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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的人都知道,这样摔下马,还被踩到,吐了这么多血,明显是内脏被踩破摔破了,多半是活不成的,何况这还只是个半大孩子。
萨日已经气若游丝,一双眼睛半睁着,看得到里面的瞳仁已经呈涣散之态。对于外界的声音好动静,他也已经毫无反应。
莫勒一点也不敢碰他,熟悉的即将失去儿子的恐惧又将他笼罩,他陡然失态,状若疯癫地怒吼着叫着巫医。
哈尔带着的几个巫医先一步到达,几个年纪比较大了的巫医吃了一路冷风,颠簸的屁股蛋险些裂开,又被扔下马背,也不敢有丝毫怨言,踉跄着快速来到萨日身边,一一检查了下他的情况,但看过的人脸色无一例外都很难看,缩着身体不敢直视莫勒,嘴唇翕动着却不知该怎么说。
但莫勒已经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心一点点凉下去,面上却大怒着起身踢开了他们,大叫着废物。
周围渐渐围了很多人,却没有人敢说话,生怕说一个字就触了莫勒的霉头。看莫勒拿巫医们发泄怒火,都默默往后退了退。
这时候,沈乐妮终于赶到。目光越过人群看到了躺在地上没有动静的萨日,心中亦是咯噔一声。
而认识她的人瞧见她,提着的气都松了一松。
希望这个汉人巫医能有办法吧,不然大台吉就真的没救了。
沈乐妮下了马背,谁也不看谁也不理会,径直冲到萨日身边,跪下来边查看他的情况,边开口询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莫勒看见她也像是看见救星一样,主动把位置给她让了出来,半跪着守在萨日另一边回答她道:“萨日他被马摔下马背,又被踩中了肚子。”
在莫勒还没开口前,沈乐妮就判断萨日应该是内出血了,听到莫勒的话,心里也是沉了沉。
萨日这情况很严重,只希望那唯一的一枚止血丸能把他救回来吧,不然……她也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萨日离去。
沈乐妮立马把手伸进一只袖口里,借着袖子的掩护,从空间里取出了那枚血红色的止血药丸。
把药丸掏出来后,沈乐妮就立刻在莫勒的帮助下把药丸给萨日喂了进去,然后她便静静地观察着萨日的情况。
莫勒看她喂了药后就没动作了,只一瞬不瞬地盯着萨日,忍不住询问她:“萨日他……他还能救回来吗?”
沈乐妮只道:“让大台吉躺一会儿吧。”说完,她想起什么,忽然抬起头看着莫勒道:“请大王让人去把那匹马抓回来,那匹马不会无缘无故发疯的。”
经她一提醒,莫勒这才想起这件事,阴沉着脸让人去把马立刻抓回来,又吩咐人去查此事,把比赛直接取消了,命令所有的人和马匹都不准离开。
下完一系列命令后,莫勒也守在萨日身边,静静地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娜仁也带着乌日格等人过来了。
走进人群,发现萨日无声无息躺在地上,娜仁又惊又怒地询问怎么回事。而乌日格跌跌撞撞冲到萨日身边,重重跪在地上,不敢动他,只能颤抖着握住他的手,默默流泪。
莫勒见围的人越来越多,就让哈尔疏散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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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让娜仁等人先回到比赛场地那边去等待着。
都看的出来莫勒压抑着怒火,娜仁等人都不敢不听,只能带着人又返回了去。
待远离了莫勒那边,阿提拉悄悄跟娜仁说道:“这下,那小子怕是活不成了。”
娜仁心情很是舒爽,哼笑说:“一个贱奴之子,也敢跟我们胡人赛马,不自量力。”
阿提拉勾着唇道:“是啊,这下他可是后悔了吧?只可惜后悔也晚了。”
娜仁拍拍她挽着她的手,笑着低声道:“咱们回去静待好消息吧。”
萨日躺了许久,沈乐妮等人就一眨不眨地看了他许久。终于,几人见萨日没再吐过血,胸膛起伏规律稳定,脸上也恢复了些血色,都松了口气。
莫勒让一边待着的几个巫医又过来看看情况,待他们看过后,个个都露出惊异、难以置信的表情。有人忍不住道:“大台吉真是命大啊!方才明明都……如今却已经好转!”
