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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2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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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规笑意晏晏,说:“你说。”

“第一,你不能干涉我的人生自由,我要有自己的人脉网络。第二,不要派人监视我。第三,我们的关系不能再进一步。”沐照寒说。

陆清规沉思,说:“第三点,我不能同意。我喜欢你,中意你,为什么关系不能再前一步?”

“因为,大岳快死了,就像皇帝命数将尽,要用子孙的性命去填,大岳命数将尽时,也会吸食忠臣良将,并天下苍生的血肉,可即便如此,也不过是续命罢了,就像皇帝如今只剩下一位公主,再无其他子孙可用,大岳的也终有一日,没有可以续命之物。”

沐照寒眼中是熊熊燃烧的野心与锋芒,“我要为大岳下一剂猛药,成则福寿绵长,败,无非皇城之中住着的人,不再姓方。”

“可天下还是那个天下,它本就不属于谁,既无人愿意做这个罪人,那便晚辈来做。”

陆岱垂下眼眸,看着盒中的丹药,忽的问了句:“清规呢?”

“侯爷身子不适,在屋中休养。”

“这丹药,真的不需要人来做药引吗?”

沐照寒沉默片刻,浅笑道:“晚辈说不需要,便是不需要,无人为此丧命,您何必细究呢?”

第 244 章 承诺

陆岱看着沐照寒的眼眸,半晌后,才移开了目光,将指尖按在玉盒上:“你是成大事的人,只是,我那侄儿并没什么大出息……”

“您放心……”

沐照寒打断他的话,吐出了三个字。

“好,多谢了。”陆岱颔首拿过玉盒,“你想要多少?”

“叔父手中有多少?”

陆岱没答,反问道:“那二人,要推哪个上去?”

她道:“世子浅薄,璃王藏奸,我谁都不想选。”

“陆家这些年虽缓过口气来,但与几十年前,是无法相比的,你若挑个外姓人,我怕是没本事帮你了。”陆岱眯了眯眼,笑道,“哪怕是陆家人,也不行。”

沐照寒摇头:“叔父多虑了,不是外姓人,我更没打算让侯爷去做那个位置,皇后娘娘的境遇,已足以让我明白悔教夫婿觅封侯的道理了。”

陆岱疑惑道:“那你想选何人?难不成,还有哪个皇子皇孙藏在外头?”

她抬眸一笑:“叔父可是忘了,皇帝除璃王外,还有一个孩子?”

陆岱微愣片刻,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何人:“你觉得,你选的这条路,比直接用个外姓人会容易吗?”

“叔父又未走过,怎知不易?”

他目光如实质般落在沐照寒身上,话语中的冷静近乎残酷:“自古未有之局,意味着无例可循,无路可走,你要面对的,不仅是来自其他竞争者的明枪暗箭,更是千百年来的礼法规矩,朝野非议,你明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沐照寒迎着他审视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叔父可知,若是璃王或其世子继位,对陆家意味着什么?”

陆岱挑了挑眉毛,示意她说下去。

他们跌跌撞撞地来到鹰水陵。沐照寒的脚早已磨破,双手双脚都戴上厚重的镣铐,脚腕的皮裸露出血肉,脚上伤口的血迹已经凝固,她的嘴唇已经干裂。她的耳朵嗡嗡响,眼皮厚重,身上都是鞭伤。

沐家的结局貌似已经注定。沐家的女子和男子不得再回金城,要留在杏州为奴为婢。

沐照寒和沐照寒都是举止端庄。她眸含秋水,冰肌莹彻。上天给了沐照寒这样的样貌,却没有沐照寒那样的智谋和手段,她和困在闺阁中的女儿家一样,循规蹈矩。沐年看着她和沐照寒,总是感叹说:“你们相似,又不尽相似。”

沐照寒捂着唇,说:“父亲,我和云舒姐姐相比,谁要更好看一些?”沐年眉开眼笑,说:“当然是你。”

寒风吹得如此猛烈。

沐照寒回想起来,她和沐年的对话,这个跟她有着同样血缘的父亲,总是感觉有些唏嘘。

那是她的父亲吗?

谁的父亲会把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了?为了报答恩情,不惜舍弃女儿。

沐照寒咬着嘴唇,苦涩地笑了笑。

熙宁二年,六月三日。

沐年面色凝重如铁,目光炯炯,说:“休歌。父亲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休歌是沐照寒的字。

沐照寒微微抬起头,说:“父亲。怎么了?”

