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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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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犬或鬼

“褚褐。”

一道鬼魅般的身影应声出现,怀里还揣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吃食。

“饿了?”青遮问。

人影轻微摇头,动作间带动了脚上的铃铛摇晃作响。

“既然不饿,去买这些做什么?”青遮说完,顿了一下,“……是买的吧?”

褚褐点头,然后又捧出来手。

“给、你。”

他磕磕绊绊地讲道。

“我暂时不用。”青遮在短暂的愣怔后,反应了过来,他伸出手,说,“过来。”

铃。

铃。

一步一铃响,曾有人把这当做是一句旖旎的形容,但眼下放在褚褐身上,却实在是让人生不出半分旖旎心思,带来的反倒是沉重的压迫和恐惧。

杀过人的剑和未杀过人的剑,两者之间有着天壤之别。同理,杀过人的人和未杀过人的人,二者之间更是判若天渊。这一点,没有人比卫含芙更清楚。

“你让他杀了多少人?”卫含芙的目光将褚褐从头打量到脚。

“阿姐做道祖右卫兼刽子手的时候,会计自己杀的人数吗?”

“不会。”

“这不就行了。”青遮的手放在过来的褚褐脸侧,轻柔地摸着,“更何况,杀的又不是人。”

“他才刚复生,可以让他沾染太多血气吗?”

“血气对心魔来说是大补。”

“我很好奇,既然都决定复生了,为什么还要用心魔的碎片作为材料?”

“因为他本就是心魔。我不是神仙,更改不了一个人的本质,就像我复生一条狗,无论如何运作,最后也不会复生出来一个人。”

卫含芙提醒他,“别忘了,你才是心魔。”

“当我和褚褐命运交换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是了。从本质上就不是了。”青遮手把手教着褚褐如何将吃食放进储物的镯子里。

“再换一次不就成了。”

青遮闻言,侧头看她,似笑非笑,“阿姐不要套我的话。你知道的,和天有关的事情向来可遇不可求,我的记忆唯独缺少了这一块,证明它不想让我知道。再说,这种逆天改命、欺骗于天的事情,大概也只能做一次吧。”

“唔,真是可惜了。”卫含芙叹惋般,“若是你也能如道祖那般通晓天道之力,或许能多几分杀死他的胜算。”

“这一点倒也不用阿姐担心。”放好了吃食,青遮手指勾了勾褚褐脖子上的颈环,低声说着“别乱跑”,“我看道祖对自己有时候能驱动天道之力也疑惑得很。”

“但你别忘了,你现在是道祖是因为修为达到了道祖,而道祖是道祖,是因为修士最高境界就是道祖。他本可以飞升。”

“但他没有。”青遮意味深长,“不论他是真的不想飞升还是故意说谎话来蒙骗我,总之结果不会改变。阿姐怕什么呢,就算我死了——”

听见青遮口中吐露“死”字时,褚褐一下子攥紧了他的手。

“不……”

他沥血般的嗓音让青遮沉默了一瞬。

“我不会死。”他回握住了褚褐,十指紧扣,颇有些不习惯和笨拙地对褚褐做着安抚,“别担心。”

“嗯。”

褚褐一下子抱住了他,体型差的缘故,青遮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完完全全嵌在了他怀里,动弹不得。

他还不习惯在别人面前和褚褐如此亲密,更何况还是在卫含芙面前。他觉得有些羞恼,拍打着褚褐的背,语气硬了两分,“放开。”

察觉到褚褐身子僵了一瞬后,又赶快补充:“回去再说。”

褚褐这才放开了。

卫含芙看着在青遮面前似乎乖巧听话的褚褐。位置的关系,刚才那一幕大概也只有她看见了,也只能由她看见了,因为褚褐就是做给她看的:褚褐趴在青遮肩上,向她投来阴骛的眼神,黑红色的瞳里翻涌过滔天的杀意和完全可以用贪婪来形容的食欲。

还真是复生了一个怪物啊。如同刚降生下来只知道哭和吃、天生恶性顽劣的稚童。

卫含芙哼笑一声。

不过是不是怪物什么的也不关她的事就是了,反正褚褐跟着的人又不是她。

而且,以青遮的性子不可能不知道褚褐的恶性,但看起来他好像还蛮乐在其中的。

“阿姐。”等褚褐安静了,青遮继续接上未说完的话,且更换了一个不会让褚褐应激的说法,“不论道祖是生是死,应该已经碍不到你什么事了吧,你不是和他之间没关系了吗,那你还担心什么?”