闻言,莫勒等人一直紧绷的神经都骤然松懈下来,乌日格更是直接晕了过去。
莫勒让人把萨日和乌日格小心抬了回去,命巴林留下查清原因,就直接带着萨日等人回了王庭。
虽然萨日在好转,但毕竟还没有脱离危险,当夜莫勒就亲自守着尚未醒转的他。沈乐妮和王庭的十几个巫医也在,正在一旁低声商讨着汤药药方。
后面,下属禀报有急报传来,莫勒命他们好好守着,然后便去处理政事了。
到了半夜,萨日发起了高热,沈乐妮赶紧喂他吃下退烧药,两刻钟后就慢慢退了下去。天快亮时,处理完事情的莫勒又回了来,询问了萨日的情况。沈乐妮便如实地跟他禀报了一遍。
莫勒触了触萨日的额头,见高热退了下去,便沉默不语地坐在床头守着他。
又过一个多时辰,萨日才醒过来。
巫医轮流为他检查了下情况,然后激动地向莫勒回禀:“大王,大台吉已无性命之忧,好生休养一段时间即可!”
“好、好!太好了!”莫勒险些喜极而泣,俯身轻轻摸了摸萨日苍白的小脸。
萨日望着莫勒,张了张口想要说话,却因为疼痛而拧起五官,看的莫勒急忙叮嘱他:“别说话,等伤好了再说。”
萨日轻轻点了点头。
莫勒又放轻声音哄他再睡一觉,等萨日闭上眼睛后,他替他盖好被子,挥挥手示意巫医们都出去,该做什么做什么。然后他示意沈乐妮跟着他,出了寝屋。
在屋外站定,莫勒转身看向沈乐妮。他知道萨日能保住一命,全是因为昨日她喂给萨日吃下的那枚血红色药丸。便询问她道:“昨日你喂给萨日的,是什么药?”
第255章 让归生回汉朝
沈乐妮垂眸回道:“是止血的,是奴家里的祖传秘药。”
莫勒眯了眯眼,问她:“你那里还有多少?”
沈乐妮抿了抿唇,声音里含着藏不住的惧意,小声解释道:“回大王,奴被抓到草原上时,身上也就只有一颗,本来想留着自己保命的……不曾想,昨日大台吉发生意外。阏氏和大台吉对奴都很关照,若不是他们,奴也活不到现在。奴不想大台吉死,所以就把那枚保命的药丸给了大台吉服用。”
说完她赶紧向莫勒跪下谢罪:“奴不是有意隐瞒大王的,实在是只有一颗,奴怕自己一不小心丢了命……请大王恕罪!”
莫勒盯着她看了看,见她神情越发惶恐害怕,生怕他就赐死了她,便罢罢手,让她起身后才微笑着道:“你救了大台吉的命,本王不会责罚你,相反,你有大功,本王要重赏你!”
“多谢大王!”沈乐妮连忙激动地谢恩。
莫勒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再问,只说让她守好萨日,便越过她离开了。
大阏氏宫室里,娜仁听阿茹说萨日不仅没死,而且正在好转,气得随手抓住身边桌上的一具杯盏,猛地掷出去,清脆的碎裂声荡在安静的环境中,尤为刺耳尖锐。
阿茹低声劝道:“大阏氏息怒,不要气坏了身体。”
娜仁胸口明显起伏着,尤带怒意问她道:“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样他还死不了?!”
“听说,好像是因
为那个女巫医,给大台吉喂了一个药丸,然后大台吉就没有再吐血了。”
“是她?”娜仁眯起了眼,冷哼道:“没想到,到最后竟是那样一个不起眼的东西坏了本阏氏的事!”
