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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智力有问题?
沈乐妮一边保持警惕,一边还要眼观八方地寻找人迹,毕竟要想弄清这里是哪里,只能找本地人问了。但找人也得谨慎抉择,要找远离群落的,最好是单独的一顶穹庐,然后找女人问最好。
为了遇到危险时能有体力对付,沈乐妮便不快不慢地行走着,时不时就停下歇一会儿。
就这样,她走了很久,从清晨走到太阳高升,再走到金日慢慢从高空下移。
不过不知是幸运还是倒霉,这一路上,沈乐妮都没有碰到一个人,也没有遇上任何危险,但是牛羊马群倒是遇上了。有一次她离牛群很近,让一头公牛给追了,吓得她直接拿出八百米赛跑速度,跑了好一截才甩掉那头野蛮又没有礼貌的牛。
沈乐妮停住,一手叉腰一手擦汗,望着远处平坦原野与低矮山脉相接的风景,只剩下了疲累和叹气。
唉,这大漠怎么这么大啊,走了老半天也没见着个人影儿。
也是她心好,不然方才路过马群的时候,她直接偷走一匹,现在早就找到人了。
沈乐妮走得腿疼腰酸,很想坐到地上不走了,但抬头看看天色,便又认命地迈出脚。
一个时辰后,她又翻过一座低丘后,浑身力气似乎泻完,累得跟犁了八亩地的耕牛一样呼哧带喘,一屁股坐到地上,放下弩器和登山包,呈一个‘大’字地仰躺到了草地上。
她安静躺着,视野里都是皎洁的天蓝色,零星有几朵云点缀其间,打在脸上的阳光没有炽热感,反而温温和和的。微风低低矮矮扬过,轻柔的像是大地之母的抚摸。脸颊边还有纤细嫩绿的草叶轻轻刮蹭着她,那痒意直蹿进心间。
真美啊,人要是一直待在这样的地方,什么烦恼都没了。
沈乐妮躺了好一会儿,不知什么时候,耳朵里慢慢钻进了混乱的咩咩声,听上去像是有一大群羊。
嗯?羊群?
沈乐妮猛地一下从地上蛄蛹起来,循着声音方向眺望。
远处,约莫离她几百米的地方,果然有一大群羊从山丘上奔下来,往她侧面的另一个方向而去,羊群行进的速度比较快,像是有什么在后头追赶一样。
追赶?沈乐妮心念电转,瞬间就意识到,有人在后面赶羊群!
沈乐妮低头看了看自己,迅速匍匐到地上,只扬着一个脑袋观望着远处。
没过一会儿,果真间有个人骑马跟在羊群后头,手里似乎拿着条鞭子,时不时抡着胳膊甩一下。
沈乐妮眯着眼仔细打量马上那人,看身形应该是男人无疑,好像还是个年轻健壮的男人。沈乐妮气馁,好了,多半没戏,等下一个。
见羊群要从她面前横着经过,沈乐妮不敢再张望,压低了脑袋,一手压着躺平的登山包,一手紧紧攥着弩器把手,眼神警惕地盯着那男子。
眼见羊群和那男子离自己越来越近,沈乐妮将神经绷到了极致。殊不知,她已然被盯上。
就在沈乐妮以为自己要躲过去时,冷不丁一声洪亮带着警惕的狗吠使她绷紧的神经骤然断裂。她猛地偏头看去——
一只黑色大獒犬离她已然不足百米,前肢压低冲着她狂吠。那大嘴一张一合,尖锐的獠牙滴着唾液,荡出的犬吠即便隔着些距离,也觉得心惊肉跳。那两只眼睛似猛兽一般,紧紧盯着沈乐妮,好像要把她活撕掉。
沈乐妮一颗心登时沉入谷底。
完了!!
只愣了一息的神,便见那只獒犬朝着她拔腿狂冲而来,沈乐妮瞳孔骤然一缩,下意识一手扯住登山包,一手抓着弩器,嗖一下从地上窜起,然后往回头的方向拔腿狂奔,一边跑一边把登山包背回到背上。
她几乎是拿出拼命的速度在逃,跑了一截抽空回头看一眼,更是心生绝望。
不仅那只大獒犬紧追不舍,距离越来越近,而且那匈奴男子也早
注意到了她,马头调转方向,同样朝着她奔来。
沈乐妮恨不得当场哭出来。
完了啊!!她是不是要命丧在此啊!!
