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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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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情一半

“你不知道他是炉鼎?”

卫道月一直抿成一条线的嘴慢慢咧开,显示出一弯狰狞的弧度。他兴奋了。

这简直太有意思了,褚褐身上的情绪起伏已经剧烈到了连他都能感受到的程度,或许,正好可以借他试试那个。

“那么。”他伸手,摁在褚褐的后颈,黑色的灵力攀附其上,“你对他是有欲望的对吗?”

“欲望?”褚褐迟钝,“我没……”

“不,你有。”

更强劲的黑色灵力悄无声息循着后颈钻入褚褐身体里,蚕食着他的思想。

“你要记住,你对他是有欲望的。”卫道月强调。

“不,我没有。”褚褐空洞着眼睛,却执拗地否定着卫道月对他下的精神暗示。

明明眼睛都空了,为什么还会忤逆他?注入的灵力不够?还是说——

卫道月尝试换了个词:“你喜欢他。”

这次褚褐没反对。

不能有欲望却能有喜欢?这是什么逻辑?

“因为……欲望是不好的东西……我不要欲望……”

嘁,小孩子心性。

卫道月听明白了,很轻蔑地冷笑。不就是听见喜欢之人是个炉鼎后怕直白提及欲望这事会招集对方的怨恨吗?

“可是、”褚褐惘然,“我喜欢他吗……喜欢是什么?”

什么啊,真是小孩子吗?连这种感情都弄不明白?

卫道月逐渐不耐烦。

要是这小子心里真的对那个炉鼎没有一丝一毫喜欢之情,他的控心之术便不会起作用,这样看来眼下是要多做几道工序了。

“你记住,你喜欢他,你喜欢那个炉鼎。”

“我,喜欢青遮?”

“对,你喜欢青遮。”

光有喜欢可不够,他想要的可不是简简单单、无伤大雅的「喜欢」这种感情。不过没关系,喜欢一样东西,怎么可能不会生出占有之情、破坏之欲,只要稍加引导就好了。

只要稍加引导。

卫道月放缓语速,循循善诱,“可是你想想看,他是个炉鼎,他迟早有一天会被别人抢走,你想让他被抢走吗?”

褚褐被灵力锁住的身体很明显开始扭曲,手臂上鼓起发力的青筋,甚至差点挣脱他的控制:“不行!他不能走!……”

卫道月赶紧加强较之以往双倍的灵力才拽住了他,“对,你不想,所以,你要怎么做?”

被言语安抚过的褚褐瞬间平静了下来,不再挣扎,“……我、我不知道。”

“那我来告诉你吧。”卫道月掐着褚褐的后颈,让他看向青遮的方向,将自己的调子变得更加亲昵,如同一位正在为他着想的朋友般的关切语气,“你看,他多像一只小鸟,柔弱漂亮,惹人垂怜,他需要你的保护,你得把他锁在你身边,让他只能看着你,只能和你说话,对吗?”

褚褐没有回应,但卫道月分明感觉到手底下的人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要成了。

卫道月嘴角的笑扩大了几分。

“所以呢。”他引诱似的,“你现在最想要什么?”

“我最想要的……”褚褐喃喃,在卫道月阴鸷的注视下,说,“我最想要权力。”

嗯?没能听到预想中答案的卫道月懵了。

最想要的不应该是那个炉鼎吗?受了他这一番语言诱导外加灵力控制,不是应该淫欲上脑、热流下冲、然后控制不住把人摁在地上做些快活事才对吗?

“我想要最绝对的权力。”褚褐伸出手,张开指头,从对着的屋顶缓缓落下到青遮的背后,然后攥紧,空洞洞的眼睛里填着黑沉沉的泥沼,“在绝对的权力面前,所有的一切不对等都将灰飞烟灭,哪怕青遮是炉鼎,也不会有人敢置喙他,我想要,能把所有东西攥在手里的权力。”

轰!

褚褐体内本安分守己、循规蹈矩循回流转的灵力突然暴涨,吞吃了卫道月的黑色灵力后冲出体外,直接轰开了卫道月!

