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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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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31 皇姐何不长居内宫

清冽的松墨香像是将她拢进了山水画里, 身上浸得湿漉漉,心跳又急又重。

彼此的躯体之间还隔着一点距离,却在这潮热的氛围里仿佛肌/肤相亲, 一点细微的触碰就牵动脑中的欢愉,连呼吸都交织在一起, 密不可分。

一梦终了,月栀在床榻上睁开眼睛, 脑海中仍是那夜叫人脸红心跳的吻。

已经过去了三天,她就是忘不掉。

每每想起来, 心中又是欢喜又是害羞,小肚子酸酸的, 酝酿着某种她还没有触碰过的情绪, 幸福又紧张。

她翻了个身抱紧绣枕,往年冬天养成的习惯, 夜里怀中总得抱点什么才睡得踏实。

还未到晨起的时辰, 她将笑脸埋进绣枕中, 回味梦里的甜蜜悸动,也盘算这几日寻个机会进宫,将拟定的婚期告知皇帝,府中便该准备大婚的事宜了。

早饭后, 苏景昀照例给她诊脉,瞧她一张小脸水润又有光彩, 便知她这几日心情好的很。

“公主的气血好了很多, 往后药量可以减半了。”

听到可以少喝药, 月栀开心了一下,但又苦恼,“每日都吃药, 眼睛却不见好。”

苏景昀请她起身转过去正对窗户,抬起手掌在她面前晃晃,“公主能看见什么?”

“嗯……一片白光,有个黑影在晃。”月栀努力眯起眼睛,依然无法分辨那黑影。

她的眼球随着手摆动的幅度转动,苏景昀仔细盯着,满意的点点头,“看来脑中的淤血消了一些,眼睛的状况比一个月之前好太多了,公主不必心急,这病要慢慢养,越急躁上火,越不利于病情恢复。”

月栀乖乖点头,“我知道了。”

婳春去厨房取甜果酪还没回来,苏景昀隔着距离嗅她发间的栀子香,神情一暗,多嘴问了句。

“先前我给公主制的茉莉头油和茉莉熏香,公主怎么没再用了?是不喜欢吗?”

月栀随意答:“裴珩说那香味太浓了,不适合我,我也觉得淡淡的栀子香就很好,便将那些茉莉头油和熏香分给了府中的侍女,她们说你东西制的好,在我面前夸你不仅医术了得,还心灵手巧呢。”

难怪这几天他走在府里,总看到侍女们偷看他,背对着他小声议论。

苏景昀无奈一笑,“是我疏忽了,公主鼻子灵敏,是该用些淡香,还是皇上关心您,连您用什么香都惦记着。”

“你们都对我很好。”月栀温柔应答。

“日后会有对公主更好的人。”

月栀知道他说的人是谁,脸一红,像朵含苞的小花,低头不说话了。

*

午后,何芷嫣来府中做客,两人进了刚清理出来的暖阁,将侍女都遣到门外,关起门来两人单独说话。

月栀满心的甜蜜激动正愁无处倾诉,这会儿一股脑的都说给何芷嫣听。

又是情比金坚的誓言,又是猝不及防的吻,听得何芷嫣一个少妇都面红耳赤,直叹:“天呐,这还是我家的二郎吗?”

“我家公公管的严,向来只见他们两兄弟规矩守礼,一个比一个忠君爱国,满嘴诗书文采,礼数周到,不想背后竟这般放肆大胆,才见了两面就敢亲你了。”

何芷嫣直摇头,打趣:“羞死人了,二郎有胆子做,我这个嫂嫂可不好意思听。”

月栀羞得攥紧了衣裙,“我也只敢跟你一个人说,你不是都成婚了吗,难道你相公不曾亲过你?”

