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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
“行了。”刘彻罢罢手,打断他的话,伸出手指点了点霍去病,佯怒道:“朕在你眼中,就是那般疑心臣子的昏君?”
霍去病大惊,赶忙谢罪:“臣不敢!陛下乃是千古圣君!”
刘彻本就没有生气,是想故意吓吓他,见他惊惶模样,一副得逞的愉悦舒爽模样。他忍不住笑了两声,拍拍霍去病的肩宽慰他道:“好了,朕知道你的忠心。朕是逗你的。”
霍去病向来和刘彻之间君臣关系亲密,平日里闲话时也没那么拘束,待刘彻说完,他语气带上两分幽怨委屈道:“陛下下回可莫要如此逗弄臣了,臣不禁吓。”
刘彻哈哈大笑。
霍去病暗暗观察着刘彻的神色,心里有些没底。
虽然陛下不会猜疑,但或许会考虑权势的平衡。毕竟一方独大,会使得朝堂失衡,带来无尽的麻烦。
他安静等待着刘彻的回答。
刘彻背着双手,在殿中踱步,迈了几步就停在了那里。他微仰着头轻轻叹了一声,才道:“朕不是那等过河拆桥、朝用暮弃的君王。何况国师对于大汉有大用。这么几年来,国师对于大汉的付出,朕亦看在眼里。国师心性如何,朕也看出了几分。”
他慢慢转身望向霍去病,又道:“朕也信国师,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若国师能始终心有分寸,朕亦能成人之美。”
得到心心念念的回答,霍去病顿时就将激动开心写在了脸上,“臣多谢陛下!”
刘彻嗤笑了声,嫌弃道:“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快给朕收起来。”
霍去病将现出来的一口白牙藏了回去,斟酌几许,瞅了眼刘彻,还是开口道:“可是陛下不担心,臣与国师成亲,官权过大,使朝堂失衡?”
“再大,能大得过皇权?”刘彻睨他一眼,不以为意。
“皇权是天,官权再大,自然不可能遮了天去。”霍去病耿直道。
刘彻嗯一声,算作认可这句话。但下一秒,他不知因何轻笑了一下,有些看笑话的意味:“但朕怎么感觉,国师并不愿嫁给你?”
霍去病眉眼当即一垮。
刘彻乐了,“怎么,她果真与你说过了?”
“……是。”霍去病很不想回答,但面对君王,不能不回答。
刘彻上下打量他一眼,忽而叹了一声,摇着头道:“冠军侯啊,你……路还很长呐。”
霍去病欲哭无泪。
刘彻一脸很想帮他却无能为力的模样:“此事朕帮不了你。若朕强行下旨给你二人赐婚,说不定反倒适得其反。”
“臣明白,谢陛下好意。”
看他没精打采的样子,刘彻也没办法,只能道:“朕相信你。等你什么时候拿下了国师,你再来找朕求旨意吧。”
霍去病只得拱手:“是……”
刘彻笑道:“朕等你好消息啊。”
霍去病内心一把辛酸泪.
次月,刘彻于朝会上下旨,于元狩二年春三月,对河西起兵,夺取河西之地。
旨意下来后,整个大汉都开始为此次战役部署备战。
寒风凌冽,硝烟渐起。
长安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雪花如絮,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沈乐妮踏进殿门,宫人放下厚重门帘,将浸骨风雪拦在了殿门之外。
“陛下。”沈乐妮抬手行礼。
刘彻正在笔尖不停地处理奏疏,手边的竹简已经堆了一小堆儿,闻言他头也不抬,“你且等等,朕这里还剩几卷奏疏。”
“是。”沈乐妮便垂首候立一旁。
一刻钟后,刘彻放下御笔,有些疲劳地长舒了口气。
“不知陛下召臣前来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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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大事。”刘彻轻轻扭动着手腕,说起道:“如今你那军训,也开展了好几次了吧?”
沈乐妮回道:“已有六次。”
“参与过的将士数量有多少?”