灵力暴动了?

卫道月踉跄后退了几步才站定身子,有些惊疑地看了眼自己的手。

他并没有输送太多灵力进去,也没有将控心的力度提到最高,怎么会突然灵力暴动了?而且,他尝试运转灵力,发现自己体内的灵脉居然出现了堵塞的情况,似乎是那小鬼的灵力太过霸道冲撞着他了的缘故。

一直沉浸在第三层的门该如何打开问题里的青遮听见了动静,刚要回头,一股强劲的灵力袭来,摁着他的肩膀“咣”撞上了背后的门。

“嘶。”青遮疼得倒抽了口凉气,“褚褐!你做什么?”

那股灵力在攀上他肩膀时他就认出来了,没躲开除了速度过快,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他没想到褚褐胆大包天,竟然真的敢动他。

“褚褐?”

没听见像往常一样一呼即应声音的青遮仰头——他现在居然都需要仰头了,青遮心惊,这一个月来褚褐的个头未免窜得也太快了,明明四个多月前才勉强够到自己的肩膀。但仔细想想似乎也正常,毕竟人家还是个在生长期的孩子,离开青梅村后伙食上去了,也能睡个好觉了,个子长得这么快也合理。而这一个月来他忙着听课、修炼和早起,褚褐又一直在他身边从未离开,习以为常下理所当然地忽略掉了对方长了个子的事情。

但现在问题来了,个子太高,逼近下来的压迫感太强,不知道力气是不是也会跟着个子一起长,青遮用了十二分的力气,也没能从褚褐灵力的桎梏中挣脱开。

“青遮……”

褚褐呢喃着他的名字,分明皱着眉撇着脸一副冷漠的陌生样子,偏偏语气又和往常别无二致,青遮实在拿捏不准他到底是怎么了。

“我好难受。”褚褐大着胆子去蹭他的脸,小狗一样,“我想、我想……”

他“想”了半天,没能“想”出来。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此刻快要冲撞出身体的异常饱满的情绪所带来的感觉,所以磕巴了半天,温吞吞地道:“我有点想吃了你。”

目光迅速在周围转了一圈企图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的青遮:?

“前辈。”青遮朝坐在地上调息、一副不关己事、高高挂起模样的所谓前辈凉凉发问,“你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小友中了阵法,灵力暴动了。”卫道月笑呵呵的,“我也受到了波及,很抱歉,我现在帮不了你。”

“是吗。”

青遮没信,先不说二楼地面的阵法到底存不存在能够让人灵力暴动的阵法,单是从这个从头到尾就没报过名字的前辈身上出发,就没什么可以信任的地方。从一开始见到这个人的时候,青遮就对对方口头上所说的不周山前辈这一说辞充满了怀疑,更不要说后面弹幕还暴露了他是导致乔巧变成乔娘娘的罪魁祸首。只是对方确实修为高实力强,暂时不能轻举妄动,所以才顺水推舟,结伴同行。

“青遮。”褚褐可怜巴巴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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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眼睛里的猩红愈来愈重,“青遮我好难受,我想吃你,你让我咬咬好不好……”

啧。

“褚褐。”青遮先叫了他一声,嫌仰头看人实在累人得慌,猛地拽着他的领子把人扯了下来,然后一巴掌甩了上去。

啪。非常清脆响亮的一声,震的连卫道月都惊讶地眨巴眨巴了眼睛。

“清醒了?”

分明是褚褐在上位,居高临下之感却生在了青遮身上。褚褐保持着脸被扇到一旁的姿势,从脸颊处蔓延开的疼痛像燎原的一把火,顷刻间烧遍了他的全身。

“清醒了就说话。”

“……嗯。”褚褐听见自己的声音喑哑如沙,“清醒了。”

“那好。”青遮拨弄着他依然外泄的黑红色灵力,随意一指,“把他杀了。别问为什么。”

指的方向正是卫道月。

“好。”

