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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1 章 弃子
沐照寒盯着车衡上悬挂的銮铃,加快速度奔向了誓心阁的牢房。
门外,一个微胖的身影裹着华贵的银鼠裘,静立在寒风中,细雪无声落在他肩头,积了一层薄霜。
璃王听到动静,缓缓转身,牢房门口的火光照亮他半边面庞,他脸上挂着惯常的,温和得体的笑容,像一副精心描画的面具。
“见过殿下。”沐照寒压下喘息,拱手行礼,声音维持着下属应有的恭敬与冷静,“殿下怎么来此了?”
璃王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依旧笑容温和,他双手拢在袖中,姿态闲适,仿佛在自家庭院赏雪:“我那小妹妹行踪不明,沐掌使穿得这般单薄,还冒雪赶回来,本王身为皇子,怎能不来看看呢?”
他说着,目光又朝她身后看去:“王大人也来了。”
王驰对他作揖道:“殿下,刘郃的随从招认,他曾在围场见过五公主,他却死咬着不肯告知公主去向,下官……”
沐照寒和绿绮到了厢房不久,便有下人送了新的衣衫过来,还为她们准备好了洗澡水,让她们沐浴。
沐照寒简单清洗过,更衣时才发现,这衣服实在有些随意。没有围裳束腰,一袭大袖长衫就那么披着,里头的小衣和合裆清晰可见。一看便知是为了增加床帏间的情趣,降低脱衣服的难度。
沐照寒忍不住在心里头咒骂,权力真是让人懒惰,就连跟别人睡觉都不想多费一点手脚。
心里头骂街归骂街,这衣服风情归风情,但到底不算暴露,大事当先,沐照寒能忍。
厢房的茶几上放着葡萄,沐照寒坐下,优哉游哉吃起葡萄来。
不一会儿绿绮也回来了,她踏进房门的下一刻,天空传来一声惊雷,继而瓢泼大雨落下来,漫长的雨夜开始了。
不同于沐照寒的从容淡然,绿绮有些焦躁,在厢房里来回踱步:“太傅大人说会救我们,你说他真的会来吗?这么大的雨,万一他不管我们了怎么办?”
沐照寒看了她一眼,在衣服上蹭了蹭自己沾了葡萄汁液的手:“来不来有那么重要吗?他不来,我们也要自救啊。”
“怎么自救?!”绿绮双眼因为焦急与恐惧含了泪:“我们两个弱质女流,程冲那副样子,你又不是没看到?!他财大势大,真要用强,我们如何反抗?!”
沐照寒叹息:“你我是两个人,而且带了迷药,他是一个人,你我合力,未必不是他的对手。再说了,就算他得手了,只要我们活着,就有机会筹谋,你何必现在就将自己置于绝望无助的境地里。”
“你懂什么?”绿绮咬着下唇:“我的身子,只能是公子的。”
沐照寒很想翻一个白眼,心想你那公子但凡在乎你的名节,就不会同意陆清规的提议,以你为饵。
比起陆忧这种自视清高的世家公子,沐照寒还是更欣赏陆清规,狗是狗了点,但胜在一个磊落坦荡。
两人闲话之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程冲撑着伞,如期而至。因为肥胖,油纸伞没能让他完全隔绝雨幕,他长衫的下摆被雨水打湿,散发出潮湿的气味。
“大人。”两人都收起了情绪,起身问好。
绿绮眼眶还红着,程冲看到了,讥讽一笑。沐照寒暗暗点头,绿绮的这点泪痕,反倒让这出戏更可信起来。
沐照寒还在看着绿绮,没有注意到程冲一双眼睛正如饥似渴地看着她,甚至还狠狠吞了一下口水。
沐照寒看向程冲的时候,程冲的眼神已经有所收敛,只透露出色/气。
“来,心肝儿,坐到哥哥的腿上。”
程冲这话是对沐照寒说的。
沐照寒没想到程冲对自己的兴趣在绿绮之上。
她不禁沉吟,程冲长得小众也就算了,取向也很小众,一个好色之徒,放着承桑绿绮这样的大美女在一边,跑到她这里来寻求刺激,这是什么眼神儿
沐照寒缓缓往程冲那边走,一边走一边告诫自己:沐照寒,你已经活了五百多年了,见过很多世面,天庭里的那老些个坐骑,哪个不比程冲难看,对不对?待会儿你可要有大局观,可千万不能吐出来啊
几米的路,沐照寒如履薄冰,好不容易走到了程冲跟前,程冲拍拍他那衣衫之下勾勒出肥硕轮廓的大腿,沐照寒一咬牙,坐了上去,再一狠心,伸手环住了程冲的脖子。
“大人”沐照寒用尽毕生心力在夹了。
程冲也很受用:“乖,心肝儿。你今年多大了呀?”