何芷嫣脸色更红,“我的公主啊,你们虽有婚约,终究是没过礼数呢,哪能跟我们这种成婚的人比……夫妻之间亲不亲的,等你成了婚,你就都知道了。”

“你又说这种话。”月栀抿唇。

何芷嫣轻笑,“上回二郎见你之后,变得有些寡言,我还当他有什么心事,这回算是知道了,那不是心事,是思卿心切,犯了相思病呢。”

月栀脸上涨红,扭头看一下她的方向,对着那朦胧的人影,抬手轻推了一下。

羞赧:“怪我不该多问,你可别说了。”

何芷嫣吐出银铃一般的笑声,“瞧着公主的眼睛也有好转,真是好事成双,下个月我与公主便是妯娌了,叫我怎能不开心。”

“与我做妯娌就那么开心?”

“自然,要是公主能与我同去定国公的寿宴,我就更开心了,省得我一个人干坐在席上,都不知跟人说些什么。”

“定国公的寿宴?”月栀疑惑,问门外的婳春,“婳春,定国公府可有送请帖来?”

婳春隔着门回:“昨日来下的请帖,说是后日定国公八十大寿,但头回皇上来的时候吩咐过,公主眼睛不好,不便出府,这些交际宴请只送些礼物去便好,公主不必到场。”

月栀想了想,自己后日无事,便应了何芷嫣,“我陪你去就是,哄你高兴高兴。”

何芷嫣听了果然高兴,“月栀,你人真好。”

“府上的医官说我近几日气血足了,出去逛逛也没什么,我也不想总闷在府里,虽与定国公一家不熟络,但席上有你,我也不怕没人说话。”

“定不会叫你没人说话,我家公公会带着夫君和二郎一起去,到时……说不定我能帮你与二郎牵个线,远远的见一见。”

兜兜转转又绕回到她与梁璋身上,月栀刚正常了的面色,又染上绯红。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将近黄昏,何芷嫣才离开公主府。

“每回梁少夫人过来,公主都与她聊得格外投契,笑的酒窝都深了。”婳春扶着月栀在院子里散步。

“亏的有她在京中,时常来陪我说话,才不叫我觉得孤单。”

秋叶飘落,归鸟啼鸣,月栀欣喜了一整日的心情在此刻渐渐归于宁静。

正要叫厨房备饭,外头家丁来传。

“公主,皇上身边的进宝公公来了,说是要亲自见您,这会儿正在前厅等您。”

月栀心想他来的正巧,自己刚拟好了两个成婚的吉日,可以同他一起进宫盛给裴珩看看,替她选一选。

在前厅见到人,进宝煞有其事的将人都屏退,才在她面前悄声说了来意。

“要我的旧衣?”月栀疑惑。

进宝尴尬又为难,正准备解释,就见宁安公主眼神清澈,忧心道——

“他夜里睡不好,只要我的旧衣恐怕不大够吧?”

她自己也习惯夜里抱着东西睡,甚至一开始养成这习惯是因为抱着小裴珩睡特别暖,眼下也就不觉得裴珩托人来要“旧衣”有多无法理解。

思索后说道:“正巧我有事要跟皇上说,想同公公一道进宫,烦请公公在此稍等片刻,我去房中挑几件旧衣。不知皇上几时用膳,我这会儿进宫会不会扰了皇上用膳?”

“不会不会,公主能进宫陪伴皇上,皇上高兴还来不及呢。”进宝见她是个好说话的,脑中灵光一现。

小声道:“公主进宫见皇上,不知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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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劝一劝皇上早日选秀充实后宫,我们做奴才的见皇上疲于朝政,身边又没个可心的人陪着,心疼又没有办法,若是公主能帮忙劝一劝就好了。”

月栀觉得他说的很是,爽快点头。

“公公放心,待我见到皇上,一定好好劝他。”她都快要嫁人了,自然不能看着裴珩依旧孤身一人。

她才知道男女相悦的欢喜,这美妙的幸福,她也想让裴珩知道。

*

勤政殿内,裴珩刚处理完今日的政事,便见进宝空着手走了进来。

他眼神狐疑的看他,不等质问,进宝便笑着邀他。

“皇上,宁安公主进宫了,这会儿正在太极殿的偏殿中等您,您要的旧衣,她亲自为您送来了。”

听到月栀来了,裴珩浑身的疲惫都一扫而光,眼眸都柔和下来。

心念:果然月栀还是想着他的,什么“已经把他放下了”,只是一时脑热下说出来唬人的话。

忙吩咐小太监:“去叫御膳房加一道腊味焖饭,一道清蒸鱼,一道清淡的汤和几份酥皮点心,记得內馅不要做的太甜,要酸甜解腻,公主吃不了太甜的东西。”

小太监去御膳房传话,裴珩也从书案前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往太极殿赶。

“皇姐!”