褚褐应得干脆利落,几乎是声落的瞬间,膨胀的黑红灵力朝着卫道月疾驰而去,擦过风发出呼啸的嘶鸣。

卫道月反应极快——因为反应不快就等着死了。他是真没想到褚褐在「认为自己是不周山的前辈」这一前提下居然还能毫不犹豫地对自己放杀招——挥袍躲开后祭出缩地符原地消失了。

失去了目标的灵力击中了墙壁,留下了可怖的一声巨响和几道灵力灼烧的裂痕。眼看着褚褐还要出手,青遮喊停了他,“不用了,人已经走了。”

褚褐动作滞了一瞬,乖乖把外溢的灵力收了回来。

虽然跑了,但应该不会再回来了。青遮想起了不久前大荒西楼附近响起的皆空钟钟声,怀疑其可能就是导致钟响的元凶,到时候和风满楼提一句,应该会加强大荒西楼附近的阵法,这种需要上面人操心的事情就不用他来多管了,眼下应该让他操心的事情是——

青遮:“那个人对你做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说了你是炉鼎、说了我喜欢你、还说了欲望、权力等等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

褚褐垂眸,乖巧:“我不记得了。”

青遮皱眉:“不记得了?”

“嗯,我只记得青遮你打了我。”

……怎么有种委屈控诉的奇怪感觉?

算了。

青遮伸手,敷衍似地戳了戳褚褐的脸,“疼吗?”

“不疼。”褚褐抓紧青遮的手,实实在在地贴在自己脸侧,蹭着对方柔软的掌心,咧开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不疼的青遮,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青遮不知为何被他盛满不加掩饰的欢喜的眼睛看得背后一寒。

“我要是不是为了你好而扇的这一巴掌该怎么办?”

“啊,那也没什么。”褚褐继续蹭着他的手,漫不经心地笑,“打了就打了,你随便打,我受着,反正我不怕打,也不怕疼。不信的话。”

他头垂得更低了些,距离近到呼吸可闻,那双猩红还未散尽的眸贴他极近,使他头晕目眩。

“你要不再打我一下?青遮。”

第42章 欲一半

接到纸符传书时,屈兴平正坐在褚褐炖了一上午的鸡面前做功课。

本来他没打算打鸡的主意,只是进来给两人放书的时候,这炖鸡的味道实在是太香了。不周山没有供饭的地方,毕竟大多数人结丹择道后就辟了谷,不吃东西,没结丹择道的小弟子有时候为了节省修炼的时间会选择吃类似三日丹这种既可以造成饱腹感又能满足身体需要的丹药糊弄过去。所以当初师兄师姐很抱歉地跟他们说,如果实在是想吃饭,可能得自己下山买。当然,自己会的话也可以在住的地方动手做。屈兴平属于第一种,下山买,否则让一个从出生到现在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卷袖子做饭实在是太为难他了,甚至还有点浪费时间。哦,也有可能浪费食材。

褚褐就不一样了,一日三餐全都是自己动手,做的还是双人份,屈兴平偶尔路过的时候都忍不住吸鼻子,实在是太香了。

屈兴平很明确地知道这份炖鸡里没自己的份儿,但这香味太诱人,不行的话待会儿等人回来拿钱买点都成。

谁知道人还没等回来,纸符传信倒先过来了。

屈兴平看着纸符上落款的“青遮”二字,沉思,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是青遮给他传的信而不是褚褐,难道是褚褐出了什么事情了?

他拐进褚褐屋里翻出了青遮询问的药,刚准备走,又在炖鸡的香味里挣扎了一番,然后转过头回屋丁零当啷地翻找食盒,把炖好的鸡连同汤一起盛到了碗里坐进了食盒里。

既然都让我送药了,那赚他一碗鸡不过分吧。

屈兴平乐滋滋地拎着鸡和药去了青遮的住处,一进门,就看见褚褐一脸老实乖巧地坐在凳子上,右半边的脸有些发红,青遮站在他旁边,正在给他的胳膊擦药。

“哟。”

屈兴平挑眉。

“这是怎么的了?”

