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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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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好,没辱了杨鸿生的名声。”

“姜老,您为何带了那位司马先生来?”

“皇上非差他同我一起来,宫中的登仙楼便是他在监修,为着等他才耽搁了两日。”

陆清规眉头微蹙,皇上手眼通天,知晓此事,他并没什么意外,只是进京这一年,皇上似是一直阻止他追查旧案,他才不得不让崇明扮作自己掩人耳目,怎的此番知晓了他离京,不仅不逼他回去,反倒派人来帮他,遂问道:“陛下也想查当年之事?”

姜禹闭上眼,幽幽道:“天子的心思,我哪里猜的到,我若有这本事,早就同杨鸿生一起做官去喽~”

第 42 章 金汤扣

山路难行,沐照寒顾及姜禹年老,恐车马颠簸,挑了条最平坦的路绕了一圈才到那处山谷。

一停下,司马镜便匆匆下车,径直走向那块青石,沐照寒与陆清规扶着姜禹刚站定,他已半跪在青石旁拿着个小木锤敲敲打打,转头冲誓心卫吆喝:“拿个铲子过来!”

三人走到他旁边,见他从誓心卫手中夺过铲子,已开始动手挖起青石旁的土来。

姜禹绕着青石走了圈,俯身在青石上摸索一番,指尖停在一处细微的凹陷上,又顺着凹陷摸索到青石边缘,起身用脚尖轻点地面:“挖这里。”

司马镜瞧了一眼,手中的动作没停,不屑道:“我看您也是老了,听青石右侧的动静,下方有个不大的腔室,定是机关藏匿处,挖那头做什么?”

“姜老,我来吧。”沐照寒拿过一把铲子,对上前帮忙的陆清规摇摇头,铲尖落在姜禹所指的地面上,没几下便触及到什么坚硬的东西,本以为铲到了山石,但俯身拨开灰土,竟是根插在地里的木头,露出的部分四四方方,她又用铲子碰了碰,发出“铛”的一声。

沐照寒第二日醒来时已经晌午,看着屋外的日头,她怔了怔。

歌槿在一旁告诉她,沐妗已经替她向舅母说了身子不适,不便前去前厅同她们一起用膳。

兰夫人听了十分担忧,赶忙想找大夫一同前来,被沐妗拦下后,派人送来了吃食和一些补品,并吩咐下人好好照顾沐照寒。

沐照寒听后默了一瞬,最后只点点头,而后问起歌槿今日有何消息。

“昨儿夜里,陛下宣忠文侯和忠义伯进宫,随后便将二人打入大牢,今儿一早传来的消息是,忠义伯认罪,刘家因私置产业,擅挖密道,加之先前在江南扣押赈灾粮草一事,被陛下以无视大梁律法之罪下旨满门抄斩,而忠文侯被放了出来。”

“还有大理寺卿王寒辰被查出与忠义伯的交易往来,被陛下以懈怠职责之罪革职,今生不得再入仕,现如今的大理寺卿正是上一任大理寺少卿云思起。”

歌槿说完,沐照寒点了点头,想到陆清规,便又问,“还有吗?”

闻言,歌槿想了想,又道,“还有今儿早朝时,陛下因静王查案有功赐了赏,同时下旨让盛王去忠义伯交代的据点将所有姑娘救出来,再行安抚之事,并彻底切断这条以女子为商品的交易链。”

沐照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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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愣了愣神。

须臾,叹了口气。说完,还不等宋阳露出害羞的表情,就立刻下逐客令。

“事说完了?把茶喝了就走罢。”

宋阳一脸茫然:“?”