沐照寒的胃里翻江倒海。
那不是错觉,程冲身上真的很臭。
那是一种她从未闻到过的腥臭味,还夹着一缕汗液发酵的酸,或许是为了遮掩这种味道,程冲身上熏了极重的沉香,体臭加上熏香,辅以雨水的潮气,沐照寒真的快要撑不住了。
“十九”
沐照寒艰难回答,与此同时,环着程冲脖子的手也开始动作,她的袖子里藏着迷药。
程冲眼神迷离,似是遐想着什么:“十九岁好,年轻,娇嫩。女子过了二十五岁,就老了。吃起来味道就不好了。”
沐照寒皱眉,真是个死变态,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模样。
“来,心肝儿,先让哥哥香一香。”
说罢,程冲就伸出舌头舔了沐照寒脖子上的淤紫一口。
口水的湿腻让沐照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受不了了,弹跳着挣脱了程冲的怀抱,并且打开了迷药的红封。
然而沐照寒在应激状态下动作太大太凶猛,迷药瓶子直接撞到了程冲的鼻子上,剧痛让程冲暴怒起来。
“小贱人你要干什么?!”
程冲一把将沐照寒推到在地,肥硕的身躯压到沐照寒的身上,双手按住了沐照寒的腕子。
在此过程中,沐照寒另一只袖子中的匕首掉了出来,只手上那瓶开了封的迷药还在。
程冲看到匕首:“贱人!居然私藏凶器!”
他一脚将匕首踢到了床底,满是油光的大脸狠狠贴在沐照寒的脖子上,发疯似地亲吻舔舐起来。
沐照寒害怕了。
五百多年来,她第一次这么害怕。她第一次知道,原来有比死亡更让人恐惧之事。
她双腿拼命地蹬着,可除却摩擦地面给脚跟带来的疼痛与灼热,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她的双手被程冲按着,动不了分毫。
程冲一边亲吻沐照寒的颈子,一边将她的两只腕子并在她的头顶,用一只大手钳制着,他腾出来的手解开了自己的衣带,继而伸向了沐照寒的小衣。
沐照寒的心中涌上绝望,她近乎于哀求地嘶吼着:“绿绮!快来帮忙!”
承桑绿绮微微颤抖着站在一边,惊惶着看着眼前的一切。
“绿绮!承桑绿绮!”沐照寒哭了出来,但声音很是坚定:“你若再不动手,此时是我!下一刻就是你!绿绮!快!你不是要为公子守身吗!快啊!”
或许是听到“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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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二字,绿绮有些醒了过来,她环顾四周,周围没有花瓶铜镜这样可以利用的重物锐器,怎么办,怎么办
她余光一瞥,发现床榻上的方枕似是玉的。
她急忙跑过去,拿起枕头,走到程冲身后,举起手来,可刚举到头顶,她又犹豫了。
程冲是官,她是民。民杀官,是要砍头的。
万一万一自己这一枕头下去,程冲死了可怎么办。
“绿绮!”沐照寒见她迟迟不动,更加着急,她能感受到程冲的硬物已经抵住他的小腹:“绿绮!你真的要被这种人染指吗绿绮!”