“已达万人。”沈乐妮补充:“多为冠军侯所建之骑兵。”
刘彻浅浅嗯了一声,忽然神色感怀:“朕还记得,那年章城门外汇演,仪仗队何等风采,令百官百姓,赞叹不绝,一连好几个月,成为长安城百姓朝臣茶余饭后的谈资。”
听他说起这个,沈乐妮心思一动。她面上带着笑容,郎朗道:“正是大汉将士个个骁勇威猛,臣只不过是将将士们最好的一面为陛下挖掘出了而已。”
刘彻笑了两声,“国师这两年在朝堂上,也学去了几分阿谀奉承之术啊。”
沈乐妮稳如老狗,“臣只是实话实说。”
“你说的倒也是。我大汉将士,自然个个勇猛。”说笑完,刘彻说起了正事:“朕有意,再举行一次汇演。国师觉得如何?”
沈乐妮心道果然猜对了。她开口道:“战事在即,寒冬凛冽,确实有必要提一提将士们的士气。且在城内开展军队汇演,不仅可以提高将士士气,还可以鼓舞大汉百姓。若将士与百姓同心,于战事只会有利无害。”
“说得不错。国师认为此次汇演为多少人合适?”刘彻问。
“三千人足以。”
“可。朕便将此事交予你和冠军侯。朕给你二人半月时间准备,可够?”
“足够。”
刘彻颔首:“既如此,朕便等着半个月后,于章城门外重见大汉之军气吞山河之风采!”
沈乐妮拱手郑重:“臣,领命!”
出了宫后,沈乐妮便去城外军营寻了霍去病一趟,将刘彻的旨意告诉了他。
经过商量,两人就在骑军中选拔了两千五百人,再在南军与北军里选拔了五百人,将这三千人带进了军训校场里。
雪已经停了,薄雪渐消,与尘泥融为一体。
这三千人都是经历过军训的,再次进入到熟悉的校场,众人在怀念那段亦苦亦甜的日子时,也不免对此行有些好奇疑惑。
等到人都站好,沈乐妮走到高台上,环视一圈下面薄雾中黑压压的人群。
这三千人里,有的是不久前才结束军训,有的是去年乃至前年参加的军训,但无论时间过去多久,重新站在这里之时,他们也没有忘记曾经刻入骨髓的训练,个个姿态挺拔昂扬,闭口安静不语。
开阔的广场上,虽无人声,气势却扑面而来。
沈乐妮对此相当满意。她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今日将大家召集到此,乃是陛下有旨。”她正色,扬声道:“陛下有旨,将于半月之后,于章城门前进行汇演!”
声音在薄雾中荡出去极远,将士们仍保持着安静秩序,但那一双双注视着沈乐妮的眼睛里,是克制不住的激动。
汇演啊!
当年仪仗队在章城门外走了一遭,收获了多少百姓的惊叹!陛下更是称之为,大汉第一军!
很长一段时间,长安城内处处都有人议论仪仗队,说其何其威风凛凛,何其气势磅礴!
他们早就期待自己也能在百姓们面前走上一走了。都是参与过军训的,他们也想让陛下和百姓们知道,他们也不比那仪仗队差!
如今,可算是等到了!
将将士们的眼神收于眼中,沈乐妮又道:“诸位将士也都知道,当年仪仗队在章城门外的汇演,是何样的盛景。如今大汉与匈奴战事在即,陛下也想看看,经过军训的将士们,士气比之从前如何!”
她环扫台下,沉声道:“所以,将士们!你们能不能在半个月之后的汇演上,再次让陛下、让百姓们看见我大汉军队之威仪?!”