才第一天她就要交代在这儿来了吗?!系统,你说句话啊!!
她之前就该昧着良心偷一匹马,也不至于现在用两条腿和一马一狗八条腿比赛啊!
但沈乐妮好歹也是经历过一些大风大浪的,心态崩了一会儿就逐渐冷静下来,开始分析当下形势。
她方才被狗吓了一跳,所以想也不想爬起来就跑,但眼下情况,凭她两条细腿,跑肯定是跑不过的,回头一瞧,果真见距离没剩多少了。沈乐妮脑中极速运转,最终作了决定。
她脚下猛然一顿,停在了原地,而后转过身对着一前一后的一狗一人,举起了手里的弩器,对准了相比之下离她最近的獒犬。
正当她手指要扣动时,就听得那男子一声浑厚的大喝:“萨纳!不许咬人!”
沈乐妮跟着赵破奴学了两三年的匈奴话,已然能用匈奴话流利交流。因而男子说完后,她都听得懂。
她不由眯起了眼。
看这样子,这男人并不想让狗伤害她?那他呢?沈乐妮看向那只叫萨纳的獒犬,在男子出声制止它后,它便真的刹住了四条腿,停留在了那个地方,回头看了看主人摇了摇尾巴,然后转过头来,便戒备警惕地盯着她吠叫。
沈乐妮观察着目前形势,分析自己是直接动手还是和男人商量。
那男子距离她越来越近,已然不足五十米,沈乐妮的呼吸也越来越紧,不过她倒是没那么慌张。她早就练过手里这弩器了,如此近的距离,她完全可以射杀他。
把他杀了,再解决那獒犬就不是问题。
让她权衡的是,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单独行动的人,若是直接把他杀了,下一次可不一定就能有这么好的套话机会了。
几息后,那男子已然离她只有不到二十米。沈乐妮盯着他的眼神与此刻那只獒犬的眼神有的一拼,攥着弩器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然就在沈乐妮要开口说话时,便见那男子放慢速度,缓慢打马而来,在离她又近了些许后,便朝着沈乐妮绽开一个如稚儿般的笑容,大声对她道:“姐姐,你别怕,我不会让萨纳咬你的!”
沈乐妮当即就皱起了眉。
还不等她有所反应,那男子见羊群偏离了方向,惊呼一声,转头就奔着羊群去了,那不知何时停下吠叫的狗看了看她,也择了个方向追去了。
沈乐妮盯着那人的背影,只觉一头雾水。
不是,他放着她这么个穿着明显的汉人不问,就这样去赶他的羊群了?好吧,对于游牧民族来说,那就是他们的命。命都要丢了,自然是顾不上她的。
只是……沈乐妮回想刚才他那笑容,只觉得有哪里不对。
不过这不是她当下能多想的,眼下这情形,她可以立马转身就跑,只不过还是那句话,凭她两条腿,就算她把命跑没了,也不可能拼得过那八条腿的。
再三思量下,沈乐妮决定,停在原处,以不变应万变。
没几分钟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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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果然又折返回来,只是这回沈乐妮没让他太靠近自己,而是在他距离她还剩二三十米的时候,她抬起手持弩对着男子,然后冲他大声喝道:“停下!!”
男子闻言,果然慢慢停下了,最终止于离她十米左右的地方。
被沈乐妮用一把极似武器的东西对准着胸膛的位置,那男子不仅没有面露防备,反而看也没看弩器一眼,只是盯着她的脸瞧了瞧,似有些疑惑。不等沈乐妮再开口,他便先一步道:“姐姐,你是谁家的姐姐,我怎么不认识你?”
沈乐妮的眉头又拧了起来。
这人怎么回事,怎么看上去……智力有点不太对劲?