绿绮寒孔颤抖片刻,终于她一咬牙,玉枕头砸向程冲后颈。
绿绮虽说已经用力,但她毕竟纤瘦,程冲只觉钝痛难忍,暂时松开了沐照寒的衣衫,他抬手摸向自己的后脑勺,掌心沾上了血迹。
“你们这两个贱人!来”
“来人”的“人”还未说出口,沐照寒早已将迷药递到了他口鼻之处,肥胖的身躯轰然倒下,压到了沐照寒身上。
沐照寒被砸得闷哼一声,她伸手要推程冲,可另一瓶迷药,已经放在了她的鼻息之下。
“绿绮”沐照寒的的双手很快就有些绵软脱力:“你”
绿绮的眼中有歉意,更有决绝:“对不起沐照寒,我爱陆忧。若你失了贞洁,他的眼睛便不会在你身上流连了。”
“你”沐照寒心中气恼,可抵不住陆清规这瓶神药的药性,颓然昏了过去。
外头风雷大作。
承桑绿绮双手因为紧张而发冷,此时程冲压着沐照寒,衣衫不好尽退,她便将程冲的裤子脱到一半,又将沐照寒的衣衫褪去一些,半露香肩。
而后,她找出床下那一柄匕首,狠了狠心,将自己的胳膊划伤一道,鲜血汩汩。她走到沐照寒身边,让血液落到她的衣衫的下摆,滴做落红。
她强忍着手臂伤口带来的痛感,心中想着,接下来就要跑出去,呼喊程府的下人,跟他们说沐照寒谋害程冲,已经被她制服。而她要做的,就是等待陆忧的相救。
然则她打开门的一刹那,便看见雨幕里早已站了一群人。
为首的是撑伞的陆清规和陆忧。
绿绮的心脏登时加速猛跳起来,他们什么时候来的自己做的这些事,他们听到了多少
不对,不会的此时风雨交加,雷声阵阵,他们听不到的不可能听到的
说服自己之后,承桑绿绮跪扑到陆忧跟前:“公子沐照寒她沐照寒。是奴婢无用,救不了她”
陆忧的面目被夜幕和雨幕遮蔽得严严实实,绿绮看不清楚。
陆清规则斜眼俯视着绿绮,宛如俯视这世上最为渺小肮脏的蝼蚁。
他虽刚来,但他布置的暗卫自半月前已经渗透至程家各处,沐照寒和绿绮甫一进厢房,他便得了消息。很快陆忧化名的“张旷”也敲响了太守府的鸣冤鼓。
于是陆清规一身令下,便是如今一行人浩浩荡荡来了程家。
将下人们纷纷羁押之后,他们来到此处。彼时厢房里的剪影,是一个女子坐在程冲腿上,看身形,陆清规便知道是沐照寒。
陆忧想闯进去救人,但被陆清规拦了下来。他规想看看沐照寒的本事,可没想到,看到了这样一出好戏。
打量着在雨中哭得浑身颤抖的承桑绿绮,陆清规冷哼一声,走进厢房。陈膺在他身后亦步亦趋,陆忧也跟了上去,绿绮犹疑片刻,也站起来,心虚地
她点点头,没再多问。
此刻天已大亮,几人走了没多远,便见夏知远和谢氏兄妹迎面而来。
夏知远叹息着摇摇头:“是有处人的血迹,但在某处突然消失了,谢掌使猜测……”
“我猜是被老虎什么的叼走了。”一向沉默寡言的谢泠开口,声音清脆空灵,却像一记重锤,砸在了所有人心上。
刘郃又开始哭嚎起来,被沐照寒瞪了眼,才忙闭了嘴。
谢泠嫌弃的斜了他一眼,又道,“不过也未必,她消失的地方是条被人踩出来的小径,似是能通到山下去,许是她命大,跑出围场去了呢?”
第 192 章 藏匿
林中的积雪比外面更厚,徒步前行困难。
沈家没有习武的传统,沈寺丞进了大理寺,才略学了些拳脚功夫,但远不及在场的其他人,又养尊处优惯了,现推着个大活人,没走多远,便累得气喘吁吁。
他看着众人的背影,开口唤了声:“大人,我……”
王驰淡漠的扫了他一眼:“跟紧,别掉队。”
见他并没有丝毫要帮自己的心思,沈寺丞只得咬牙强撑着继续走,不一会儿便落在了后头,呼吸如破风箱一般。
知道自己这次一定是触及到了一些人的利益,只是现在是白天,真想对她动手,也不挑晚上嘛?
