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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不像。
青遮视线划过对方的脸。
个子似乎又长高了。自己给他买的发冠也没了。墨一般的头发挡住了大半张脸,所以看不见眼睛,更看不清神色,也就无法去揣测他现在人是个什么情况。
另外。
他瞥向匍匐在褚褐脚下的黑红色灵力,下意识皱眉。
这是,又失控了?
“褚兄?”屈兴平试图唤他,“褚兄是你吗?”
在屈兴平喊到第三遍的时候,褚褐才漫不经心地循声看了过去,然后目光无比丝滑地略过了他,挪移到了他旁边的青遮身上。
短暂的沉默后,褚褐突然歪头一笑,下一瞬,原地消失,猛地瞬移了过来!
屈兴平和命明知都深知心魔的不可控,所以心下做足了准备。可哪怕是这样,却还是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两人皆是大惊失色地看向杀气腾腾直奔坐在地上的青遮而去的褚褐,企图阻止:“褚兄/褚公子?!”
“褚褐。”
青遮冷声。
磷罗绸发动,降青灵,蛇瞳现。
弯成利爪的手被这一声唤叫住了,堪堪停在了青遮颈前,甚至已经在那脆弱的喉间割出了一丝丝血来。
“青公子,离他远点!”命明知立刻抬手,灵力缠绕周身,金仙修为的威压瞬间铺天盖地压了下来。
青遮没听也没动,蛇鳞慢慢爬上他的侧脸,阴冷的感觉弥漫开来,青色的灵力从他身上冒出,黏腻着的、蠕动着的,张牙舞爪地挡在黑红色灵力的面前,像小蛇一样支立起来哈气,以作威胁。
“褚褐。”
他开口唤他,先是扣住了褚褐的手腕,将致命的利爪掰离了自己,然后顺着手腕一点一点向上探寻摸索,慢慢将手指挤进指缝中,十指相扣,开始传哺起灵力,属于他的青色撞进褚褐黑红色的浪潮中,晕开了一片混色的痕迹。
一如他们的关系。
“我是青遮。”
某只正发疯的狗听见“青遮”一词后,过盛的杀意和戾气稍微收敛了一瞬,好似真的认出来了面前的人是谁。
就在屈兴平和命明知松了口气时,那股子气焰却忽然一下子蹿得老高,变得更加跋扈嚣张了起来。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
褚褐弯腰凑近,动作很明显地嗅了嗅,小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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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青遮嘛。”他的语气明明欢欢喜喜又黏黏糊糊,眼底却冷得像潭黑沉沉的湖,“我永远都不会把青遮认错的,因为,我最喜欢青遮了~”
对面比自己大了整整一圈的手猛地反扣住了他,尽情摩挲揉捏着他手上那层薄薄的、柔软细腻的皮肉,不消片刻,他的手就被搓红了一片。
“没错,我最喜欢青遮了,我最爱青遮了。”褚褐神经质地念念叨叨,“喜欢到想杀了青遮、爱到想吃了青遮,啊~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青遮已经完全被褚褐罩在了身下,左右都动弹不得,前更是不得进分寸,只能往后退。
啪。
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他的后路,青遮手下意识往后挪时,触到了那东西一点冰凉的边儿,甚至那东西还非常雀跃地探出一个触角过来勾他的手指。
是褚褐的灵力。
“青遮、想去哪儿?”
褚褐又靠近了些,那双黑红色的瞳睁得很大,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专注得有些太过分了,青遮甚至都能在他的瞳里清清楚楚看见自己的倒影。
“没想去哪儿。”青遮懒散散的,抽手抽不出来干脆就让褚褐这么扣着他了,“你这是怎么了?失控了?”
站在青遮身侧的屈兴平在心底暗暗感慨道不愧是青遮,他站在那么远的位置偶尔被褚褐那双眼睛扫到时——哪怕没有停留——都有些胆战心惊的感觉,青遮倒是很好地接受了呢。
“失控?”褚褐歪歪头,嗓音甜腻腻的,“没有啊,这是我的本性啊,青遮不喜欢吗?”
