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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51 带着血腥味的强吻

孤独, 空无一人的恐惧。

月栀仿佛受困于儿时被卖的无助中,哪怕内心挣扎,不愿失去, 也只能僵着身体默默承受,什么都做不了。

模糊的视野中, 是不断来去的人影,侍卫加强防护, 恨不得要将整座山都翻个遍,随侍在宝光寺中的太医匆匆赶来, 脚步声全都聚集到身边。

“公主勿动,让微臣来挪动皇上。”

“皇上快吃下这药, 止血救心。”

“进宝公公, 烦请去准备热水剪刀,我们得把皇上送回见山禅院, 才能取箭头。”

压在身上的重量被渐渐移开, 月栀也像魂魄出了体似的, 垂着被鲜血浸透的双手,不知该做些什么,不知要往哪里去。

阿珩……阿珩……

她心中渐渐提起一股气,在淡粉色的裙子上胡乱抹了抹手上的血, 抬手随便唤了一个小太监过来。

“快扶我跟过去。”她要去陪着裴珩,无论是生是死, 她都得陪在他身边。

下山的路恍恍惚惚, 月栀走得急, 一路下来挤得脚尖疼都毫无察觉。

见山禅院,卧房中。

太医们手忙脚乱地围在榻前,裴珩中箭的左胸背还在不断渗血, 鲜红浸透了玄衣,取出箭头时,几乎失血昏迷的年轻帝王被骤然疼醒,脸色苍白如纸,额上全是冷汗。

屋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药味,月栀 站在床榻旁几步开外,听他隐忍的痛呼,自己的衣襟也被泪水打湿。

“阿珩……”

她忍不住呜咽出声,又怕自己失态的样子会影响正在救命的太医,很快将哭声吞了回去,捏了帕子给自己擦眼泪。

细微的声响穿过忙碌的太医,钻进裴珩耳中,他紧闭的双眼颤了颤,缓缓睁开。

正在按压止血的太医急忙劝阻:“皇上万万不可动弹,更不能说话牵动伤口啊!”

裴珩却像没听见,艰难地侧过头,循着哭声传来的方向,开口,气若游丝。

“皇姐……到朕跟前来……”

听到这声呼唤,月栀的眼泪流得更凶,她摸索着向前,立刻有小太监搀扶住,引她来到床边。

裴珩微微抬起的手捏住了她垂下的衣袖,要她在自己床头坐下。

“朕没事,你别哭……”青年声音微弱,每说一句,额头就冒出一层汗,依然尽力维持语气的轻松,“朕什么伤没受过,一支弩箭而已,要不了朕的命……”

话未说完,忍不住一阵剧烈的咳嗽,胸口立刻又涌出一股血,吓得太医脸都白了。

月栀听到那动静,顿时揪紧了心脏。

她沿着袖上抓来的力,摸索过去,掌心从他的手背划过,握住他的手腕。

“我没哭,你不要说话了,我知道你会没事的……”她压下哭腔,小心翼翼地收拢双手,将他的脉搏捧在手心。

裴珩感受着腕上温暖柔软的触感。

她握来的力轻得叫人难以察觉,却像有千斤重,时刻提醒着他——他不能死,他还有那么些话想同她说,好多事想同她做,还没有看到他们的孩子出世……

他不再说话,只是卸了手臂上的力,反手轻轻握上她的手。

未擦净的鲜血在手上干得粘稠,月栀触及不到他真实的掌心纹理,却为他在此刻紧握的力感到了踏实。

恐惧、不舍、惋惜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心痛,她低下头,身体细微的颤抖,发出低低的、幼兽般的哀泣。

