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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回到溪花村, 又是七日后。
水笙望着周围熟悉的山野,不由打起精神。他趴在窗上,马车刚过村口, 耳畔顿时涌来热闹的声嚣。
好多村民分散在四周摆摊,有人用钱买卖,或以物换物的。
远远的,他还瞧见金巧儿跟几个姑娘聚在一块儿, 她们正在卖鞋子 , 河灯。
见状, 赵驰择了处空地停下马车:“买点东西再回去。”
他们回村晚,过了今夜, 明日就是中 秋了。许多东西来不及准备,只能 买些 现成的。
水笙应话,扶着赵驰伸来的小臂下了马车,几双视线投来, 见到他们, 乐呵呵道:“赵驰跟水笙回来了啊。”
“你们去哪儿了, 面摊大半个月都没开呐。”
赵驰不与人多说, 只道:“有事 出去一趟。”
至于水笙,赵驰不开口,他便乖乖地跟着不说话。
走到金巧儿的摊子 ,他主动打了招呼。
另外几个姑娘纷纷笑 着,跟金巧儿一样脆生 生 唤他的名字, 引得好多没成亲的汉子 眼热。
水笙霎时脸红, 叫了一声“巧儿姐”“柳儿姐”。
赵驰还有很多东西买,路上不方便顾着他,于是把他放在金巧儿的摊位, 低声嘱咐:“在这里玩一会 儿,买完东西我来接你。”
水笙“嗯”一声,目送对方走去别的摊子 ,这才巴巴地收起视线。
金巧儿笑 道:“水笙,你也 太听话了,不怕被欺负了么?”
水笙摇头:“赵驰是很好的人,不会 欺负我的。”
金巧儿欲言又止,到底没继续开口。
她想起一事 ,道:“赵大哥托我打的斗篷,最迟下个月就做好了,等到天凉,正好给你披上。”
说着,不禁羡慕:“那几张兔皮的质地可软和了,毛绒绒的又漂亮,你穿起来定然很好看 的。”
附近几个村子 ,哪有人穿这样的呀。
普通老百姓,在天最冷的时候,能 有两 身棉袄穿就很厉害了。
纵是猎户打的野兽,皮毛都卖给城里人家 ,自己可舍不得穿,用粗俗的话讲,那和白白糟蹋了没区别。
赵驰把好的都留给水笙,金巧儿跟几个姑娘颇为羡慕。
闲聊的空隙,几个汉子 来买河灯,交钱的时候,脸色微微红。
听姑娘们的打趣这些 汉子 ,水笙跟着傻笑 。
金巧儿把两 盏河灯递给他:“水笙,这灯送你,拿着过中 秋的时候玩罢。”
水笙摇摇头:“不能 白拿……”
他摸了摸腰际,准备取钱。
金巧儿赶忙阻止:“赵大哥因为你的缘故几次找我制衣,河灯送你又有何妨?”
她佯装生 气:“再这样,就是不把我当朋友了。”
闻言,水笙只好收下河灯,继而道出疑惑。
“怎么好多人买河灯。”
赵驰没与他说呀。
柳儿解释:“每年中 秋的时候,大伙儿都习惯去河边放灯许愿,这是中 秋的习俗之一。”
又道:“赵大哥没与你说,兴许忘记了。”
赵驰过去独来独往,很少跟村民联系,不去放河灯再正常不过。
水笙望着怀里的河灯,不知何种滋味。
但他想着:今年不同了,不管对赵驰,还是他而言,和过去的他们相比,不再是一个人。
赵驰不再冷漠孤单,他亦不用漂泊流浪,他与对方能 陪伴彼此,过一个团圆的中 秋。
二刻钟后,赵弛双手拎了满满当当的东西回来。
水笙将马车挪出位置放置物什,看 对方准备驱车,连忙提示:“咱们先去一趟学 堂,还得把小狼接回家 。”
赵弛颔首,缰绳一抖,马车调了个方向,先去桃花村。
快到中 秋,学 堂节前歇工。
院子 大门 外,李文秀正抓一把扫帚,站没站形,兴致缺缺地洒扫院子 。
水笙瞧见,远远唤道:“先生 ,我回来了。”
李文秀眼一眯,朝他摆摆手。
趴在院里的狼犬瞬间冲出门 槛,化作一道黑色闪电,直奔马车方向。
李文秀嘿嘿喊了几声,哭笑 不得。
他喜欢这头大狼犬,每天傍晚用饭,不忘给它喂大鸡腿,等一人一狗吃完,就沿着村子 附近溜达一圈,好不威风。
狼犬养得毛光水亮,他又殷勤,谁料这狗平日对他疏离得很,除了看 家 护院,吃他喂的鸡腿,鲜少主动与他亲近。
此刻水笙只叫一声,小狼就巴巴地跑过去。
李文秀挨着扫帚感 慨,这狗果然衷心,一生 就认一个主人。待把狼犬送回去,他又要寂寞无聊了。
