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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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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从那天以后,经常来重症监护室看望江序舟的人,由叶浔换成了邬翊。

不过,床头的玩偶依旧在不停地变换,叶浔的日常分享从未断过。

可是,录音终究只能算是录音,远远比不上活生生的人,陪在身边来的放心。

但江序舟又从邬翊的嘴里撬不出半点有用的信息,只能躺在病床上,阖着眼睛,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爱人的模样,从青涩到成熟,从笑盈盈到凶巴巴,再到可怜委屈。

越回忆越想,越想又越回忆。

幸好,当小老虎再次换成小狮子的时候,江序舟终于,再一次转出了重症监护室——

又一次成功地远离了死亡。

他躺在转移床上,望着洁白的天花板转了几次,过了扇门,才偏过脑袋,第一眼就在不远处,发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身影。

几日不见,叶浔看上去瘦了不少,身上穿着件熟悉的浅棕色摇粒绒外套,眉眼弯弯,头发剪短了,格外像大学时候的模样。

他正一边老老实实地往白色纸上签字,一边乖乖听着医生的交代,时不时轻轻点头。

江序舟看了许久,直到叶浔签完字,将单子交给医生后,抬目看过来。

笑意直攀眼底,再悄然扬起嘴角。

“江序舟。”叶浔比了个嘴型,“我来啦!”

待到医生检查完单子,他才快步走到床旁,声音大了些许,语调上升:“我来啦。”

江序舟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轻轻地回道:“嗯,你来啦。”

在回普通病房的路上,叶浔一直半弯着腰,手扶着护栏,垂眸看着江序舟,东拉西扯地讲了不少,好似个话痨,但是却对这几日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都只字不提。

既然他不说,江序舟也没有问,只是耐心听着他说话,偶尔回应一声。

终于,快要到病房门口时,叶浔忽然伸手,遮住了江序舟的眼睛。

“先闭眼睛,别睁开。”

江序舟听话地闭上眼睛,他感受到阳光透过眼皮重新照过来,感受到一只温暖的手臂穿过后背,自己的膝盖后面同样有一只手臂穿过——

等等!

这个动作!

是叶浔……要抱起他?

叶浔想要抱他?

叶浔……在抱他!

江序舟的呼吸一滞片刻后,又陡然加重,睫毛微微颤抖,几次想要睁开眼睛,又被他强忍着压下。

“……等等。”他一时间就连手都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放。

“不等了。”叶浔轻笑道,“你怎么比我还紧张。”

“别急,一会儿再睁眼。”

江序舟怎么可能不紧张。

虽然这个姿势他们做过,但是那是在四年前,而且次数也就四五次。

四年后的今天,可是他们的第一次。

他欲盖弥彰地咳嗽几下,掩盖住疯狂跳动的心跳——

心脏马上就要蹦出来了。

然而,叶浔却突然不敢动了。

他等着怀里的人咳完,才小心地问道:“是这个姿势不舒服吗?”

“是不是心脏难受?”

“……不应该呀,医生没说过不能这么做……”

江序舟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叶浔此时此刻的神情。

他肯定如同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不知所措地垂头看着自己。

江序舟放缓呼吸,压下情绪,放缓呼吸,尽量表现出轻松的语气:“没事,不难受。”

“……只是嗓子有点痒而已。”

“难受记得和我说。”叶浔的声音靠近了些,“不要憋着。”

太近了。

近得江序舟已经能够听见他的有力的心跳声,以及同样不敢用力的呼吸。

还有,带着清香沐浴露的炽热体温。

感觉没比自己好多少。

江序舟浅笑着深吸口气,开玩笑道:“……是我重了吗?”

“没……”叶浔的声音骤然哑了。

久病不愈,长期住院,并且刚刚才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的人,再重能重到哪去?