“是这样不错。”卫含芙先是承认,紧接着又说,“我只是很好奇他的结局罢了。”

“只是好奇?”

“只是好奇。”

“这也是阿姐要跟着我过来的原因?你想看看五大宗的人如何计划?”

“不,如果我想知道的话,就会跟着你进去了。”卫含芙摇头,“我和你过来,只不过是顺路而已。”

青遮想到了什么,“莫非阿姐也是来找人的?”

“是,先前去了趟鳞湾,没找到人,算了算日子,才想起来今天是十五,所以就到这边来了。”

“你要找楼鱼?”除了她,青遮也想不到别人了,“为何?”

“当我身上的这两柄刀不再以杀人为目的的时候,当然要带着它们做一些快活事情,以庆新生。”卫含芙抚过身后的刀,“剑最大的自由,当然是和另一柄旗鼓相当的剑对抗咯。”

原来是来找楼鱼比剑的。

“那,希望阿姐玩的愉快。”

卫含芙扫了一眼褚褐,蓦地笑了。

“你也是,青遮。”

_

青遮回到院子时,还没推门进去,就察觉到了院子里传来的生人的气息。

有客人来了?

褚褐替他推开门,院子那头,许久不见的屈兴平正站在长廊下,逗着屋檐下挂着的小白。

“屈公子?”

“啊,青遮兄回来啦。”屈兴平的神色看起来欢喜,仔细看甚至还有点热泪盈眶,他张开手臂,朝这边大步走过来,“来,褚兄,抱一个!”

屈兴平是个对朋友极为慷慨热情、两肋插刀的人,平时和他无论去哪里,总能碰上他的朋友,好久不见之后的拥抱更是常态,不过眼下——

青遮第一时间就拉住了差点祭出灵力的褚褐:“褚褐!他是朋友!”

“诶?”险些被捅了个对穿的屈兴平确认没有事才从黑金扇子后露出脸来,“这——倒是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等屈兴平坐下,并喝上由褚褐亲自倒上的茶后,他才终于了解到了事情的大概。

“也就是说,褚兄还得恢复一段时间?”他嘴角抽搐两下,指着趴在青遮腿上的褚褐,“但也不用这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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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这样。”青遮摸着褚褐的头,任由褚褐抱着他,“屈公子果然消息灵通,我带着他出现在不周山还不到半日,你就找过来了。”

“捕风捉影而已,毕竟青遮兄你闹出来的动静还挺大。”屈兴平似乎是正在做事的中途赶过来的,一口气将茶饮尽后,起身向他告辞,“虽然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不过能再次看到人已经很好了,青遮兄。”

他灿烂一笑。

“你也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好觉吗?

青遮沉默地望着院子的青梅树。

屈兴平以前其实是辟谷派的,和他们相处久了才开始养成吃饭的习惯。而影响到他的人就是褚褐,褚褐一直认为即使人的修为已经高至道祖,属于人的吃饭和睡觉也是断然不能少的,这其实是个在修真界很不受欢迎也很不适合的理论,因为修士的修为越往上走,花费在修炼上的时间也就越多,谁还会专门腾出空来吃饭和睡觉呢?

“也只有你这个傻子才会。”

青遮拿手指头戳了一下褚褐。

“青、怎么了?”褚褐抬头。他现在说话还不利索,喊名字都是喊一个字,他似乎不理解很多毫无关联的字放在一起组成名字的意义。

“没什么。”青遮收回手,淡淡道,“褚褐,祝我今晚睡个好觉吧。”

可惜,当晚,他还是从睡梦中惊醒,一身冷汗黏腻在身上,他顾不得这在平日里对他来说简直是灾难的不适,喘息着下意识去找人。

“褚褐……”

“我在,青。”褚褐不用睡觉,他夜夜趴在青遮的床边,细长的一条腰带绑住两人的手,一有风吹草动,青遮就能及时醒过来。

可是,光是这样似乎还不够。

“青。”褚褐凑近,无师自通地点亮灵力照明,“怎么了?”

