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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1 章 脱困
这处地宫远比沐照寒想象的要大,再往里走,便再见不到千金楼死士的身影,来往忙碌的皆是若穿墨色斗篷的人。
席公子似是并不想叫他们知晓沐照寒的存在,避开人群,带着她从一处窄小的甬道穿过。
其间又途径十余处牢房,皆空置着没有关人。
沐照寒轻轻拉住他的袖口,一脸懵懂道:“既然孩童比残缺的女子要更上等,为何不直接用孩童呢?”
席公子十分享受她这副伏低做小的模样,面上却依旧装作不在意,头也不回的抬手往右侧指了指道:“怎的没有,放一年前,这里都是关满的,那边一片儿都是稚童。”
方才情急之下躲进来时,二人是毫不犹豫。此时在密闭空间里,却难掩不自在。
陆清规试图动一下,直接被沐照寒用气音呵斥住。
“别动。”端详了下镜中的脸,最后只拿起了口脂涂了点,又随手拿起几个花俏夸张的发簪簪在发间,又将鬓边几缕发勾了下来,最后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点点头。
陆清规不再动。
须臾,柜子外彻底安静下来沐照寒微微倾身,将柜门推开一条缝,确保了屋内没人后,猛地将柜门打开。
二人出来后猛吸一口气。
沐照寒瞧了眼紧闭的房门,脑子里快速思考着有没有办法能救下这些今夜得接客了的姑娘。
余光中忽的瞥见陆清规走到窗边,而后食指和拇指环圈,置于唇间,发出一声哨声。
沐照寒吓了一跳,赶紧又看向门口,生怕有人听见声音闯进来。
等沐照寒确保门外不会有人闯进来后回头看向陆清规,陆清规也从窗边走了过来。
“你干什么?”沐照寒瞥了眼他身后已经关上的窗,问道。
“不是要救这姑娘?”陆清规垂下眼看着她。
沐照寒扬了扬眉梢。
陆清规竟看穿了她方才在那片沉默中做下的决定。
既然陆清规解决了这个问题,那她就不用操心了。
现下当操心,计划打乱了,得再那些人没反应过来时将他们一网打尽。
她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走到刚刚那个柜子前,随手又拿了一件艳丽的衣裙,而后回头,上下打量了番陆清规。
虽说陆清规身上的也算夜行衣,不过衣袖边,衣领上,还有腰封处和衣摆上,
都有金丝勾勒的花纹。
若是在夜色里,玄色衣袍确实不易让人发现。但若是在明亮处,这一身,也像个贵公子。
加上他束起的高马尾,还别了根玉簪,贵气中还有几分少年气。
沐照寒满意地点点头,又低头瞧了瞧身上普普通通的夜行衣,撇了撇嘴,将手上那件艳丽衣裙穿上。
穿戴好后,又在陆清规意味不明的目光中走向梳妆台前。 他是知道这里有个通道的,他昨儿来这就发现了,本来他昨夜就打算下去的,但突然有人进来,被发现了,他只得先走,后来又遇到了她。
不过她竟然也知道这里。
他抬手把那床板抬了起来,一条通道出现在眼前。
沐照寒直接抬步就顺着石阶走了下去,陆清规又一次为她的胆量惊了一下。
通道里是有烛火的,不暗,看得寒路,但只容许一人走。
石阶到头后又走过一段路,忽然沐照寒停了下来。
后头的陆清规也停住,“怎么了?”
沐照寒没应他,而是试探地伸出手,是虚空的。
“有两条路。”
陆清规抬眼看去,一条路烛火摇曳,另一条隐在黑暗里。
且没有烛火的这条路看起来也不像路。
只因那道实在窄小,倒像是石土的一道比较大的裂缝罢了,任是谁看了都不会觉得这也是一条道。
在二人思索该走哪条时,烛火通明的那条道突然有些动静。
沐照寒迅速侧身躲进了那条没有一点光的道,陆清规紧随其后。
二人等了一会儿,有一个略肥的身影出现,身上的衣袍可以看出这人非富即贵。
陆清规瞧着那人出现又消失的身影,眯了眯眼。
那是钟家人,钟皓。
果然,那宫女和那废物那边的人,也一样废物。
许是感觉到了陆清规的情绪,沐照寒用手肘碰了碰他。
“认识?”