乍一听那声音,月栀还以为是梁二公子的声音,可那语调和称呼,分明是裴珩。

定是她这几日老想着船舱里的那个吻,白日也想,晚上做梦也是,才会听错。

她回过神来,微微转过身,要从椅子上站起来,站到一半,手臂便被青年扶住,隔着袖子的布料也能感知到那是一只大手,掌心的温热托着他,叫人格外心安。

独属于帝王的檀香味萦绕在她身侧,月栀转头看他,“我听闻你夜里睡不好,是不是近日太过劳累了?”

“帝王多思,哪有不累的。”裴珩小心扶着她往主殿去。

月栀皱眉,“累了便好好休息,帝王也是人,又不是成了仙,铁打的身体也禁不住你连日折腾。”

久违的被她关心训诫,裴珩微笑,乖的像个孩子,“朕没有折腾。”

“还当我不知道,你日日泡在勤政殿,也不午睡,饭也吃的少,不知道哪儿来的火,非要人跟你过招,自己不怕受伤,还把人家小将军折腾的肩酸腰痛。”

月栀为他忧心,裴珩只把眼神投向进宝,质疑是他故意将这些话说给月栀听。

进宝忙躬身解释:“公主担心皇上,来的路上问奴才有关皇上的事,奴才才多嘴说了几句,至于段将军那事,是他在宫门口察看公主的马车时,同公主说了两句。”

闻言,月栀便知道裴珩没把他的话听进去,还有空分神去问责进宝公公。

不悦地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你若不想要我知道你的事,便别再叫我进宫,省得你为这几句话还要问责于人。”

“皇姐这是说哪里话。”裴珩慌了神,“朕只是不想你太担心朕。”

月栀心中叹息,她倒是不想再为他担心,可十多年的感情在这,岂能说改就改。

御膳房的太监送了晚膳过来,丰盛的摆了一桌子,二人进入正殿一同用膳。

“皇姐尝尝这个鱼,秋日正是鱼最肥的时候。”裴珩为她夹菜,将鱼刺挑干净才放进她的勺子里。

月栀看不清东西后,未免叫人喂食的尴尬,便不用筷子,只用勺子吃。

大块的鱼肉比勺子还大,她咬了一口,果真鲜嫩无比,入口滑软,只淋些许香油酱油便很有滋味,忍不住点头称赞。

“这鱼真好吃。”

看她吃的满足,裴珩就高兴,乐此不疲的为她挑鱼刺,又偷偷让人去御膳房传话,再蒸两条鲜鱼来。

月栀在府中独自用饭,从未觉得公主府里的东西比原先家里的吃食强多少,原先以为是裴珩厨艺精湛,做的饭菜别有滋味,这会儿渐渐察觉,似乎是两人一起吃饭,才越吃越香。

心中久违的感到温馨适意。

“别只给我夹菜,你也好好吃。”月栀感觉自己都快被喂成小猪了。

“朕吃着呢,吃的比皇姐多的多。”裴珩这次没说谎,被心火灼的不怎么好的胃口,今日倒缓和了很多,和她一起吃饭,吃什么都香。

两人吃的饱足,饭后,裴珩扶着月栀去御花园散步消食。

夜风渐冷,两人只走了两圈便回到太极殿,月栀不说要走,裴珩也默契的不提宫门即将落锁之事,邀她进寝殿,念诗文给她听。

殿内烛火通明,窗外秋风寒凉,青年在烛影中执书卷踱步,回身望坐在桌边温柔看他的女子,眼底写尽满足。

一如往日的秋夜让他躁动的心短暂的平复下来,因她在自己眼前,便不再有不安。

一卷诗文念完,两人皆有困意。

裴珩放下书卷,走到月栀面前,在他面前半跪下身,微笑着看她,“难道今天是朕的生辰吗,皇姐竟然陪朕这么久,是不是要亲眼看到朕入睡才放心?”