阿茹附和道:“奴也没想到,那个巫医医术会如此好。”
娜仁闭眼深吸了几口气,才把满腔怒火堪堪压下去。她盯着地面上那四分五裂的茶盏,眼底冰冷一片:“贱奴之子还真是命大……也罢,且让他多活两天。那个巫医……倒有些本事。”
阿茹垂问:“您可是想除掉她?”
娜仁罢了罢手,说道:“她虽然有些碍事,但她的医术确实对我们右谷蠡王部有大用,暂时不能动她。等她之后没用了,再解决也不迟。只是以后都得防着她些。”
“是。”
萨日开始了一段躺床上休养的日子,这段时间莫勒一直在查那匹马发狂的原因,但无论怎么查,始终都找不到任何一点蛛丝马迹,一切都很正常,所有的马都没问题,草料那些也没有问题,也没有人带什么会引起马发疯的东西。
而且那匹马至今都还有些暴躁,不知是什么原因。
莫勒不甘心就这样放弃,继续让人查,从头到尾再查一遍。前前后后查了快半个月,最后排除所有嫌疑后,只能锁定到那匹母马身上。
巴林对莫勒禀报完后,说道:“那匹母马也没有任何问题。只不过……令大台吉的马发狂的那匹赛马,就栓在母马的旁边。属下猜测,或许是大台吉的马快到了配种的时候,恰好喜欢那匹母马的味道,所以才紧追着那匹沾染了母马味道的赛马的。”
莫勒冷声道:“哪里有那么巧合的事?”他看着巴林,又问:“那匹母马是谁的?”
“宝音居次的。”
莫勒闻言,一瞬间,眼前如同拨云见日。他笃定般哼笑道:“为了害死本王的儿子,她们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说到最后,莫勒眼底已是积了一层阴云。
“可要属下……去查出宝音居次的那匹马的来处?”巴林试探性地询问。
莫勒闭上眼沉默好一会儿,然后才睁开,摇首道:“不用了,查不出来的。即便你查出来,也不一定是真的。”
都查到这里了,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正是因为知道是谁的手段,所以他只能中止于此。
那是他的妻子和女儿,还有第一重臣,无凭无据的,难道他还能杀了他们泄愤?至于骨都侯,毕竟他献上的马确实没有问题,总不能将“意外”怪在他身上。
他只是没想到,连骨都侯竟也是跟他们站在一起的,藏的够深啊。
所以,他不能无故责罚任何一个人。
不过,他也不可能让萨日白白吃了这次苦头的。
莫勒面无表情地开口:“传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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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令!大台吉得上天保佑,转危为安,命格贵重,封其为右谷蠡王部王太子,赐挛鞮姓氏,择日举行仪式!”
他一直知道他们的心思,此前也有意放纵他们,对他们平日的举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也想看看萨日有没有能力担当重任,也看看他对胡人族群的忠心。
但真当看见萨日要死了的那样子时,他就陡然后悔了。他已经受不住,失去最后一个儿子。
他要尽力保护他的儿子。
巴林抬手应下。
“另外,巫医乐氏救王太子有功,赐其王庭内宫室一处,赏珠宝一箱,封其为王太子专用巫医。”
巴林领命而去。
王令当日就传遍了凉城,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往城外传去。
娜仁听说后,气得心口都疼了起来,但是她不敢再发脾气,因为这段时间莫勒一次都没有来过她这里,她猜测莫勒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
虽然她不担心莫勒会责罚她,但她觉得还是老实一段时间比较好。
一时间,整座凉城以及右谷蠡王部因即将封王太子而沸腾。与此同时,那位女巫医也是许多人讨论的对象。
因为当时看见萨日情况的人都知道,伤成了他那样,基本都是必死无疑的,但巫医一枚药丸就将他救了回来,可谓是在世神医。
沈乐妮的名气一下就传了开,凉城内外许多人很想邀请她讨论医术以及上门看病,但现在她是王太子专用巫医,一般人是没有资格请动她的.