由于褚褐不知为何突然窜高的个子,哪怕对方已经俯下身来和他讲话,青遮还是感觉脖子抻的很痛,他不得不尝试换了个姿势,结果这么一动,脖子上的那一丝血沿着喉结缓慢淌了下来,褚褐的目光也顺着血下移,然后——
他低头舔了上去。
“???”青遮吓了一跳,一把推开了他,“褚褐!你做什……么……”
他错愕地看着褚褐瞬间通红的眼圈,一颗一颗仿佛刻意哭成的圆润的泪珠噼啪噼啪打到他手上。
“你、你哭什么?”
不过哭的还挺好看。他无端走了个神。
“青遮……吼我……”褚褐一脸委屈,“青遮对我好凶。”
看他哭得如此厉害,唬得青遮都有些疑惑,我刚才那一声真的很凶吗?
“行了,别哭了。”
青遮都不知道褚褐竟有这么多眼泪要淌,仿佛眼底的那潭水决了堤一样,汹涌澎湃地往外流,大有把他衣服全都浸湿之势。于是青遮不得不伸出仅剩的一只手去给他擦眼泪。
“那,青遮知道错了吗?”
“哈?”
褚褐朝前拱,额头都快抵上他的,“青遮、知道错了吗?”
搞什么啊。
青遮不明所以。
算了,看在是褚褐的份上,就当哄他了。
“我的错,我知道了。”
褚褐立刻破涕而笑,收放自如的变脸速度看得人叹为观止。
“青遮真好。”
随着他这句话说出口,地上黑红色的灵力缓慢褪去,连黄道十二宫晷上的污染都消了下去,仿佛他弄这么一遭出来只是为了听青遮说一句“我知道错了”。
“两位,这是说完话了?”命明知看褚褐似乎恢复了正常,将威压撤了,“褚公子没事了?”
褚褐没回答,他还在兴致勃勃地拿着青遮的手玩,捏来捏去的。
“他没事了。”青遮干脆代他回答,“至于我进去黄道十二宫晷的事情……”
“不,不用向我解释的青公子。”出乎意料的,命明知拒绝倾听他早就编造好的理由,“青公子,黄道十二宫晷是命运之物,它自有它的安排,既然你能进去,那么就说明在那个时刻、那个地点,你该知道一些东西,所以你不必向我说明什么。”
是这样吗。
青遮的戒心反而因为命明知的不作为加重了。
“不过,倒有一件事情要麻烦青公子了。”命明知叹息,“还有褚公子。”
“什么事?”
“是这样的,那位,醒了。”他抬手,指了指天,“我们那位道祖大人。”
什么?!
青遮手一下子攥紧了。褚褐也抬起了头,看向命明知。
“我很抱歉,我们没能约束好手下的人,让他们把你们的消息传递了出去。”命明知一脸歉意,“道祖以为你们已经被我们抓到并关了起来,他下了令,说要见你们一面,所以……”
“我知道了。”青遮拍了拍褚褐,示意他眼下有事,先放开,“何时去?”
“现在。”
“现在?”
“对。现在。”
“好,我知道了。”
命明知似乎为青遮的配合松了口气,于是走在前面领路,“那两位,请跟我来吧。”
屈兴平左右看了看,心里判断了下,还是决定跟上去。
“屈兄。”
褚褐却叫住了他。
“我刚刚,表现得怎么样?”
屈兴平没听懂,“什么怎么样?”
褚褐脸上还残留着明显的泪痕,眼底却平静如波,“我看起来,像很爱青遮的样子吗?”
屈兴平:“???”什么玩意儿?爱不爱的你自己不知道?
“我是不是哭得有些过了?”褚褐莫名奇妙开始自我反省起来,“声音好像也有点生硬。”
不,如果你那种甜腻腻的声音还算得上是生硬的话,那我们的又算得上什么?
屈兴平默默心想。
“屈兄?屈兄怎么不说话?”
“啊。”屈兴平回过神来,“我觉得?我觉得你跟以前没什么两样啊。”
褚褐定定地看着他,忽然笑了。
“那就好,那就好,一模一样就好。”
第115章 久未见
“休匀。”
“嗯?”云休匀仰着头,“怎么了?”