这皇帝的偏袒可不要太明显。

在心中怜爱了下陆清规后,她便打算动身去那处院子里看看许钰如何了。

也该将许钰送回江南了,昨儿白日里她就收到了来自江南的,她三哥的信,信里痛斥她瞒而不告。

看着浸透了纸的墨迹,沐照寒仿佛都看见她那三哥怒气冲冲瞪着眼的样子了,这下不免有些头疼。

她换了身衣服,与栖枝一起带着寻竹匆匆赶到那处别院。

许钰和萍娘身上的都是沐照寒给她们带的新衣裙,此刻二人瞧见沐照寒走进来,便走上前来迎。

萍娘行了个大礼,唤她“恩人……”

沐照寒扶起她,温声道:“不必如此,如今此间事了,你可以回家了,我记得你说过你是庐州人,我会派人护送你回庐州的。”

因着那些被救出来的姑娘都由大理寺负责送回,但

萍娘是她先救出来的,若是把人交到大理寺那难免引人注意,所以沐照寒打算自己派人送萍娘回庐州。

萍娘感激地又行了一个大礼,嘴里念着感激之词,沐照寒无奈地又扶起她。

为了避免她再行大礼道谢,沐照寒忙让她进屋去收拾东西。

让萍娘进屋后,沐照寒转头看向一旁的许钰,此时许钰正微微笑着看她,打理好后的她此刻又变回了江南富商从小娇养长大的俏姑娘,半点不见昨夜的狼狈。

看着许钰这幅表情,沐照寒没由来地鼻头一酸,眼眶都红了一圈。

许钰瞧着她这样,笑得更开了,上前靠近她,嘴里还调侃着,“恩人,怎么感觉你要哭了?”

沐照寒听她这般唤人,抬手拍了她一下,嗔道:“吓死我了你,下回可别再一个人到处乱跑了,你不知道寻竹那天来驿站寻我的时候哭得有多惨。”

许钰无奈的笑笑,指着身后的又是哭的满脸泪水的寻竹,“我现在是知道了。”

寻竹在她身后抽抽搭搭的,“小…小姐真的…吓死奴…奴婢了。”

许钰赶忙又过去给她擦眼泪,边擦还边笑着同沐照寒说:“你可别哭啊,我一个人可哄不来两个人。”

栖枝在一旁含笑递了个帕子给许钰寻竹二人,寻竹抽泣着低声道了谢。

沐照寒听了这话没好气地哼了声,“我这是气的,你知道你这一丢,我都不敢告诉我三哥,他昨儿可是来信了,信里给我骂的狗血淋头的,你可快点回去吧,你再不回去,他能直接杀来京城。”

许钰讪笑,自知理亏,“好好好,听你安排。”

此时,养心殿内。

下了朝的帝王与静王在此对弈。

此时的帝王已经换下了龙袍,而陆清规却还穿着朝服。

“昨儿夜里,朕梦见了你母后。”帝王的声线低沉,在说这句话时又有些柔和。

陆清规执棋的手顿了一瞬,又很快反应过来,他抬眼看向他父皇,轻轻眨了眨眼。

“她怪朕这些年对你不好,责备朕没有一个父亲的样子。”

闻言,陆清规笑开,“许是太多未去见过母后,母后怪罪儿臣了。”

帝王摇摇头,“不,你母后怪的是朕。”

“你觉得,朕苛待你了吗?”

十岁那年,他母后突发恶疾,不治身亡,未有仔细诊断便匆匆下葬。

姨母在母后下葬后便自请入寺,不久后那宫女便成为皇后,他从中宫嫡子沦落。

宫中多是见风使舵之人,他的日子又怎会好过,不过是封王后,独立了府邸,才比之前在宫中过得好罢了。

陆清规敛了笑,放下一子,“父皇与儿臣除了父子关系,还是君与臣,我知父皇是想磨练儿臣。”

嗓音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帝王深深地看了眼陆清规,不再多说,他瞧着眼前的棋局,许久后,才叹了口气。

“明日,你带着沐家女去皇陵见见你母后吧,让她瞧瞧她的儿媳妇。”

“是。”

“你与你四哥同沐家姊妹的婚事该定下了。”皇帝吩咐一旁的公公,“去礼部交代下去吧。”