萨日躺了半个月,已经能够下床走动。
在他休养的这段时间,整个大漠的形势也很不好。胡人丢失了很多土地,左贤王部和单于部被打得狼狈撤退,右谷蠡王部也在时刻准备迎战。
凉城内外,被肃穆凝重的气氛笼罩。
沈乐妮来看萨日时,乌日格恰好也在,还有一个莫勒专门为萨日找来的汉人大夫正在为萨日检查情况。
他看完后,对乌日格道:“王太子的情况日日都在好转,再躺半月左右,按时喝药,就能恢复如初。”
乌日格颔首,让阿木送大夫出去。
等屋内只剩下她们两人和床上的萨日时,乌日格从床边站起身,忽然对沈乐妮行大礼。
沈乐妮大惊,赶忙奔过去扶起她,嘴里道:“阏氏这是做什么?”
乌日格已经行完礼,顺着她的力道起身,对她温和一笑,说道:“前段时间我也病了一场,所以还没有向你正式道谢。”
沈乐妮无奈,同她道:“阏氏忘了吗?我答应过您的,所以救萨日是我应该做的,您不用谢我。”
乌日格轻轻笑了一笑,坐回到萨日床沿,望着他认真道:“萨日,是乐姑娘将她的救命之药给了你用,你才能保下一命。她是你的恩人,你以后记得要报答她。”
萨日点点头:“儿子记住了。”说完,他看向沈乐妮,向她道谢道:“谢谢姐姐的救命之恩,萨日不会忘记的。”
沈乐妮朝他摇摇头,浅笑道:“只要你快些好起来就行。”
因为萨日还要多多休息,所以没待多久乌日格两人就离开了。如今沈乐妮有了自己的住处,没有再住在乌日格那里。
两人走在路上,阿木等婢女不近不远地跟在后面。两人边走边说话,到了要分开的路口之时,沈乐妮忽然凑近乌日格,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阏氏,我有一件事,想让阏氏帮帮我。”
乌日格颔首道:“那就去我那里吧。”
到了正堂,乌
日格只留下阿木看着门外,轻声对沈乐妮道:“说吧,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事?”
沈乐妮低声道:“我想让归生回汉朝,想请阏氏相助。”
乌日格沉吟几息,什么也没问,只道:“好。你想让我如何帮你?”
她相信,乐姑娘既然已经问出口,想必她已经有了对策。
沈乐妮靠近乌日格,在她耳边低语了一阵。
乌日格听完,点头道:“是个好法子。等萨日好了以后,我就去跟他说。”
“多谢阏氏。”
七月下旬,在床上躺了快一个月的萨日总算是恢复了身体。赐封王太子仪式早已为萨日准备好,萨日好了后,莫勒就迫不及待地马上开始举办。
莫勒召集了整个右谷蠡王部重要的官员贵族和部落单于,前来王庭共同见证。
到了仪式这一日,王庭正殿外的大广场上,放眼望去密密麻麻全是人,皆是衣着郑重华贵的官员及贵族。众人端正肃立,一眨不眨地观看着正在进行的仪式,打量着那位年纪很小的王太子。
人群里的萨赫看见萨日一身庄重华贵的王太子服饰,心情很是复杂,既有惋惜又有怨恨。
要不是乌日格,他得到的好处远不止那一点。只希望萨日这小东西能念着他几分好,以后帮一帮巴雅尔。
想到钻研了许久也没什么结果的马鞋,萨赫视线在人群里搜寻起那个巫医,在乌日格身后远处的角落看见了她。
仪式进行到最后,各部落都献上了祝贺王太子的贺礼。轮到萨赫时,莫勒抬手,用不大不小的劲拍拍他的肩膀,嘴角噙笑道:“本王还得多谢萨赫单于,把本王的儿子教养的如此好,也把他养的如此康健。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萨赫赶紧躬身赔笑道:“这是下官应该做的,不求大王赏赐。”说完,他话音一转,迟疑着开口:“不过……下官的确有一件事,想请王应允。”
莫勒嘴角带着抹弧度说:“萨赫单于请说。”
“之前那位巫医姑娘离开的突然,下官有一些医术上的问题,想代巴雅尔巫医请教她。”萨赫弯着腰道。
莫勒脸上挂着抹不明的笑意,却不在意地挥挥手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本王允了!”
