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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屋内又只剩烛火噼里啪啦的声响。
闻折柳往彻夜燃烧的高烛望了一眼,下意识要拿起剪子除烛芯,却被怎么也动弹不得的腿拖了脚步。
连剪烛芯这种小事,都做不到。
他真真是个废人也。
泄愤似的,闻折柳五指攥成拳,用力捶一下瘫腿,睫羽轻颤,如翻飞蝶翅。
“想怎么样,都随你罢。”
“……抱歉。”
何霁月直觉自己酒还是没有完全醒,不若怎会又惹闻折柳生气,自己舌头还打结,怎么也解释不清。
她又急又无助,猛挠两下头,又故作遮掩般,将头上冠取下。
“折柳,我并非有意要拿你那双腿做文章,也不是要取笑你的意思,我只是……想逗逗你。”
闻折柳淡淡一笑。
“是臣夫以小人之心,度陛下之腹了。”
他声线平稳,可眼尾微红,何霁月瞧不出他这是被哄好了,亦或没有。
“咳,”两人僵持片刻,何霁月没话找话,眼睛瞥到他头上凤冠,顺口就问起来,“这凤冠,重不重?”
闻折柳抿了下唇。
“这凤冠是陛下命人亲自打造的,臣夫摸过,上头有几十数百件珍珠宝石,重是自然,只是,‘欲戴其冠,必承其重’,这个道理,臣夫还是知道的。”
“重就直说嘛,何苦同我掉书袋。”
何霁月轻巧解开将凤冠系在他发上的扣子:“我在意的,并不是你能不能承受起这份重量,我只是心疼你,戴着脖子疼。”
闻折柳一愣,冷白面上泛起些许粉。
“……陛下,惯会取笑臣夫。”
他只是句玩笑话,何霁月却当了真。
她嗓音玩笑尽消,多了几分珍重。
“折柳,我方才说了,不是取笑,也不是玩弄,我说这话,是认真的。”
闻折柳这才“噗嗤”一声,破涕为笑。
他不知他为何要笑。
只是心里止不住泛上喜悦,笑得肚皮发疼,心口阵阵犯酥麻,整个人都佝偻起来,还是好一会儿才停一下。
何霁月替他揉着后心,静静等他笑完。
她指尖停在闻折柳下颌,保持着相对安全的距离,轻声问他:“折柳,我可以对你行妻夫之礼了么?”
闻折柳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他略一垂首,嘴角蹭过何霁月手指。
“臣夫可从未说过,不准陛下碰。”
帝后新婚服穿起来繁琐,脱下亦然。
何霁月今朝被人伺候着穿上,一息也等不及,巴不得只穿最外头的袍子,可到了这会儿,美人静躺卧在枕间,任君采撷之时,她又格外有耐性。
不仅手上帮闻折柳细细褪去繁琐服饰,嘴还能抽空吻他唇角。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陈瑾站在外头守夜,原本不想偷听帝后秘事,怎奈她耳力过人,何霁月与闻折柳一言一语,尽数传入耳中。
她听着,心一揪一揪。
老天奶啊,男子如此难哄,尤其是闻公子这种极品,连陛下脑子都差点转不过弯了,以她这个不解风情,又絮絮叨叨的性子,还是寡一辈子罢。
翌日。
听了一夜暧昧的陈瑾不敢入内,只在外头唤:“陛下,到早朝时辰了。”
里头何霁月耳尖一动。
枕戈待旦多年,精力又在昨夜反反复复得之补充,她龙精虎壮,“腾”一下推开盖在身上的锦被爬起来。
枕在她怀里的人受到惊动,嘤咛一声。
“何无欢……到时辰了?”
她们昨日大婚,何霁月在外头宴请群臣,闻折柳在坤宁宫候着,按照礼制,今日该是何霁月带领闻折柳,接受群臣朝见之日。
可看了下闻折柳眼底的乌青,何霁月不忍将他唤醒。
“是到时辰了。”
闻折柳霎时挣扎起来。
他气血双虚,原本早上起来就易头晕,这会儿一动起来,更是了不得。
何霁月只是想回闻折柳一句话,却不想到他听到这句话后动静如此大,忙不迭伸手将他按住,连珠炮似的将接下来的话说出。
“但你忙了一夜,这会儿身子只怕乏得很,不必强撑起来,再歇会儿,我另找一个时辰让她们见你,也是可以的。”
闻折柳眼前一直是一片漆黑,可这丝毫不耽误他晨起头发晕。
“可是……”
早料到闻折柳会在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上纠结,何霁月先一步含住他柔软唇瓣,堵住他要说出的话。
“言语最是耗精气神,你需要休息,睡罢。”
闻折柳本就昏沉,受何霁月这么一哄,要随她面见朝臣的心思,开始动摇,阖眼想在闻折柳面前装模作样睡会儿,迷迷糊糊再度睁开眼,又是黑漆漆一片,不知今夕何夕。
只有不知从哪儿钻进来的冷风,带走他身上为数不多的温度。
秋日天凉,闻折柳一下打了个寒战。
他伸手在枕边摸索,所触只有一片孤独寂寥的冰凉。
“霁月?”
