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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磷罗绸

大荒西楼。大荒西楼。

青遮学习的禁术来自八岐宫运到金门宗的书,这些书又来自不周山的大荒西楼,这让他不多想都不行。那场风满楼口中的大火、那些遗失的禁术书籍,估计都跟八岐宫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对方——这个左手有着白色月牙印记的人,显然就是乔巧口中的那位救了她又把她推向深渊的八岐宫的人,那么他认出自己所用禁术就不足为奇了。

不过,他倒是没有想到,自己所修禁术里的主修功法居然是大荒西楼九层的东西。

磷罗绸。名字倒好听,也算阴差阳错,他练的第一部功法就是磷罗绸,只是以他当时的能力,连第一卷第一章 的东西练起来都吃力,明明从文字来看只是部调养身体、理顺灵脉的功法,偏偏灵力总是堵在丹田处不上也不下。现在来看,是他对功法的性质判断有误,再加上他的身体是炉鼎,灵力微弱,运转不起大荒西楼九层的东西。

「卧槽!卫道月发现青青的炉鼎身份了!」

「掉马又+1」

「这便宜舅舅好像对青青很感兴趣啊,不太妙」

舅舅?青遮懵了一下。谁的舅舅?

「嗐,他还能和自己外甥抢人?」

外、甥……?不会吧。

立刻反应过来人物关系的青遮沉默,且难以置信。

褚褐那家伙居然还有亲人活在世上吗?

啊,那会不会借此离开他,毕竟当初成功把这条小土狗从村子里牵走就是靠着「我和你娘是旧相识」这句话延伸出来的一点点雏鸟情结作的怪。

那可不行。

青遮律动着手指,青色灵力顺着他的动作流动缠绕,蜿蜒攀爬,蛇一般。

干脆杀了吧。正好和乔巧做的交易里的主角也是他。一箭双雕。

卫道月明显感觉到了青遮身上调动起来的灵力,挑眉:“我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你的灵力微弱,怎么一段时间不见增强了那么多?你和人双修了?”

砰!

一记灵力快准狠砸过来,卫道月及时偏头,躲过了,但削去了他半边袖子。

“闭嘴。”

身为炉鼎的青遮听不得“双修”二字。

“抱歉,我多嘴了。”卫道月摸着最终还是被毁了的新衣服,呵呵冷笑,“炉鼎嘛,只有被采补的份,怎么会有人心甘情愿和炉鼎双修呢?”

“八岐宫的人嘴都这么臭吗?”青遮手指一挥,无数阵法在卫道月脚下绽开,快得连他都没反应过来,“我不介意帮你洗洗嘴。”

“这就不必了。”卫道月在韩众一连串大惊小怪的“大人小心!”的喊叫里,几步诡谲的移动,撤出了阵法的攻击范围。

“大人!我来帮你!”

“不用。别来打扰我兴致。”

韩众只好抱着刀退下了。

“真是抱歉,我手下不懂事。”卫道月朝他弯腰,“我好像还没正式介绍过自己吧,在下卫道月,隶属于八岐宫——”

卫道月抬眼。

“长老会。”

又是八岐宫长老会。

青遮瞥了一眼还被丝线紧紧缠绑的纪羡,这个人刚刚也说过同样的话。

「哦豁,我没想到便宜舅舅居然就这么说出来了?」

「话说,他明明知道褚褐跟青遮关系好,他就不怕这两人一聊天,啪,全聊出来了?」

「聊不出来吧,毕竟他在褚褐面前除了讲明了自己的身份,其他什么都没干」

「这个人是坏,但就目前他对褚褐做的事来看,他似乎没对褚褐动不好的心思」

「人性复杂,没准他真对自己外甥有几分真心呢」

「拉倒吧,他都把自己亲妹妹杀了」

嗯?

