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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辞昼坐在床沿,从床榻里侧捞起林笙笙,重新为她裹好被子,把人抱在怀中,然后搓热了手掌伸入锦被下,隔着寝衣覆在她的小腹上。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不似上次生疏犹豫。
“林笙笙,对不起。”
这句话太无力了,谢辞昼看着林笙笙苍白的脸,蹙起不曾放松的眉,还有被她紧紧咬住的下唇,忽然发觉自己的渺小与无用。
就算鸣玉曳履、平步青云又如何?
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痛得死去活来,他恨不能以身相替,但终究是无能为力。
他抱紧怀中的人,手掌轻柔揉着。
佩兰取了饭食回来,看见谢公子正坐在床榻上怀中抱着林笙笙,吓了一跳。
“公子,这……”
谢辞昼抬起头,眼底有红血丝,“去,请府医来。”
“可是,姑娘说不……”
“快去。”
佩兰才跑出去,廊下跑来个丫鬟在窗外道:“少夫人,老爷与姨娘唤您去一趟呢。”
谢辞昼冷声,“我今日身子不舒坦,不去。”
那小丫鬟万万没想到谢辞昼在屋里,连忙恭恭敬敬道:“公子,金姨娘备了一桌子菜,唤少夫人也一同去呢,这要是不去,恐怕……”
谢辞昼耐心耗尽,但是声音仍平平,不想吵到林笙笙,他道:“不去。若是再敢多嘴——”
小丫鬟后脊一凉,在窗外行了礼连忙退下跑开。
【渴了……】
谢辞昼低头看,只见林笙笙唇瓣轻动,眼睛紧紧闭着,没晕过去,但是痛得厉害睡得昏昏沉沉。
他一只手臂将林笙笙揽在怀中抱稳,起身去圆桌上斟了一杯热茶,然后重新坐回床榻上,一口一口慢慢喂着林笙笙喝下去。
但是他并不会照顾人,虽然竭力控制者茶盏,但是茶水还是时而快时而慢,林笙笙呛了一口,他连忙放下茶盏为她擦了擦嘴,然后手掌继续覆在她小腹上。
“咳咳咳……咳咳……”林笙笙被呛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感觉身上热乎乎的,小腹上也是一片温热,痛感缓解了不少。
林笙笙正对上那张清泠泠的脸,她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正被他抱在怀中,而他温热的大掌正隔着寝衣覆在自己的小腹上。!
“你干什么!”她手比脑子快,抬起手便打出一巴掌,用的正是上次谢辞昼教她的方法。
这一次驾轻就熟,干脆利落,就算小腹坠痛也不影响她打得有力。
主屋内瞬间落针可闻。
林笙笙看着谢辞昼脸颊上慢慢显出的红色指痕,瑟缩了一下,他的脸色冷的可怕,手掌还没有从她的小腹挪开,手臂仍紧紧揽着她的肩膀。
林笙笙这才忽然反应过来,谢辞昼并非要趁人之危轻薄她,而是在抱着她为她揉肚子。
难怪这一觉醒了后缓解了不少。
林笙笙脑子一片空白,她想不明白谢辞昼为何要这样,而现在更应该关心的是,她误会了,还打了他,他究竟会怎样。
他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以林笙笙对谢辞昼的了解,虽不至于打回来,但定会冷冷斥责她,然后把她甩开拂袖离去。
林笙笙思绪很乱。
然而,谢辞昼愣了一瞬,然后轻笑,“这次用的力道,刚好。”
然后手中动作不停,继续为她揉着,大掌隔着薄薄寝衣,源源不断的热传到她的肌肤上。
【你有病!】
林笙笙不敢和疯子靠的这么近,她推开谢辞昼爬到床榻里侧,与他拉开距离。
第34章 痛悔 犯蠢的是谢辞昼
一连三日, 林笙笙都不曾理过谢辞昼。
她曾想过自己是不是该和他说声抱歉,是误会了所以不小心打了他,但是每每看到他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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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 林笙笙的话头就止住了。
而谢辞昼自那日林笙笙由府医诊过之后,除了每日叮嘱她喝药,旁的也没有多说。
林笙笙以为前一阵子被占有欲冲昏头脑的谢辞昼应该就此慢慢冷却,不再钻牛角尖了, 结果谢辞昼又不知怎的, 送了她一样东西。
黑色的刀鞘上镶着三颗红宝石, 林笙笙握住柄拔出来, 寒刃噌得一声出鞘, 锋芒毕露。
这是一把极其锋利的短刀。
林笙笙狐疑抬起头, “做什么?”
