见的手,匆匆行至桌前, 颤着手拿起那块被白布包裹着的东西, 掀开布料, 其中正是那另一半玉佩。

姚喜知伸手向自己腰间, 却空无一物, 林欢见出声提醒:“抱你回屋就寝时, 我替你将荷包取下来了,免得睡觉时硌着你。”

一边动身去里间将姚喜知的荷包取来。

姚喜知从他手中接过荷包, 取出自己的玉佩。姚喜知的子玉在内, 林欢见的母玉在外,两块玉佩相合, 内外的轮廓正好严丝合缝相扣在一起。

姚喜知倏地红了眼眶, 嘴唇瘪起,就要哭出来,林欢见上前一步, 从背后轻轻将她拢在怀中,喟叹一声:“都找回来了。”

姚喜知跟着重复:“都找回来了。”

转身紧紧回抱住林欢见,将头搭在他的颈间,低声喃喃:“都找回来了,定然是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林欢见轻拍着她的背,姚喜知顺势埋进林欢见怀中,又从他肩膀探出眼睛望向窗外。

天色算不得晴朗,甚至还有一点阴沉,但仍有一缕金芒破云而出,映得她眼底泛起微光。

又刺得她眼睛有一些酸涩。

姚喜知忍不住靠着林欢见小声啜泣,直到有人进来伺候洗漱,才慌忙从林欢见怀中抽出身。

姚喜知擦擦眼泪,见到外人来,察觉自己还是刚睡醒的模样,连忙回屋去,林欢见又特地吩咐了宫女来帮忙伺候,姚喜知有几分不自在,却也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等姚喜知平复好心情,梳洗完毕出来,桌上已经备好了早膳。林欢见提前吩咐过准备两人份的餐,乳粥配着夹了肉馅的胡饼,旁边还有一屉樱桃毕罗以及一些时令的水果,倒是比姚喜知平日的精致许多。

姚喜知坐下,一口酸酸甜甜的毕罗下肚,似乎万千的愁肠都被美食治愈,眼中又亮起光来,忍不住感叹:“这点心真不错,要不我以后都都来你这儿蹭早膳好了。”

刚说完,歪了歪脑袋,又自行反驳:“不行,你这儿离绫绮殿还是有好一段路程,我若是清早来你这儿用膳,然后再回去,那我得起多早。”

林欢见含笑看着姚喜知自己碎碎念的模样,一会儿用勺柄撑着自己下巴皱眉苦思,忽而眼中又闪过狡黠的笑意,就见姚喜知突然灵光一现般,雀跃道:“要不我以后晚上在你这儿歇息吧,这样我用了晚膳都不用回去,第二日还能直接用早膳!”

什么?

林欢见一口乳粥差点喷出来。

被呛得狠狠咳了数声,勉强咽下口中的乳粥,急忙摆手劝阻:“你若是觉得这些早膳合你口味,我便让人每日送到绫绮殿便是!”

“这法子我上次不就说了不行,你们总给我送些东西,一次两次倒还勉强,若是多了,叫其他绫绮殿的宫人瞧着我一个宫女整日吃得比主子还好,这算什么规矩?”

前些日子皇后对她的耳提面命,她可还没忘呢。

“你何必管他人如何想的。”林欢见无奈,说完想到什么,眼神忽地变冷,“难道有人到你跟前来碎嘴不成?”

“哎呀,没有啦,只是觉得到底是绫绮殿一个宫中当差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多难为情,尤其我身为掌事宫女,总该做个表率才是。”

姚喜知见林欢见拧紧眉头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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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情愿的模样,猛然起身,双手撑着桌子,倾身朝桌对面的林欢见逼近,佯怒道:“你这是何意,该不会是,你不愿意让我来吧!”

“我自是没有……”

“哼!狡辩!”姚喜知不痛快地回身坐下,开始假意抽泣:“你是不是嫌我在这儿挤着你、吵着你了?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已经厌烦了,不想看见我?别人家的郎君娘子相恋时我瞧着都是甜甜蜜蜜的,恨不得从早到晚一直粘在一起,只有你,还把我往外赶呜呜呜……”

这一顿哭诉把林欢见吓得手足无措,只好连忙道:“我绝无此意!只是觉得可能外面会有些闲言碎语……”

姚喜知立马停止了抽泣,冷哼道:“你方才还在叫我何必管他人如何想。”

“可是,你到底一个女儿家在我这里,可能会有些不方便。”

“这有什么不方便?”姚喜知嗔怒,脸上浮现一片薄红,“难道,难道……难道你不是我夫君吗?”