获取到重要信息的青遮微眯起眼睛。自从可以靠褚褐挥霍灵力后,弹幕条出现得越来越频繁,表露出来的重点信息也越来越多,连其他人视角的事情都能看见了。

看来这东西和自己能使用的灵力多少是挂钩的。

不过。

他原本以为弹幕对卫道月的“舅舅”称呼是源自那什么剧情设定,原来是因为褚褐早就和卫道月认完亲了。

哼,那褚褐这两天做的事情还挺多挺忙啊,又是修炼又是认亲又是做任务,而他居然一件事情都不知道,连做任务这件事都是屈兴平告诉他的。

某人又不听话了。

青遮唤出三千尺,甩长,另一只手开始运转灵力,脚下阵法横生,无数符篆悬于空中,声势浩大。

佛步印、六止咒、天清符、修皇罗星阵。

卫道月随便一扫,就识出了五六种阵法来,更不用说有的连他都没见过。

不仅精,数量还多。是个天才。除去炉鼎身份就完美无瑕的那种。

哪怕是长老会里精于此道的那些人,都没办法像眼前的青遮一样做到这种专注和沉浸的程度。

他真的只是个炉鼎吗?

卫道月笑笑,“看来这场打斗在所难免了。那么,请吧。”

轰!两人的灵力撞上了,短短几息时间就过了无数招式,符篆阵法乱飞。

灵力看着强悍,实则松散。

碰上的瞬间,卫道月就发现了这个问题,青遮也很明白自己的致命弱点,对上强者只能求一个速战速决,否则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然而本来在招式和灵力输出上能称得上是“彬彬有礼”的卫道月突然变脸发难,直接拿几倍差距的灵力铺天盖地压了下来,逼得青遮不得不后退拉开距离。

是故意的。

青遮动了动手指,指尖跃动的灵力萎靡了不少,他知道不能再大幅度抽取褚褐灵力了,否则褚褐就要受不了了。

原本发动卫道月口中所谓的「磷罗绸」就耗费了不少灵力,看来今天不是个好日子,完不成乔巧的交易了。

“炉鼎小道友是没力气了吗?还是说,灵力不够用了?”

卫道月踏着阵法逼近。

空有气势、内里虚弱,是借灵的体现,但借灵有时间和数量上的限制,和青遮的情况又对不上,只能猜测他是用了些不为人知的手段。

真是有意思啊。

卫道月想。

上一个修磷罗绸的人坟头草都得有五丈高了吧,这功法的副作用和三尸六欲道有的一拼,只不过是把欲望的重点全都放在了“杀”之一字上。

卫道月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胆子这么大,敢碰大荒西楼九层那些抽筋拔骨的东西。

“炉鼎小道友还打算继续吗?不如乖乖把你从纪公子身上得到的东西交出来吧。”

“哼,拿我的东西,你还不配。”

青遮收回化线的灵力一掌击向地面,九重传送阵叠到一起强行发动,瞬间将他传送到了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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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没把握杀死对方,那就跑喽,又不丢人。

“阵法重叠,效用翻倍。”卫道月没料到这一手,主要是敢把阵法重叠到一起、还同时发动的做法连他都不能打包票不会炸阵,“还真是艺高人胆大啊。”

“大人。”一旁的韩众试了试纪羡的呼吸,“他已经死了。”

“内丹都剖出来了,也该死了。”

“什么?”韩众会的禁术远比不上他主子,所以进门时完全搞不懂那些捆住纪羡手脚的青线是什么,“那我去把刚刚逃跑的炉鼎抓回来!”

“不用了,回来吧。”

“大人?”韩众不解,“这次的实体化心魔可是下面的人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培育出来的,那个人就这么把我们精心培育的成果拿走了,为什么要放过他?”

“放他走的价值远比抓到他的价值要高。”卫道月是利益至上者,他考虑事情向来只从价值上出发。

“可是大人,您不是说他修炼了磷罗绸吗?而且他还是炉鼎,把他抓起来献给上面那些大人不好吗?”

“献给那些老不死的做什么?”还不如留在我那小外甥身边,说不定还能成为不错的养料。

韩众被他的不敬称呼惊到了:“道月大人,您……”

“哎呀。”卫道月敲敲自己额头,假装懊恼,“瞧我,太过高兴了,都忘了伪装自己了。”

“大、大人?”

“韩众,看着我的眼睛。”黑色的灵力填满了双瞳,直勾勾地看了过来,韩众顿时动不了,“韩众,忘记踏进门里所发生的一切,你不用记住青遮是谁,不用记住他的脸、他的灵力颜色以及所修功法,你要忘记这里发生的一切。”

韩众眼睛逐渐发直,手里的刀当啷一声掉到了地上。

_

当啷。

忧思邈听见动静,回头一看——

“褚褐?你怎么了?”

