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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进五月, 天没那么热。
未擦干的水珠顺着萧寻敞开的领口滑落下去,最后因为有阻隔打湿了他的衣服。他发尾是湿的,不停地滴水, 水滴落在寝衣上, 肩头胸口都湿了。
林秋然瞟了一眼, 又发现萧寻微低着头, 正在擦拭头发。动作间,领口也一直动来动去的。
他是武将, 林秋然一直都知道他身材不错,个子高肩宽腰细腿长就不说了, 他常年习武, 肉是紧的,要什么有什么。
她不禁想,这些以前怎么没这么留意呢?
萧寻没过来, 林秋然也就没动作。前几日, 她试探着提了嘴同房之事,也是极其隐晦,当初萧寻还问过,汤圆何时搬走, 汤圆现如今都搬走两个多月了, 萧寻也没做什么。
林秋然就试探着问了句,是不是他伤还没好。
孙氏那日和她说的话历历在目,萧寻和孙氏说过, 是他不行,让孙氏别催着要孩子,这万一是真的呢。
那日很晚了,林秋然是梳洗后躺在床上问的, 萧寻的耳朵红得很快,直接翻身欺了上来,林秋然心里一紧,手下意识就拽住床幔,接着是热烈的吻,落在她唇上、鼻尖、耳珠……
萧寻的唇蹭过她的耳朵,就好奇听见秋日的蝉鸣,直觉嗡的一声,便什么都不知道了。似乎有什么牵引着她,就好似一艘小舟,在水面起起伏伏,
忽然之间,有一艘船撞了过来。她恍惚间想,萧寻的伤好了。
不知何时,衣衫铺了一床,锦缎做得薄,被压出一道道褶皱,还没吹灯,林秋然能看见萧寻的眼睛,里面有意乱情迷,还有两分诚挚,这样的神色她在孙氏拜神时看见过。
只不过在最后萧寻关头停住了,林秋然月事才走了几日,他一直记着,也知林秋然如今不想要孩子。
万一真有了,受苦的还是林秋然,得不偿失。萧寻撑起身子,和林秋然道:“等明日我问问大夫,有没有避孕的法子。”
萧寻头上还有汗,他挣扎着起来,下唇有他用力咬得泛白牙印,他坐下清醒了片刻,这才躺下。
林秋然侧过头,轻轻点了点,或许几年后她会改变主意,但如今是不想要孩子的。什么都有,萧寻也在,汤圆终于长大了些,何必再自讨苦吃生一个。
只不过刚刚弄得的舒服,突然停下林秋然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最后还是萧寻帮忙的。他手指很长,什么地方都顾得到。
林秋然靠在萧寻怀里,他捻花弄蕊时,娇颤不已,早春的夜里,也有露珠。
当然,林秋然后面也帮了他,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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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后面没多少力气,还是依靠萧寻。
后面萧寻问了大夫,得知吃药伤身,若用羊肠做袋子,戴上有用,当然这若破了,也有风险。
林秋然知道这个时代,能有这些就不错了,多检查,用不着太担心。她看许多人家,都是好几个孩子,有了就生,也没啥避孕的法子。
制作这个又花了几日,今日萧寻回来,得知弄好了,吃过饭后练武,练完武就去了净室,一点功夫都没耽搁。
林秋然还在灯下坐着,不在自在地拿了本书看,但一点内容都没看进脑子。
林秋然知道一会儿要发生什么,有点紧张,又有点期待,又看了一会儿,头顶落下一片阴影,不用抬头都知道是谁。
她没抬头,不自在地翻了页书,接着听头顶人出声道:“太晚了,别看了。”