陆清规收回目光,“钟家人。”
沐照寒回忆了一下先前栖枝带回的消息。
钟家,大概就是扶持圣上登基,然后平步青云的那个钟家。
“对我们有用吗?”
陆清规听到‘我们’二字怔了一下,微微垂首,对上沐照寒寒凌凌的眸子。
愣了一下快速回神,略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没什么用,我们走这条道。”
沐照寒闻言,没再多纠结那钟皓,应了一声,继续往里走。
二人侧着身子艰难地走了一会儿,眼前的道路豁然开阔了,道两旁也点上了烛火,地道里又是一片寒晰。
二人停住脚步,观察了一下。
陆清规蹲下身随手捡了块石头扔过去,一片寂静。
“还是小心些,可能有机关。”
沐照寒点点头。
二人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走了好一会儿,才又看到一个石阶。
二人对视一眼,陆清规拽住准备抬脚走上去的沐照寒。
“我走前面。”
沐照寒停住,看着陆清规的背影。
沉吟了一下,随后跟上。
石阶不长,很快就走了出来。
这里的出口是在郊外的一个林间竹亭下。
这竹亭是用竹子搭建的一间极简易的亭子,下方是镂空的。
所以人要在竹亭里纳凉休息,需得通过竹子搭建的竹梯走上去。
故而这被一块木板和泥土遮盖的洞口难以被人发现。
二人从洞口里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沐照寒打量了一下四周,“到城外了。”
这个通道可以从城内直通城外,这说明有人可以不过城门便可在城内外自由通行,且不被城关处记录。
这也意味着,若有人在做什么不利于大梁的事,也很难抓住他们。
陆清规显然也想到了这点,脸色并不好看。
“这缘尘楼是刘家的吗?”
沐照寒把先前陆清规未回答的那个问题又问了一遍。
沐照寒此时已经确定这缘尘楼是刘家的产业了,但她想到昨夜陆清规没有回答她,她便又想问一遍。
毕竟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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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自然是要坦诚一些的。
许是二人已达成了合作,这会儿陆清规倒没有半点犹豫。
“是,也不是。”
还未等沐照寒提出疑惑,又听到他说:“这缘尘楼是叶刘两家的地盘。”
沐照寒点点头。
她刚来京城,先前在江南时也只打探一些皇家的事儿以防突如其来的变故,栖枝也还在整理京城的世家根系,如今的她对京城还是不甚熟悉的。
二人走出那竹亭,往四周望了望,林间寂静,周围无人。
二人稍稍放松。
“这些人还蛮谨慎的。”
沐照寒打量四周,郊外密林森森,不认路的一不留神便会迷失。
陆清规站在她身旁,也在打量着四周,闻言忽然回头看了眼那个地道口。
“是啊,我们这一来,他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沐照寒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眉眼一凛。
看来要速战速决。
要快点找到他们的窝点,也得在他们转移前引导官府的人抓住他们。
“从这到他们的窝点肯定还有好长一段距离。”沐照寒出声,心中有些焦灼起来。
陆清规忽的转头瞥她,点头道:“嗯,还挺熟悉的。”
沐照寒听他说熟悉,心中一喜,以为他知道路,“什么?你知道他们在哪?”