青遮的急喘逐渐平息,他和褚褐对视,企图从他那双黑红色的眼里看到些什么。

存在的,他想要看到的东西,是存在的。哪怕是现在状态下的褚褐,也是存在的。

青遮突然发现,他以前所以为的“爱”的眼神,其实很大时候不是纯粹的爱。现在想来,从前的褚褐看他,眼神其实复杂得多,有他自己说的所谓的“爱”,也有爱引起的青遮作为炉鼎很熟悉的“欲”——各种欲望,情色意味和杀戮意味兼有。甚至有时候,他还会在褚褐眼里找到浓重的化不开的悲伤。

“褚褐。”

他伸出手,送到褚褐面前,沙哑着嗓音、轻缓地下着命令。

“吃。”

得了首肯的褚褐眼睛明显一亮,尖锐的牙齿一下子咬了上去。

轻微的疼痛感在手上绵密地游走,梦中的景象随着现实的疼痛在慢慢消失。

但,还不够。

“褚褐。”

青遮的手指轻轻拍打着褚褐的脸,让他先停下。

“上来。”

他拍了拍床,重复道。

“上我的床上来。”

第142章 心安处

床榻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与褚褐抱住他后满足的喟叹声重合到了一起。那枚原先立于褚褐指尖的灵力烛火,此刻被甩到了烛台之上,毕剥跳动间影影绰绰地照着床上的两个人,像一层朦胧曼妙的纱。

“青……”

复生后的褚褐在欲望一事上的控制力和稚童无异,他不遮不藏,从不吝啬去表现自己对青遮的在意、喜欢、情/欲,甚至是贪婪的食欲和兴奋得快要抑制不住的杀意。

“青……”

褚褐开始喘息,开始抱着他蹭,开始头埋在他的颈窝处张开獠牙撕咬,但在青遮冷冷的一声“褚褐”中,又乖乖地收回了牙齿,像一条真正的狗一样讨好地舔舐着青遮锁骨处被自己咬出来的伤口,舌尖卷着上面腥甜的血,咕咚,咕咚,吞咽了下去。

青遮生理性地战栗了一下,对他来说,危险和杀意所带来的刺激感是逃脱噩梦的良方,就连心脏都开始加速跳动,更快地泵送血液,让他脱离了噩梦所带来的阴冷,整个身子都热了起来。

危险又如何,杀意又如何,作为磷罗绸的主人,磷罗绸本就会让他对一切和恶挂钩的东西都生出垂涎之意。尤其是褚褐。

褚褐是他的恶。

“青……下面……”

“不舒服,是吗?”

褚褐喘息着点头,脸上茫然无措。

青遮也试到了那紧挨着他腹部的庞然大物,他腿颤了一下,下意识想往后退,但褚褐铁一般的胳膊牢牢箍着他,不肯让他脱离怀抱半分。

“褚褐。”青遮不动声色,诱哄般轻声道,“还记得我昨天教给你的东西吗?”

“记、得。”

“你现在的表现就是。”

“这就是……”褚褐茫然吐出那一个字眼,“爱?”

“对。”其实直到现在青遮也说不出半分关于“爱”的东西,但他懂欲望,于是他固执且霸道地给褚褐的行为下了定义,他抬手掐住褚褐的脖子,眯起眼睛,如同在做威胁。

“说,你爱我。”

“我、爱你。”

“再说一次。”

“我爱你。”

“把名字加上。完整的名字。”

“我爱青、遮。”

他终于满意了,松开了手,任由褚褐抱着他。

“我困了。”青遮扬起头颅,如同最恣意妄为、最我行我素的暴君,得到了满足之后就自我地进行了下一步决断,“我要睡了。”

他躺下,动作间也带着褚褐一起躺下了。

“就这么睡吧。”青遮说。

褚褐眼巴巴地看着他,“青、下面。”

“……你不要动,一会儿就会好了。”

