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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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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那血竭给了秦茵……治……

亥时末, 街上便是酒楼茶肆生意也慢慢淡了下来。

裴府的马车踩在寂静的夜色中,马蹄和车轮碾在青石板上,回荡出空洞的响声。

裴淮瑾侧靠在榻上, 手肘撑桌,阖眼按压着额角。

男人身上穿着一身雍容华贵的绯色官服, 金丝线绣成的鹤孤高挺拔,随着马车的微微晃动,从车外溢进来的光在他华贵的官服上缓慢流转。

他似是有些醉了, 胸膛起伏的弧度比平日里要大些,微阖的眼尾晕着一抹极为不易察觉的红, 清贵中透着一抹靡丽,颇有种醉玉颓山之感。

今日太子宴请北羌太子和六皇子,裴淮瑾作陪。

大燕太子自是不能在使臣面前失了态, 所以席间大多数酒都灌进了裴淮瑾的腹中, 所幸他的酒量好,即便与他二人喝, 最后还是北羌太子架不住醉意叫了停。

不过对于裴淮瑾来说, 自从兄长去世,他便已经许多年未曾这般不加克制的饮过酒了。

裴淮瑾按压了几下额角, “楚鸿。”

楚鸿隔着车帘低声道,“主子。”

“那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楚鸿回道:“如主子所料, 那虚报沈姨娘生病之事的沙尼确是秦姑娘的人,之前有意为难沈姑娘的也是这位。”

裴淮瑾长舒一口气, 顿了顿,道:

“去查查,这位北羌六皇子的生母,再查一查他和秦茵是否有关系。”

楚鸿不疑有他, 干脆地应了声“是”。

“还有——”

裴淮瑾犹豫了一下,半句话卡在嘴边。

楚鸿等了半天,也没听到下文,就在他想开口提醒的时候,忽听车内传来一声轻叹,主子低低的声音里似是带着一丝自嘲:

“算了,你去吧。”

“是,对了主子,方才楚三来报,说是血竭已经买到手了,他已经按照您此前的吩咐送去李大夫那儿让他煎给秦姑娘了。”

裴淮瑾闻言,丝毫不在意地“嗯”了声,揉了揉更加晕眩的额头,哑声道:

“此事让李霖看着安排就行。”

楚鸿应了声“是”,一扬马鞭先行离开了。

等到马车到了裴府门口,苏安跳下马车去拿了马凳放好,等了半天却都未听到马车中的动静。

他挠了挠头,左右看了看,犹豫了半天走到马车旁唤了声:

“爷?”

半天,马车内才传来不轻不重的声音,男人“唔”了声,“进来扶我。”

今日这宴后酒局,本就是太子给北羌太子的下马威。

裴淮瑾不能藏私,自是能喝多少便要喝多少,此刻在车里坐了会儿,酒劲儿上来了,多多少少人有些晕沉。

裴淮瑾下了马车,冬日里的寒风显得裴府门前格外萧条。

他眯眼看着空荡荡的裴府大门,侧头问苏安:

“通知人备醒酒汤了么?”

“备了。”

裴淮瑾没应声,定定站了几息,扶着苏安进了裴府大门。

今夜有风无雪,清冷的月光洒在府中的青石板路上,如水一般幽凉,府中除了风声鹤两人的脚步声,便只剩裴淮瑾压抑的呼吸声。

苏安悄悄睨了他一眼,总觉得自家主子是在生气,周身凝结着冷凝的气息。

及至走了些距离,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明显的,苏安感觉在听到这阵脚步声之后,自家主子那压抑的呼吸声没了,可继而,他却似醉得更深了,将身子越发往他身上靠过来。

直到那阵脚步声离得近了,秦茵的声音急切传来,“淮瑾哥哥怎的醉成这样?”