回应她的,是震破云霄、久久不绝的如同宣誓一般的回答声。
第185章 战前阅兵
给将士们打完鸡血后,沈乐妮便将这三千人分开来,照例以一百人为一个方队,组成了一共三十个方队的临时军队汇演组。
既然是阅兵,那么仪仗队定然必不可少。沈乐妮便将已经成为军训经验丰富的教官的仪仗队成员都召集起来,再组成一支连队,与其它三十个连队共同训练磨合。
接下来,沈乐妮便同教官们一起抓紧着时间训练,欲在半月后让全长安城百姓看看,大汉将士的最好风貌。
与此同时,刘彻也将即将再次举办军队汇演的消息散发了出去。不到一日,就已传得遍城知晓。
毕竟前年那一次仪仗队的汇演,就已是叹为观止,令百姓们称赞不绝,那时候“军训”与“国师”二词,在长安城内很长时间都是街谈巷议。
何况听说这次汇演竟有三千人之数!那是怎样的震撼!
若能亲眼所见,此生无憾!可不能错过!
寒冬天冷,可长安城内像是一个被煮得咕嘟咕嘟冒泡的锅子,各处都在热火连天地讨论此次期待已久的汇演。
明明时间尚早,可离章城门最近的客栈客房都已被订满,为的就是等那一日到来后能够第一时间赶到章城门外,抢占一个好位置。
而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贵人,则不屑于和平民去挤那方寸之地,于是纷纷把目标看向了章城门附近视野开阔、能够尽览城门风光的高阁雅间。好一点的雅间一度被炒上天价,一间难求。
等到沈乐妮听说时,惊讶到嘴巴都张成了个‘O’型。
她想过百姓们或许很期待,没想到这么……这都不是期待了,这是疯狂了。
为了让那些没抢到好位置的百姓们安安心,沈乐妮与卫青商讨出了汇演路线,依旧是从校场出来,从章城门外走过,然后围着整座未央宫绕一圈,再回到章城门集合,接受陛下训话。
沈乐妮将方案递给刘彻,
得到应允后,沈乐妮便将消息散了出去。
于是许多与好位置失之交臂的百姓听说以后,激动的上蹿下跳。这围着未央宫绕一圈,那么他们即使抢不到章城门外的好地方,在沿街地方同样可以瞧清楚汇演盛况。
因而许多百姓又转变了目标,又掀起了一阵短暂的客房竞拍风气。
离汇演日还剩几天,沈乐妮抽出空来,带着人仔细转了一圈行进路线,将妨碍方队行进的东西都给清理了干净。
最后的三日里,每个夜晚宵禁以后,沈乐妮和卫青就带着浩大方队出了校场来到大街上,进行最后的彩排。寂静黑沉的夜里,城内却是时不时响起震天的喊号声和踏地声,似闷雷滚滚,令许多人失了睡意,扒在房门口透过门缝去看。
汇演前夜,结束了最后一次彩排的将士们回到了校场。明明是深夜,明明经历了一日暴汗的高强度训练,可却没人有丝毫睡意。
立在广场前,无数双黑夜里炯亮似兽瞳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紧了台上的沈乐妮。
沈乐妮跨立而站,扯着清亮的嗓子开始简短的加油打气:“将士们!为期半月的紧急训练到今日便算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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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便是汇演之日!陛下和长安城所有百姓,将会亲眼见证将士们这段日子艰苦训练下的成果!还有三个月,大汉将起兵匈奴,你们可有信心,将大汉军队的勇猛无双、磅礴气势给展现出来?!让陛下和大汉百姓,看到你们取胜河西的决心?!”
“有!!!!”回答声惊破寂静的夜,在墨色里荡开。
“很好。”沈乐妮训话:“时辰不早,我也不再废话。今夜好好休息,不必紧张,明日拿出最好的精神,迎接此次汇演。”
将士们再次齐声而应。
沈乐妮最后提了一下明日起床时间和着装要求等事宜后,便解散了队伍.