萨赫赶忙谢恩,然后退了下去。
沈乐妮站的远,没听到莫勒和萨赫在说什么,只是不久后有人就来找她,说是巴雅尔单于有问题想请教她,请她跟她去。
沈乐妮推拒不得,便跟着下人去了。到了某个远离人群的地方,沈乐妮看见了在那里等着她的萨赫。
下人把沈乐妮带到后就走了,沈乐妮看着萨赫,朝他慢慢走了过去。
待走近萨赫,沈乐妮朝他行了礼,才低着眉眼问:“不知单于找奴,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萨赫看着她,语气不善地开门见山问:“你那马鞋,是不是在耍本单于?”
第256章 对她起疑
沈乐妮脸上划过一抹惊恐,立马躬身道:“奴不敢!请问单于为何这样说?”
萨赫道:“本单于试了很多方法,可最多一个月,马鞋就会坏掉脱落。”他盯着她问:“那你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还没等沈乐妮开口,萨赫又先放话威胁道:“你最好是跟本单于说实话,别以为你现在攀上大王,本单于就不能拿你如何。若你不说,本单于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沈乐妮吓得语不成调,赶忙道:“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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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说,奴都告诉单于!奴想问问单于……有没有试过别的东西?”
“什么?”萨赫眼睛一眯。
“奴的意思是,若是木头不好用的话,或许单于可以试一试用别的东西,比如其它更坚硬、不易裂开的。”
萨赫蓦地恍然。是了,他一直在想如何让木头块能够在马蹄上保持的更久一些,所以一直被限制在这个范围内,没有反应过来可以换一种东西试试。
他睨着沈乐妮,问道:“那你说说,你觉得可以换什么东西试试?”
沈乐妮有些为难道:“奴来到右谷蠡王部后,再没有钻研过马鞋,所以……奴回答不了单于的这个问题。”
萨赫闻言,兀自沉吟片刻,脑中很快就有了想法。
他收起思绪,上下看了看沈乐妮,冷不丁问道:“你那把刀,是怎么来的?”这段时间他也找了许多铁匠来钻研,都说胡人目前打造不出这刀,说锻造法太厉害。
沈乐妮的心骤然像是被一只手给狠狠攥紧,呼吸骤无,又在急剧地跳动着。
这一瞬间,她确定了早已悬在心中的想法,萨赫对她起了疑。
但她很快镇定下来,低着脑袋将早已想好的解释慢慢说来:“或……或许单于不相信,但奴真的是在和队伍失散后,在途中不慎滚入一处山谷时,在山谷里捡的,那里还有一些骨头,不知是什么东西的……那把刀很脏,像是扔在那里许久了。奴本想用它保护自己,只是怕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就找地方埋了它。后来在草原上流落了几天,终于走到萨尔部落,被好心人收留。之后奴就去把刀带回萨尔部落,找了个近地方埋着。离开萨尔部落的时候,奴便又把刀挖出来,带在了身上。快要到巴雅尔时,奴怕被人看见,就再次找地方把它埋了。后来在巴雅尔安顿下来,奴便找了个机会将刀埋到了离近一些的地方。”
话音落下,是久久的静默。
沈乐妮暗暗捏了捏手指,心中在赌一个猜测。
萨赫的目光如蛛丝般一直黏在她脸上,似乎想把她盯出个洞来。
即便她说的再合情合理、天衣无缝,可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有她自己知道。
在钻研马鞋和那把刀的时候,他就派人再去打探这女人的来历,只是一直没有收获,一个多月前汉人又开始攻打大漠,到如今漠南已经丢失,就算之前能查到,现在也什么都查不出了,只能把派出去的人叫回来。