意料之外,月栀点了点头,“你肩上担着整个大周,总睡不好可不成。”

说着想起什么,眉眼间化开温柔,“你十岁出头那年跟我分床,头几天也是夜里睡不好,你要强不肯说,还是我晚上起夜,怕你睡不着,到你床前拍着你的后背哄你睡熟,一连哄了半个月,你才睡安稳。”

裴珩有些脸热,不知羞耻的开口:“若皇姐像小时那样哄朕,或许朕就能睡得安稳了。”

在他期待的注视中,她细密的眼睫如同蝴蝶展翅,轻轻垂落,点了点头。

裴珩没想到她真的会答应,霎时间嘴角弯起,笑着扶她起身,请她坐到床沿去。

平日里需要人伺候脱下龙袍,这会儿也顾不得许多,随意解了外衣,躺到床上去,像日思夜想的那样,翻身靠在她腿侧,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栀子香,心绪宁静。

月栀坐在床头,轻拍年轻帝王的后背,因着看不见,也没觉得这般作为有多不合礼数,只觉得她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无论长多大,都还会在她面前露出孩子气的一面。

这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

听他呼吸渐稳,她随意提起,“下个月的二十六、二十八都是嫁娶的好日子,你说,我该选哪一天成婚的好?”

裴珩睁开眼睛,平和的眼底染上一丝躁动的忧伤,长吐一口气。

“二十八吧,多两天时间准备婚仪。”

月栀垂眸,腼腆道:“我想着驸马还在翰林院修书,官职不高,梁家又不是爱张扬的门户,且我眼睛到时难以好全,便不想把婚仪办得太大,也能节省些银子,你觉得如何?”

“都按你的意思来,朕只希望你能幸福。”裴珩缓缓闭上眼睛。

他不想再因为自己的空虚寂寞给月栀平添烦恼,成婚了又如何,只要她能像现在这样偶尔进宫来陪他一会儿,他就满足了。

至少在这一刻,她还是他一个人的。

他伸手抱住她的腿弯,明显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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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触碰惹得她身体一紧,只僵硬一瞬,快又恢复了正常。

月栀无奈轻笑:“我来哄你好睡,你还真当自己是小孩子了?”

裴珩不语,默默将她抱紧。

月栀不忘进宝公公的嘱托,又说起:“你今年十九了,不想选秀也罢,至少立一个皇后,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我在宫外也放心些。”

裴珩闭着眼睛,只当没听见。

“你为我选了这样好的一个驸马,我心里很感激你,怪只怪我眼睛不好,没办法亲自为你择一个良配。”

“不怪你,是朕自己不想。”

裴珩放松了抱住她的手,平静道,“父皇死在了这座寝殿里,朕偶尔会想,他前半生手段雷霆,功绩无数,为何人至中年变得暴戾愤懑,临终不得好死……”

“近来才想明白,因为他眼中只看得见自己,妻妾儿女、朝臣百姓于他而言都只是工具,用得着就留着,没用了就必须处理干净,他因此得利,也因此而死。”

“皇姐,皇后于朕而言并不只是个知冷知热的人,而是同盟,朕娶了她,要与她平分朕的江山,朕不希望朕与未来的皇后也像朕的父皇母后一样,因利而合,因利而散。”

“真心……朕想要真心爱一个人,不是要她服侍朕,而是夫妻携手同心。”

他说这许多,月栀便不好再催。

“你既说了,我不再催你就是。”她轻抚着他的后背,“等到何时,你有了真心喜欢的人,我亲自去为你说和。”

裴珩没有应她,月栀只当他是犯困,并没有在意。

片刻后,却听他声音闷闷道:“皇姐这般担心朕,何不长居内宫陪伴朕?难道比起自己,你更相信另外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会真心待朕,而不是贪图朕的富贵权势?”