他清了清嗓子,摇着头补全了那句否认的话:“没重。”

不是没重,是轻了。

轻了太多太多。

叶浔感觉自己的怀里抱着的仿佛不是一个人,而是天边的一抹云,毫无分量,好似下一秒就会飘远,飘散至任何地方。

离开自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咬住嘴唇,手臂微微收紧,抱得更加用力了。

他真的很害怕江序舟会离开,也很害怕低血糖时做的梦会成真。

心里的恐惧并不能因为做了这个动作而减少半分。

或许,只有那种用力极深,犹如要将爱人揉进血脉之中的拥抱,才能轻微缓解。

可是,叶浔不喜欢,也不想这么做。

因为,江序舟会难受,会疼。

与其分享痛苦,不如独自承担。

叶浔迈了两大步,又轻手轻脚地把江序舟放在病床上,看着护士接好各种仪器后。

直到听见病房门关上,他才大胆地俯身下来,柔软的嘴唇如蜻蜓点水般碰了碰爱人的眼睛,感受到暖意后,加重点语气,再次否定了江序舟方才的话:“不重。”

一点都不重,甚至太轻了。

轻得让他心慌。

叶浔想,等到江序舟的胃管撤掉以后,他一定要学着做营养餐,给人养回来,养重一点。

重一点,能安心。

他起身拉上病房里的纱帘,使屋内的阳光变得不再刺眼后,坐到病床旁的陪护椅上,用手掌遮住爱人的眼睛:“可以睁开眼睛啦。”

在感受到掌心有睫毛扫过的痒意后,才慢慢挪开。

也许是因为叶浔做好了准备,又也许是江序舟太期待惊喜,以至于他睁开眼睛时,竟然没有觉得屋内的光线刺眼,甚至都没有眯起眼睛。

他简单的扫了一圈,病房依然是之前的病房,病床位置也没有改变,只是……多了不少东西——

床头柜上摆了一大束鲜花,靠墙的位置放了他和叶浔的水杯,以及他熟悉的两个玩偶,面前的沙发套了个沙发套,颜色变得不再沉闷,不远处的放置柜上摆放着烧水壶,微波炉……

江序舟低下头,发现病床和旁边的陪护床都换成了新的,与医院不同的三件套,枕头也是在家时最常用的那个。

一切的一切都太像个缩小版的家了。

“……你这是把家搬来了呀?”江序舟笑着问。

叶浔也跟着笑,笑着笑着就将脸埋进江序舟腹部的被子里,露出一双浅色的眼睛,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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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眯地看着自己的爱人:“简单凑合一下。”

“如果,你感觉还缺什么的话,就和我说,我去买。”

“嗯……因为医生说,没有做手术前不能出院,最多可以推你出去走走。”

“所以……现在还不能回家。”

江序舟应了一声,他严重怀疑这是叶浔说的话,不过他没有戳穿——

没有这个必要。

叶浔在哪里,哪里就是他的家。

他垂着眼睛对视过去,仍带着笑容:“这就是你说的惊喜吗?”

被子动了动,闷闷的声音传出来:“……不是。”

“还有?”

“还有。”叶浔眼睛弯了弯,卖了个关子,“你先找找看。”

江序舟眨眨眼睛,抬起头,发现茶几上摆着大大小小的礼盒。

“是那些吗?”他问,“是什么?”

叶浔顺着视线看过去,点了点头:“礼物,给你的。”

江序舟顿了一下。

距离他的生日还有两个月,叶浔怎么会想到送礼物?

而且,怎么会这么多?

“是生日礼物,但不是今年的。”叶浔拉起江序舟的手按了按,解释道,“是以前。”

今年江序舟的生日礼物,他另有打算。

“……以前?”