他知道这女人多半有问题,不过他想看看,她主动来右谷蠡王部,究竟是想做什么。若她是来搅乱右谷蠡王部的,他也愿意……帮她瞒着。
到时候等右谷蠡王部乱了,他便可以以此要挟她,捞一些好处。
萨赫收起颇有压力的眼神,哼笑一声揭过此事,看着她,嘴角噙着抹弧度道:“还没有恭贺你,过上了更好的生活。”
沈乐妮面露惶恐,心里却狠狠松了口气。
萨赫最后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再说,转身离开了。
沈乐妮一瞬间似失去全身力气,险些没站稳。她手指轻轻颤抖着,因为紧张而冒出的冷汗浸湿了她的内衫,后背冰凉一片,直浸入到骨头里去。
她一面无声做着深呼吸,平复亢奋的情绪,一面注视着萨赫的背影,看着他彻底消失在视线里。
此前,在厄赫特死后,她能想到萨赫瞒下厄赫特的死的原因,想来是不想丢脸,可她没想到萨赫把那把刀也瞒了下来,既不来找她询问,也不告诉莫勒。她便猜想,或许萨赫其实……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尊莫勒。
或者说,萨赫有更大的图谋。毕竟她早已暴露了疑点,现在又混进了他上级的地盘,萨赫却谁也不说,像是什么也没发觉一样。
她猜想,萨赫多半是想利用她,也许是想看她把右谷蠡王部搞乱,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所以她暂时是安全的,但接下来的每一日,她都要时刻警醒。
也得尽快把归生送回大汉,祈盼刘彻能快些让人来支援她了。
仪式结束以后,娜仁就冷着脸回到了大阏氏宫室。
阿提拉也顺便带着巴特和宝音跟了去,等娜仁屏退所有人,她便迫不及待地急问:“额吉,现在我们该做些什么?那贱种都已经被封为王太子了,以后巴特长大了他该怎么办?别人会笑话他的!”
“你闭嘴!”娜仁斥她一句,她按了按青筋直跳的额头,斜了女儿一眼警告她道:“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之前的事,你父王已经知道是我们做的,这段时间明显地在冷落我,听说现在
对相国和骨都侯也没有之前那么信重了。我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阿提拉也早已隐隐猜到了,她白着脸小声问娜仁:“父王他……不会责罚我们吧?”
娜仁面无表情:“他又没有证据,自然不可能无缘无故责罚我们。所以你也不必再担心,就当从没有做过此事。你回去也告诉他们,先安分一段时间。”
阿提拉应了声是,旋即又气愤委屈地说:“想不到,父王竟真的让那个有低贱血脉的贱种当上了王太子,就因为是他的儿子?巴特才是纯正的胡人血脉,是他的亲外孙,他才应该是未来的右谷蠡王!”
“行了,你少说两句。”娜仁烦躁地闭了闭眼,道:“你父王经历过四个儿子的死,两个是病死,两个是争斗王位而死。在去年那次目睹两个儿子的死后,他就性情大变,这才如此看重那个半路出现的唯一的儿子。”
阿提拉咬着唇气闷半晌,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激动地给娜仁出办法:“额吉,要不你给父王再纳几个妾室吧?让她们生几个儿子,这样父王也许就不会再看重那个贱种了!”
娜仁眼眸亮了一亮,赞许地看着女儿道:“你说的不错,是该为你父王纳几个妾室了。正好可以借此再拉拢一些官员和贵族。”
她想,到时候等把莫勒的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儿子身上,再想办法处理了萨日。那时候巴特也渐渐长大了,就把那些妾室的儿子也统统解决掉,就没人跟巴特争了.
