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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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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敏感还不可以流眼泪

白虞身上乱成一团,四肢都没有力气,趴在秦鼎竺身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把自己不太对劲的腺体从对方手中救出来,手忙脚乱地爬回副驾驶。

幸好车内灯被调成了暗光,不然路过的行人都看到了。

白虞是不怕,考虑到竺郎现在还会羞涩,不像前世那样被他带跑偏了,行事便也收敛起来。

只是他心底又升起逗弄的心思,窝在副驾驶暗暗地憋着坏。

车正常行驶,不久后开到地下停车场,秦鼎竺下车绕过来的途中,白虞偷偷地快速扯下纱布,副座的门一开,就是明暗交错间,他睁着亮晶晶眼睛含笑看人的画面。

秦鼎竺一顿,像是一只精美的礼盒,自己扯下了包裹的蝴蝶结带子。

白虞把纱布一扔,站在车里上身前倾出来,直接挂在秦鼎竺肩上,唇瓣相依时,恰好后方来了一辆开着大灯的车。

炽白的光照过来,白虞的眼睛手术后不能被强光刺射,秦鼎竺下意识抬手遮挡住他上半张脸,另一手扶着他,没能阻止他作乱的亲吻。

这景象在别人看来,仿佛是两人急不可耐,车都来不及停好就吻在一起。

身侧车辆走远,秦鼎竺缓缓放下手,白虞圆润漂亮的眼眸抬起,与他视线交融。

恍然之时,一瞬间他们仿佛不在阴冷的停车场,而是贴着红双喜的洞房,刚刚放下的不是手,是被喜秤掀开的红盖头。

为什么他没有再早一点认识白虞,如果在秦正蔚遇到他之前,那一切可能都会不一样了。

“我能看到你了。”白虞轻声说着,目光亲昵流转。

其实符邱说得还是有两分道理的,问题主要出在白虞身上,可惜他不是有意勾引,他光是站在那里,一举一动都在引着人,何况他毫不避讳情爱之事,与常人不同。

他们是怎么回的家,已经没人记得了,只知道在进门的下一秒,还没来得及关门开灯便吻在一起。

门锁合上的声音响起,白虞上衣被撩起来,卡在胸口的位置,一截细腰温润清瘦,胸口急剧起伏着。

唇舌交缠之间,白虞舌根发麻,黑暗中一道银丝无力地从唇边滑落,两者的信息素交汇,香气涌动,变成彼此的催.情剂,越发滚烫强烈起来。

白虞跪趴在沙发上,上身倾压在厚重的靠背,身后的衣领和衣摆被一齐攥住,秦鼎竺叼住他后颈皮肉,稍一用力他便难忍地哼唧起来。

直到半截腿上的凉意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不过很快就变得温热。

尖利的犬齿随之刺入,lph侵占欲极强的信息素冲刷腺体,白虞酸涨得手臂瘫软,脊背颤栗,头埋在椅背呜呜咽咽地哭。

这副身体太敏感了,还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一点风吹草动都叫他经受不住。

秦鼎竺动作停顿,收了牙齿后将被笼罩在怀里的Omeg转过来,窗台莹润月光透进来,果不其然白虞脸上都是泪痕。

他一点点擦拭干净,轻轻吻过后把羸弱的Omeg抱住,完全锁在怀中,安抚地说,“还不可以流眼泪。”

白虞慢慢止住哭泣,接着秦鼎竺清理他被揉乱的地方,换上干净柔软的衣裤,滴上药水后抱进卧室床上,紧紧拥抱在一起。

一夜无梦,白虞醒来时,还窝在对方身前,窗帘拉着,他险些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秦鼎竺要起床时,他硬是拦着人腻歪了好一会儿,像个慵懒缠人的猫,让人舍不得走。