褚褐朝他笑,笑得屈兴平都觉得有点子憨傻,“没事,就是扭着了。”

“是断了。”青遮面无表情地纠正。

“啊,断了。”屈兴平把食盒放在桌子上,意味深长,“孩子还小,打太狠了吧?”

青遮停下了擦药的手,撇过来一张冷嗖嗖的脸。

屈兴平很利落地把嘴闭上了,从镯子里翻出药瓶递过去。

“你来给他擦剩下的药。”青遮没接,他手上还沾了黏糊糊的血,迫切地想要出去洗干净。

“怎么回事?你这弄得。”见青遮完全走出去了,屈兴平才敢凑过来。

“真是我自己扭、额弄断的。”褚褐哭笑不得,之前想挣脱那个人控制的时候扭到了而已,本来没当回事直到后面清醒了才察觉到疼的有点不对劲。

“谁问你这个了?”屈兴平拔开药瓶的塞子,“我那是开玩笑呢,怎么想青遮也不可能把你胳膊拧断,除非你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褚褐却诡异地沉默了。

“慢着。”屈兴平瞪大眼睛,“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干了?”

“还没。”

“……还没是什么意思!”

“就是,还没。”褚褐低着头看屈兴平帮他擦药,转移话题,“屈兄,能问你点别的事吗?”

憋了一肚子问号的屈兴平本着“当事人不说,自己也不好逾矩多问,要保持人与人之间合适距离”的礼貌想法,硬是把那颗砰砰乱跳的好奇心摁了回去。

“行,你问。”

“你、有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就是你一直体会不到某一种、或者很多种情感,就像隔着一层很厚的雾一样总是触摸不到,然后突然有一天,不知道什么原因,雾散了,你能感受到那种情感了……”

褚褐说得颠三倒四,屈兴平努力地去理顺他的逻辑,“怎么听着有点像「你喜欢一个人很久只是一直不知道之后突然有一天被人点了出来然后恍然大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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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褐抿着嘴,轻轻摇了摇头,“不是。”

感觉不对。

他自小就是会被村里头骂夯货和迟钝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他接触到的能称得上「爱」的情感实在是少之又少的原因,对于「喜欢」、对于「爱」甚至是对于「恨」,他对于这些的理解就是书上写出来的一行行方方正正的文字,实在是无法化成实体进行感受。哪怕在水镇上,他第一次遇见了青遮,心脏生平头一次剧烈跳动了好几下,他也没将此事往喜欢上想。

直到今天,那个奇怪的人在自己身体里注入的那股黑色的灵力,搅乱了他所有的思绪,「因为见到青遮心脏就会乱跳」这个意识突然在脑海里闪现,几乎下意识地,他认定,这就是喜欢。

反应过来后,他吓了一跳。一个迟钝的人突然对情感敏锐了起来,放在谁身上都会觉得不可思议,他甚至都怀疑自己喜欢青遮是一种错觉,谁让他吞吃了对方的黑色灵力,说不定把脑子吃坏了。

可是。他望着外面青遮的身影,有些愣怔地想。好像他没吃黑色灵力之前,和青遮说话、碰到他的手、受他的夸奖甚至是被他打,心脏也是会无缘无故地加速跳动的,像心里住了个只要听见“青遮”二字就兴高采烈跳起舞的小人。

那么,这不就是证明我喜欢他吗?

褚褐嘴角不自觉上扬。

对啊,我是喜欢青遮,跟吃掉的黑色灵力没关系。

屈兴平被他笑的手抖了好几下,很犀利地点评,“褚兄,你笑得有点恶心。看起来你好像自己想明白了。”

“嗯。”褚褐语气里的欢欣鼓舞都快藏不住了,“谢谢你啊屈兄。”

“不谢不谢,我又没帮上什么忙。”屈兴平眼珠子转到桌子上的食盒那儿,又改口,“要不你还是谢谢我吧,你看,我帮你拿药,还帮你擦药,要不你舍我一碗鸡吃吃?”

“这就是你把炖鸡拎来的原因?”