太医们仍在紧张地忙碌,止血,清理伤口,撒药包扎。

被染的血红的棉布一团一团扔进干净水盆中,小太监进进出出,屋里满是血腥气。

胸背一片剧痛,裴珩却不甚在意,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握紧长大后的弟弟的手。

裴珩偏过视线,看她苍白的脸上泪珠如雨般滑落,这般悲痛欲绝,伤心不舍,是因为他,而不是“驸马”——心里泛起一丝不合时宜的甜蜜和满足。

他闭上眼,缓了一口气。

不知过了多久,血终于止住,裴珩累的晕了过去,月栀的眼泪也哭尽了。

“公主,皇上需要静养,屋里血腥气重,于您的身子无益,请您到外头缓口气吧。”太医院判来劝她。

月栀缓缓点头,神情恍惚,在小太监的搀扶下站起身,出了门,贴身伺候的侍女赶了过来。

“公主,婳春姐姐已经醒了,她身上擦伤见血,不便伺候,让奴婢来伺候公主吧。”说着,伸手扶了过来。

月栀松开小太监,问他进宝在哪儿。

不多时,小太监将进宝公公请了过来,二人一见,月栀便焦急的问:“佛寺清静,皇上前来祈福,山上山下都有封锁,怎能有人潜入刺杀呢?可查出了什么?”

她一脸惊魂未定,想起刚才的危急,至今还悬着一颗心。

进宝为难,隔着门看了看屋里,小声道:“这不是皇上第一次遇刺,自登基至今,已经是第三回了。”

月栀大惊,“怎会?他从未对我说过!”

进宝示意她小点声,压低声音,“若是旁人,奴才是万万不敢提的,但公主是皇上最看重的人,奴才不得不告诉您。”

“京中似乎藏有大皇子和贵妃母家贺氏的余党,三番两次对皇上下杀手,幸而皇上武功高强,没让他们得手,这次他们竟然利用皇上对公主的重视……”

那时在旁伺候的人都看得清楚,小和尚射出的那支箭是冲着月栀去的,裴珩是为了给月栀挡箭,以身涉险。

月栀看不见,并不知道这一点。

但此时,她从进宝的话中听出来了,心底生疼,“他,他是为了我才……”

进宝叹息,“咱们皇上什么都不怕,就怕公主吃苦受委屈,您肚子里还怀着……怀着小殿下,就别在这操劳了,先回一念堂休息吧,等皇上醒了,奴才会去通报您的。”

月栀摇摇头,反问他:“皇上不是让段将军去查了吗,可查出些什么?”

想要杀害裴珩的人还在京城,甚至可能隐藏在这间佛寺中,她怎么可能放得下心去休息。

见她执着,进宝只好如实告知:“刺客都死了,御前侍卫有意留活口审问的几个也都吞毒自尽,就只剩一个小和尚,不过八岁,问他什么都不说。”

“小和尚?”月栀不解,但得知是那孩子用弓弩伤害了裴珩后,她忍不得了。

即刻让侍女带她去关押刺客的地方。

宝光寺后山,一处废弃的禅院中,传来压抑的哭声,那是一个压抑的、夹杂着鞭子抽在皮肉上的闷响声。

阳光照不进后山,从路上踏来的粉色身影落在看守的御林军眼中,都愣住了。

不止惊叹于她的气质淡雅,貌美如玉,更慌于她衣裙上沾着的血迹,显然是从受伤的皇帝身边过来的。

众人下跪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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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给公主请安。”

月栀顿住脚步,“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正要往里去,一御林军迈步上前拦住他,“公主,您千金贵体,怎好来这种污秽地方,审讯之事自有我们将军。”

“你这是在拦本宫?”

“末将不敢,只是段将军的审讯手段不大干净,若污了公主的眼睛耳朵,末将等怎么跟皇上交代呢。”

话音刚落,院里就传出少年将军压抑的怒吼:“说!谁指使!你的同党还有谁!”