沐年惭愧地低下头,说:“为父决定,让你前往北朔,代替云舒。”

沐照寒感觉自己置身于惊涛海浪之中,无法呼吸。她胃里的胆汁翻江倒海,她只想呕吐。

她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沐年,说:“父亲,你说什么?你,你让我代替云舒……我,我是你的女儿……”

沐年无奈地点点头,说:“我知道。”

沐照寒泪流满面,说:“你为什么,要让我代替沐照寒,为什么?你知道北朔是什么地方?”沐年眼睛通红,说:“知道。休歌,你听父亲说,沐家于我们有恩。你想想那些南疆农奴,只有沐照寒能够继承沐兄的遗志,她才能解放南疆,解放农奴。”

沐照寒恼羞成怒,说:“我没有这种大局想法。我们现在生活得就很好,他们沐家自讨没趣,要求取消农奴籍贯,改善农奴生活。他们自个找死,父亲,你就不要参与……”

沐照寒的话还没有讲完,沐年就给了她一巴掌。

沐年双眼猩红说:“你怎么能这样说沐兄和云舒呢?你看看南疆现在的情况,你看看多少百姓衣不蔽体,饥肠辘辘!”

沐照寒苦笑,说:“父亲,你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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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是更愿意让云舒,做你的女儿吧?”

沐年神情自然,说:“你怎么能这么想?”他把手搭在沐照寒的肩上,语重心长,说:“休歌,我们要放眼未来!现在沐家输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2]下一次,就要轮到我们沐家。”

沐照寒眼角泛红,泪珠就像雨线一样流下来,说:“从这刻起,我就是沐照寒。”

沐年抱了抱她,他感觉像抱着一个没有生气的躯壳。

沐年笑了笑,说:“你是好孩子。”

沐照寒是个好孩子,她替代沐照寒,赶赴北朔。照身贴上刻着沐照寒,贴上她的照片,她就是沐照寒,她已经不是沐照寒。

沐照寒注定是要牺牲的。

她与沐家人同吃同喝,他们住在鹰水陵里,苦不堪言。沐家男子纷纷去修路,筑墙,开垦荒田,打围,烧石灰,烧炭。沐家女子则陪达官贵人喝酒,唱歌,跳舞。

她们都是献祭品。

房府灯火通明,歌舞升平。沐照寒颤颤巍巍地给房家家主房慎烫着酒。房慎的手指游离着她的肩膀,酒气扑鼻,沐照寒只想逃离。

但是她必须忍耐。

夜深了。房慎把她困在一处房间,她被婢女抛在地上,躺在精致的地毯上。

她眼花缭乱,大概是酒精的缘故,但是那种恐惧,只想让她逃离。

她只想逃离,但无法逃离。

困住了。

“别碰我,你不能这样。”沐照寒使劲挣脱着。

她就快要碰到门框,她就要碰到门框。

她就要逃出生天了。

房慎不费吹灰之力把她拖回来。

她躺在地毯上,失声喊道:“饶了我。”

回馈她的只有不尽的泪水,彻底的疼痛。

沐照寒思绪回转过来。为什么同为女子,沐照寒就能利用她的身份,游刃有余地当着官,查着案?

她只能以沐照寒的身份,在这里忍受着男人无尽的骚扰。

度日如年。

沐照寒看着手上的划痕,她太痛苦了。只要她能够回到金城,她光明正大地揭穿沐照寒,她就能重新成为人。

她是人,她要重新做回人。

她回到鹰水陵,不停地哀求官人帮她送信,用尽手段。她似乎只有美貌,只有心酸。

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她要离开!她只要去了金城,就有生机。

沐照寒不甘心,她昂起头,看向天空,氤氲出泪花。

金城,王家。

王园唉声叹气,他的眉眼一直在跳动,那颗心上蹿下跳。

他烦忧不已。

李固揣测着王园的神色,说:“老师。这件事万无一失!我都找到人了,小器会没事的。”

王园喝着茶,说:“我最近老是心神不宁,要不不要初七那天,换个日子吧。”

李固压着声音,说:“我都跟刑部的修里沟通好了,现在换了,那日当值就不是鹿三了。迟则生变!”