最后几个字姚喜知终归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声音轻如蚊呐、几不可闻。

但林欢见还是听见了。

哑口无言。

应下也不是,反驳更是不能。

最终在姚喜知的目光压力下,林欢见只好硬着头皮点头应下,姚喜知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又高兴地开始自顾自地安排,要在林欢见这屋中给她腾出多少位置,她要带些多少多少小玩意儿来。

一顿饭吃得林欢见食不知味,拿着碗勺的手都快要拿不稳,每听姚喜知说一句,他心肝都颤一下。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勇敢正视自己的心意,好好与姚喜知携手共度,是他之前已经做好决定的事。

可是每每想到他心底的一个猜测,一个离谱至极、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胆大包天的猜测,他就忍不住担心。

担心,若是猜测成真,姚喜知将来,会后悔。

——后悔,与他这样一个阉人扯上关系。

然后,他就忍不住抗拒,抗拒现下,也抗拒未来。

似乎只要不曾接近,就不会有分离。

但是为什么当他听到姚喜知那一声夫君,听到姚喜知说要搬来与他同室而居、日夜相伴,他心底却泛起那样隐秘的、见不得光的窃喜?

目光贪婪地汲取着姚喜知的笑颜,林欢见忍不住想,他真是个……

卑劣的人啊。

一顿饭用尽,下人来撤走碗筷,姚喜知又看向桌上放好的一对成双的玉佩,掩不住自己的笑意,行至桌前,将自己的一半玉佩收回荷包中,而另一半则递到林欢见掌心。

认真交代:“你这次可得保管好,再也不准遗失了!不然我就,我可就不和你好了!”

林欢见五指合拢到掌心,郑重应允:“我在何处,玉佩就在何处,此生定不离身。”

“这还差不多。”姚喜知嬉笑两声。

说完几句闲话,正准备回绫绮殿,忽然有人进来,附在林欢见耳边禀报情况,姚喜知依稀听得些什么“皇后”、“大发雷霆”等等。

林欢见吩咐了几句,见姚喜知好奇地看过来,待旁人退下,解释:“皇后发现东西丢了,不过我已经吩咐人善了后,即使她怀疑,也没有证据查找过来,放心便是。”

“那接下来你怎么打算?”

林欢见话音一顿,望向窗外的乌云。

阴沉的天似乎映得他眉眼间也有几分郁色,林欢见突然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圣人近来,身子是越来越差了。”

*

宫外大量关于太子并非皇室血脉的流言开始甚嚣尘上。

短短几日内,就已经传得家喻户晓,人尽皆知,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贩夫走卒,茶余饭后说起闲话间,都忍不住谈论起此事。

自然,即使皇帝深居宫闱之中,也难免听到些传闻。

虽皇帝如今缠绵病榻,底下人少有拿琐事来打扰,然事关皇室血脉、国之根本,几日后,一位皇室宗亲前来探病时,话中仍是有意无意提起此事。

皇帝虽是未答,恍若对此一无所闻,待晚些,林欢见在皇帝病床前向他禀告了这几日宫中的一些重要事宜,皇帝靠在床头,却是叫住了正准备退下的林欢见。

皇帝唤住他后,便是长久沉默,林欢见躬身候在一旁许久,脸上挂着的恭敬不减分毫。

整个紫宸殿只有苦涩的草药味在屋中弥漫。

几声咳嗽打破了沉默,林欢见立马上前一步,为皇帝斟上温水呈上,皇帝瞟他一眼,烦躁地挥挥手,没有接。

林欢见又将茶盏放下退至一旁。

许久,皇帝才缓缓开口:“最近,市井中,传来一些太子的流言,你可听闻?”声音半哑,似乎每个字都吐得十分艰难。

林欢见不动声色勾勾唇角,抬头时,眼中已经只剩愕然。

虽未言语,但皇帝已经从他惶恐的神色知晓了答案。

胸口像是堵着一团气要喘不上来,林欢见急忙上前抚着皇帝胸口给他顺气,宽慰:“民间一些毫无根由的流言罢了,陛下莫要听信,我这就寻机会去将这些搬弄是非的人给处置了。”

“咳,咳咳……”

林欢见又立马为皇帝递上手帕,皇帝捂着嘴接连咳了好几声,等再松开拿着手帕的手时,金黄帕子上已经有一道刺目的鲜红。

林欢见眼底闪过冷笑,连忙垂下眼帘挡住喜色,话音中带上更甚的焦急与担忧:“可需要微臣去传太医过来?”

