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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19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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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姐,鲁捕快一直跟我们在一起,怎么会与这件事有关呢?”

“是啊,四小姐,不说鲁捕快为人随和,这长小姐可是世家嫡女,他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长小姐动手。”

鲁三平本来心里还发怵,觉得沐照寒这么快就注意到他,属实是有些不应该,可是众人七嘴八舌的力挺到底是给了他底气。

“四小姐,我虽然人微言轻,可是也不能被人这般的糟践,你凭什么怀疑我?”

“凭什么?”沐照寒嗤笑一声,低眸,“据我所知,这庚禹城里路和土,没有红色的,敢问鲁捕快是去了哪?”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失色,他们不约而同的低头看去,鲁三平的脚上其实也算干净,只是后脚跟的侧面,有一点红色的泥土,块面不大,这也都注意到了?

鲁三平心虚的把脚往后一缩,面对大家质疑的眼神,也不甘心退缩,他嘴硬道:“我前些天去协助征收赋税去了,去了趟徐记染坊,在哪里不小心踩到的,大家都能为我作证。”

这么一说,他们倒是想了起来,确实有这回事,而这红土也是染料之一,这是众所周知的。

理由合适,沐照寒低低的笑出了声,这要是在平常她也就信了,可偏偏是她揭穿贺家冤案之后,叫她如何能相信这个人。

沐照寒转头看了一眼,眼疾手快的抽出一衙役腰间的刀,举刀就要砍向鲁三平:“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砍死你!”

鲁三平见状赶紧想逃

跑,众人也只能拉住沐照寒,极力的劝阻,可沐照寒歇斯底里的样子,几个大男人险些没拉住。

“姑娘,你真是错怪我了,我如果有胆量敢绑架长小姐啊?我……”

话还没有结束,一阵凉意抵上脖颈,鲁三平的身形一僵,回头看去,居然是沐序秋冰冷的侧脸,长枪架上了他的脖子:“当真是错怪你了?”

吴拙言不知道何时赶了过来,他满脸的悔恨,对着鲁三平叹了一口气后,又蹲下看他的脚。

指尖捻起那一点点的泥土,吴拙言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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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然:“姑娘,这红土是出自庚禹城外,往南走,穿过和梁村的外一百里地的活人坡。”

沐照寒停下挣扎:“你确定吗?”

吴拙言扶着拐杖起身,像是释怀了一般的笑道:“我曾经赶考的时候,在那里的破土地庙里住过一段时日,那里的红土,最适合烧瓷器了。”

瓷器?

又是个窑厂?

这个周家怎么有这么多的窑厂?

得到答案,沐照寒不做任何停留的再度骑马飞奔而去,沐序秋都喊不及时,无奈只能抓紧派人跟上,临走时,还让人将鲁三平给控制住了。

知道这是她的一番谋划,沐旬的心里倒是一软,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是阿爹无能,让我女儿吃苦了。”

沐照寒摇摇头,鼻尖泛酸:“不会,阿爹,让我试试吧,反正是个考核,能不能让我通过还是另外一回事呢,实在考不上就算了。”

这么一说,倒也是有点道理,沐旬也就不再纠结了,等他的身体好了,这个沐家,也不能再像之前那样的随和了,否则,谁都能过来踩一脚。

眼看事情都解决了,沐觉夏拍了拍手掌的瓜子壳,站起身:“好了,打也打完了,阿娘,我跟小幺儿出去玩玩。”

“不许去!”沐旬一听脸又黑了,“这段时间庚禹城在闹事你不知道啊?还往外跑?”

凭借着警察的嗅觉,沐照寒又来了兴致:“闹事?阿爹,什么事?”

“说也说不清楚,只知道,原先的流民里,总有那些个妙龄女子会莫名其妙的失踪,然后,就又到了一些百姓家里的姑娘,也一样是年纪二八的女子,府衙查了很久,都没有线索,现在这事都入了刑部的卷宗了,你们啊,这段时间少外出,知道吗?”

听了沐旬的警告,沐觉夏的兴奋度就降了下来,听她爹说的还怪吓人的,可在沐照寒的耳朵里,听着像是人口拐卖,不然,怎么能都是女子呢?