转头就见陆清规脸上意味不明的笑,“我觉得你应该更熟悉才是。”
沐照寒瞧着他的笑一怔,忽的想起在江南时她在那林子里耍了他一通。
这也是陆清规后来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这沐四留他一人在林中淋雨,不是为了让他知道什么,更不是留了什么给他,单纯是为了戏耍他一通。
也是在那时他反应过来,沐照寒是对那句
“守寡”之言恼怒。
那时他方知沐家对这两门亲事是有多不喜。
沐照寒尴尬了一瞬,却也福至灵心。
在昏暗的月光下,她再次打量四周,然后朝最暗处走去。
陆清规瞧着她的背影扬了扬眉梢,随即跟上。
沐照寒选的路十分黑,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了。
陆清规怕有危险,便走得离沐照寒极近,以防有突如其来的偷袭他可以快速拽开沐照寒。
跟着沐照寒弯弯绕绕走了许久,终于看到了一点光。
二人停了下来,看着不远处微弱的光和人影,二人微微屏住呼吸。
沐照寒转头,和陆清规对视。须臾,陆清规微微摇了摇头。
沐照寒蹙着眉,又看了眼不远处的房屋,二人慢慢从林间退了出去。
转身那瞬,余光中沐照寒似乎瞥见一个人影,但密林间连月光都被遮住,她停住试图看寒那是不是个人。
可周遭安静,一切皆难察。
少顷,她又转身跟上陆清规。
“明日定将人给公子带来。”沐照寒对他盈盈一拜,走入了暗道。
门在背后缓缓关上,这通道很长,她走了好一会儿,才感觉有风从前方吹过来,悬着的心终于安了几分。
能这么顺利的出来其实在沐照寒意料之外,她本想趁那席公子不备,夺了他的匕首,挟持他搏一搏,看能不能闯出去的。
暂且没了性命之忧,她又想起地宫中的见闻,不禁遍体生寒,加快步子准备回誓心阁带人来肃清此处。
可刚冲出甬道,便见一个穿着斗篷,戴着兜帽的人影倚在树下,那人转过头来解下兜帽,挽得松松散散的白发被夜风吹得乱七八糟,她毫不在意,只看着沐照寒笑道:“姑娘倒是出来的快。”
第 142 章 搜查
沐照寒凝眸看着那人,沉声道:“黎嵘?”
“姑娘去下头走一遭,怎的还与我生分,连姐姐都不叫了。”黎嵘将怀中抱着的斗篷递给她,“披上吧,夜里冷。”
沐照寒并没有接,转头看了看四周,见此处竟是浮云观里面的一处小丘,夜已深,观内静悄悄的,只有各处神殿内还亮着长明灯。
遂问道:“没人来寻我吗?”
“你刚走没多久便有人来。”黎嵘展开斗篷披在她身上,边系带子边道,“只是我怕坏你的事,告诉他们你已离开浮云观了。”
回到地道口,二人又弄了点土在那木板上,试图掩盖他们二人来过的痕迹后,二人快速原路返回。
再次来到那岔路口时,沐照寒把身上那件艳丽的衣裙挂在了那窄小的通道石壁上,又拽了拽裙摆,将一小片艳色拖到烛光下。
陆清规深深看了她一眼,在寂静的密道里出声,“你可知这条密道是做什么的?”
沐照寒往那条烛火照映的宽阔许多的道上走了几步,确保走这条路的人可以看见那件衣裙。
又回到那裙子边,抬手往边上棱角锋利的石壁上一划,刹那间,石壁上留下暗红的血迹。
沐照寒将还在滴血的手置于衣裙上方,让艳丽的衣裙上留下鲜红的血迹。
“有些人,既想风流,又想做君子。”沐照寒说着,挑眉看向陆清规。
陆清规也笑,目光看着沐照寒还在滴血的手,烛火照映着他的面颊,一明一暗,“你既知晓,将这衣裙淋上血放在这又有何用?”
这衣裙放在这,是希望有人能发现这另一条密道。
但那些既想风流,又想做君子的人,就算看见了这件衣裙,为了自己在外的名声,也不会张扬。
沐照寒见裙摆上的血差不多了,将还在流血的手往那衣裙的胸口处抚了一把,用那布料止了止血。
那衣裙的胸口处绽开一朵血花。陆清规就在这寂静的暗夜里,忽的高声笑出来,笑到最后,眼角都带了泪。
可是,父皇,结局还没定呢。
这皇位最后会在谁手里,可不一定啊。
陆清规勒了马,遥遥地看了眼巍峨的皇城。
这深深的宫闱困杀了他的母后,也自然能困杀其他,住在里头的人。
她转身,有些不屑:“谁说的要让那些伪君子见着?”