次日辰时,天气放晴。金灿灿的暖光破开薄雾,大地如洒金箔。
天未亮时,整座长安城就如同睡醒了一般,喧嚷声四起。百姓们一早跑出家门与客栈,齐齐挤向章城门与汇演路线相关街道。
许久未见的万人空巷盛景,再次出现。
未央宫一圈的街道上都被百姓挤满,一眼望去尽是密密麻麻的人头。幸而一早卫青就派了军队守卫街道两侧,腾出了街道中央的路段,将百姓们拦在了两侧,这才没人敢在街上乱窜。
半个时辰后,着龙袍戴冠冕的帝王被仪仗和禁军拱卫着自未央宫内直接来到章城门外。亲见皇帝,百姓们激动的直接匍匐在地行大礼,山呼海啸地呼喊陛下。
虽然皇帝在场,可百姓们讨论的热火却不曾消减,嗡嗡声如潮水阵阵。
此时的校场内,三千余名将士已经整装完毕、按照顺序列队而站,等候时间一到便踏出校场大门。
打头的是仪仗队,霍去病执旗在前,两位护旗手抱剑立于两侧。仪仗队成员穿的依旧是沈乐妮所改制的新式军装,黑衣黑裤黑靴,甫一穿上身,凛然肃穆气势就扑面而来。
其余的三十个方队,因为此次汇演乃是刘彻临时决定,虽然剑是够的,但却不能及时赶制出三千套成衣,所以沈乐妮只能让他们穿上大汉的军服。同样也是以黑色为主,乍一看倒也倒也和仪仗队不太违和。
三十个连队整整齐齐地串在仪仗队后面,黑压压宛如一条黑色长龙,蜿蜒往后,看不见尽头。
校场内静谧无声,可一墙之隔的外面,却是喧闹无比,各种声音糅杂到一起透过墙壁钻进将士们的耳朵里,既是紧张又是焦虑。
沈乐妮当然看出了他们的情绪。
这三千多人里,只有仪仗队参与过汇演,因而面对外面虽然看不见但已然能够想到的盛况,许多将士都控制不住紧张起来。
沈乐妮边往后走边肃着脸色扬声道:“将士们,外面的百姓已经准备好目睹你们的风采,那你们是否准备好,接受陛下和百姓们的检阅?!”
回答声倒还算洪亮沉着有气势。
还有一刻钟,沈乐妮让他们放松活动了一下,便集合好队伍,她跟随在仪仗队侧面,卫青则跟在长龙中间。
待大门大开,沈乐妮高喊口号,带着龙头步出了校场。
黑沉沉的军队宛如游龙出云,整齐有序地踏上大街。三十一个方队,踏着划一的步伐,每一步都严谨到仿佛被机械控制,如同复刻一般。
号声高亢,三千双腿踏地有声,携雷霆之势,滚滚而来。
将士们个个挺拔身姿,笔直的脊背宛若怀中之剑,宁折不弯;他们的双眼平视前方,任外界如何喧嚣,也不受干扰,炯亮而坚毅;脚下的步伐如同他们的意志,一往无前,势不可挡。
刺骨的风呼啸张狂,吹得黑旗剧烈翻涌,那金龙在黑云间翻腾翱翔,似要向云霄。
将士们迈着铿锵整齐的步伐,绕着未央宫而行。路过之处,两侧尽是震耳欲聋的叫喊嘶吼声。有人喊大汉必胜,有人喊陛下威武,有人喊冠军侯,有人喊国师,总之喊什么的都有。
百姓们叫喊到满面通红,将士们也被这激奋高亢的情绪所渲染,脚下踏的更是欲洞穿地底。
那一日,长安百姓如痴如狂,欢呼喝彩,喊破天际。
那一日,金光铺路,昭示着大汉龙虎之军势不可挡的结果.
第二次的汇演顺利结束。
此次汇演,仿佛将将士们和百姓们的战意彻底点燃。明明是寒冬时节,整个长安城却是热血沸腾。
就算过去了十来日,那股余热仍旧久久不散。
元狩二年一月初,离开战还剩下三个月左右。
如今霍去病更为忙碌,而沈乐妮也没什么大事要忙,整日和何平安交流心得,因此两人几乎只能在朝堂之上见得一面。
天气更加冷了,长安下起了大雪。
这一日,沈乐妮练完两个时辰的刀法以后,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然后舒舒服服地和何平安一起在廊下一边围炉煮茶,一边欣赏雪景,好不惬意。
沈乐妮给何平安递了一块刚做好的还热乎的点心,自己拿了块慢慢咬着吃。
炉上煮着的茶正咕嘟咕嘟轻响,沈乐妮嚼着嘴里有些吃腻了的点心,忽然叹了口气,小声咕哝一句:“要是有红薯就好了……”
烤红薯啊!香喷喷油滋滋的烤红薯啊!简直是冬日标配好嘛!她已经好几年没吃过了,都快忘了是啥味儿。
何平安没听清,疑惑道:“姐姐,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要叹气?”