“你盯着这棵树看了很久了。”屈问寻往手里宝蓝色的酒囊上倒油,握着马毛刷在上面噌噌噌地来回刷,“不就是棵枯了的青梅树吗,有什么好看的,难道你想吃青梅了?”
“不是,我不爱酸口。”云休匀低声笑了一下,“这不是,没事做么。”
“我倒觉得挺有事情做的。”屈问寻面无表情,她将刷得油光水滑的酒囊抬起来对着太阳,盯着上面贵得能吓死人的金光闪闪的配饰,道,“我们这不是正在等人吗?”
“你这语气听起来……你心情不好?”
“遇上这种事情,谁心情能好的起来?”屈问寻脸色阴郁,就差明说一句“晦气”了,“你的脸色看起来也不怎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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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云休匀听出了屈问寻的未尽之言,轻咳提醒,“好歹我们还站在八岐宫外呢,小心些说话。”
屈问寻一挑眉,看起来还是很想骂些什么,不过她知道云休匀说的在理,所以冷笑两声,心不甘情不愿地憋了回去。
“你说,他醒了,会不会来找我们算账?”
“找我们?他又不知道首席和我们在做什么……哦。”屈问寻反应了过来,“这个‘我们’指的是你们云家?”
“当然指的是我们云家了。”云休匀轻笑,“毕竟我们云家可算得上是半个旧八岐宫人。”
屈问寻刷酒囊的动作顿了一下,进而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手上的动作,“你也知道是半个啊,说到底,当初的云家只不过是个被半强制性拉进烂摊子里的倒霉鬼罢了,你们又没跟着旧八岐宫人做事,怎么会被他找着算账,贵为道祖,居然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吗?”
“道祖”这个名讳终于还是在他们的对话里出现了。
“小不小心眼的我不知道,不过道祖他啊,是非常、非常、非常讨厌别人背叛他的。”云休匀目光闪动,“问寻,你不能否认,当初我的父亲的确存了几分想攀附道祖的心思,否则他闭关之后,以我们家之势,在上五家里,不会排在末流。”
“我不觉得你父亲当时的想法是错误的。”屈问寻刷好了酒囊,拎在手里晃了晃,“毕竟当时的道祖,势力如日中天,你们家又代代行医,没个什么依靠,你父亲生出想攀附道祖的想法很正常。但是。”
屈问寻冷下脸。
“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你来承受这后果,你可是付出了一双腿作为代价。”
云休匀搭在腿上的手不自觉握紧了,然而语气上却依旧平静,“不付出这双腿作为代价,我怎能让首席们相信我们家已与旧八岐宫恩断义绝,又怎能让上五家其他三家接受我们云家呢,审时度势罢了,我和父亲其实没有差别,都是为了让家族能够延续下去,只是,连累了兴平……”
“休匀!”
诶?
云休匀眨了眨眼,“问寻呐,我是不是听错了?我好像听见兴平的声音了。”
“休匀!”
“你没听错。”屈问寻抬头,幸灾乐祸地看着高空仙船上那么一小点东西朝底下挥手臂,“我那个混世弟弟,跟着命首席的仙船一块儿过来了。”
要糟。
云休匀下意识就想拨轮椅走人,被屈问寻一脚绊住了,“诶诶诶,别走啊,我们还要带人进八岐宫呢。”
“你只是想看戏吧大小姐。”云休匀无奈。
“对啊。”屈问寻坦坦荡荡承认了,“你怕什么?他又不会吃了你。而且,应该是他怕你才对吧。”
两人说话间,屈兴平未等仙船降落,已经迫不及待地率先跳船而出,稳稳落到了地上。
“休匀!”他眼睛亮晶晶的,扇子吧嗒吧嗒摇得可欢快,“好久不见!”
“……嗯。”刚对以前断腿连累屈兴平一事自我反省过的云休匀,此刻见了对方的脸,莫名有些心虚,“兴平,好久不见。”
“嗯!”屈兴平快乐一应,就地一坐,开始从镯子里一样一样地往外掏东西,“我这次可给你带了好多好东西呢,这个,是鳞湾鲛人阁的毯子。这个,是我在空星楼买的木簪子,哦哦还有这个……”
“喂,臭小子。”屈问寻毫不客气地一脚踹过去,“你见色忘姐啊,怎么没给我带东西啊?”