林秋然抬起头,紧接着她就被萧寻抱了起来,手中的书不受控制掉在贵妃榻上,她手空了出来,抓紧萧寻的衣服,却不小心抓在了他胸口。
林秋然愣了愣,“我……”
萧寻低头一笑,林秋然报复性地按了按。
萧寻笑是因为,他以为只他自己这么急这么想。屋子大,但也就几步路,萧寻把林秋然放在床上,拉下帷幔。
萧寻吻了上去,他很喜欢这样,总觉得很亲近,屋内的烛火被帷幔隔着又暗了几分,屋内还有淡淡的果香花香,很好闻。
林秋然钗子被萧寻轻柔解下,放在了枕侧。
狂风骤雨落下,花苞也不堪摧折,林秋然情不自禁地喊,“萧寻,你慢些。”
萧寻动作温和不少,亲了亲林秋然的眼睛,然后翻身下床,“我去拿东西。”
林秋然对着床顶喘了几口气,她脑袋有些热,酥酥麻麻的,不容她反应,很快萧寻就回来了,他低头摆弄了一会儿,很快风雨如晦,人影交叠。
屋外清风徐徐,京城的夜不算寂静,还有人在外吃饭喝酒,明月被云层遮住,过了许久才含羞带怯地露出来,但很快风一吹,云层又追了上来。
月与云层纠缠缠绕了半夜,明月才挣脱,高悬于天。月光清明如水,好看得紧。
次日一早,晨起还凉快,白日就热了。
林秋然倒没有不舒服,上午还去铺子看了看,她一个月去两次,多是月初一次月中一次,这回就是月中。
忙活半日,下午又准备认亲那日的菜单,布置用的东西,一直到傍晚汤圆和萧寻回来。
汤圆今日没去踢蹴鞠,回来先来林秋然这儿,“娘,我今日得了先生夸赞!”
林秋然:“那汤圆可真厉害。”
汤圆挺起胸脯,“娘,先生还夸我字写得好呢。”
他刚学两个多月,得先生夸赞很是不易。
林秋然笑了笑,“那晚上想吃什么?娘给你做。”
汤圆着重强调,“想吃娘做的麻辣香锅!嘿嘿~”
林秋然就知道,他被夸一般不说,说了就是有所求,但只要不惹事,偶尔惯着些嘉奖一番也无妨,她点点头,换了身轻便的衣裳就去了厨房。
如今她下厨次数不多,去厨房多是为了试新菜,但手艺也没生疏了。厨房有高汤,冬日吃辣暖和,不过现在也不算热,能吃麻辣口味的吃食。而且有许多冬日没有的菜,小白菜、各种青菜,做起来很方便。
就拿前些日子做的麻辣口味的牛油块,把这些菜煮过炒熟就好了。萧寻喜欢吃辣,可以多做一点,再配一些别的菜,就米饭吃。
厨娘跟着帮忙做了鱼丸和虾丸,除了这还有以前晒的干菜,泡好之后也能放在里面炒。切成长条的土豆和红薯裹上一层淀粉下油锅炸,做出来更软绵入味。
还有府里做的蒜肠,这是府中做好之后往金鼎楼供货,府里也留了一些,放进去炒制后既有蒜香又有香辣味,别有一番滋味。做这个什么都能放,菌菇、木耳……牛肉羊肉是必不可少的,现在牛肉是西北那边的牧牛,味道好,总之一锅杂七杂八什么都有。
萧寻回来的时候饭还没做好,回来问丫鬟,才知道林秋然去了厨房。他进去看了一眼,厨房内很呛,林秋然挥手让他出去,“就快好了。”
萧寻问道:“是汤圆想吃吧。”
林秋然点点头,“就一道菜,也好做的。”
既不用她洗菜也不用她刷碗,已经很省事了。做娘的,这算不得什么。
她道:“你让丫鬟问问娘今天来不来。”
东西算不上珍贵,但很新奇,孙氏过来凑个热闹。
林秋然记着上一次做孙氏就没来,萧寻点了点头,这就出去了。
等林秋然把这菜做好了,厨娘们煮的菜也好了。有两道京城这边的菜,酱爆八样、卤鸡爪,还有两道余安菜。
林秋然做的这个份量抵得上三盘菜,摆在最中间的就是她做的麻辣香锅。
孙氏不太能吃辣,但闻着这是真香,热乎乎一盆,上面撒了芝麻粒和花生,里面五颜六色的,吃着很是好吃,不过一吃她就咳,反倒是萧寻和汤圆,吃的时候面不改色,就是一直往嘴里灌酸梅汤。
看汤圆吃得快,她不由说道:“汤圆,你慢点慢点。”
汤圆吃出了一头汗,但很凉快,“祖母,不热的,很好吃。”