接着又是一声令人背寒的烙铁落在皮肉上的刺啦声,和小和尚痛苦的尖叫。

月栀咬紧了唇,脸色苍白,攥着衣袖的手指关节用力到发白。

她在牢里呆过,知道有经验的狱卒审讯会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段云廷审讯的手段显然与众不同,他是军中长起来的将军,下手自然狠,可那小和尚才多大,受完这等酷刑,只怕还没说出真相,命就没了。

能让一个佛寺里的小和尚行凶杀人,幕后主使必然用了什么手段,月栀周身染着血腥味,想到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裴珩,更加坚定了决心。

她要为他做些什么。

即便她瞎了,还有嘴巴和耳朵,总能问出一二,比等着段云廷把人活活打死强。

“不必再劝,本宫一定要进去。”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守门的御林军只得开门。

走进院子,在侍女的搀扶下进入关押罪人的地牢,这里本是供奉灯烛的地下隔间,因弃置已久,空气中散发着草叶腐败的气味,到深处,又有一股皮肉烧焦的可怕气味扑面而来,几乎让她晕厥。

轻缓的脚步声停在明晃晃的烛火前,地牢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是谁?!”段云廷的声音暴戾,很不耐烦,猛地转头看来,看清来人后,眉宇间的怒气瞬间变成惊骇和慌乱。

“公主?您怎么……快,还不快扶公主出去!这儿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月栀没有动,她向前又迈了一步,地牢的寒意从鞋底蔓延上来,未能让她退却半分。

“段将军。”她开口,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本宫想问他几句话。”

“公主……”段云廷扔了鞭子快步上前,又不敢靠得太近,停在她一步之外,语气焦灼,“这小崽子冥顽不灵,活脱脱一个披着人皮的小鬼儿,哪里值得公主屈尊来问,公主想问什么,末将替您问就是,末将严加拷问,必能撬开他的嘴!”

“他还活着吗?”月栀打断他,望向喘息声传来的方向。

段云廷一时语塞,半晌才道:“回公主,末将收着力,他一时半会死不了。”

“你们都先出去。让本宫……单独和他待一会儿。”

“这怎么能行!”段云廷失声叫道,“万一伤着了公主,末将怎么跟皇上交代?”

“他已被锁住,又身受重伤,如何伤得了我。”月栀听着耳边男孩微动时牵动的锁链撞击声,端起公主威仪,“本宫是代皇上来的,段将军从命就是。”

段云廷所有的话都被堵了回去,心想公主平日温婉近人,不料有此等胆魄。

她是皇上拼了命也要救的人,段云廷哪敢不从,恭敬退下,“末将等就在门外,公主若有任何不适,请即刻唤我!”

所有人都退到了铁门外,门没有关死,偷偷留着一条缝隙。

地牢里只剩下月栀和那个被铁链锁在刑架上、呼吸微弱的小和尚。

小和尚抬起警惕敌视的目光盯着来人,见她美丽又温婉的面孔,不由得心中一颤,但很快又恢复了扎人的眼神,咬紧了牙。

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开口。

却听她轻轻吸了口气,问:“你怎么这个年纪就做了和尚,你的爹娘呢?”

小和尚一惊,垂眸遮住眼底的委屈,“我爹娘被狗皇帝害了,我无处去,才在这儿做和尚讨口饭吃。”

许是她无神的眼眸无辜又脆弱,没有丝毫攻击性,又或许是她温柔的声线,悲悯的神情,像极了他想象中的母亲……

小和尚撇开眼,吐了一口血沫,“你不必再问了,没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要杀他,你让那个人把我打死吧,我正想去地府里同我爹娘团聚。”

月栀淡淡的问:“你爹娘是怎么死的?”

小和尚竟然被问住了,他哪里知道,他自有意识便在这佛寺里呆着,根本没见过自己的爹娘。

“他们疼你吗?”月栀又问,眼睛里泛起忧伤的怀念,“我也没有爹娘,我五岁的时候就被他们卖了,他们待我不好,我连他们如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小和尚逐渐眼神涣散,“我……我也不知道……我,我都没见过我爹娘……”

“难道这寺里也没人疼你?”