【若是没记错,谢辞昼擅短刀, 前世我常常偷看他在树下练习。】
谢辞昼顿了顿,她从前经常偷看他练刀吗?他从来没注意到过。
“这把刀送给你,防身用。”前几日她险些被朱玉的丈夫伤到, 第一时间想的便是需要有东西防身。
谢辞昼这些日子思来想去,选了又选, 认为短刀最合适。
林笙笙收到入鞘, 把刀递给谢辞昼, “我不会用,也用不到。”
她不要。
谢辞昼坐到太师椅上喝了一口茶,没有接。
“这把刀小巧容易隐藏,你平日带在身上,若是有急情,出鞘瞬间就可伤人, 无需任何技巧,最实用不过。”
林笙笙哦了一声,垂着头收刀入鞘。
谢辞昼嘴角勾了勾,知道她这就是收下了,便放心拿起一本卷宗慢慢看。
林笙笙重新抽出利刃,比划着在屋里划来划去。
【咻!咻咻!】
【这么锋利的刀,若是不小心划到人,那得多疼啊……】
【悄悄比划比划谢辞昼试试。】
林笙笙走到谢辞昼身后冲着他的肩膀隔空划了两下。
谢辞昼心思全然不在手中卷宗上,想象着林笙笙握着短刀在他身后小心翼翼比划来比划去,生怕被发现但是又要鬼鬼祟祟的模样。
他轻笑出声。
忽然很想回头抓她个正着,看看她怎样被吓一跳,又怎样装作若无其事跑开。
但是他不能。
林笙笙厌恶他,就算他回头去,她也只会面无表情疏离走开。
更何况,这几日他从宫中得来的消息,闻令舟再过半月便要出发,林笙笙现下心情定然低落,根本没兴致与他玩笑罢。
淡淡的伤情笼罩谢辞昼,他目光放空,端坐在太师椅上,魂已经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唔,这案子虽看着蹊跷,实则很简单。”
林笙笙站在他身后,微微俯身看他手中的卷宗。
谢辞昼猛然回神,这才发现林笙笙为了看得清字,腰弯的更深,有几缕发垂到了他的肩膀上,仔细听,他还能听到林笙笙平稳的呼吸声。
温热的、又重新活蹦乱跳的林笙笙,就这样站在他身后。
以一种老夫老妻的熟稔,越过他,看他手中的卷宗。
谢辞昼的心漏跳了一下,紧接着是狂躁的跳动。
林笙笙接着道:“此人不过三十有余,平日一切康健,却马上风死于妾室房中,身上没有伤口,体内没有药物。”
“那就是香气喽。”
她伸出手指了指其中一行,“你看,房中气味刺鼻,香炉中有残留绿松石……”
“绿松石平时可不会用在香料里,这分明是用来做五石散的,五石散虽然常用来口服,可若是把控用量精心调制,用焚香的法子也可以发挥功效。”
呵气如兰,阵阵梨花香气随着她抬手动作散发,谢辞昼只觉头晕目眩。
“嗯?”