她不由得加快脚步,身后的那些人察觉到她已经有了警觉,也不再等待,只见眼角寒光闪过,一道剑光擦过她的鬓发射向了身后的摊贩。
人群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杀惊的四处喊叫,作鸟兽散,剧烈的人流撞着她,促使她脚步不稳的往后退了几步。
她定睛看去,不止人群里朝她涌来的刺客,街道边的阁楼上还站上了几位弓箭手。
这是真的想置她于死地。恰在此时,沐照寒撂下桶就往里冲!
许是猜到沐照寒要做什么,陆清规亦是朝她冲去——
可他才刚触碰到她的手,甚至没来得及握紧,却又眼睁睁的看着那只手,从他掌心一寸寸划走。
炎火映照下,耳边传来众人的呼喊。都在喊着让沐照寒快些出来,亦有人大喊着灭火的。几十个男女老少都不断提桶冲上前去泼水,分明是冬日,可此时却都冒了汗。
唯有陆清规,仿佛听不见、看不见。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双眸眨也不眨一下的盯着掌心,指尖不受控的轻颤着,更觉头痛欲裂。
明明是沐照寒那只手从他掌心中划走,可他脑袋里却蓦然闪现另一幕——
床榻上,女子的手自他掌心滑落,彻底没了气息。被他抱在怀里的孩子,亦是在出生那一刻断了气。
“沐照寒,你若敢死,我定杀了沐家人!统统杀了!”
声音中带着哭腔,虽是威胁,可不知为何,却又透着股恐惧。
后来那声音又不住的乞求。
“寒儿,你睁眼看看女儿,你看看她。她眉眼间与你生的极像,寒儿……你睁眼看看咱们的女儿……”
可最终,床榻上的女子还是没能睁开眼。
火势越来越大,发了疯一般往夜空冲去。众人都在为灭火忙碌,陆清规却有种置身事外之感。
他不解,为何脑袋里会出现那一幕。
可那一幕太过真实,仿佛是他曾亲眼看到过的,甚至是曾亲身经历过的。
就连那股撕心裂肺的痛,也令此时的他如临其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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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心口刺痛,好似有只野兽将他的心口撕开了。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陡然间腰间一阵惧意,她条件反射的伸手格挡,制止了要刺向她的匕首,那人顺着人流靠近她,本想秘密的一刀解决,却没有想过,居然被挡住了。
身为刑警,擒拿术总是学过的,这么多年的肌肉记忆还在,沐照寒一个背身,便将人过肩摔了,而后锁住了那人的双手。
她厉声呵斥:“这可是皇城!你们敢当街刺杀?!”
而那些人似乎是有备而来,丝毫不在乎沐照寒的警告,她的后背让人踢了一脚,整个人便滚向了前方。
不等她舒缓一下被踢的疼痛感,就又有人持刀砍了过来,与此同时,楼上的箭矢也放了出来。
沐照寒以为自己真的死定了的时候,几道箭矢划破空气,生生的打断了楼上向她飞来的箭矢,她面前的持刀刺客也被一箭穿心。
“小幺儿!”沐照寒将一个鸡蛋放进了茶壶里煮着,另一个则拿在手里,让侍卫给了她两个空碗,她打开蛋,又细心的分开蛋黄和蛋清,才缓缓地说出来自己的步骤。
“其实,此案只有两个疑问:一,太子说他并没有射箭,那这支是哪来的?二,林姑娘说她的药包被调换了,若真如此,那是谁调换的?”沐照寒晃了晃手里的蛋清,掀起眼帘,“我们别着急,一件一件的来解决。”
都知道她要查案,可没听说谁查案要用鸡蛋的,在这逮着个鸡蛋就算了,还分开了蛋清和蛋黄,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沐照寒找来了一把刷子,放在蛋清里,问太子:“殿下,照您的意思来说,那支射长公主爱驹的箭矢,是最新打造的,您没有碰过?”