力竭跪在地上的褚褐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喘着气,“没事前辈,就是突然有种灵力被抽空的奇怪感觉。”

“我看看。”忧思邈探了探了他的灵脉,没什么异样,难道说是三尸六欲道的副作用?

“以前出现过吗?”

“偶尔,但没现在这么严重。”褚褐的声音都透着一股子虚脱。

“可能是三尸六欲道的问题。”忧思邈从置物的戒指里掏出全息丹抛给他,“先吃这个恢复一下。”

“多谢前辈。”

师兄师姐们已经去收拾尸体、安抚镇民了,死的人其实不多,大多是受了伤,所以做起来也快。褚褐被扶到了墙角处坐下调息,忧思邈就这么站在他旁边看着,一动不动。

“前辈,我已经没事了。”

“是我有事。”忧思邈看着寂静的街,问,“你知道为什么会带你过来吗?”

“风师兄说,是为了锻炼我。”

“一部分,带上你的提议是我向他提的,因为我想看看你到底会不会受到心魔的影响。”

“诶?”褚褐有些茫然,“抱歉前辈,您是什么意思?”

“三尸六欲道,是最容易产生心魔的大道,所以你很危险,一旦你的心魔实体化了,那将是场灾难。长老会的提议是杀了你,永绝后患。”

褚褐愕然抬起头。

“长老会是现在修真界的天。”忧思邈指指头顶,不怎么在意地开口,“不过你不用产生害怕或者是惊惧的情绪,他们老了,早晚会死的。不死也得死。”

被连环重磅消息冲击到的褚褐艰难理清了来龙去脉,“所以,前辈您是来杀我的吗?”

“不算。要我说,长老会这种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行为就是狗屎。”

褚褐被忧思邈的不雅用词惊到了,而对方好像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继续道:“所以我过来,是给你另一个选择。”

他示意褚褐抬头,看向他的脖子:一道红色的线,歪歪扭扭显形出来。

“这就是另一个选择。”

第52章 拴狗绳

世有月老传说,缠红线,牵情缘,促佳话。

不过忧思邈脖子上的红线显然并不能给人传说里温馨浪漫的感觉,随着红线显形,底下皮肤上大片的咒文也跟着若有若现,衬托的忧思邈宛如地狱爬出的厉鬼。

“此物名为红命缠。”

厉鬼扯着红线。

“不过,我更愿意叫它拴狗绳。这是一种禁制。”

禁制。

这个词属于久远的过去,来自半点文字都没怎么留下的上古时期。

所以褚褐道:“现在修真界没有多少真正意义上的禁制了。”

“你说得对,所以红命缠也只是禁制的一半,它的另一半叫双生魇,不过这个现在不重要。”忧思邈继续道,“红命缠是双向的,分主位和客位,主位会无条件接收、承担、分享客位的一半伤害,包括死亡。”

褚褐大概猜出了什么,心紧绷起来,嗓音黏连着:“前辈,你这是什么意思?”

“褚褐,如果你不想死,就得有一个你活着永远不会出格的保证。”忧思邈隐去红命缠,“我听风满楼说,你和那位青遮,关系很好。”

铮!

“别动他。”

横在他脖子下的剑欢快地嗡鸣,忧思邈摸了摸那处,温热的血舔舐上了他的指腹,和他差不多高的褚褐收起了那副可怜巴巴的绵羊样儿,露出了专属狼的獠牙,泥沼一样的眼睛看过来宛若恶鬼。

恶鬼和厉鬼,本质上没什么区别,都是鬼。同类更了解同类,所以同类也更容易说服同类。

忧思邈对褚褐的逾矩行为没有反应,连情绪都零星,他只头疼一件事,就是回去后该如何和喜青阳解释脖子上莫名其妙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所以他顺着自己的思路,起了另一个话题,一个不太妙的话题:

“你知道青遮的真实身份吗?”

褚褐瞳孔颤了颤。

“啊,看这反应,就是知道吧。”忧思邈打量着他的表情,“果然还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鬼呢,提到特别的人的时候欣喜和在乎的表情藏都藏不住。”

褚褐咬牙:“你不准动他。”

“你是凭着什么来和我讨价还价的?你既没有能力,也没有权力,带不来利益,还是个隐患。凭着你一腔孤勇就想护住重要的人?别开玩笑了。”忧思邈残忍又漠然,“褚褐,如若有一天你护不住青遮了,你该怎么办?”