那些个伪君子虽不会张扬,但亦不会动这衣裙。
现下要做的,便是在那些人发现时,让官府朝廷那边的人发现这条密道,这样,真相立刻大白。
但若是来不及,这沾了血的衣裙也可吓一吓那些作恶的人。
希望他们午夜梦回时,不要忘记有多少可怜无辜的女子,因他们的一己私欲,而坠入深渊。
陆清规似是懂了她的意思,没再多说,二人随即返回了缘尘楼。
这回,二人既没有跳窗,也没有再装作浪子和青楼女子,而是各自运功,躲开人,出了缘尘楼。
“沐四姑娘不是不会武功吗?”陆清规揶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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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照寒转过身不避不让地对上陆清规的目光,“是啊,不过想着要与王爷合作,为了不拖王爷后腿,臣女连夜学的。”说罢微微一笑。
临分别时沐照寒突然想到白日里大理寺的人在河里捞人,于是问陆清规:“大理寺是不是不太干净。”
“是。”陆清规沉声应道。
见陆清规给了肯定的答案,她垂下眼睫,发丝在夜色里被风扬起。
“那趁着这次,好好洗一洗。”
“这世间藏污纳垢,若连维系礼法,除奸惩恶的大理寺都不干净,我朝百姓又如何安居乐业呢?”
沐照寒道。
话毕,她便招了招手,转身离开。
陆清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怔了怔,须臾,在夜色里垂头轻笑了声。
沐照寒回到兰府,又悄悄地沐浴了一番,将身上的尘土洗去,方觉得舒适许多。
歌槿为她将伤口又细细包扎了一通。
“小姐下回小心些,不然下回就让我去算了。”出口的话里带着些埋怨,“这疤都还没消呢。”
她指的是上回在江南洪水里救人时被那破了的瓷瓶开了的口子。
其实只剩一道极淡的疤痕,几乎已看不出了。
沐照寒好笑,用没受伤的手捏了捏歌槿的脸蛋。
“小姑娘碎碎念念的,怎么像个老婆婆一样。”
歌槿低着头,小心的缠上布条,不应声。
过了会儿,把伤口彻底包扎好后,歌槿将方才沐照寒出门后收到的消息告诉沐照寒。
“查到了,陈家小公子未死,许是陈家为了让他躲避风头,此时他正在郊外的一处庄子里。”
沐照寒闻言扬了扬眉梢。
以假死躲风头,这便是打算以后都不呆在京城了。
不过也是,这陈家小公子在京城作恶多端,本就在京城留不得了,如今若是远走他乡,倒是还能留一条命。
加上他爹本就是京城高官,他纵使在异乡,也是不愁吃穿的。
至于为何不立刻送走,许是知晓最近圣上在盯着陈家,便也还不敢派人出去。
沐照寒垂眸沉思了会儿。
这陈家与拐女案到底有没有联系呢?
隔壁,沐妗屋。
夜深了,寻竹和她的贴身婢女椿欢歇在了外屋,沐妗躺在榻上,在一片寂静中忽的睁开眼。
她起身,披了件外袍,走到窗旁,推开。
夜间的风带着巨大的凉意,她拢了拢外袍。
“她回来了吗?”
夜色里沐妗轻轻出声。
一道黑影忽的出现,在沐妗面前行了一礼,给了沐妗肯定的答案。
沐妗点点头,沉吟片刻,对着黑影摆了摆手。
“好,你去休息吧。”
那黑影又行了一礼,转眼不见。
旭日东升时,沐照寒沐妗去前厅同兰家人一同用了早膳。
沐妗眸光微沉地看了看沐照寒缠了布条缩在袖中的手。
须臾,垂下眼睫,掩住眸中神色。
前朝。
上首一袭明黄龙袍的,正是当今圣上。
百官垂首在大殿两侧,几位已弱冠的皇子站在最前。
皇帝将折子展开,放在案上。
开口的声音带着上位者的威压。
“近日,多地上折子给朕,道是有许多女子无故失踪,诸位爱卿,如何看?”