苏安才再次感觉到自家主子比方才还压抑的呼吸声,然后他就觉得裴淮瑾又自己重新站了起来。

男人往秦茵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道:

“无妨,宫里应酬而已。”

秦茵走过来想要扶他,但裴淮瑾一面扶着苏安,另一面挨着花坛,她左右看了看,最后只能跟在苏安后面的位置,一面跟着往正轩堂走一面柔声问道:

“可备了醒酒汤?”

裴淮瑾不说话,苏安便回道:

“备了,眼下应当就能送来。”

“那便好,这么冷的天,可需要李大夫再来给郎君看看?别因着饮了酒而伤了风。”

苏安看了裴淮瑾一眼,见他仍没有要回话的意思,便吞了吞口水,接着回道:

“多谢秦姑娘关心,大夫倒是不必了,郎君这一路上也未见什么风……”

“风”字刚一落下,苏安明显感觉到扶着自己手臂的手一紧。

苏安下意识朝裴淮瑾看去,却见他正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苏安顺着他的视线往前看去,就见沈姨娘披着一身素色大氅打着伞站在路口的位置,红色的伞面洋洋洒洒积了一层薄薄的雪。

远处光影打过来,素面的大氅泛着细碎的光,被伞面遮住的眼睛却埋在阴影中,看不真切。

苏安视线从雪中这三人身上挨个扫视过去,吞了吞口水。

沈知懿似是往裴淮瑾身边的秦茵身上看了一眼,而后平静地收回视线,缓缓走到裴淮瑾身边,语气淡淡的:

“郎君喝酒了?”

苏安想着方才自家主子懒得说话的样子,又想替他回话,却不料裴淮瑾先他一步开了口:

“嗯,陪侍北羌太子,喝了不少。”

沈知懿点点头,“我今日来,是想向郎君求一件事。”

裴淮瑾捏了捏眉心,疲惫道:

“说。”

沈知懿仰高了伞面,抬头直视着裴淮瑾的目光,平静道:

“我想出府一趟。”

裴淮瑾的动作一顿,手指下眉心微蹙,过了许久,他才缓缓放下手臂,定定盯着沈知懿,忽然嗤笑了声,周身气息骤然冷了下来。

“出府么?去找谁?”

裴淮瑾的声音比今日的天气还冷,他抬起手,指腹擦过沈知懿的唇,似乎那上面还残留着谢长钰唇上的味道。

他喝了酒,手上没轻重,拇指叩住唇肉,沈知懿柔软的下唇抵在牙齿上尖利的疼了一下。

沈知懿蹙眉“嘶”了声,裴淮瑾才放了手。

他下巴微抬,冷白的眼皮却向下微微压着,眼底冷漠的没有一丝情绪,睨着她看了许久,语气如寒霜,一字一顿道:

“沈姨娘,回你该回的地方去。”

说罢,裴淮瑾胳膊朝后微抬。

瞧见他这动作,原本苏安要上前去扶,秦茵却先一步过去扶住了裴淮瑾的手臂,语气温柔笑意:

“郎君慢些。”

说完她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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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笑看了沈知懿一眼,“这天寒地冻的,沈姨娘不如先回吧,郎君今夜有我照料就行。”

秦茵的话说得暧昧,裴淮瑾不知为何却没有不耐地推开她。

在转身的一刹那,他的视线不经意从沈知懿的眼神中扫了过去,任由秦茵扶着他进了房间。

没有一丝犹豫地将身后之人一人独留在了门外的雪地里。

沈知懿看着男人冷漠而决绝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门后,叩着伞柄的手缓缓收紧。

春黛从旁边的暗处悄悄站了出来,掌心轻轻覆上沈知懿直接泛白的手,觑着她的神色,小声道:

“娘子,那商队今日才刚进京,再者整个京城都知道世子爷看上了那东西,定没人敢抢,咱们先回去歇息,明日一早再来也是一样的。”

沈知懿摇了摇头,不知为何,今日不出府见到周大夫她总觉得心里难安。

她回头看了眼春黛,将她颊边的碎发拢了拢,安抚般笑道:

“无事,你先回去,我等会儿就来。”

春黛脸色立刻一变,牢牢握住她的手,小声又急切道:

“娘子!你可别做什么傻事!”