白虞的眼睛要避光,于是窗帘没拉,照明的白灯也没开,只亮了两盏昏黄的区域灯。

到了不得不起床的时候,他跟在秦鼎竺身后,脚步轻巧地踩在地面,像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好奇又细致地观察摸索。

和他视力模糊时想象的差不多,但又不一样了。

比如茶几不是全黑,而是带着丝丝缕缕水波似的灰白纹路,熊玩偶的鼻子尖有一点亮光,还有他的衣服,都整整齐齐地收在柜子里。

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是真实地在这里生活过,在某个细小的地方,保留着他的痕迹。

心脏说不出的满涨,有什么东西即将溢出来。在看清更大的世界前,他看清了情意栖身之地。

白虞出神地站了片刻,直到秦鼎竺拉过他去洗漱。他慢吞吞地刷牙洗脸,抬头时鬓角有泡沫没洗干净。

秦鼎竺把毛巾沾湿水,又轻又仔细地擦干净。

白虞眼珠缓缓转了转,又冒出些坏心思,然而他面上不动,指尖探入身前人衣摆,划过坚硬的腹部,顺着肌肉线条落在腰间系带上,手上一动扯松开。

他还有东西没看到。

明显感到对方呼吸一滞,目光对视,白虞憋不住地坏笑起来。

昨夜坐在秦鼎竺腿上,还有后来跪在沙发时,隔着两层布料他也感受得很清楚,现在更想亲眼看一看。

这人就是不长记性,被咬的时候哼哼唧唧,眼泪一个劲往下掉,好了就忘个干净,从上到下没点老实。

白虞显然不知道身为被标记过的Omeg,撩拨自己lph的危险性,真到了逃不了的程度,他恐怕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不清楚,秦鼎竺却必须控制住。白虞眼睛刚手术完还在恢复期,不能再被刺激了,再被摆弄他肯定又会哭得厉害。

秦鼎竺把毛巾扔在水池边,喉结滚动着,攥住白虞还在向下的手,带到自己后腰上,捏着他下颌深吻,唇齿间满是牙膏清爽的气息。

白虞亲得没劲做别的了,停下时无力地喘气,只好坐在沙发上看对方做饭,喂他吃东西。

恢复过劲来,他就眼巴巴地跟着对方,直到秦鼎竺出门工作,得到一个抚慰的拥抱。

房间安静下来,白虞又回到了无所事事的状态,他先是数宫廷风餐具上的小摆件,又追着熊胡乱走,腿撞到柜子边缘才停下来,撇嘴揉一揉。

他转头看向半开的书房门,想进去看又迟迟未动,不知怎么,他有种本能的抗拒。

他把这归结为看书对眼睛不好,心安理得地猫进卧室。

另一边,秦鼎竺到了学校,在进办公室的走廊上,遇到三两位同院的老师,皆是略显怪异,讳莫如深却佯做正常的样子与他点头致意。

他很清楚是为什么,并不多言,像是根本没看出来。

进到办公室,就看见罗景同一副该说不该说的复杂表情。

秦鼎竺视而不见,如常工作,罗景同一看更憋不住了,脑海做了数次心理斗争,终于压低声音问出口,“你干什么呢,和白虞都被传成什么了。你怎么不赶快澄清一下。”

秦鼎竺:“澄清什么,我和谁在一起,应该不需要向别人解释。”

“你,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

罗景同差点惊掉下巴,“我还以为是误会,或者谁造谣。这……到底什么情况。”

他听到符邱说两人在一起时,还上去说不可能,阴阳符邱求而不得转而污蔑,结果转头就被正主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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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鼎竺平静无波地回答,“真的。”

罗景同呈呐喊状抱住脑袋,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嗓子,“我的老天爷,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是秦教授的寡妻,你的师娘,你怎么能和他在一起。”

“那又如何,别人可以喜欢他,只有我不行?”