“没。”沈乐妮拿过沾了水的帕子,提起小茶壶给二人倒了杯现煮的清茶。
茶香清新绵长,品一口便如临春日。
忽然一阵冷风吹上长廊,刺骨的冰凉激的沈乐妮忍不住拢了拢厚厚的衣领。
“今年冬天比去年要冷一些啊。”沈乐妮轻叹。
何平安点头:“确实要冷一些。”
近来没什么事,沈乐妮想了想自己还算丰厚的余钱,忽然对何平安浅浅一笑:“平安,姐姐带你去做好事如何?”
何平安眨眼,点头应下。
第186章 你会突然离开吗
说做就做,沈乐妮带着何平安乘上马车,将长安的平民住宅区都转了一转。
雪纷纷扬扬地落着,地面上、屋顶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街道巷子里,百姓人影稀疏。
刚开始何平安还不明白此行何意,但逛了许久,他见这些普通老百姓所居住的地方,还有许多人外出穿着薄衣,墙角下蜷缩着三两乞儿身影。
分明是天子脚下,可却依然有着穿不暖和无家可归的老百姓。
何平安虽然已经跟着沈乐妮来到长安快三年了,但还是第一次发现这长安繁华下的另一处光景。
连长安也并不是人人都能吃饱穿暖有个住所,那别的地方,更是不敢想象。
他本就从边境而来,经常能看见被饿死冻死的百姓。
见平安注意到了,沈乐妮便开口问他:“平安,你都瞧见了吗?”
何平安放下窗帘,看向沈乐妮,看见她眼里闪着的眸光,便明白了对方想要做什么。他点了点头:“姐姐,我看见了。”
马车往国师府返回,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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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乐妮谆谆教导着何平安:“如今大汉已算强盛,可依然有许多老百姓仍旧在为果腹而发愁。无论居于何样的高位,亦不要被权势富贵遮挡了眼睛。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百姓是陛下的子民,身为臣子,当为君王分忧。”
她目光温和注视着何平安,真切道:“平安,无论你以后走到什么位置,姐姐希望你,不要忘记今日所见,永远心存良知。若有能力,善待一二那些穷苦百姓。”
何平安安静听着,末了他对沈乐妮用力一点头,眼神认真道:“平安定将姐姐此言记于心中,姐姐放心。”
沈乐妮朝他浅浅笑了笑以示鼓励。
她早已了解这个孩子的心性,她相信他不会让她失望。
“姐姐,你为何突然说起这个?”何平安忽然开口问道。他凝望着沈乐妮的眼睛有些不安和担忧,“是……是出了什么事吗?”
虽然他才十五岁,可他不傻,和姐姐相处了三年,他看得出,姐姐似乎不是个普通人。
当年她也是凭空出现在他家院子里的,当时吓了他和母亲好大一跳,后来一起生活发现姐姐并没有什么妖邪怪异之处,这才慢慢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可后来来到长安,开始军训,他才发现姐姐似乎真的有什么不同之处。姐姐献出了那么多好东西,渐渐地,他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那些东西……不属于这个世间。
那姐姐呢?