沈乐妮瞳仁遽然变化了一瞬。这个念头甫一浮现,方才男子那些奇怪的地方就说得通了!不过她还是得试探一下才能放心。
就在沈乐妮作出决定时,便见那男子似乎想靠近些,以便更能看清楚沈乐妮的脸,就打马往前了几步。就在这时,沈乐妮对准男子的侧脸,触着开关的指腹微微用力一按,那支弩箭就闪电般破空而出。
弩箭快成一条细影,刺透空气擦着男子脸颊边如光电般疾速划过,与此同时,那脸颊上就出现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那男子愣了一下,又停了下来,呆呆的似乎没反应过来,直到感觉左侧脸颊火辣辣的,他抬手摸了摸那处,在看见手指上沾的血迹以后,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后竟直接被吓哭,坐在马上就哇哇哭了起来。
沈乐妮大舒一口气。
还真是个傻的。
虽然很不礼貌,但她还是想感叹一句,真是天助我也。
那只獒犬听见主人在哭,急得上前来围着马儿转圈,一边仰头望着他,喉咙里一边发出似安慰似担忧般的呜呜声。
沈乐妮看他像个几岁孩子般哭的惊天动地,突然就有了些罪恶感和别扭感。
欺负孩子很不道德,欺负智力有损的“孩子”,似乎更不道德……
沈乐妮默默阿弥陀佛了几声。
第212章 姐姐是好人
确认这个匈奴男子暂时没有危险后,沈乐妮一直提着的气骤然松懈下来,方才狂奔带来的疲累这才从四肢泛起,控制不住地轻微发抖。但把着弩器的两只手还是不敢松劲。
她一边深呼吸缓着神经,一边反手从背包里取出一支弩箭上弦,然后望着那哭个没完的男人。
把他吓得狠了,该怎么挽回一下呢?
一个办法浮上心头,沈乐妮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实在哭的她头疼。于是沈乐妮盯着他,忽然用着长辈的口气严厉呵斥他道:“你给我闭嘴!再哭,我就打你屁股!”
这个威胁果然有用,那男子听了后,那嚎啕的哭声一下就掐断在了喉咙里,他抽噎两下,抬手往后猛地捂住自己的屁股蛋,可怜兮兮地哀求道:“姐姐不要打我屁股。”
沈乐妮眼珠子转了转,对他道:“你从马上下来,我就不打你。”
男子听了,竟真的听她的话,乖乖地从马背上利落下来,然后他站在马儿旁边,面对着沈乐妮,嘴里抽噎着,双手有些无措地揪了揪衣摆,拿着一双纯澈无辜的眼睛瞅着她。
那只威猛壮硕的大獒犬收起了浑身可怕的气势,变成了一只憨态可亲的大狗狗,从围着马儿转变成了围着男子转,张嘴耷舌,呜呜不停。
沈乐妮强忍罪恶感,肃着脸又命令他一句:“往旁边挪两步。”她指了一下他的左边。
男子又听话地往左边挪过去两步,抬起袖子抹去了脸上的泪。
看了看他,沈乐妮还是不满意,又道:“坐下。”
男子依言照做,盘腿坐到地上。大狗狗凑上去要舔他的脸,被他无情挥开,就拿那双被眼泪洗的水雾雾的眼睛望着沈乐妮。
“我不叫你起来,你就不起来好吗?”沈乐妮微微俯身,缓和语气和表情同他商量。
男子眨眨眼,然后点了点头。
沈乐妮这才试探性地向他一步步靠近。
男子这才注意到她双手一直紧紧攥住的东西,想起方才那让他流血的东西就是这里发射出来的,他不禁吓得浑身抖了抖,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沈乐妮见他一个魁梧大汉缩成这个样子,不由好笑。见他被吓成这样,沈乐妮只好止住了脚步,把举着的弩器往下压了压,而后换成亲和的表情,放轻声音道:“别怕,我不伤害你。能不能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缩着脖子瞅了沈乐妮一会儿,见她似乎真的不打算用那个东西射他以后,才小声开了口:“我叫……巴图。”
沈乐妮点点头,朝他笑得无比亲和,同他套近乎:“巴图啊,你有一个好名字!”