他年纪小,但是在吃上很讲究也很会吃。就比如里面的虎皮鹌鹑蛋,要把蛋戳开碾碎了,拌在米饭里,让辣油裹着蛋黄,蛋黄裹着米饭,这样吃才好吃。
还有粉肠,不要大块的,得找那种被炒的软烂的,最好炒碎了,那些碎碎的最好吃。还有土豆和红薯条,也得碾碎拌在饭里。
菌菇木耳这些能空口吃,还有青菜,裹上了很多辣油,但汤圆也不嫌辣。
孙氏嫌辣,他嫌不够味呢,专挑那些有辣椒的吃。
还有牛肉羊肉,林秋然切得很薄,汤圆吃的时候,就把这摊开,然后把米饭裹进去,然后放一些土豆泥和鹌鹑蛋黄,然后卷好之后再塞到嘴里。重复几次,每次都是央着。
林秋然看他这么弄,只能说也不嫌麻烦。
相比之下,萧寻吃得就豪放多了,夹过来盖在饭上,然后几口吃完,然后继续夹菜。
父子俩喜欢吃面,喜欢吃饭,麻辣香锅里还放了面条,林秋然记得他们也喜欢吃带馅儿的,还放了几个饺子进去。
一盆,全被吃完了。等吃过饭后,汤圆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然后靠在椅子上,实在懒得动。
不过嘴上还夸夸,争取林秋然听了高兴,下次还给他做,“娘,你做的可太好吃了,别人做的都没那个味道。但你弄得就香香的,我能比往常多吃一碗饭。”
做菜的人的当然愿意听别人夸自己手艺,林秋然听着高兴,“下次想吃了还给你做。”
汤圆跳下椅子,又打了个饱嗝,“娘,你可真好。”
林秋然看着他的肚子,给萧寻使了个眼色。萧寻心里无奈叹了口气,他这早早回来,还想那什么的,但是得带孩子。
孩子是自己的,不能不带,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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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心里更坚定了,不要孩子是对的。
萧寻带汤圆出去溜达一会儿,然后教他练武,这样时间长了,也不用萧寻再费心。
本来他就有这个打算,但一直没付诸行动,他都是早起练功,可汤圆不行,起得太早觉不够睡,白日困,所以就打算在晚上吃过饭后。
溜达散步两刻钟,然后再练功。
汤圆对此接受良好,每天萧寻说练功也没磨蹭,拍拍肚子就去了。就在正院外,一大一小,林秋然朝外看去,萧寻不住纠正汤圆姿势,汤圆肚子还鼓着,远看像吃多了的鲤鱼,有时看着也像一个鸡翅包饭。
偶尔做累了叹口气,萧寻就把他提溜起来,看着还挺有意思的。
林秋然觉得,这样的日子还挺好的。
岁月静好,不用操心什么,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
四月底,书院放假,萧家也准备认亲的事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认干爹
这事要长辈主持, 林秋然请了云氏过来,她是长辈,让她主持也合适。
京城这边的风俗, 孩子要递认亲茶, 然后行大礼, 再长辈见证下喊了人, 长辈扶顶寄语赐福,赐福也就是送个礼物, 不拘多贵重,心意到了就好。
之后一群人坐下吃饭, 日后就当父亲孝敬。倒也不算麻烦, 因为是自家的事,可着自家舒服最好。
不过林秋然还是把里里外外布置了一遍,弄得喜庆了些。
窗户上贴着红色窗花, 还张贴了不少福字。院子里挂着彩色绸缎, 尤其是汤圆的院子,五颜六色,看起来既喜庆又热闹。
汤圆今儿像只快乐的小鸟,很早就醒了, 衣服换了新的, 然后早早就去了正院。
林秋然尚在梳妆,他她在旁边问:“娘,徐叔叔何时过来?”