在萨日被封为右谷蠡王部王太子之时,漠北之战也已经结束。
霍去病带兵出了代郡后,率领东路军出塞北上两千余里,跨越难侯山,渡过弓卢河,俘虏伊稚斜重臣章渠等一干重要官员及贵族,后与左贤王主要军力在梼余山大战,最终活禽匈奴屯头王、韩王等几位王族,以及相国、将军等八十三个重要官员贵族。总共斩杀及俘虏匈奴近八万人,左贤王部几乎被全歼。
最后,霍去病带军追至狼居胥山,在狼居胥山建高坛,举行祭天仪式,然后继续北上,在姑衍山举行祭地仪式,以祭奠所有战死将士的英魂。
最终,霍去病大军到达了瀚海,休整后班师凯旋。
而卫青带兵出了定襄后,从俘虏口中获知了伊稚斜的驻地,知道他的主力军队并没有往东去,便立马命李广和赵食其合军,共同从东面迂回包抄。卫青则带领其余军队,从正面直捣伊稚斜驻地,之后与李广两人会合,共歼匈奴单于大军。
卫青率领的西路军出塞一千余里,在发现伊稚斜军队后与其展开激烈交战,最终伊稚斜被包围,被残军护卫着突围溃逃。卫青命轻骑急追,追了两百余里,最终到达寘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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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信城,斩杀匈奴近三万人,却失去伊稚斜踪迹。
卫青在此休整犒劳军队,然后班师回朝。
因为李广军中有卫青和霍去病安排的熟悉大漠地形的匈奴俘虏带路,还有指南针,此次李广顺利及时赶到了指定地点,未曾迷路,最终在作战中也起到了重要作用。
此次漠北之战,主要目的是歼灭匈奴主力,彻底消灭匈奴对汉朝北部地区的威胁。
卫青与霍去病成功做到了。
此次大战,匈奴死伤十几万人,远遁漠北,从此漠南再无王庭。
汉军死伤只有不到五万人,马匹虽然损失较多,但俘获的更多。
刘彻收到捷报以后,龙颜大悦,大肆封赏了此次有功之军将,任卫青以及霍去病同为大司马,霍去病同大将军卫青级别和俸禄相等。
一时间,卫家风光无二,人人争相吹捧奉承,门庭若市。
而霍去病因为此次的闪电战、远程奔袭等等战术,而彻底声名大噪。
刘彻举行了庆功宴,君臣共饮,直至深夜。
作为庆功宴上两位主角之一的霍去病,从头到尾被敬酒不断,等到宴席散了时,他也喝得大醉。
下了马车后,霍去病醉的都站不稳,要下人搀扶着才能迈步。
等进了侯府大门,迈上一条穿廊,一位身姿曼妙、年轻美丽的姑娘迎面走来,上前从下人手里搀扶过霍去病,扶着他往前走着,柔声关切道:“侯爷,您喝了这么多酒,可觉得哪里不适?”
霍去病没有理会她,因为他已经醉得两眼迷蒙、不知身处何方了。
阿鸢搀扶着霍去病才走完穿廊,斜刺里突然又冲出来一个年轻美丽的侍女,强硬地把阿鸢挤了开,自己则紧紧地抓着霍去病的手臂,扶着他往前走去,浅浅笑着,声音婉转如鹂鸟轻鸣:“侯爷,奴婢扶您回去歇息。”
霍去病被吵得艰难地睁开了眼,他发现搀扶着自己的是那些个侍女时,一下就清醒了些,找回了些力气,猛地挣开她,皱着眉冷声道:“别碰本侯!”
说着,他径直踉跄往前走去,像是在躲什么脏东西一样。
阿玖尤不死心,回头瞪了阿鸢一眼,然后追了上去,“侯爷!侯爷!您等等奴婢啊,别摔了!”
而被阿玖挤开的阿鸢,则立在原地,没有再上前。她看着霍去病把阿玖挥开,身形不稳而去,阿玖则一直屁颠颠紧跟在他后面。
她注视着霍去病将要消失在昏暗里的背影,眼底的孺慕敬爱里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惋惜——
作者有话说:漠北之战策略及结果参考了百度百科。
有些地方可能会有bug,我先写,写完正文再检查一下,有的话就修改。
第257章 真实身份右谷蠡王部。
右谷蠡王部。
莫勒听完巴林的禀报,泄出一声满是鄙夷的冷哼:“伊稚斜和敖日这两人真是无用,竟会被汉人打得屁滚尿流,一个抛下王庭,一个几乎被全歼,逃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巴林不敢作评,只询问道:“大王,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莫勒眼中暗光一闪:“什么也不做。若是伊稚斜不主动找来,我们也不必去找。”说罢,他又自然地换了换题:“没想到,汉朝那个年纪轻轻的将军,竟然能比卫青还厉害。”
立在他另一边的哈尔摩拳擦掌,放话道:“他要是还敢来,我定要和他较量较量!”