“我能护住他!我会护住他!”褚褐身上灵力暴动,不安地四处溢出。

“静心凝神。”忧思邈一指点在他眉心,喜忧谷情绪术法发动,褚褐高涨的怒火慢慢被浇了下去,“我和你说这些不是为了刺激你。你应该非常清楚这一点:在你有足够的能力和权力之前,你的死,对于修真界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甚至可能连事都算不上。弱者的怒火、孤勇,甚至爱,都是不值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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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现在,是接受,还是拒绝?”

_

褚褐回来的时候,青遮正坐在榻上盘腿调息,千难万险拿下的内丹早已进了他的肚子,产生过心魔的内丹果然和之前得到的内丹完全不一样,配合着他的呼吸源源不断支持着他修炼的磷罗绸功法。

卫道月那一掌灵力压制并不好受,他硬挺着开了阵法逃离,一落地直接一口血喷了出来。

看来依靠奴印的借灵在面对修为差距极大的对手时还是没有什么安全绝对的保证,夺舍迫在眉睫了,只是那禁术,实在难以完善。

这么看来,可能要去八岐宫走一趟了。

「嘻嘻嘻嘻,青青,青青,你家狗狗回来了哦」

「您的狗狗遛完了自己并带着新项圈回来啦」

嗯?褚褐回来了?

青遮不动声色扫了一眼这几天几乎全勤的弹幕条。

“青遮。”褚褐敲了门,声音因为竹门的阻隔显得有些闷,“我回来了。”

一想到养了那么久的狗什么都没有告诉自己就跑了出去,还真是让人生气。有点不想开门。

“青遮?你在吗?”

不在。

青遮重新运转起灵力。

「嗨呀急死我了,青青快点放主角进来啊,你会有大惊喜哦」

「前面的朋友,你确定是惊喜,不是惊吓?」

「青遮真知道了褚褐进来后要对他做什么恐怕得宰了他吧」

青遮胃口成功被弹幕吊起来了。

“进来吧。”

竹门发出了吱呀声,又很快轻了下去。

“青遮。”褚褐走到他面前,很乖顺地跪了下来,“我来和你请罪。”

“请罪?你有什么罪可请的。”

「阴阳怪气」

「确信」

「话说,你们觉得,棕棕是真想请罪吗?」

「这小子,跟着青遮学坏了,我现在都看不透他了,谁知道他想干什么」

「我比较期待他什么时候把脖子上的拴狗绳交给青青,嘿嘿」

拴狗绳?青遮隐秘地打量了一圈褚褐。什么拴狗绳?

“屈兄告诉我,你生气了。”褚褐仰头,眼睛睁得圆溜溜的,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不是没有给你叠纸鹤。”

「只是他的纸鹤上还带了点别的东西,太重了,飞不快」

「我也是服了他,一个传信用的纸鹤,他在上面放捡到的漂亮石头啊、树叶啊、花啊,你说说,你难为一个纸鹤做什么」

「怎么有种小猫出去打猎回来给主人的感觉?话说褚褐不是狗塑吗?」

「狗狗也可以打猎给主人啊」

“那把纸鹤给我。”

“啊?”褚褐没反应过来,“可我已经回来了……”

“那也要给我。”写了没收到和没写没寄完全是两码事。青遮本以为他在纸鹤上放石头已经是极限了,结果褚褐把纸鹤拿出来时,上面居然还放了本书。

青遮久久未言,“这是什么?”

“最近读到的算是比较有意思的话本。青遮不是说过要是我读到好看的书可以向你推荐推荐吗?”

对,是说过。青遮自小到大看书已经成习惯了,褚褐同样,在这个基本上没什么人(包括修士)会看书的时代,这两人在各种混乱的关系之外,居然还保有一条“书友关系”,看书的口味差不多,感受也差不多,所以偶尔会互相交换书看来着。犹记得在屈兴平面前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对方那惊讶的表情,解释清原委后语塞了半天,最后留下一句“你们还真是天生一对”的评价。

但,倒也不必做到这种“把书捆到纸鹤上”的程度。

“下次,只寄纸鹤吧,别搞这么花哨。”青遮接过纸鹤,把书摆到了枕头边,打算今晚翻几页看看,“还有呢?”