叶浔点点头,站起身,走过去走回来两趟,才将那一堆礼物搬到病床旁边拆开。

他低头拆快递时,脖子上的项链从衣领处滑了出来。

银色的,泛着光。

是一枚戒指。

是江序舟的戒指。

那晚抢救的时候,护士将它取下来交给了叶浔。

江序舟垂眸静静地盯着。

熟悉的戒指在爱人胸口随着动作来回晃动。

他的心也随之晃动。

原来自己的戒指正在被好好保存。

在最靠近爱人心脏的地方好好保存。

江序舟盯了许久,直到戒指移开,他才回过神,眨了眨眼睛,瞧见他的爱人正在往他的手腕上系着红绳。

叶浔神情认真专注,嘴唇微微抿起,流畅柔和的面部线条,一下将江序舟拉回他们刚在一起的一个夜晚。

那是叶浔第一次看见江序舟发病,进医院,出医院。

没有做手术。

因为他们都是学生,身上一下子掏不出那么多钱,只能在医院进行些简单的治疗,开了药。

江序舟记得,当时叶浔一言不发地从医生手里接过费用单,扶着他回了出租屋,又按照医嘱分好一袋子的药,倒了杯水,一并拿过来,安静地看着他吃完,躺下,掖好被子,然后轻声地说,自己一会儿就来。

而后,叶浔关上灯,离开了房间。

发一次病就耗费了大量的精力,不多时,江序舟就扛不住睡意,迷迷糊糊地睡着。

等到一觉起来,窗外仍是一片漆黑,他下意识摸了摸身旁。

一片冰冷。

叶浔没有回来睡觉。

他猛然睁眼,却看见心心念念的人正坐在床边,盯着自己起伏的胸口。

当时没有光,可是江序舟依旧能想出他的神情。

那时的叶浔与现在的叶浔神态一样,甚至慢慢开始重合。

唯一不同的是,现在叶浔的鬓角又一次冒出零星白发。

江序舟指尖动了动,想抬手触碰,又怕惊扰认真的人。

叶浔不知道江序舟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又冒出了白发。

他系好红绳,直起腰:“这个是一岁的礼物。”

“你不喜欢脖子上有东西,就用这个来代替长命锁吧。”

孩子刚出生的时候父母都会买一个平安锁,寓意着孩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他不知道江勇军和梅月有没有给江序舟买过。

想必是没有买的吧。

不然,他怎么会刚出生就生了病,此后治病的道路又是如此的艰难。

叶浔一想到那对虚假的父母,就恨得牙痒痒,巴不得立刻穿越回去,将襁褓中的江序舟抱回来,揉进怀里,好好疼爱。

早点送他做完手术,早点康复,早点像别的健康孩子一样蹦蹦跳跳。

往后,就再也不用小心谨慎地活着。

红绳泛着光。

颜色鲜艳明亮。

是祝福,是希望——

也是被爱的象征。

江序舟握住叶浔的手,轻声道谢。

叶浔摇摇头:“这是你应该得到的。”

他还买了许多东西,几乎是要把自己不在的那些年,所没有送的礼物全都补上,把属于江序舟的祝福全都补回去。

补上了,老天就会保护好江序舟,江序舟就不会离开。

以后就会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三岁的江序舟,得到了个手工木雕的小挂件。

四岁的江序舟,得到了个八音盒。

五岁的江序舟,得了个小福袋。

……

叶浔一件件拆开,一个个介绍,又起身按照江序舟的建议摆放好。

然而,这一众礼物中唯独少了两岁的生日礼物。

等到介绍完,叶浔才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两岁的礼物得过段时间再给你。”

“我再扣留一会儿。”

“没事的。”江序舟扫了一圈房间,目光落在爱人身上,“这些就足够了。”

他从未获得过如此多的礼物。

小时候过生日,谈惠和江中没有多余的钱给他买礼物,最多是给他下一碗长寿面,再放两个鸡蛋。

这是两位老人能够给予的最好的礼物和祝福。

现在叶浔又补上了许多。

多得连病床都快要塞不下了。

暖洋洋的满足感一点一点地填满江序舟的身体,他觉得现在的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幸福到能有勇气去面对未来的一切病痛。

足够了。

拥有这些就足够了。

江序舟抬手握住叶浔,指腹扫过爱人的手背,手臂微微用力,想把心心念念的人拉进自己的怀里。

“……慢点,等一下。”

“小心伤口……还有仪器。”