赵弛停靠马车,与李文秀说几句客套话,送出一盒从沂城买回来的桂花糕。
李文秀和这种冷性子的人没话可说,多说一句都觉煎熬,艳羡地看 着与小狼亲近的水笙。
半人高的狼犬跟个小孩子似地,扑在水笙怀里哼哼呜呜地叫。
水笙笑 着,不断揉它的下巴,脑袋,耳朵,与它玩了一会 儿,说些 悄悄话,总算把狼犬哄好。
他勉强直起身子 ,整理凌乱的衣衫和头发 ,走下马车与李文秀问候。
“先生 ,学 生 来晚了。”
李文秀上下打量:"出门 在外到底奔劳,瞧着瘦了一些 。”
水笙腼腆一笑 :“不辛苦的。”
赵弛路上都在做事 ,还抽空教他东西,与对方比较,他实在没帮上什么忙。
“先生 可还安好?”
李文秀丝毫不客气:“若那帮小崽子 乖乖听话,学 堂上少吵闹几句,我就耳根清净处处安好了。”
水笙讪笑 。
一来一回说了会 儿话,双方道别,赶在日落前,回到老屋。
赵弛搬着东西进门 ,瞥见水笙搓搓手也 要帮忙,便分了两 盒点心给他拿着,又让他把猫儿脸灯笼抱上。
两 人一狗跨进院子 ,半个多月不住人,里外都积灰尘了。
关在栅栏的鸡鸭每日都有花婶子 来喂一顿,入秋后长的体壮肥膘,留着今年宰吃。
赵弛放下东西,很快钻进灶间,吩咐道:“先吃晚饭,吃饱再收拾。”
水笙应着,菜畦里还有些 菜苗,他摘下一大捆,清洗之后送到灶抬上,接着拿起麻布,打湿了用来擦拭桌椅,把休息和吃饭的地方弄干净、
天色暗下,十五前后的月亮又圆又大,水笙以前四处流浪,填饱肚子 都难,哪有闲心盯着月亮看 。
此刻他好奇地地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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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盘子 比划,没觉得月亮比盘子 大多少。
逢月园之夜,小狼似乎格外亢奋,沿着院子 来回跑圈,仰着脖子 呜呜嗷嗷地叫唤,一时间,村户养着看 门 护院的狗跟着叫了起来。
赵弛呵斥,小狼方才夹着尾巴停下。
饭后洗漱,两 人没做其他收拾,很快躺进床铺。
水笙伸手要抱,赵弛把他托入怀里,嗅着温软皂香的肌肤,奔波十几天的身体不觉劳累,反而有些 激动,气血直涌。
水笙扭了扭腿脚,往被烫到的地方摸了一下,紧接着期期艾艾地抬眼,张开手心摸去。
赵弛按着他,声音瞬间低哑。
“水笙……”
刚回来就弄这个,谁遭得住。
男人慢慢亲着少年泛红柔软的耳垂,目光似火,如石坚硬的身躯往下覆去,颇有规律压着。
水笙便又红着脸摸,口中 吐不出言语,张着嘴与赵弛亲,两 只手换着来。
赵弛鼻端蹭压细腻的颈子 ,沙着声叫他:“水笙,好水笙,心肝……”
与素日冷面少言的形象简直判若两 人。
月色如水,微微照亮男人汗透的身躯。
赵弛借着月光收拾好床铺,替水笙擦拭清洁。
待做完这些 ,方才有空顾着自己。
他一把扯下麻布短袍,站在床侧。
高大的身影几乎遮住沉睡的少年,呼吸加重 。
他深深吸气,五指张开,掌心一包。
又过一阵,潦草擦了一遍。
赵驰去后院冲了凉水,等热度下去,方才轻轻揽着水笙阖眼。
*
翌日,中 秋。
家 家 户户忙着过节,水笙和赵弛也 不例外。
两 人起来不久便开始打扫老屋,过午后,赵弛从栅栏里分别拎了一只鸡和鸭,宰杀后用热水过一遍,烫皮除毛。
水笙无从下手,赵弛想了一下,道:“屋内还有两 盒从城里买回来的桂花糕,拿一盒送到花婶家 。”
水笙分配到任务,眉开眼笑 地捧起糕点盒,吆喝上小狼一同出门 。
待到傍晚,落日照得村子 昏黄柔和。
老屋的前院架子 一张长桌,桌上摆着水煮后鸡鸭,糕点,各种吃食。
水笙立在一侧,看 着赵弛点燃香炉,烧了些 纸。
两 人静静相靠,望着袅袅浮上高空的烟气,对视一笑 。
已经失去亲人的他们,这一刻已是彼此最亲近的人了。
夜色似水,秋月如盘。
院子 飞着一群萤虫,小狼扑在萤虫堆里玩耍。
水笙洗漱干净,微微湿润的发 披在身后,眼眸弯弯的,像两 道月牙。
他把猫儿脸灯笼抱在怀里,另一只手上拿着两 只河灯。
“赵弛,我们去放河灯么?”