“不会……”

沈知懿笑着凑到她耳边,小声道:

“今夜郎君醉酒,我去瞧瞧能不能弄到他的腰牌,若是拿着他的腰牌咱们便可将血竭买来,到时治好了病,趁着春节府中松懈,你我二人就去江南,可好?对了,你不是说周大夫已经替我们顾好了马车么?”

春黛一听她的话,也不觉笑了起来,用力地点了几下头,“嗯!过几日我们就走!”

“那你现下先回去收拾行李?”

沈知懿握了握她的手,“我再想法子看能不能见到郎君,待会儿也就回来了。”

打发了春黛,沈知懿在门口站了站,提着裙摆走进去。

苏安原本侍立在门边,一见她来,立刻下了台阶迎了过来,压低声音:

“沈姨娘。”

沈知懿往窗户上看了眼,“可否劳烦再帮我进去同郎君说一声,就说今夜他喝醉了酒,妾身可伺候左右。”

“这个……”

苏安犹豫了一下,如实道:

“秦姑娘在里面伺候着呢,况且方才世子爷进去前吩咐过了……除了秦姑娘之外,谁也不见,尤其是……”

苏安觑了沈知懿一眼,一咬牙,将话说了出来,“尤其是沈姨娘您。”

沈知懿闻言手指下意识攥紧,随即,又很快松开。

她点了点头,笑道:

“既是郎君下的令,我也不为难你,可否请你代我传句话,就说我有几句话想同郎君说,我会一直在门外等到子时,若是郎君愿意听我说,随时唤我进去。”

苏安挠了挠头,往四周打量了一圈,劝道:

“可这外面天寒地冻,姨娘也不还是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明早再说也不迟……”

沈知懿笑了笑,“有劳你帮我给世子说一声。”

苏安见她心意已决,也不好再劝,便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沈知懿退至一旁,拢了拢身上的大氅,眼瞅着苏安进去又很快出来,对他摇了摇头。

沈知懿对苏安感激地笑了笑,垂眸的一瞬间眼睫隐隐有些湿润。

心里到底是有些酸楚的,不过已经比从前好了很多很多,她垂眸用鞋尖在雪地上画着圈,心中默默安慰着自己。

外面天寒地冻,眼瞅着马上要到了春节,深冬的风冷得像刀子。

呼啸的风声扫过枯枝和屋顶的雪,发出尖利的“呜呜”声,凄凉而骇人。

沈知懿眼瞅着月影一点点挪移,心也一点点沉了下去。

忽然,正房的门被“吱呀”一声打开,她猛地抬眸循声望去,却见是秦茵从房内走了出来。

她站在阶上,瞧了她一眼,故意拢了拢松散的露出白皙锁骨的衣襟,而后娉娉袅袅地绕过她走至院门外。

未几,秦茵和芍药又一前一后地进来了。

这次她却没着急进屋,而是走到沈知懿身边来,垂首捋了下鬓发,笑道:

“沈姨娘怎的还在这等着?郎君都歇下了,今夜是不会见你的。”

沈知懿没搭理她,垂眸把玩着腰间的丝绦。

秦茵似也没打算听她的回话,她转身将食盒递给芍药,又从芍药手中接过另一碗汤药,故意用勺搅了搅,语气温和:

“食盒里是淮瑾哥的醒酒汤,而我手中这碗,则是淮瑾哥让李大夫特意为我煎来的药,喝了这幅药,我的喉咙便能彻底根治,上次之事,我们便既往不咎了。”

她用的是“我们”,不知是在说她和长公主,还是在说她和裴淮瑾。

沈知懿冷冷扫了她一眼,视线又落在她手中的汤药上看了一眼,冷哼一声:

“那次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我心知肚明,我认下,不过是为了保住夏荷的命。”

“是么?”