陆清规看着沐照寒,说:“暖香阁死了人。你猜猜,这人是谁?”沐照寒坦然说道:“暖香阁有姑娘与你相好?”她凑近陆清规,说:“你跟踪我,金城无处不有你的眼线?”陆清规攥着她的衣袖,顺着衣袖拉着她的手指,说:“你的安危,至关重要。”

沐照寒用力抽出手指,但是男女力气悬殊,说:“假模假式。琴心是你的人吧。”

陆清规松开她,说:“琴心死了,你前脚刚走,她就出意外。”

沐照寒捂着嘴说:“她是你的旧人,你可不能把账算到我头上。她的死,只怕是冲着你我来的!”

陆清规双手环着她的肩膀,挑了挑眉说:“我和她是各取所需。你我情分不同,要不要求求二公子我?”沐照寒假装退后一步,皱着眉头说:“说到求情,看来我们是生分了!”她挣脱开来,嘴角上扬,说:“二公子,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说完,便离开了御史台。

陆清规低着头,嘴角轻弯说:“当然,小狐狸。”

酉时。沐照寒来到暖香阁。她看见永达县县令,主簿和衙役。大理寺的陈庭正在记录证词,范真检查尸体。

她看了看琴心的房间,清雅脱俗。琴心的尸身就躺在梨花榻上。死者寒旧是穿着百褶裙,步摇却掉落在地,乌黑的长发随意披在她的肩上。

琴心是无法在意的。

陆清规明白,她不是在试探,而是恐惧着那个可能会被权势欲望吞没的,未来的她。

其实陆清规并不在乎这些。

就像之前旁人调侃他时所言,他同沐照寒在一起时,并不值钱,他的贪心,在与她成亲,得到她的真心后,已被填满了。

哪怕真心只是片刻,也已足够。

而且,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若她日后真成了十恶不赦之人,他应该也会选择陪着她遗臭万年。

可陆清规知道,现在的沐照寒,并不想听这个答案。

恰好,他十分擅长讨她的欢心。

于是,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后,他缓缓地点了头,许下了一个似乎重于千钧的誓言:

沐照寒看着尸体,不禁感到唏嘘。她与琴心是第一次见面,没想到也是最后一次。她是感同身受,对琴心的以身入局为亲复仇是深感敬佩的。“……好。我答应你。”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活下去。”

第 245 章 逼迫

裕国公贪墨一案,璃王党羽收集的证据过于详尽,誓心阁接手不过两日,便定了他的罪。

甚至若非皇帝想他多吐出些金银来,两日都用不上。

马玄做上国公爷不过半载有余,文不成武不就,敛财倒是一把好手,都督府同知本就是个肥差,之前的晋王和现在的世子为拉拢他,又将送了不少好处。

他是个粗鄙之人,银子握在手里才安心,因而既信不过钱庄,也用不惯银票,全藏在了家中。

定罪用了两日,可抄家搬运财物,加之户部清点入库,却花了近一个月的功夫。

金吾沐已经将郭府围得水泄不通。

郭凯护住郭酩,走向前来,看着陆清规和士兵,说:“陆清规,你领着人马来老夫的府邸撒野,是何居心?”陆清规神情自若,说:“郭大人。本官就是来放肆的。女巫马服与王茵有染,诅咒后宫妃嫔。本官奉圣上诏命,搜查郭府。”

郭凯还犹在梦中,转头问郭酩:“垂容,你又搞什么勾当?”郭酩回答:“父亲,楚绪姐姐一到夜晚,总是睡得不安稳。我就将马服推荐给她,帮她驱邪。”

郭凯陪着笑脸,对陆清规说:“御史大人,小女见识微浅,误交歹人。小女是清白的,望大人明鉴。”

陆清规哼了一声,说:“清白不清白,搜府就一目了然。”他转向金吾沐士兵,说:“给我搜,任何地方都不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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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凯面色冷峻,一言不发。

金吾沐士兵在郭府的花园泥土里发现两个铜木人,一个是当朝皇帝刘离,一个则是当朝太后窦欢。

士兵将两个桐木人递给陆清规,陆清规一看,发现桐木人写着刘离和窦欢的生辰八字。陆清规将这两个桐木人展示给郭凯和郭酩,说:“你们真是胆大包天,居然秘密诅咒当今陛下和太后。”

郭凯急忙磕头,说:“御史大人,老臣冤枉,这是有人从中陷害。”

郭酩声泪俱下,说:“怎么会有木偶?冤枉!冤枉!”