叶浔自己往前挪了点,他不敢靠在江序舟胸口上。

尽管那里很舒服,能听见令人安心的心跳,但这人的肋骨,在上次抢救时再次遭遇了按压,一朝回到了解放前,胸口又贴仪器,碰掉就会报警。

他可不想再听见讨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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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报声了。

“别急,我自己来。”

叶浔快速打量一圈江序舟的身体,果断选择了靠在他的肩膀——

一个为数不多不连接仪器,没有受伤且靠近嘴唇的部位。

“小浔,”江序舟待他找好姿势后,笑了笑,偏过头,侧脸蹭蹭爱人的头发,“谢谢你的礼物。”

“以及你。”

第82章

江序舟深吸口气,坚定地说:“小浔,我爱你。”

叶浔浑身一僵,浅色的眼睛眨了两下,迅速蓄满液体。

这是江序舟醒来以后,第一次对他说,我爱你。

是真情的流露,也是对他之前说出口的每一句爱的回应。

“……我也爱你。”叶浔不敢眨眼,怕眼泪落下,“……江序舟。”

长期占据于心头的恐慌与害怕晃悠晃悠地落下。

落进爱人的怀里,被小心捧起,呵护。

叶浔长舒口气,用气音说:“我以后再也不想和你分开了。”

一分钟,一秒钟都不愿意分开。

“陪我一辈子,好吗?”

叶浔抬起眼睛,江序舟苍白的脸色,鼻下的透明的呼吸管和胃管,以及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

一切的一切都在不停地提醒他,这不是一句承诺能够保证的事情。

可是,他就是想要得到一句承诺,得到江序舟的承诺——

得到他的爱人的承诺。

叶浔总感觉这句承诺就是像是一块免死金牌。

有了它,江序舟就不会离开。

有了它,江序舟就会愿意留下来,留在自己身边。

然而,江序舟的嘴唇只是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

“……答应我。”叶浔的声音染上祈求,“江序舟。”

“答应我……好不好?”

不用花言巧语,一声“嗯”就可以。

只要能让他确定自己的爱人还在就好。

面前那双乌黑的眼睛眨了一下,浓密的睫毛垂下来又重新抬起。

不知道是在犹豫,还是在找拒绝的理由。

叶浔忐忑不安地等待。

秒针一格一格地走着。

一秒……

两秒……

三秒……

他的心跳越跳越快,就连耳膜都能听见回响。

终于,在叶浔觉得没有希望,甚至想好圆回来的话时,他的爱人点了头。

江序舟的脑袋摆动幅度极小,然而,这么小的动作落在叶浔眼里却变得很大很大。

而且,除了这个动作,他还听见了一句格外动人的话,比世界上所有的情话都要动人——

“好,我答应你。”

这句话说得认真,说得真挚,说得肯定,在他心里足以称得上承诺二字。

江序舟抿着嘴唇,想了想,好似是怕叶浔不够放心般,又多加了两句:“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不分开了,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小浔。”

隔了许多许多年,可算得到想要的承诺的叶浔眼圈瞬间红了,嘴角一抽,耷拉下来,没控制住的眼泪一滴一滴滑落。

滚落到爱人新换的睡衣上,滚落到爱人布满针眼,泛着青紫的手背上,滚落到爱人的心脏里,砸得江序舟一阵心疼,他几次抬手想要给爱人抹去眼泪,却又因为力气不足而放下,只好偏过脸一次又一次地蹭着他的头发。

用行动代替一切安慰的话。

叶浔刚洗过的头发很软,他的说话声音也是。

“江序舟……”

“……你终于答应我了。”