“初衷是好的啊,不是想着你们没吃饭嘛。”

“行啊行啊。”褚褐还处在「嘿嘿嘿我喜欢青遮」的飘飘乎状态里,特别好说话,“你吃两碗都没问题。”

成功讨到鸡的屈兴平满足了,“行,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俩吃饭了,我把我那份带走了。”

屈兴平拎着轻快了不少的食盒推开门,青遮正站在远处的青梅树那儿,发呆一样看着树。

屈兴平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过去说一下褚褐的伤势问题。

“青遮兄,褚兄的胳膊上好药了,也做了固定,接下来几天别让他用那只手做大幅度动作就成。”

“嗯,我知道了,多谢。”

“你这,看什么呢?”屈兴平顺着青遮的视线看过去,左看右看面前都只是一颗普普通通的青梅树,还是棵没结果的树。

“面壁思过。”青遮顿了下,改口,“面树思过。”

屈兴平觉得稀奇了,“哟,你思什么过?”

“我做错了事。”

“你还会做错事?”这一个月下来屈兴平也是能和青遮说上几句话的人了,所以偶尔也会放大胆子开开玩笑,“你指的不会是你打褚兄的那一巴掌吧?”

青遮转脸,“他和你说了?”

“没有,能看出来。”半边脸都还是红的,想不看出来都难。

“有点关系,不过并不是反思不该打那一巴掌。”青遮又把脸转回来对着树了,淡淡,“他现在看我的眼神奇奇怪怪的。”

“褚兄看你的眼神不一直很奇怪吗?跟狗见了肉骨头似的。”

青遮瞥他,屈兴平迅速改口:“好吧,漂亮的肉骨头。”

“不是这种奇怪。”

或许下面这句话说出来会有一点诡异,但青遮其实不是很在意自己的炉鼎身份,他把自己和普通人看得毫无二致,真要类比的话,有点像他长了一张貌美的脸,上面却生了可怖的胎记,他自己是无所谓的,照样吃饭,照样看书画他的符,照样睡觉,只是别人不这么想,他们总是揪着他脸上的胎记不放,觉得他古怪,觉得他奇特,甚至觉得他不是人。

青遮其实动过疑心,他在金门宗安安稳稳长大,期间虽然宗门会克扣他的吃穿用度,宗门中人会在背后造谣诽谤他今天上了谁的床明天又会滚上谁的榻,但也只是说说,从来没有人敢真的拉着他做那档子龌龊事,直到他被宗门为了三枚丹药卖到了别人床上。

但这说不通,青遮知道宗门不喜欢他也看不起他,所以断然没有把他养大再卖出的道理,依照金门宗老宗主的性格来看这就是门赔本儿的生意,他不可能干出这种事。

所以金门宗收养他应该是有别的目的的,只是这个计划可能半途出了什么意外,不需要他了,所以他才被卖给了别人。

也就是那个时候,出了金门宗到了外面,青遮才发现,他可以对自己的炉鼎身份不在意、无所谓,但别人不行,别人恨不得把他剥皮拆骨,投过来的目光都滴着恶心的口水。

褚褐也会盯着他,眼神虽越轨但透着一股子未沾染恶的白痴样,一看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所以青遮勉强能接受,任由他看去了。

但现在好像有点不一样了,褚褐看他的眼神里出现了「欲」,这直接敲响了青遮的警钟。

没关系。青遮试着去说服自己。还差一点,他马上就能夺舍他了,到时候他就不用烦心褚褐对他生出的别样心思了。

青遮摩挲着手腕上的镯子,眼神微冷。

对,还差一点。

第43章 恨一半

“陌生男人?”

风满楼那张俊俏的脸贴在了水镜上,溜圆儿的眼睛瞪得都快要突出来了。

“长什么样儿啊?”

青遮随便回忆了一下,“长相清秀,皮肤很白,眼睛很大,总是在笑。”

“……就没了?”