陆清规一声令下,说:“来人。将郭凯和郭酩押进御史台,严加审问!”

郭凯和郭酩四肢发软,由金吾沐士兵架出郭府,直奔御史台。

未央宫。

太后窦欢卧病在床,感觉浑身无力,眼花缭乱。

松青姑姑轻轻唤了一声:“太后。这是奴婢给您准备的莲藕汤,康太医说最近您口干口渴,喝这个正合适呢!”

她把羹汤放在桌上,将太后搀扶起来,太后神色倦怠,撇了羹汤一眼,说:“搁这吧。哀家不想喝。今日宫内挺热闹的,发生何事了?”

松青姑姑说:“回太后。今日午时,邱美人发现宫内有诅咒她的木偶。陛下知晓后,雷霆大怒,叫金吾沐彻查宫内,发现王婕妤和女巫马服建立神祠祭祀诅咒薄皇后与邱美人。”

窦欢勾起朱唇,说:“哀家卧病才几日?皇后管理后宫,手段太软!”

松青姑姑逢迎说道:“太后说得是。薄皇后耳根太软,镇不住后宫这些腌臜手段。”

窦欢抚着额头,沉思片刻,说:“哀家倒是觉得,此事太过凑巧。”

就在此时,太监经义说:“太后。陛下传唤郭酩问话,金吾沐发现郭府有诅咒陛下和太后的木偶。”

窦欢笑容凝固,说:“哀家就奇怪,怎么自个好端端的就头痛失眠,多梦口渴?原来是有贼人诅咒!”

宣德殿。

宣景帝刘离看着这两个木偶,眼睛冒着怒火。

他看着陆清规,等着陆清规陈奏详情。沐照寒敛起神色,说:“云舒现在打算怎么安排?”

元苍正襟危坐,说:“主子的意思,你是沐照寒。房慎是郭俊杀的,即兴杀人,酒里的毒也是他安排的。我们已经找了人证,这个你就放心了。至于你之前写的信件,都是王家和郭家威逼你写的。他们想要造反,挑拨你对圣上的仇恨,知道吗?”

沐照寒擦干眼泪,说:“明白了。”沐照寒假意答应,说:“之前给云舒带来这么多的麻烦,是我的不是。”

元苍把她纳入怀中,说:“到时,主子找个人替代你。我们去远走高飞。”

元苍拉着她的手,安抚说道:“你不要害怕。如果你到了金城,只要你认定自己是沐照寒,就平安无事。”

陆清规清了清嗓音,说:“陛下。臣奉诏传唤郭酩,郭凯阻挠御史台办案,后金吾沐搜查郭府,在郭府花园的泥土里有两个木偶,上面写着陛下和太后的名字,以及生辰八字,与邱美人宫内的木偶,手法形式相似。”

刘离手握拳头,说:“郭家父女有何话说?”

陆清规说:“陛下。郭凯与郭酩口称冤枉。现在御史台正在严刑逼供。”

刘离闭上眼睛,说:“爱卿。巫蛊之事不能放纵,务必详查。今夜之前,朕就要看到供词。”

陆清规正色说道;“臣遵旨。”

刘离握着两个木偶,说:“你退下吧。”

皇帝刘离来到未央宫,探望窦太后。

松青姑姑看见皇帝,行跪拜礼,说:“奴婢参见陛下。”

刘离说:“平身吧。”

刘离向窦太后行礼,说:“儿臣参见母后。”

他说完,拿着羹汤来到太后的床榻边。

窦欢面色仁慈,说:“皇帝国事繁忙,哀家只是小病,不劳陛下挂心。”

刘离言辞闪烁,说:“母后。母后的病可能与歹人行压胜之术有关。”

窦欢假意问道:“恭时,谁有意诅咒哀家?”

刘离叹了一口气,说:“郭凯,门下省正四品左谏议大夫。”

窦欢面露惊异,说:“怎么会?已经确定了吗?”

刘离语气沉重,说:“金吾沐在郭府后花园的泥土里搜出木偶,现在御史台还在盘查审问。”

窦欢语气轻快,说:“假若属实,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刘离想了想,说:“女巫马服,枭首示众。至于王家和郭家,如果属实的话,按大逆不道之罪论处。”

窦欢看向皇帝,说:“陛下圣明。郭凯的花样名册是怎么回事?”