赵弛:“嗯。”
今年是两 个人过中 秋,不能 像往年那般随意。
赵弛接过河灯,水笙得以腾出一只手,与对方牵着走出大门 。
去河边的路上,孩子 年看 见水笙的猫儿灯,嚷嚷着也 要一盏。
还未闹腾太久,便被自家 爹娘扭住耳朵,给了一盏纸糊的灯笼。
灯铺子 卖的花灯精致漂亮,价钱不便宜,普通老百姓哪有闲钱买呀,水笙跟他的猫儿灯引得所有少年人羡慕,村民更是唏嘘。
赵弛真是舍得给水笙花钱,听闻他前阵子 去外城做买卖,不再如过去那样得过且过,有了水笙,越发 像个活人了,变得不一样啦。
*
赵驰和水笙来到河岸,抬眼望去,只见月色投在水面,波光粼粼。
一朵朵亮起的河灯随水而漂,燃烧的火芒闪烁,仿佛天河上落下的点点星子 。
村民停在岸边吹风,放灯,赏月,既欢闹又充满温馨。
周围人多,他们择了处人少的地方,松开一直相牵的手,齐齐把河灯推进水里。
水笙内心如这河水浮起波澜。
他合起手心许愿,只希望:年年有今日,每年的中 秋都要与赵弛一起过。
许完愿望,仰头瞧见赵弛目光落在河灯上,悄悄挨近了,小声问:“你许了什么愿呀?”
赵弛收起目光。
如果老天爷有灵,希望水笙此后平安,顺遂。
听完,水笙暗暗嘀咕。
他许了两 个人的愿望,赵弛许了他的愿望,那么赵弛自己的呢?
“你,你怎么不许自己的愿望……”
赵弛微吟。
“只能 许一个愿,这个心愿我想留给你。”
水笙既欣喜,又有些 发 闷。
他抬起胳膊,手还没环上去,就被对方抱在怀里。
高大的男人轻轻拍抚怀里的少年,隔得远,旁人听不见他们说什么。
河岸对面,村民瞧见抱在一块的两 人,寻思:两 人感 情忒好,谁家 兄弟放个河灯都会 抱在一起的?