月栀脸上一红。

难怪人家说姐弟兄妹长大后该避嫌,分明是他的逗趣之语,提及嫁娶、常居内宫,倒像是要将她留在身边养一辈子似的。

她虽眼瞎,却不是无能的废人,现在已经能靠手感打络子、做点心,才不要待在宫里,做他不立后的借口。

调笑:“这宫里也就你呆得,我可是从宫女的时候就盼着攒够钱出宫,好不容易得了那座公主府,一个人潇洒自在,你却想把我骗进宫来?”

裴珩又不说话了。

他们终归是不同的,从小生活在宫中的太子和因生活所迫被卖进宫的宫女,看待这座皇宫,怎么会一样呢。

他总因月栀的温柔宽和,生出卑劣的心思,得寸进尺,迫着她来顺从他的心。

她就要嫁人了,他也该把那龌龊的执念通通忘干净,放她自由,以此保全他们相伴十年的姐弟情谊。

熟悉的温暖在侧,裴珩渐渐睡熟。

一夜难得的宁静好眠,没有噩梦春/梦,只有睡醒后睁开眼睛的舒适饱足。

初升的晨光照进殿内,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残留的栀子香已经淡去,只剩檀香气。

看向床头,早已没有了月栀的身影,窗前桌上是她带来的包袱。

裴珩起身过去,打开包袱,是一身粉色的绸布衣裳,常年穿着换洗,颜色微微发白,袖口领口还留着她缝补过的痕迹。

一边展开旧衣,问外间值守的太监:“公主是何时离开的?”

“回皇上,昨夜亥时。”

是他刚熟睡不久,月栀就离开了,裴珩不知该喜该悲,“你到殿外去吧。”

“是。”小太监出去,又把殿门关上。

四下无人,裴珩细细端详手上的衣裳,捧起那衣裳埋进脸去,深深吸了一口,同扑在她怀里、埋在她发间,枕在她身边时嗅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熟悉的气息浇灭了体内的不安,却勾起某些莫名的冲动。

昨夜响在耳侧的声音仿佛还未离去,她的一颦一笑,柔软的身体,俏皮的说笑,吃东西时幸福的表情,犹在眼前。

裴珩不受控制的吐息,心底爬上一股罪恶感,却管不住自己。

越想忘记,记得越清。

越想放开她,心却被自己揪得越紧。

他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要对她做些什么,直到脑袋混沌,气血翻涌,将自己弄得狼狈不堪。

看着手/心的罪证,他陷入深深的愧疚。

第32章 32 她搂住了谁?

夜里出宫门时, 月栀的马车被拦下。

段云廷新官上任,对皇宫各处都新鲜的不得了,各处换岗转了一圈, 回来又碰上了宁安公主府出宫的马车。

他自是知晓皇上对这位姐姐的看重,恰巧他今日的值守结束要回家, 便自请护送她的马车回府。

“夜已深,请让末将护送公主回府。”

进宫时, 月栀就已认识这位段小将军,正是从燕京进京路上从旁护送的那位小将, 彼时还是个稚嫩的少年将军,此时已经是说话中气十足, 颇有威望的武将了。

“多谢将军好意, 就劳烦将军了。”她隔着窗帘答话,听少年牵来马匹, 上马随行在马车旁, 一路无言。

月栀心想这位小将军该是累了, 不然进宫时逮着她说道的嘴利,这会却没了动静。

夜深人静,她自己也困得想睡,便没主动同他搭话。

马车外, 面容清秀的少年将军总忍不住将眼神瞥向车窗里,可惜天色太暗, 挂在马车上照明的灯笼照不进车窗里, 让他看不见坐在马车里的绝色美人。

皇上是人中龙凤, 自己就生得一张好皮囊,能让皇上念念不忘的公主,又该生的怎样貌美如花?