江序舟动作一滞,他猛然想起来,在四年前的某个傍晚,在两人携手散步时,在夹杂寒意的海风中,眼前的人就曾向自己要过这份承诺。

但是,当初的自己没有给,也给不出口。

他总是固执地觉得,自己拖着这份承诺,不给这份保证,爱人就不会因为自己未来某一天的突然离开而过分悲伤。

现在看来,他错了。

错得彻底。

错得幼稚。

错得离谱。

一个真正爱自己的人,他不可能因为一句承诺而减少悲伤,但他可能会因为一句得不到的承诺而加深悲伤。

甚至在往后的几年光阴里,他的心都会被这份遗憾吊到悬崖之下,高高悬起,惴惴不安。

更别说,如果自己的爱人突然离去,空留一个人在这世界上,独自咀嚼,反复回忆他们平日里的点点滴滴,以及那一句得到的,或者没有得到的承诺。

江序舟不禁猜想,那时的叶浔应该也会想起,这句得不到的承诺吧。

那他会不会后悔,会不会想倘若当初自己的态度再强硬点,逼着爱人答应的话,是不是就能留下爱人。

有可能,随着时间的推移,叶浔还会陷入死胡同,如此循环,直到爱转移至另一个人身上,或者走到生命的终点,在奈何桥上重新找回挚爱,才能中断这份思念。

江序舟认为叶浔会是后者。

可是,这样的结果是江序舟最不想看见的,也是与他本愿背道而驰的结果。

其实还有一方面的原因,江序舟方才的回复是抱有侥幸心理的。

他明白手术都不能是百分之百成功的,更何况是心脏手术,稍有不慎,就极有可能交代在手术台上。

而他自己有可能成功的那个,也有可能是失败的那个,不过……叶浔在他身旁陪着,他便就不忍心让爱人伤心,也不愿意如此快地离去,丢叶浔一人在世间孤孤单单。

江序舟忽然格外想做成功的那个,做百分之百成功的那个。

他想一直陪着叶浔,像今天答应的那样。

他的胸口热乎乎的,好似一壶滚烫的准备烧开的热水,蒸汽冉冉升起,暖得人透彻,暖得人舒服。

江序舟知道,这是希望,是驱散阴霾的风,是赶走沉闷的雨——

是他爱人的牵挂。

同样是他留下来的动力。

“对不起,小浔……”江序舟多转了点头,嘴唇于叶浔的发顶落下轻柔一吻,“那时候,是我想得不够周全了。”

“别道歉,都过去了……”

不知何时,叶浔已经止住了眼泪,可眼眶仍微微泛红,鼻子时不时抽动一下,他边否认边浅笑着蹭了蹭江序舟的衣服。

很明显,是在用衣服擦眼泪。

江序舟被叶浔这个如同孩子撒娇般的动作给逗笑了,他的目光长久停留在怀中的人身上,后知后觉地发现眼前这件外套特别的眼熟——

好像是自己的。

“怎么穿我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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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啦?”他笑意未减,扯开话题,“你的衣服呢?”

“……丢洗衣机洗了。”

这句话是骗江序舟的。

江序舟知道,但没有拆穿叶浔,而是把脑袋靠得更近了些。

以前的叶浔也会这样做。

每次江序舟因为应酬或者别的什么事情晚一步回家时,他总能在沙发上“捡”到一个穿着自己睡衣睡觉的叶浔,有时候那人要是想得紧的话,怀里还要多抱一件衣服。

暗黄的落地灯光撒在爱人身上,那张英俊的脸埋进深色的衣服,两者给本就柔和的面部线条,多添了几分慵懒。

通常情况下,江序舟会在门口脱去外套挂好,走到沙发旁蹲下,静静地看一会儿爱人的样子。

任由幸福感一寸寸填满心脏。

这可能就是家的意义吧。

有一盏灯为你亮起,有一个人等着你。

等他看够了,才慢慢抽走叶浔怀里的衣服,准备告诉那人,自己回来了。

无论他多么小心,叶浔总会下意识醒来,迷迷糊糊地问:“……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江序舟取走衣服,顺手搭在身后单人沙发上,声音轻柔,“上床睡吧。”

叶浔眼睛都没睁开,呢喃道:“嗯……一会儿一起去。”

“我还没洗澡呢。”江序舟摸了摸叶浔睡得凌乱的短发,耐心哄道,“等我洗完澡吧。”

“嗯……那我还要在这里等你。”叶浔的声音越来越小,抓住玩弄自己头发的手,抱进怀里,死活不松手,“……去吧。”

“……你……”江序舟抽了抽手,无果后无奈地笑了一下,俯下头碰了碰爱人的鼻尖,“我这样,怎么去洗澡呀?”