说完转身就想离开。

皇帝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沉声道:“太医哪儿治得了心疾,都是被这些不省心的东西气的!”

“先是冯氏、谢氏,然后忖儿那个不成器的逆子,逆子啊!他是怎么就舍得抛下朕和阿筝,就这么去了啊!”

皇帝想起李忖,喘息更加剧烈,呼吸急促得都快要喘不过气来。

“我不是都已经处置了那两个毒妇了吗!朕就这么几个儿子啊……”

面对皇帝,秦筝自然不可能是如实告知李忖是为李善容而死,只向皇帝说,李忖是对冯氏害死了七公主而皇帝无所为而失望痛心,最终选择以性命作谏。

皇帝浑浊的老眼中泛着水光,这时才显出几分作为父亲的模样,手拉着林欢见断断续续道:“如今太子又闹出这样的事,这些孩子没一个省心的,叫朕怎能安心啊!”

林欢见宽慰:“一些市井流言,陛下何必放在心上。”

“市井流言?都闹到朕的面前来了!”

林欢见也跟着为难地摇摇头,又突然想到什么般,后退一步,将脊背压得更弯,小心翼翼道:“若是陛下实在放心不下,不如,找法子验一验?这样陛下您能换得个安心,才能好好保重龙体。”

“法子……什么法子?难道,直接叫皇后来审问吗?”

林欢见面露难色:“臣自然是相信皇后殿下金口玉言,断无虚假。但是天下百姓未必尽信,恐难以堵住天下众人悠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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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

抬眸试探地看皇帝一眼:“臣倒是另有一法子,只是不知陛下……”

“你尽管直言!”

“臣的主意便是……滴骨验亲之法。”

第86章 滴骨 有人趁妾不备,调换了妾的骨肉!……

滴骨验亲?

皇帝无力耷拉的双眼骤然圆睁, 喉结滚了滚,说不出话。

林欢见只谦恭地退至一旁,没有打扰他。

好一会儿, 皇帝才艰难道:“那这骨……”

林欢见委婉提醒:“算着时日,岐王殿下正是三日后下葬, 此时尸身,应当还在殡宫停灵。”

皇帝怒喝一声:“岂可如此扰他安宁!”

林欢见当即跪伏请罪, 诚惶诚恐道:“陛下恕罪!臣也是希望能为您分忧, 还太子殿下一个清白!太子如今刚刚开始代理朝政,若是失了民心, 今后如何服众。”

“岐王殿下素来亲亲长、友手足, 我想若是殿下在天有灵,得知能以己之力还兄长清白, 平定民心, 定不会介意供出自己区区一根骸骨。”

皇帝剧烈喘息几声, 撑起身, 伸手指着林欢见, 手臂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片刻之后, 皇帝终是卸了浑身的力气,无力倒回床头, 靠着墙, 双目半阖,像是动弹不得, 只有仍在一起一伏的微弱呼吸证明他还有留存的气息。

其实他心中早有计较。

只是要从别人的口中说出, 然后他再义正言辞地反驳,仿佛才能维持他为人父的最后一丝体面。

林欢见也知晓,故而只深埋着头颅等待皇帝顺着他给的阶梯而下, 不慌张,也不催促。

皇帝再开口时,似乎更加苍老几分,只剩垂暮老人的无助与无奈,叹息道:“罢了……”

“此事,你去,问一问德妃吧,若是她肯应允,便按你说的办吧……”

说完缓缓抬起手臂,向林欢见无力地摆摆手。

林欢见应下,恭敬地退出紫宸殿,直至四周无人,才终于彻底展露自己脸上的笑意。

没回枢密院和内侍省,往绫绮殿的方向走去。

还没走到,就已经看到姚喜知提着裙摆,迈着碎步,往他的方向来。

姚喜知也瞧见了林欢见,眼睛一亮,小跑近前,还未站定,先听林欢见温声道:“你怎来了,不是说好我去绫绮殿寻你?”