【哎呀,我忘形了,谢辞昼这么傲气的人,怎么会听一个小女子胡言乱语呢,我也是多嘴,让他自己琢磨去罢。】
林笙笙耸耸肩要站直。
“你说的没错。”谢辞昼咽了咽,忽然开口,“这案子当时闹得沸沸扬扬,本要草草结案,但是最后是用你这个思路破的。”
【哦,这案子已经破了啊……那谢辞昼愣愣的在这一直看什么呢?我还以为没破呢。】
林笙笙觉得无趣,收了短刀走开。
还未走几步,谢辞昼忽然道:“林笙笙,你真的很聪明。”
林笙笙哦了一声,面无表情走到书案旁继续勾勾画画,翻看古籍。
【嘁,我自然是聪明的,也就是上辈子蠢了点,爱来爱去要死要活……】
谢辞昼垂眸。
蠢吗?分明是他蠢才对。
“公子,少夫人,老爷唤你们去书房议事呢。”
林笙笙抬头,“来了。”
【听说三日前谢老头就唤我去,今日又唤,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事……】
谢辞昼跟上林笙笙的步伐,二人一同去了书房。
谢长兴这次没有摆谱看书,只捏着胡子等在窗边,看见二人来了,先是冷脸训道:“长者传召,竟然推三阻四,作为晚辈——”
“父亲,有何事?”谢辞昼面色冷冷。
谢长兴被打断,自然不再多说,指了指一旁玫瑰椅,“先坐。”
金姨娘亲自为谢长兴端了一盏茶来。
“枕欢如今也到了出嫁的年纪,听闻辞昼为她物色了几户人家,如今可有眉目了?”谢长兴问。
谢辞昼道:“不曾。”
金姨娘插嘴道:“都过去好一阵了,怎么还没物色好呢?公子,要我说,你亲妹妹的事你该上心才是,昨日云霜还一直问我你的伤如何了。”
【啧啧,这一番话叫人分不清谢辞昼的亲妹妹究竟是谁了。】
林笙笙面色平静,只喝着茶。
谢辞昼想起林笙笙前几日对他的嘱咐,枕欢想嫁给胥无凛,但是胥无凛却不是良配,这件事需要等。
而且……他也认为胥无凛此人阴晴不定,行迹可疑,绝非好夫婿。
“枕欢的婚事不急,她身子弱,这几年小病不断,儿子盘算着再留她两年。”
【不错不错。】林笙笙点点头。
谢长兴还未说话,金姨娘急了,“这怎么能行?再耽误两年,云京的好人家都被挑走了!”
【是怕枕欢的好人家被挑走还是怕云霜的好人家被挑走啊……】
这是枕欢的事,林笙笙自然不旁观,她笑道:“云京的贵公子一茬接着一茬,跟韭菜似的割不尽,怎么能说被挑光了呢?再说了,以枕欢的家世相貌品性,什么样的挑不上来,姨娘,你就别干着急了,咱们家的女儿哪有差的?”
谢辞昼挑挑眉,确实,云京的公子一茬接着一茬,林笙笙少年时喜欢上他,说不准心灰意冷后再看看那些新长起来的公子又有喜欢的……
他如坐针毡。
金姨娘知道自从嘲讽过林笙笙把不住男人的心之后,林笙笙对她就没客气过,如今这番话更是将她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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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谢长兴冷哼一声对金姨娘道:“住嘴。”
谢辞昼适时开口,“云霜同枕欢差不多大,这些年身子养得好,若是急着找人家,可以先给云霜物色。”
谢长兴点头,“为父正有此意。”
“当年胥家还未迁到郢州时,与咱们家是故交,当年曾指腹为婚,定了枕欢与他家无凛。”
【还有这事?!】
林笙笙震惊看向谢辞昼。
谢辞昼默不作声点了点头。
这件事他一直没透露给谢枕欢,就是怕谢枕欢头脑一热做出些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胥家败落后,谢长兴闭口不提这门婚事,本想着将这婚事当做从未发生过,搪塞过去。
但是这些年胥无凛有出息,小小年纪就做了小将军,前途不可估量,谢长兴的心思便又活络起来。