冬夜寂寂,探花祠的殿门被缓缓推开,北风钻入屋内,案上的烛火齐齐闪动起来。

殿内供着尊神像,白玉雕成,通体莹润,其相清正,眉目低垂,一袭霜色锦缎斜披半肩,如水泻落,衬得其身姿如修竹映月,不辨阴阳。

黎嵘点燃三炷高香插于香炉中,而后盘膝坐下,仰头一言不发的看着那神像。

窗外呼啸的寒风渐渐平息,不多时便彻底沉寂下来,随着夜漏嘀嗒,她的眼皮越来越重,身子缓缓歪斜,倚在神像的脚边沉沉睡去。

殿内门窗紧闭,神像上的锦缎却无风自动,飘落而下,轻轻覆在黎嵘的身上。

她于沉酣中勾起嘴角,笑容灿若三月春光。

今夜无风无云,月色朗朗,万里星河相邀,应有故人,入梦来。

第 185 章 冬猎

托皇帝的福,誓心阁和内阁都不再给沐照寒安排什么要务,她很少去文渊阁,大多时候都借修补古籍的由头呆在翰林院,偶尔陪黄觉他们出去抓个贼活动活动筋骨,爱去哪去哪,也没人拘着她。

今日国子监的学生们在京郊组织围猎,洛松云前些天教习青阳功课时同她提了一嘴,问她要不要也去瞧瞧。

青阳便起了心思,昨日巴巴的来求沐照寒。

沐照寒素来觉得青阳整日埋头苦读反倒不好,欣然应下,一早便带着她去接洛松云,送二人去京郊猎场。

陆清规顶着这王公贵胄的身份,婚事极为繁琐,前日才到问名这一步,因沐照寒并不知晓自己的生辰,钦天监的人只得根据她的生平推演,折腾一天才拟了出来,连夜将二人的八字送往陇中的陆家宗庙合婚。

出了元月,约摸是开春时节,南疆的使节便抵达了大盛帝京,来的是南疆国主的次子,带了一些随从,并许多贡礼。

新帝将于御花园设宴,款待南来使节。

杜义一早便带着宫人内侍去御花园安排妥当,今日承明殿便只有沐照寒一人当值,她依照平日里的习惯奉了热茶去殿内,却见殿内空无一人。

想来是今日政事繁忙,新帝还未下朝。

她将茶盏置于案上,兀自坐于一旁的小案,翻阅这些时日需要拟写的文书。

新帝素日勤勉,奏章皆是亲自批复,偶尔疲倦时,才要沐照寒记录和拟写他的复文。

有时陆缨政事不忙,会命沐照寒拟写一两篇时文,先帝崇武也重文,喜好辞藻华丽之骈文,是以大盛文人皆擅赋。

沐为清是个异数,他文辞简明精炼,却通畅雅达,在举大盛皆写赋的风靡中,显得尤为不同,因此得了先帝的一句赞扬,自殿试脱颖而成探花郎。

陆缨不喜骈文,偶尔阅过沐照寒的文章,会赞一句有乃父之风,常令沐照寒觉得宽慰。

她坐于晨曦微光之中,眼底有一些浅淡的笑意,抬眼间瞥见那头案前明黄色的玺盒,神色微微顿住。

那一日在重芳宫,盛华的言语又重新浮上心头,她垂目思索了片刻,便起身缓缓行至案旁。

似乎崇武二十四年的秘密触手可及,却忽然间生出了一些犹豫。

她隐隐觉得陆清规也好,陆缨也罢,在意的并不是这一方小小的玉玺,而是一些隐藏在他们心中不得而知的变数。

沐照寒阖目片刻,捧过案前的茶盏,心想不如重新换过一盏茶。

她甫一触碰到茶盏,便听身后有人声缓至,“沐女官。”待两碗汤饼端上桌,二人一同落座吃了起来。

闻到厨房飘来的草药味,陆清规犹豫再三还是问道:“我所中之毒,可有解药?”

“眼下并无解药。”沐照寒顿了下,抬眼看他,“好在能用汤药压住毒性,待你回京,再请宫中太医为你解毒。太医医术远高于我,或许可解此毒。”

研制毒药时,倒是不曾想过日后还要解毒,她如今倒是真没法子解毒。

唯一办法便是以毒攻毒,但她却不敢用在陆清规的身上。

毕竟陆家对她有天大的恩。

二人相对无言,陆清规神色严肃。直到放下碗筷,他方才问:“你如何知晓我会在福坤山脚下遇险?”