褚褐极听他的话,还真的一动不动了,等下面平息了,褚褐才敢更紧密地抱着青遮,将比他小了整整一圈的人牢牢扣死在怀里,如同一个结实的、无法逃脱的牢笼。

褚褐以前就说过他睡觉的习惯是锁门锁窗还要贴防窥符。

“青遮好像很喜欢关着自己。明明就十分讨厌把自己困在一个地方。”

褚褐这么说,带着点笑意和好奇。

这个习惯是深入他骨髓的,并且现在来看,永远没办法更改了,因为当褚褐紧紧抱着他的时候,他感受到了安心,犹如第一次学会防窥符、将其贴在门窗上的时候。

但与门窗这等死物不同,褚褐是一个有着温度的存在,他们俩如同两只负伤的野兽在抱团取暖,彼此互相舔舐着流血的伤口。

没错,褚褐是人。是他的人,不是门窗,也不是防窥符。

青遮这么想着,逐渐闭上了眼睛。

_

“你看起来最近睡得不错。”

屈兴平说。

“他想起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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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兴平又问。

褚褐此刻正坐在青遮对面下棋,且下得很不错,没有半点不记得的样子。

屈兴平这几日似乎是闲下来了,跑小院跑得特别勤。跑得多了,就看出了点不一样来。

褚褐似乎和他想象中的「失忆」、「失魂」完全不同,也许前两天说话还有些磕磕绊绊,然而过了几天之后进步可谓神速,甚至可以不用在青遮的帮助下和他进行对话。

除了必要的青遮唤他的情况下,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安静地坐着,或是沉默地看着院子,或是陪青遮下棋。关于下棋,他似乎一点就通,两局下来就找回了手感。看着青遮下够了去看书去了,屈兴平挽起袖子跃跃欲试和褚褐下了一局,然后就撂棋盘不干了。

“屈兄,你还是跟以前一样。”

褚褐牵动了一下嘴角,这么说道。

“诶?”屈兴平弹了起来,“你想起来了?”

“没有。”褚褐将棋盘上的棋子一枚一枚地收进棋罐里,“但我直觉屈兄以前就是这样的人。”

屈兴平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我看起来很像臭棋篓子吗?”

“像。”

“嘿你!”屈兴平转头到廊下看书的青遮那儿,“青遮兄,你倒是来评评理啊。”

“有什么好评的。”青遮翻过一页书,“褚褐说的又不是不对。”

“谢谢青遮夸奖。”

屈兴平看看褚褐又看看青遮,如果不是知道褚褐现况,这一幕几乎和从前一模一样,于是佯装抱怨,“你们啊,还是跟以前一样,沆瀣一气。”

青遮背对着他看不清表情,褚褐则是朝他友善而又陌生地笑了一下。

除了面对青遮时的那股劲儿和以前一样外,对于其他人,褚褐恢复的进程就要慢上许多了。他似乎知道自己丢失了重要的东西要找回来,于是兢兢业业地去探寻、触碰世间的一切,甚至有一次屈兴平进院门的时候正巧碰见褚褐从树上摔下来,吓了他一大跳。

“褚兄?!你干嘛呢?”

“学爬树。”

屈兴平迷茫,屈兴平不解,于是屈兴平看向了青遮。

“今早起床就那样了。”青遮对他说,“突然从床上窜起来说要去爬树,把我都吵醒了。”

褚褐回来后,青遮的话都难得多了起来。

诶?等等。

“你们俩现在睡在一起?”屈兴平惊奇。

青遮沉默了,而另一头,褚褐又从那棵十几丈高的青梅树上摔了下来。

这种情况也不是发生过一次了,看多了,屈兴平就习惯了。

“还下吗?屈兄。”对面的褚褐问他。

“下!怎么不下!”屈兴平恶狠狠地说。

于是棋盘又再次展开,黑白子各自就位。这次似乎是为了照顾屈兴平的水准,褚褐下棋的速度慢了下来,而屈兴平终于有功夫来和青遮说说最近外面的变化。

“旧八岐宫人和五大宗的对上了。”

“早有预料。”

“不过,领头的是道祖的右卫柳丹臣,而不是道祖本人。”屈兴平落下一子,“据药宫主所说,卫道月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很少回去天柱茧了,只是整天在他身边打转。他也曾旁敲侧击问过,卫道月并没有参与这次行动,原因不明。”

“没有什么不明的,卫道月是个只要道祖不明确发出命令就不会蹚浑水的人。只能说,这次行动是由柳丹臣主导的,道祖默认而已。”

“为何?道祖明明都和五大宗撕破脸皮了,一点都不避讳是自己把心魔捣鼓出来的,为何不是他来主导?”