林秋然放下胭脂, “这才什么时辰,再等一会儿的。一会儿先吃早饭,等吃过早饭后,你徐叔叔就快来了。”
汤圆有些失望, “那好吧。”
林秋然打趣道:“这么急,你可不能有了干爹忘了亲爹。”
汤圆瞬间打起精神,“放心,不会的!”
他又跑到萧寻身边,“爹,不会的,你可不要听我娘胡说呀。”
萧寻笑了笑,摸了摸汤圆脑袋,“就一日,急些无妨。”
今日他没有上职,这对汤圆来说是大事,所以他也换了新衣,不过颜色绣样并不张扬,毕竟今日主角也不是他。
萧寻:“再等等,先吃饭,别认亲到一半,你饿晕了。”
汤圆托着下巴,“那我就再等一会儿,也等等娘。”
他也不知道林秋然对着镜子在脸上抹来抹去为了啥,本来就很好看啦。
作为一个小孩,除了林秋然说的那些,以后多个人对他好,汤圆愿意认亲还有一个特别重要的理由,那就是什么东西多就显得厉害,他有两个爹,别人只有一个,原来他以为自己一个爹都没有呢,那简直不要太厉害了。
孙氏看得直笑,她也一早过来了,今儿打扮得很是隆重。身上已经看不见当初在萧家村的影子了,养尊处优数年,到京城后各种补品喝着吃着,反倒有种京城老夫人的雍容福气在,慈眉善目,让人见之甚觉亲切。
原本林秋然想让孙氏主持,可孙氏推脱说自己不会说个啥,这是大事,出丑不好。
等林秋然收拾好,一家坐下吃早饭。如今像这样一起吃的时间并不多,萧寻要上职,汤圆出门也早,有丫鬟厨娘,不用林秋然和孙氏大早起来准备,林秋然就起得晚。
四人坐在一块儿,说着话吃着饭,怡然自得,不过汤圆并没有吃太多,一门心思都在认亲上。
等小厮进来禀告,“夫人,伯爷,徐公子来了。”
汤圆就飞了出去。
他一边跑一边喊,“徐叔叔!徐叔叔!”
正院离伯府大门有一段路,徐远珩这会儿也才进门。他身后跟着徐管事和一个小厮,二人怀里都抱着礼物,徐管事脸上带笑,好似阳春三月开的桃花,另个小厮一脸傻笑。
别说干儿子了,就是徒弟都得孝敬师傅的,这白得一个大儿子,乖巧懂事,怎么不算天降喜事呀。
徐远珩停下脚步,身后徐管事和小厮也停住了。
徐远珩仔细听了听声音,然后快步走了起来,“汤圆?”
“徐叔叔!——”
徐远珩摇头失笑,脚步加快了些,终于在一个灌木拐角处看见汤圆了。汤圆后头有跟过来的小厮,林阳也跑着跟,若不是喊过,他跑得快徐远珩又不注意,这准得撞上。
汤圆眼睛一亮,急忙刹住车,“徐叔叔!你来啦!”
徐远珩把他抱了起来,掂了掂,“嗯,重了些。”
汤圆不敢乱动,“徐叔叔你快放我下来呀,我重了,别把你压坏了。”
听娘和爹说过,徐叔叔受了伤,他这么沉,万一把徐叔叔给压坏了。
看汤圆一脸焦急,还不敢乱动,徐远珩笑着道:“伤已经好了,不必担心,你对叔叔来说也不重。”
汤圆心里晕乎乎的,又贴着徐远珩的耳朵喊他几声徐叔叔。
徐远珩眸中含笑,问道:“今日怎么一直喊?”