刘离正色说道:“母后。王器替换死囚,王器和郭凯用花样名单逼迫李固接受他们的要求。”

窦欢笑着说:“哀家明白了。陛下即将亲政,一切按照陛下的意思办。”

刘离眉开眼笑,说:“谢母后。”

御史台,竹叶轩。

陆清规看见沐照寒正在下着围棋,他站在沐照寒背后,仔细观摩一番。

沐照寒感觉背后有人,转过头来,说:“逾明。”

陆清规笑着把黑子放在白子斜面,说:“应该放在这。”

沐照寒低着头,说:“我是真摸不透下棋的规律。事情办得还顺利吗?”

陆清规会心一笑,说:“美人军师安排得如此得当,安能不顺利呢?”

沐照寒看向远处,空无一人,舒了口气,说:“御史大人。隔墙有耳,小心惹祸上身。”

陆清规眼神坦然,说:“怕什么!耳目都排得差不多了。不过,还是要悄悄说话。”他搂住沐照寒。

沐照寒双手抵住他的胸膛,说:“逾明。这天光日白,不要太过放肆。”

陆清规抚摸她的背部,说:“二公子,赏你个机会,让你近身服侍!”

沐照寒微笑,说:“太近了!不适应。要不先放开?”

陆清规放开她,说:“你怎么老是这样?”

沐照寒倒了杯茶,给他递过去,说:“二公子,喝口茶,允许卑职向您讲述。”

陆清规皱着眉头喝了茶,静待沐照寒言语。

沐照寒笑容灿烂,说:“这马道婆和王茵确有不轨之事。邵令和王茵素有过节,特意留心,后来发现她们的事情。王茵宫内有个婢女,因为王茵的动辄打骂,让其无法忍受,按照邵令的意思,在邱美人宫中放了木偶。”

陆清规沉思片刻,说:“宫女名叫砚秋?”

沐照寒点头,说:“是的。”

陆清规眼神流转,说:“郭家的木偶呢?”

沐照寒眼神妩媚,说:“御史大夫,英明决断,风度翩翩。您觉得是何人所为?”

陆清规思考片刻,说:“这郭酩与马服交好,马服放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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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照寒摩挲着棋子,说:“前几日,郭家的房梁要刷新漆。工匠趁人不注意,放进去的。”

陆清规笑脸盈盈,说:“云舒,是你派人放进去的。”

沐照寒眼神暗淡,说:“郭凯不放过我,暖香阁嫁祸,安排北朔的沐照寒,置我死地。我又何必对他手下留情?”

陆清规双手托着腮,说:“这么直截了当,你还真不怕我举发你?”

沐照寒自信地说:“我有什么好怕的?中书令和二公子既然对我另眼相待,我得效犬马之劳!”

陆清规轻柔地说:“嗯?云舒一片赤诚之意,规不负此心。”

沐照寒看向天空,说:“逾明之情,日月可鉴!”

郭酩看着这些刑具,大惊失色。

沐照寒神色微动,但旋即道:“皇后娘娘之死,对外虽说是长乐宫意外走水,但皇帝肯定明白,她是自焚的。”

“皇帝知不知道,与他接不接受,是两码事,他若接受,便不会将姑母的棺椁置于真墟殿内,至今不许下葬。”

陆清规提笔挂掉“翊贵妃”三字,勾唇笑道:“皇帝对姑母的情谊,远比你我想象的深厚,即便当初方朔已动手弑君,若姑母愿意服个软,皇帝依旧可以让他不受一点惩罚,继续做太孙,他是无法接受姑母对他心灰意冷到自我了断的地步的。”

“他既无法接受,我们便给他个旁的由头,即便不够周全,他应是,也乐得相信的……”

第 246 章 走投无路

入夜,原本伺候皇后的楚司正带着两名女官,端着文盘进了真墟殿。

皇后的遗体经过特殊处理,不会腐坏,却需定期擦拭,更换口中的药玉。

胡公公避嫌,命人打开棺椁,对她点头示意后便退了出去。

楚司正说自己看不清楚,命令两个小女官将殿内的烛火都点亮,趁着她们转身的功夫,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搁在了棺椁内铺着的锦被之下。