反正他们家 不这样……
第52章
光阴转逝, 已过一个月余。
季秋才走,草木凋零,天 地之间仿佛褪去颜色, 转眼只剩一片朦朦胧胧的灰暗。
村里的乡民们收完粮物,把秋收的赋税缴上去后,田地荒置,意味着农闲到了。
余下的活, 无非多打打柴火, 囤些粮食, 以 此度过新的一年 ,且盼望着, 入冬后不要太冷了。
这日 天 阴,云雾沉沉的,窗户上糊着纸,投不进几丝光影, 房内浸在一片昏暗之中。
水笙迷糊翻了个身, 偎在温暖的被褥里, 满脸眷恋。
胳膊顺势往旁边摸去, 空荡荡的,泛着凉意,赵驰已经起 来了。
入冬不久,刚降温他 就变得一日 比一日 泛懒,若出日 头, 这会儿早就过了日 上三竿的时辰。
院子传来些许动静, 许是赵驰在干活。他 抿抿唇,神色坚定地钻出被窝,弯着腰摸了摸, 从床尾摸出一套叠好的冬衣。
衣物早早就被赵驰置在褥子底下,沾了体温,因此拿在手里并不冷,很快就能换上。
水笙将衣物一层层套上,青色的棉袄穿在他 身上并不臃肿,脖子围一圈绵绵绒绒的领口,下巴一抵,就能遮住小半张脸。
冬衣里的棉填得密实,又暖又厚,与夏日 单薄清爽的模样比较,裹在厚厚棉衣下的少 年 ,多了几分憨掬可爱。
他 又拿起 叠好的袜子套到脚上,接着拿起 灰色兔毛棉靴穿好。
双脚落地,走动时双腿周围非常暖和,如同 踩在一团团云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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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触感绒绒,丝毫不受冷。
水笙粗略打理头发后,很快推门而出。
动静从后院传来的,他 寻到后院,过见赵弛正在清扫泥巴和落石头。
见到他 ,赵弛说道:“准备扫干净了,一会儿到前面用饭。”
水笙轻轻点头,发现围墙四 周损坏的地方皆被修缮了一遍。
冬天 之后,便是春天 。
襄州冬日 风大,春日 雨水潮湿密集,若不加固围墙,很容易造成进一步的损坏。
趁着农闲,又没到最冷的时候,正是修缮屋舍的时机,赵弛这两天 都 在忙着此事。
水笙插不上手,只得溜溜达达地回到前院,用灶上留的温水洗漱,接着把锅里的早食逐一取出,备两副碗筷,一齐送到正堂的桌上。
半刻钟后,赵弛洗了手过来。
水笙上下打量,见男人只穿一袭黑衣蓝领的棉布直袍,不由吸了口冷气,缩起 脖子。
赵弛这身袍子是他 用抄书挣得的第一笔钱买来的,衣铺掌柜说是秋衣,眼看入了冬,天 都 冷了,赵弛才拿出来穿,说是正好合适。
水笙脱口询问:“不冷么?”
他 伸手往那只大手一摸,明明刚洗过凉水,皮肤却传递出不容忽略的热度。
赵弛裹着他 微凉的手搓了搓:“屋内还留有年 初买的炭,若觉得冷,就烧了取暖。”
尤其白天 抄书的时候,久坐容易手脚冻僵。
赵弛说着,心里开始盘算。
他 预备过几天 进城多买点炭回来,时下家中虽然 不算富裕,但添几件日 常用物绰绰有余。
水笙把两只手放到赵弛掌心任其揉搓捂暖,浅笑地轻轻点头。
他 已不像来时那般,花点钱都 会肉疼。
这一年 ,他 对 家中境况还算了解,赵弛未对 他 隐瞒。
今年 ,除开秋后上缴的赋税和生活需求用度,加上过往积蓄,攒得七十余两。
虽不算大富大贵,但这笔积蓄对 于普通百姓而言,已属一笔不小的财富。
唔,这份钱还不算他 自己挣的。
水笙抄书所得,攒有一两三钱,待这个月再去塘桥镇结一次账,也有二 两银了。
二 两银,若省着些吃用,足够过上三两月的。
赵弛给他 喂了半碗姜汤,手心摸着暖和了,这才松开。
“过会儿我进山一趟,你 留在房内抄书,若要出门,记得多添衣物。”
又道:“若是乏了,就吹骨哨,喊小狼回来跟你 玩。”
水笙乖乖点头,羞赧解释:“我晓得,不用时时使唤小狼跟我玩的。”
他 巴巴望着赵弛:“还要进山做什 么呢?”