巴林兀自摇了摇头。
匈奴的战败传遍了右谷蠡王部,有人恐惧于汉朝军队的威力,有人愤怒于同族人的死伤,有人在哀伤故土的丢失。
而沈乐妮却在可惜。封狼居胥啊!饮马瀚海啊!如此历史性的事件,她没能在场亲眼见证,真是可惜!不能想,不然她饭都要少吃半碗。
也不知李广有没有顺利抵达他要去的地方,若是他自刎而死,大汉就会损失一员大将。他的儿子李敢,也因为打伤卫青而被霍去病于甘泉宫狩猎中射杀。
祈祷李广活着吧,他一生从军、为国征战,希望他有个好结局。
漠北之战已经过去,接下来看她和归生了.
霍去病一觉睡到第二日下午才醒。醒来收拾好简单用过一些饭食后,便带着班师回朝途中一起带回来的同父弟弟霍光去了陈府,给母亲见一见。
彼时,卫少儿看见这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孩子后不由一愣,见他清秀稚嫩的眉眼透着几分熟悉,与那人很是相似,眸光微动,看向霍去病:“他是……”
“回母亲,他叫霍光。”霍去病说道。
卫少儿听后,瞬间便明白了这个孩子是谁。
她让两人坐下,让儿子说一说经过,霍去病就讲军队出征经过何东郡时,他特意从平阳县而过,然后他进入城内,让县令把父亲请来,和父亲相认。
父子二人简短说了会儿话,霍去病见到了父亲十二岁的儿子霍光,见他小小年纪器宇不凡,就说想带他回长安,这样他以后才能有个好前途,父亲欣然同意。
霍去病为父亲置办好田产和奴仆后就继续行军北上,回朝途中惜别父亲后,就顺便带走了弟弟,回了长安,安顿在了自己府上。忙完正事后,他才有时间带他来见见母亲。
卫少儿听后,把霍光拉到身前,目光柔和地仔细端详了下,嘴里道:“像他。”
她转头问霍去病:“那这孩子,你打算就安置在你府中?”
霍去病道:“是,就住我府上吧,我也好教导他。”
卫少儿点了头,对霍光温煦地说:“子孟是你的哥哥,你也可以把我当做你的母亲。以后要是有什么事,你尽可来陈府寻我。”
霍光乖巧应下。
卫少儿唇角含着浅笑,替他理了理衣襟,这才看向霍去病,面色淡淡地询问:“那几个侍女如何?可还称你心意?”
霍去病面色一迥,浑身不自在起来。他没正面回答,磕磕巴巴道:“够、够了,母亲就饶了我吧。”
话音落下,他立马站起身,拉着霍光就匆匆溜了.
虽然萨日身体已经恢复,但莫勒命令他继续休养一段时间,因而虽然他现在已是王太子,倒是比之前更清闲了些。
这日,萨日来找莫勒,等他忙完才道:“父王,儿子有件事想同您说。”
莫勒示意他坐下,自己又坐到他旁边,看着他问:“有什么事?”
萨日轻轻吸了口气,神情自然地对他说道:“父王,儿子问过了乐巫医,那日她喂给我服下的叫做止血丸。儿子觉得那个止血丸很有用,本来当时儿子被马蹄踩中,以为自己快死了,没想到她一枚药丸就救回了我的命。儿子觉得,要是我们手里能有药方,就等于多了一条命在身。”
莫勒闻言,略微颔首:“你说的有理。你是想派人去她家中找找?”
“是。”萨日与他对视,“父王以为是否可行?”
莫勒顿了顿,道:“倒是可以。”话落,他哼笑一声,问他道:“只不过,她想起她家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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