太子风灵均摇摇头:“没有,本宫的箭矢还有很多,那射马的箭矢本宫也看了,任何的部分都是崭新的,还未到本宫的手里。”
沐照寒从地上捡起那个从马身体里取出来的箭矢,找寻它没有被掰折的一部分,将蛋清轻轻的刷在箭上,又开口询问:“那太子殿下在射箭过程中,可有感到什么异常?你为何说这箭不是你射的
沐照寒伸手拦住了他:“您这就算验尸结束了?”
吴耿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四小姐,你身后有沐家,我只是个普通人,仵作的俸禄不高,地位又低,但胜在稳定,家里人都是靠我吃饭的,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看来这些人确实如陆清规所说的一样,他们不是查不出来,而是不敢往下深究了。
沐照寒为人做事,素来不爱勉强,她便收回了手,却又不甘心的问道:“那您知道,除了您,还有谁可以帮我尸检吗?”
有周家在,谁敢放肆?管家匆忙的从前院往西院走去,似乎焦急过了头,期间不慎撞翻了丫鬟的手上的托盘,反而怒斥丫鬟,一进西院他便直进书房。
“二爷。”
周赢满是期待的看着他,小声的问道:“如何?可有解决?”
管家喘了几口粗气,摇摇头:“派去的刺客,全军覆没。”
周赢如遭五雷轰顶一般,耳朵像是忽然失聪了,他回过神来,不可置信的抓住管家的肩膀,目眦欲裂,却因为担心这件事被人听到,只能压低声音发怒。
“你说什么?!一个女人,我花钱从半步多找的刺客!怎么会失败?!”
“沐家三少带着白家军赶来的及时。”管家说到这,有些愧疚的低下头,“而且,二爷,半步多的人不接这个活,老奴是找的旁的杀手。”
闻言,周赢瞪着身边的管家,神态疯魔的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老东西!你敢耍我?!半步多向来给钱就办事,买条人命再正常不过了,什么叫不接这个活?”
管家的个子矮小,被周赢的这一下,直接提了起来,也因为衣领被扯住,导致呼吸不畅,年过半百的老头险些就要哭出来了。
“二爷,老奴没有撒谎,半步多真的不接。”
这个管家跟了自己许多年,对于他的话,周赢其实是相信的,只是他不明白,三千两买沐照寒的命,按理来说,这个钱不仅好赚,还稳赚不亏。
他想不通,为何半步多不接?
那死丫头现在盯着这个案子不放,她要但凡是个平民百姓,或者是个小官家的女儿也就罢了,还好治,可偏是沐家的幺女。
沐家世代书香,虽然这两年子嗣单薄了一点,可他家的过世的老头子是皇帝的老师,跟皇家沾亲带故,又因为才学高,在学子们的心中地位崇高,这样的世家,让他能有个什么机会,明目张胆的去对她动手?
若是这件事真的被查出来了,按照周啸风的性子,定时要牺牲他一人来保全族的,就像赌场一样。
吴耿摇摇头:“怕是很难找到……”
“我来。” 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沐照寒不顾皇家侍卫在场,大喊:“陆明夷!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系统叮的一声:【陆清规好感度10%】。
沐照寒有些凌乱,她是乱踩踩中了哪个按键了?怎么还涨了?
就是涨的有点抠搜,就涨了1%。?”
沐序秋正骑着马领着一队人过来,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上次见过面的白羡。
几人将她护住,奋力的厮杀,没一会就将那些人杀的差不多了,眼看沐序秋一杆长枪就要刺穿一个刺客的喉骨,沐照寒喊道:“三哥!留一个!”
沐序秋闻声停下,可那刺客却抓住他的长枪,一个用力,贯穿了自己的胸膛,枪尖的血滴在地上,绽开了。
白羡收起手中的弓箭,扶起地上的沐照寒:“小幺儿,你还好吗?”
舒缓了一下发疼的后背,沐照寒宽慰的笑了笑:“我没事,谢谢。”
“啧,跟你元弋哥哥客气什么?”白
羡不满意她的道谢,却又不放心,拉着她胳膊要看看,“真没事?没有伤到你吧?”