赵弛:“春日 雨多,草木潮湿,杂房中放的柴火不够用到春天 ,这几日 多去几趟,把柴火都 备够。”
水笙“噢”一声:“过两天 歇息,我来帮忙~”
赵弛揉揉他 的发顶,陪他 在正堂坐了片刻。
将到正午,赵弛回房换了身旧袍,先送水笙去学堂,接着入山拾木砍柴。
*
午后,学堂静悄悄的,不时响起 毛笔划过纸张的声响。
李文秀念什 么,堂下的几个学生就跟着下笔,默写不出的,咬咬笔头,一副愁眉苦脸的神色。
水笙将先生所念一字不落地写好,听 到赞扬,瞬间笑不合嘴。
旁的几个小娃娃,写出来的东西出现几处错漏,待今日 下学回家,定要照先生的规矩抄写二十遍。
他 暗暗松了口气,还好有些没记得的字叫赵弛教 了他 ,此刻支着下巴出神,听 先生仰天 长叹。
入学时学堂坐着八个学生,加上自己,如今只剩四 个。
另几个村户看家里的孩子不是念书的料,刚入冬,就把孩子领了回去。
偌大的学堂变得空寥寥的,李文秀非但不恼,少 几个教 不会的顽皮学生,乐得清闲自在。
天 黑的快,学堂散的时间较平日 里早半时辰。
水笙将外衣穿好,再把书囊挂在双肩上,准备自己走回溪花村。
刚出大门,瞥见台阶下停靠一辆马车,书斋老板又来找先生了。
谢铮下车,与他 碰面,俊容露出一笑:“你 家先生可在里面。”
水笙点点头:“在的。”
话音刚落,身后响起 一把懒散嗓子:“你 怎么又来了。”
李文秀倚在门框,站没站相,口吻绝非欢迎。
水笙无措:“先生。”
夹在两人中间,也不知 能不能走。
谢铮道:“天 冷了,给你 带来几身新衣,还有你 爱吃的点心,要不要立马尝尝。”
说着,从车上拎下几个精致盒子,分给水笙一盒。
水笙僵硬地捧过,下意识往先生瞧去。
李文秀抬了抬下巴:“接着。”
转头又对 谢铮说:“我就这么一个贴心勤奋的学生。”
谢铮听 出话外之意,又往水笙手上多放几盒点心,盒子挡着他 的脸了。
“先,先生,我不能拿这么多呀……”
这些盒子一看就精致不菲,怎么能平白无故收呢。
李文秀笑道:“拿回去吃着玩,不想吃就丢了,都 随你 。”
旁的谢铮碰碰鼻子,笑着没吭声。
水笙:“……”
趴在树下的小狼嗷嗷催促,他 眼睛骤然 一亮,局促道:“先生,谢老板,多谢你 们的好意,我,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不敢多待半刻,他 本就拘谨,夹在两人中间,满心忐忑,十分窘迫。
*
水笙行到半路,与来接自己的男人相遇。
赵弛看他 捧着几个盒子走得摇摇晃晃,一手把东西接过:“哪来的点心。”
水笙如实回答:“谢老板来找先生,先生叫他 给我的。”
赵弛腾不出手牵人,水笙便拉住对 方的衣摆,一步一步跟着走。
小狼跑到荒置的田地撒欢,待他 们走得远些,便又跟上来。
水笙浅笑,伸手把它皮毛上沾到的草屑摘下,一路上来回几次,耐心总是很好,并不觉小狼厌烦。
经过一家村户时,里头正给老人过寿,见着他 们,笑着塞了几个熟鸡蛋,过过喜气。
水笙和赵弛道谢,贺过寿语后收下鸡蛋,将一盒点心送给对 方。
天 变得阴沉沉的,夜色四 合。水笙下学回家,无端得了不少 吃食,赵弛怕他 多吃影响胃口,特意叮嘱,每天 不超过三块,水笙都 乖乖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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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刮起 大风,赵弛准备晚饭,水笙留在正堂摆放碗筷。赵弛烧热水,水笙就把两人换洗的衣上叠放整齐。
太冷了,两人睡得更近,水笙需要赵弛这样的火炉子,腿贴着腿,两只脚心捂的暖和。
被褥微微起 伏,赵弛半撑臂弯,口鼻压着细腻的肌肤。
待到张嘴,还没吃进,只听 水笙闷闷一哼,腿脚颤抖。
赵弛黑沉的眼睛一闪,浮起 几分清明。
他 光着汗湿的膀子把人抱在怀里,捧起 那条落疾的左腿,裹在掌心轻轻按揉。
“可是腿疼?”
水笙小脸又红又白,怕赵弛担心,哑声解释:“只疼一点点……”
赵弛皱眉:“许是来回学堂的路上受了凉,眼下天 愈发冷,以 后在外头不能耽搁太久。”
水笙点点头:“嗯~”
他 有些气馁,又叫对 方为自己担心。
指尖揉开那皱起 的眉心,试图说点别的话。
“赵弛,今日 咱们得了好几个寿鸡蛋,你 的生辰是几时呢,怎么没听 你 提起 ?”