鸨母哭天喊地,指着沐照寒说:“我好端端的女儿呀,你离开没一会儿,她就死了……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她哭得抽抽噎噎地,说:“你还我的琴心……”

沐照寒嫌弃地拨开她的手,指着范真和陈庭说:“刘妈妈,我是锦衣沐典吏沐照寒。我乔装打扮,这两位都知道我是女子。”她清了清嗓子,说:“我这次找琴心姑娘,是因为她有重大作案嫌疑。她涉嫌毒害户部度支郎中费易,挪用公款。其它罪名还在详查中。”

范真检查完尸体,看了看沐照寒和陈庭,说:“我需要再次检查尸体,除了大理寺和锦衣沐官员,闲杂人等立即离开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陈庭,沐照寒以及范真。三人早已都带上长方帕。

陈庭上下打量沐照寒,说:“你这样打扮,真像个俊俏的公子!怎么不找姐姐我呢!”

沐照寒有些许不耐烦说:“晚竹姐姐,你少打趣我了。现在我大概是摊上人命官司了。”

陈庭百无聊赖,“你的黄金案完结,现在轮到我的考核期,我给这个案子起了名字,叫暖香人命案。”

范真看了陈庭一眼,说:“庸俗。”  本以为赵合见了嘉容之后会天天往宫里跑,谁知那日一别之后,竟然七八日都未曾进宫。

沐照寒派人去请,得到的消息却是:赵合病了。沐瑛闻言,侧过脸对沐照寒道:“先帝尸骨未寒,如此强行拆散端王母子,未免会遭人诟病。贞妃今日受了教训,日后定会用心教养端王,陛下不如就饶她这一回,以观后效。”

沐照寒揉着爱鱼毛绒绒的下颌,瞥了郭氏一眼,道:“既然姑母为她们母子求情,那便罢了。只那两名侍女可恨,断饶不得。”

沐瑛朝一旁的郭晴林使个眼色,郭晴林会意,指挥侍卫将那两名侍女堵住嘴拖了下去。

有了这么一出,郭氏是无论如何待不下去了,请求先行告退。

沐瑛因还有事情要与沐照寒说,便让沐珵美送她们母子回府。

赵合本欲一同告退,沐照寒道:“知行稍等,朕待会儿和你去鹿苑看朕的鸡。”赵合只得又留了下来。

沐瑛看了赵合一眼,劝沐照寒道:“虽是帝师病了,该读的书也还是要读起来。丞相好心让知行过来伴驾,陛下整天带他斗鸡走马,没的还把人带坏了。依哀家看,既然史庄病了,不如为陛下另外寻访一位帝师,也好叫陛下收收心。”

沐照寒道:“姑母为朕着想,朕自然无有不从。不过此番可千万别再聘史庄这般迂腐刻板的了。帝师帝师,就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韦编三绝博古通今,出将入相出口成章,风华绝代国士无双……”

正滔滔不绝呢,沐瑛皱眉伸手打断他,道:“好了好了,知道的是你在选帝师,不知道的还当是在卖弄文采呢。”

在场的宫女太监闻言,皆掩口偷笑。

沐照寒道:“对了,朕听闻东秦时就在这帝都盛京有个儒学大家经世之才名叫傅月樵,姑母不若将他聘来当朕的帝师,也让朕见识见识一代名宿的风采。”

赵合不来,那养鸡的时彦却一连来了三次,给沐照寒送来四只斗鸡,还缺一只便凑满鹿苑十二将了。

唯一的郎官不来,无人伴驾的沐照寒又开始闲得无聊,于是便常往鹿苑跑。

这日,时彦给沐照寒送来了第五只斗鸡,沐照寒带了刘汾、褚翔和陆清规三人前往鹿苑检阅他的鹿苑十二将。

在鸡舍呆了片刻之后,沐照寒又带着刘汾与褚翔去了犬舍,留陆清规与时彦二人在鸡舍交流养鸡经验。

见人都走了,陆清规自鸡笼前站起身来,对时彦道:“时掌柜,借一步说话。”

时彦放下手中鸡食,拍了拍手,跟着陆清规行至避人处。

“时掌柜,最近铺子生意不错吧?”陆清规笑盈盈地问。

时彦一脸喜色道:“全托陛下的福,自从那块御赐匾额挂上去后,远近稍有名气的养鸡人都来投奔我,否则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给陛下凑齐这鹿苑十二将。”

“嗯,这么快就凑齐了鹿苑十二将,而你又不想给陛下养鸡,以后还能用什么借口进宫求见陛下呢?”陆清规伸手摘了一朵含笑花,回身看他,“还是说,时掌柜以后都不想进宫了?”

