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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林云声一行人的云南行马上就收尾了。最后一天他们去了香格里拉,看了松赞林寺和独克宗古城,然后从香格里拉直接返回广州。
周维忱没有去香格里拉,他安排了手术,所以早上直接从丽江回了广州。
那晚两个人分别之后,就一直没见过,微信聊天的界面停留在上次的“误触”。
他们和好了,但是,那算是复合了吗?林云声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算什么关系,他们之间没人问,也没人说。
那晚像是一场梦,冲动而不真实,隐隐约约在两个人之间凿出了一个口子。
“云声,云声?”
林云声坐在飞机上,旁边的陈嘉苒啊叫她,她才回过神来。
“啊?”
陈嘉苒:“刚刚想什么呢?叫了你好几声也没反应。”
林云声有些抱歉地对陈嘉苒说:“刚刚走神了,你说什么?”
陈嘉苒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说,你明天下午是不是要去法国出差?能不能给我代购?求求你啦~”
林云声明天要去法国出差,跟闻明一起。是一个跨国的离婚财产官司,本来涉外的不应该是闻明负责的,但因为案子涉及的标的比较大,所以闻明也承下了一部分。
闻明出差要带人去,那个时间段只有林云声有空,而且她有法国的护照,比较方便,就跟着一起去了。因为是假期期间,所以有三倍补贴。
“没问题,一定给你带。”
陈嘉苒做了个比心的动作,笑嘻嘻地说:“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林云声在飞机上开了飞行模式,飞机落地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了,落地之后就恢复了网络,除了“富婆下午茶”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林云声的手机没新的消息。
林云声从列表往下翻翻到了周维忱的聊天框,他的头像就静静地待在林云声的手机列表里。
那他们……就这样?
周维忱从丽江回到广州之后就回了“仁济”,他是早上最早的航班,不到中午就落了地,下午有个病人要做手术,周维忱很早就到了医院做准备。
病人的情况比较复杂,手术的难度也比较大,好在术前指标一切都符合标准。
开胸之后才发现病人的实际情况要比想象中复杂更多,周维忱主刀,几个医生都在心里捏了一把汗,这又是一场硬仗。
手术台一站就是几个小时,周维忱从下午四点一直站到下午七点半。几个实习生在一边观摩学习,也跟着周维忱生生站了三个半小时。
最后手术顺利完成。
周维忱一从手术室走出来,病人的家属就呼啦啦围了上来,焦急地问手术的情况。
“手术很成功。”周维忱平静地说,长时间不开口说话,加上感冒,再开口说话的时候嗓子是哑的。
家属一个劲儿感谢周维忱,一个中年妇女作势要给周维忱下跪,“医生,真的谢谢你救了我家老陈的命,你们是我们家救命恩人,是华佗在世啊。”
身后跟出来的医生赶紧把人从地上扶起来:“职责所在,职责所在。病人现在麻醉的劲儿还没过,等人醒了再观察一下,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周维忱在女人不住的感谢声中往更衣室去了。
周维忱刚入行时,他的第一个病人去世的时候,他的老师就说,做医生,要学会的第一课就是不要共情。不必共情家属的喜极而泣,也不必共情他们的悲痛欲绝。生老病死,在医院是每天都会发生的事情,每个都共情的话医生迟早会疯。
那个时候他说周维忱是难得的把情绪处理得那么好的年轻医生,那时候老师话说得意味深长,不知道是褒奖还是叹息。
周维忱换下了闷热的手术服,做完手术之后才觉得所有的疲惫全都涌了上来,头沉沉的,昏得厉害,用冷水洗了几遍脸也还是觉得燥热。
秦医生刚好也到了更衣室,站在周维忱的旁边,感慨道:“又是一台大手术啊,这样难度大的手术别人都不太敢做,主任都安排给你来做,能者多劳,但也实在是太辛苦了,这又忙了一下午,要不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这边有我看着呢。”
周维忱看了眼表,已
经快八点了。从丽江的航班应该快落地了。
“谢了,那我先走了,如果病人有什么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秦医生拍着胸脯说。
机场建的比较偏,从医院去机场最快大概需要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周维忱停在了和林云声的微信聊天界面,最终还是没给她发消息。因为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在林云声航班降落之前赶到,又不想林云声等他。
机场大厅播报了航班信息。
周维忱到机场的时候,从丽江飞往广州的航班已经抵达机场二十分钟了。
周维忱一路卡着超速的线过来,还是没赶上,他看了时间,林云声应该已经走了吧。
周维忱掏出手机来给林云声发消息,编辑了几次又删掉了,最后是一句简短的问话:“下飞机了吗?”