“没了。”

风满楼被这稀薄到简直扔块石头出去能砸死一片人的形容堵得哑口无言。

“青遮道友,你这形容能力还真是匮乏啊。”他坐了回去,水镜随着他的动作扩大了取景,更多的东西纳入了水镜范围,青遮一眼就瞧见了风满楼旁边桌子上摆满的符纸,最上面的几张虽然只寥寥写了两三笔,但青遮还是认出来这是某种只有化神及以上的人才能修行的符篆,也是他终生无法触碰修炼的符篆。

或许夺舍后就能修炼了。

青遮盯着那几张符,无意识地扣着手。

自从知道修炼禁术就无法修习其他术法后,他当即停下了对褚褐的指导,所幸也没教多少。那孩子心里揣着龌龊事,明面上在他面前倒是乖巧得很,说不教了只抿抿嘴也没问原因——当然,青遮严重怀疑是他不敢——轻声说句“知道了”,然后又闷头看他的书去了,要不是早知道褚褐从小就有看书的习惯,青遮还以为他跟着自己学的。

青遮最近对禁术一事烦得很。

禁术的起符方式和灵力流转方式和正常术法完全不一样,青遮试过了,像一般的移动东西、生火变水、缩地符之类的日常符咒用着没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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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和禁术的灵力流转犯冲。至于其他攻击、防御之类的,也不是说用不了,是很难用,灵力在身体里流转时能很明显地感受到一股冲不开的淤塞,这要是放在战斗里,半点迟疑都会尸体高高挂,所以青遮禁术、普通术法两修的想法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再加上,青遮已经很习惯用禁术的起符方式和灵力流转了,有点掰不过来,而且,相比于普通术法,他还是更喜欢禁术,没什么局限性,普通术法不论哪家哪派,用起来不顺手是其一,最重要的是,如果要改动,能改动的地方很少,做不到像禁术那样大张旗鼓地改动甚至到面目全非的程度。

「说实话这种烦恼只有青遮有吧?官方那边明确说过,在佛流星的世界里,符篆阵法最权威的宗门就是不周山,一般可没人会改不周山的符阵」

「主要是也不需要改啊,不周山的符篆阵法都被一代又一代老前辈改过无数次了,现下是最安全最有保障的版本了」

「嘶我真的感觉炉鼎的体质太限制青遮的发挥了,青遮在符篆阵法上太有天赋了,许愿一个早日夺舍」

「大妹子你认真的?那咱们主角咋办?」

「嗐,都是主角了,肯定有点别的机遇在身上吧,掉悬崖得秘籍都是基操了」

“青遮道友。”风满楼的声音让他回过神,“你来不周山这都快三个月了,大荒西楼现在到第几层了?”

青遮把要说的层数通通减了一,“二层,三层无论如何也上不去了。”

“唉,果然没那么简单啊。”风满楼唉声叹气,但好像也没看出来有多遗憾,青遮都怀疑他其实对那本阵法没那么迫切。

“风师兄怎么这么确认那本阵法还在大荒西楼?”他试着套话,“莫非风师兄知道大荒西楼在火灾里丢失的秘法禁术都去了哪里?”

风满楼懒洋洋地撑着下巴,“我要是知道丢哪去了那还叫丢吗?”

啧。套话失败了。

“最后一件事。”青遮算了下时间,又快要到上课的时候了,当即垮了脸,“除了结丹,有没有什么办法不去上课?”

失去内丹后他能调动的灵力实在有限,实战测验中太吃亏,要是理论测验他倒有点信心,只可惜前两个月老先生已经把理论测验给他们通通过了一遍,现在开始正式教授实战用的符篆阵法了,学倒是学得会,就是用不出来,青遮很憋闷,觉得还不如翘了课回来自己对着书学,速度还更快。

“好学生也会想着逃课?”风满楼厚着脸皮,“不错不错,你很有我当年的风范嘛。”

“不是逃课,就是名正言顺地不上课。”

“名不正言不顺的都不行,你还想要名正言顺的?”

那就是没办法了。

青遮借着“马上要去上课了”的借口,毫不客气地把水镜关了。

_

今天又有实战测验。

青遮站在学堂词馆外面,只觉得头疼。

“青遮兄,你今天来这么早?”已经入冬了,屈兴平依旧拿着他那把折扇在众人面前摇啊摇的晃眼,“褚兄又没逮到你?”