“他受伤了。”青遮笃定,“且伤得很重。”

“道祖受伤?”屈兴平惊奇,然后试图回忆,不过他见过道祖的面的次数不说一只手,半只手都没有,所以悻悻地耸耸肩,“你和他交手试出来的?”

“之前有过猜测,后来有人肯定了我的猜测。”

屈兴平警惕,“谁?”

青遮却不愿意说更多了,只是简单地道:“一个好人。”

否则道祖也不会虽然嘴上扬言着“你是我的容器”然而实际上却什么都不做一直躲在他的风氓大殿里不出来,终日守着个破盒子像个被抛弃的弃夫。

话点到为止,不能再说多,屈兴平懂,毕竟他是两面派,一半在青遮这里,一半在五大宗宗主那里,于是识趣地转移了话题,“天快黑了,今晚吃什么啊?”

“你要留下来?”

屈兴平嘻嘻笑,“怎么,不欢迎?”

“不是不欢迎。”青遮似乎笑了一下,“我看你是馋褚褐做的饭了。”

“诶,是你传信告诉我褚兄现在手艺和以前差不多了,我才屁颠屁颠赶过来的好吗?”

“听着倒成我的错了。”青遮站起身,进屋放书,“褚褐,和屈公子下完棋之后就去做菜吧,至于做什么,你问屈公子,他是客人。”

“好的青遮。”

“太好了!褚兄,我要吃烤山鸡!一定要是山鸡啊!”

屈兴平快馋死这一口了,烤鸡的时候就蹲在褚褐身边,两眼放光地盯着火堆里的山鸡。

“褚兄。”他咽口水,“你一直盯着天看什么呢?”

“看星星。”褚褐低头捅咕了一下山鸡,换了换火烤的位置,“明天要下雨。”

屈兴平没当一回事,他现在全副心神都在山鸡身上。

直到后面吃饱喝足了,褚褐去收拾盘子时,他和青遮坐在屋檐下面,望着今晚格外亮的星星,才突然想起来这件事。

“看星星?”青遮转过头,“褚褐吗?”

“对啊。”屈兴平伸懒腰,“占星术是空星楼的东西吧,你教他的?”

青遮轻微摇头,“不是。”

屈兴平奇怪了,“那他跟谁学的?”

是啊。

青遮转过来,望着院子里正在忙活的人,眯起眼睛。

你跟谁学的呢。

第143章 星轨指

“褚褐?”

“褚褐?”

“褚褐。”

褚褐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月光照在他上半身,有些凉。

今晚月亮很亮,亮得有些诡异,透过窗照在屋里的地上,像一滩水汪汪的湖。

而青遮不喜欢睡觉时有光,他要一切黑暗,然后任由自己在里面沉浸,蜷缩成一团弯弯的月,像某种趋暗避光的动物。

所以青遮也醒了,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察觉到了一直紧扣着自己的桎梏松动了,空旷的不安全感让他在原本安详的梦里一下子坠入无底深渊,身体一颤,下一刻便睁开了眼。

“青遮。”即使是已经坐起了身,褚褐还是第一时间察觉到了青遮的不对劲,手立刻握了上去,“别怕。”

“怎么了?”青遮睁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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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清明,但说话的调子里还带着些未睡醒的黏软。这几日他几乎是在疯狂地睡觉,像是一种对前些日子没有睡觉、不得空当的报复。

“青遮,星星。”

褚褐望着窗,轻声道。

月亮很亮的时候是看不到星星的。

青遮一下子从困顿中清醒,牢牢抓住了褚褐的手。

“你再说一遍?你看到了什么?”