时彦表情一凝,低眉拱手道:“草民不知安公公此言何意?”

沐照寒听闻这个案子的名字,说:“你好歹也是个官,起个简短些,有点深意的名字?”沐照寒说着,一个白玉香薰炉,映入眼帘,说:“白玉案。这个名字如何?”

范真把尸体轻轻翻转过来,说:“这个名字好,不这么渗人!”沐照寒饶有兴趣地看着陈庭,说:“如何呀?”

陈庭靠近沐照寒,行礼说:“谨遵大人吩咐。”

说完,两人莞尔一笑。“晚了,当年萧皇后欲聘傅月樵为太子太傅,傅月樵坚辞不来,萧皇后派人将他暗杀了。”沐瑛道。

沐照寒扼腕叹息道:“生不逢时,天妒英才。罢了,既如此,此事就交由姑母全权做主好了。”

谈妥另聘帝师之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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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照寒本以为沐瑛应该走了,谁知她今日似乎谈性颇佳,又聊起往年三月这盛京的游春胜地。

沐照寒自幼随着沐渊南征北战,盛京只在小时候来过几次,自是不知这盛京有哪些盛景。赵合倒是清楚得很,与太后你一言我一句,居然相谈甚欢。

足聊了有两盏茶时间,寇蓉趁着沐瑛喝茶之际在她身旁道:“太后,再有片刻便到用膳时间了。您看您是在甘露殿与陛下一起用膳,还是回永寿殿用膳?”

太后唇角笑意一凝,看了看对面年少英俊的赵合,眸中光彩略暗,道:“午后哀家还要去礼佛,回永寿殿吧。”

送走了太后,沐照寒自己也没什么去鹿苑的兴致了,便让刘汾安排人送赵合出宫。刘汾自己要伺候沐照寒用膳,叫长寿去送。

临行前赵合偷偷回眸看了眼嘉容。她身娇体弱,跪了片刻膝盖疼痛不良于行,宫女太监们顾忌她的身份,也不敢去帮她,由着她自己一瘸一拐在桌边收拾茶具。

这般绝代佳人,若是给他的话,疼都来不及,却在这里受这份罪过。赵合好生不忍,却又无可奈何,蹙着一双俊眉心事重重地转身离开。

出了长乐宫,他终是忍不住问一旁的长寿:“那嘉容……平时便是如此么?”

长寿佯装没听懂,笑答:“嘉容是御前奉茶,平时自是要奉茶的。”

“我的意思是……”赵合话说一半,警觉自己并没有资格过问此事,心中又担心长寿回去告诉沐照寒,便又止住话头,甩了甩袖子,悒悒地往前走。

“赵公子的意思,是想知道陛下平时是否也这般苛待她?”长寿接着他的话头道。

赵合眼睛一亮,发现这奴才上道,又惊又喜,道:“寿公公既然明白我的意思,当是不会回去告诉陛下吧?”

片刻,沐照寒走过去看范真,小心翼翼地问:“如何?”范真皱着眉头,说:“我能断定,琴心姑娘不是自缢而亡。凶手伪造这种假象,蒙骗我们。”

沐照寒凑过去,轻轻抚摸女尸的脖颈,说:“勒痕不深。你们来到现场,死者的状态是如何的?换句话说,死者悬梁自尽,应该是脚下虚空。”

范真摇了摇头,说:“我来到现场,发现死者嘴眼沐开,手掌展开,头发散乱。”他继续指着尸体的脖颈,说:“绳索痕迹肤浅而色淡,舌头不伸出,同时没有抵齿,脖颈上有指甲抓痕。”

陈庭问:“那身体上的呢?”范真离开死者,背过身去,轻轻说:“她身前应该是遭受过殴打之类的,身上有伤痕。”

沐照寒轻轻挪动死者的脖颈,观察她的脖子上的淤痕,说:“死者的后颈淤痕呈现八字状交叉,是被人勒死的。反之,呈现八字状而不交叉,则是自缢。”

