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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小田鼠不会再放过大肥肉……
田愿哑了一瞬, 从座椅坐直,手是抽不回来了,干脆放弃。
她卡壳, “你怎么……”
许翊没明显扬眉, 眼睛莫名明亮许多。
他学舌, “我怎么怎么?”
田愿思路彻底给打断,咬住下唇。
许翊:“又是我自恋, 对吗?”
田愿更无话可说。
高三时她研究星座物语解压,问出许翊的生日是狮子座, 她拍桌说描述得真精准。
许翊问哪里精准, 田愿说自恋。
这仅仅是开始。
后来高考完收拾课桌, 许翊不小心收走过她的MP4, 再拿回来后,田愿估了成绩,没心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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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临近开学, 田愿还猫在小姨家,听到MP4里特别版的《有点甜》。
许翊唱的,他的嗓音磁性, 只要跑调不明显, 唱歌就不会难听。
比起好听, 田愿感受到的是一股异样的温柔,像情人低喃。
她从头听到尾, 许翊只是简单翻唱, 没有改编,也不知道喃给谁听。
田愿只听了一遍,没再听,也不删。
那时屋外下起雨, 天地粘潮潮的,眼帘和心底的东西都理不清。
许翊一直没问MP4的事,直到大一寒假班级聚会。
高中同学刚分别半年,记忆和激情还在,聚会来了一半人。
大家以为许翊这位学长不会来,没想到闪现了一下。
许翊抽空坐到田愿身边,聊着聊着,说到他的爱国者坏了,文件都打不开。
田愿说她的还好好的,可能用的少。
许翊问,多久没用了。
田愿说上了大学没带电脑,视频转格式麻烦,基本没用了。
许翊沉默良久,田愿忽然意识到他是不是想找回丢失的文件,她的里面还有副本,毕竟当初都是复制粘贴。
她就说,“你是不是拷错一个文件给我?”
许翊问哪个。
田愿说好像是他唱的《有点甜》,她开他玩笑,“还录下来听,果然是狮子座。”
许翊接茬,自恋。
后来他没呆多久就借故离开。
田愿直到大一下学期,有一个同社团的学长打电话唱情歌表白,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走神想到许翊。
难道那首歌是特地拷给她的?
田愿不敢相信。
她没有能耐承受那首歌的重量,更没有勇气面对她可能错过了重要的东西。
她惶惶不安两个月,一张机票飞到了北京。
田愿从小习惯把本省以北都认作北方,那是她第一次出省,第一次到了真正的北方,第一次认清她和许翊之间的南北距离。
田愿看着眼前这个26岁的男人,熟悉中带着一点强势的陌生。
时隔七年,机会再一次流转回到她眼前,她还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
她说:“你在逼我做决定了吗?”
许翊:“你可以选第四项,也可以现在就下车,你永远有离开的自由,我不会拦你。”
田愿没动。
许翊用一种调侃的口吻,幽幽说:“你下车就知道外面34°难受还是车里22°舒服。”
田愿白他一眼,“22°吹久了会感冒。”
许翊:“比在34°里中暑好一点。”
田愿:“生病还有好受的吗?”
许翊:“生病也有轻重缓急。”
田愿良久没讲话,望着挡风镜外匆匆打伞走过的路人。
许翊松开她的手,系上安全带,发动特斯拉。
他平静地说:“还有两个星期,你慢慢考虑。先找地方吃饭。”
田愿也缓缓系上安全带,“做决定之前,我可以问一些问题吗?”
许翊:“你问。”
田愿:“行。”
许翊等了一会,没等到问题,“你想问什么?”
田愿:“等我想好再一起问。”
田愿好像没有第四个选项,起码现在没有,一时也没能选出哪一个。
这个周末之后,再过一个周末就到端午。
田愿和许翊固定了工作日各自忙活,周末见面的相处模式。
许翊的肢体语言止步于牵手,没给她再多的压力,也没催问问题。
一直到了端午假期,田愿搭他的顺风车,一起提前一天回乌山。
为避开早高峰,许翊6点到翠微苑接田愿,又是那天的停车位,特斯拉没立刻开走。
许翊看了田愿一眼,无声催促。
田愿说:“回到乌山再告诉你。”
许翊:“怕我开车不安全?”