秦茵笑得不怀好意。

天冷,说几句话的功夫,她手中的汤药已经凉了下来。

秦茵舀了一小勺试了下温度,而后当着沈知懿的面,将那碗药一饮而尽。

末了,还将手中的碗倒叩过来,几滴浓黑药汁顺着青花瓷的光滑碗壁落入洁白无瑕的雪地中,砸出几个黑色的小坑。

沈知懿顺着朝地上看了眼,忽感对面之人上前一步。

她还来不及躲避,就听秦茵凑近耳畔,笑意恶毒道:

“毕竟哪有做主母的,同一个做妾的玩意儿计较的道理。”

“你……”

沈知懿蹙了蹙眉,到底不是没脾气的泥人,正想上手,才刚扬起来,看了眼那边窗户想了想,又忍了下来。

只笑了笑,“那便祝秦姑娘和世子百年好合了。”

秦茵唇边笑意温婉,轻轻拍了拍沈知懿的手臂,重新提起食盒不紧不慢地进了房间。

沈知懿瞧着正屋的门前橙黄色的光,在雪地上逐渐变成一条越来越窄的线,最后随着门关的声音“咣”的一声彻底消失。

她抿了抿唇,长舒一口气,重新打着伞站回原位。

雪夜寒凉,就连从窗子里探出的幽幽烛光都似乎带着一丝暖意,但即便如此,沈知懿也觉得,这里的风到底比法源寺的要柔和许多。

她抬头瞧了眼已经开始西移的月亮,搓了搓手,心下不自觉想起从前。

自己第一次来这间院子,是什么时候呢?

似乎是一个炎热的夏日,那时候身后这棵桂花树枝繁叶茂,阳光从郁郁葱葱的树枝间落下斑驳光影,寂静的午后只有偶尔的鸟鸣声响起。

她站在屋子里,好奇地打量着屋中属于他的每一样物品,那是她第一次真正走进他的生活中。

那时候她满心满眼都是裴淮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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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便是连他屋中的陈列摆设都喜欢,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砚台,她也觉得怎么看起来就比旁人的要精致润泽许多。

沈知懿想起那次自己那副到处贪婪看不够的模样,不经意地弯了弯唇角。

哪怕到了此刻,她也从不遮掩或是否定,自己全心全意地喜欢过裴淮瑾这件事。

他那样耀眼的人,情窦初开的自己不喜欢上才很难吧。

只是如今,情谊消磨,早已没了从前的赤诚与奋不顾身,也许这样的感情,一辈子也只会有这样一次。

月色如水,寒风猎猎,不知过了多久,远处巷子里传来更夫打梆子的声音,一下一下,沉闷地钻入阒寂的黑夜中,提醒着每一个醒着的人——已经子时了。

沈知懿最后回头看了眼映出昏光的窗户,收了伞,转身离开了正轩堂。

雪地上留下一串孤零零的脚印,又很快被重新落下的大雪所覆盖。

沈知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深一脚浅一脚走回海棠苑的。

等她还未踏进海棠苑的门,看到春黛等在门口的那一刻,再也承受不住,眼一黑整个人栽进了雪地里。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过这般静谧的梦境。

梦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包裹着自己的温暖,过了一会儿,梦境里的颜色开始显现,是春日的色彩。

姹紫嫣红,嫩柳新绿,草长莺飞,还有……吴侬软语。

沈知懿一惊,急忙朝四周看去。

只见春黛头上带了个花环,手中拿着一捧鲜花,朝她挥了挥手:

“娘子快来,我给你编花环呀!待会儿我们还要跟表哥去秦淮河上的画舫听曲儿呢!”