初醒之人,尚未全然脱离梦境,总是晕乎,闻折柳更甚,不仅目眩,还耳鸣起来,看不见也就罢了,连个正常的声响都听不到。
也正是听不见,他不知道自己声音沙哑如砾石摩挲,叫人一听心就酸。
“公子,公子?公子!”
小白站在他身边,扯着嗓子呼唤七八回,闻折柳还是那副迷茫样。
甚至闻折柳眼尾还红起来。
“何霁月,你,咳咳,人呢?”
闻折柳这会儿看不见也听不见,小白在他面前手舞足蹈,气吞山河,也无用,实在是没办法,只好双手搭上他肩膀,轻轻晃一晃。
“……谁?”
闻折柳下意识要避开,怎奈头晕,四肢发软,只能受着。
掌心落下一个“白”字,他才放下心。
可他这心放下去还没一刻,又立马揪起来——小白没他的命令,不会轻易与他有肢体接触,但小白一直都守在他身旁,他方才喊了这么多声,小白没道理听不见。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他听不见了。
这猜想如五雷轰顶,一下将闻折柳心中存的那份侥幸,劈得四分五裂。
先是没了视力,接着没了听力。
接下来等待他的,会不会是五感尽失?
小白大字不识几个,也就自己名字笔画少,才能依葫芦画瓢写出来。
要写些别的,可是难于上青天。
他想转达何霁月派陈瑾传来的消息给闻折柳,可急得抓耳挠腮,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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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字都写不出来,白白在闻折柳手心乱划。
深呼吸数十下,闻折柳勉强稳住心中思绪。
“小白,什么时辰了?”
“午时三刻,公子莫急,且让属下想想,‘午’这个字怎么写,一撇一捺,一竖一横……公子!”
没料到闻折柳腿不能行,还自己挣扎着下榻,小白正琢磨如何书写的脑子宕机,用力拽住闻折柳臂膀,将他扶回榻上,肝胆俱颤。
“公子,您要是出了什么事,属下就是豁出这条命都赔不起啊!”
闻折柳耳朵一痛:“别靠那么近喊,我耳朵都要给你震聋了。”
小白大喜过望:“您又能听见了?”
“……算是罢。”
是能听见有人在说话,但还不甚清明。
闻折柳掐了下胀痛的太阳穴,咽了口唾沫,润了润久未饮水干哑的嗓子:“咳,陛下何在?”
小白嗓音在耳边怯怯响起:“陛下上朝去了,这会儿已经下了朝,刚刚还派人来说,要在养心殿料理事务,晚间才会回坤宁宫,叮嘱属下好生侍奉您呐。”
闻折柳三魂丢了七魄,呆呆颔首。
要待到晚间,这么久……
“知道了。”半晌,他只挤出这句。
小白察言观色的本领,相较去年,进益不少,可在闻折柳面前,还是班门弄斧,他与闻折柳喜怒哀乐不通,挠一挠头:“这会儿日头晒屁股了,也该吃点东西了,陛下交代过,不能让您饿着肚子,可需传膳?”
“不传。”
昨夜体力消耗过度,闻折柳吃的那些药膳,难得克化下去,到这会儿胃脘空空如也,嘴里隐约泛酸。
凭借他之前对自己的了解,他晓得自己快饿晕了,该吃点东西。
但何霁月不在,他什么也吃不下。
“没胃口。”
小白絮絮叨叨:“多少还是得吃点……”
闻折柳一掀被子盖过头,将不容置喙一词,演绎到极致:“你退下。”
小白不敢再劝,讪讪退去。
屋里又只剩自己一人,闻折柳再不需故作坚强,紧绷的身体霎时放松,如同看似坚固的铜墙铁壁,早已被连绵不断的雨长久腐蚀,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中看不中用。
他手缩到锦被里,翻来覆去,又将锦被下摆,扯过冰冷膝头,喃喃自语。
“霁月,我好冷……”
“哇哇哇——”好似读懂了闻折柳的寂寥,向来爱热闹的何悦替他助阵,张嘴就是哇哇哭,响雷般在偏殿炸起。
“公主她,怎么了?”
闻折柳顾不上自己体弱畏寒,以及一双腿动弹不得,咬牙对外头唤。
小白回答得倒是快:“公主又饿了!”
闻折柳在锦被中刚捂上些许热的手伸到外头,好不容易凝起来的热源,被风呼一下刮散。
他却满心满眼,只有何悦还在挨饿。
“还不快抱进来?”
“……是!”
何悦相较其她婴孩,算是懂事体贴的,至少出生到现在,没生过什么病,每每哭起来,不是饿了就是渴了,亦或受惊。
一吃上奶,她登时安静不少。
闻折柳身心俱疲,一开始还强撑,双手托着何悦,让她凑到最容吮吸乳汁之处,可何悦到底长大了,不再是三四个月前,那个牙都没长的小姑娘。
她手脚有了劲儿,咬合力也加强不少,不喝奶则已,一喝奶惊人,咬定青山不放松。
“呃!”