从陆清规被圣上一道圣旨派来调查药材一事,远在边疆的沐照寒在三日内就得了信。知晓他出城时与其他几个侍卫分开走,以沐照寒对他的了解,便猜到他多数是选了最惊险、最难走的那条路。

而这条路上,唯有在进入福鹿县的福坤山脚下最宜动手。

最最要紧的,是她从一人手中得了确凿的消息。

但这些她都不能说。

沐照寒轻描淡写的飘出一句:“前些年遇到一半仙,与他学了占卜算卦,这才算出你会在福坤山脚下遇险。”

陆清规:“……”

这人当他是三岁孩童?竟这么糊弄他!

待汤药煎好,沐照寒盯着他喝下,方才离开了小院。临走还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万不可轻易出门。若是当真有事,就穿戴的严实些,去四方医馆寻她。

沐照寒将茶盏捧在手中,回身行礼道,“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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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陆缨缓缓打量过她手中的茶盏,便见沐照寒略略抬头,平和回道,“禀陛下,茶凉了。”

陆缨点头,待她自身边经过时,出声叫住了她,“今晚夜宴,宫中皆在,沐女官也一道去。”

沐照寒垂目应了一声是。

陆缨将目光投向案前那岿然不动明黄玺盒半晌,晨曦的光线晦暗,只能照见到他的身后,照不见他面上的神情。

今日宫宴开始的很早,天色刚擦黑,伶人的舞乐之声便响彻了御花园,沐照寒与杜义一道跟在陆缨的身后,在众人的行礼之中徐徐走过长道,默然伫立于一侧。

“恭迎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众臣子伏地而拜,山呼万岁之声响彻整个御花园,陆缨淡淡扫视过众人,略一抬手。

“平身。”

众人谢了恩,方落了座,便听外头的内侍唱道,

“盛华长公主到。”

已是月余未见盛华,沐照寒抬眼过去,见她盛装而来,明丽夺人,所到处便如满月来照,滟滟生辉。

这世上总有人风姿万千,只需一个照面,便足以令花木形秽,俯首而臣。

“见过陛下。”

“皇姐。”陆缨淡淡颔首,赐了座,便道,“太后有恙,不必候了,召使节来见罢。”

伶人歌舞停罢,一一退下,杜义便亲自去外头将人接了进来。

南疆国的二皇子华服而来,身后跟着一个小随从,低着头,一声不吭。

“南疆国舒烈,见过大盛陛下!”

二皇子舒烈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玉匣,他手臂有力,稍稍用力便平举在前,方才缓缓一拜。

陆缨受了礼,淡淡笑道,“二皇子起身罢,一路南来想必很是辛劳。”

杜义将二皇子扶起,自他手中取过玉盒,低头一路行至陆缨身前,打开盒盖,拱手递与新帝的面前。

“陛下。”杜义轻声唤道。

盒中是一黑一白两枚药丸。

“大盛陛下,盒中是我南疆至宝,黑丸可解百毒,白丸可抑毒二十年。陛下,南疆献至宝以禀诚意,愿与大盛结永好,舒烈恭祝陛下千秋万岁!”

舒烈深深一拜,目光落在大盛皇帝下首的盛华面容,先前听闻长公主芳龄已逝,未曾想竟是如此湛湛风华,皓如日月。

他心中烧起簇火,向着陆缨恳切道,“恳请大盛陛下准许盛华长公主与我南疆结亲,延我南疆与大盛永世之好。”

竟是直接出言求娶长公主。

此言一出,众臣不由语声切切,沐照寒略略侧目,见盛华只是端坐于一旁,言笑淡淡,既不应,也不拒。

便转而瞥了一眼独自坐于宴饮之中的顾丛,见他亦是神色从容,缓缓饮了一杯酒。

陆缨坐于主位之上,并未曾有什么动作,气势却如千钧拔起,眼中有凛凛之光,他瞧着跪在下头的南疆皇子,一字一句淡声道,

“我大盛女儿,只战死,不和亲。”

盛华弯唇一笑,如旭日之辉,举杯敬道,“大盛千秋。”

舒烈一时愣住,竟不知是因了大盛皇帝的言辞拒绝,还是因了盛华方才一笑春风。

“大盛女儿不和亲,我们南疆的女儿愿意与陛下结亲!”