不光是这些,还有长远的打算。
谢长兴从谢辞昼与圣上来往中也渐渐琢磨出些圣意来:太子这些年虽有些过错,甚至皇后都退居青灯古佛下,但是圣上不曾松口换东宫一事,可见圣上念旧情,对太子仍寄予厚望。
胥无凛跟着林将军一同在太子麾下,等今后太子登基,他虽然挣不上什么大功,但是好处定然少不了。
胥无凛这个位置既不会在危机时首当其冲,也不会在功成名就时被踹开。
着实不错。
“既然枕欢身子还需养养,那让云霜与胥无凛结这门婚事罢。”
金姨娘还要说什么,被谢长兴冷冷扫过一眼后便噤了声。
谢辞昼与林笙笙对视一眼后,也没说什么。
“既如此,儿子先退下了。”
【这婚事竟然阴差阳错到了谢云霜头上……可是今后若是胥无凛做出什么来,连累谢家,对枕欢不利可如何是好?】
【旁人倒是算了,枕欢软弱,今后谢家遇到事了可怎么办呢?】
林笙笙心事很重。
谢辞昼心里有些酸酸的,到头来,林笙笙对谢家最牵挂的竟然是枕欢……
回了棠梨居,谢辞昼端来一杯茶递给林笙笙。
“胥无凛如今只是副将,金姨娘定然看不上,这婚事应该不会成。”
“当真?可是金姨娘怎么去退这门婚事呢?我看父亲的意思是铁了心要与胥家再续前缘了。”
谢辞昼不知道想到什么,冷笑道:“她自然有她的办法。”
林笙笙接过茶水喝了一口,稍稍定心,若真是这样,谢家与胥无凛彻底断了来往,今后就算发生了什么,也不会受到牵连了!
无意中,她的余光撇到谢辞昼递茶盏的那只手,正是四日前被药粉伤的那只。
指节上已经结了痂,本如玉的皮肤覆盖了一层丑陋的血痂。
【啧,看来以后要留疤了,可惜,那么好看的一双手……】
【今后就丑了。】
谢辞昼不动声色把手藏在袖子下。
她嫌弃了。
林笙笙向来喜爱华美的物件,就连当初人群中看上他也是因为容貌出众衣着清亮,而且还年轻。
若是这手惹得她厌恶,那今后……
本觉得男人有些伤疤十分常见,男子不该过分花心思在容貌衣着上的谢辞昼。
此刻动摇了。
这些疤痕,必须去掉。
林笙笙全然未觉,喝过水后便去了浴房。
等再出来时,只见谢辞昼挽了衣袖,露出结实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在灯光下迸发着蓬勃的力量,他正在涂什么东西。
他受伤的那只手,正好也是生辰那日划伤手臂的那一侧。
看到那道疤痕,一些不美好的记忆忽然涌上心头。
雨夜、压制、炽热、肌肤相接、热气喷洒……
林笙笙瑟缩一下。
谢辞昼察觉到,心里一绞,默默放下衣袖走回小榻边。
林笙笙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意识到,或许那日开诚布公地说了一番,真的有用,谢辞昼终于不想着来床榻上睡觉了。
只是……
这背影为何瞧着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
分明是肩宽背阔,身姿颀长的一个男人……
第35章 痛悔 偷送礼物的是谢辞昼
一连几日, 房内始终弥漫着淡淡药草香气。
丹参的淡淡苦气快要把林笙笙腌入味了,这是谢辞昼每日早晚认真涂抹的药膏散发出的气味。
丹参、羊脂……去疤痕?
没想到谢辞昼竟然日日仔细涂抹去疤痕的药膏……
林笙笙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歪歪头道:“不要这支钗, 太素了。”
佩兰笑着打开妆奁在里面翻找,“奴婢记着姑娘有一支八宝攒珠钗,那珠子足足有葡萄那么大,放在手里沉甸甸的, 今日佩那支可好?”
林笙笙想了想摇头, “今日是去给枕欢相看, 又不是给我, 哪里需要那样华丽?”
“挑一金钗来就成了。”
佩兰应下, 开始在满满一盒子首饰中翻找。
还未等找到, 谢枕欢走了进来,手里捧着梨花木盒子, 笑意盈盈。
“嫂嫂,快打开看看!”