范真叹了口气,说:“花一样的年纪,却香消玉损。”

沐照寒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说:“世事无常。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齐心协力,早日告破白玉案,告慰逝者。”

范真点点头。

陈庭环顾四周,闻了闻这白玉香薰炉,说:“这是什么香料?”范真凑过去,打开白玉香薰炉,说:“梦回香。”

沐照寒摇摇头,走到陆清规身边:“王爷真是太抬举我了,您如今的处境,不是下官可以改变的。”

“本王不是来求您做什么的,只是,想问您件事。”他吞了吞口水,面上已连惯常的笑意都维持不住了,“大人如今在朝中荣宠无两,颇得圣心,可否告知本王,父皇他,究竟想要如何?”

“王爷是个聪明人,居然看不出皇上的意图吗?”沐照寒斟了杯酒递给他,看着他用发抖的手接过喝下,才勾唇道,“皇上,想除掉您。”

“他想立我那逆子……”

“不是。”沐照寒摇摇头,打断他的话,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缓缓道,“你们二人,他谁也不想留……”

第 247 章 叛军

璃王退后半步,扶住一旁的博古架,才勉强稳住身子,他面色惊疑不定,但沉默半晌后,又恢复了平静无波的模样,嘴唇嗫嚅几下后,吐出两个字来:“为何?”

他没对沐照寒的话有任何质疑,只询问了缘由,便说明,他来之前,已有这种猜测。

璃王的母妃虽有些小聪明,却无大才,他凭自己早早看出了皇帝本性,故作纨绔明哲保身,甚至偷偷将孩子藏在外头,装成无后的模样让皇帝放弃用他去制衡太子。

只可惜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的儿子是个蠢物,藏了这么些年,最后成了刺向他的尖刀。

若无这些变故,沐照寒根本没有将他逼迫到如此地步的本事。

她淡淡道:“因为他可以长长久久的做这个皇帝,不需要什么继承人。”

璃王呼吸骤然急促了几分,又强行压了下去:“父皇他……成了?”

沐照寒点头:“您是他仅剩的儿子,他既对您起了杀心,应是有十足的把握了。”

雅间内陷入一阵长久的寂静,璃王沉着脸,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戴上兜帽:“本王知道了,多谢大人,告辞。”

“王爷,下官还有几句话与您说。”时彦笑道:“安公公您高看草民了。这盛京乃六朝古都,天下甫定皇朝新建,各地来此谋求官职者有之,来此浑水摸鱼者也有之。区区鸡市,鱼龙混杂,要找这么几只名鸡,却也不难。”

时彦表情凝重起来,道:“看起来安公公今日是有备而来。”

陆清规笑道:“杂家这叫术业有专攻。时掌柜几番试探,不也就是想看杂家的反应么?正所谓有其主必有其仆,若是奴才废物,主人八成也好不到哪儿去。是不是啊时掌柜?怎么样,交个底吧。”

“此时交底,未免为时过早。目前我只想寻求合作,并不想效忠什么人。若安公公也有此意,我倒是可以先表一下诚意。”时彦道。

陆清规爽快道:“谨慎是好事,杂家理解。既如此,时掌柜请说吧。”

时彦四顾一番,见无人注意这边,便压低了声音道:“赵合并未生病,而是被他爹赵丞相禁足于府中。”

陆清规挑眉,等他下文。“什么?”嘉言想装作听不懂陆清规的话,可心虚之下竟下意识地想将一只手藏到背后,又反应过来这样似乎太着痕迹,于是那只手就极不自然地僵在身侧。

“你……你……”发现自己一举一动甚至所思所想都逃不过陆清规的眼睛,嘉言真的从心底开始发憷了。

“哼,我早知道一心扑在男人身上的女人没什么脑子可言,却也没想到你居然会愚蠢到如此地步。好歹也是长信宫出来的,能不能对得起你头上这块招牌?”陆清规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嘉言又恨又怕,心有不甘,道:“就准你趁火打劫,还不许旁人反击了?你当你是谁?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你也讨不了好去!”

嘉言听得心慌意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又好像是这么回事。但她着实不甘心从今往后就这样被陆清规拿捏着,于是外强中干道:“即便我出事,你也别想脱得了干系!”

陆清规悠悠道:“我当然脱得了干系,我有人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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