田愿:“不急这一时。”
许翊逼不来她,缓缓驶出停车位。
若不是有顺风车,田愿也不会回家这么频繁。
田愿:“样哥怎么没一起走?”
许翊:“不让他当电灯泡。”
看在许翊一个人开完全程的份上,田愿没有驳嘴。
她只叮嘱:“你慢点开,累了就休息。”
许翊:“特斯拉有自动辅助驾驶,开着没油车累。一会车少让你试试。”
田愿忙说:“算了吧,我拿了驾照还没怎么开过。”
许翊:“我在你身边怕什么。”
田愿嘀咕,“你不在还好点。”
许翊:“讲什么?”
田愿:“再说啊。”
许翊:“回海城给你找一条人少的路练车。”
田愿:“我自己可能会开,有人坐我还紧张。”
话毕,她后知后觉许翊的语言陷阱,她哪里透露过回到海城他们还在一起?
许翊:“那就给你自己开。”
田愿没再接茬,默默在心里梳理问题大纲。
许翊像来时一样,只停了一次,略作休息后又赶路。
端午只有三天假,出行人数比五一时少,节前一天高速还没免费,一路几乎不堵车。
午饭时分,特斯拉进入乌山地界。
许翊提醒:“乌山了。”
田愿:“你开了那么久的车,要不要回家休息一下,或者去医院看望你爷爷。”
许翊说:“不用,找个地方吃饭,先解决我们的事。”
他的爷爷还稳定,可是他们的关系随时危急。
田愿和许翊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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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堵车,没让家里人准备午饭,下了高速到华润万家商圈随意找了一家餐厅。
工作日中午人不多,田愿和许翊吃得七七八八,附近几桌都空了,正方便谈事。
卡座桌子不宽,田愿不用大声讲话,显得慢条斯理。
她说:“我有一个学生,五一前刚进中心,跟其他小龄学生一样,前两周的课一直在哭。他妈妈就担心,不会这样一直哭下去什么都学不到吧。”
许翊一时没确定她的主旨,仍耐心在听。
田愿:“两周后终于不哭了,他妈妈没那么紧张,又开始问,是不是她怀孕时吃过感冒药,小孩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许翊:“自闭症?”
许翊在蓝风铃前厅等田愿时,多扫了一眼墙壁上的科普。
田愿点头,“对,我只能跟她说,是医生给的诊断吗?她说不是,医生说这个病目前还不知道什么造成的。我说那我们就听医生的,加强后天干预。后来又过了一周,这个小孩终于学会简单的t?图形配对,妈妈又问,小孩以后能上大学工作的吧。”
许翊听她口吻,“不能?”
田愿:“这个小孩三岁,在医院确诊为重度,以后只能自理就已经非常难得了。”
例子举完,差不多该切入正题,许翊凝神沉默。
田愿:“这不是个例,我看过很多家长会执着病症的成因和小孩发展的上限,就是执着在过去和将来,对眼前非常焦虑。”
她缓缓注视回许翊,“我从他们身上学到的其中一点就是,人要学会接受现状。”
许翊:“你的现状也没有多差吧。”
田愿:“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你能说你没有遗憾吗?”
许翊:“当然有。”
田愿:“那还有历史遗留问题吗?”
主旨终于来了。
许翊说:“没被殖民过,能有什么历史遗留问题?”
田愿困惑皱了皱鼻子,“殖民?”
她心里有了答案,又不确定是不是参考答案一样,出题者说了算。
许翊:“换个说法,我也没跟谁搞过革命。”
有了那个特别的动词,田愿差不多确定她的猜测,可不方便直接问情史。
她也不希望被问,有没有都不想被深挖。
田愿说:“结婚是一道分水岭,跨过去身份就不一样了。过去的事留在过去,我不想问,你也别让我知道。”
许翊隐隐猜到话题走向,压抑着不动声色。
他说:“行,不深究过去,不操心将来,过好眼下。”
田愿抿了抿唇,偏头看了一眼手机备忘录,里面是今天的讲话大纲。
许翊也撇了眼,“还有什么遗漏项?”