林云声大概两三分钟之后回了消息:“嗯。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周维忱把车熄了火,就在停车场停着。
车里闷得很,周维忱没着急回去,就下了车,靠在车上,给林云声回消息。他长得出挑,身量也出挑,站在人群里扎眼的很。懒懒散散往那儿一站,就是一道风景线。
林云声的消息又发了过来:“手术顺利吗?”
周维忱回了个“嗯”,又觉得太单薄,就加了一句,“很顺利。”
机场出口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人声喧嚣。周维忱靠在车上,难得闲适慵懒,眉梢带笑。
周维忱说:“回家了说一声。”
林云声说好,然后反问他:“你回家了吗?”
机场大厅还在播报航班信息,一架架夜航班又起飞,融进夜色中,周维忱回:“嗯。”
林云声那边又反反复复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周维忱也不急,就停在他们的聊天界面等着她。
林云声:“我明天去法国出差。”
周维忱微不可见挑眉,这是在报备吗?嘴角不自觉上扬。
“好。等你回来。”
周维忱发完消息,旁边两个女生从他身边经过,周维忱直起了身子,给两个人让出更多的位置。
其中一个女生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对周维忱开口道:“你好。”
周维忱把手机熄屏。“你好。”
那女生对上周维忱的视线,愣了一下,周维忱的眼神很温柔,眼角眉梢还带着笑,女生原本还有些犹豫,但当下勇气似乎又增加了几分。
“如果你没有女朋友的话,我们可以认识一下吗?”那女生笑着说。
周维忱又恢复了客气疏离的样子,他对女生礼貌地微笑,然后说:“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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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追求我喜欢的人。”
那女生一下子有些失望,觉得有点没劲,他刚刚转瞬即逝的温柔,是对着手机里的人的。
“那打扰了。”那女生转身离开,走了几乎又回头:“祝你早日追到你喜欢的人。”
“谢谢。”
而此时坐在出租车上的林云声看到周维忱的最后一条消息,“等你回来”,林云声心跳突然加快了。她像是第一次和周维忱谈恋爱那样,久违的心里悸动,脸上有些热。
林云声可以想象到周维忱说话的声音和语气,他的声线偏低偏冷,像是皑雪压青松。那人说话的时候,不会有太多的情绪起伏,听起来总是淡淡的。
开车的是个女司机,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从后视镜看到林云声的样子。笑道:“小妹妹谈恋爱了是吧,笑得那么甜蜜。”
“啊?”林云声把副驾前的小镜子放下来看,镜子里的林云声眼里还有没褪去的笑意。
林云声对女司机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声音里也带了点雀跃,就说:“我和我的前男友和好了。”
司机呵呵地笑,由衷祝福她:“真好,年轻人嘛,都是有些棱角的,感情这个事儿就得慢慢磨合,急不得。”
“嗯。”林云声应了一声。
车开到了一个大桥上,江水是墨黑的,从桥上能看到远处的江面灯火通明。景色在快速倒退。林云声把车窗开了一点缝隙,让晚风吹进来,晚风凉凉的,吹在脸上很舒服,把脸上的燥热也吹没了。林云声慢慢平静下来。
晚上林云声到了家,许蔚霜正在客厅练瑜伽。
林云声给周维忱发了消息:“我到家了。”
林云声把行李搬回了房间,冲了个澡,回来看到周维忱的消息。
周维忱那边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嗯,早点休息。”
林云声估计他在忙,就没再发消息。她明天早上还要跟闻明出差去法国,行李还需要重新收拾,林云声把手机扔在一边,开始收拾行李。虽然她去云南是去度假旅游,但是来来回回也很折腾。
陈嘉苒把代购的清单用微信发给了林云声,代购的基本上都是香水和化妆品。
陈嘉苒发了个比心的表情包,然后说:“回来请你吃大餐!”