舒烈身边的小随从忽然抬起头,朗声说道。

“阿卓!”舒烈惊诧,伸手欲阻止身旁的人。

被称作阿卓的小随从起身盈盈一立,抬手拔掉了束发的金簪,霎时间墨发如瀑,在夜风之中散落了满肩。

她仰首瞧着主位上的陆缨,眼底倒映出了他的颀长与冽冽。

“南疆皇三女舒卓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舒卓重新跪倒在阶前,朗声道,“南疆禀诚意愿与陛下结亲,恳求大盛陛下准许!”

“阿卓!”舒烈见事态发生太快,阻止不及,仍是尽力挽回道,“陛下,我幼妹莽撞”

“舒卓公主风姿英飒,是我大盛有幸。”陆缨淡淡出声道,“杜义,舒卓公主赐居岚色殿。”

“谢陛下!”舒卓瞧着陆缨,灿烂一笑。

余下众臣不由拜地呼道,“大盛万载,结南永好,陛下万岁万万岁!”

舒烈只得垂头一拜。

沐照寒偏过头瞧了端坐的陆缨一眼,见他面色平淡,视线越过了底下的舒卓公主,一直望向远方。

她随着那道视线瞧了出去,见那只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宫道,悬挂着许许多多不算太明亮的宫灯,影影幢幢之间仍是漆黑一片。

底下群臣山呼万岁之音犹在耳边,身处最高处的那个人,眼底所见竟是群山无人,万壑无声的绝处。

沐照寒微微垂下眼睛,心底生出了一些叹息。

南疆和书已定,陆缨便吩咐了开宴,又在另一侧下首处添了两个几案,请了南疆皇子与公主落座。

伶人重新踩踏着舞乐之音登场,折腰款款间已是酒过三巡,筵席将散时,盛华向着沐照寒投去一个浅淡的笑容。

沐照寒心头微动,待宴后回了小南阁,又重新出了门,一路去了重芳宫。

绿川果然候在宫门前,见沐照寒过来,便低头行了礼,将她引进了撷英殿。

盛华坐于屏风后的榻上,尚未换下盛装,颦笑间皆是风情。

“沐女官。”

“见过长公主。”沐照寒低头礼道。

“过来,”盛华笑了笑,“到本宫身边来。”

她语调温和,一如前时,沐照寒不自觉间便生出了几分亲近之意,便一路穿过那架水墨屏风,行至盛华的身前。

“开春了。”盛华淡笑道。

“是。”

“阿规可是要回来了?”

沐照寒应道,“陛下给了三月之期。”

盛华抬眼瞧了一眼大殿紧闭的门窗,笑道,“不知道本宫能否瞧见外头的春日。”

沐照寒宽慰道,“陛下应承了宣王的上奏,击退北戎七百里,可放公主出宫,前方来报,殿下已推进至五百里。”

击退北戎七百里。

盛华微微阖起眼,掩盖了一些被勾起的神思。

“沐照寒。”盛华静静瞧着她片刻,轻声问道,“你可曾想过,若是阿规在承明殿,你与本宫是何种光景。”

她沉默了片刻,半晌不曾回话。

“陆缨已是万人之上,今日与南疆公主结亲,明日还会与李镛之女结亲,后日,还会有千千万万个南裴淮李,若是阿规,你可愿意?”

你可愿意?

如同一道闷雷打在她的心头,沐照寒拢紧了手指,一言不发。

盛华自榻上缓缓起身,姿容如皎洁明月,她瞧着沐照寒,面色温和,言辞却如刀,

“沐照寒,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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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不语,盛华轻声一叹,温和了面容淡淡笑道,“三年前,若是本宫拿到了先帝遗诏,也许便不会有今日一问。”

“想来皆是造化弄人。”盛华略略转过眼,似乎是叹息。

沐照寒瞧着盛华,神色几番变化,终归还是无言。

夜已近子时,愈深愈静,沐照寒缓缓走出了撷英殿的大门,屏风后头,盛华向外头吩咐了将灯收起来。

她见绿川将殿前檐下那盏老旧的宫灯取下,悉心擦拭过,方才徐徐收进了殿内。

重芳宫不点灯,又有掩映重重,愈发显得孤清寂静。

今夜的月色不甚明亮,却依然毫不吝惜的拂照过沐照寒纤细又单薄的身影。

她穿过一丛又一丛的芳草,脑海中皆是盛华最后的话语。

她说沐照寒,做局中的卒子,举步维艰,要做,便要做那执棋人。

微风轻动,平白吹乱了满地芳丛,一身薄衫。

礼部侍郎看在眼中,暗自摇了摇头,好好个承安侯,被她调成什么样了,况她这般凶悍,陆清规成亲后的日子,也是一眼望得到头了。

约莫过了一刻钟,刘郃带着那群国子监的学生,涨红了脸从帐幕内跑出,沐照寒随后走出,问明情况后,在婚嫁文书上画了押。

抬眼见司马倩策马跑来,她张望了一下,问道:“青阳呢?”