“疯了疯了,真是疯了……”罗景同恍惚地摇头,“你们一个两个的,都疯得差不多。”

他以为秦正蔚爱上比他小二十多岁白虞,还义无反顾地结了婚已经是离谱至极,原来还有个更过分的。

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师承衣钵了。

原来这段时间对方的异常,都是因为白虞。

秦鼎竺淡淡开口,“当初你和叶浮结婚,被两家人反对……”

罗景同立刻清醒过来,感同身受,抬手制止诚恳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你你也别说我,咱们各自幸福就够了,我明白。”

耳根总算清静下来,安生工作了一会儿,秦鼎竺准备去教室上课,然而教室里包括外面的走廊都满满当当的,一眼望去全是攒动的脑袋。

还没等他走近,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是院长的电话,接通后,对方严肃地叫他先不用上课了,到校长办公室来一趟。

一般这种情况,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两位上司分坐,校长沉着脸示意他坐在对面,随后郑重地开口,“小秦,最近的传闻你应该比我清楚,让你过来就是想彻底处理完这件事。”

“还请校长说明,我要怎么做。”秦鼎竺回答。

校长拍拍椅子扶手,目光锐利,“我不管真假,自己的私人感情要清理干净,不能再被人抓住话柄,对外更要滴水不漏地圆过去,总之就是,不能有这样的丑闻发生在南盛。”

“我做不到。”秦鼎竺回视,“他和我是恋人关系,清理不干净,也藏不住。”

校长重重吸了一口气,半晌后要挟,“那你就只能,暂时停职了。”

“可以。”

听到秦鼎竺毫不犹豫地应下,两人反而一愣,脸色越发难看。

校长:“你要为了一个Omeg,放弃自己的工作和事业?”

当初秦正蔚也是不顾他们劝说,坚持和白虞结婚,但他年纪已经大了,资历够深,也不愁未来生活,他们奈何不了他。

但秦鼎竺不一样,他还有大把的年月,怎么能这么短视,只看得到眼前的一点情情爱爱。

秦鼎竺没想太多,只是觉得如果因此又离开白虞,不知道他会难过成什么样子,何况财白虞总是受伤,可怜地哭鼻子。

他不舍得。

第62章 轻咬吻得又深又重

白虞连续三天都要去医院复查,原本他会在中午等到秦鼎竺回来,吃过午饭后再一起出发。

他时刻注意着钟表上的时间,所以很明确地知道,秦鼎竺提前两个小时到家了。

欣喜大过奇怪,他拥抱上去,随后仰头询问,“今天为什么早了。”

秦鼎竺没有直言,而是说,“以后我有更多时间陪着你了。”

白虞不太明白,但对他来说结果总是好的。

去复查前,秦鼎竺给他缠上新的纱布,动作很轻,和揭开他衣服时完全不同。

到了医院即便白晏明就在身旁,也依旧是由秦鼎竺搀扶他走到观察室门口,随后等在外面。

房间只剩下白晏明和白虞,气氛异样的沉默。

白虞没察觉到,该做什么做什么,可他的哥哥一见到他,就敏锐地感知到他身上流动着lph的气息。

白虞隔着仪器望向白晏明的身影,昨天对方让他多看看他,他照做了,视野里对方的样貌和姿态既熟悉又遥远。

前世太子哥哥还没走时,他的眼睛是好的,所以最后留下的印象也是清晰的,对方略微低垂着头,目光温和,带着兄长的严肃和亲切。

白虞还是认为,如果太子没死就好了,他很想知道对方战死在北昭时是什么情形,那样强盛的军队,有勇有谋的将领,为何一切就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仪器检查完,白晏明靠近,给他滴上新的眼药水,白虞下意识闭眼,却在几秒后,感到对方一只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白虞怔怔地坐着,耳边响起轻微收拾东西的声音,似乎随之响起嘱托的话。

“小虞,我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你在皇裔中年纪最小,记得听母后的话,不要出宫去危险的地方,也不要随意相信他人,平安地等我回来。”