赵弛手掌僵住,少 有地沉默。
他 的生辰就在中秋后的第一天 ,因双亲离世,中秋又有团圆之意,赵弛有过思量,许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使得全家的团圆之夜消散毁灭。
所以 他 不过生辰。
赵弛揉着掌下的小腿:“我不打紧,倒是你 ,可还记得时候。”
水笙摇头。
赵弛想了个择中的办法。
“以 后就将带你 回来的那一天 ,定做你 的生辰日 ,可好?”
水笙眼眶涌出湿意,想都 没想就答应了。
这样也好,他 的一切,都 变得与赵弛有关,他 们是这世间最密不可分的人。
想罢,水笙抽回左腿,手心摸了过去。
少 年 红着脸,眼睛湿湿的,义无反顾地用柔软带些茧子的指腹刮蹭。
赵弛气息一热,直咽喉头。
水笙羞怯道:“腿不疼了……”
男人粗粗地“嗯“了声,柔软的手心摸得十分舒服。
臂弯合拢,抱着水笙调了个反向。
赵弛目色沉沉,张开嘴巴。
不过须臾,少 年 已然 失去浑身力气,他 鼻息急促,颈子红得透不过气来。
第53章
天 阴阴的, 连日 没下 雨,气候又干又冷,北风一过, 掀得 些许泥土飞了起来。
赵家老屋门外,天 色擦黑,门前漏出一点光线。
赵驰今天 要进城一趟,除卖些兽皮兽骨, 还得 采买东西, 把水笙抄好的书册带到青云书斋。
外头太冷, 又时常起风,赵驰怕把水笙冻坏, 就不打 算带他进城。
天 寒地冻,稍有不慎就会冻死人。
水笙知事,没缠着出去,但赵驰刚起, 他就跟着睁开眼睛。
少年缩在被 褥里贪恋温暖, 听 外头响了好一会儿动静, 这才咬咬牙跟着起身。
水笙散发披衣, 把自己 抄好的书册装进木箱,抱到马车上安置。
赵驰叮嘱:“天 色太黑,当心点。”
水笙软软答应:“嗯~”
奈何此刻实在又冷又困,上台阶时,他左腿一个哆嗦, 随即踩空, 人直直嗑在台阶前面,快得 连赵驰都没能 及时反应。
手心贴在石头上,冷冰冰的, 水笙愣了一下 ,作势爬起。
院里的男人放下 东西,撑着他的胳膊打 横肘抱起,将衣裳拍了拍,很快带入屋内,安置在椅子上。
“可 有摔疼。”
赵驰握住少年两 只手打 量,又掀开棉裤,摸着两 只膝盖和小腿查看。
“没,没摔伤。”水笙动了一下 被 握住的左腿,“衣服穿得 厚,嗑不到哪里。”
说完,他一阵羞耻,居然因为打 盹在门口摔了跤。
赵驰不再 言语,径直把他剥开,从 头到脚看过一遍,除手心有些擦伤破皮,未伤筋骨,方才安心。
待清洗伤口,洒上止血的药粉,赵驰抱他坐了会儿,摸了摸他的眼睛,道:“陪我吃点东西,然后回房睡一觉。”
水笙眨眼:“嗯。”
不敢强撑困意,若是摔把腿摔坏,可 就得 不偿失了。
两 人在房中 用早饭,水笙就着酱菜喝了肉丝青菜粥,进食六七分饱就停下 。
赵驰把他碗中 剩下 的粥拨到自己 的海碗里,几口扫干净,又从 灶间打 回热水,给水笙擦拭脸颊。
赵弛亲了亲水笙湿漉漉的温软脸蛋,低着声,耐心嘱咐。
“蒸笼里放着南瓜饼,酱肉包,壶中 温了茶水,若醒后肚子饿就拿着吃,今日 风大,别去外头走动。”
水笙点点头:“知道了。”
赵驰坐在床畔与他说会儿话,在他额头和嘴唇亲了一口,很快起身。
“我出门了,休息吧。”
水笙抿唇,听 话地闭上眼睛。
他清楚去塘桥镇需要不少时辰,不敢再 让对方耽搁。
两 个时辰后,天 光灰亮。
水笙醒来在房中 坐了会儿,待添好衣,这才打 水洗漱,添上茶水,烧了点木炭。
他端直腰杆坐在案前,用茶水过了把嗓子,开始捧书诵读。
天 愈发地寒冷,加上新年将至,先生便散了学堂,开春后才继续授课。
故而水笙前几天 就回家待着,每日 清醒,先诵读书册,再 去完成先生布置的功课,午后,便开始练字誊抄。
他一日 不敢懈怠,多读书,认字,写字,以后定能 替赵弛分担更多。