司马倩答道:“那小丫头什么也没猎到,想是觉得丢了脸面,打小路进城了,说是回公主府等你。”

沐照寒无奈笑了笑,回头对洛云松道:“我们也回去吧。”

礼部侍郎推脱有事,并未与他们同行。

三人上了承安侯府的马车,踩着落日的余晖往朱雀街行去。

第 186 章 绝笔书

陆清规听她说完今日之事,不禁笑道:“早听得大人凶名在外,今日得见,真是名不虚传,日后我若犯了错,大人可要轻些罚我。”

那日从浮云观离开后,二人回了承安侯府,陆清规缠了她一宿,讨要了数次后,仍抱着她不放,说自己白日里犯了大错,求沐照寒再多罚他些。

现又提起,还是当着洛云松的面,沐照寒红着脸暗暗掐了他一把,疼得他赶忙闭了嘴。

马车在此时忽然慢了下来,陆清规沉声询问:“怎么了?”

岐舟答道:“侯爷,前头围了不少人,说重阳楼顶站了个人。”

沐照寒掀开车帘一角,发现外面又下了雪,寒风卷着雪粒子扑进来,抬眼望去,不远处的重阳楼外果然围了黑压压一片人,九层窗口外,隐约能看见一个人影。

那人穿着件青灰色的衣袍与高雅至极的重阳楼最高层格格不入。

空气一时间陷入了冰点,沐旬傻眼了,连那个抱剑的男人都忍不住抬头看她,他没有见过说话这么不要命的女人。

这里面的人都知道陆清规在屈打成招,也知道他在栽赃陷害,只有这丫头不知死活的捅破了窗户纸。

静默了半晌,陆清规却突然间嗤笑了一声,他靠在了后背上,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的情绪:“沐四小姐这么聪明,可以告诉我你为何这般猜测本官吗?”

她是个未出阁的千金小姐,若是连她都能看出来自己的目的,那就说明他暴露的很危险,或者说,这个沐照寒,不只是个单纯的千金小姐。

沐照寒抿了抿唇瓣,她扫视着周围的一圈人,很明显她是在考量要不要说出来。

偏执型人格障碍疑心会非常的重,在这种情况下暴露她自己的一些不符合沐四小姐的人设特点,她会不会死的非常快?

看得出她的犹豫不决,陆清规倒也不急,他的手指还在缓缓的转动他拇指上的扳指。

心理学上说,扳指往往具有一定的价值或者代表身份地位,他从自己进来到现在,转扳指的动作也做了很多次了,显然陆清规这个人掌控欲极强,并且,他之所以从容,是因为他有把握掌控局面。

“我如果说了,你会杀了我吗?”

陆清规轻抬眼眸,淡淡的吐出两个字:“不会。”

看了眼周围的狱卒,她大概也能猜到,陆清规能在这里让她代写罪诏,就一定能保证,这里面的人,没有一个人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想到系统刚刚说的,这是新手引导任务,应该会有新手保护机制吧?

在这个世界里,系统就是她的金手指。

思及此处,沐照寒稍微的放了点心,道:“大人,我阿爹怎么说也是户部尚书,纵使下狱,官衔还在,按照律例,您是断不可对一个尚书动用这样的刑罚,您太着急让阿爹认罪了,证明您根本不在乎罪犯是谁,这是其一。”

“其二,当今太子宅心仁厚,名满天下,我阿姐皇城中炙手可热的才女,太后早就有意我长姐为太子妃,我沐家自是会被划分为太子一党,不论我们是否愿意。”

“而我阿爹在朝为官的名声素来不错,多次被圣上夸赞文官典范,若是我沐家倒了,太子必会少了一脉文官的支持,这是其三。”

“至于其四……”沐照寒说到这,她挣脱开狱卒的桎梏,径自走到陆清规的面前,居高临下,“朝中颇有势力的有三派,太子一派,大将军周啸风一派,和右相崔仲儒,而陆大人是新权贵,还是今年的状元,风光无限。”

“小女在家中听父亲和阿兄说过一些,说是右相大人惜才得很,在朝堂之上多次力荐您为圣上分忧,大人也是不负众望,屡建奇功。”

沐旬不可置信的看着沐照寒,他平常和儿子在家里说的这些朝政之事,竟然全让小女儿听了个十成十?