叶浔被他弄得连打过两个喷嚏,睡眼蒙眬地疑惑道:“你怎么没去洗澡?”

江序舟看着叶浔,轻轻晃了晃手臂:“有人困住我了。”

“他不放手,我怎么走?”

他瞧见面前浅色的眼睛一亮,就知道自己的对象又有点子冒了出来。

果然,叶浔闭上眼睛,勾起嘴角:“贿赂贿赂,再给你开门。”

他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倦意,挠的江序舟心痒痒。

“怎么贿赂?”江序舟垂下头,嘴唇轻轻碰上爱人的眼睛,“这样,够吗?”

叶浔摇摇头。

嘴唇落在鼻尖。

叶浔抿唇:“……不够。”

江序舟笑了笑,嘴唇落在爱人的唇瓣。

吻得认真,吻得真挚。

不过,也只犹如蜻蜓点水般。

叶浔勉强接受了这份贿赂,乖乖松手,起身,路过单人沙发时,长臂一伸捞起江序舟的外套抱进怀里,边朝卧室走去,边含糊不清地说:“我先用衣服代替一下……”

江序舟第一次不知道衣服代替了什么,直到洗完澡上床,刚躺下,身旁的人立刻松开衣服,翻身抱住他时,才反应过来——

衣服代替的是他自己。

他的小浔想他了。

现在,也是。

江序舟心中一阵酸涩,却又不愿让叶浔发现,于是强扯出笑容,默默移开目光:“你穿,挺合适的。”

叶浔不做声。

两人极具默契地望向窗户。

病房内的阳光透过纱帘一点点照进来,可在病床前停下了步伐。

“拉开窗帘吧。”叶浔说,“外面的阳光看起来不错。”

“等你身体再好点,我们就下去逛逛。”

他回过头,望向那双乌黑的眼睛。

叶浔想让江序舟多感受下自然,多感受下生命。

虽然秋天多为一副萧瑟之景,但也不缺乏充满生命力的人与物。

再多接触一些,再多与人交流,自己再多陪他一会儿,说不定心情好了,康复的可能性就多大一点呢。

叶浔想起之前陪护叶温茂时,隔壁病床的家属曾对他说的话,在医院里家属要表现得比病人更有信心,更有希望,才足以带动病人的士气。

“行。”江序舟点点头。

“那你闭上眼睛,可能会有点刺眼。”

叶浔起身拉开窗帘,失去阻拦的光瞬间攀上病床,江序舟眯起眼睛望了过去。

ICU里常年不灭的白炽灯与窗外时刻变化的阳光属实不同,前者给人带来崩溃,烦躁,后者则是光明与希望。

“那里有家烧烤,晚上闻起来特别香。”叶浔站在窗户前,活动下身体,抬手隔着玻璃指向窗外,边介绍边不知觉地咽下口水,“等咱们什么时候能下楼了,高低得去尝尝。”

他转过身,看着江序舟,佯装埋怨道:“你说,在医院门口摆摊,不知道是馋家属还是馋病人?”

阳光照的床上那人脸色特别苍白,白到几乎透明的地步,让人感觉不太真实。

明明是暖洋洋的光,为什么此刻会感觉如此的阴森?