汤圆认真道:“这几个字还挺好听的,因为以后就不能喊了,所以才多喊几次。”
徐远珩神色动容,童言稚语最是能碰到心底。这孩子知道要认亲,也愿意。这么快跑出来,自然不是大人教的。
徐远珩哎了几声,抱汤圆去了正院。萧寻和林秋然往外接了几步,不过徐远珩没把孩子给他。
平日那么多机会,今儿就不必跟他争了吧。
他和林秋然点头示意,又冲萧寻笑笑,这才进了屋把汤圆放了下。
他先给孙氏行了礼,“见过伯母。”
孙氏赶忙摆手,“哎呀,这还用行礼,快起来起来。”
林秋然让丫鬟上茶,她对徐远珩道:“我请了安阳侯府夫人来主持,一会儿应该到了,你先坐下喝口茶。”
徐远珩脑袋下意识多转了两圈,林秋然才来京城几个月,就跟侯府有交情了。她总是令人刮目相看,不过再一看,萧寻就站在旁边,徐远珩也不敢多想了。
徐远珩:“嗯,我带汤圆玩会儿。”
巳时二刻,安阳侯夫人云氏来了,她脸上堆着笑,过来也带了礼物。登门总不能空着手,算起来她还是汤圆的外祖母呢,这事让她来做也合适。
林秋然能把这事交给她,说明对安阳侯府这门亲戚很是看重。
不过她心里是觉得若认亲该认门有权势的,但林秋然和萧寻都已决定认个商人做干爹,她就不插嘴了。人家做了决定的事,她哪儿有那么大的脸面求人家改。
林秋然看云氏来了,让林夏喊徐远珩和汤圆回来,时间差不多了,就主持着让汤圆认亲。
孙氏坐在主位,徐远珩坐在右边的椅子上,林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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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和萧寻坐在对面。
丫鬟在徐远珩面上放上蒲团,汤圆跪在上面对他行大礼,行礼后递茶,“干爹请喝茶!”
他声音脆嫩,脊背笔直,年纪小,却也把茶杯高高举过了头顶。
徐远珩接过茶,喝了两口放在旁边,然后起身伸手抚过他的头顶,“汤圆,明者处世,莫尚于中。优哉游哉,于道相从。首阳为拙,柳下为工。饱食安步,以仕代农。才尽身危,好名得华。有群累生,孤贵失和。遗余不匮,自尽无多。形见神藏,与物变化。迎难而上,淡看荣辱。”
徐远珩说的时候汤圆仰头听着,听完后点了点头,“孩儿谨记干爹教诲。”
徐远珩扶他起来,送上礼物,这门亲就算认了。
林秋然在心里舒了口气,汤圆小小一个,仰头认真听徐远珩说话,林秋然就好像看见了他在书院听先生讲课的样子,只觉得欣慰。
云氏也是欣慰一笑,“两家结亲喜上加喜,今儿可得喝些酒,不醉不归才是。”
萧寻拍了拍徐远珩的肩膀,徐远珩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今日能浅酌几杯。
云氏中午也是要留下吃饭的,汤圆这会儿还兴奋呢,又招呼林阳去玩了。
云氏和孙氏说了会子话,她婆母不方便过来,也没有见过这些年抚育萧寻长大成人的人究竟什么样。递过帖子,但孙氏不愿出门,也理解,她就来见见,回去也能和秦氏说说。
云氏笑着问:“您贵庚呀?”