沈知懿这才注意到春黛身后的景致,那是截然不同于京城的温婉与灵动,好似整个世界都温柔鲜活了不少。

温暖和煦的阳光洒落在花丛草地上,河面泛着粼粼光斑,蝴蝶四处飞舞。

春日的江南,随处都是繁盛的生命力。

沈知懿眼眶一热,抬脚朝着春黛走去。

然而才刚迈出第一步,她就忽然一脚踩空,整个人急速向下坠去,沈知懿身子一颤,猛然睁开了眼。

灯火昏暗,晨光微弱,北风肃杀。

大片大片雪花被风吹打在窗上,屋外分不清是北风的嚎叫还是雪花翻卷的嘶鸣声。

冷意砭骨入髓。

沈知懿盯着床帐出了半天的神,才从那个鸟语花香的梦境里抽离出来。

刚一回神,耳边突然传来隐隐的抽噎声,她回头一看,就见春黛坐在床前的凳子上正低着头默默垂泪。

沈知懿一怔,哑声问:

“怎么了?哭什么?”

春黛听到声音先是一愣,随即快速擦干眼泪,抬头看向沈知懿。

她的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眼圈红红的,眼睛底下一圈深深的乌青,显然是就这么坐在这里哭了大半宿。

沈知懿蹙起了眉,抬手轻轻抚上春黛眼角未干的泪渍,还未说话,春黛嘴唇颤了两下,到底没忍住扑到沈知懿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沈知懿一边轻抚她的背一边小声哄道:

“别哭呀,你听你嗓子都哭哑了,别哭了我的好姐姐……”

她这么一说,春黛哭得更厉害了。

等她死死扒住沈知懿哀嚎着发泄完,抽抽搭搭起身的时候,已经过了快一炷香的功夫了。

沈知懿忍俊不禁:

“从来不知道你居然这么能哭的。”

春黛抽噎着破涕为笑,鼻子里不小心吹出个鼻涕泡。

“说说吧,到底怎么了?总不会是昨夜秦茵在世子房里过了夜吧?能让你哭成这样?”

“他们过不过夜同咱们有什么关系!”

春黛语气一扬,义愤填膺道,随即语气又落了下来,小心翼翼看了沈知懿一眼,小声道:

“奴婢、奴婢昨夜等娘子回来的时候听说、听说……”

“听说什么呀?”

沈知懿看了眼天色,掀了被子作势就要起来,“此刻天还早,你快替我梳洗,我要趁郎君上朝前找他拿到腰牌,那血竭……”

“娘子别去了!”

春黛再也忍不住,大声喝止住了她,一股脑将话全说了出来,“昨夜我听说,那唯一一株血竭,昨夜里已经让世子爷买走了!”

沈知懿动作一顿,神色复杂地回头看向春黛,一张小脸突然白了几分:

“你是说……淮瑾哥哥他将那血竭买走了?”

春黛别过视线,眼圈一红眼泪又开始往下掉,“而且我听说,那血竭给了秦茵……治……治她的嗓子。”

沈知懿的小脸“唰”的一下血色尽褪,手中的牛角梳也应声摔在了地上,发出重重的哐当声,弹了几下最后撞在凳子脚下停了下来。

沈知懿怔怔看着春黛,像是没听懂她在说什么似的。

过了好半天,她扯了扯唇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意,苍白的唇嗫嚅:

“你说什么呐?快来帮我梳洗呀,待会儿赶不上淮瑾哥哥上朝了。”

春黛没动。

沈知懿皱了皱眉,径自捡起落在地上的梳子塞进她手里,往妆台前一坐,嗔道:

“快呀!”

春黛重重吞咽了一下,瞧着镜中的少女毫无血色的脸,低低用鼻腔应了声,走过去抓住她的一缕如绸缎般乌黑的长发,从头缓缓梳到了尾。

黑棕色的梳齿将莹亮的长发分开又合拢,这个动作,春黛不知为沈知懿做过多少次。

以前总觉得日子还长着呢,这发能梳一辈子。

可偏偏这一次,让她觉得沉重而珍贵。

春黛没忍住,眼泪一下子又涌了出来。

镜前的少女垂了垂眸,淡淡开口:

“从京城到扬州,需要多久?”