田愿垂头逐一清点,深呼吸后微微战栗。
既然舍不得放手,就放手去试一试。
相了那么多个,她也找不到条件更好的。
她说:“我选三,领证。”
许翊一顿,眼神先笑了,“好,趁还有一个下午,一会回家拿户口本领证。”
田愿缓了缓,微微蹙眉,“等等,我还有附加条件。”
许翊:“你说。”
田愿:“既然是单项选择,各项相斥,暂时不要公开和订婚。”
许翊没轻易答应,“暂时是多久?”
田愿:“一年吧。”
一年后感情和生活趋于稳定,也可以从容处理前两项带来的波动。
许翊抱臂靠着沙发背,“隐婚?”
田愿:“差不多,家人知道就行了。”
许翊:“纸包不住火。”
田愿:“说得像什么坏事一样。”
许翊:“只是描述一个物理现象。”
田愿高考就栽在物理上,听到物理就头疼。
她说:“还有,我暂时也不会搬去你那里。”
许翊:“同一个‘暂时’?”
田愿撩起眼皮多看他一眼,许翊知道了答案。
他轻轻一叹,“知道了,考验期。”
田愿不做辩驳,“30岁前我也不打算生小孩。”
许翊:“先买房再说。”
话题似乎不小心滑向如何生小孩的过程,田愿莫名有一点尴尬。
她只能快速切换到下一个项目,“以后钱怎么管?”
许翊:“你有什么想法?”
田愿笑了一下,试探:“工资上交?”
许翊脸色微微一变。
田愿只是吓唬他,看看他的诚意。
她说:“工资上交对于你这种老板是不可能的,你一个月打算给我多少?”
许翊有备而来,数值具体,没再像当初一样含糊。
他低声说:“我现在每个月到手三万五左右,给你一万现金,一万额度的亲属卡。年终奖到手三十多万,给你二十万。”
田愿愣了半晌,虽然比许翊之前调侃的一百给五十缩水,但精确到具体数值,她又一次直观看到彼此差距,也看到了他的诚意。
她粗略一算,税前百万到手七十多万,许翊做到了许诺给她一半。
田愿:“给我还是给我拿着?”
许翊:“一个意思。”
田愿:“你就不怕、我败光了?”
许翊:“就怕你的消费能力跟不上我的挣钱能力。”
他想起田愿高三时用的一款圆胖的三星手机,充话费送的,屏幕还没她的MP4气派。
高考后大多同学换了手机,大一寒假聚会,她还是用同一款。以她家的条件,并非换不起。
田愿的唇角微微扯了扯,心里骂果然自恋。
许翊读懂她的心声似的,说:“别小看你老公。”
许翊总有办法让她一惊一乍,她扯了扯嘴角,“还没领证呢。”
许翊看了一眼手机,估算回家拿证件再到民政局的路程。
他说:“不差这几个小时,预热一下。”
田愿扯了下泛白后转红的耳廓,“钱我存着,留以后首付。”
许翊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挣钱也一样,能挣钱的人往往守不住钱。”
他知道自己什么德性。
田愿一怔,“你赌吗?”
许翊:“多少起算?”