对于他的好意,沐照寒笑:“我确实是没事,就是被踢了一脚,胸口处闷得慌。”
听她说了没事,白羡的神情才放松,沐序秋收起了长枪,看见白羡对自家妹妹关心样,简直比他这个亲三哥要好,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白羡被看的心里一虚,握着沐照寒胳膊的手如触电一般的松开了,耳尖泛红。
她看了一眼周围的将士,银色的铠甲,旗帜上一个大大的白字,显然是从白家军营里才调出来的一小支队伍,不过二十来个人,可是,白家军营一般在城郊外训练,怎么会正好出现在这?
“三哥,你们怎么会回城?”
沐序秋从怀里掏给她一张布帛和一个十字飞镖:“本来是收到命令,因为阳月女的事情,百姓有些激愤,在敷衍门口围堵,局势难以控制,让我们前来支援,可是在出发的时候,却又收到了这个。”
那上面写着:酉时三刻,熙乐坊街,沐照寒危险,速来。
沐序秋在路上的时候,这东西是随着飞镖射进来的,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他都要来,事关妹妹的性命,他也赌不起。
看了一眼那个飞镖,她是不懂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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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的,沐照寒又打量了几眼布帛,暂时是看不出来谁送的信,又有谁能提前预知到她会被刺杀?
系统毫无征兆的叮了一声:【关键道具:飞镖。】
看来是个重要的东西。
榻上堆着厚厚的棉被,被角下露出一小截纤细的胳膊,再往上看,一张泛红的小脸,正瞪着大眼睛凶巴巴的看着她,仿佛随时要扑上来咬她一口。
沐照寒看向青阳:“你从围场带回来的?”
青阳知道此刻再隐瞒已没有意义,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果然如此,沐照寒恐青阳在围场迷路,自己寻不到,特意给她穿了件大红斗篷,况青阳心性极好,又十分粘她,不至于因着抓不到猎物便赌气,不同她说一声便下山去,更不可能拦着不许她进屋。
“她招惹了个公子哥儿,她被箭射伤了,我怕她死在山中,才带回来,想伤好了,便送她回家去,伤得不重,也吃了药了,就,就快好了。”青阳心虚的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哽咽道:“我,我又给大人添麻烦了。”
沐照寒轻笑一声,摸了摸她的头:“添什么麻烦,你算救了我的命了。”
她看着床上的小女孩,她穿着青阳的旧衣裳,领口露出的内衬却赫然是金色暗纹云锦。
青阳一哭,小女孩看向沐照寒的眼神愈发凶狠了,仿佛她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
沐照寒换上副极尽温和的神色,轻声问道:“你可是五公主?”
第 193 章 拔舌
长公主府外很快聚集了许多车马。
一位老嬷嬷从马车上走下,被一群人簇拥着进了府内,一见那小姑娘,便激动的老泪纵横:“是啊,是五公主啊,殿下可急死老奴了。”
几个宫女捧来衣裳给五公主换上,她全程冷着脸一言不发,直到出门前才回头对青阳说了句:“那个,我叫方离。”
青阳坐在一旁,勉强扯出了个笑容。
一群人乌泱泱来,又乌泱泱的走了。
沐惊春在迷迷糊糊里,只觉得仿佛置身于火炉之中,热得她难以忍受,睁开眼,她发现自己居然置身于一处窑厂里,身上被五花大绑。
窑厂的周围站着一堆的黑衣人,而她的面前坐着一个男人,身边立着一个沙漏,已经落了一段时间了。
她努力的想要挣开手上的绳子,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沐惊春的身体因为害怕在微微的颤抖,她尽力平缓自己的声音。
“你是何人?”
男人抬头,那是一张普通的面容,有了些许的年纪,鬓发白了几许,下巴上蓄着胡须,那和周伯屿如出一辙的眼睛,沐惊春一眼就认了出来。
“你是周赢?”越想越慌乱,周赢一把推开管家,抬脚就踹翻了身边的桌子:“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那死丫头就非要淌这趟浑水!你难道要让我等着她来抓我?等着身败名裂?啊?”