小和尚哼了一声,“这里只有一群念些叽里咕噜瞎话的秃驴,他们才不管我,若不是柳娘叫我安心在这住着,我早就逃了。”

“原来你也有朋友。”月栀神情如常。

“柳娘不是朋友,是,是干娘!”

“我也有干娘,她待我很好,会在人前护着我,给我梳头发,偷偷给我拿点心吃,还亲手给我缝了几床被子,盖着特别暖。”

她缓缓诉说,小和尚听的眼直,眼底早没了一开始的敌意,满是羡慕,又不服输的嘟囔,“柳娘也会给我拿好吃的,她还会摸我的头,说摸的久了,头发就会长回来。”

“我跟干娘是一起做活时认识的,你在佛寺里,难道柳娘是这儿的香客?”

“她的孩子没了,她是来给自己的孩子祈福的,说等我杀了狗皇帝,给我爹娘和她的丈夫报仇后,就把我带出去,做她的亲生孩子。”

哪有爹娘舍得让孩子去犯诛九族的大罪,真要将他带出去做亲生孩子,就不会让他去刺杀皇帝。

月栀不动声色,继续攀谈。

“可是……你不过八岁,你没见过爹娘,那你爹娘应当是在至少五年前去世的,那个时候,皇帝还在北地凉州,怎么会杀害你爹娘呢?”

小和尚苦着一张脸,“你想骗我?皇帝是住在皇宫里,怎么可能去凉州那种地方。”

“原来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没。”月栀惋惜低头,“不知道也好。”

小和尚急起来,“你别把我当傻子,反正我都要死了,干脆有什么说什么,让我死个明白。”

像是被他喊的无奈,月栀面露为难,“我不知道你爹娘是怎么死的,但不可能是现在的皇帝害的,他去年夏天才进京……会不会是你干娘弄错了?”

“不,不会的。”

“或许她丧夫心痛,神志不清?”

“不……柳娘不可能骗我,她待我像亲娘一样好,她……”小和尚想说出什么证据,可除了那些美味糕点之外,竟然再想不出柳娘对他的好。

越想越着急,身上受刑的伤口隐隐作痛,小和尚艰难的咳了两声,眼角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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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挤出泪来。

月栀看不见他的眼泪,面上仍是如常的善解人意,嗅着空气中阴沉的血腥味,满心只想着此刻还晕厥在床的裴珩。

小和尚被人利用固然可怜,可裴珩又做错了什么,成事总要有取舍,折在政敌手上是成王败寇,却不该被他庇护下得以修身养息的百姓背刺,这是对一个明君的侮辱。

愚蠢无知不是罪过,但受人利用犯下大罪,不能因为受蒙蔽就能当做无事发生。

她沉了沉心,继续套话,“你别着急,可能她有为难之处,我从前是个绣娘,懂得女子谋生的不易,柳娘没了丈夫,一个人养孩子,还要抽空来见你,一定很辛苦。”

小和尚咬咬唇,他并没觉得柳娘有多不容易,柳娘生的很漂亮,身上飘着好闻的香气,生的身形饱满,同面前这个纤细瘦弱的“公主”相比,柳娘看上去要精神的多,更是个享福的面相。

“她在一户有钱人家做奴仆,那户人家应该对她很好,她……不像是受累的人。”

月栀温和一笑,“你在寺庙里哪能知道那么多,定是她说来哄你的,不想让你为她担心罢了。”

小孩子受不得激,听他不信,反而给她解释起来。

“真的,前几天那家的夫人还来寻她了,问人有没有见过她,都问到我面前了,那夫人身上用的香粉的味道和柳娘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我绝不会闻错。”

月栀露出颇感兴趣的深情,让侍女端进一碗水来,自己喝了半碗,剩下半碗喂给小和尚,让他润润喉咙。

“看来柳娘过得很不错……可惜你报错了仇,伤了当今皇上,不然我还可以向他求情放你出去,让你去做柳娘的儿子。”