太子身着素净无华的深蓝色长衫,领口灰白,皮质腰带收紧,手持陨铁秘银制成的剑鞘,站在别人面前,自然生出压迫冷肃感。

虽是同为皇后所出的嫡子,理应是皇子中与他最亲的人,白虞却有些疏远和害怕他。

他们相差五岁,在白虞有记忆时,太子已经和他天差地别,遥不可及。众人皆知太子六艺策论年年魁首,多项拔剑,遑论早早就随军出征,立下赫赫战功。

而白虞身子瘦弱,性格懒散,他完全做不到也不想做那些,于是就成了熠熠月华旁一颗暗淡的星。

明知无法发挥炽热的光,还要不时成为他人口中被比较的闲谈。

幸好白虞心思大条,虽是与太子不亲近,却从未生出什么怨言,吃喝玩乐过得自在。

也许是听别人说得多了,他本能觉得太子那么厉害的人,一定不喜欢他这个行事不端的皇弟。

因此对方出征前来看他,他着实没想到。

宫人禀报时,他先是惊诧,随后急急忙忙由人侍奉穿好衣衫,这才勉强像个样子。

太子给了他不少银两,还有一盒金银玉饰,认真地叮嘱完,白虞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连忙点头。

对方要走时他还松了一口气,抬眼却发现太子站了片刻又转身回来,他猛地站直身子,呆呆地眨眼。

只见太子从自己腰带中取下一样东西,握在手心低头看一眼,随后抬手郑重递向他。

白虞心思就不在这,以为又是什么财宝,端正接过来,视野里是一只深血红色的圆形玉佩。

“等我回来。”白长麟眸光深重,没有再言其他,转身离去。

白虞彻底放松下来,手里捏着凉润的玉佩,随意放在装饰品的小盒子里。各种宝贝他见得多了,只是一块玉,没什么稀奇的。

他当时没在意,直到后来玉佩破碎,也没想起来它的归处。

此时想起来,心脏被针扎似的发疼。

对方是他的哥哥,骨肉至亲,却死在异国他乡,还不知遭受了多少痛苦,死后又被多少人唾骂,或许连个尸身都保存不住,何等的悲凉。

来到这个世界,白虞淡漠下去的感情,在一点点复苏。

“小虞,你的眼睛有些肿,还是要多休息,避免长时间看……”白晏明的话戛然而止,因为白虞抱住了他。

他没有动作,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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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许久才放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对不起哥哥。”白虞话音不稳,似是在哽咽。

白晏明却道,“乱说什么,你没有对不起我。”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愿意做的。

“如果有人欺负你,随时来找哥哥。”他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范围能保护白虞,让他幸福。

白虞出门时,看不到眼睛,但鼻子是有些红的。

秦鼎竺敏锐地察觉到,目光扫过白晏明,没说话只是揽住白虞,转身向走廊另一侧离开。

白虞低着头,他俯身问,“怎么哭了。”

“没什么。”白虞抿唇摇摇头,“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

秦鼎竺深潭般的黑眸一暗,转而询问,“不是关于我的事?”

白虞愣了下,随后破涕为笑,“你的事,我都记得……不,大多都记得。”