褚褐眨巴眨巴眼睛,茫然:“还有什么?”

“其他要请罪的事情。”

褚褐连忙回忆着这几天做的事情,“抱歉青遮,我不是故意不给你亲自送饭的,只是修炼实在来不及,我就让屈兄帮我送了,你要是不喜欢,明天我亲自给你送。”

“……不是这件事。而且这件事我也不生气。”不要讲得他很无理取闹、并且离了褚褐照顾就活不了一样,“算了,你起来吧。”

看来褚褐确实不打算和他说明关于卫道月的事情,是不信任吗?青遮看着褚褐站起来后殷勤地去端糕点过来给他吃,眼睛亮晶晶的。

不像,应该不是不信任。青遮垂眼,享受着褚褐亲手喂到嘴边的服务。

那就是有什么必须瞒着他的事情了。

“青遮。”

“嗯?”

褚褐鼓足了勇气,“你对心魔怎么看?”

“心魔?”为什么突然问他这个,难道是小禹村一行,心魔的事情留下了阴影?

“实体化的心魔是一种纯粹的、被人为提取的不应该存在的恶。”

和忧思邈说的一模一样。

褚褐心一紧,“青遮好像非常不喜欢心魔。”

不,正相反,他所修炼的磷罗绸让他还蛮喜欢所有跟「恶」挂钩的东西的,对他的修行很有益。否则他也不会和纪羡做交易了,算算看,现在诅咒应该已经开始缓慢地起作用了。

不过这种事肯定不能和褚褐讲,褚褐现在应该算是一个「正道」那边的修士,对心魔应该是厌恶的态度才对。

所以青遮点了头,“你不用害怕这种东西,真遇着了躲我身后就行。”

怎么可以躲在你身后啊。

褚褐扶着床榻边的手因为用力青筋暴突。

忧思邈和他说的那句“你知道炉鼎是给心魔泄欲的最好用的东西吗?尤其是可以修炼的炉鼎,你觉得上面那些人知道了青遮身份后会怎么做?”一直在他耳边萦绕,他咬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

“青遮。”他努力稳住声音,“我能抱你一下吗?”

「来了!来了!」

「传说中的拴狗绳!」

「只要系上就能让褚褐时时刻刻感受到青遮在哪儿、还能帮他抗下一半伤害的拴狗绳!」

什么?

青遮挑眉。

原来这家伙一脸要哭不哭的样子是因为这个?

「这可是个定时炸弹啊,一旦被青遮发现就麻烦了,忧思邈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能有什么办法,上面那群人对褚褐只有一个态度,死」

又是上面。

青遮跟着弹幕,两三句理清了经过,迅速在心底盘算着利益得失。

“可以。”盘算完毕的青遮有了决断,仰头,“你抱吧。”

褚褐没想到青遮那么顺利答应了他,懵了半天才手忙脚乱、小心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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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地抱上来,指尖点在了青遮的后颈处。

红命相连,主客即定。同喜同悲,同生同死。

一下轻微的、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刺痛一闪而过,要不是青遮提前知道褚褐在对他做什么,恐怕自己都会忽略过去。

“青遮兄!褚兄!在吗?”

门外忽然传来了屈兴平的声音,听起来很急,以至于没敲门就闯了进来。

“你们听说……哎呦!”看清屋里情状的屈兴平连忙转身挡眼,“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一边说还一边从扇子里望这儿偷看。

“行了,屈公子。”青遮拍拍褚褐的背,示意他赶快起来,“先说事情。”

“哦对对对。”屈兴平转过来,“你们听说了吗?这一届的同期大会要提前,下个月就开始!”

“怎么这么突然?”

屈兴平以扇指天,神秘莫测:“据说,是长老会的命令。”

又是长老会。

青遮露出思量的神情。

这到底是个什么存在。

第53章 同类论

“狗屁存在!”喜青阳高声,“长老会是疯了吗?提前半年时间就算了,为什么要把同期大会金丹修为才可参加的限制条件也一并去掉!这不胡闹吗?!”