他不敢猜测,他也不敢问。他只是时常惶恐,害怕姐姐哪一日不声不响就离开他,留他一人在这诺大的长安城。
今日姐姐这番话很突然很奇怪,像是在嘱托一样,令他不得不多想。
何平安眼里的不安之色并未掩藏,沈乐妮自然是看出来了。她朝他安慰一笑,解释道:“没什么,只是大汉马上又要和匈奴开战,以后也不知什么时候会打,姐姐一时想得远了些罢了。”
其实她是想到距离决定她去留的关键节点只剩下四年多了而已,若是能留下,她还能慢慢教导平安看着平安长大,若是被送回去,她现在
还剩一些时间教导一下他。
想通了这几句话藏着的意思,何平安睁大眼睛,“姐姐,你也要去战场?”
沈乐妮颔首。
“可姐姐并未从军,也不是将领,如何能去战场?”
“可女医堂是我建立的呀。”沈乐妮道:“女医们第一次随军,战场又刀剑无眼,我不将她们完完整整一个不少地带回来,我心难安。”
何况霍去病的死因极大可能就是因为常年征战亏空了身体,她可不得跟着去看着点。
何平安抿嘴,“可是……”
沈乐妮知道他是担心她的安全,便对他安慰一笑:“别担心,我又不是冲在前面,只是跟在后面,帮忙救治伤兵罢了。”
何平安改变不了沈乐妮的决定,只能道:“那姐姐一定要平安回来,平安在家里等你。”
“好。”沈乐妮笑眯眯应下。
何平安看着她的笑容,按捺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道:“姐姐……你会突然离开吗?”
沈乐妮愣了一下。与何平安静静相互对视,沈乐妮从他的眼睛里,倏然察觉出了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她和平安一起生活了快三年,只要不是傻的,都能发觉出她有些不同之处。
忽然眼眶涩涩的,沈乐妮无声深吸一口气,目光温柔声音郑重地同他保证:“你且放心,若是有一日,姐姐……不得已要离开,姐姐一定会提前告诉你,不会不告而别的。”
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个世间每一个相识相知的人,都不再是书籍上那冰冷的只言片语,而是情感丰沛的活生生的人。
她与平安相依几年,她早已将他当成了自己的亲弟弟。
生离死别,从来都是最难学会、最难自我消解的一个课题。
沈乐妮这几句话,虽然别的什么也没说,但何平安就是听出了弦外之音。
原来真如他所想,姐姐她怎样来的大汉,便会有可能怎样回去。
“我知道了,姐姐……”
何平安垂着眼眸,掩盖住眼里的难过.
回到府里后,沈乐妮便取出了部分银钱,交给了亲信,让他们再查查城内穷困人家几何,置办一些厚实布匹一家给两匹,然后再去买几车米粮,在几处百姓住宅区搭几处暖棚子,煮粥济民。
沈乐妮把此事交给了何平安去负责,她则去办起了另一件事。
早在第六次军训的东西下来以后,她发现系统还是没有给她能麻醉的药物,所以她就只能自己开始想办法。
麻沸散是东汉末年发现和应用的,但并不代表制作麻沸散的草药是东汉才有的。
经过询问,她知道了这时已经发现了不少中草药含有麻醉神经的作用,比如乌头、附子、菖蒲、洋金花等,这些也是军队出征必带上的东西。
而且这时候已经有了一种有着麻沸散功能的东西,叫做‘药酒’,这东西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已经被应用。
但她不清楚这个药酒是怎么做的,问过元清,他虽然知道有这个东西,却同样不知道成分是什么。
所以沈乐妮那时直接入宫,求得刘彻同意后,去了一趟太医令。毕竟这里面虽然不能说整个大汉医术最高的一定在这里,但这里一定是普天之下医术高明者最多的聚集地。如果他们都不清楚的话,那这药酒配方就难找了。
她将当值的太医全部叫到一处,询问了一下药酒的配方。令她惊喜的是,太医们果真知道这东西,且太医令的书阁里还真有这药酒的配方。
当即沈乐妮就去找了刘彻,请他下旨全国采买相关草药和所需之物,刘彻知道这东西的用处后,便也同意了沈乐妮的请求,下了旨意。