他不经意偏头,唇瓣擦过秦鼎竺的侧脸,对方稍微一动,便亲吻在一起。

只有一两秒,却很好地转移了白虞的注意力。

等待眼睛恢复的后两天,两个人几乎每时每秒都腻歪着,白虞明知做不了剧烈运动,还总是各种挑拨人。

经常是他在秦鼎竺身上作乱,又吻又咬又摸,下手没轻没重,非要把火点起来,他又灭不了,反过来一动他就要跑,跑不掉就软着嗓音求饶。

白虞在穿衣上一向大方,有时甚至什么都不穿,毕竟秦鼎竺的家就是他的家,他们都是恋人了,哪还有不能看的。

于是客厅的里的监控也被彻底关了。

此时是晚上十点,白虞刚洗完澡,睡衣都被他扔远了,没东西穿,他直接裸着踩出来,细腻的皮肤上水珠滑落,断续地滚到地上,留下潮湿的水痕。

秦鼎竺在书房工作,应该是在和人交流。门没关,视线后移看到的便是一副漂亮身体,接着是水汪汪的眸子。

他说了句稍等,立刻关掉电脑走出来,把白虞带进卧室,随便扯了件衬衫裹住。

宽大的白衬衣松松垮垮,肩颈处被水滴洇得发透,显出细润的肤白色。昏暗光线下,隐约能看到细瘦弯曲的腰线,衣摆只遮到白虞大腿上半截,露出两条细致笔挺的长腿。

不如不穿。

秦鼎竺目光停滞片刻,白虞茫然地看了看,随后满意地抬起头,手攥着衣摆笑道,“这样也好。”

接着白虞就被人按着退坐到床上,对方用被子把他整个都包住。

秦鼎竺这才分出神回到书房,恢复到波澜不惊的状态,才重新打开电脑,和一家公司对接的人商议投资计划。

说了大约十句话,白虞又悄悄地钻了进来,上身倾斜趴在他对面桌子上,领口大开,还没心没肺地对他咧开嘴,仿佛很骄傲自己从被子跑出来。

他不出声,秦鼎竺便没有阻止,收回视线,任由他在周围打转。

书房开的是只照亮桌面区域的灯光,其余空间都是暗的,秦鼎竺和对接人讲话,“现在这个行业短时间处于下行,但还是可以……”说着却突然止住,他眼神微动。

因为白虞矮下身子,悄悄蹲在他身旁,刚好处于视线盲区被挡住。他左手原本放于膝上,被白虞拉起来,含住了他的手指。

温热的口腔将他半截指骨包裹,能感受到其中柔软而潮湿,逐渐地发烫。

“什么?麻烦您再说一遍。”会议对面的人不明所以,以为卡住了或是自己没听见,追问了一句。

秦鼎竺毫无异样地继续往下说,“行业情况不佳,如果吴总想要加入,必须做好长期的准备。”

对接人无奈摇摇头,“的确不是吴总的想法,是小吴总要借公司的名头创业,吴总也很发愁,不如你直接去联系,说不通就顺着他的想法走,再优化优化方案。”

秦鼎竺垂了下眼。

白虞犬牙尖处一下下轻咬,刺激着主人神经。lph的攻击性强,很不喜欢别人做出伤害性的动作,可底下是过于弱小的Omeg,毫无威胁,任谁说都是情趣。

“我告诉你他的号码,你记一下。”对接人报出一段数字,再一看秦鼎竺一点没动。

难道是纯靠脑力记的?他不懂,为了保证不出错又说,“我用信息发送给你吧。”

秦鼎竺低低应一声。

白虞蹲累了,跪坐在地上,懒懒的倚靠在对方膝旁,猫似的舔了两下。

事情交待得差不多,对接人说完两句客套话,关掉了会议,屏幕断开的一瞬间,秦鼎竺掐住白虞的臂弯,在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强制性地抓上来。