半天瞧不见公主真容, 段云廷有些后悔过往没能抬起眼来偷看她一眼,以至于如今的好奇抓心挠肝,就算去乐坊点上十个八个乐师舞姬,也慰藉不了他的好奇心。

他一只眼睛放哨盯着已经空无一人的街道,另一只眼睛不忘往车窗里瞧,可惜直到把马车送到公主府门口,也没能看见宁安公主的脸。

马车停在府门外,婳春扶月栀下车。

月栀走上台阶,听到小将军的下马声,便回身向他道谢,“今夜谢谢将军了,天已经很晚,将军早些回家吧。”

段云廷半跪在台阶下,“公主安好就好,末将这就走了。”

他起身时,鬼心眼的抬眸偷看。

竟见宁安公主站在府邸门前的烛火光影中,对着他的方向投来温柔注视的目光。

段云廷下意识地转开目光,但只一瞬,便又被牵回。

公主立在那里,恰被门楣间漏下的微光笼罩,低垂的睫毛在白皙的面颊上投下颤动的暗影。

乌黑的发间只着淡雅的玉饰,发髻侧别着几朵浓色的绒花,衬得她面色红润,连不经意间露出的微笑都那样迷人。

段云廷生性潇洒自在,自觉阅过美人无数,今日得见宁安公主,才知美人在骨不在皮,同样生的貌美,她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宽和容人的雅量,仿若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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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盛放的娇嫩花朵,生机动人,叫人无端生出保护欲来。

察觉到公主身边侍女警告的眼神,他匆忙垂下眼帘,翻身上马,可微红的脸颊却泄露了心底隐秘的慌乱。

轻咳两声,“公主进府吧,末将看着您进去,就离开。”

月栀对着他的方向微微点头,在婳春搀扶下,转身走进府门中。

公主府的家丁将马车牵去了侧门,不多时,正门前只剩孤零零的一人一骑。

段云廷骑在马上傻笑,心想难怪皇上对其他的女子兴趣不大,若他家里有这样漂亮的姐姐,一双眼睛长在姐姐身上都不够,哪里还瞧得上其他的美人呢。

一边想着,强迫自己收敛了笑意。

偷看便偷看了,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万一叫皇上知道,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他是谁啊,怎么还不走?”

只停留在片刻,竟让他听到公主府外墙角处传出些奇怪的动静。

段云廷做势朝反方向离去,暂时搁下马匹,轻功上墙,从墙头一跃而下,正好按住那一堆人里,身价最贵的那个。

金钗金篦金耳坠,哪怕在夜里都闪的他眼疼。

他把人摁在砖地上,审问那女子,也环视旁边几个仆从打扮的人,“哪里来的小贼,竟然敢打公主府的主意?”

沈娴的肩膀都要被拧断了,“你这无礼之徒,知道本郡主是谁吗,竟敢如此放肆!”

这声音,这做派……

段云廷想起了几个月前,上京路上,护送的车队中,除了柔弱温婉的宁安公主,还有一个性子乖张的沈郡主,便是眼前这位了。

他将人松开,起身后退两步避嫌,随意行了个礼,反问:“大半夜的,郡主在这儿做什么?”

沈娴打量他一眼,没想起他是谁,只看衣着,猜想是个武官。

没好气道:“本郡主的事不用你管。”

“郡主若想结交公主,大大方方进府去就是,若不是,深更半夜暗自蹲人墙角不大好吧,您不是也被赐了婚吗,不蹲陈家的墙角,却在这儿,是什么道理?”

沈娴被他声声质询噎的说不出话来,不耐烦的瞪着他,瞧那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嘴却利的很。

今夜出来,没能蹲到月栀和她的情夫,还被这个毛头小子逮个正着,真晦气。

“本郡主爱在哪就在哪,与你无关。”说完,很不客气的从他身边走过,故意撞他胳膊,神情嚣张的带人离开了。

段云廷被她撞偏了身子,无奈哼笑。

这沈郡主长得不丑,怎么脾气那么臭?都是皇上册封的女子,她跟公主相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一点小插曲,他没多在意,隔日他将此事说给皇帝听,皇帝都不往心里去。