孙氏:“今年四十七了。”
云氏:“我这看不出来,还以为四十出点头的。”
孙氏摸着脸,道:“也是这几年享清福,比以前还年轻了些。”
云氏觉得孙氏人很和善,不是多事的人,但没见过萧寻的养父,人不在她问了句。
孙氏脸色淡了些,答:“回老家了。”
云氏就没追问。
她还送礼物,对孙氏,她是很感激的。若没孙氏,也无今日。
林秋然和萧寻则在隔壁招待徐远珩,徐远珩喝了两口茶后就从怀里拿出了几张纸,是从前签的十三香等香料的文书。
后来林秋然又给了几张方子,前前后后总共有五样,卖得都不错。这个生意好也会带动别的,又是耗用的东西,天下太平,往后生意只会越来越好。
从前是签了五年,然后定的是林秋然占四五,徐远珩站五五,到今年秋月文书期满。
林秋然前阵子也给了口信,有意续约,也让徐远珩安心。
徐管事当时送来的名单和账册她都看过,虽然说能不再合作自己单干,但是她还是觉得这些走南闯北谈生意的事,让徐远珩做着更合适,术业有专攻,她更适合研究香料,多出几种好吃的香料蘸酱,生意能越来越红火。
她有孩子在,汤圆还没到住书院的时候,舍不得走太远。林秋然是不打算再追要分成了,四五其实不算少了。她给了方子,徐远珩操心多,如今徐远珩又是汤圆干爹,他对汤圆也好,若是在追着多占分成,容易弄得两家不好看。
不过还是签五年,她也得为自己打算,时间越长风险越大。期满再续签,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林秋然道:“文书该到期了,到时也不知你在不在京城,现在签了吧。”
徐远珩笑了笑,“我也是这样打算的,这回签我让五分利。”
萧寻不懂这些,没有插话,林秋然道:“就按原来的就好,这几年都是你在外奔波,月初还因为香料方子遭受牢狱之灾,于情于理都该你占得多……”
徐远珩:“并非给你,是给汤圆的,就当我做干爹的给的见面礼。”
他想过,林秋然和萧寻日后不一定只有汤圆一个孩子,家里的产业是家里的,日后给汤圆的不知多少,徐远珩是干爹,自然为孩子打算,这是他自己的心意,不能混为一谈。
一月三千两利润,五分就是一百五十两,一年也有一千八百两了,等汤圆长大,有上万两。
给林秋然,他想过林秋然会不要,但给汤圆,林秋然不好替孩子拒绝。
萧寻愣住了,林秋然看了徐远珩半响,徐远珩脸上始终是淡淡的笑意,目光里却有韧劲,却分毫不让。
林秋然轻叹口气,道:“都说长者赐不可辞,既然是给汤圆的,我暂且替他收好,等他能打理这些再交于他,利润就给他单独放着。”
她不缺银子,会和汤圆说清楚的。
徐远珩点了点头,“这样挺好。”
他这没什么事,吃过饭便走了,带过来的礼物有给孙氏的补品,有给汤圆的玩具,还有给林秋然的瓷器。
习惯使然,每回徐远珩都会带。
第一百二十六章 考试
萧寻看了没说什么, 他是习惯徐远珩如此了,一点心意,收下也无妨。
最重要的是林秋然喜欢这些。
萧寻这边就算记着林秋然的喜好, 也没办法像徐远珩这样做。他每月月俸都是上交的, 然后从林秋然这拿月钱, 一月二十两。有应酬, 是能攒下来一部分,但照这个攒法, 得攒个一年半载,才能买套像样的瓷器。
他没有办法给林秋然买东西, 自然也怕林秋然生气, 有一日便问了。
林秋然却笑了,她道:“俸禄不是钱吗,每年庄子收成不是钱吗, 既然都给了我, 那我自己也能买,还能买我喜欢的,怎么不算你送的了。”
林秋然自知人无完人,萧寻不可能面面俱到样样好, 也不可能做的全然合乎自己心意。
她如今和萧寻关系更亲近, 有些话说得也直白。她私心自然是希望她管家,银子看得见摸得着,而不是等那某个月某几日的惊喜。
人各有长, 萧寻是萧寻,他不是别人,她也不想让萧寻做别人。
等徐远珩走后,林秋然让丫鬟把新杯子刷了换上, 再喝茶萧寻也一起用了。
都是家里的东西,又是一家人,自然能一起用。不过不给汤圆用,贵重东西,林秋然怕碎了。
徐远珩给汤圆送的东西林秋然也看了,倒不是她非要看,是汤圆自己带过来显摆。是一枚成色不错的玉佩,上面刻的翠竹。
寓意很好,希望汤圆如竹子一般,有气节,快快长大。
汤圆很喜欢这个,但林秋然看这,能看出很贵重来。为商者有些朝庭明令禁止的事不能做,比如穿绸缎等,但有些事,的确比那些世家权贵讲究。
徐远珩喜玉,这是一块精挑细选的羊脂玉,成色好。
林秋然打算日后逢年过节也选些玉石原料给徐远珩送去,送东西最重要的是投其所好,不能看自己喜欢什么。
分成的事林秋然也和汤圆说了,每月送过来的利润和账册会给他放好,跟汤圆这些年收到的压岁钱什么的放在一处。
汤圆想了想,“那岂不是我长大之后就有很多钱了?”