说着一边向姚喜知伸出了手。

姚喜知眉眼弯弯,与他十指相扣,回答道:“我估摸着时辰,应当你应该已经快办完事儿,从圣人那儿离开了才是,我想早一分见到你,便自己先从绫绮殿出来了。”

“这宫中七拐八绕的岔路这么多,你也不怕正好和我错过走散了。”林欢见轻点姚喜知鼻尖。

“不怕,我才不怕呢,我们这不是心有灵犀,就正好迎面碰上了,我们是有缘分的人,走不散的。”

姚喜知笑靥如花,林欢见听着她小儿无赖般的话语,满脸无奈,但眼中却是温柔更甚。

林欢见身后的人见姚喜知靠着林欢见,自觉往后退了一段距离,留给一双人方寸的独处空间。

姚喜知更凑近了些,贴在林欢见耳边,小声问道:“所以圣人同意了吗?”

林欢见点头:“他说让我去探探秦德妃的口风。”

又问:“你可去找了秦德妃?她怎么说?”

说起此,姚喜知有些怅然道:“她同意了。”

“如此便好。”

姚喜知的嘴角却落下去,想起不久前秦筝与她说的话——

“我作为一个母亲,自是不愿让我儿故去仍不得安宁,只是,忖儿临终前留给我的信中曾言,他答应过你,会助你与上官淑妃,那我也只能……遵从他的遗愿。”

她不禁又想起此前李忖留给她的那封信。

心中有万千酸楚,最终皆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

与林欢见交握的手扣得更紧了些,林欢见察觉到她心情似乎并不是很好,轻声问道:“怎么了?”

姚喜知摇摇头,将那些怅然抛至脑后,看向眼前人:“那接下来呢?你总是不与我说到底是何意?你为何要在外传那样的消息?如今又是滴骨验亲,太子的事,到底只是谣言,还是……真的?”

越说,姚喜知脸上越浮上凝重。

这可是关乎国之根本的大事!

林欢见凝视着姚喜知,皱眉沉吟,终是沉声道:“罢了,一些事情,迟早是要说与你听的。

看了眼天色,已是夕阳渐隐,轻声道:“先回我那儿吧。”

*

翌日,皇帝还未来得及召见太子李忱前来查验,却是先一步病发,整个人昏迷不醒。

林欢见让姚喜知等候他的消息,又派了人在她身边保护,便先行去紫宸殿探望。

陈太医刚给皇帝诊完脉,满脸凝重地将银针收回药箱,林欢见摒退左右,压低嗓音问:“如何了?”

陈太医目光左右逡巡,确定旁边无人,皇帝也还昏睡着,才凑近林欢见耳边低声道:“对方下的分量,应当是又加重了。”

林欢见眉头一皱:“那陛下的身子……”

“如果照这个样子下去,陛下可能……”陈太医顿了顿,咽了口唾沫,才说完剩下的话,“时日无多了。”

林欢见沉吟思索,又问:“那他还要多久才能醒来?”

陈太医迟疑斟酌片刻,摇摇头:“这个不好说,以陛下如今的身子状况,可能这两日都醒不过来了。”

林欢见脸色沉了下来,看向旁边的龙床,皇帝正在上面沉沉昏睡。

“如果用猛药呢?不用考虑皇帝后面身体情况,只用让他现下醒来呢?”