巴图得到夸奖,咧嘴笑了起来,有些骄傲地昂起下巴说:“额吉也说我的名字很好很好,她说我非常勇敢,
就像这个名字一样,是萨尔部落最厉害的男儿!”
沈乐妮还有些讶异。没想到这么快就从他嘴里套出了一点有用的信息。
不过,萨尔部落又是在哪里?完全没听说过。
“我也觉得你很厉害!”沈乐妮对他竖起大拇指,笑着不吝啬地表示认同。
巴图眼睛倏而亮了,浑然就忘了自己刚才还那么惧怕沈乐妮,对着她眯起眼睛就笑:“姐姐夸我,姐姐是好人!”
“为什么我夸你我就是好人呢?”沈乐妮蹲在他三四步远的地方,问他。
巴图垂下眼眸,撅着嘴说:“他们都骂我,不和我玩,他们都欺负我讨厌我,所以他们是坏人。跟我玩,夸我的都是好人。”
沈乐妮表情温和:“别怕,姐姐是好人,不会欺负你的。”
谁知巴图听她说完后,抬手指着她手里的弩器,虽然没说话,但幽怨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呃……沈乐妮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颊,干笑着解释:“姐姐不认识你,怕你欺负我,所以刚刚是在保护自己。”
巴图恍然地点了点脑袋,摇着手赶紧道:“巴图不会欺负姐姐的,姐姐别怕。”
沈乐妮眼珠子又是一转,对他道:“那你先站起来,然后闭上眼睛,姐姐不让你睁开你就不能睁开,然后让姐姐摸摸你,姐姐就相信你。”
巴图只想了一下,竟真的站了起来,然后乖乖地闭上了眼睛,一动也不动。
沈乐妮谨慎地走过去,两只眼睛盯着他垂着的双手,生怕他突然发难。待离巴图只剩一臂的距离,沈乐妮一手抓着弩器,伸出空出来的那只手,轻轻在他上半身似搜查一样摸按起来。
巴图虽然觉得沈乐妮行为很奇怪,但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可能觉得摸得他有些痒,时不时扭一下身体。
待将他前后左右包括两条腿和靴子都检查一遍后,没有发现任何武器,沈乐妮这才作罢。
他穿的乃是上衣下裤利于骑行的着装,由破旧麻布制成的上衣长度堪堪遮住屁股,裤腿塞进一双高筒皮靴子里,这身装束是藏不了什么太长太大的刀剑匕器的。
试探了这么久,见巴图自始自终不像装的,沈乐妮总算是可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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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些警惕心。
后退一步,沈乐妮开口道:“好了巴图,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巴图睁开眼睛,茫然地望着她问:“姐姐,你刚刚是在做什么?”
“没什么,姐姐看你衣裳没怎么穿好,帮你理一理。”沈乐妮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假话。
巴图没有怀疑,又朝她笑:“谢谢姐姐,姐姐真好。”
“咱们坐下说话吧。”沈乐妮指了指地上,示意他道。待巴图又坐回到地上,沈乐妮也蹲了下去,面对着他笑眯眯问:“还不知道你几岁了?”
说起这个,巴图似是有些苦恼和迷惑,抠着手指道:“额吉说我二十五岁了,但很多人都说我只有四五岁,所以巴图也不知道自己有几岁。”
沈乐妮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瓜,安他心道:“你就是二十五岁,你额吉说得对,别人是骗你的。你要相信你额吉,好不好?”
巴图重重“嗯”了一声,眼睛一眨不眨注视着沈乐妮,忽然问道:“姐姐,那你几岁了?”
“我比你大三岁,你就叫我姐姐吧。”沈乐妮笑得如春风温柔和煦。
巴图点了点头。
“你有几个家人?”沈乐妮接着询问套话。
“只有我和额吉。”巴图摸了摸趴在他身边的獒犬,又道:“还有萨纳。”
“那……你的阿爸呢?”