话毕,陆清规放下棋子,也不多留,行了一礼后稳步离开。

在他看不见的视角里,帝王坚挺的背脊在他转身的那刻佝偻了下来。

帝王看着小儿子离开的背影慢慢消失,缓缓闭上了眼。

他撒谎了。

他没梦到他母后,近十年间,一次也没有。

哪怕他日日诵经,柳青瓷也不曾来见他一次。

皇帝要沐家四姑娘明日同静王一同去皇陵的消息到达兰府时,沐照寒已从外面回来,同沐妗正在院子里品茗观鱼。

她此前将许钰和萍娘二人一同送出城外,安排了居源和的人分别送二人回江南和庐州。

出城时,还见到了周惊山,彼时她还在同萍娘和许钰话别。

他换下了那夜的布衣,重新穿回了他那身劲装。

刚见面,周惊山便两掌相叠,对她行了一礼。

嘴里道:“多谢沐四姑娘。”

沐照寒听到这句话,真的笑无奈了,今儿人人都同她道谢。

她亦回了一礼,“周公子亦是大义之人。”

周惊山闻言一愣,随后摆手,“一介粗人,当不得大义二字,不过是看不惯他们那般勾当罢了。”

沐照寒微微笑着,嗓音轻柔,“这本与公子无关,但公子见了便愿意以身试险,去阻止去揭发,这便是公子的大义。”

周惊山这下被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该如何回话了。

沐照寒又笑着问他,“公子是江湖中人?”

周惊山应她:“一介粗人,浪迹江湖罢了。”

沐照寒听着他一直强调自己是个粗人,心下微叹,多了份思量。

她抬手又行一礼,微微笑着祝福他,“那便祝公子,往后青山绿水,在江湖中,自在潇洒。”

沐照寒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便看向将头微微偏向司马镜的朝颜,轻声询问:“你怎么在这儿。”

朝颜怔了片刻,才回神笑道:“屋子里头太闷了,出来转转。”

“先回去吧,晚些我陪你走走,人来人往的,顾不上你,别伤着了。”说罢,便要离开。

“大人~”朝颜唤了她一声,“大人可以离我近些吗?”

沐照寒略带疑惑的靠近,却听她低声道:“灌浆土的人确实灌错了洞口,但那金汤扣不是没有镇木,而且只有一根镇木和一根辅木,那四角的洞口下面不是滚轮,应是用来通风的口子,将它们用泥浆堵死,并不能封死整个机关,只是若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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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

第 43 章 梧桐石

入夜,几十名誓心卫们举着火把在山路上策马疾驰,司马镜被左见山揽着骑在马上,癫得七荤八素,只觉自己最后一缕魂都要飘走了,马才终于嘶鸣一声停了下来。

司马镜从马背上翻下,弯着腰呕吐不止。

他们急着上山,乘车太慢,只能骑马,司马镜不会骑马,又执意要跟来,直被折磨的丢了半条命。

沐照寒小心翼翼扶着朝颜下马,担忧的看向他:“司马先生,您还好吗?”

“我没事,呕~我去看看,呕~”

左见山拍着他的背:“您还是先歇一歇吧。”

沐照寒带着朝颜小心绕过地上的杂物,到了那处青石前。

二人对视半晌,最后是陆清规率先移开目光,打破了沉默,他问:“你真梦见我母后了?

沐照寒也转开视线,轻点了下头,“确实是梦见了,不过梦中娘娘也就夸赞了几句。”

“夸赞了几句?”陆清规斜靠在凤鸾殿的小几上,手中把玩着沐照寒送来的折扇,听完沐照寒所言,眉梢一扬,语气竟有些失望的意味。

沐照寒皱了皱眉,反问他:“王爷还想怎样?