上次被沈娴的家丁尾随,裴珩本想借机罚她,看来看去,无论她有心要做什么坏事,结果都像闹着玩似的,实在不值一提。

裴珩看他精力旺盛,便吩咐他:“再见到沈娴对公主不老实,不必来请朕的旨意,你直接教训她就是。”

“末将领旨。”

二人心照不宣,此事暂时做结。

*

定国公府生辰宴当天,只存在于传闻中的宁安公主与梁家少夫人一同入席,吸引了几乎全部内宅女眷的视线。

定国公是三朝老臣,从先帝那一朝便失了实权,只挂个国公的虚名,如今已过二十多年,家中说不上殷实,在京中朝臣中也实在算不上是名门。

这样一位不得恩宠的老臣的八十大寿,上门祝贺的宾客本不多。

不知是谁传了消息出去,说皇帝宠信的宁安公主亲自登了定国公府的门,只一个上午的空档,京中权贵纷至沓来,国公府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宁安公主向来只送礼不出席,今日竟然登了国公府的门,难道是得了皇上授意,有意重用定国公府?”

“公主不是配了梁家二郎吗,那梁二郎身为探花,至今仍在翰林院,皇上必定有其他的重任要交给他,只怕这重任,是跟定国工服有什么联系,公主才亲自上门。”

“听闻公主出身低微,不愿出门赴宴,难道不是因为貌丑小家子气?什么体弱有疾,都是借口罢了。”

“我远远瞧见过公主,生的貌美水灵,只是打扮素净了些,同那些贵女郡主站在一处,只看穿着,还真分不清谁是公主。”

各种各样的猜测又在月栀不知道的地方传的到处都是。

人人议论的正主,此刻在后宅的女眷席上被定国公夫人请到了主位上。

“公主光临寒舍,叫我家蓬荜生辉,臣妇先敬您一杯。”

国公夫人以茶代酒,热情异常,月栀不好拒绝,接了敬茶饮下。

大席面还未开,这会儿国公府的园子里有戏班子唱戏,有人玩投壶射箭,也有人围在石渠边流觞赋诗,好生热闹。

一番客套寒暄后,陪伴在侧的婳春和何芷嫣见月栀疲于应付不断贯涌上来的贵妇人,忙找机会把人扶去了府中清静些的地方。

深秋红叶飘进假山侧的游廊下。

何芷嫣被挤出一身热汗,“往日我在席上,连个同我搭话的人都没有,哪成想公主一来,他们都变了一张脸。”

婳春小心为月栀整理衣裙,皱眉:“是皇上看重我们公主,朝臣们都指着皇上的恩赐荫蔽,他们巴不得把公主当成敲门砖,去求得皇上的信任和青睐。”

月栀只能听得见贵妇人们带点谄媚的笑声,看不见她们面上的贪婪和急不可耐。

刚才被人围的有点胸闷,她吩咐婳春:“我有点渴,去找地方给我倒杯茶吧。”

婳春正要起身,被何芷嫣按回去,“我去吧,你们就在这儿不要动了,省得再被人发现了围过来,想跑都跑不了。”

月栀觉得也是,便点头叫她去了。

原地只剩主仆二人,婳春小声嘀咕:“公主其实不必来这一趟的,为了叫梁少夫人高兴,反叫您自己受累。”

月栀不以为意,“我是皇上的亲信,不好一直避着人不见。”

“可您是皇上亲封的公主,除了皇上,您不必在意任何人的心情,且定国公府也不是名门望族,您来这一趟是自贬身价,白白给他们长脸。”

月栀皱眉,拍拍身侧廊下的栏杆,示意她靠过来坐一会儿。

婳春坐过去,才听她说。

“正因为皇上信任我,我才要替他在朝臣之间多走动走动,若不是眼睛不好,我早在入京之时就来结识这些权贵高门。”

“皇上待我好,是因为他心地良善,我却不能因为他的好就恃宠而骄,总要替他分担一些的。”