小和尚沉默了。

未听他答话,月栀便知道他已经把所有知道的东西说得差不多了。

“你跟我说话,是不是为了柳娘?”小和尚的声音格外失落。

月栀摇摇头,声音柔和,“我和你一样,曾经是个苦命的孩子,是皇帝与我相依为命,我们一同吃苦受冻,那时他就承诺我,等他飞黄腾达,会让我过上好日子……他对我所有的承诺,都兑现了。”

她望向小和尚的方向,“你觉得,我让人放你出去,柳娘知道你还活着,会不会把你带回去?”

小和尚又不说话了。

没人疼的孩子早慧,他很早就明白,柳娘对他好是有条件的,如果他不照柳娘说的做,柳娘就会抛下他去找别人,没有点心,没有关照,连一个笑脸都不会有。

他认命的垂下眼,“公主,你是第一个陪我说话说这么久的人,你是个好人。”

“我也希望你是一个好人。”

“可能没机会了……我不该去杀人的,现在我自己也要没命了。”

月栀耐心的说,“如果你能说出有关这次刺杀的其他消息,我可以帮你向皇上求情,从轻处罚。”

“你若不愿在佛寺里呆着,可以去城中育婴堂,那里有很多像你一样没爹没娘的孩子,皇上勤政爱民,今春雨水丰盛,百姓家有余粮,便是在育婴堂也不会饿着你。”

“皇上最重承诺,我是他册封的公主,自然不会折了他的名声,自当言出必行。”

小和尚噤声许久,心下纠结。

是保护在他面前隐藏身份,以母子之约要求他去刺杀皇帝的柳娘,还是相信面前这个目不能视,坦诚尽心的公主。

她粉白色的裙子垂在肮脏的地面上,裙褶上还有随手擦上去的血迹,没有让那将军继续打他威胁他,甚至喝水时,自己先喝了一半,让他放心喝下另一半……

柳娘说:“真心待人的都是傻子,只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才能成事。”

他不知道她想成什么事。

但一定不是与他做一家人的事。

小和尚抽泣两声,终于开口,“我还知道一件事。”

那是一个足以摧毁柳娘的秘密。

山林寂静,阳光照不到的后山笼罩着一团散不去的阴影,唯有空中拂过的白鹭和山间行走的粉衣点缀些许亮色。

*

经过一桩大劫,佛寺内乱了一通,查找人证物证,加强戒备,很快又平静下来。

一夜过去,清晨的阳光照进房中。

裴珩感到身体一阵钝痛,胸口像被巨石压着,每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疼,喉咙里满是铁锈的腥甜和药的苦涩。

他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缓了一会儿,才适应屋内的光线。

今日是个艳阳天,窗外照进来的光直直的打在地上,将整间屋都照的亮堂一片,

五感渐渐恢复,他听到耳边均匀的呼吸声。

侧过脸,就见一张熟睡的小脸。

月栀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上半身趴在他床头,枕着自己曲起的胳膊,睡得正熟。

许是因为担忧,即便在睡梦中,眉尖也微微蹙着,几缕青丝从鬓边滑落,白皙的面容上写满了脆弱和疲惫。

两人的脸靠的那样近,她细微的呼吸甚至吹到了他的唇角,让他唇上泛起难耐的痒,不自觉抿起了唇。

眼中凝视着她,一时竟忘了身上的痛,心跳声在安静的卧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月栀一直在这里守着他?