林秋然点点头,这孩子现在就有少钱了,搁数年前,家里还什么都没有呢,“嗯,如今你想买大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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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娘说。若留着,日后能拿出来做生意,怎么都行的。等你能处理这些,就全交给你了。”
古代男女知事早,成婚也早,再有个十年吧,就能让汤圆自己管钱。慢慢能多给他,大人看着不会出乱子。
他现在还小,手里放钱不安全,万一被人盯上呢。
汤圆不禁道:“徐叔……干爹待我可真好。娘你先给我存着,我有用再找你。娘,下月月钱给我吧。”
他及时改口,今儿刚变,他还不习惯,喊了这么多年的徐叔叔,以后都要喊干爹了,估计还得习惯个几日。
孙氏萧寻有月钱,汤圆也有,他年纪还小,每月是一两银子。去书院没什么用钱的地方,但是都是这么大孩子,若是身上一文钱没有,肯定也不成。
林秋然这两个月没见汤圆多要钱,私下问萧寻,汤圆也没找萧寻要过,萧寻没怎么留意过这事,但孙氏常给,估计是够用的。
东西给汤圆看完,林秋然刚打算收起来,汤圆就道:“娘,那我现在岂不是也能投钱做生意,然后钱越赚越多。”
林秋然有些震惊地看着他,心中不禁想,他才多大,就想着做生意了。
为了防止汤圆拿钱乱做生意,最后赔了,林秋然点头后又叮嘱道:“的确能这样,不过做生意有赚有赔,并不是投了就能赚钱,也有不少投钱进去最后血本无归的。”
这些年过来,她自己都见了不少。摆摊做小生意不干的,开铺子最后关门的,不少都做亏本买卖。汤圆有这个心思林秋然惊讶,但没高兴以为他是做生意的料子,这么大能看出什么来,要仔细叮嘱。
汤圆听完认真点头,“我知道,我这么小能做什么生意呀,若是娘做生意,我不久可以试着入股,这样风险能小一些。”
林秋然失笑,说道:“你想投也得看人需不需要,好的生意便是想投钱赶都赶不上。”
“那我是你儿子,还不能走个后门吗?”汤圆笑嘻嘻就要往林秋然怀里钻。
林秋然道:“下次勉强让你走一下,你呀,才几岁大点就想着做生意赚钱了。”
汤圆:“钱放着也是放着,又不会下崽,自然要让它们物尽其用了。”
萧寻听母子二人说话,并未插话,他不在的这几年,林秋然真的把汤圆养得很好。年纪小有主意,但不执拗。
他呀,实在错过太多。
等晚饭汤圆吃了不少,盖因中午早上兴奋难耐,没吃多。偏晚上林秋然让厨娘做得简单,就鸡丝面,几道小菜,汤圆吃了两碗。
萧寻看汤圆吃得多,不由道:“不然再做点别的?”