白虞还懵着,已经两腿张开跨坐在对方身上。

他正是逆光的方向,脸颊处在灰暗中,依旧能看出莹亮潮湿的粉唇。

lph有了恋人,会本能地想要占有,这是血液里残存的原始而淳朴的欲望。完全匹配的信息素,仿佛在叫嚣着,他们就是最合适,最该融合的。

而完成的唯一途径是,终生标记。

终生标记后,除了白虞的信息素,再没有别的Omeg信息素对他有用,他的易感期只能被白虞安抚。

而白虞会怀孕。

秦鼎竺欺身压过来时,白虞后背抵在桌沿,被一只手挡在中间,同时另一只手从上到下依次解开他衬衣扣子。

对方吻得又深又重,唇齿裹挟交缠,白虞被咬得舌根发麻,险些喘不上气,耳边满是暧昧的水声。

与现在相比,他方才咬对方手根本算不上什么。

第63章 爱欲他的承受能力变得好差

白虞无意识地蜷缩肩膀,手心推拒想要缓一缓,然而他衬衣扣子都开了,半掉不掉地挂着,束缚了他的动作。

感知到灼烫的手心下滑,抚过他毫无遮挡的敏感部位,白虞控制不住地并腿,又被生生掰开,勾住腿弯向前一拉,卡在对方腰两侧收不起来。

“等一下……”白虞身子后仰,喘息着说出几个字,手指抓住对方的手,试图让他不要再动,“我,不行。”

然而对方转移了方向。

秦正蔚去世白虞刚发疯时,总是缠着秦鼎竺做些有的没的,现在终于要如愿,他却发现自己的承受能力变得好差。

他想跑。

生跑是跑不掉的,白虞颤颤巍巍揽住对方脖颈,鼻息不稳,“我们休息一下,等一等。”

“没关系,你可以休息。”秦鼎竺抬起头,亮光照得他漆黑的眼底格外清晰,白虞好像很久没在这种时候如此清楚地看过他的眼睛。

原本浸着寒意,冷厉的凤眸,此时也暖热起来,沾染爱欲之色。

原来他们相爱时,对方都是这样的神色。

“不,我们一起休息,去睡觉……”白虞话语一下,察觉压着的地方越来越强硬时,求生欲顿起,又连忙补充,“我说的是谁也不动,闭上眼的睡觉。”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吗。”秦鼎竺将他带到近处,若即若离地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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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肩膀,抚摸又逐渐肿胀的后颈,那里不断渗透出甜香的信息素。

“我眼睛有点难受。”白虞弱弱却理直气壮地回答,他知道搬出这个理由,对方就不会继续下去。

其实一连休息了两天,眼药水按时滴着,观察室也每天都去,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别怕,不进去。”

秦鼎竺最终还是妥协了,终生标记后Omeg很大概率怀孕,更何况他们的信息素完全匹配,受孕的可能更高。

他要做好足够的准备,才能做这件事。

……

白虞手背被覆盖,带动着环抱住面前的人,他太熟练了,即便累得有些敷衍,还是本能反应地动作。这是做了多少次才会有的程度。

秦鼎竺目光越发幽深,望着他汗湿的脸颊,动情时迷离的双眸。

前世的他和白虞实在亲密,他几乎能想象到,他们无数次紧密结合,将彼此完全侵占,可是他还没有彻底拥有。

他竟然在嫉妒前世地自己。

刚才的克制险些溃散,秦鼎竺深深闭上眼,将身前虚弱的omeg抱住,重重呼吸,用他的信息素平息躁动不安。

又折腾了很久白虞才把人按下去,到最后他手腕都酸了,被对方带着动,力气不够只能借用其他地方,比如被弄得乱七八糟的腿。

上衣也皱巴成一团,掉在地上后没人把它捡起来。好不容易清洗干净,白虞浑身光溜,皮肤凉润地挪上床,几乎是倒头就睡。

晚上被折腾狠了,他早上迟迟没醒过来,睡得很沉,却还紧紧地抱着人。

秦鼎竺轻缓地将他从身上拨下来,独自走出卧室,接到了罗景同的电话。

“不是,你真不来了啊?”对面背景声嘈杂,罗景同压着嗓子,惊异地问他。

昨天秦鼎竺说是去上课,就一去不回了。很快就听说是被校长叫走,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没想到第二天校长就给他们开会,说对他做出了停职处理,要在座各位引以为戒,不要胡作非为,损害学校声誉。

“停职,还去做什么。”秦鼎竺语气听不出生气或是不满,罗景同甚至觉得他很满意。

“我真是服了,你到底怎么想的,白虞呢?他就同意你这么做?”罗景同越发迷惑。

“他累了,还在睡。”秦鼎竺从门口看了看卧室。

“……”

罗景同无语翻了个白眼,大早上的累什么,同为lph他一听就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呵呵冷笑一声,反倒有了怨言,“你可是自在了,抱得师娘归,都不知道因为你那个破鬼画符,叶浮都半个多月没理我!”