屈兴平捂着后腰嘶了两声,“下脚真狠啊阿姐。带了带了,我怎么敢忘记阿姐啊,我还给你买了衣服呢。”
“你买?”屈问寻一脸不信任,“你的眼光……”
“我的眼光怎么了,我的眼光可好了,我的眼光可是经过我每一个红颜知己的认可……”屈兴平意识到了什么,在自家老姐戏谑的目光中急刹住嘴,“那个……总之不会让你失望的啦。”
他从怀里掏出另一个镯子,扔给屈问寻,“呐,你的。”
屈问寻掂了掂,这才满意地收进了自己口袋,“这还差不多。”
云休匀看着屈兴平一个个物件拿出来搁他面前晃悠一圈又收回去,有些哭笑不得,“你这买了多少?”
“不多,说好的每到一个新地方都给你带礼物的。”
云休匀提醒他:“这只是你单方面说好的好吧。”
屈兴平无所谓地笑着,“可是休匀没有拒绝啊,你不还是收下了嘛。”
“我不收下能有什么办法?你总有别的法子塞给我。”云休匀伸出手,任由屈兴平给他带上那沉甸甸的、塞满了礼物的镯子,“你怎么跟着命首席一起过来了,道祖大人想见的又不是你。”
“可我想见的是你。”屈兴平倒退几步欣赏了下,觉得真真相配,自己买镯子的眼光也是顶好的,“而且,我觉得很好玩啊,那可是道祖,道祖醒了诶。”
“道祖醒了又如何,道祖也是人,又不是奇珍异兽,你这好奇心迟早……”害了你。
云休匀话没说完,他目光一转,看向了远处已经停稳当的仙船,一个人正笔直地站在船旁,毫不避讳地往这打量。
“这位,想必就是褚道友了吧。”云休匀曾经易容易装进入姑洗塔时,和褐青二人都打过照面,相比之下,他和青遮见过的次数多一些,至于褚褐,除了刚进塔时匆匆掠过的一眼,余下的印象就是出塔后他变成心魔的事情了。
“褚道友为何要一直盯着这边?”目光灼灼的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看你们。”
“我们?”
“嗯。你和屈兄。”褚褐点头,“你们俩看起来很恩爱。”
本因为褚褐那双奇怪的黑红色眼睛提起警惕的云休匀被这句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话砸懵了。
“抱歉。”青遮走了过来,毫不客气地抬手捂住了褚褐的嘴,把他往后一推,“他说梦话呢,你别放在心上,云公子。”
“……噢。”云休匀迷茫地应了声,所幸命明知很快过来和他跟屈问寻交谈起事情来,至于究竟说没说梦话、到底恩不恩爱,也就这么过去了。
“青遮。”褚褐被推开后就很乖巧地闭上了嘴,直到现在才开口,“我没在说梦话。”
“我知道。”青遮没看他,他正努力抚平着衣服上的褶皱。“这样挺好的,让他以为你就是个傻子。”
从黄道十二宫晷出来后,可能是精力被消耗得太过,他又累又困,刚挨上仙船就睡了过去,醒来后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因为睡姿的关系起了褶皱,越捻还越不平整,试了十几次后没耐心了,他将衣服拎起来,让褚褐用灵力帮他抚平。
“下次别买这种料子的衣服了,好难打理。”他抱怨。
“嗯,好。”褚褐和以前一样应得快又乖顺,他接着青遮刚才的话道,“可是,青遮,就算是傻子,我也还是心魔啊,该被提防的还是会被提防的。”
“被提防的傻子总比被提防的聪明人要好。”青遮抬头看他,要说的话突然停住了,疑惑地打量了下褚褐的脸。
“褚褐,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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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直维持在黑红色了?不是早就已经从失控的状态里出来了吗?
王都一行后发生的事情太多,再加上那段时间里他的眼睛看不见,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褚褐的眼睛彻彻底底变了个颜色。
“这个啊。”褚褐碰了碰自己的眼睛,反问,“青遮不喜欢这个颜色吗?”