“我母后这么喜欢你,应当还得同你说,早日与我生个大胖小子才是。”

沐照寒闻言一愣,嘴角扯了扯,却还是难以牵出一个笑来,最后只好木着一张脸看着陆清规。

陆清规瞧着她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笑了许久见沐照寒眉眼间隐隐有了恼意这才喉间溢出一声低咳,止住了笑。

“腿还酸吗?”

沐照寒瞥了眼他,摇摇头,“早不酸了。”

何止早不酸了,压根就没酸过,不过是她为了做戏罢了。

“也是,沐四姑娘功夫了得,不至于多跪一会儿,多站一会儿就倒下。”

陆清规笑得揶揄,又点评一句:“可惜了,在大殿上时没有方才在这演的好。”

沐照寒也承下他的这句评价,笑道:“我与阿姐演技都不太好,好在陛下信了。”

陆清规站直了身子,面上仍挂着笑,语气却认真了许多,“他可不是傻子。”

“本也就是让陛下知晓罢了。”沐照寒淡声,而后话头一落,转身向外走去,“殿下想问的也问了,还不走吗?”

转眼间已至京城一月有余,夏色渐收,暑热将退,风中已有凉爽之气。

自上回中宫召见后又过了三日,兰府的门前又停了一辆马车。

沐妗端坐着,时不时侧眼打量一旁撑着脑袋打盹的沐照寒。

“阿姐老看我做什么?”

沐照寒施施然地开口,风拂过布帘溜进车厢里,撩起发丝轻抚过沐照寒的面颊。

沐妗见打量被发现也就光明正大地瞧着沐照寒,语气带着调笑:“你昨儿夜里去偷鸡了?

沐照寒闻言叹了口气,撑着脑袋的手放下,头也顺势垂下,额边的发丝和青丝间簪着的步摇一同下垂晃动。

“不知怎的,总觉得这几日有大事要发生,本想理了理圣旨下来后发生的所有事,结果越理越睡不着。”

“我们不知道的事儿太多了。”

沐妗勾了勾唇,抬手将今早沐照寒自个儿随意簪的步摇扶正,不再同方才一般摇摇欲坠。

“寒寒先前不是说了,咱们走一步看一步,不着急。”

沐照寒又叹出一口气,抬起头来,眸子里的愁意渐渐化开些。

“是,走一步看一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

马车驶过热闹的街道,进入深宫。

未到目的地,马车却在宫道上忽而停了下来。

“姑娘,是淑妃娘娘。”

沐妗的贴身婢女椿欢在马车外低声提醒。

昨日她随着沐妗和陆瑜去了大慈恩寺见了淑妃,自然也认得了淑妃的脸。

沐照寒和沐妗闻言对视一眼,立刻撩了车帘下车。

柳青烟也是坐着马车被接回来的,她们一行人本是在沐家姐妹的前头,却不知为何停在了这条宫道上。

沐家姐妹在车外礼数周到地向柳青烟问安。

“不必多礼。”

柳青烟抬手揭开帘子,在身旁宫人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她先是温和地瞧了眼沐妗,随后才将视线落在沐照寒身上。

“你就是沐四?”

沐照寒福了一礼,乖巧地应答:“是。”

柳青烟细细打量了沐照寒一番,“倒也是个标志的人儿。”

“娘娘过誉了。”

柳青烟摆了摆手,不欲再多说,摆了摆手便想上马车离开,好似就是专门在这等着姐妹二人见上一面。

但就在转身那瞬,柳青烟瞥见了沐照寒皓腕上的玉镯。

她的动作倏然顿住。

“你腕上的玉镯,哪来的?”