“阿爸去了长生天,阿如娜也是,他们丢下了我和额吉。”阿如娜,在匈奴话里是妹妹的意思。
巴图说这些话时表情只有一点情绪低落,并没有太多悲伤。可能是因为他智力有缺陷,也可能是因为他的父亲和妹妹过世时他也尚小,记忆里对两人的感情逐渐消散。
沈乐妮有些怜悯地轻轻揉了揉他垂着的脑袋,安慰他道:“别伤心,你的阿爸和阿如娜是去长生天为你和你额吉准备另一个家了。等时间到了,就会接你们去的。”
巴图抬起头,两只迥亮的眼睛认真凝视着她,“真的吗?”
沈乐妮点头:“真的,姐姐是好人,不骗你。”说完,她想了想,把弩器放在她侧后方的草地上,然后把登山包移到身前来,拉开拉链拿出一块压缩饼干,撕开包装后递给了巴图。
巴图一直看着沈乐妮的动作,见她递过来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不曾迟疑地伸手接下,然后又抬眼望着她,眼中有不明之色。
“这是吃的,你咬一口尝尝。”沈乐妮浅笑着示意他道。
巴图低头看了眼手里这个被奇怪的布料装在里面的方方正正的东西,有些疑惑地又看了眼沈乐妮,然后就张嘴咬了一口。
咔嗒一声,饼干缺了一角。巴图皱眉嚼着饼干,直到那无法形容的香香的味道在齿舌间蔓延开来,巴图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他三两下把嘴里的饼干咽下去,又咬了一大口,嚼嚼嚼起来。
他边吃边道:“唔……好吃,真好吃!姐姐给我好吃的,姐姐是大好人!”
沈乐妮目光慈爱地看着他吃,轻声道:“别急,吃慢些。”
巴图小鸡啄米般点点脑袋,一口接一口地吃着。
“你家离这里远吗?”沈乐妮又和他聊起来。
巴图没空说话,摇摇头。
“那你们部落有多少人?”
“很多人。”巴图的声音从齿缝里溜出来。
“具体是多少?”
巴图咀嚼饼干的动作一顿,仰头望天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沈乐妮没有停顿,换个问题:“你们萨尔部落,是哪个王在管?”
这个问题超出了巴图的认知范围,他苦恼地又摇着头。
沈乐妮不死心,展开了问:“是左贤王还是右贤王?是左谷蠡王还是右谷蠡王?或者,是单于伊稚斜?”
巴图微张着嘴,茫然地与沈乐妮对视。
沈乐妮气馁。好吧,看来问他是问不出了。想到巴图家里只有一个母亲,她心下不免一动。
这时,巴图把嘴里的饼干咽下去后,就不再继续啃,把吃了一半的饼干小心翼翼地塞进了怀里,宝贝般拍了拍。
“怎么不吃了?”沈乐妮问。
“这么好吃的东西,我要拿回家也给额吉吃。”说着巴图目光闪闪地望着沈乐妮,邀请她道:“姐姐,你跟我一起回去吧,你把这么好吃的东西给我吃,我也要请你喝牛奶吃羊肉。额吉说了,别人请我吃东西,我也要请别人吃。”
这真是瞌睡来了递枕头啊。沈
乐妮眼睛亦是亮晶晶的,一迭声道:“好啊好啊,姐姐还真是想喝牛奶吃羊肉了呢,姐姐跟你回去。”
巴图智力有损,家里也只有一个母亲,是一个打探消息和暂时安置的好去处。
但为了安全,她还得再问清楚些。于是她道:“你家附近有别人家的毡帐吗?”
巴图点头。
“具体有多远?”
巴图想了下,声音从齿缝里溜出来:“走一会儿就到了,不远。”
那应该还是有个小几百米的距离,那还行。一旦有什么不对,她还能有些时间跑。这是目前最绝佳的机会,即便有风险,她还是得去一趟。
第213章 你是汉人吧
沈乐妮盯着巴图,缓着语气对他讲道:“姐姐可以去你家,只是姐姐在这里只认识你一个人,怕别人欺负姐姐。”
她刚说到这里,巴图就插声道:“姐姐别怕,巴图保护你!他们都打不过巴图!”为了让沈乐妮相信他,他还把胸膛拍得咚咚响。
“好孩子。”沈乐妮夸他一句,同他商量道:“你答应姐姐,不要告诉别人姐姐去了你家好不好?待会儿回去了,你尽量带姐姐避开别的人好不好?”