春黛急忙眨了眨眼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仔细算了算,道:

“如今深冬,河面怕是都结了冰,不好走水路,若是坐马车,我之前听表哥说过,快的话约莫需要……”春黛哽咽了一下,“一个半月。”

沈知懿听后沉默了很久。

春黛屏着呼吸看着镜中的她。

若是没有血竭,她知道自家娘子撑不到一个半月后,更遑论路途颠簸,于她的病情更为不利。

春黛心底刺痛般的疼,眉心紧锁可仍然克制不住眼泪滚落。

她一边强忍着几乎翻搅窒息的心疼,手底下一边越发轻柔地替沈知懿缓缓梳着发,可不知为何,梳发的手却抖得厉害,几次都险些将梳子掉了下去。

她哭得泣不成声,眼泪模糊了视线,最后干脆放下梳子正色着镜中的少女,哀求道:

“娘子,要不我们……不去了吧,我们留下来,你告诉世子,让他替你找药,我们先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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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

春黛话未说完,实在忍不住,忽然俯下身子从后面抱住沈知懿,又大哭了起来。

撕心裂肺的哭声哀恸而心碎。

可沈知懿却提了提毫无血色的唇,轻轻笑了声。

她拍了拍春黛的手背,语气轻松:

“别哭,我问你……今日可是大年二十九了?”

春黛一愣,不知她为何要有此一问,只盯着镜中的她看了看,点了下头,“嗯,明日便除夕了。”

沈知懿的眼尾一圈圈泅着红,眼底泪光盈盈,却隔着镜子对她灿然一笑:

“那你收拾一下,我们明日便走。”

她的语气松快,仿佛在说我们什么时候去踏青一样。

春黛不禁多看了沈知懿几眼,然而她在说完这句话后,便垂下了眼眸,春黛看不出她眼底情绪。

好半天,就在春黛终于艰难地替沈知懿梳洗完后,牛角梳放在妆台上发出“哒”的一声,春黛听到沈知懿叹息般轻声呢喃了一句:

“春黛你知道吗?方才我的梦里呐,梦见了那个草长莺飞的江南水乡,好美,春日的江南,和二哥说的一样——”

“……好美。”

春黛的心如同被谁突然狠攥了一下一般抽疼。

她急忙转过身去仰起头,用手捂住了眼睛,冰凉的泪刹那从指缝中涌了出来。

第32章 第 32 章 火舌舔舐着床帐(文案死……

裴府前院的花园中, 秦茵不紧不慢将手中的海棠春醉图缓缓打开,抚摸着上面的海棠花,笑道:

“你瞧, 这海棠花多漂亮,栩栩如生的, 仿佛就像真的一样。”

她扭头对沈知懿温婉一笑:

“海棠花开在春日,姐姐怕是见不到了,不过看看这画中的花, 也是好的。”

她的语气温柔而慈悲,好似真的在对一个将死之人心存怜悯一般。

沈知懿盯着她, 轻笑了声,“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走近一步,“你用夏荷的家人威胁她了是不是?”

秦茵垂首低眉间笑容清纯:

“我不知道姐姐在说什么, 夏荷?不是因为供出姐姐的罪行被世子发卖了么?”

沈知懿胸口疼得厉害, 眼前一阵阵泛黑。

她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着桌沿长舒了口气才缓了过来。

“你叫我来, 就是为了看我的笑话么?”

“姐姐当心……”

秦茵扶住沈知懿, 凑近她耳边,“我今日叫姐姐来, 就是怜惜姐姐时日无多,想让姐姐看看这画中的海棠, 哦对了,这幅画还是你那郎君亲自指导我姐姐画的呢。”

她笑着点了点画中的海棠花:

“这里、还有这里, 这画中的每一处都是他们曾经琴瑟和鸣的证据,不过等我当上了淮瑾哥哥的正妻,这些事我与他自然少不了,我们会夫妻情深、生儿育女, 很快,这个裴府便不记得,曾经有过一个姓沈的姨娘……”