这是一个很滑头的回答。
田愿心里有点底,“那就是有。”
许翊:“偶尔跟样哥还有几个同事玩德州,数不大,娱乐为主。”
他读懂她的面色,“以后少玩,多陪你。”
他们年收入相差近十倍,田愿默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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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估值上多添一个0。
田愿跟许翊在一起,就要经常接受彼此间的差距。
这不是一次性的认知,而是意识到一次,就要重新接受一次平庸的自己,也重新获得改变现状的勇气。
性,后代,经济,均已交代清楚。
至于婚姻里的爱,太过抽象,交代不了。
田愿注视他,好像在击鼓传花:到你了。
许翊:“我只有一个要求,希望你每个月能抽出一个周末,跟我回乌山看爷爷。”
这个婚,大抵也是满足老人家的愿望。
田愿了然点点头。
许翊是海城户口,毕业转到原来公司,离职后挂靠到人才市场,户口首页和个人页带着在车上,直接开车到赤山老街,陪田愿拿她的户口本。
胡小霜从档口赶回来开门,拿着户口本犹犹豫豫。
田愿故意开玩笑,“阿妈,之前着急给我相亲,现在我要去领证,怎么你还不开心一样……”
胡小霜叹气,交替看了下手里的户口本和田愿。
田愿抢白,垂眸低声说:“我早都看过了。”
胡小霜以前骂过老公户口本没放好,万一田愿看到怎么办。
没想到一语成谶。
他们不说,外面也会有人知道,田愿难免听到。
女儿一直没问,胡小霜就没有打破这个微妙的平衡,家庭需要稳固的关系,任何一个支点失衡,都会导致家庭结构松散,甚至崩溃。
胡小霜松了一口气,反倒吸了吸鼻子,把户口本递给她。
田愿接过没翻看,咬了咬唇,“我上班见过太多残疾小孩,一部分是有家族遗传,那边、生我的那边,有没有什么先天不正常的亲戚?”
胡小霜:“没听说有,你有个亲姐和亲弟,都是正常人。”
田愿点点头,“那就好。”
她忽然抱了一下胡小霜的肩膀,以前只有在舍得不得离家上学时,才做得出如此亲昵的举动。
结婚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离家。
胡小霜拍拍她的手背,含泪带笑:“去吧,小许在楼下等你呢。”
田愿拿着户口本下楼,许翊在门口和她邻居阿婆吹水。
阿婆年老耳背,许翊一句话得大声重复两三次。
田愿把他拉走,跟阿婆一年讲的话都没有他一天多。
胡小霜从楼上拉开窗户,探头吆喝:“晚上你们都回来吃饭,知道吗?”
许翊仰头说:“阿姨,今晚田田先去我家。”
田愿手搭凉棚遮阳,皱眉:“等阵办完事再说。”
俗话说婚姻是一场豪赌,田愿也入了许翊设的赌局,赌他的人品,赌他的挣钱能力,赌明珠在侧对她向导和激励作用,唯独不敢赌他对她的感情。
小田鼠不会再放过大肥肉。
611不是具有特殊含义的数字,老家民政局现场可取号。
钢印盖下,田愿和许翊这对昔日老同桌之间,浮起一种新的关系。
第16章 第 16 章 多功能男伴。
走出民政局, 田愿恍恍惚惚,没有一点结婚的真实感。
说开心,没有多激动;说后悔, 也不太明显。
婚姻在肩上的重量, 只有红本子一样轻。
许翊手机拍了内页, 也不知道发去哪里,合上红本子, 唇角又浮现那一抹熟悉的淡笑。
田愿瞥了他一眼,“你怎么笑成这副样子?”
许翊:“难道我该哭吗?”
他将结婚证递过去, “帮我收着。”
田愿低头将自己的收进挎包, “各管各的, 我又不是你的秘书。”
许翊:“快点。”
田愿:“我住宿舍, 不适合放太多重要文件。”
许翊收回,拍拍掌心,垫在手机背t?后, 一起握着。
他说:“你跟高中生一样,周一到周五住宿舍,周六才回家。”
可是他们在海城还没有家, 田愿还没去过许翊的租房, 自然也不认为那是他们的窝。
田愿问:“现在各回各家吗?”
许翊:“我去一趟医院。”
他没喊她一起去, 看过来的目光明显带着希望。
田愿一愣,“我跟你去吧, 但我应该带点什么好?”