林笙笙看她笑得那么开心,有些疑惑, “什么呀,高兴成这样。”
说着, 她打开盒子, 只见两支金累丝凤鸟穿牡丹钗并着两支鎏金如意掩鬓、两支金镶玉桃形挑心, 还有两个珍珠耳坠躺在盒子里。
不必拿起来,便知道这盒子定然沉甸甸的,除了金玉便是珍珠,怎么会不沉?
林笙笙眼睛亮了亮,“发财啦?如此挥霍。”
谢枕欢笑问:“好不好看?”
林笙笙点头,“挑的不错, 有眼光。”
“嫂嫂喜欢便好!快快戴上吧。”谢枕欢迫不及待放下盒子,拿起钗便往林笙笙头上戴。
林笙笙躲了躲,“做什么?无事献殷勤?哪里来的首饰?”
谢枕欢神神秘秘:“这是哥哥叫我送给你的!”
林笙笙看了看盒子里的东西,又看了看谢枕欢,“你哥哥?送这个?”
“绝无可能,除非他疯了。”
黄白之物,谢辞昼向来看不上,前世更是因为她穿着艳丽装饰奢华而斥责过她,且不说谢辞昼不可能送礼给她,就说这些东西,绝不是谢辞昼能挑得出来的!
谢枕欢道:“哥哥不叫我和你说,嫂嫂,你可别叫哥哥知道是我说的呀,你就当是我送你的。”
林笙笙点了点发髻,“来,给我戴上。”
看着谢枕欢在身后忙来忙去,林笙笙心里一股暖流汩汩而过。
前世她每每伤心落寞时,都是枕欢陪她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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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也做过许多类似今日这般代谢辞昼送她东西这种事。
谢枕欢心肠软,敏感多思,自小没了母亲,身边没有亲厚的女子,所以待林笙笙如亲姐姐一般。
枕欢是真的怕她与谢辞昼感情不睦。
这孩子这次可是花了大手笔,这么一匣子首饰,得多少钱。
林笙笙拿起桌上一只缠枝花金钳镯,拉过谢枕欢,将镯子戴在她手上。
“今日要去相看,打扮得艳丽些无妨。”
谢枕欢腕子上一坠,红了脸,“嫂嫂,我不想去。”
“戚家为了办这场赏花宴可花了不少心思,请帖都送到咱们家了,哪有不去的道理?”
谢枕欢有些落寞,“无凛哥哥这些日子都没有消息……”
林笙笙扯扯嘴角,好孩子,死心吧,胥无凛很快就要配给谢云霜了!
“他既然没消息,那就是不着急这婚事,他都不着急你急什么?不如趁着松快好好玩玩,顺便看看旁的公子,说不准有更好的呢?”
姑嫂二人乘着马车去了戚府。
夏花开过只留一片绿荫,戚府种了一片荷花,水榭中佳人着轻衫说说笑笑,远远看去,荷风动,轻声曼,美不胜收。
林笙笙对荷花没什么兴致,只坐在水榭中应付各家夫人。
“听说了吗,周家大姑娘竟然被戚贵妃看中,选了去给肃王做良娣呢。”
“啧啧,要我说周家虽是个站不稳脚跟的小官,但胜在会钻研,你瞧,这下攀上戚家,今后可是前途无量啊。”
“既是与戚家结了亲,今日怎么不见周家夫人来赏花宴?”
几位夫人用扇子掩了嘴轻笑,“这你还不知道吗?良娣而已,抬了去也不过是个生儿育女的物件,周家上不了台面,戚家怎么会因为个物件与之交好?”
“哎呦,今后若是……就算只是良娣,也前途无量啊。”
“那也得看她的造化,听闻肃王妃治下甚严,光是今年从王府里横着抬出去的莺莺燕燕就不少,周家的想一步登天?且活下来再说罢。”
林笙笙听了一耳朵,兀自摇摇头。
说起来,肃王确实不是良配。
肃王阴鸷,肃王妃狠厉,有这二人在,肃王府里的生活恐怕十分艰难。
只是……不知周琼如何了,可得偿所愿将自己嫁出去了吗?