“方才你可看见有哪家的小姐比较出众?阿珩身边没个可心人,他鲜少得空出宫,又不愿大费周章选秀,我边想着择几个适龄的贵女给他相看,若有他喜欢的,就再好不过了。”

婳春看她笑得轻松自然,丝毫不把方才席上众人过度的热情放在心里,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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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她们是冒犯,倒衬得自己有些小心眼。

“公主当真宽和仁善,这种时候还想着给皇上选佳偶。”

她古怪的撅嘴,对以往所见,只能埋在心里,半句都不敢在公主面前提。

只能旁敲侧击的提醒:“皇上的亲母还在世,内宫也还养着几位太妃,操心皇上的婚事,不必公主费这个心吧。”

听她说的有理,月栀有些动摇。

婳春又继续说:“您真要选了,皇上能看得上是一说,若看不上,不仅皇上埋怨您,连落选的贵女也会心生怨念,您何必做这两头不讨好的事。”

月栀恍惚,无奈轻笑,“你说的对,我总是一见他,就为他操心这个那个……”

可他已经是皇帝,不再需要她操心了。

主仆说话间,游廊转角后传来一阵悉落声,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被狠狠摔在了地上。

“一个不祥之人也配来赴宴?还是爹爹太惯着你了,要我说,就该把你锁在家里,早早送去青州成亲,省得你不安分,总把眼睛盯在旁人家的好儿郎身上。”

听声音,说话的是个稚嫩少女。

又有一道妇人声响起,“好了好了,在家便同她置气,打扮的漂漂亮亮出来赴宴,何必再因她坏了好心情,咱们走吧。”

几道脚步声离开,只剩下倚在墙角的那道隐忍又不甘的呼吸声。

崔香兰愤愤哼了一声,“呸,一对坏坯子,自己相不上好人家,就使坏不让我嫁得好,等我有朝一日熬出头,非叫你们尝尝报应的滋味。”

她去扶头顶被抓到散乱的发髻,唯一一件撑门面的发饰都被摔坏了。

那对母女便是故意恶心她,要么灰头土脸的去席面上丢人现眼,要么灰溜溜滚回家去。

崔香兰委屈的抽泣起来,却听一道轻柔的脚步声从另一侧缓缓走来,她像惊弓之鸟一样匆匆爬起,看到地上被摔坏的攒珠金钗,想着修修还能再戴,有慌乱的去捡钗和掉了一地的细小玉珠。

东西还没捡完,来人已经走到了面前,抬头,眼前是一张美得令人心惊的面孔。

肤色雪白透亮,眉眼精致,一双明眸宛如秋水盈盈,眼神懵懂纯净,一看便是个被娇养着长起来的富贵小姐。

相比之下,崔香兰狼狈又无助。

当着人面,逃也不是,问候也不是,她只能垂下眼眸,等待对方的惊讶与奚落。

却听到来人问:“方才是有人欺负你吗,我听到你在哭……”

在崔家,她是人人可欺的大小姐,所有人都知道她被继母和妹妹欺负,连爹爹都知道,却从没有人敢提。

贸然被人点出,一句试问仿佛迟来多年的关心,崔香兰控制不住的流下泪来。

月栀一下就慌了,小声问婳春:“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她怎么哭得更凶了?”

婳春:“公主,这位小姐发髻散乱,发钗摔坏了,怕是羞于见人。”

“原来如此。”月栀了然,从自己发间取下一支雕花银钗,叫婳春拿给她。

“我无意取笑你,我看不清东西也不认识你,不会将这事告诉别人,这钗赠你,你将头发挽好再入席吧。”

说罢,她带着婳春走了回去,留崔香兰一人手持银钗,疑惑的看着她的背影。

二人刚回到原处,何芷嫣便捧着茶盏过来了。

“你先喝,我有事要跟你说。”

月栀不明所以,喝茶解了喉咙的干渴后,才听何芷嫣紧张兮兮的说。

“刚才我过来,远远的看到假山前头有个女子堵着二郎不让他走,好不知羞,若不是手里端着茶,我定要过去理论一番的,这会儿他们应该还在那儿,你要不要同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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