“听说是八岐宫那边的长老会提议的。而且按照历来的传统,这次的同期大会也轮到了在八岐宫举行。”风满楼托着个腮,“药王黟,要不你来解释一下?”

“怎么?我是长老会吗?”终于闭关出来的药王黟今天是自招生试炼后第一次和其他几个人通讯,一上来就被风满楼招惹,冷笑一声逮着他就开骂,“难怪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盯着我看,我就知道你丫的没憋什么好屁。”

“你身边不是有个长老会的人吗?那个叫卫道月的。”

“那家伙是长老会派过来监视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以试试策反他嘛。”风满楼循循善诱,“用你宽广的胸襟、得体的语言……”

药王黟如同所愿,得体的语言张口就来,“你丫的你信不信我用我宽广的胸襟抽死你?”

“行了,你俩别闹了。”楼鱼弹了弹正在擦拭的剑,发出一声清脆的响,“长老会这次下的决议,风格有点不像他们,似乎给人一种他们很急的感觉。”

命明知搅弄着杯子里的茶:“能不急吗,最近实体化的心魔越来越多,甚至出了个金仙修为的。”

“那不是他们造下的孽么,居然还有脸怕成这样。”楼鱼擦完了剑,抬起来翻看欣赏,面色平静出口却冷厉,“一帮子废物。”

“哈哈哈哈,不愧是小鱼,从来不给人面子,哪怕是长老会。”风满楼也毫不给面子地哈哈大笑,“哎呀真的是,老一辈造的孽偏要我们小一辈的来还,都丧心病狂到放低入场资格了,完全就是拿着底下的小辈们的命在赌,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所有人都默契地看向了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未开口说话的忧思邈。

“既然如此。”

忧思邈抬眼,一锤定了音。

“诸位,我们来大闹一场吧。”

_

同期大会提前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遍了不周山。

“好像日期定在了三月十六。”

青遮看向说话的人,“你上次不是说下个月就开始吗。”

“流传的版本是下个月,但是你总得给空星楼的人一些时间测算良辰吉日吧,据说他们紧赶慢赶、扒遍了历法才找出一个近一些的诸事皆宜的好日子。”

“日子足足提前了半年,不知道长老会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哎呀上面的人想什么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屈兴平坐在石凳上,品着家里寄来的三月的新茶,赏着面前挥舞宽剑的褚褐,“不过新人们倒是高兴,不用金丹修为就能参加同期大会,说不定还能走运进入梦寐以求的姑洗塔,大家这些天上课的时候情绪都冲了天的高涨,有好几次老先生都压不下来。”

“如果连金丹修为都达不到,那得走什么样的运气才能获得进入姑洗塔的资格?”

“哈,青遮兄,你是既定名额你当然不在乎这些。”屈兴平提起茶壶,给青遮也倒了一杯,“我们这些人可不一样啊,反正同期的大家水平都差不多,你以为谁都和褚兄这个小怪物一样吗?”

屈兴平抬头看了一眼练剑的褚褐。

“不过说来奇怪,自从小禹村一行后,褚兄修炼愈发刻苦了,对自己的要求甚至都到了刻薄的程度。诶,青遮兄,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我又不是他肚子的蛔虫,我怎么会知道。”

“类比嘛。”屈兴平喝完茶,也不急着去添,茶杯握在手里转了起来,“道理很简单,兔子总是最清楚兔子,你让它去理解一头狼它可能会吓得乱窜,但让它去看一只兔子是渴是饿还是轻轻松松的对吧。放在人里面也一样,同类总是最了解同类。”

兔子啊。

褚褐暂时从书卷里抽出心思,放在了眼前练剑的人身上。

褚褐吗?

“屈公子,你这句话不准确。养兔子的人也会知道兔子是渴是饿。”不只有同类才了解同类。

屈兴平却转了话题:“青遮兄,你知道我为什么和褚兄交朋友吗?”