望着那么瘦小的人就这么和陆清规叫板,可是眼眸里却并不见丝毫的胆怯,这真是自己家那个乖巧的小女儿吗?

原文里对于陆清规的黑化史只字未提,只知道他一上来就灭了沐家替右相崔仲儒掩盖贪污,以此来向他投诚,而最终的目的,不过是想借此机会,帮右相削弱太子的势力,毕竟五皇子风灵兕是崔仲儒的外甥。

陆清规抬头,目光坦然:“所以呢?”

见他还在试探自己,沐照寒也不怵,索性就说了个透:“所以,大人是新贵,朝堂上抱团的事情也不罕见,你既然瞅准了入谁的麾下,自是要奉上本事和诚意的。”

她只是说了个皮毛,其实这个陆清规根本不需要依附丞相,他有自己的地下势力,是个叫半步多的组织。

只不过,她也是因为看过全文才知道有这么一个组织,具体组织内是一个什么运行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原文小说只提了一嘴,半步多有八门,各是什么本事,不了解。

沐照寒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右相贪污,陆清规为了展示自己的能力,替他不动声色的掩盖罪责。

可这就算是猜测,又有谁会去查右相的底,不要命了吗?

蓦地,陆清规笑了,他深邃的眸子细细的打量着沐照寒,眸中似乎带着一点玩味和欣赏,这笑容看的她脚底生寒。

“沐四小姐真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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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照寒直起腰板,向后退几步时才发现,她的后背上居然生出了汗,浸湿了她的囚衣,果然,跟一个疑似有偏执型人格障碍的人打交道,还是有压力的。

陆清规起身,理了理自己的官服,看了眼面前的沐照寒,轻笑一声,而后转身命令道:“余旧,杀了她。”

【是的。】

“那先前听你播报,说什么道德值?除了它还有别的分值嘛?”

【好感度包含道德值和黑化值,注意,黑化值不降低,将会影响好感度的提升速度。】

“等等。”沐照寒翻身起来,坐在床上,打断它,“好感度我知道,这个道德值我也领略过了,这个黑化值是什么意思?”

【攻略对象的黑化值需要您去降低。】

听到这,沐照寒的心里冒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她试探性的问道:“那……这个陆清规,现在的黑化值是多少?”

【10000】

“……”

这他妈渡魔呢?她怎么没在陆清规黑化前来呢,好歹让这个大魔王体会一下警察圣母的光辉。

“那我最终的金手指是什么?”

【开挂。】

回答的倒是简洁且通俗易懂,沐照寒笑了一下,而后问道:“甚至于可以救命?”

【是的。】

沐照寒眉毛一挑:“救谁的命?我的?”

【都可以】

这个系统也挺贼,没有告诉她这个救命到底是现在的沐照寒,还是在现实世界已经自戕的沐照寒,算什么?薛定谔的金手指?

“如果陆清规死了,或者我死了,就会游戏中止,我会被遣送回原来的世界吗?”

【是的。】

一想到原来那个断了腿的自己,沐照寒又忍不住鼻尖泛酸,医生截肢截的好狠,她的半个大腿都被截了,而且,她的原身在现实世界里,早就死了,被遣送回原来的世界,不就是回去送死嘛。

可是不管怎样,她现在是有腿的,就是活下去有点费力,沐照寒缓了一口气,总觉得自己是赚到的,虽然穿书这种

事她只是听过,但从没想过在自己的身上发生,想起那些穿书文的设定,沐照寒觉得自己有点自由过了头。

“哎?我忽然发现,我没有什么人物设定限制,或者偏离剧情之类的,还挺好的。”

【本系统照顾您的体验,实行百分百自由度,除了发放奖励,系统不干涉任何故事情节,只要能完成目标,您可以随意更改情节,您的任何决定带来的风险,需要本人承担,包括死亡。】

“嗯?风险?风险在哪呢?”

