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完结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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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完结章 未来很长。
又过一个月, 在太空中诸位对日复一日的生活彻底麻木之后，战后资源分配方案初现雏形。
三大星系星域管辖范围沿用旧制。克普早被蒙望打服，没正式参战所以明面上不参与战后分配。
莱德方面，政权交给伊诺盖尔特, 联军全面撤出。莱德顶层统治者相互制衡, 势力关系错综复杂, 一连几个世纪都没一个绝对统治者。王森出事对莱德毫无影响，联军进入莱德反而碍于蒙望和伊诺的交情处处受掣。
洛斯变化较大。联军不撤离, 政权移交由联军及洛斯旧政府双方协商，至于这两方讨论的结果，蒙望不管了。
原本洛斯的政体也在漫长发展中演变成了与莱德差不多的形态, 奈何S级Alph雷切特横空出世，一系列操作下来完完全全地掌控了洛斯政局。他被联军控制后洛斯全局瘫痪，联军丝滑接管。
这个方案很潦草, 谈不上多好多全面, 却也是几个月以来唯一能让各方勉强同意的方案。
事实上洛斯内部不同意的声音非常大, 不过蒙望实在厌倦了当判官，他坐在主席位, 搬出一份早拟好的协议让大家签字。大方向就这么定了，细节自己回去讨论。
洛斯代表企图做最后的挣扎, 但指挥官这张脸阴沉着释放信息素的时候，是相当可怕的。
被这张脸这个眼神盯上，洛斯代表马上提笔签了字。
据传洛斯代表回去后遭遇大范围游行抵制，代表们对此明确表示没办法——当年大家怎么拿雷切特没招，如今就是怎么拿蒙望没招。一样的S级信息素，抵抗不了一点。
联军解散，厉行和蒙望总算可以屏蔽外界声音专注自己的事。
首先要解决厉行的腺体, 考虑到这是个非常复杂的手术，光方案就不知道要讨论多久，对更别说手术环境和执行手术的人了，而且还要保证手术团队绝对可靠。
于是在伊诺常北的盛情邀请下，厉行和蒙望重返莱德首星。
飞船行驶到西海上方时，厉行打开了遮光板。
常北在驾驶室看到弹出来的系统消息提醒遮光板被人为开启，第一反应是问欧文谁敢在这艘飞船上违规，随后意识到这事儿也就厉行能做。
西海是莱德非公开军事区，莱德任何飞船行驶到西海都会自动进入封闭模式，只能沿着预设航线自动前进直到离开西海海域。军用飞船不受限制，可以打开遮光板，不过他们整日在西海上天入海的操练，早不好奇外面风景了。
“出去看？”
“？”厉行想起些许经历，眼尾一跳，“你又想跳？”
“你可以自己跳。”蒙望咽喉微动，克制地吻上厉行眼角，“……不想试试吗？”
厉行：“……”
蒙望不动声色地等厉行答复，随后欧文声音响了起来：“我不建议，飞船预计5分钟后进入雷雨区域。”
厉行眼底戏谑，“你自己跳吧。”
蒙望：“…………”
手术方案讨论了快两个月，手术团队拿到实验记录先研究了整整一周，然后才谨慎地给出了切除腺体根治、不切腺体保守治疗的两种治疗方向都可行的意见。
厉行想都没想，明确要求切掉腺体，无论什么代价。
“切除腺体的手术会持续很长时间，而你的身体对麻醉剂敏感性非常低，手术需要的剂量远超常规，你的身体肯定无法承受如此高的剂量……”
“切除，能承受。”
“……或者先保守治疗一段时间？你再养养身体……现阶段来看这个剂量很难把控，如果在手术途中失效，你会非常痛苦，我们只能终止手术，这对你身体的伤害很大。”
“切除，我能承受。”厉行斩钉截铁，不容拒绝，“我对手术刀的敏感性更低。”
“……”
诊室里只有主治医生和厉行两个人，保守治疗劝说无果，医生只好跟厉行沟通手术细节。
“还有一件事，进行腺体切除手术之前需要洗掉lph的标记，这个过程也非常痛苦……你不需要这个手术，是吧？”医生盯着屏幕上的化验结果，不确定地问。
厉行轻咳一声说：“不需要。”
其实这是个很常规的问题，所有涉及到腺体的手术都要提前沟通清楚。
手术团队对厉行病例研究了两个多月，团队里每一位成员都对厉行身体各项指标倒背如流，从数据来看厉行只接受过临时标记，不过团队对此持保留态度——
数据来看厉行身体对Alph信息素的敏感程度也糟糕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团队宁可相信是蒙望厉行情况特殊，蒙望无法在厉行身上留下永久标记，也不敢凭数据确认厉行真的只接受过临时标记。
医生瞳孔震了一下，居然是真没有。
作为一名专攻腺体切除的手术医生，他见过各式各样的患者，但蒙望厉行这种是他职业生涯第一次见。
厉行的信息素不稳定，发情频率非常高且不可控，近几个月能稳定下来显然是因为蒙望的临时标记。
可这个临时标记也不是随便给的，注入的信息素少了起不到缓解的效果，注入多了反而会加重发情程度……蒙望竟真忍得住只释放厉行需要的信息素，医生肃然起敬。
这枚腺体陪伴厉行的时间远超过他没有腺体的时间，身体已自发找到了一个能维持腺体、抑制剂、信息素三者平衡的微妙的状态。手术团队很不确定打破这一平衡后，厉行身体能否很好地适应，经讨论，决定将手术拆成三场。
第一台手术要最大限度地切断腺体与厉行身体的联系，保护周围正常组织和功能的同时，尽可能多地隔离腺体。手术持续了30多个小时，两位主刀大夫各带一组人轮流上手术台。蒙望全程陪在旁边，直到手术结束。
术后观察了两个月，厉行身体接受程度极高，腺体如术前预期一样逐渐失活，各项指标都很平稳，无不良反应。保险起见还是又观察了一个月，按照原计划时间进行的第二次手术。这次的主要目的是摘除装在厉行脊椎上的接口。
第三台手术被安排在那之后的第二个月，这场手术彻底切除了后颈的腺体。两位主刀大夫示意手术结束的一刻，所有人都长长出了一口气。
术后厉行被送回重症监护病房，那可移动病床滑过走廊的声音和各种精密仪器嗡鸣交织的声音曾是厉行睡梦中的背景音，如今却是他重获新生的前奏。
厉行睁开了眼睛。
蒙望不擅长阅读厉行的眼神。他们一起生活在θ-64的那段时间，他每天都希望厉行能直接向他发布明确指令，但这次他几乎不用动脑就从厉行眼里读取到了“解脱”的情绪。
他们对视着，蒙望拉扯嘴角露出了个古怪的笑，仿佛是有些话想说，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说，最后就这样了。
“……蒙望，”厉行摘下呼吸机，“我很好。”
蒙望不太能形容那一瞬间的心情。
厉行为了这台手术，一年里遭了多大罪蒙望全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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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这还是在莱德，有他，有最完善的医疗团队全心全意看顾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