许翊展颜, 夹着结婚证和手机的手扶了下她的后腰,往特斯拉方向送。
他说:“不用带什么,人到了就好。”
田愿犹豫:“第一次见你爷爷,那怎么行……”
许翊:“从现在开始, 两公婆一体,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做,肯定没错。”
似乎是这个道理……
田愿跟亲戚接触需要一道桥梁,到爷奶家靠阿爸,到外婆家靠阿妈,到公婆家自然靠老公。
田愿回过神来,“你说什么一体?”
许翊:“两公婆,不是这样说吗?”
田愿:“那也太土太俗了,不符合你许总的气质。”
许翊:“要说什么?”
田愿以为许翊会说夫妻。
他忽然一本正经文绉绉,“内人不要见外。”
田愿扯了扯嘴角,转头瞟他一眼,“嘴巴那么能说,你怎么不去脱口秀?”
许翊:“等三十五岁转行考虑一下。”
国内一部分程序员的职业寿命终止在35岁,挣钱黄金期也就十来年,技术日新月异,总有廉价的年轻劳动力涌入IT行业,将处境尴尬的中年人取而代之。
他们中的大部分早挣到了一般人不敢想象的钱。
田愿说:“说不定你35岁就挣够躺平的资本,可以光荣退休了。”
许翊说:“我们一起躺。”
田愿莫名觉得,她口里抽象的“躺”,到了许翊嘴里,成了具象的“躺”。
许翊转头看她反应,更坐实了这份微妙。
两公婆终究逃不过夫妻生活……
许翊反而无辜问:“什么表情?”
田愿挤出笑,“靠你了,许总。”
许翊:“别光说不做,你什么时候靠过来?”
他顺手用手机戳了一下她的腰肉,是逗弄也是警告。
果然抽象变具象。
田愿装糊涂,“大热天靠一起多热啊。”
许翊提前远程开了特斯拉空调,上车又是22℃的舒适感。
一路飞驰到医院,田愿解开安全带,谨慎问:“爷爷住院多久了?”
许翊:“五一后出院,最近又住进来,隔三岔五来一趟,大病没有,都是老人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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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老人也是一门大学问,老人的兄弟姐妹间互相协调,有钱出钱,没钱出力,商量时也难免有小摩擦,人情世故融入在处理一个又一个突发状况里。
爷爷把许翊带大,在他家生活最久,照顾的重担大部分落在许翊家。老人病情相对稳定后,上班时间由一个亲戚照看,许翊家给红包,柳丽下班后赶来接班,晚上许父陪床,周末再轮到大伯和小姑。
这些都是路上和许翊聊天得知,跟田愿大姑告知的差不多,看得出这家人还算团结,办事有条理。
大姑愿意将许翊介绍给田愿,部分因为他家庭和睦,没出过奇葩大事。
许翊喊白班的亲戚一声阿婶,说辛苦了,田愿也跟着喊人。
阿婶笑眯眯,双眼发亮,一看就知道在为后续八卦蓄力。
她说:“这是你屋里那位啊?”
许翊又扶一下田愿后腰,“对,我老婆。”
爱抚和爱称双管齐下,田愿脊背像注入一股力量,霎时僵了僵。
不出意外的话,端午节在乌山期间,这句话田愿要听上很多遍。
阿婶:“生得好靓,哪里人?”
许翊:“也是乌山的,住赤山老街那边。”
阿婶:“都在一个地方,好喔。你是在海城工作啊,那你老婆呢?”
许翊:“也在海城,我们是高中同学。”
爷爷刚眯眼不久,闻声撑起眼皮,打量着他的孙子和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
老人目光浑浊,盯了田愿许久,不知道看清多少。
阿婶说:“二伯公,看看你孙儿带谁回来了。”
“爷爷。”许翊握着田愿的肩膀,将她轻轻带到他身前。
他第二次说:“这是我老婆。”
田愿也第二次跟着他喊人。
爷爷:“是么咯,你什么时候结了婚,不要带个假的来骗我哦。”
许翊哭笑不得,给田愿一个眼神,她好像懂了深意。
他让她别介意老人讲话。
田愿稍稍弯腰,双目含笑,“爷爷,我叫田愿,身体好点了吗?”