巴图用力点头,又疑惑道:“姐姐为什么不想看见别人?”
“因为姐姐不喜欢见到陌生人。”
“没问题!”巴图爽快道。
“那咱们走吧?”
“嗯!”
两人达成一致,立马准备出发。只是巴图先行骑上马背,才发现沈乐妮没有马可以骑。他开口对沈乐妮道:“姐姐等我一下。”
说完,不等沈乐妮说话,调转马头就朝着一个方向疾奔而去,萨纳跟在了他身后。
沈乐妮不明所以,只能立在原地等他。她望着巴图远去,翻过了一个山头,想了想,把弩器和弩箭都收回到了空间里,只留着背包里的唐刀。
没过一会儿,巴图的人影就出现在了视野里,只不过他身边多了一匹马。
沈乐妮大为感动。太好了,终于不用再麻烦她的两条弱不禁风的细腿了。
很快,巴图就牵着另一匹马的缰绳到了她跟前,然后将缰绳递给了她,“姐姐,你快上去吧。你别怕,它很乖的。”
“多谢了。”沈乐妮接过缰绳,先是摸了摸马儿的脑袋,然后小心翼翼靠近,试探性地撑着马背,见马儿没有反应,这才找着感觉爬上了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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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顺镇生活的那段日子,她就同平安学会了如何上没有马鞍马镫的马背,虽然早就已经习惯借助马具,但那身本事还没有忘得一干二净。
巴图看着她,忽然咦了声,问道:“姐姐,你那个奇怪的东西呢,怎么不见了?”
“哦,那个啊。”沈乐妮笑着答道:“姐姐把它藏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去了,等以后要用时姐姐再去拿。”说完,她想到什么,同巴图商量道:“巴图啊,你答应姐姐,不要告诉任何人姐姐有那个东西,好吗?不然别人知道了会给姐姐抢走的。”
巴图不住点头:“放心吧姐姐,我一定不会告诉任何人!”
“巴图真乖!那我们走吧?”
“好!”
看沈乐妮坐好以后,巴图就带着她去找羊群,然后往家的方向而去。
沈乐妮不会赶羊群,便默默跟在后头,看着巴图和萨纳一人一狗配合完美,将几百头的大羊群控制在正确的路线上,不曾发生过任何混乱。
就这样不快不慢地骑行了半个多时辰,远处总算是出现了两顶挨在一起的倒扣在地上的大碗。
时值黄昏,天边被晚霞晕染,像是火焰席卷过一般,瑰丽壮美。
巴图把羊群赶到羊圈里去,沈乐妮则停在不远处,观察着附近情况。如巴图所说,他家毡帐附近是没有别人家的毡帐的,最近的也在三四百米外。沈乐妮不由庆幸自己跟着来了,否则这么好的打探消息的机会就要生生错过。
等了一会儿,巴图将羊群关好,又把两匹马儿关到马圈里去后,这才带着沈乐妮往一顶穹庐走去。
靠近些许,就看见一个不胖不瘦、穿着厚实的中年妇人,蹲在露天的小炉灶前,似乎正准备烧火做饭。
“额吉!额吉!”巴图隔老远就开始张嘴激动呼喊。
妇人闻声抬头看来,看见巴图,先是温柔慈爱一笑,在看见巴图侧后方的沈乐妮时,那笑便顿在脸上,尤其是瞧见她身上明晃晃的服饰时,神色明显有些吃惊。
“额吉!额吉我回来了!”巴图蹦跳着奔到她身边。
“好,巴图辛苦了。”妇人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注意到他脸颊上的一道血痕,愣了一下,什么也没问。她看了看走来的沈乐妮,问他道:“巴图啊,这位姑娘是?”
巴图似是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忙跟妇人介绍道:“额吉,姐姐是好人,她刚才给我吃了好吃的,额吉说过别人给我吃好吃的,我也要给别人吃,所以我就把姐姐带来家里了。我跟姐姐说,我要请她喝牛奶、吃羊肉!”