秦茵将沈知懿被风吹散的鬓发挽至耳后,语气突然变得恶狠狠的笑道:

“看来老天对谁都是公平的,沈家死绝了,你也该下去陪他们了……”

说完,她忽然拉住沈知懿的手。

沈知懿神色一变,忽然笑出了声。

秦茵刚要动作,闻声一愣,蹙眉望向她,“你笑什么?”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

沈知懿凑近她,笑道:

“不过不需要你动手了,这一次,我成全你。”

话落,她攥住秦茵的手狠狠一推。

伴随着秦茵的惊呼,“噗通”一声,秦茵连人带画落入了湖中。

雪落得很厚,湖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秦茵从冰窟窿里掉进去后便不见了踪影。

沈知懿面容平静地盯着秦茵在水面挣扎了几下然后缓缓沉了下去。

耳畔传来一阵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接着裴淮瑾的身影跃入水中。

她掐紧手心,突然身后有人疾走过来,“啪”的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她的脸上。

沈知懿的脸被扇得一片,耳中嗡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

她咽下口腔中的血腥,捂着脸缓缓回头,就见长公主冷冷指着她,语气厌恶:

“沈氏!你胆大包天!还不跪下!”

沈知懿舔了舔口腔里出血的地方,没出声。

“让你跪下你听不见么?来人……”

长公主话说到一半,湖面突然有了动静,两人一齐朝湖边看去,只见裴淮瑾抱着落水昏厥的秦茵上了岸。

“爷!”

苏安急忙上去给他递大氅,裴淮瑾接过大氅却不是自己穿,而是紧紧裹在了秦茵身上。

“去将那幅画派人打捞上来,让苏毅去请大夫到正轩堂。”

裴淮瑾交代完,这才沉着一双眼往沈知懿的方向看了过来。

他那双眼同昨夜里的一样冷漠,盛着似有若无的怒意,不知是在嫌她将人推入了湖中,还是嫌她将秦蓁的画毁了。

沈知懿在他的眼神中蓦地攥紧了手心,正要开口,裴淮瑾却先一步移开了视线,走到长公主身边淡声道:

“母亲移步正轩堂吧。”

长公主蹙眉,语气不悦,“沈氏……”

裴淮瑾嗓音低沉,语气客气却强势,不容置疑道:

“秦茵落了水,此刻正需要您。”

长公主被他一噎,气得哼的一甩袖子,转身便要离开。

“夫人!”

沈知懿在几人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的出了声。

长公主和裴淮瑾脚步一顿,两人同时转过身来。

大雪纷纷,遮住了他二人的眉眼,沈知懿也不打算去瞧他们到底是在用什么样的眼神看自己,她抿了抿唇,忽然直直跪在了雪地里。

凉意刺入双腿,沈知懿垂着眸缓缓将身子伏了下去,额头轻触在冰凉的雪地上。

“妾身沈氏自知犯了七出之罪,自请下堂,求夫人与世子成全。”

她说话时声音很轻,轻得好似落下的一片雪花。

但她单薄的身影跪在雪地上小小一团,脆弱得却像是连一片雪花的重量都承担不了。

裴淮瑾垂在身侧的手蓦的一紧,视线落在那少女身上,不知怎的,心中忽然升起一阵无端的慌乱。

那种脱离掌控的心慌令他烦躁地蹙了蹙眉心,赶在长公主开口前冷声开了口:

“楚鸿,将沈氏带回海棠苑——”

沈知懿猛地抬头,深深地看了裴淮瑾一眼,而后朝着长公主膝行过去,求道:

“妾身乃沈氏罪人,不配为裴府妾室,求夫人将我送出府,求夫人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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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府……”

少女苍白的脸上的指痕触目惊心,雪地里她的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跪痕。

裴淮瑾的眼睫上落了雪花,他直直盯着沈知懿,额角青筋暴起,压着声音一字一顿从齿缝中沉声道:

“派人盯着她,一步也不许她离开。”