林笙笙正想着,一旁夫人又说起话,“要我说啊,什么鞍配什么马,周家大姑娘若是同三姑娘一样识趣,嫁给个读书人,今后或许还有一争,虽苦寒,但不至于丢了性命。”
有些夫人点头认可,有些世家夫人却不认同,“嫁个穷书生能有什么出路?还真当谁都有林相那亨通的官运呐?”
林笙笙蓦然抬起头,什么?怎么说着说着说到她身上来了?
一众夫人对林笙笙不熟悉,只听说过她一些趣闻,虽然心里鄙夷,但是因着林平之的身份,不敢对林笙笙无礼,所以都冲着林笙笙恭维起来。
林笙笙应付一番,执了扇子去了花廊下。
“白蔻,去查查周琼何时出嫁。”她摸了摸自己的发髻,发现今日戴的都是枕欢送她的首饰,她便只从手上撸下来一只水色极好的翡翠镯子递给白蔻。
“再去我官皮箱里取一张田契出来,就京郊那处五十亩水田罢。”
白蔻疑惑,“姑娘,这是……”
林笙笙道:“算是我送她的贺礼。”
佩兰道:“姑娘这只镯子成色好,便足够了,何苦又搭上一张田契呢?”
林笙笙笑笑,“你呀,就因着她差点来谢府做妾,你就耿耿于怀,别去想那些。”
“嫁给穷苦书生固然不错,但是糟糠之妻大多没什么好下场,在男人身上消磨了青春岁月,最后男人一朝功成名就,红颜知己蜂拥而至,什么患难之情、共苦之谊能有几个人记着?”
林笙笙想到前世那三年听来的许多内宅之事,“若是书生念旧情也就罢了,若书生是个狼心狗肺的,这张田契也够周琼养活自己。”
“去吧。”
白蔻得令去了,佩兰上前打扇,“姑娘,您如今怎么……”
“怎么?”
佩兰说不上来,不论是上次给周琼安置住处还是这次给送田契,她总隐隐觉着林笙笙变了,变得对情情爱爱失去兴致,甚至冷眼旁观。
佩兰轻叹,“姑娘,这回奴婢是真的相信,您不喜欢谢公子了。”
林笙笙点点佩兰的额头,“这么好的事,你叹气做什么?”
还未等主仆二人继续说,只听花丛后传来吵闹声。
“分明是你先撞得我,你现在捂着胳膊算什么样子?”
“谢二,你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怎么脾气这般大?撞了人不道歉就算了,还理直气壮。”
“你,你,你无赖,分明是你……”
“我,我,我怎么了?”
“闻诏崖,你欺人太甚!”语气听着是被气狠了。
“哦?究竟是谁欺人太甚?”话尾带了些笑意。
“你休想用这一招见到我嫂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嫂嫂?嫂嫂今日同你一起来的吧?我正想着去拜见呢。”
……
吵成一锅粥了。
林笙笙扶额,这俩怎么跟冤家是的?听朱玉说前一阵在宝香楼这二人就见过,那时候谢枕欢拿着鸡毛掸子把闻诏崖赶出门去。
若不是朱玉打包票说千真万确,林笙笙绝对不会相信谢枕欢这样温柔可亲的姑娘会拿鸡毛掸子打人。
这回俩人一碰头,又吵起来了。
这可如何是好,林笙笙苦巴巴地想,还想着撮合枕欢与闻家小公子呢,看来是不成了。
她拿着扇子遮了刺目阳光,绕到花丛后,“枕欢?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谢枕欢一看到林笙笙就飞快跑来,挡在林笙笙面前。
林笙笙顺势仔仔细细扫了几眼枕欢,看着没受伤,便放心下来。
闻诏崖一身曲水云纹缥碧色襕衫,面容清朗,几步上前,嘴角含笑,举止风流,作揖道:“见过嫂嫂。”
谢枕欢气道:“是我的嫂嫂!”