周赢六神无主的跌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他双手捂着头,睁着眼睛,惊恐地流泪:“我该怎么办?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这件事已经在民间激起了民怨,各家失踪了女儿的父母,都跑到府衙门口闹事,天天在门口跪成一片。
府尹大人章城每天都焦头烂额的,沐照寒的案件只要进展一份,他就能安稳的睡很久。
章城现在完全把她当成一个救星,根本就贿赂不了。
管家从地上爬起来,跪行到他的身边,眼睛滴溜溜的转:“二爷,老奴前些日子出府采买的时候,遇到了府衙的鲁捕快,他想见见二爷……”
听到是府衙的人,周赢的神色一亮,而后又有些怀疑,府衙现在对沐照寒那个臭丫头也算恭敬,怎么好端端的会找上他?
“可有说是何事?”
管家道:“鲁捕快说,能帮二爷解决眼前的困境。”
周赢不屑一顾的讥讽:“他一个捕快,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二爷有所不知。”管家见周赢的怒火已经完全的下来了,他接着道,“这个鲁捕快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在五年前与刑部员外郎一起晋升的。”
“刑部员外郎?”周赢觉得这个名字十分的耳熟,细想之下才恍然大悟,这位是他雀阁长生会的老主顾了,“你说那个吴拙言?那又如何?”
“二爷,老奴这些年在府外也串走,好些消息老奴还是能听那么一耳朵的。”管家起身走到周赢的身后,给他按按肩膀,“据说,这个员外郎与那鲁捕快能一起晋升,是因为五年前贺县的贺家案,老奴听闻这里头的门道可深了。”
“那沐四小姐这种追根究底的性子,想必在府衙是查到了什么,鲁捕快跟老奴说,前些天沐四小姐找过了他。”
具体的内情,鲁三平没有跟他说,可是管家活了这么些年,也是个人精,怕是知道了这个鲁三平,应当是走投无路了,否则,也不敢跟府尹大人反着来。
“你觉得他会有好的办法?”
管家小心着手上按肩膀的力道,谄媚的笑道:“二爷,多个朋友多条路不是?”
本来他也是走头无路了,想着人在家中坐,沐照寒一个姑娘,会查什么案子?谁知道这噩耗是一个又一个的传来,他哪能坐得住?
“行,那你安排吧。”周赢疲惫的闭上眼,任由管家按着酸疼的肩膀。
管家笑意盈盈的应了一句,而后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他垂着眉毛,一双三角眼透着一股子精光:“二爷,前些天雀阁来问话,说进了一批新的姑娘,有个顶好的货色,二爷要不去看看?”
周赢不耐烦的一挥手,现在都快大难临头了,谁还有心思醉倒温柔乡,却又好奇道:“有多好看?”
管家凑在他的耳畔处,笑的猥琐:“二爷还记得林相府的那个贵妾吗?比那个差不了多少。”
他这一说,倒是给周赢的回忆拉开了,当时,他的大姐周钰才嫁入林府,就让他看见了林言璋唯一的贵妾,那真叫一个冰肌玉骨的绝代佳人,任谁见一眼,骨头都该酥了。
“行,那爷就去看看。”周赢起身,伸了个懒腰,似乎方才歇斯底里的人不是他一样,“希望这是个命长的。”
周赢显然很不喜欢沐惊春身为一个后辈,直呼自己的名字,他皱眉,起身给了她一个巴掌,打得沐惊春脑袋一嗡,直接倒地,嘴角渗血。
“沐家就是这么教养女儿的?老大不知尊卑,老幺又像个苍蝇一样,不知死活。”
沐惊春听了他的话,也明白了,这庚禹城里闹的风风火火的阳月女,就是周家的作为,而他将自己绑过来,无非就是想要让自己的小妹妹停手。
“原来,你就是闹的满城风雨的阳月女刽子手。”
“是我。”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周赢也不遮掩了,他狞笑道,“据说沐家家主从不纳妾,你沐家兄妹一母同胞,感情颇深,长姑娘,你说,我以你为筹码,让你妹妹停手,她会答应吗?”