说着,巴图神手从怀里掏出了那剩下一半的饼干,塞到了妇人手里,又对她咧着嘴笑道:“这个很好吃,额吉也吃。”
妇人捏着手里的饼干,她低头看了眼,便笑着应道:“好,额吉也吃,巴图对额吉真好。真是乖孩子。”说完,她对着走近的沈乐妮礼貌一笑,拍拍巴图的肩道:“那你去杀一只小羊羔,咱们请姐姐吃羊肉。”
“好哦好哦!”巴图笑着去了。
“额吉,您不用这么客气的。”沈乐妮含着礼貌的笑容,对妇人道。额吉不光是母亲的意思,也是对已婚妇女的普遍尊称。
“远来是客,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姑娘不必客气。”妇人没有刻意去打量沈乐妮的着装以及被泥糊的脏兮兮的脸,只是温和地同她自我介绍:“我叫乌维,那是我儿子巴图。他自小脑袋就因病变成了这样,方才他没有为难姑娘吧?”
沈乐妮忙罢罢手:“没有没有,巴图他是个好孩子,不曾为难过我。”
想到自己还拿弩箭不小心伤到了巴图,沈乐妮一脸歉疚地向乌维道歉:“方才我不认识巴图,所以……不小心伤到了他,给他的脸颊划出了血,实在是抱歉。”
乌维唇角扬起温和的弧度,摇头道:“没关系,我家巴图长得很壮,你一个小女儿被吓到也很正常。”说完,她便邀请沈乐妮进帐子里道:“快随我进去坐着吧,一会儿饭就煮好了。”
“多谢。”沈乐妮也爽快颔首,跟在乌维后头进了毡帐。
匈奴的毡帐一般都是用木头先搭出框架,然后用麻布以及各种动物皮毛遮盖,很是厚实,顶部会有一处陶脑,也就是天窗,是用于通风、采光以及排放炊烟的。
乌维家的帐子里空间不是很大,进门左侧放了一张小床,中间围着柱子搭了一处炉灶,想来应该是天气寒冷的时候用来生火做饭的。右侧堆满了杂物,门的对面放了几只小凳子。
乌维带着她来到床边,示意沈乐妮做,沈乐妮依言坐了下去。
“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热一碗奶。”乌维问:“牛奶可以喝吗?”
沈乐妮点头道谢:“可以。给您添麻烦了。”
“不必这样客气。”乌维朝她一笑,走到对面翻出了个木碗,然后就走出去了。
独自坐在毡帐里的沈乐妮静静打量了会儿里面的布置,而后把登山包取下来,放在了脚边,揉捏着酸疼的肩膀。
片刻后,乌维端着一杯热牛奶走了进来,她走近递给沈乐妮:“刚热好的,请喝吧。”
沈乐妮微微起身接下,她望着眼前这一碗白生生冒着热气的牛奶,熟悉的香味钻入鼻腔,引得她险些没忍住咽口水。
太香了,她有多久没喝过牛奶了?都三年多了!
但是即使她再馋,眼下毕竟才刚认识这一家人,该有的警惕心还是不能丢掉。沈乐妮吹了几下,只浅浅抿了一小口。
在沈乐妮接过牛奶时,乌维就坐到了她身边,她低头喝牛奶时,乌维就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下沈乐妮的脸,在她喝了一口牛奶后,乌维先是问道:“还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我叫乐妮。”不知道匈奴有没有人知道她这个大汉国师,沈乐妮觉得还是隐去姓为好。
乌维颔首,默了默,用平和的语气道:“乐妮,你应该是汉人吧?”