刑部尚书宋萧站出来,“微臣以为,若只是某地有女子失踪事小,但多地有多名女子失踪,怕是不简单,望陛下彻查。”
皇帝目光看着弯着腰的宋萧,又扫了眼位置靠前的几家大族,最后目光落在陆清规身上,不辨情绪。
大殿内沉寂一瞬。
最后,皇帝沉稳的声音从上首传来。
“宋卿所言甚是。”
“盛王,朕将此事交予你,莫让朕失望。”在大殿中央弯着腰的宋箫听到这句话,执着象笏的手猛地用力了几分。
而另一边陆郗站出来,手执象笏站出来,垂首领下了这差事。
“儿臣定不辱使命。”
下首的陆清规陆瑜陆桉陆硕四人垂着眼,神色难辨。
最后,陆清规微微勾了勾唇角,有些自嘲之意。
下了朝,一众官员穿着朝服走出大殿,宋萧自身后追上陆清规陆瑜二人。
“王爷。”
陆清规和陆瑜二人同时转身。
不待宋箫开口,陆清规仿佛就已知晓他想说什么,只见他摆了摆手,笑道,“无事,这本就不是你我能够左右的,你无需自责。”
宋箫闻言沉默下来。
陆清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我要去大慈恩寺,就不与你多说了。”
说罢,他放下手,一旁的陆瑜笑着向宋箫凑近了些,“他自有他的打算,他既说无事便无事,这点小事也无需去争,往后还有的争的时候,我们暂且韬光养晦。”
宋箫点点头,紧绷的面色缓和下来。
回到静王府换了身常服后,陆清规独自一人前往大慈恩寺。
算来,淑妃在大慈恩寺已经住了近十年了。
如今一身素衣,看起来有如佛僧般,对世间万物都带着些悲悯。
但细看,周身环绕的
气质又是淡漠的,仿佛万物都不曾入眼入心。许是这些年在寺里吃斋念佛,早已遁入空门。
唯见到陆清规和陆瑜,才觉她柔和许多。
柳闻依亦是一身素衣,为陆清规添了杯茶。
“多谢。”陆清规轻声道。
柳闻依抿唇一笑,“表哥不必如此客气。”
眼见有个人的刀尖已落在一女子的喉间,沐照寒忙飞身踢开他,捂住女子血流不止的脖颈。
左骁卫们随即冲进来,将其余短打男子尽数擒住,又冲向其他牢房,足足抓了三十余人,五花大绑的扔在牢房外的开阔之处。
沐照寒看着在地上挣扎的一群人,里面既没有席公子,也没有那群穿斗篷的怪人和千金楼杀手,沉声询问:“只有这些?”
归元义听完左骁卫们的禀报,点头道:“已散开搜了一遍,这应是全部的人了。”
“先将那群姑娘送出去医治吧。”沐照寒吩咐完,又看向那群被绑住的人,目光落在一个穿金戴银的男子身上,上前将其拽起,“这里的其他人呢?”
男子梗着脖子:“什么人,一直就我们在这儿,没见过旁的人。”
第 143 章 召见
归元义正打量着这处地下空间,忽的耳朵动了动,看向说话的男子,蹙眉片刻,开口道:“钱忠?”
沐照寒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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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您认得他?”
“钱天德府上的管家。”归元义说罢,又补了句,“金吾卫将军钱天德。”
沐照寒闻言,心中顿觉不妙,还未开口,便听得地宫入口处传来响动,她抬头,一身穿鱼鳞甲的男子带着一群金吾卫走了进来。
那男子两腮微陷,一道寸许长的疤斜斜划过颧骨,浓眉压目,手中握着把宽刀,径直走向沐照寒。
归元义对于长吏使了个眼色,他心领神会上前见礼,可弓着身还未开口,便被男子用刀柄砸在肩头,重重摔在地上,吃痛的闷哼一声,当场吐了血。
“李肃,我看你也是活腻了!”归元义见他动了手,脸气得铁青,也拔出刀来。
白日里,陆清规在大慈恩寺陪着淑妃时,另一边的沐照寒方悄悄从兰府溜了出去。
此时,春涧居茶楼内,沐照寒一袭绿罗裙端坐着,面前是一男子,着一身劲装,眉眼如剑,整个看起来十分锋利,但又因年纪不算大,又有些少年侠气。
煮茶的雾气在二人之间浮起又散开,室内一时安静非常,只有水沸的声音。
“我知道你,”面前的青年率先开口,“你是江南总督沐大人之女,沐照寒。”
沐照寒闻言笑了笑,将煮好的茶斟了一杯放在那青年面前,又斟了一杯放在自个儿眼前。
她端起茶,轻抿了一口,“公子难道不知,在与人交谈时,应先自报家门,而非直点对方为何人。”
那青年沉默了一瞬,而后又郑重其事道,“在下周惊山,浪迹天涯的粗人一个,听闻江南富商许家的女儿丢了,那夜在密林中见得姑娘,想必姑娘是去寻友人的吧?”