沈知懿的脸“唰”的一下变白,抬眸泪眼盈盈望向他,漉漉乌黑的眸中似绝望似控诉,哀切得比这风雪交加的深冬还要凄凉。

裴淮瑾腮骨紧了紧,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同其余人一道离开了湖边。

沈知懿盯着几人离开的背影渐行渐远,忽然提了提唇角笑了一声,而后一声接着一声,笑着笑着眉心不受控制地皱了起来,鼻尖一酸眼泪无声滚落。

她瘫坐在地上,好似再感觉不到雪地的冰凉一般,怔怔看着眼前一片杂乱的脚印渐渐被白雪所覆盖,最终了无痕。

好似抹去了曾经的印记,这些就不存在一般。

沈知懿低头用冰到没有温度的手,轻轻地抓起一团雪,看它们在通红的指尖被风吹散。

她敛眸,肩膀压抑着一颤一颤的,呜咽声和进了风里-

裴淮瑾将秦茵送到正轩堂后,就被裴老爷子叫去了。

他一进屋就听见裴老剧烈的咳嗽声。

裴淮瑾眉头一皱,大步进到内室,“祖父的风寒怎的这般严重了?”

裴老边咳边挥了挥手,喝下老管家递来的水后缓了缓平息了下来。

“不碍事,身子没往年好了,这风寒自然久一些。”

前几日变天祖父染了风寒,本都快好了,谁知也不知昨日怎的突然又严重了起来。

裴淮瑾亲自服侍着裴老爷子用了药,又替他掖好被角,转身放碗的时候,听祖父在身后问道:

“听你父亲说,你欲要推迟同秦家的婚事?”

裴淮瑾手一顿,若无其事地嗯了声,回身解释道:

“沈氏如今……”

“倘若我不同意呢!”

裴老打断他的话,自打裴淮瑾及冠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这般严肃地同他说话:

“倘若我不同意你推迟同秦家的婚事呢?!裴允安,你忘了我曾同你说过什么?!裴家、几百条人命!几百人的荣辱!打从先祖时甚至前朝时端州裴家就是名门望族了!祖祖辈辈打下的基业,允安啊,你赔不起啊……”

许是说得太过激动,裴老爷子深深喘了几下,一口气险些上不来。

裴淮瑾急忙过去将他扶住,替他抚了抚背,“祖父莫要动气。”

“允安,祖父不是动气,祖父……祖父是真的不能看你做下糊涂事,也不能看着裴家在你手中出事啊!”

裴老爷子顺了口气,手指往外一指,“那沈家之事,去年圣上发了多大的火?如今旁人连提都不敢提一句,当初你力排众议将沈氏接回府中,祖父是否也是曾支持你的?”

裴淮瑾没说话。

裴老爷子长叹了一声,语重心长道:

“若是喜欢沈氏,放在府中宠着就是,可主母之位必得是京中这几家高门大户,你就是不娶秦茵,你保证得了旁人就能同沈氏好生相处了?允安,别犯糊涂,裴家不是你一人的裴家,你去瞧瞧祠堂的列祖列宗,倘若没有每一任家主的牺牲,何来你如今坐在这里说这些?!”

“祖父,娶妻之事可以如期进行——”

裴淮瑾沉默了半天,道:

“但沈家一案,孙儿……”

“裴淮瑾!!”

裴老打断他的话,猛地拍了拍身上的被子,“我看你还脑子不清!从小祖父教过你多少次,身为裴家嫡子切莫动心动情?!倘若你再要如此毁了裴家,我现在便命你父亲将那沈氏发卖了!”

他似是实在气不过,气得浑身都发抖,“我看你护得了一时,你能时时放在眼皮子底下护着么?!”

裴老爷子也是气急了,不管不顾说了重话,气得几乎咳出了血,老管家急忙过来替他顺气,抬头恳求裴淮瑾:

“世子爷,您就少说两句吧,老爷他……哎!”

“让他滚!让他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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