最近两个月他都和褚褐避着走,早上听见敲门声缩地符一甩人就跑了。

“慢着。”屈兴平疑惑地看了他眼睛一眼,两眼,然后三眼,“你不会昨晚没睡吧?”

“嗯。”看书看过了,熬穿了。

屈兴平却理解成了另一番意思,“哇,青遮兄你也太不要命了,就算你这一月来一直实战排名垫底,也不要这么刻苦吧?”

……那是因为这群崽子太弱他不能随便用禁术否则还用得着他垫底?白痴!

青遮忍不住磨牙。

“嗤,刻苦?”旁边阴阳怪气的声音传过来,“刻苦到一直倒数第一?我看五大宗的六位首席眼光一般啊,竟然给了这种人特殊名额。”

「哦,来了!」

「来了!」

「传说中“大家眼中的废柴主角打脸渣滓配角”的桥段终于要来了吗?」

「可青青也不是主角啊」

「管他呢,爽了就行」

青遮本来就一晚没睡,今天还要实战测验,心情差得要命,直接一记符甩了过去,“啪啪”两声堵住了对方的嘴,“吵死了,闭嘴。”

「嚯,真“打脸”啊」

「这小声儿响的,啧啧啧」

「我还期待着青青怎么打脸他呢,谁能想到是真打(哭笑不得)」

“你!你!”王霆被身边朋友手忙脚乱地把他脸上扇得欢快的啪啪作响的符纸揭下来,气得说不出话,“我说的有错吗!人家褚褐比你有实力得多,天天跟在你身后卑躬屈膝的,我都替他臊得慌!”

「懂了,你也想给咱们青青躬一个」

「懂了,你也想给咱们青青跪一个」

「懂了,我也想给咱们青青舔一个」

「?前面的朋友?」

“我觉得卑躬屈膝挺好的啊。”突然,褚褐的声音从王霆侧上方传过来,“王霆道友有什么意见吗?”

“呜哇。”屈兴平乐滋滋的,手里扇子摇得特别欢,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诶诶,青遮兄,有戏看诶,你还是男主角。”

这有什么好“呜哇”的。

“怎么?我难道还说错了?”王霆先是一阵心虚,接着在背后朋友的捣鼓下又挺直了腰板,想着褚褐性子软,好说话,更加冷嘲热讽了起来,“我看就算青遮叫你去死你都能毫不犹豫地捅自己一剑。一个男人,干嘛朝着另一个男人做这副奉承讨好的样子,一点子自己的脊梁骨都没有!”

背后的朋友纷纷嚷嚷着“对对对”,王霆的头抬得更高了。

“诶——可我觉得能被青遮杀死的话,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呢。”褚褐停了停,又强调,“我很喜欢青遮的。”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鸦雀无声。

褚褐才不管他这番话给周围的同修们造成了多大震撼,拎着食盒很欢快地朝青遮打招呼,“青遮!我早上没见到你,所以把饭提过来了,要不要吃点?”

“看来青遮兄你躲人躲了两个月也没什么用嘛。”屈兴平以扇遮面跟他单方面小小声咬完耳朵,带着满脸看够热闹的满足,转着圈儿走了。

矫枉过正,适得其反。

青遮满脑子都是这八个大字。

躲了两个月反而越躲越来劲儿了。

“青遮?”褚褐举着食盒,巴巴儿地望着人。

“不吃,扔了。”

青遮转身就走。

“诶,青遮等等我,不吃就不吃,我给你做别的……”褚褐追上去,见没热闹看了,余下的人也纷纷四散而去,只留王霆一行人在原地,气得脸疼。

“没事王霆。”其中一个凑他耳边嘀嘀咕咕出坏主意,“反正青遮又不能打,待会儿实战测验的时候你就跟老先生说你想跟青遮切磋切磋,好好在斗武场上教训教训他!把他打得哭爹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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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霆心动了,主要是对“哭爹喊娘”,他还挺想看青遮哭的,那张脸哭起来应该很带劲儿。

「妈呀,他是真敢想」

「棕棕呢?快回来!有人觊觎你老婆!」

「色胆包天,就凭他?敢觊觎我们青青?老娘一脚踹爆他!」

“诸位安静啊,今天的实战测验马上就要开始了,还是和以前一样,抽签。”老先生摸出签筒,随意一晃,“好,第一个,青遮。”

“先生!”王霆立马把手举起来了,“我想和青遮道友试试!”