爷爷:“哦,真个是阿翊老婆啊?”
许翊笑着等田愿接话,她说是啊。
许翊从裤兜掏出红本子,给爷爷看,“刚刚领回来的。”
爷爷一双枯手颤颤悠悠打开许翊的结婚证。
许翊往床边柜上找到爷爷平常的老花镜,展开帮他架上。
爷爷皱眉费劲读出文字,“田、愿。”
许翊:“她是我高中同学,我高四时来过租房,记得吗?”
乌山一中没有月假,每周放星期日一天,不少同学留校自习。
有一次周日上午,许翊自习完提前回租房,整理他和田愿的MP4。
田愿睡醒午觉想看剧,回家吃午饭前顺路去许翊租房取机子。
那会爷爷身体还硬朗,硬菜炒得在家门口就闻到香味,还想留田愿在家吃饭,说谢谢她给许翊带炒河粉。
田愿如果是男生,估计被许翊拽着胳膊不放人。
爷爷说:“我记得有个女同学来找你,生得好白,不记得长什么样了。”
许翊收回结婚证,搓了一下田愿的胳膊。
他说:“只有她来过,还是一样白。”
爷爷说的方言,老人声音低沉,田愿听不太清晰,困惑看了眼许翊。
她的专属交传翻译官说:“爷爷还记得你。”
田愿笑了笑。
爷爷说:“你过来也不早点跟我说,我要准备一个红包给小田啊。”
许翊:“等你出院先。”
许翊又陪爷爷讲了一会话,详细介绍田愿,便说先送她回家。
今日车马劳顿,晚餐各回各家,聚餐改日再议。
田望跟同学去厦门浪,端午节不回家,田愿让许翊把她送到骑楼广场,晚饭一家三口在档口简简单单吃一顿。
许翊还是像上次一样,送佛送到西,下车跟田愿爸妈打了招呼才走。
胡小霜目送特斯拉离开,喜上眉梢,不住夸:“看看,多识礼数,你姐找的那个,过年来家里坐都不懂喊一声长辈。”
田愿:“他那张嘴是好能说。”
胡小霜:“能说好啊,会哄老婆。你都不知道有些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容易激死人。”
田愿阿爸好像被点名,从明档出来搬酱油听到,“又讲谁?”
胡小霜:“讲田田老公嘴巴响啊。”
那四个字似乎直接拍田愿脑门上,她有点晕,还没适应,尤其在家人面前,前脚出门时她还是女儿,后脚进门就多了一重身份。
田愿从挎包掏出户口本,“阿妈,现在给你,还是我带回家先?”
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女俩看到猪肝红的户口本,均是一愣。
胡小霜相对淡定,“你带回去再给我,这里杂物多,等下东放西放弄丢了。”
田愿又塞回去。
从此她的身世在家里成了一个公开的秘密,她和爸妈的关系好像没变,又好像变了。
多年一起生活的习惯和感情,比血缘更加浓郁和牢固,他们生来就是一家人。
晚上九点,骑楼广场的夜宵摊陆续出摊,田记汤粉刚刚拉下卷闸门。
田愿手机震了震,来了新消息。
xy:回到家没?
田愿跨上胡小霜的电鸡后座,扶着她的肩头,单手回消息。
Cctus:快了
胡小霜说:“拿稳你的手机,我要开车了。”
田愿把手机塞回挎包,“走吧,胡老板。”
风吹着又暖又闷,田愿一个月前骑车走过相同的路,还是单身,一个月后竟然已婚。
她伸了一个懒腰,“明天不用相亲,终于可以睡个懒觉了。”
胡小霜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她,笑骂:“还讲这种话。”
田愿:“本来就是,以前每次放假回来,早上经常被叫起来看人。”
胡小霜:“以后我不叫了,轮到你老公叫你起床。”
田愿:“你可别讲太早。他真的做得出来。他高三就天天跑步,高四腿瘸跑不了,还天天早起‘打坐’。”
许翊的小腿拆掉石膏后肌肉稍有萎缩,每天需要在凳子或床上做一些复健动作,因为相对静止,他戏称为打坐。
胡小霜:“所以呢,人家考得上清华是有原因的。”
田愿:“完咯,这句话你肯定要说上好多年。”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许翊还是相亲男团里的冠军,胡小霜肯定要挂嘴边。
不t?过,胡小霜还是懂分寸,笑道:“我个女嫁了一个那么优秀的老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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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开心。你阿爸也说,还是你聪明,找到一个会挣钱的,以后不用吃苦。我说我教的女儿,能不灵光吗。我又不到处宣扬,只在你们面前说,你管我说多少次咯。”
田愿看到家人肯定她的选择,像吃下一颗定心丸,对这桩速成婚姻多了几许信心。
但她还是谨慎,“你不觉得算闪婚吗?”