自那次的刺杀之事结束后,周啸风又给他臭骂了一顿,他因为自幼喜爱商贾之书,被家里人所嫌弃,偏生大哥周啸风会行军打仗,赚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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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人的喜爱。
即使这周家半大的家产都是他赚回来的,也无人对他夸赞,只是依旧认为他不学无术。
这次,他要用自己就的能力,向周家的列祖列宗证明,这件事他可以一力解决,而他不比周啸风差。
沐惊春在这件事上,却不回答他的话,俏丽的脸上是一闪而过的恐惧,毕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叫她如何能不慌乱?
周赢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奸笑着捏住她的下巴:“原来你也不是很相信你的妹妹。”
转过她的头,让她看着那个沙漏:“你看,小美人,就还有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了,我没有听见她要放弃的消息,怎么办?”
她睁大双眼,唇瓣颤抖,当街被掳走的消息怕是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这名声早就受损了,她就是长了七八十张嘴,也无法为自己辩驳,更不要说现在还没有逃离魔爪。
沐惊春平常表现的疏离又端庄,其实看着有些以小充大,眼下这女儿家泫然欲泣的模样,才真真的叫人怜爱。
紧要关头,周赢又起了旁的心思,粗糙的手掌抚过她滑嫩的面颊,那混着男子的气味凑近她的面庞,沐惊春平日里的规矩全部被恐惧占领,她终于无法忍受的哭了起来。
“滚开!你要是敢碰我!我阿爹不会放过你的!”
色欲上头,周赢哪里能听进去这一句话,他平常就看着自己的侄子周伯屿一直觊觎这沐惊春,却始终不得手,一直觉得他窝囊。
一个女人而已,哪有那么难得手,非要讲究那么多做什么?
“那我就等着。”
周赢猛然间掐住她的脖子,手要从衣襟伸进去的时候,一道箭矢划过空气,直直的穿透了周赢的手掌。
他疼的当场就倒地不起,抱着那只手哇啦乱叫。
沐惊春惊吓之余回过头,就看见不远处的沐照寒驾马而来,手持长弓,墨发张扬,一张小脸冷如冰块,那眼底的寒意迸发而出,似是要吃人。
而她的身后,还跟着沐序秋等人。
素白的指尖又一松,箭矢再次送出,射进了周赢的大腿,他疼的惨叫了一声,抬头看去,居然乌泱泱的涌入了一大堆人。
周赢傻眼了,这个窑厂十分的隐蔽,怎么就又让人找到了?
“给我杀!给我杀了他们!”
慌张之余,周赢挣扎起身,赶紧让那些黑衣人冲上前,掩护自己离开。
沐照寒下了马,赶紧查看沐惊春的情况,这按照实际年龄来说,她起码大了她七八岁,沐惊春这副模样也显然是被吓坏了,一把抱着她就开始哭。
“小幺儿,小幺儿……”
泣不成声,身子在沐照寒的怀里抖成了筛子,她尽力的安慰她:“没事了没事了阿姐,我来了,没事了……”
沐惊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自己比她大,明明她才是长姐,怎么此刻被妹妹抱在怀里安慰,却一点不觉得别扭,反而很安心。
沐序秋在厮杀的过程中,过来查看沐惊春的情况:“阿姐,你怎么样?”
太监应了声是,动作熟练地架起地上瘫软的婆子。
婆子们的头无力地歪向一边,塞满布团的口中只有微弱而痛苦的呻吟声,鲜血顺着下巴滴落,蜿蜒着消失在堂屋门口。
沐照寒惊讶的看着长公主,面色发白,下意识握住了陆清规的手,半晌后才小声道:“您素来宽厚,不必为了我如此……”
“宽厚,是赏给懂规矩,守本分之人的。”她说着,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一旁的黄觉,“而规矩,是用血写的,编排主子的人,再好用,也万不可留,重重罚了一个,无人敢再守不住口舌,你啊,还是太仁慈了些。”
黄觉打了个哆嗦,又想起自己将沐照寒送上风月本子的事儿,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唯恐沐照寒也将他的舌头拔了,忙殷勤开口:“对了大人,侯爷带回来那个小道士,方才我来前醒了,您二位可要去看看?”
第 194 章 弑君
沐照寒觉得那小道士伤得那样重,即便醒了,也要卧床些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