星星。月亮。夜晚的世界从来都是属于空星楼的,包括那缥缈无踪的命运之说。

现下的青遮已经到了听见「命运」一词便会应激的程度,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攥紧了他的心,犹如当初褚褐死之前他明明那么用力攥着他的衣服,但还是无法阻止衣服从他手中滑落的感觉,这感觉驱使着他将褚褐的手更加使劲地握紧,修剪圆润的指甲都在上面留下了短时间内消不下去的白痕。

褚褐似乎没有感觉到疼,他任由青遮去抓他,目光从窗外移到屋内的一汪月光上。

“星星。”

他又这么说。

不安感愈发强盛,所幸在青遮即将将他的手骨攥碎之前,褚褐更换了话题:“我做了一个梦。”

“青遮。”

褚褐看他,虽然整张脸沐在月光里,却因为那光太盛,反倒模糊了他的表情。

“心魔,也可以做梦吗?”

熟悉的问题。很久以前,他也被人这么问过。

“为什么不可以做。”

青遮坐起身,三千青丝飘动着,像游荡的风。自从褚褐死去,他再也没有剪过头发,一嫌麻烦,二恼无人。如今,头发已经长长到了令人颇为烦躁的程度。

“梦起于欲,而你是心魔,心魔即是欲,你即是欲,所以你为什么不能做梦?”

熟悉的问题,自然也要用熟悉的回答。于是,他用了以前自己的答案。他觉得,这是最好的回答。

褚褐轻轻“嗯”了一声,靠在青遮的肩头。

“青遮的头发,是冷的。”

他的手指慢慢摸过发丝,到达脸庞。

“青遮的脸,也是冷的。”

“那还不是因为睡得好好的,你突然坐起了身,被子里的热气都跑出去了。”

说是被子也不尽然,因为被子只是薄薄一张,他是被褚褐抱在怀里的,所有热量都来自褚褐。修炼磷罗绸的时间越久,他的灵力、他的身体便真如蛇一般,冰冷刺骨。他倒是不怕冷,只是追求温暖向来是人的本能。

“今天的月亮也很冷。”

褚褐喃喃。

“就像青遮一样。”

“褚褐。”

青遮已经完全清醒,已经可以用理智去压下心中的不安,然后像往常一样冷静地去说话。

“你的占星术,是谁教你的?”

但颤抖的手还是暴露了一些什么。

褚褐不说话。

“褚褐。”青遮攥紧他,语气重了几分,“回答我。必须。”

“我没有不想回答。我不会隐瞒青遮任何事情。”

褚褐安抚般抱住了他。

“我只是在回忆他的名字。”

“他是谁?”

“他是——”

_

一个本不应该存在的人。

“你来我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

卫道月看着面前的柳丹臣。

“右卫大人最近好不风光,连心情郁卒许久的道祖大人都因为您做的事情对您赞赏有加。这大好辉煌时刻,您怎么还有空跑到我这里来讲故事了?”

“卫道月,你别在这里给我绕圈子!”柳丹臣一掌拍向桌子,震得木桌四分五裂,“你只需要告诉我,那个心魔——褚褐的复生,是不是你在背后搞得鬼?”

“谎言是我们这种人的基本涵养,右卫大人怎么能确定,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话一定是实话呢?”

柳丹臣冷笑,“这么说你是承认你背叛了道祖?”

“哎呀呀,右卫大人是如何从上一句话突然跳到这一句话的?这指责可大得很,我可接不下。”卫道月笑眯眯的,“死人复生,多么新鲜呀,连道祖大人都做不到呢。要是能做到的话,他也不必日日夜夜抱着个盒子暗自伤怀了。”

盒子。

五角月。

柳丹臣手攥起来,“你果然知道关于那个盒子的事情。”

“我可没说过我知道。”卫道月故意躲避他看过来的目光,“只是道祖大人每次看着那个盒子的眼神,不得不让人多想。我知道右卫大人对道祖大人忠心耿耿,但也不必编造类似这种死人复生的瞎话来哄骗我吧?”

只要卫道月不愿意,没有人能从他嘴里撬出来东西,连道祖都不行。

柳丹臣吃了个闷亏,偏又拿这老狐狸无可奈何,只能离开。

“真的是吵死了。”

卫道月身后的门开了一条小缝,一个酒杯被掷了出来,碎在卫道月脚边,尽情发泄着其主的不满。

“小宫主,吵醒你了?”