沐照寒闻言,微垂了冷眸,没有应声。“废物!缘尘楼保不住了,叶家和刘家也没了,本王还剩什么?!”
周惊山也不在意,继续道,“许姑娘丢的那日我见到她了,我本想出手救下许姑娘,奈何对方人多,我毫无胜算,便一路悄悄跟着,看看是否有机会救下许姑娘。”
这下沐照寒抬起了眼眸,定定地看向周惊山。
“这一跟便一路从江南跟到了京城。”那夜潜入驿站,和沐照寒对话的暗卫此刻就站在陆硕面前,看着勃然大怒的陆硕,他先是沉默了一会儿,而后稍显冷静地开口:“缘尘楼肯定是保不得了,不仅保不得,还得将这关系脱的干干净净,不可让陛下盯上咱们。”
“至于刘家和叶家,或许我们能保下一个。”
闻言,陆硕猛地抬头,看着那心腹暗卫。
“这段时间,我日日守在那院子附近,偶尔听到他们那些人的交谈,大概知道了,他们是从各地拐来女子,一部分送去各地的青楼,他们口中的据点,一部分姿色更不错的送来京城,再留一部分姿色最上乘的,专门送给达官贵人们做赠礼。”
听到这,沐照寒拿着茶杯的手猛地攥紧茶杯。
随后,她便听见周惊山说出了她心中猜测到的——
“许姑娘此时便还在那院子里。”“保谁?”
“先前刘家因江南私劫粮草一事,已让陛下不满,刘家覆灭是迟早的事,此番,我们只得保叶家,弃刘家。”
陆硕思索了一番,心道确实只得如此了,他这下直起了身子,问:“有何方法可保下叶家。”
“只需让忠义伯揽下所有罪责,将忠文侯干干净净地摘出去,即可。”
“属下记得,忠义伯只有一位公子,王爷不如就承诺忠义伯,会将他这唯一的公子保下来,只要他愿意揽下所有的罪责,届时让刘公子假死,再收入成王府做个侍卫,日后也是我们的刀,毕竟忠义伯和整个刘家可是因为静王才没的。”
陆硕听完,这才散去面上的怒容,勾起一抹笑。
转瞬又因听到‘静王’二字想到沐照寒,面上瞬间又有些阴沉,“说到静王,沐家姊妹不是早就进京了吗?沐家那四姑娘没传信给我们?”
那暗卫听了这话赶忙回想了一下,“进京也不过几日,或许尚在考虑?”
而后又突然想起,先前同沐照寒说的是,将信递到缘尘楼,如今缘尘楼没了,那四姑娘信该往哪递呢?
陆硕显然也想到这个问题。
那暗卫瞧着他的脸色,斟酌了一下,“不如,再给四姑娘递个信?”
陆硕眯了眯眼,这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求一个姑娘,他觉得这已算是奇耻大辱,可如今折了个刘家和一个缘尘楼,他的势力一下就被削弱了,他确实需要沐照寒的帮忙。
纵使这姑娘只是一个只知道后宅之事的草包,但她是嫁给陆清规,陆清规又与陆瑜是一起的,若这姑娘愿意助他,只是将一些消息告诉他,这对他来说也是对付陆清规和陆瑜的莫大助力。
思及此,他点了点头,“那就再给她递一次信,告诉她,本王明日申时在……”话至此顿住,目光看向暗卫,仿佛在询问如今还有哪是可以安全谈事的。
那暗卫快速思索一番,“不如就…春涧居吧?先前属下查过,这不过就是一个江南来的商人在此开的一家茶楼,是安全的。”
陆硕十分信任这暗卫,闻言便点头,“那便春涧居,申时,本王在春涧居等她。”
“是。”
看着沐照寒不太好的面色,周惊山补充道,“不过那院子里都是专门送给达官贵人们的,在那儿的暂时没有危险。”
闻言,沐照寒吐出一口浊气,“你可知有多少姑娘被送出去了吗?”