林秋然:“就吃这个,谁让他中午早上不好好吃,再说,这些也不差呀。”
林秋然看他吃饭不忘叮嘱,“这一天可是光玩了,课业都没写,不能忘了也不能马虎做。”
汤圆没忘,白天他还总惦记呢,他决定以后放假,先把作业写完,这样就不用惦着了。
“娘,我会好好写的,你就放心吧。写完还给你检查,若是不满意我再重写就是。”汤圆又安抚萧寻,“爹,白天有好吃的我没吃,这个怪我。鸡丝面也挺好吃的,香香的。”
汤圆都这么说了,萧寻还能说什么。吃过饭后练武也不耽搁,这是每日要做的事,汤圆从不用人催。
当爹娘的难免心疼孩子,尤其萧寻陪伴得少,各方面都想补偿。但是林秋然觉得过犹不及,孩子不能娇惯。
等他练完武,休息片刻就回院子了,林秋然再去看时,汤圆正在书房写先生布置的课业。
秉烛学习难得可贵,这个年岁课业本来就不多,集中精神很快就能写完了,林秋然不担心他夜里看书伤眼睛。
作业写完第二天,汤圆好好玩一天,他一个月都在书院,可算放假自然要玩得痛快。
上午和同窗出门踢蹴鞠,下午林秋然带他去庄子骑马。
四月底,庄子田地的青苗已经长高,青山绿水,满目都是翠绿,看之令人心旷神怡。只是萧寻没空,不然一家趁着天气好出游踏青,多好。
林秋然在田间走走转转,汤圆骑了匹小马,在庄子里轻跑,偶尔跑得快一点,就招呼林秋然快看他。
他头发被风吹得扬起,样子恣意畅快,林秋然也跟着挥挥手,“小心点。”
跑完马,汤圆去和庄户的孩子们一块儿捉鱼烤鱼烤地瓜吃,他课业都做完了,林秋然就不说什么,只不过这一日都不闲着,回府的路上已经累得睡着了。
林秋然看着他的脸,原来还有些婴儿肥,上学之后更高了,也更瘦了。闭着眼睛,鼻尖还蹭了点灰,应该是做梦了,林秋然凑近些听他呢喃,“……进球,进球!”
林秋然轻叹了口气,这孩子。
汤圆回府都没醒,林秋然让小厮给他背回院子,给抹了把脸就睡下,她是第二天才得知汤圆今儿要考试。
孙氏起得早,有时不过来吃饭,但是会去看看汤圆。因为一天相处时间也不长,早起过去说说话也好。
汤圆今天有些急,飞快吃完饭然后和孙氏道:“祖母,今儿要考试,我得走了。”
孙氏看他着急得都快要冒火星子了,忙问:“啥考试?”
汤圆来不及解释,“都考都考,祖母,我先走了。”
他叼着半张鸡蛋饼饼就坐上马车去了书院,饼路上吃。
孙氏和林秋然道:“这么大点,刚学几个月呀,咋还考试啊,能考过吗?”
林秋然听完愣了愣,这就要考试了,这两日汤圆只字未提。
她对孙氏道:“娘,他刚上学不久,想来也不会考什么特别难的东西,而且他每日做的作业我都检查过,应付考试肯定没问题的,你别太担心。”
孙氏点点头,“嗯,我不担心。”
话是这么说,但孙氏脸上愁容不减。
林秋然道:“嗯,就算他考得不好,也该查漏补缺,等他回来您别一直问他,也别责怪他。”
林秋然这边劝慰孙氏,但自己心里还是紧张的。她担心汤圆,更没想到入学后的考试这么快。她还以为启蒙简单,和以后的幼儿园差不多,进了书院学些道理,学认字,但是不一样,才两个月就有考试,也不知都考哪几门。
林秋然不担心汤圆学问,但是发愁他不适应这些,考试不仅仅是考试,就拿科举来说,有些人考得差并非学问不好,只不过心理素质不行。
次次考试次次落榜,久而久之越考名次越差。这是汤圆第一次考试,早知道林秋然就会早起给他做些他爱吃的吃食,高高兴兴地出门。
他玩了两天,就把先生布置的作业写完了,要考的东西是什么、能不能记住。这林秋然也不知道。
但现在汤圆都已经去上学了,总不能把人叫回来问,只能先这么忧心着。
傍晚汤圆回来了,进院门后先问今儿晚上吃什么饭。
林秋然说道:“可是饿了,有烧鸡,有你喜欢吃的麻辣兔丁,还有黄鱼面。今日累不累?”
汤圆摇了摇头,“还好,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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