“跟我喜不喜欢没关系吧。”
“没事,只要青遮不讨厌就好。”褚褐笑了笑。
都说了,和我没关系。
青遮蹙眉,刚要继续追问,远处的命明知唤了他一声,请他过去说话,他只好暂且把疑问吞了回去。
“褚兄。”另一个被正事讨论四人组排斥在外的人走到了褚褐身边,“休匀刚才质问你的事情,你别介意,毕竟你现在是心魔。”
“我不会介意这个。”褚褐摇头。
“是吗,那就好。”屈兴平和褚褐并排站着,两个人动作一致地盯着远处正在说话的四个人,“褚兄你刚才盯着我和休匀看的原因,应该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个吧。”
“就是那个。”
“恩不恩爱?”屈兴平挑眉,“褚兄怎么突然对别人的感情问题这么感兴趣了?”
“因为很有参考价值。”
“参考价值?什么参考价值?”
褚褐转过来脸,不答反问:“你爱他吗?”
“当然。”
“那,他爱你吗?”
屈兴平不说话了。
久久,他才开口,语气极为笃定,“当然。”
“他只是容易想太多,所以总是觉得自己不配得到好的东西。”屈兴平转了转手腕上的手镯,跟他送给云休匀的那个一模一样,“而我很乐意帮他把会想多的部分、会担心的地方全都解决掉。”
褚褐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意味深长一笑,“这就是我想要的参考价值了。”
屈兴平没听懂褚褐表达的意思,只是觉得他现在脸上的表情有些陌生,这让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对了褚兄,你今天坐船时好像没有晕船啊。”
“啊,是吗?”
褚褐一副没注意到的样子。
“这不是好事吗,这意味着我以后再也不会晕船了。”
说得也是,的确是件好事。
“褚褐。”
那边的四个人似乎讨论出了什么,青遮抬手勾了勾他。
“过来。”
“好的青遮,马上,我马上来。”
褚褐脸上一下子绽开了熟悉的笑来,仿佛刚刚屈兴平感受到的陌生只是一场多心造成的错觉。
事实上,在看到那个和以往褚褐见到青遮时脸上展现出来的别无二致的笑容后,屈兴平就把“觉得陌生”的感觉抛在了脑后。
应该是想多了。
他心想。
第116章 命始源
“本来,应该是药王黟出来接你们的,不过自道祖醒后,八岐宫就处于封闭状态了,他暂时出不来,所以只能劳烦八岐宫地界的上五家带你们进去了。”
命明知伸出手,手心躺着一枚拳头大的令牌,青色的蛇缠绕着黑红色的眼,这种显然易见带着强烈指示性的意象不禁让青遮眼皮一跳,褚褐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懒散的神色都收敛了些。
“这是能进入长老们所在之地——天柱茧的令牌,至于使用方法,这两位知道。”命明知指了指屈问寻和云休匀。
青遮目光随着令牌移动,“命首席不跟我们一起进去吗?”
“不,我就不去了,我需要去见一下药王黟。”命明知把令牌拍在屈问寻手里,“进去天柱茧之后的路,会有别人带领,这两位进不去天柱茧,他们没有被道祖邀请,所以后面的路要靠你们俩自己小心了。屈公子。”
他唤了声不远处的屈兴平。
“你和我走一趟吧。”
云休匀觉得不对劲,“命首席,叫他是——”
“屈公子现在也是我们这边的人。”命明知点到为止,言外之意就是跟着他去见人完全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云休匀可不这么想,“可是他只是……”
屈问寻手按在了他肩膀上,暗中掐了他一把,打断了云休匀即将说出口的话,“那命首席,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就交给你了。”
等命明知带着屈兴平走远了,屈问寻才松开手,“你怕什么,命明知又不会对他怎么样。”
“我不是怕,我只是……唉。”云休匀叹了口气,“你弟弟不应该被卷进来。”
“什么卷进来,不要说的好像我们现在做的事情是什么很烂的事情一样好不好?”屈问寻抛着手里的令牌,“而且,要说卷进来,他又不是现在才卷进来的,早在很久以前,他遇见你的时候,不就已经卷进来了吗。”
“是。”云休匀轻轻敲着自己毫无知觉的膝盖,忧愁道,“我的错。”
“喂!我这又不是批判你的意思!你怎么又开始自怨自艾起来了!”