柳青烟忽而沉下来的语气让沐家姐妹二人都愣了一下。

沐妗腕上干净,没带任何配饰。

那柳青烟问的,就是沐照寒了。

说辞在几息间便于沐照寒的脑海中过了一遍,她上前一步,又行了一礼。

“回娘娘,这是昨儿臣女随静王殿下前去先皇后娘娘宫中,静王殿下给臣女的。”

话落,空气仿佛都岑寂了。

沐照寒一时判断不出这淑妃何意,心下有些微沉。

半晌,柳青烟才又开口,语气不似方才那般沉闷,却也听不出喜意。

“原是这样,既是规儿赠予你的,便好好戴着吧。”

“是,臣女知晓了。”

柳青烟重新上了马车,沐家姐妹垂首等着马车驶远了后才又上车。

马车摇摇晃晃停在宫门前,公公站在车旁扶着沐家姐妹下车。

“二位姑娘跟咱家进去吧。”

殿内,皇帝坐在上首,旁边坐着着装朴素的丁枣儿,下首左侧端坐一袭古朴青衫的柳青烟。

沐家姐妹入殿时,她正垂眼抿茶,而上首的圣人面色不虞,身旁的丁枣儿面色亦十分僵硬难看。

二人规矩行了一礼后,殿内安静非常。

几息过后,柳青烟轻轻放下茶杯,抬眸看向沐照寒沐

妗,面色温和柔软。

“陛下,臣妾还要准备规儿和瑜儿的婚事,此次宫宴怕是有心无力,不如让几个孩子帮衬着皇后娘娘吧。”

“毕竟阿瓷离开了,我总得帮着她的那一份,将两个孩子的婚事办好。”

柳青烟话落时,上首的帝后面色几变,最后帝王叹了口气。

“那便听你的,你先回宫好好休息吧。”

柳青烟起身福了一礼,没再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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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转身离开了大殿。

沐照寒余光里看着那道绿影消失。

看来在她和阿姐到之前,殿里发生了些什么。

柳青烟离开后,上首的帝王温和了些神色。

“这几日你们便同你们几位皇嫂们一起随皇后操办宫宴吧。”

旁边的皇后唇瓣翁动几番,像是想说什么,但终是没开口,面色也愈发难看。

沐家姐妹福了一礼,应了声:“是。”

“朕听闻沐四善棋,可真?”

沐照寒闻言微微勾了勾唇,只道:“只略通一二。”

“哦?那朕倒想领教一二。”

“沐二姑娘便先留在这帮衬皇后一二,晚些朕派人送你们回去。”

沐照寒微微侧头,两双饱含担忧的眸子对上。

下一刹,二人又相互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

沐照寒跟在皇帝身边进了养心殿,宁人心神的香浸了满室,屏风后的桌案上已摆好了棋。

帝王直坐在黑棋那方后,抬手随意一指对面,“坐。”

沐照寒倒也不客气了,直接坐了下来。

皇帝率先落了一子,沐照寒倒没多思索,立刻跟了一子。

伸出的手露出了带着玉镯的白皙皓腕,帝王的目光落了一瞬后便移开,仿佛只是随意一瞥。

帝王的眼神落在棋局上,慢慢排布着,嘴上却随意出声,仿若闲聊:“这玉镯是老五给你的?”

沐照寒听了这话被分了神,转眼向手腕上的玉镯看了眼,面上带了些羞怯的笑意。

“回陛下,是静王所赠。”

“这玉镯眼熟,倒像是他母后的东西。”

面上露出犹疑,沐照寒轻轻放下一子,皓腕低垂,玉镯与棋盘相撞,发出寒脆的一声。

“臣女不知这是娘娘的东西。”

“是吗?”帝王扫了眼棋局,沐照寒已落下风,隐隐有落败之势。

“大梁信鬼神之说,亦信人死入轮回,坊间亦有人言故去之人托梦告慰。”

“沐四你说,真的有死去之人托梦之说吗?”

室内一片岑静,随行的宫人不知何时退了出去,偌大的宫殿里只余沐照寒和威压甚重的帝王。

沐照寒藏在袖中的手不自觉地捻了捻。

她当然知晓大梁信鬼神之说,尤其是当今圣上更是深信不疑,而这份深信不疑正是在十年前开始的。

十年前,是先皇后病逝之时,亦是佛道二派大兴之时。

几息后,她面上露出一点笑,抬眼直视帝王。

“陛下信吗?”