那种恐惧再次翻涌上来。

幸好,江序舟及时开口说了话:“馋你。”

尾音上扬,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里都含着笑。

刹那间,一切恐惧,一切不真实的感觉,全都烟消云散。

叶浔又获得了短暂的安心。

他双手抱胸,靠到落地窗上,瞧着病床上的江序舟入了神,良久后才放下手臂,耸耸肩:“……看来他成功了。”

说完,他坐回陪护椅,脑袋靠在病床床沿,握住江序舟的手,合了眼睛。

两人如同两只懒洋洋的猫,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阳光。

这个场景他们等得太久太久了,久到磨掉了误会,久到熬过坎坷,久到四年时光悄然流逝。

久到叶浔差点失去爱人,孤独终老,久到江序舟差点失去生命,阴阳两隔。

恍神间,叶浔好想留住这一刻时光。

不对,不能要这一刻。

他乍然睁开眼睛。

不能要这一刻,他要江序舟康复出院,获得健康后的每一刻。

叶浔回过头,想去确认江序舟的状态,却在看见那人时,动作放缓下来——

江序舟睡着了。

睡得很香,很安稳。

身旁的仪器发出代表安稳的生命体征的声音,被子幅度缓慢且平稳。

可能是累了,叶浔想,江序舟在ICU里肯定没有休息好。

他掖好被子,拉了一半的窗帘,阻挡照到床头的阳光,又坐回陪护椅上,避开留置针,重新握住爱人的手。

“睡吧,好好睡一觉。”叶浔趴在床边,轻声道。

第83章

江序舟睡了很久很久,直到夕阳一步一步退出屋外,邬翊和程昭林匆匆赶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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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醒过。

慌了神的叶浔一直守在病床旁,看了看仪器,又看了看爱人,时不时用手去触碰江序舟的额头,感受他的体温。

他之前问过医生,昏迷和睡着有什么区别。

医生告诉他,其实两者间没有很大的区别,至少肉眼是极其难看不出来的。

叶浔相信医生的话,但是他还是控制不住地再次掏出手机打起字来。

这是他第十次拿起手机,在第四个浏览器上搜索,如何判断病人是睡着还是晕倒。

网络告诉他,睡着是可以晃醒的,晕倒是晃不醒的。

他退出浏览器,锁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

叶浔可舍不得叫醒江序舟。

难得的好觉,可不能因为自己内心的不安和紧张而被打断。

他怕江序舟醒来以后,再也睡不了一个如此好的觉了。

邬翊在门口的走廊也坐不住,他抬腕看了眼时间,又走进来瞧了一眼。

房间内一片漆黑,唯一的光源是仪器发出的荧光,能够模糊看清床旁的人。

“发烧了吗?”邬翊走到床尾小声问道。

“没有。”

“今天有叫痛吗?”

叶浔摇摇头:“没说,甚至状态还不错……”

话音未落,两人瞬间噤了声——

江序舟上次出事前,状态也很好,直到晚上……

两人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邬翊挠挠鼻子,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要不我去问问护士?”

“算了。”叶浔否认道。

护士过来又是一顿检查,与其被动来动去的检查吵醒,不如让自己叫醒。

但是,万一有什么事,叫护士过来检查能早点发现,及时做出治疗。

叶浔咬唇纠结一会儿,抬手瞧了眼时间,给出个期限:“八点半没醒再叫护士来吧。”

邬翊不太放心地问:“要不我替你守一下?”

据他所知,叶浔从中午一点一直坐到现在,除了上了两趟厕所外,屁股就没离开过座位。

如果叶浔前几天没有低血糖晕倒的话,邬翊可能不会这么说。

然而,他有。

而且到目前为止,滴水未进,甚至连早餐也没吃。

叶浔给出的理由是——

着急见江序舟,吃饭这事可以缓缓。

一缓就缓到了现在。

“你吃个饭再回来。”邬翊劝说道,“不然,又发生上次的事。”

叶浔揉揉干涩的眼睛:“等他醒了再说。”

邬翊有点无语。

他搞不懂这两人怎么一个比一个能逞强,一个比一个犟。

方才,邬翊问程昭林倘若端饭进去给叶浔,他会不会吃。

程昭林摇了摇头说,江总胃管一天不拔,他哥就不会在病房吃饭,除非江总提出来。

邬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抛下一句“伟大的爱情”。

“等序舟醒了,你再倒下,你们玩接力赛呢?”他双手抱胸,“看来真的只有序舟能管得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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