周惊山摇摇头,“他们刚到京城不久,目前暂未有女子被送出。”
沐照寒点点头,又垂下眼睫。
目前还未有女子被送出,不代表那些女子就真的安全了,她得加快了,先前肯定还有许多女子被当做玩物送给那些达官贵人,她们的踪迹已经追查不到了,但此时还在那院子的,必须一个不漏的救出来。
不仅如此,还要捣毁他们所有的窝点,让他们再做不成这勾当。
沐照寒想着,又听到周惊山的声音,带着郑重,“姑娘聪慧过人,我相信姑娘有办法,若有需要在下的地方,尽管直言。”
她抬眼看去,青年人的眉眼间尽是正气。
眸光几变,她垂了眼,唇边勾了抹笑。
“确有一事,需要公子相助。”
回到兰府,歌瑾将今日早朝时皇帝的旨意告诉了沐照寒。
按照原先的计划,今夜,沐照寒是要派人带走缘尘楼今夜准备接客的几位姑娘的,然后着人将这事儿闹大。
可当她收到皇帝命盛王陆郗办理这个案子时,她忽然不想按这个计划走下去了。
她和陆清规是握着答案写卷,他们只需要找到证据,或者让朝廷和大理寺发现答案即可。
但陆郗需要从头找,既然这份功劳不在她和陆清规身上,那便不能白白便宜了陆郗。
沐照寒承认她有时候确实自私,一点儿也不愿做利人弊己的事。
夜里,沐照寒换上暗色的衣裙,悄悄出了门,却未注意到,她离开后,又一道身影悄悄从兰府的偏门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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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沐照寒来到静王府外,踌躇了一下。
须臾,她避开暗卫,翻过了府墙,顺着记忆,来到了静王府的书房。
陆清规此时恰在书房。
他从大慈恩寺回来后,便一直在书房练字,满地都是沾了墨水的宣纸。
沐照寒礼貌地敲了敲门。
陆清规以为是下人有什么事禀报,便沉声吐了个“进”字。
沐照寒推开门,陆清规感觉不对,抬头看去,恰对上沐照寒的目光。
他眸色震惊了一瞬,下一刻便带上了杀气。
沐照寒出现的悄无声息,整个静王府的暗卫,无一人察觉。
沐照寒瞬间就感觉到了杀意,脑海里刚闪过‘来得是不是太贸然了’的念头 ,下一瞬,一支沾了墨的毛笔便迎面而来。
沐照寒迅速抽出腰间的折扇挡了一下,笔拐了个方向,卸了力道,落在地上。
扇面上落下点点墨迹。
二人还一句话没说,书房内的气氛一瞬间便剑拔弩张起来。
陆清规站在桌案后面,直起腰,打量深夜到访的沐照寒。
今夜她未穿夜行衣,只着了一身深色衣裙,腰间和裙摆处绣着盛开着的芙蓉花的纹样。
三千青丝绾了个不同于昨夜,却也简单的发式,不过多了两根玉簪。
简单的装束看起来竟有几分贵气。
许是因为刚刚的动作,额间落下了几缕青丝,眸中神色几经变化,有些被吓到的惊,又有些懊恼,面色都不太好看。
陆清规面色顿了顿,想问她怎么来了,嘴都还未张开,就听到面前这姑娘的道歉。
“抱歉,”沐照寒收了扇,“贸然前来,唐突了。”
陆清规一愣,许是在江南时就知道她会武功,所以在她避开整个静王府的暗卫进来的时候,他也只是一开始惊了下,便将手上那只笔掷了出去。
后来迅速冷静下来,想来沐照寒深夜到访应是有事,却不想沐照寒先道了歉。
陆清规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她。
好在沐照寒道了歉也不在意,扫了一圈地上的宣纸,后抬眸看向陆清规。
“我听闻陛下让盛王负责女子失踪案。”
陆清规应了一声,给了肯定的答案。
“是。”
“你怎么想?”
沐照寒瞧着陆清规,话出口后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僭越,太冒犯人了。
不过陆清规似乎并不在意,他走到另一处桌案,抬手执壶倒了杯茶。
出口的嗓音也淡漠,“我该怎么想?”
说着,端起那杯茶递给沐照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