林笙笙拉着枕欢的胳膊,笑了笑对闻诏崖道:“闻公子别客气,我同你哥哥打小就认识,都是熟人。”
闻诏崖直起身子,冲着谢枕欢眨眨眼,气得谢枕欢跺脚。
“听闻你哥哥再过半月便要出发去西北,今日就托你帮我带个话,祝他平平安安,大胜归来。”林笙笙说完,便领着枕欢要离开。
闻诏崖道:“哥哥若是听了这话,定然欣喜非常。”
林笙笙顿了顿,“如此,甚好。”
二人走出许多路,绕着荷花池走了半圈,一直闷着头的谢枕欢终于开口,“嫂嫂,闻将军和你是旧相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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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笙笙点点头。
“就像我和无凛哥哥一样吗?”谢枕欢问的有些小心,她知道这些事轮不到她来置喙,但是她实在是担心……
林笙笙点头,又摇头。
都是青梅竹马,却不太一样,她与闻令舟,终归没什么情意罢。
或者说,自从闻令舟少年出征,甩开栗州一切俗事后,她同他的那些少年事便湮没在凛冽北风中了。
谢枕欢如临大敌,欲言又止,想了许久后忽然道:“嫂嫂,哥哥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你……”
林笙笙笑道:“傻孩子,胡思乱想什么呢?”
“今日同各家姑娘聚在一处,玩得可开心?有没有看上谁家公子?”她不想继续说闻令舟,便笑着扯开话头。
谢枕欢瘪瘪嘴道:“本来开心,结果碰到了闻诏崖那个无赖。”
说着,她扯了一根草叶,撕了个粉碎扔到地上。
夜里,谢辞昼从书房出来,往棠梨居走去,半路上碰到谢枕欢。
“何事?”谢辞昼负手走着。
谢枕欢小碎步跟上去,“哥哥,你和嫂嫂还没……”
“若无别的事,你就回去。”
“今日那些首饰我都送给嫂嫂了,嫂嫂戴着很好看。”
谢辞昼难得勾唇笑了一下,“你做的不错。”
他的脚步加快了些。
谢枕欢有点着急,“哥哥,悄悄送东西是不管用的!你得主动些,让嫂嫂知道你已经改过自新了。”
“大人的事,小孩别管。”谢辞昼冷冷道。
“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别怪我没提醒你,若是再端着架子,当心嫂嫂被旁人抢了去!”谢枕欢抛下这句就跑了。
只留下一片蝉鸣聒噪,伴着湿润闷热的夜风,憋得人烦躁窒闷。
谢辞昼顿住脚步,心里像砸下一块巨石,他蹙眉,拇指在玉戒上死死按住。
被旁人抢了去?
谢枕欢从来不会乱说,今日赏花宴,林笙笙究竟去做了什么?
第36章 痛悔 五迷三道的是谢辞昼
谢辞昼走入棠梨居时, 林笙笙正坐在镜前拆头上金钗,见他走进来,连眼睛都没抬一下。
他走到林笙笙身后几步外太师椅上坐下, 接了佩兰奉上来的一盏茶,边喝边看书。
偶尔也抬起眼看镜中人。
窗外月季一簇簇摇晃在风中,被窗内昏黄的灯光映得影影绰绰,林笙笙静坐在镜前, 比招摇的月季更夺目。
佩兰走上前持玉梳给林笙笙梳头发, 一边梳一边赞叹, “姑娘的头发真好看!”