“可以,可以。”虽说是测验,不过老先生没什么规矩,“那就你……”

“先生,我也想和青遮试试。”褚褐也举起了手。

“嗯?你也想去?”老先生拿不准了,左看看右看看,秉着公平的原则,他选择不插手,“这样吧,青遮,你来选好了。”

“青遮,选我吧。”褚褐蹭在他身后,轻声,“他对你不怀好意。”

难道你就对我怀好意了?

“你凭什么断定我会输?”青遮冷冷。

褚褐卡住了,“……不,我不是,我没有这么想。”

“青遮,快点选啊。”上面的老先生开始催促他。

青遮举起手,指了对面,选了王霆做对手。

“我告诉你褚褐,你要是敢用那种恶心的怜悯眼神看我,你眼睛就别想要了。”青遮嘴上这样讲着,却没有转头看褚褐,所以他其实也不确定身后的褚褐在以一种什么样的目光看他。

他这两个月来一直避免和褚褐见面,除了因为要忙着在大荒西楼寻找夺舍禁术的完本,还有就是想躲开褚褐看过来的黑漆漆的眼神。和以往那些满眼垂涎的烂人不同,褚褐的目光凝滞得有点让人毛骨悚然,也不是害怕,就是会给人一激灵的感觉。

作为一个炉鼎,青遮对目光这种东西可谓是敏感,所以在那个叫王霆的一开口说话,眼神一飘过来时他就知道这人看他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龌龊事情。

好脾气装久了给他脸了,居然敢这么看着他。

青遮冷着脸,在老先生“开始”的声音还未完全落下时,直接一鞭子甩了出去,把摩拳擦掌的对方打得一个趔趄,摔趴在地上。

“等等!你这是违反规则!实战测验只能用符篆!”

王霆手忙脚乱地想要爬起来,却又被一鞭子打趴了下去。

要不是只能用符篆,你以为你们这群小鬼是我的对手?

青遮高举着恢复成尺的三千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怕什么,我的武器没有刃,死不了,顶多痛一点。”

王霆瞪大了眼睛:“先生!先生救命啊!”

“青遮!住手!”一记拂尘打飞了他手里的三千尺,老先生头一次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这是做什么!不按规矩来就算了,怎么还残害起同门师兄弟来了!”

王霆哆嗦着腿被他的狐朋狗友扶起来,脸都是白的。

青遮:“我没有。”

“还不承认错误!”老先生气得手指都在晃,“罚你两个月不准上课!闭门思过!”

成了。

青遮飞快翘了翘嘴角。

这不就名正言顺地不用去上课了么。

“是,先生。”

青遮收起三千尺,行了礼后往台下走,路过在狐朋狗友的支撑下勉强站直的王霆时,他忽然侧过头,漫不经心地瞥了王霆一眼,翕动着嘴唇传音:

“我不喜欢你看我时的眼神,也不喜欢你对我说的话,所以,眼睛和舌头,你就都别要了。”

大荒西楼禁术发动,一枚符咒悄无声息埋进了王霆的灵脉里,瞬间发作搅碎了他的眼球和舌头。

王霆惊恐地张大嘴,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疼痛:“啊啊啊啊啊啊!”

“哎呀。”青遮面无表情,平声平调,“先生,王霆道友好像不太舒服啊,眼睛和嘴巴都流血了。”

“什么!”老先生慌慌张张跑过来,仔细察看一番后又慌慌张张宣布了下课,带着崩溃大哭却只能发出“啊啊啊”声音的王霆瞬移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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