正了解着,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小幺儿,你醒了吗?阿姐有话与你说。”

门口传来沐惊春的声音,沐照寒本想装睡躲过去,可毕竟才到这个世界,有些事她是需要多了解的,也就下了床,应了一声。

“来了。”

她刚打开门,一道滚热猩红的液体给她从头浇到了尾,不等她反应过来,黄色的符纸被人啪地一声贴在了脑门上。

沐觉夏姿态搞笑的如同跳大神,嘴里还念念有词:“天地无极,乾坤变法,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妖孽,现原形!”“!!!”

沐照寒凝眸看着他,他虽嘴上在撒娇,但喉结微不可查地动了动,像是有话卡胸口,眼睛又极快地瞥了眼廊柱后,目中是藏不住的急切。

她换上副笑容:“无妨,我看着长起来的,多大都是孩子,侯爷也一并来吧。”

到了她居住的院中,沐照寒下意识看向青阳居住的屋子,见房中亮着灯,青阳却没在案前读书,料想她应是还对白日里围猎空手而归耿耿于怀,但现下没功夫,便想着明日再去安抚她。

三人进到沐照寒房中,她关上房门,敛去笑意,看着方朔问道:“何事?”

他小心翼翼问道:“曲璋曲大人,死了?”

沐照寒点点头:“为何问他?”

“我,我午时见过他,他给了我样东西,求我替他保管。”方朔目露悲切,从怀中掏出本书册,递给她,“好像是个账本,我看不大懂,只能来寻您。”

沐照寒接过翻开,目光瞬间凝滞,上头密密麻麻记载的,竟是所谓的“花鸟”账目……

第 187 章 夜访

沐照寒抬手示意方朔落座:“他如何找到的你?”

“本想来寻姐姐的,可公主府上的人说你去围场了,我想起今日冬猎,也欲凑凑热闹,从朱雀街边上的小巷抄近路,却看到个蓬头垢面的男人直勾勾奔着我过来,我是偷跑出来玩的,没带侍从,还以为撞上疯子了,转头想跑,他忽的唤我太孙,我仔细辨认一番,才瞧出是曲大人。”

陆清规的一句话,给沐照寒解惑了,难怪她的头上会有一个撞击伤,是这么来的啊。

沐旬听闻自己素来乖巧的小女儿,竟然性格大变,真不顾自己的死活也要救父,登时泪如雨下,泪水混着脸上的干涸的血液,一道落下。

“小幺儿……傻丫头……”

【您已成功激活角色,触发关键任务点,当前任务为新手引导任务:逆转沐家命运。】

呵,沐照寒在心里都笑了,三天了,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系统第一次出声,她还以为没有系统纯靠她自由发挥呢。

再说了,这算哪门子新手引导任务,也没个过关提醒,就说个目标就结束了?

跟个播报闹钟似的。

还在腹议系统的时候,沐照寒的下巴遭人强制抬起,映入眼帘的就是陆清规那张俊美且带有凶相的面孔,而今凑近一看,她才注意到,陆清规的断眉不是刻意的,也不是天生的,那是一道疤。

“沐四小姐,圣上亲封我为监察御史,自是要秉公办案,上头也放话了,这案子十日之内必要结束,眼看期间将至,令尊却迟迟不肯认罪画押,本官也甚是头疼。”他转头看向了沐旬,似是夸赞又似是讥讽,“都说沐大人读遍天下圣贤书,风骨傲然,如今看来这风骨是真硬。”

她虽然截肢在家没怎么办过案子了,可也知道,这混账哪里是在查案,这是在逼着沐旬直接认罪啊。

栽赃,妥妥的栽赃。

沐照寒又感受了一下双腿踩在地上的实在感,心里有些依依不舍,就算这是个穿书之旅,但好歹她有腿,她也不想沐家出事,还想用这双腿多跑一跑,多活一段时间,要是死了后回到那个世界,她就是真的死了。

“大人,这叫栽赃。”收回心神,沐照寒晶亮的眸子毫无畏惧的对上他的,说这话的语气有些意料之外的镇定,“陛下知道你是这么查案的吗?”

“栽赃?”林绾绾在家中也是听闻了沐照寒的一举一动,想着她上次救了自己一命,一直以来也没报答过,正好林枕月被皇帝责罚,林家人对她也比从前收敛了一些,她今日才得空出门,结果刚进府衙后院,就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她在入林府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会被林家扫地出门的结局,所以一直以来对于医书她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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