能在他身边睡熟,是对他有多放心。

心底涌上的暖流猛地冲散了身体的痛楚和虚弱,一股热意汹涌澎湃,瞬间流至四肢百骸,涨得他心口发酸,无比舒服,满足的扬起一个笑——

这一箭,挨得真值。

月栀睡得并不沉,心里记挂着他的伤,听到耳边有动静便醒了过来。

她迷迷糊糊地抬头,下意识先去注意他的呼吸声,有力了许多,不再是那种令人心慌的微弱。

“阿珩?”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柔软,一边轻唤,一边伸出手,小心的摸索探向他脖颈的方向。

指尖点在他侧颈上,不经意的划过凸起的喉结,从锁骨摸向胸口,青年的胸肌在身体放松时是柔软的,手指绕开包扎的伤处,隔着寝衣张开,透过那宽厚的胸膛,她感受到了他强有力的心跳。

还好,心还在跳。

昨夜睡前摸他的脖颈还是一片冰凉,吓坏她了,还好他身体底子好,撑过来了。

“月栀……”耳边响起青年略微沙哑的呼唤。

月栀并未细想这沙哑的一声“月栀”与她过往与驸马恩爱时听到的轻唤有何不同,满心都是裴珩的伤。

紧张的问:“你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得厉害吗?没有觉得身上热?”

因为过于担忧,一双手在他脸上,胸口上游来走去,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这毫无章法的触碰,却在裴珩身上点起一串火苗。

柔软的指尖隔着薄薄的寝衣在他皮肤上划过,带来一阵令人心痒难耐的战栗,被她抚摸过的肩臂锁骨变得异常敏/感,血液似乎都往下涌去,皮肤下的肌肉受控制的绷紧起来。

热意不受控制地窜上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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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裴珩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脸颊在发烫。

难道因为是早上?

大概是太久没有……过了。

总不会因为她隔着衣裳碰了几下,自己就按耐不住,也太毛躁了些。

那处的火热让他难以忽视,本该避开那令人心慌意乱的触碰,身子却一动不动,心底隐秘处潮湿的叫嚣着:还不够……再多些……再多碰/碰他,再多一点就……

裴珩暗暗咬紧下唇,湿热的吐息都吞没在自己的喉咙里。

听不到他回答,月栀反而慌张起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太医。”

她起身要走,反被一把抓住袖子。

“不必。”青年的声音低沉,带这些不易察觉的狼狈,“皇姐陪朕……咳咳,陪朕稍微待一会儿就好,朕还不想吃药。”

他很庆幸月栀看不见,否则,定会被他的满头薄汗,忍红的面颊和显出异样的被子给吓坏。

因为她看不见,所以他能光明正大的说谎,哄她重新坐回自己身边,看着她的脸,嗅她身上的香气,在与她一臂之隔的地方,于指/尖,偷片刻欢/愉。

月栀的世界重归宁静的黑暗,耳边隐隐传来他发闷的呼吸声——从昏睡中醒来,他一定很痛,还刻意忍着不让她听见。

他总这样体贴,多难都自己扛。

她不会知道,被她在心里夸了又夸的青年正用目光吻她的唇,描摹她的身姿,串联起过往那些血/乳/相/融的甜蜜记忆,在隐秘的黑暗处挑起一股又一股潮热气息。

青年眼里像淬了火,许是一身血腥勾起了他某种隐匿的暴戾冲动,怎么都/不够。

好想吻她好想吻她好想吻她。

被咬的下唇都溢出了铁锈的腥甜,难耐地唤她:“皇姐,你伏过来些……”

月栀听他声音微颤,顿时担心起来,照他说的,探身到他跟前,双手摸索着撑在他身侧,缓缓低下身子。

“阿珩,你怎么了?”