秦鼎竺目光一暗,“我不是说让他不用研究了。”

罗景同冤枉又无奈,“你说有什么用,他就学这个的,非说可能真的有段时期用过这个文字,只是现在还没发现。”

“他整个人就跟走火入魔了一样,有点空闲时间全用在那上面了。”

秦鼎竺:“他知道那些符号的意思吗?”

“没有,他说弄不明白,还跑了好几家研究所呢。”罗景同很憋屈,“你能不能告诉他那是你瞎写的,让他别琢磨了。”

沉默片刻,“不行。”

罗景同不满,“哎?你不是都不想弄了吗?撒个小谎又没事。”

秦鼎竺:“我现在又想知道了。”

对话无疾而终,罗景同啧一声放下手机,半点不知道自己究竟问明白个什么。

秦鼎竺关上卧室门,转而走进书房,拿出压在教案下,一本残破泛黄的薄薄书册。

停职或不停对他来说都无异,他不是靠这份工作生活的,那些公司的高层都是主动联系他。

现在时间宽裕下来,他就有空寻找前世的因果了。

这本书是他从民间寻到的,不知被往下传了多少代,现在在一位年近百岁的老人手中。

封面没有文字,只有手画的一只灰色的蜘蛛,寥寥几笔却形态尽显,指甲盖大小的身子,有八条细细的长着绒毛的长腿,延伸到书册边缘。

里面记载的是一些早已失传的蛊术。禁传的蛊术要么是太过凶恶残忍,像是噬骨钻脑,不允许私自使用。

要么是对蛊主反噬过重,极少人想在身上放一个掌控不住,甚至会害到自己的东西,久而久之也就断掉了。

秦鼎竺掀开其中一页,注视书面上画得很简单的两条小虫。

一红一黑,旁边注释说明了蛊的情况,与他前世下给白虞的蛊表现一致,名为心蛊。

要养心蛊的两只虫,必须是在多场厮杀中活下来的,分两层被关在一起,黑色在下,红色在上,中间用薄透的纱料隔开。

让他们时刻感受到对方存在,却又无法撕咬残杀。

以蛊主的心血喂食,等到他们完全熟悉对方,可以和谐共存后,再去掉布料,吃蛊主的血水即可。不过因为层级关系,黑虫会渴求红虫的气味,本能地追随依附。

心蛊之所以失传,一是它下蛊时要蛊主承受非人的痛苦。

虫以主人的血液为生,较强的红虫会自发向血液最蓬勃充裕的地方钻,生生撕咬血肉。

二是下蛊之后,蛊主相当于把自己搭进去,并且没有任何办法挽回,除非将心脏挖出来。

一旦下成,黑色一方会发了疯地渴望红虫和蛊主的气味,离得近还好,远了就会很焦躁,到处爬动,胡乱啃噬宿主的血肉,让宿主浑身疼痛,心脏紧缩甚至窒息。

久而久之像是产生极致的爱意,失去自我,将所有的注意和感知都放在蛊主身上。嗅觉主导后,带来的副作用就是视力下降,到近乎失明的程度。

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就是个被鬼迷了心窍的半瞎。

之所以说蛊主的代价很大,是因为那红虫,也离不开黑虫,只不过程度较轻。

而这也是它的高明之处。

两者都很想要融合,离得越近,越能被对方气息舒缓。(两只虫子它能干的了什么,只是想靠近一点点!)