屈问寻一看见云休匀露出这种表情就觉得太阳穴一鼓一涨的疼。
“他就算没遇见你,他生在我们屈家,要是我不幸死了,”说到此,屈问寻还特地给自己呸呸了两声,“他也会接过我的衣钵成为上五家的领头者啊!这还不是会被卷进来吗!”
“对啊,我知道啊。”云休匀朝她眨眨眼,“所以我逗你呢。”
“……我就多余问!”屈问寻翻了个白眼,大步流星地走了。
“青公子。”终于把人支走了的云休匀转头看向青遮,柔声细语请求,“过来帮我推一把轮椅吧。”
“好。”
青遮的手搭在了扶手上。
八岐宫附近的路修得宽阔又平整,推起来丝毫不费力,云休匀看着周围已经看过了无数遍的风景,缓缓开口:“青公子不说些什么吗?”
“难道不是云大公子想和我说些什么吗?”
“青公子察言观色的能力蛮厉害的嘛。”云休匀轻笑一声,“其实这件事也没什么好瞒的,只不过从我嘴里说出来似乎可信度不大。”
“云公子想告诉我什么?”
“见到道祖后,不要相信他说的任何话。任何。”
“哦?”青遮不露声色,“这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青公子你们是如何看待我们上五家和六首席的,合作也好,利用也好,不论是好的方面还是坏的方面,总之你和褚道友现在和我们是绑定的关系,我们自然是不能把你们往道祖那边推。而恰好,道祖此人,极为擅长蛊惑人心。”
“这么听起来,云公子似乎对道祖很熟悉啊。”
“算不上熟悉,只是以前因为家里的原因见过几面。”八岐宫的守卫已经被先走一步的屈问寻提前出示过了令牌,所以手脚麻利地打开了大门让出了道路,让他们一行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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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祖本人高高在上,性子阴晴不定,虽然闭关了百年时间,但余威仍在,否则八岐宫现在不会上下戒严成这样,他们是害怕。你们的踪迹暴露,也有一部分这个原因,主子醒了,下面做奴才的拿这个表忠心呢。”
“是吗。”青遮淡淡,“可是我们的事情,不是你们泄露出去的吗?”
他的语气平平常常,最多语调清冷了些,短短的一句话在长廊上回荡开后,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一时间只剩下了轮椅碾过地面的声音。
至于褚褐,他一直安静地缀在青遮身后,直到听到青遮这句疑似撕破脸的话后才上前了两步,和青遮对视,无声地询问是否需要他出手,得到否认的回答后又退回了原位,继续扮他的乖狗狗。
云休匀手指嗒嗒敲着膝盖,“猜的?”
“不算。凡是对一件事下猜测,里面通常有五成的不确定,而我之所以得出现在的结论,却是有着十成十的把握。”青遮垂眸,“依首席们的性子,我不觉得他们会约束不了手底下的人,更何况是这种要紧的事情。既然传了出去就证明还是得到了首席们的默许。你们,应该是想拿我们去试探一下刚苏醒不久的道祖吧,毕竟他醒后见的第一个外人就是我们了。”
“青公子,真是鼎鼎聪明的人儿啊。”云休匀赞叹般,“如此,也算是因祸得福,我们倒也放心让你去见道祖了。”
“放心什么?”屈问寻远远走了过来。
“没什么。”云休匀转移话题,“问寻,门打开了?”
“打开了。”屈问寻将令牌递给了青遮,“虽然打开了,不过想要通过黑漩涡,手里还需得攥着这个,去吧,一切小心,你们明面上是被首席抓过来的逃犯,可别说漏了嘴。”
“问寻,这点放心好了,他们啊,很聪明的。”云休匀意味深长。
“多谢两位带路了。褚褐,过来。”
两支手合着令牌交握,一阵天旋地转后,富丽堂皇的大殿出现在了眼前。
是回溯里的风氓大殿。
青遮松开了握着的手。
也是,他和褚褐诞生的地方。
“欢迎两位来到天柱茧。”已经等候多时的卫道月从阴影里走出来,“初次见面,我是道祖大人的左卫,卫道月。”
初次见面?哪来的“初次”?