忽然,后脑勺被扣住,带着血腥味的唇从下方粗鲁的吻了上来,因为太急太凶,牙齿撞上她的唇瓣,疼得她闭起了眼睛,呼吸都乱了。

她以为那是死里逃生后的冲动眷恋,没有即刻推开他,哪里会知道,自己一时的容忍,轻易就将年轻的帝王送上了极/乐。

第52章 52 她已无法抵挡这汹涌爱意

好痛, 好烫……

唇间溢出的血腥气混着青年灼人的呼吸席卷而来,搅着她的唇舌,烧着她的理智, 月栀硬撑在他身侧的手臂开始发虚发软,几乎不受控制的要将身子跌倒在他身上。

心里却念着:不可以, 他胸膛上有伤,她不能压上去。

因他而起的犹豫成了燎原的火星。

裴珩拿准了她必定不舍得再让他疼, 沾了污浊的手草草在被单上擦过,一双手臂环上她的脖子, 掌心按着她的后脑勺向下迎合自己,吻得越发深入凶狠, 像即将溺毙之人在水面攫取最后一口空气。

“唔嗯……”月栀被迫低头承受, 双臂曲起,指尖无措地抓紧被褥, 嗅着空气中淡淡散开的石/楠花气味, 有些茫然。

他的手拖着她的侧颈, 沾着些黏腻潮湿的热,让月栀感觉又怪又痒。

由他带来的气味、触感、热意,每一样都足以令她眩晕,他的唇舌攻城略地, 气息交缠间,夺走她所有的思考。

忽然, 她脑袋里搭上了某根筋。

自己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 才没有抗拒, 她自以为的忍耐关心,在裴珩眼里,不就成了顺从, 甚至享受?

月栀后背一阵发寒,顿时升起一股诱人犯罪的愧疚感。

他才十九,小她那么多,对选秀警惕又抗拒,更没听闻他又召人侍寝过,对男女之事恐怕皮毛都不懂,连吻都吻的这样急躁又粗鲁,差点把她的嘴唇咬破。

她怎么能不加规劝,好生引导,反而纵着他胡来呢。

“阿珩,我们不能这样……”

月栀尽力偏过脸,却挣不脱他双手的禁锢,双唇得了喘息的空隙,脸颊又被他连吻带亲,像只大狗一样,宽厚的舌头将她半边脸舔的湿乎乎的。

裴珩还沉浸在未散尽的余韵中,听到了她略带推诿的拒绝,不以为然。

她明明是喜欢的。

从前她最喜欢他湿漉漉的吻她。

他喜欢看她从青涩的瓷白,一点点烧成水润的蜜红色,像夏日熟透的蜜桃,吹弹可破,白里透红,轻轻一咬,便满溢汁水。

喉咙轻哼出好听的声音,唤他“夫君”,还他柔软甜蜜的蜜,在他手中融化。

裴珩想,她大概是不记得了。

做“驸马”时,他要小心端着君子模样,榻上也一样,总不敢太放肆,不敢使太重的力,叫她觉出他身上不同于普通人的伤疤和肌肉绷紧时的硬。

所以,总是尽兴,又没那么尽兴。

战场上受伤时,不会让他萎靡疲惫,反而会因为疼痛和鲜血激发最原始的野性,想要杀的更狠,肆无忌惮的发泄出胸中的暴戾恣睢。

许是牵丝引的毒性还在,疼痛和毒性两相叠加,一次作罢,他不但不觉得满足,反而更饿了。

抚摸在她侧颈的掌心混着热汗和未擦净的污浊,坏心眼的摩挲开来,想要让她身上沾上自己的味道。

要她白净的身体,被他染上浊色。

“皇姐发发慈悲,就当是我要死了,让我死也死个痛快。”出声是颤动的低语,透着些难以身边的沙哑和懒怠,像恳求又像急躁的逼迫。

他说着,唇间的气息吹在了她耳垂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月栀都被这无言的撩拨触得脊线发麻。

这感觉是那么熟悉,不听言语,与驸马邀她同寝前的亲密接触有什么区别?