帝王眯了眯眼,倒没计较她的无礼之举,像是在思考。

他疼得脸色发白,将手指含在口中,惊恐的看着持剑的沐照寒。

她忙收了剑,露出个温和的笑:“司马先生,那头似是有什么机关,劳烦您看一下。”

说着,伸手去扶他。

“你,你别碰我!”司马镜利落的从地上爬起,吞了吞口水道,“机关在哪啊?”

沐照寒带他来到墙边。

司马镜伸手在墙上敲了几下,退后两步,一脚踢在墙根。

一阵轰隆隆的巨响过后,石壁翻转,又一个巨大的洞穴呈现在众人面前。

第 44 章 骨堆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沐照寒轻咳了两声,举着火把便要往里走,却被陆清规拦下。

他拿过她手中火把,点燃了一旁墙壁上的烛台,灯火次第亮起,映出山洞中的景象。

洞顶垂落的钟乳石在火光中投下狰狞的影子,石壁上布满了人工开凿的痕迹。

沐照寒手指触碰到岩壁,指尖传来一阵粘腻的触感,借着火光一看,竟是灰白色的结晶物。

她凑近指尖嗅了嗅,呛得又是一阵咳嗽,忙甩甩手,对身后的誓心卫吩咐道:“都别碰这洞内的东西。”

说罢,她抬眸看向洞穴内。

沐照寒到达灾地,特意避开了沐峰三人。

她走在难民之间,许是才失了家,大多数难民身上的衣裳尚可观,但人们脸上的悲痛真切。

沐照寒走了几步,看见一个小男孩拽着他母亲的袖子喊饿,他的母亲拿不出吃的,只得摸着孩子的脑袋沉沉地叹气。

沐照寒走向前打开包裹,拿出里面的点心塞给小男孩,“你去分给小伙伴一起吃好吗,姐姐这里不够多,只能先给你们垫一垫肚子。”

小男孩迟疑地接过点心,抬头看着母亲,见母亲点头了,高兴地拿着点心去找伙伴。

沐照寒站起来,看着面前的女人,开口的声音轻柔又带着能安抚人心的力量,“别担心,朝廷的粮草在路上了,朝廷还派了皇子前来赈灾,待你们都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后也会开粮仓,会没事的。”

她的声音轻柔,却让在场的人都听了寒楚。

她同难民一同睡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便到附近被水淹了的地方寻找被困者。

沐照寒前脚刚走,后脚陆清规陆瑜就到了。陆清规回到客栈时,圣旨仍未到,但圣上口谕已下达,昭告江南百姓,怀王静王已赶往灾地,物资粮草届时随圣旨一同到。

见陆清规回来了,陆瑜把手中的令牌递给他,看着他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你怎么了?”

陆清规接过令牌,抿了抿唇,“没事,明日去灾地。”

陆瑜见他不想多说他也不多问,只是在陆清规转身后看见他束得高高的发尾变得错落不齐,顿了顿,而后搭上他得肩,“你这头发怎么成这样了?”

陆清规瞥了他一眼,看懂了他眼里的揶揄,而后不耐烦地把他手从肩上打落下去,一言不发地走出房门。

看来是吃亏了。

陆瑜看着陆清规的背影笑得肩膀打颤,又不好笑出声。

随后转念一想,陆清规都吃亏了,看来沐家确实不简单,这又敛了笑。

陆清规骑在马上,手中握着令牌高高举起,昭示着他作为皇子的显贵身份,“粮草不日便会到,先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陆清规带来的人一部分随陆瑜去组织百姓撤离,另一部分随陆清规去寻找遗漏的受困者。沐家开放粮仓,沐母和沐妗在那分发不多的粮食。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几天过去后,水灾得到控制,值得庆幸的是,没有起瘟疫。接下来就是等朝廷的赈灾粮食到以及重建堤坝的事情。