在上个月之时,几十辆车拉回了长安,刘彻又将其交给了太医令,令他们抓紧时间熬煮药酒,只待介时军队出征后能带走现成的。
不光如此,还采买了好几车乌头、附子等草药。沈乐妮算了算,应该是够这次战事所用。
她去了趟太医令,太医令上下一起干活,熬了半个多月,总算是把药材熬去了一半,只待装车,剩下的一半则是拉去战场备用。
麻药一事告一段落,沈乐妮便把心思放在了女医堂。战事在即,女医们也在抓紧时间练手。
去年招的人已经勉强可以自主完成缝合术,到如今,合格的女医已经有十五人,加上她,便是十六人。
沈乐妮不光教了她们缝合术,还教了人体的重要动脉,以及止血和包扎方法,只是这两年没遇到过被砍断手脚以及大动脉出血的伤患,只能祈祷到时候女医们能够沉着应对。
想到战场血腥,沈乐妮觉得有必要给女医们再在出征前打一剂预防针。
沈乐妮把所有女医召集到教室,给她们细细描述了许多可能亲眼见到以及亲手处理的血腥残忍的场面,听得一众女医面色发白,有些甚至一度想吐,但经过这么久的训练,好歹听完后还能保持冷静,不至于吓得惊叫大喊。
女医们也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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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即将去到战场,因而对战场画面,多少还是有几分准备。
第187章 可否同我谈恋爱?
紧急培训完女医的第二日,长安又下起了大雪。
暗沉沉的云堆积在长安高空,大雪纷飞不停,一个夜晚便覆了一层厚雪,给巍峨繁华的长安城添了两分静谧肃穆。
第二日醒来,雪势减小。
沈乐妮披着厚实的狐氅立在屋檐下,双手拢在大氅中,仰头静赏雪景。
米粒般大小的雪片轻柔洒落,触碰到地面,又成了厚雪的一部分。
没一会儿,何平安来到她院子里。看见他的人影,沈乐妮收回放空的思绪,对他柔和一笑:“回来了?”
“嗯。”何平安走到她身边。
“今日可有什么事发生?”沈乐妮照例询问道。
她把外出施粥和的事交给何平安已经有七日,这几日施粥之时何平安不仅每日都会亲自去施粥,还将几处粥棚管理的很是妥当,一切都有条不紊。虽然他年纪小,但做事已然很是沉稳和周到。
何平安摇头:“有护卫在,没人敢闹事。”
沈乐妮点头,又道:“布匹也采买好了,到时候还是你去负责分发吧。”
何平安乖巧应下。
沈乐妮鼓励他道:“这几日我也都看在眼里,你把事情做的很不错。以后我会慢慢安排一些事情给你,希望你每次都能像如今这般,不求完美,但求无错。”
平安如今还差半年便是十六岁,也该让他帮着她处理一些事情锻炼一下。等以后她不在长安时,他也有能力管理好国师府,以及帮她看管一下女医堂和女客来。
“是,平安记下了。”
等何平安刚离开一会儿,便有下人来报说冠军侯来寻她了。
沈乐妮将人请去了书房。
两人甫一见面,还有些不太自在,相顾无言。
这段日子,两人甚少单独相处,独处时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那件事,好似要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一样,但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同于从前。
沈乐妮望着霍去病,只觉得他瘦了一些,脸部轮廓更为清晰,但浑身气势却也更浓重了几分。
那是在军营里练造而成的。
最后还是沈乐妮先开口,打破了略有些尴尬的气氛:“今日没去军营?”
霍去病有些回避她的视线,“今日在忙其它的事。”
“忙完了?”
“嗯……”
“骑兵训练得如何?”
“尚、尚可。”
沈乐妮看着跟个木头一样只知道回答问题的他,眨了眨眼道:“你来寻我,可是有事?”
霍去病轻咳了一声,终于道:“是有事。”他望着她,有些紧张地开口:“昨日下了一场大雪,如今处处银装素裹。你可还记得,从前我与你说的,冬日带你去一处好地方看长安雪景?”