闻折柳本就对旁人的触碰十分敏感,身上一不舒服,这种异样感就更重。
此前哺乳之时,好歹他没病成这样。
这会儿身上痛楚山呼海啸,身边还没个人陪着,他才知道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呜呜呜……”偏偏何悦还恶人先告状,一吃不到奶就呜呜哭。
闻折柳哑着嗓子跟她讲道理:“爹有些倦了,你先吃个半饱,睡一觉,再起来吃下一顿,好不好?”
小白在旁边候着,急得团团转。
公主年纪尚幼,哪儿听得懂人话?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何悦真听懂了。
她原本还挥舞短短的四肢,要捍卫自己喝奶的权利,被闻折柳轻轻一哄,哼哼声渐渐小下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在闻折柳柔软胸膛睡去。
被闺女这么一闹,闻折柳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精力散尽,眼一闭昏过去。
“……陛下?”
闻折柳再度醒来,怀里已经没有闺女的轮廓,只有何霁月不容忽视的炽热体温。
何霁月一声“是我”话音未落,外头又响起何悦高亢的哭声。
何闻二人寂静片刻,何霁月轻声道。
“还是让她进来罢。”
闻折柳在她怀里蹭一蹭:“我还难受着呢,你就爱宠着她。”
“我不是有意偏袒他。”
何霁月以为闻折柳真的要和闺女争宠,认真给他解释。
“主要是何悦不舒服,你也会跟着不安,倒不如先将她哄下来,这样,你才可以心无旁骛养病。”
闻折柳哑然失笑:“……倒也是这个理儿。”
何悦快四个月大了,她眉眼舒展,脸上出现所谓的婴儿肥,更惹人喜爱了。
闻折柳看不见,可是听她“咿咿呀呀”的,心里跟着柔软起来,只可惜他低烧在身,略感昏沉,才喂完奶就精疲力竭。
他倒在何霁月怀里,随着何霁月的指引,有一下没一下,用滚烫指尖戳何悦脸颊。
“差不多喂好了?”随闻折柳逗弄闺女片刻,何霁月额头碰了下闻折柳额头,“你脑门还烫着,不舒服就少喂些,她吃得可快,这会儿应当是饱了,再者说,她肉乎乎的,饿一顿也不会怎么样。”
何悦不知母皇在盘算克扣她吃食,被卖了还数钱,对她咯咯笑。
何霁月一阵沉默。
何悦这傻乎乎的样子,像极了当年被小闻折柳顶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骗得团团转的自己。
……果然虎母无犬女,有其母必有其女。
闻折柳略一颔首。
“陈瑾,”何霁月一声令下,陈瑾立刻从外头钻入屋,静静听她号令,“抱公主出去,请吴恙来。”
吴恙与闻折柳,算忘年交。
只是上回相见,闻折柳还是郡主府的玩物,这回,他是父仪天下的皇后。
今非昔比。
得知闻折柳的身世,以及他养母与生父母蒙冤死去,吴恙心中满是怜惜,一把上闻折柳比此前更弱的脉。
“皇后身发低热,又犯了眼疾沉疴,贸然用药,只怕伤了本就虚弱的气血,微臣以为,可用药浴也……只是药浴虽对外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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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但对皇后的这双腿……”
“嗯。”何霁月淡淡应下,将她那句“无力回天”压回去,“药浴是个好法子,于皇后旧疾大有益,只是他身体虚,又发热,太烈的药承不住,你且开些温补的,让他先适应适应。”
吴恙最会审时度势,听何霁月这意思,是不愿多谈闻折柳的腿,规规矩矩跪叩,不再多嘴,脖子上的朝珠叮呤当啷响:“臣遵旨。”
闻折柳身上发热,便一阵昏一阵醒。
何霁月同吴恙叙话之时,正赶上他昏睡那会儿,迷迷糊糊被何霁月打横抱起,他眼皮睁不开,睁开也是一片漆黑。
不知该何去何从,闻折柳不安地用脸颊在何霁月肩窝蹭。
“你要,带我,去哪儿?”
“带你去泡药浴。”
觉察闻折柳不知何时开始萎缩的腿无力下垂,何霁月将他往上颠了颠:“那苦药你从小喝到大,怕也是腻了,索性换个法子,没准有奇效。”
闻折柳环在她脖颈
的手一下收紧。
“我看不见,如何泡?”
“别怕。”
分明只是简短的两个字,可从何霁月口中脱出,就莫名有种令人心安的魔力,她娓娓道来,如春风消融坚冰。
“咱就泡半个时辰,你要觉得泡着更难受,随时可以停止……那小白人挺好的,但只让他看着你,我也不安心,思来想去,还是将公务堆了来陪你。”
闻折柳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不吭声,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何霁月将他腿塞进药浴桶,接着扒拉他整个人,水没过他腰际,他才突然开始挣扎起来。
“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