这表现,与白虞刚开始纠缠他时完全一致。

原来他不是生病和或发疯,而是控住不住,身不由己。

再往深处究,可能白虞都不在知道他到底爱不爱,只是误把分开的痛苦当成爱的证明。

秦鼎竺心脏彻底沉下去,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白虞遭受的所有折磨,都是由他亲手造成的。

白虞本可以不承受这些。

秦鼎竺mie住纸页,却注意到靠近缝线夹角的地方,还有一道小字:传闻有一物可短暂缓解分离之苦,可惜年月已久,具体是何物尚未可知。

“咦?”白虞弯着身子在门口探头,看到他在才愉悦地走进来,懒懒打了个哈欠,眼角湿润,“你在看什么啊。”

如果对方没在里面,白虞是不会想自己一人身处其中的。

他好奇地随口一问,视线向下投过来时,秦鼎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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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将书册合上,压在半截手指厚的资料下。

“都是工作用的东西。”秦鼎竺回答。

白虞应声点头,“噢。”接着上前拉住他的手,“现在还早,你再陪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秦鼎竺回握,“好。”

书房的门被秦鼎竺彻底关上,桌面上层层整齐的纸张下,露着一点褶皱的纸角。

不论真假,前世今生,都是他亏欠白虞。

白虞没想到他同意得这么快,还以为他又要催他吃东西,意料之外可以抱着人多躺一会儿,他觉得很满足。

只是刚走进卧室,门铃便响起来,声声催促着。

听到门铃,白虞连忙躲进卧室,秦鼎竺打开门,看到杜蓉面色不善地站着,没看到白虞,他直接问道,“白虞呢?让他出来。”

“稍等,他还在休息。”秦鼎竺让她进来暂时在客厅坐一下,他则是找出白虞散落在各处的衣服,送进卧室里让他穿好。

过了一会儿白虞略显心虚,慢吞吞地走出来,“母亲,你怎么来了?”

“你还问我,我看我不来你是真不打算回家。”杜蓉语气责备,“你眼睛都恢复得差不多了,也该老老实实回家上学了吧。”

她还是不能彻底放下自己的孩子,想让他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他住在这里也是一样,我可以送他。”秦鼎竺道。

真是不像话,哪有omeg没结婚就住在lph家里的,万一闹出个未婚先孕,他们家又是个大笑话了。

第64章 血缘我可以喜欢他了

白虞连连附和秦鼎竺,“对,我现在就去学校。”

他刚说完跑去卫生间,加快动作洗漱收拾,还是手忙脚乱的,态度让人挑不出毛病。

杜蓉烦躁又无奈,她不明白白虞怎么能因为男人这么不听话,姓秦的到底有什么好……

她目光一瞥,秦鼎竺去帮白虞了。

的确长得是不错,能力也可以,还不是五十多岁。但是,他是秦正蔚收养的学生啊,他们再说也不能在一起,而且还是孤儿,家里一点帮助都没有,只能靠自己。

现在白虞找新男朋友的事已经在小区传开了,加上他好久不回家,邻里同事又开始八卦,每天一到下午楼底下就聚一堆,不用想就知道讨论的主角有他。

她同事如月消息灵通,不知从哪听说秦鼎竺的消息,还撺掇她,“人家这条件好多了啊,至少比老头强,人都不在乎白虞结过婚,你还挑什么。”

气得杜蓉骂了她一顿,接连几天没搭理她。

更可气的是不只有她,不少好事的人也这么说,还让她不要有偏见,孩子幸福就好。

对别人的家事倒是开明,真落到自己头上说不定比她还难受。但耳旁风吹多了,弄得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总之先过来看看情况。

还有白晏明,这两天总共没说上几句话,好像一直在想什么事。

她管不过来,烦得真想狠心谁都不理了。

杜蓉压下一口气,这时收到如月的消息。嗖嗖发来好几条,她剔除那些讨厌的八卦和惊叹,表达的就只剩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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