也是在这时,沐家大哥发现沐照寒偷跑出来了。

沐珵瞧了瞧沐泽难看的脸色,抬手安抚地拍了拍他大哥肩膀,“别生气大哥,你也知道,真发了水灾四妹妹不可能乖乖待在家里的,估计也在这呢,我去找一找。”

待沐珵走后,沐泽才沉沉叹出一口气。

这已经是这几天中沐照寒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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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几次跃到树顶往下望,混浊的洪水中许多物件浮浮沉沉。

没有人影,沐照寒刚庆幸地呼出一口气,就遥遥地望见一个人正趴在浮木上漂流,身旁许多物件漂过,有的还会撞上他。

沐照寒立刻落了下去,陷入水中,借着漂浮物靠近那个人。

雨似乎又下得大了些,模糊了沐照寒的视线,她抬手抹了把脸,斜眼一瞥又望见一个小孩抱着树干,似是在哭喊,在大雨中听得不甚真切。

沐照寒在混浊的水中思量片刻,决定先去救离得近的小孩。

她用手拨开身旁的漂浮物,没太在意碰到了一个碎了的瓷瓶,掌心渗出鲜血。

沐照寒疼得倒吸一口气,抬手看了眼,而后忍着疼游到小孩旁边。

小孩没有哭,嘴唇翁动,雨下的大了,洪流开始变的急促起来,小孩看起来快要脱力了。

沐照寒一手抓住树干稳住自己避免自己被洪流带走,另一只手正要去抱小孩就看见一个比刚刚划伤她手更大的瓷瓶冲着那个抱着浮木浮在洪流之上的人而去。

沐照寒眸光一敛,抽出别在腰间的折扇甩向瓷瓶。

折扇沾了水重力更大,打在瓷瓶上发出一声脆响,改变了瓷瓶漂流的方向后卡在了对面的另一棵树干上。

沐照寒轻喘了口气,刚要抱起小孩,有一双手从身旁伸过来先抱起了小孩。

她一愣 ,回身就看见三哥沐珵深沉又无奈的目光。

沐照寒见是三哥先放了放心,再转头想去救另一个人,却看见已有朝廷来的人去救了。

沐珵什么都没说,一手抱着已经脱水昏过去的孩子,一手拽住沐照寒仍在往外渗血的手往回游。

二人身后,一道墨蓝身影立于枝头树影间。

陆清规抬眸看向卡在树干上的折扇,身形一动从枝干上落下,抬手取出那把折扇端详了一番,须臾回首看着沐家兄妹的背影若有所思。

沐照寒被沐珵直接带回了沐府,沐妗见到狼狈的沐照寒眼眶瞬间就红了,赶紧给沐照寒处理了一下掌心的伤口,又带沐照寒洗漱换衣。

此时沐照寒已换上了一件碧绿色的罗裙坐在铜镜前,沐妗站在她身后为她绾发。

“早知道你会将自己弄伤,我就不让你去了。”

沐妗为她绾了个垂鬟分肖髻,到发尾未束,青丝自然地垂在身后。

沐照寒转过身拉住她的手,轻轻地晃了晃,“姐姐,我没事,就一点小伤而已,而且我救了人的。”

沐妗笑着拂了拂沐照寒额前的碎发,“我同母亲说你去找大哥了,母亲还不知道你受伤的事,我同母亲说了,让她陪祖母在家,这几日你随我一同去施粥。”

“好。”

沐妗最后抚了抚她落在肩上的几缕青丝:“起来吧,现在跟我去施粥,你回来前大哥还差人来传话,道是晚些时候会回来一趟呢。”

沐照寒闻言猛地起身,拉着沐妗就往外走,嘴里还催促着:“快走快走。”

“慢点儿。”沐妗笑着反握住她,姐妹二人快步往外走去。

沐照寒随着沐妗来到雨棚下,队伍已排的极长,她用未受伤的那只手拿起勺子给百姓舀粥。

“姐姐?”