胡小霜:“你们又不是刚刚认识,结婚这个事讲缘分,缘分到了,怎么都挡不住,有些谈了很多年还能分了呢。反正我满意了,高中同学,知根知底,同一个地方春节不用跑来跑去。”
田愿听着又安心几分,跟胡小霜叮嘱,她和许翊只是领证,还没摆酒,暂时只当恋爱,先不要声张。
她说:“特别是不要跟江晓娜她妈讲。”
胡小霜:“知了,她妈也是个大喇叭,知道的第二天全乌山都知道了。”
田愿回到家看手机,阿妈果然一语成谶,许总即将推出叫醒服务。
xy:明天想练开车吗?
Cctus:许总那么快转行当驾校教练了?
xy:叫老公
Cctus:许教练
回乌山许翊开了一路,虽说有自动辅助驾驶,还是多一个司机没那么累,她提了一嘴端午练车。
那会还没宣布她的最终选择,她指的开她阿爸的车。
xy:我妈喊你中午来家里吃饭,练车早上还是傍晚?
田愿愣了一瞬,明明只答应一件事,怎么神不知鬼不觉让他得寸进尺,敲定了中午的行程?
她转头问胡小霜:“阿妈,许翊说他妈喊我明天中午去他家吃饭。”
胡小霜:“你就去呗。”
田愿:“你们不去吗?”
胡小霜:“喊我们了?”
田愿:“好像没有……”
胡小霜:“我们前段时间才一起吃过饭,亲家逢年过节问候或者聚一下,就差不多了。以后就是你一个人去了。”
胡小霜还是田愿的妈妈,提到许翊,说的话跟以前渐渐不同了。妈妈好像要放手女儿出去历练,去经历属于她的酸甜苦辣,但妈妈永远是妈妈。
田愿说:“那我后天也叫他来家里咯?”
胡小霜:“行啊。”
田愿在微信回复许翊:我不想早起呢,傍晚吧。
xy:行,睡醒叫我,我过去接你
xy:我们吃完饭睡个午觉就出门练车
许翊立刻将明天行程安排得妥妥当当,何止是教练,又当司机又请客,简直多功能男伴。
等等,好像遗漏了一项。
田愿盯着“睡个午觉”,听起来好像要顺便在他家睡午觉?
第17章 第 17 章 “一个人睡不着,想跟我……
回到老家, 自建房楼顶的鸡鸣就是天然闹钟,此起彼伏,东家起头, 西家接上, 鸡群用嗓音参与主人每天的生活。
田愿换了一个姿势蒙头大睡。
从记事开始, 田愿家楼顶就养着一笼鸡,档口每天的泔水除了卖给回收公司, 胡小霜会带一部分回来喂鸡。
逢年过节来客人,饭桌上总少不了一碟油光铮亮的白斩鸡。
隔了一阵, 另一种鸡叫声再次吵醒田愿。
急促, 低沉, 嘶哑, 混着骂骂咧咧的人声,鸡被捉了。
田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起床开门, 果然看到胡小霜薅着一只鸡下楼。
胡小霜说:“这鸡养得够靓,一会给你带去许翊家。”
这是他们家探亲访友的标配,去一家就带一只鸡, 再捎上一些其他礼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