“是宫主!”药王黟推开半扇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倒觉得小宫主叫起来比宫主可爱得多。”

“哼,在你眼里,任何东西在前面加个‘小’都可爱得多。”

回应卫道月的是第二个酒杯,以及“砰!”的一声关门声。

等确定屋里人的呼吸再次变得绵长平缓,卫道月走到外面的长廊,倚着窗,平静地说:“你可以出来了。”

一道身影闪现,对着卫道月行了一礼:“多谢舅父。”

“舅父?”卫道月挑眉,“这一声舅父叫得倒是比以前要爽快得多。”

“看来,我和舅父以前很熟。”

“何止很熟?我们之间可是非常、非常、非常好的——”

卫道月拉长调子

“合作关系。”

“抱歉,我不记得了。”

“嗯,我还没蠢到这个地步,这一点我倒是能看出来。”卫道月打量着他,头发、脸、身体、衣服,所有的一切都和以前一模一样,这让他产生了一些无伤大雅的错觉,让他几乎以为,那场由褚褐自己主导的死亡只是一个若有似无的梦。

不过脖子、手腕、脚腕上多出来的东西,还是很能证明他死过一次又活过来的奇迹的。

“你这大环套小环的,怎么,小炉鼎如此不放心你?狗链子拴了这么多。”

“这些不碍事。”

“就算碍事,只要是他给的,你也会甘之如饴的。真是搞不懂你们。”

卫道月的目光转向了窗外。

“今晚月亮很好。”

“星星也很好。”

褚褐走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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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能看出来?”卫道月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我不记得我以前教过你这些。”

“教我的是另外的人。”

“谁?”

“一个本不应该存在的人。”

“就和你一样?”卫道月玩味。

“你如果非要这么说,也没错。”褚褐仰头看向夜空,“死人复生,只不过是天方夜谭。”

“所以你能复生,就证明了你不是真的死亡,对吗?”

“我回答不了你,我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

“这还真是个有用的借口。”卫道月嗤笑,“你人来到了这里,小炉鼎怎么办?”

“我把他哄睡了。”

“哄?真是有意思的形容。”

褚褐将望月的目光收回来,“青遮下半夜会睡得比上半夜熟,但即便如此,我也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

“听起来你要做一件大事。”

“舅父什么都不知道就把我放进来了?”

“因为有意思,毕竟我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哦?”褚褐去看他,“哪怕这乱是发生在道祖身上?”

卫道月丝毫不慌,微微一笑,“那不就更有意思了?”

褚褐定定地看着他,末了,也笑了一下,“说得也是。”

“你今晚的表现,倒实在不像是个失忆失魂之人。”

“因为我马上就能恢复了,在今夜之后。”

“这么有把握?”

“星星告诉我的。星星会告诉人很多事。”

「道月,星星会告诉人很多事。」

卫道月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捏紧,“这句话听起来有些耳熟,教你占星术的那个人,不会是……”

“抱歉。”褚褐依旧是那句话,“我不记得了。我只知道他是一个不应该存在的人。”

“你……说得没错。”卫道月松开了手,“死人复生,天方夜谭……死去的人就是死去了,活着的人不应该陷在死去的人所带来的桎梏上。”

“舅父倒是通透。”

“大道理是讲给别人听的,我能通透,只不过是因为那个死去的人对我来说,还没有重要到我会为他寻死觅活的程度。”卫道月看向长廊的深处,“而那个真正会为他寻死觅活的人,还在固执地做着美妙的梦。”

“不用担心,舅父。”

褚褐随着他的视线一起看了过去。

“今晚过后,他那美妙的梦将会破碎,永不复生。”

“这是一个危险的想法。”卫道月提醒他。

“对我来说,这是一个未曾谋面的故人的托付,一定要去完成。也是,为了青遮。”

第144章 物梦碎

寅时一刻。

青遮收回推算时辰的手。

按理来说,他不该醒的这么早,自从褚褐回来后,他睡到日上三竿都是常有的事,只是眼下——

他将手伸向身侧。空的。凉的。

呵。

青遮从床榻上下来,坐到镜前,随意将长发挽起来,明明灭灭的灵力烛火照亮了他的眼睛,下一刻再睁开,就是一双冷冰冰的蛇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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