忽而,一道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沐照寒闻声垂眸看着眼前的小不点,是之前跟母亲喊饿后来拿了她一包点心的小男孩。

沐照寒应了声,抬起受伤的那只手,用手背轻轻碰了下男孩的脑袋,冲他笑了笑。

雨渐渐小了,这几日雨势反复,沐峰和朝廷的人忙着修筑堤坝,好久没回来了。

沐照寒听了舒缓出一口气,想着大哥沐泽应当也是去了,短时间内该是不会回来了。

可回到院子里,远远的就看见自家大哥坐在廊下的石凳上。

沐照寒脚步一顿,刚要转身就被沐泽瞧见了。

“去哪?”

声音穿过长廊从身后传来,沐照寒的脸色立刻变得苦兮兮的,她慢慢转过身子躲在沐妗身后,嘴里可怜巴巴地唤人:“大哥…”

沐泽气势汹汹地大步而来,似是真的被气得不轻。

几步便走到了姐妹二人跟前,大手一伸就将沐照寒从沐妗身后拎了出来,“沐锦贞,你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沐照寒躲不过,乖乖任由沐泽训话。

待沐泽好似气消了不少后,才弱弱伸出缠着布条的手,语气像是在撒娇,“大哥,我救人了的,现在还疼呢…”

沐泽从小就吃她这一套,果然一看就心疼了,语气霎时缓和不少,嘴上却还是不饶她:“疼死你。”

沐妗见此情形,淡笑上前,牵起妹妹的手,截断了沐泽余下又要出口的说教,“大哥,我先带寒寒去更衣吧,都淋湿了。”

沐泽视线落在两个妹妹微湿的衣裙上,没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好,快去吧,别受风着凉了。”

沐照寒闻言立刻缩回沐妗身后,嘴里还不住地嘀咕:“训了这么久,早就着凉了……”

说完立刻拉着沐妗跑进屋子里,徒留大哥一声微愠的“沐锦贞!”

换下湿衣裳后,姐妹二人一同去陪沐母用膳。

许是因灾情已得到控制,堤坝处也有朝廷来的人看着,沐峰今日也回了家。

在饭桌上沐照寒还是没能逃过,被沐峰沐泽轮流训斥,连沐珵都忍不住说了她几句,最后得了沐照寒的保证才放她回了院子。

廊下烛火妍妍,栖枝跟在沐照寒身后,待进了屋子才开口道,“已经派过人去灾地搜救了,回来的人说尚有气息的都救回来了。”

沐照寒静默了一下,“好,派人去看看朝廷的粮草到哪了。”而后又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我今日在灾地救人的时候用了折扇,你去寻一寻。”

栖枝垂首:“是。”

侍卫长腿一软跪在地上:“我家侯爷从遇袭后,一直昏迷着,只有换药时疼醒过两次,是,是辛角下的令。”

“辛角无官无职,凭什么能调遣这么多府兵?”

“他,他拿着侯爷的令牌,我们不敢不听……”

沐照寒此刻无力去细究他言语中的漏洞,挥挥手让他暂且退下,疲惫的闭上了眼。

陆清规站在旁边,轻轻抵住了她无力偏倒的身子。

可下一瞬,她忽的站直身子,焦急的四下看了看,问道:“朝颜呢?”

第 45 章 状元符

左见山伤得不算重,此刻正半跪在地上替黄觉包扎伤口,闻声抬手指了指山谷旁:“大人莫急,那位姑娘被属下藏在那头的灌木中了。”

沐照寒匆忙奔去查看,可灌木后头空荡荡的,哪有朝颜的影子。

“朝颜!朝颜~”她急切的唤了几声,也无人回应。

陆清规从背后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指着地面道:“大人,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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