清亮的读书声跃出窗外,柴屋内置一块绒绒垫子,小狼趴在上面睡觉。听 到房中 动静,浑浑噩噩抬头,跟着水笙念书的声音呜呜几声,接着抖抖皮毛,叼起垫子往房屋去。
水笙诵读书册,若觉乏闷,就与趴在脚边睡觉的小狼玩一会儿。
如今狼犬身形渐大,他半个身形都比之不及,不能 再 向从 前那般给它扑着,稍有不慎容易骨折,只能 挠挠下 巴和脑袋。
午时,水笙就着茶水,吃些南瓜饼和酱肉包。
小狼在秋后吃得 膘肥体壮,过了冬,哪怕几天 不吃一直睡觉都不会饿着,奈何嘴馋,大脑袋搭在水笙膝盖,吐出长长的舌头,咬了两 个肉包才肯安份。
冬天 村民大多闲在家中 ,四处静悄悄地,声响都没有。
不知谁家在榨油,空气里飘来一股浅淡的猪油味道,小狼嗅了嗅鼻子,口水直淌。
水笙拿起一块布巾,将它毛绒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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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边擦干,笑呵呵地:“晚点给你 煮锅大骨头吃。”
小狼嗷一声,竖起尾巴摇得 欢快。
*
过午后,水笙留在房中 练字抄书,腿脚冷了麻了,便出院子走几圈,将筋骨活动开。
待到家家户户飘起滚滚柴烟,水笙亦没闲着,他放下 纸笔,钻进灶间内淘米下 锅。
灶间烟气重,小狼呛得直打喷嚏,绕着他腿脚钻。
水笙笑呵呵地,拣出一条大骨头,往院子一抛,被 狼犬精准地咬到嘴巴里。
热好饭菜,水笙添上蜡烛,将正堂照亮。
他揉着凉嗖嗖的腿,后来坐不住就去门前的台阶站着,仰颈抬眸,不时朝远处张望。
夜色暗下 时,门外传来车轱辘的动静,他连忙跑去开门,赵弛披着一身寒气,总算从 城里赶了回来。
车板上捆着两 个大袋子,可 见买了不少东西回来。
赵弛跳下 马车,目光柔和地注视着跑下台阶的少年。
“走慢点,可 是等乏了。”
水笙自然不承认,乖乖地开口:“屋内备有热饭热水,快收拾东西进去洗个热水澡。”
摸到赵弛的手背,凉嗖嗖的。
这个天 气赶一天 路程,人没冻坏已是运气。
赵驰将货物卸下 ,搬入屋内,又驱车返还养马的村民。
夜色已黑,村子一片清冷。
老屋内亮着烛光,赵驰在门外驻足片刻,凝望光下 的那抹人影,心下 悸动,同时涌出几分少见的忐忑。
汤锅飘着热气,滚出一片浓郁的汤味。
两 人在正堂用饭,水笙将一大碗热汤推给赵驰:“今日 怎么回来那么晚?”
赵驰取出一个麻布钱袋:“书册结的账。”
又道:“我到临溪镇的医馆给你 取药,顺道……捎了点东西。”
水笙想起那两 袋鼓囊囊的包裹,眼睛骤然亮晶晶的。
“买的什么?”
赵驰沉默,给他喂了几口骨头浓汤,话到嘴边忽然低头,略为不自在地大口吞饭。
若水笙眼尖,便可 发现男人的脖颈四周红了一片。
“吃完饭带你 看。”赵驰清了清嗓子,依旧默默地滚动喉咙。
水笙愈发好奇了。
饭饱,水笙洗漱妥当,赵驰去屋后冲热水澡。
他坐在房中 ,听 着冲澡声不由出神 。
本打 算等对方回来一起看包裹里的东西,记起赵驰寡言沉默却又想开口的脸色,实在耐不住,将放在桌上的包袱悄悄打 开。
红彤彤的物什映入眼中 ,喜红的颜色灼闪眼眸,让人头晕目眩。
水笙错愕,紧接着心口掀起一阵惊涛,很快红了耳朵。
他呐呐无言,脸颊烧火似的,升起一股滚烫之意。
两 个大包裹中 ,竟置放几对红烛,一叠红窗纸,两 袋油津津的米糖,还有一床红色的新被 枕头。
赵驰推开门,目光被 喜红物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