陈太医惊惶抬眼,却见林欢见目光沉沉、深色决绝,分明是打定了主意的模样,只能一咬牙:“这倒是可以,待会儿我去开服药,一碗汤药下肚,约莫半刻钟便能转醒。”

林欢见颔首。

等午时,终于等到皇帝悠悠转醒的消息。

林欢见已经在旁边恭候多时,见皇帝醒来,只与皇帝说是这段时日操劳过度,又感了风寒,并无大碍,吃几副药,好生调养些时日便没有大碍。

皇帝微弱地喘着气,好半天才挤出一声“嗯”。

林欢见看皇帝没动静,也不急,就在静静在旁边侍立着,许久之后,终于听皇帝提起:“滴骨验亲的事……”

林欢见立马接话:“东西都已经准备好,只待陛下您了。”

皇帝闭眼,哑声道:“让他们都进来吧。”

林欢见出门传唤了一声,不多时,福来就引着李忱和秦筝进了紫宸殿。

李忱身为太子,此刻走着路却都是唯唯诺诺的模样。秦筝身后的陈太医手中捧着个木托盘,托盘正中放着一节森白的骸骨,皇帝目光落到那节骸骨上,只觉得仿若是从自己胸口剖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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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骨骼般的疼痛。

秦筝看向那块骸骨,低声道:“这是今日由陈太医亲手从忖儿身上取下的腿骨。”

陈太医想将骸骨呈到皇帝面前,皇帝不忍细看,挥手拒绝了。

皇帝的目光看向其他人,在众人身上扫了个遍,奇怪道:“皇后怎么没来?”

“妾路上有些事情耽误,来晚了,还望陛下勿怪。”皇帝话音刚落,余从筠不紧不慢的声音便从殿外响起。

林欢见转头看去,只见余从筠姗姗来迟,步履从容地步入紫宸殿,让他忍不住在心底轻笑一声——若不是昨晚殡宫的事,以及她的眼底那缕极力掩藏但仍遮掩不住的疲惫,他倒要真当她是多气定神闲了。

“阿娘!”方才还惨淡着张脸的李忱欣喜地看向余从筠,一下子有了主心骨。

此前宫外的流言蜚语他也略听闻一二,但从未放在心上,却没想到这话到了皇帝耳中,竟是真的引起了怀疑,还让他来做滴血验亲这种事。

从昨日消息传来,他就一直想找余从筠商量,倒也不是想商量什么对策,无非求个心理的安慰,但余从筠一直闭门不见的反常态度,反而叫他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意味,开始对自己的身世产生怀疑。

而此刻,余从筠也只对他的不安熟视无睹,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听林内侍与陈太医的指示做便是,我相信,他们定能还你血脉之清白。”

李忱连声应:“是,是。”

陈太医将骸骨置于案上,引李忱上前来,用一把灼烧过的银刀在他右手指腹割开一道深度适中的伤口。

血珠从他指尖争先恐后地涌出,陈太医握住李忱手腕,将伤口处对准骸骨正上方,一滴鲜血在指尖凝汇成滴,落到骸骨上。

屋内所有人瞬间屏住呼吸,目光汇聚在白骨上的一滴鲜红处。

半柱香的时辰过去,一柱香的时辰过去。

李忱的脸色越来越差,越发惨白,开始想往余从筠身边靠去,但余从筠丝毫不念及旧情分毫,李忱每靠近一分,她便挪动步子远离一分。

一炷香燃尽,李忱转身就想往屋外跑,但林欢见一个目光示意,立马有人领命前去将李忱扣住。

不用陈太医多说,皇帝脸上已是一片铁青。

“怎会如此!”余从筠惊呼出声,眼中却并无意外之色,在李忱转身的瞬间,当机立断扑身跪到龙床边,抢在皇帝开口前先一步高呼道:“求陛下为妾做主!若非今日验明,妾都不知晓当年竟然有人趁妾不备,暗中调换了妾的骨肉!”

林欢见饶有兴致地挑眉,余从筠这是打算弃车保帅了?

“母后,您在说什么?”旁边被扣压着跪在地上的李忱失声,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余从筠所说,又连忙看向皇帝,“求父皇明鉴,这其中定然是有误会!”

皇帝气得发抖,两人一人一句几乎要吵得他头炸开,但他没有心思理会这二人,只将目光放到眼前的骸骨上。

白骨之上,一滴鲜红显得格外刺眼,附在骸骨的表面。皇帝颤巍巍伸出一根手指,从红色处一抹而过——李忱的血滴丝毫没有渗入进骸骨中,轻轻一擦,便被擦掉了。

李忱光一闪,惊恐到几乎扭曲的脸上闪过恍然大悟的神色,突然嘶声喊道:“我知道了,定是岐王血脉不纯,所以我的血才会渗透不进他的骸骨!一定是这样,我怎么可能不是父皇的儿子!”