不等青遮回答,他自己就说出了答案,或许这原本就不是一个问句,“我这人交友其实没什么忌讳,别人眼中的恶棍在我眼里都有可取之处,说到底,人在不同的人眼里,始终是不一样的。第一次见褚兄,我觉得他脸不错,是我的菜……诶诶诶先别激动。”

他连忙先举起手以示无辜,生怕晚说一步青遮那奇谲诡异的阵法和符咒就扔到他身上了。

“我就是有点爱美人,这不过分吧,人之常情啊,我又没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

青遮从弹幕处早知道屈兴平对漂亮的少年少女抱着欣赏喜欢之情,不过在他看来,那种感情更像是对小猫小狗的那种喜欢,和爱倒是扯不上什么关系。

不过逗逗屈兴平也蛮有意思,于是他似笑非笑地看过去,说,“你继续。”

屈兴平唰地打开扇子搁眼前挡住了青遮的脸,“还是这样吧,你笑得我想打哆嗦。讲哪去了……哦对,初遇啊。一开始觉得褚兄可交,是因为如此少年气的家伙现在在修真界太难得,该多少岁就是多少岁的样子,不过于老练,又不过于稚气。后来遇着你了之后是觉得好玩、有意思,我以为起码你们得是认识个七八年的关系,你看褚兄对你的那个殷勤劲儿,后来才知道,你们认识还不到半年,然后我就在想,真是神奇,这么奇怪的家伙世上居然同时存在两个,还相遇了,甚至关系很不错。”

屈兴平啪一声,合上了扇子,惊堂木一样。

“青遮兄,你和褚兄天生就是同一类人。至于兔子堆里分什么主人畜生的,那就不关我的事了,那是兔子的事。不过。”屈兴平手里的扇子一下一下点在桌上,“温驯如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青遮兄,小心被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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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青遮对嘴上惯爱说些云里雾里话的谜语人没什么好感,不过现在看来也许是因为自己悟不到其中深意,错怪了人家。跟与自己同水准的聪明人说话,哪怕对方语焉不详,也比和蠢人对话舒心得多。这或许也佐证了屈兴平的“同类之说”?

不过。

“我对兔子这种养不熟的东西没什么兴趣。”青遮目光转向了院子里的人,道,“我更喜欢狗,狗养好了别说咬,瞪都不敢瞪。”

狗吗?狼还差不多吧。屈兴平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有时候狗和狼可没什么区别,青遮兄。”

“什么意思?”

屈兴平来精神了,彬彬有礼地先朝他弯了个腰:“青遮兄,冒犯了。”

他伸手过来,搭在了青遮的手上,刚摸着,一道剑光径直飞过,挨着他手的边劈断了后边的石头。

“抱歉屈兄,我没注意。”

褚褐嘴上歉意,直勾勾看过来的眼睛因为还没从练剑的状态里出来而略带杀气。

呜哇,练剑这么需要集中注意力的事情居然还能分心来照顾青遮这边的情况吗?可怕。

屈兴平内心啧啧啧,嘴上:“没关系,褚兄,我只是帮青遮兄倒茶,你继续吧。”

褚褐没动,看向青遮,直到青遮也点了头说没事,他才转过身继续练剑去了。

“看,青遮兄,这就是狼性了。”屈兴平好像还挺喜欢刚刚那一剑的,他觉得有意思,笑得可开心了。

“是狼还是狗,对我来说没差别。”

“说得也是,你可是青遮。”屈兴平抓着扇柄杵着额头,“不过一直在说动物说得我自己都有些懵圈了,还是换成人的说法吧,我管它叫作一个人主动权的让渡。”

“一个人把主动权让渡出去是件很可怕的事情,那象征了一种绝对的信任。像我,我打死都做不到这一点。一般来说,把主动权让渡出去的会是什么人?怯弱、怕人、怕生、没有主见,但褚兄一样都不符合,那就很耐人寻味了。在我看来,前面的那种人属于‘被动’让渡,褚兄属于‘主动’让渡,从危险程度上,明显是后者更可怖一些。”

有意思的定论。

青遮看着屈兴平递到他面前的茶,心想。

无论是“同类”的说法还是“主动权的让渡”的说法。只不过,若是屈兴平知道了自己要拿褚褐做些什么,不知道还会不会说出那句“你们俩是同类”的话。

“你为什么会和我说这些?”

当然是因为——

屈兴平一想到前几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就想叹气。

谁家好人大半夜不睡觉站在他床头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吓得他差点从床榻上滚下来。

“褚兄啊,你有事?”屈兴平狼狈地把被他吓踹到地上的被子拽回来。

“屈兄,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家有一种可以压缩时间修炼的功法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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