难怪裴瑶告诉她:男人都是野性又不讲理的,不管是高高在上还是低贱如泥,血性上来了,都跟野兽差不多。

所以军中才有军妓,城中才有青楼。

而她眼中十九岁的弟弟,似乎因为她方才短暂的纵容,隐隐推开了那扇门。

“阿珩,别这样,你身上有伤……”

她努力想从他掌控下逃开,这里是佛寺,哪怕裴珩真有了什么不该有的绮念,也不该在这里,更不该是对着她。

月栀喘息着,给他咬着耳尖,只觉他的双手握得看似轻柔,实则箍得那样紧,她腾出一只手去抠,用尽了力气也无法撼动他分毫,急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眼泪落下之前,青年松开了双手。

月栀如蒙大赦,迅速从他身上起来,胸膛剧烈起伏,不知是羞涩还是厌恶的抬袖抹去了脸颊上湿成一片的涎水。

一双澄澈的眼眸蒙上水雾,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尴尬后退,“你好生养伤,我,我先走了。”

漫长的沉默里,裴珩如炬的目光始终盯在她身上,火热的吐息缓缓拉长,直到她被侍女扶走,身子里的火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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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灭。

他有些懊悔,不该这么着急,但又觉得自己非这么做不可。

他喜欢她,爱她,想要她,难道是很恶心的事吗?为什么不能让她知道?

他想让她知道自己的心,也让她明白,自己的真心不是孩子气的讨好,选择给他机会之后要面对的是什么。

裴珩心念着,掏出了藏在枕下的帕子。

如往常那般,将已经微微有些抽丝的旧帕子用得湿润,在花间飞舞的蝴蝶间,落下点点雨丝。

温暖的阳光照在院子里,月栀一从屋里出来,身上便洒来一片温暖,放松呼吸的同时,指尖又难以抑制地轻颤起来。

微风拂过,撩起她鬓边的长发,也试图冷却她依旧滚烫的脸颊和耳根。

可心跳在胸腔里猛烈地撞击着,砰砰作响,快得让她招架不住,只能紧紧攥着侍女的手臂,佯装无事,继续向前。

脚下的路从平整的砖石变为略带坑洼的山间石板路,头顶传来风吹枝叶的沙沙声,是走到林子里了。

“公主,您出了好些汗,回到一念堂,奴婢为您打水沐浴吧。”婳春小声提醒。

月栀点点头。

不被人说她也知道,昨日遭受刺杀之后,她又急又怕又气,又是去后山,又是在裴珩床前陪伴,衣裳没来得及换,发髻也松了,这会儿身上热的发汗,一定狼狈极了。

穿过密林的阳光变得斑驳而柔和,偶尔有一缕光线透下,带来微微暖意。

佛寺的静谧无法洗涤她的心,此刻脑海中全是方才那个粗鲁的吻——或许还是裴珩的初吻……

月栀脸更热了,心里乱的很。

自己是看着裴珩长大的,一闭眼就能看到他还是个小团子时的样子,怎会对她有男女之情呢。

她无法想象与他像寻常夫妻那样耳鬓厮磨、朝夕相伴,直至白头。

不只因为她把他当弟弟,更因为他是皇帝,无论是做他的发妻,和他的后妃们站在一起,还是做他的妃嫔,看着他和他的皇后站在一起,那些设想都让她感到一种荒谬的违和与无措。

她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但凡对他有一点冲动都不会等到现在,还不答应。

她真的,不喜欢他……

可方才那个带着血腥味,几乎要将她吞噬的吻,他呢喃在自己耳侧的声音……每每在他身边,那份汹涌的爱意总能在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撞出一丝酸楚的涟漪。

这点情愫,让她开始怀疑自己。

她想起失踪已久的驸马,那份她笃定会持续到永远的爱,如今已经模糊了。

那时嫁给他,是因为那颗心只为他剧烈的跳动,还是期盼一个好郎君的温存与陪伴,只是想要一个名正言顺,可以彼此依靠取暖的人?她真的爱他吗?

想到这里,她咬着唇问:“婳春,你还记得驸马的样子吗?”

婳春眼神一动,没有立刻答,反问:“公主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月栀叹了口气,“只是偶然想起,发觉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有时想要怀念他,都不知该从何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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