“混账!”秦筝怒喝,“鱼目混珠来玷污了皇家血脉,你竟然还肆意攀咬他人,令我儿死后还要受尔等竖子的污名!”

李忱被秦筝吓得一抖,又匍匐着爬到余从筠身前,手拽着余从筠的裙角:“母后,您倒是替儿臣说句话啊,我是您的孩子啊,我是您的亲儿子啊!”

余从筠只看向皇帝:“妾身愚昧,对此事内情一无所知,只盼陛下能明察秋毫,还妾与我们的孩儿一个清白!”

林欢见看向皇帝,只见皇帝闭目片刻,再睁开眼,目光缓缓移向桌上的银刀。林欢见会意,立马双手捧刀呈至御前。

陈太医迟疑询问:“陛下?”

秦筝横眉冷声:“陛下!”

皇帝伸出手递向陈太医,陈太医余光经意间瞄向林欢见,直到林欢见对他轻轻一颔首,陈太医才拿起刀,道了一句:“微臣失礼了。”然后在皇帝的指尖轻轻划出一道伤口。

依然是陈太医引着皇帝的手,悬于骸骨之上,等待一滴血珠凝聚于指尖。

皇帝不敢看秦筝,只是看着满脸泪水跪在地上向他求个清白的李忱,他作为一个父亲,实在没有其他选择。

血珠坠到骸骨的左端。

都不用一炷香,仅仅半炷香时辰,一点血红的印记就已经明显逐渐渗入骸骨中。

李忱死死盯着那滴血珠,整个人如同被抽筋去骨,手臂一软,瘫倒在地上。

皇帝心如死灰。

耳畔是秦筝的讥诮:“你竟然为这样一个孽种怀疑忖儿!你在这病床上都病糊涂了!你怕是不知,昨晚殡宫突然起火,若非我早防备有人会心怀不轨,忖儿差点尸骨无存!现在好了,给别人养了十几年的儿子,这是你的报应!”

说到“心怀不轨”时,目光还特地在余从筠和李忱身上扫了扫。

皇帝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嗓子眼儿处挤出几声痛苦的呻吟,陈太医立马放下骸骨上扶住皇帝,掐住皇帝的人中,林欢见急声吩咐快呈上药来。

又一碗汤药灌下后,皇帝才稍缓过气,颤抖的手指先指向跪地的余从筠,又移向瘫软的李忱,嘴唇翕动半晌,才勉强发出点不成调的声音:“把太子,不,把这个杂种给我带下去!”

皇帝又咳嗽两声,目光如刃刺向余从筠,冷声道:“皇后,你可还有其他什么要说的?”

“妾身不知!我此时的困惑与痛心,不会比陛下少半分!怎么我十月怀胎、含辛茹苦抚养长大的孩儿,会是有假?”

“妾身对陛下忠心天地可鉴!妾身只能猜测,这孩子,是在臣妾刚诞下之时便被有心之人掉了包!”

余从筠目光忍不住看向林欢见,但毕竟林欢见年纪轻、入宫时间晚,如何也怪不到他头上,只能含恨作罢,又跪直了身子,似乎还想保留自己作为一国之母最后的傲气与体面:“到底幕后之人是故意害我孩儿,还是想给妾背上不贞之骂名,妾无从得知,但妾对圣人一片真心,只求陛下能还妾一个清白,不然,妾便宁肯一头撞死在这儿,也绝不忍受这般污名!”

说着就要起身撞向一旁的屋墙。

“够了!”皇帝怒喝一声,又咳嗽不止,只觉额角剧烈疼痛,眼前一片一片发黑。

皇帝无力地看向林欢见:“先把皇后带下去吧,此事交由你去细查。”

“微臣领命。”

林欢见刚答完,紫宸殿门前就有人匆匆忙忙赶了进来。

“陛下!”上官溱带着姚喜知,提着衣裙小跑到皇帝床前,一下半跪在床前,泪光盈盈,“妾刚刚听闻太子之事,实在是担忧陛下您的身体,陛下不会怪妾身来得鲁莽罢!”

上官溱又抬手拭了拭泪,温声细语道:“妾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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