林笙笙笑笑, 抬眼看镜中自己, 恰见坐在侧后方的谢辞昼正向这边看来, 他的眼神认真,似乎很投入, 林笙笙蹙眉,“佩兰,先下去歇着罢, 明日再梳。”
佩兰依言退下,房内只剩林笙笙与谢辞昼两个人。
“谢大人, 虽说大理寺办案, 我一个内宅妇人无权过问, 可我也算是被搜查过的香铺东家,所以……”
“你问吧。”还未等她说完,谢辞昼已回答,他站起身来到林笙笙身后,拿起佩兰才放下的玉梳,轻抚墨发要为她梳头发。
林笙笙一下子站起来。
【问就问, 梳我头发做什么?】
“谢大人,请自重。”
谢辞昼恍然回神,看了看手中玉梳,重新坐回太师椅。
他定是被鬼迷了心窍,方才怎么……
谢辞昼空落落的,喝了口水后重新开始看书,但是字字句句若天文,竟然扭曲错落,有些看不进去读不懂了。
林笙笙重新坐下,“谢大人那日搜查全城香铺药铺可搜出了些什么?”
谢辞昼摇头,“不曾。”
“那这案子就这样不了了之了?藜芦毒性极大,荨娘无缘无故炮制毒物作甚?定是有人指使,杀荨娘的人和背后之人说不准是同一人。”
谢辞昼盯了林笙笙一瞬,见她秀眉微颦,神色认真,他心里跳了一下,移开目光从容笑笑,“林笙笙,你说的这些都很对,但是大理寺办案讲究的是人证物证俱全,藜芦搜查不出来,背后之人捉不住,这一切猜想也只能算是捕风捉影。”
林笙笙张了张嘴,没说什么只叹了一口气。
【那日我在胥无凛身上闻到了藜芦气味,若是我的推断没错,胥无凛无非只有两种身份,若不是指使荨娘制毒之人,便是传递毒物之人。】
【无论哪种,他都与荨娘的死脱不了干系!】
谢辞昼挑眉,没想到,林笙笙竟然也注意到了胥无凛……
只是,林笙笙是通过气味,而他是这些日子暗查走访,得知胥无凛曾跟随林巡恩在南疆立下赫赫军功,南疆关于胥无凛有一句唱词赞美:将军一剑,蛮贼封喉。
只是,这些还不足以将胥无凛捉拿。
谢辞昼道:“你不要着急,这桩案子和几个月前张寅遇刺有联系,大理寺已着重调查,不出三个月,定会有结果。”
应圣上嘱托,这案子牵扯甚广,若是想将一片杂草连根拔起,必须排布许久。
林笙笙点点头,心中仍觉得无力。
【三个月,黄花菜都凉了!还有两个月便是戚贵妃生辰,等戚贵妃流产,再将罪名强加到太子……】
【戚贵妃流产……】
林笙笙心里像被榔头敲过一下似的,本不通畅的一些关窍骤然打开,她倒吸一口凉气。
前世,戚贵妃忽然昏厥,呼吸困难,最终滑胎,林笙笙一直以为是庆春宫内弥漫不散的藿香与丁香的缘故,可是如今再想……
藿香与丁香哪里来这么大的作用?就算流产也只会悄无声息流掉,而不是这般,如同中了毒……
中了毒,那如果说这毒就是藜芦呢?
【这也太狠了!戚贵妃狠起来连藜芦都敢尝试吗?就算为了扳倒太子?】
【云京毒药千千万,为何要选远在北地,中毒症状明显的藜芦?】
林笙笙坐在镜前沉思许久。
谢辞昼的目光一寸寸从林笙笙身上游走而过,他深吸一口气,若是他的推断没错,前世林家定然遭受了灭顶之灾,而这灾,或许与太子与肃王之间的争斗有关。
林巡恩是太子手下得力之人,若是连林家都倒了,那么前世……难道说,肃王当真争得了东宫之位?
怎么可能?圣上分明属意太子。
除非是有什么非要废太子的理由……
弃城?害得北地三城陷入敌手,以北敌之人的野蛮,定会将这些年对大雍的愤恨施加在城中百姓身上——
屠城。
谢辞昼几乎瞬间就将所有可能性想了一遍。他神色凝重,前世之祸,今生定不可再重蹈覆辙,若是林家倒了,林笙笙定然悲痛欲绝。
虽不知今生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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