“这位,是道祖大人的右卫,柳丹臣,我们俩来负责带二位前往道祖大人所在的地方。”
啊,原来如此。
青遮看向阴影里一动不动的另一个人。
原来还有别人在,他说卫道月面对着他们怎么突然变“生分”了呢。
“哼,假惺惺。”柳丹臣和卫道月向来不合——他单方面的——所以脸色相当难看,“对着一个炉鼎讲什么欢迎。”他一想到在王都时将青遮错认成道祖的事就觉得恶心。
“哎呀呀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两位可是我们道祖大人重要的客人呢。”卫道月着重强调了“道祖大人”一词,果不其然,柳丹臣的脸色变得更差了。
“你居然敢拿道祖大人来压我?”他阴森森的。
因为你就吃这一套啊。
卫道月撇撇嘴,他也懒得和柳丹臣这个别人众所周知的道祖著名走狗打交道,于是让出半个身位,让他好好看看自己身后的青遮,“别忘了,道祖大人可是发了话,让你亲自带这位你口中的炉鼎过去,你难道还想抗命不成?”
柳丹臣黑着脸,不论再怎么不愿意,但他最尊敬的道祖的命令压在头上,终究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过来,示意青遮跟他走。
“这是要分开?”青遮问。
“是的,道祖大人说,他要一个个见你们。”卫道月笑眯眯。
“青遮。”褚褐有些担忧。
“没事,你先在这儿等着吧。”不管道祖见他的目的是好还是坏,他都得去,这一面必须见。
等青遮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里了,褚褐的担忧立刻下了脸,卫道月看了他一眼,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怎么一回事?”
“你对那个小炉鼎玩厌了?”
褚褐的眼珠子直勾勾转过来,“舅父,注意说话。”
“那怎么人一走脸色就变得这么快?”
“他人不在这里,所以没必要。”
这句话听着好像有些不对头。卫道月打量他。
“在我离开空星楼后,你那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有一点。”
“发生了什么?”
“我见了几个人。”
“哦?见了谁?”
“母亲,两位母亲。不。”褚褐又改口,“应该是三位。”
“什么?”卫道月不仅没听明白,还越听越糊涂,“什么三位母亲?”
“别着急,舅父,你马上就会知道了。”褚褐转过去了脸,看向了风氓大殿正中央高高在上的王座,“那个位置是谁的?”
“道祖的,一般他都会在待在这里。”
褚褐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嗤笑了一声,“待在风氓大殿里?”
卫道月“是”字说了一半,停住了。“你怎么知道这里是风氓大殿?”
“有人告诉我的。”
“谁?”卫道月越来越觉得古怪了,“谁告诉你的?”
褚褐不说话了,只是一味地盯着位子看。
就在卫道月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褚褐开了口:
“是我的母亲们。”
第117章 知多少(一更)
“抱歉,命首席,这是道月大人的命令。”那人有些为难,“就算是您,也必须接受例行检查。”
照理来说,一个首席,居然得听另一个首席的手下的命令,这实在是件荒唐的事情,但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个手下和现如今刚苏醒不久的道祖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所以也只能咬着牙卑躬屈膝大度称好。
而命明知比别人更厉害些,他面对这件事能笑着称好。
他抬起胳膊,表情温和地看着侍卫手持着灵器将他浑身上下扫了一遍,然后又走到后头去扫屈兴平,两遍下来后如释重负,嘴上一刻不停地告着罪说着“冒犯您了冒犯您了”,手上麻利地收灵器开封印,将他们放进了屋子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卫道月那厮在对你做金屋藏娇呢。”
一见着损友的面,命明知就忍不住开始犯嘴贱。
“藏你个头。”药王黟翻了个白眼,“这叫软禁你懂不懂?”
“只软禁你一个人,还不算是金屋藏娇?”命明知非常自来熟地坐下来给自己倒茶,甚至还吆喝屈兴平一起坐。
他低头闻了闻茶杯,感叹,“呦呵,天上仙呐,这茶我师父也爱,一两千金,贵得吓人,你这待遇可真是顶了天的好,我先去见了老宫主,他的门都没你这个小宫主的难进,啧啧啧,这还不是金屋藏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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