沈乐妮不惊讶她知道自己是汉人,毕竟身上这服饰如此明显。她承认道:“是的,我是汉人。”
“那你……是被抓进大漠的,还是被卖入这里的?又为何,会出现在我们萨尔部落?”乌维只是有些好奇。
她身上的衣裳虽然沾了些泥垢和草屑,但那衣料看上去没有陈年污垢,一看便知是新的,想来她应该是才落入到大漠不久。
而且,她这身料子看上去不像是穷人穿的,所以这姑娘在汉朝,家里应该有些钱吧。
对此,沈乐妮早已想好了应对话术。只见她皱了下眉,抬手按了按脑袋,面色迟疑又不解:“我……我好像之前摔到了脑袋,所以现在许多事情不记得了。我想不起来自己是为什么会在这里。”
乌维听了,有些同情的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今日天也黑了,那你就先留下来吧。”
“额吉……不嫌弃我是汉人?”沈乐妮小心翼翼地问。
乌维听了,只是缓缓摇头,“咱们都是普通人,最希望的就是过好普通日子。你是个姑娘,落到大漠已是可怜。”话说完,她兀自一笑,转移话题:“若你暂时没有地方去,不妨在我家住几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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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乐妮乖巧应下:“多谢额吉,那就麻烦您了。”——
作者有话说:后文匈奴话里的姐姐妹妹哥哥弟弟和姑娘这些词,就用汉语代替了,不然看着眼花。另外文中匈奴语的所有词汇统一用蒙古语代替了,不然匈奴语中很多都查不到。
第214章 会遭罪的
“不麻烦,也没什么。”乌维话音一转,真心嘱咐她道:“只是你千万不要乱走动,毕竟你是汉人,又是个小女儿家,若是让别人抓起来,会被……被当牲畜使唤的。”
似是为了让沈乐妮明白乱走动的严重性,所以乌维就微重了语气,对她交代了一句剖心之言。但其实沈乐妮明白,乌维还没有把后果全都告诉她,她知道一个汉人女子流落到匈奴之地,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但她还是对乌维感谢地笑:“我知道了,您放心,我不会乱跑的。”
乌维点点头,看着沈乐妮
从那个奇怪的大布包里翻出了一些和刚才巴图塞给她的一样的东西,然后双手捧给了她,还不等沈乐妮说话,乌维就推拒道:“不,我不能收,你快放回去吧。”
沈乐妮坚持地送到她手边,微笑着道:“这是感谢您收留我的,一点吃的,还请您不要拒绝。”
毕竟才刚刚认识,沈乐妮没有拿盐和糖那些,害怕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见沈乐妮态度很坚持,乌维只好接下,看了看问她:“这些是吃的?”
“是。这个叫饼干,只要把外面这个包装撕开,就可以吃里面的饼干了。”沈乐妮为她简单介绍了一下。
乌维听完轻轻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其它的问题比如这是哪里来的之类的,什么都没多问。她只是静静望了望沈乐妮,然后问了句:“你一点都不记得自己的家人了?或者自己的家在何处?”
“只记得一点。”沈乐妮说道,她的神情流露出一些失落和低迷,“但我如今流落大漠,孤身一人没有办法回去,也没有办法给家人送信。”
乌维怜悯地摸了摸她的鬓角以示安慰,“不着急。我看你也很累了,先好好休息一日,明日再说别的。”
沈乐妮轻轻颔首,自然地切入正题:“额吉,不知萨尔部落是哪个王的领地?”
“右谷蠡王。”乌维也不隐瞒,给她讲道:“我们萨尔部落,只有两百多人,单于叫多哈。不过你放心,我家离多哈单于的毡帐很远。”
“右谷蠡王他,叫什么名字?”
“莫勒。”
“那右谷蠡王领地里有几个大部落?”沈乐妮继续问。
乌维为她仔细讲道:“有五个,分别是塔布、图勒、巴雅尔、哈日图、莫勒,我们萨尔部落就受巴雅尔部落管辖。”
沈乐妮听赵破奴说过,匈奴人的名字很简单,部落名和人名相撞是很常见的,甚至于许多父母会给他们的子女取和某些大勇士或者大部落相同的名字,算是对子女的殷切期望和祝愿。
乌维望了望帐外天色,站起身道:“你先好好休息一下,饭好了我来叫你。”
不等沈乐妮开口,她便转身出去了。
帐子里又只剩沈乐妮一人,她端着那碗热牛奶,忽然发觉自己喝了牛奶到现在也没什么问题,便没再忍住,端起碗便大口喝了起来。
边喝她边开始回想之后的历史。她记得,伊稚斜从霍去病手下逃走,后来右谷蠡王自称单于,结果伊稚斜回来了,右谷蠡王便退让了。没准儿,伊稚斜和右谷蠡王会会合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