他
话音落下,沈乐妮便想起了,他从前确实说过这事。
那是来到长安的第一年,后来忙得两人都忘了,若他不提,她怕是再也想不起来。
见霍去病望着她的目光期待中又带着一丝忐忑,沈乐妮倏而放下了那些不自在的情绪,挑起唇道:“当然记得。莫非你今日是来邀我一起去看雪景的?”
这个热切的少年,就算她和他没可能,那他们做朋友,还是可以的。所以,与其别扭,不如好好珍惜当下时光。
“你答应了?”霍去病目光微亮。
沈乐妮欣然点头:“左右今日我也无事,何况我也想看看长安被雪覆盖是个什么模样。”
霍去病终于扬眉一笑,对她朝着院外撇了撇头,“那走吧!”
两人骑马出了长安,虽然雪下得不大,但路面有积雪,因此两人便骑得不是很快。
霍去病走在前头,他带着沈乐妮出了城后,择了条路便奔驰而去,宽阔的路面逐渐变得狭小,山林近在眼前。他带着人上了一条山路,这是一座矮山,山势不陡,即便有雪上山也不难。
两人顺利来到了地形平缓的山顶,山顶上面有一座道观,被密林遮掩其中,只露出肃穆幽静的檐角。
观前有一处开阔的地方,挨着山崖边建了一座凉亭,亭里有一石桌,四只石凳。
沈乐妮下了马,将马拴在一边后,看了看不远处已然有些岁月痕迹的道观,然后缓步进入到了凉亭中。
山顶之上,更为冻骨。
沈乐妮不由拢紧了大氅,望向亭外风光。
此山无疑是一处位置极好的山,离长安城不远,中间没有别的山峰阻挡,视野开阔。而立于山顶俯瞰,更是能将山下山外风光一览无余。
如今天地间皆是白茫茫一片,厚雪盖顶的长安城就在几里外,这个位置正对着的似乎是皇宫,能通过纷飞的雪絮瞧见高耸朱墙,屋顶金瓦被天地刷成了雪白色,富丽隐去,威仪尤显。
宫外建筑高低错落,被雪覆了一层,褪去了浮华高雅,添了一丝苍凉萧条之感。
天地成了一色,苍茫静谧,连耳边轻柔坠落的细雪都是无声的。
“被雪覆盖的长安城,原是这般。”沈乐妮忽然呢喃道。
霍去病也俯瞰着山外,轻声问道:“如何,是不是很美?”
沈乐妮颔首:“确实很美。”
静了一会儿,霍去病忽然开口:“这次出征,我会活着回来吧?”
沈乐妮看向他,玩笑道:“陛下还没有旨意,你如何肯定这次会让你带兵出征?”
霍去病有些无语,“难不成陛下让我训了许久的骑兵是训着玩儿的?战事之前,将领自然要与将士进行磨合。何况,我是陛下亲封的冠军侯,我若不出征,还能让谁去?”
“好啊,你竟把你舅舅那位大将军忘了?”沈乐妮又促狭道。
“舅舅已经征战多年,也该让他歇一歇了,不然身体垮了可怎么好。更何况,我虽年轻,但打起仗不一定比他差。”霍去病挺直背脊,大言不惭道。
沈乐妮呵笑一声。她可还记得曾有一次他与卫青进行模拟战争,被人家卫大将军拿捏地死死的。
霍去病又道:“就算陛下原本没让我带军,我也会向陛下请旨。毕竟……”说到这里,他朝着沈乐妮一挑唇,平平的语气里含着少年意气:“我早已等不及将匈奴赶得远远的,若能亲手擒住单于伊稚斜就更好了。”
“那便祝你,有朝一日得偿所愿。”沈乐妮弯着唇,由衷道。
“你还没回答我。”
沈乐妮看着白蒙蒙的远处,语气轻快:“放心,你定然会安然无恙、毫发无伤地回来。毕竟就像你说的,你可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功冠全军的冠军侯啊。”
霍去病看她一眼。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有种笑话他的味道,可他没证据。
不过,长江是什么江?
两人安静地看了会儿雪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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