林云声把陈嘉苒发的清单保存到手机里:“保证完成任务。”——
作者有话说:不好意思宝宝们,久等了~
第42章
林云声早早跟着闻明动身去法国。
十几个小时的长途航班,抵达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第二天要会见当事人。
他们此行来法国,是受国内一位女客户委托处理一桩跨国离婚案。委托人是中国公民,丈夫是法国人,二人婚后长期居住在巴黎。
林云声要帮闻明一起整理客户的婚姻资料、财产证明、育儿记录等等,然后并将这些材料提交给法国法院。
林云声坐长途航班,又打车从机场到酒店。从广州,到云南,再回广州,然后到法国……林云声整整一周都在奔波。
到酒店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她算了算时差,现在北京时间是下午两点多。正是老林和许女士刚午觉起床的时间,林云声就给他们报了平安。
两个人都没有回复,林云声当两个人在忙,就没有再发消息。
林云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把闻明要的资料发到了他的邮箱,工作全部做完之后,又打开朋友圈看大家的动态。
中国时间还在下午,朋友圈热热闹闹。
林云声下午从机场去酒店的时候,正好途径埃菲尔铁塔,白天的时候巴黎的雾霾很重,她刚好能看到埃菲尔铁塔的塔尖穿过了云雾。
这是一个被拍烂了的地标建筑,林云声也没忍住,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
林云声把白天拍到的照片发在了朋友圈。
几乎刚过了一两分钟,孟庭远的消息就弹了过来。
“你也在法国?”
“也”?林云声抓住了这个关键词。
“你也在?”
孟庭远:“嗯,来找几个朋友。”
林云声:“我跟闻律师出差。”
孟庭远回的很快:“我和宋皓志在一起,如果有空的话,我们可以聚一下?”
宋皓志和林云声、孟庭远是研究生的同学,从前有过交集,他和孟庭远更熟些。后来宋皓志去法国留学,林云声去了芬兰留学。两个人联系就变少了。但是宋皓志和孟庭远这些年倒是一直联系密切。
“好,有机会一定。”林云声说。
林云声打开周维忱的聊天对话框,她想给周维忱改个备注,想来想去,在备注框输入了“zwc”三个字母。
刚准备退出来,聊天框的上方就出现了“对方正在输入中”字样。
林云声呼吸一滞。“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字样出现又消失,来来回回好几遍。
最后,没有一条新消息发过来。
林云声看着聊天框最终归于沉寂,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想说什么?”林云声先发制人。
周维忱:“怕你倒时差,睡得早,不想打扰你。”
林云声在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回他:“没睡。”
林云声问他:“你今天有什么安
排吗?”
周维忱那边回得很快:“上午有门诊,下午补觉。”
周维忱在云南那几天往返丽江和大理,早上要早起,每天睡眠时间不过三四个小时,回来之后又有手术和门诊,直到下午才得闲。
林云声:“你好好休息,我也要睡了。”
“好。”
林云声晚上关了手机,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异乡,又要倒时差,她睡得极不安稳,半夜做了噩梦,惊醒时觉得身上凉飕飕的,房间里开了空调,林云声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外面一片漆黑,林云声看了眼时间,法国当地时间正凌晨四点多。
林云声捞起手机,看了眼微信,老林和许女士还没回消息,家庭群里安安静静,只有林云声发的那条报平安的信息。
“今天很忙吗?”林云声又在群里老林和许女士,算了时间正是北京时间晚上九点多,这个时间老林理应有空才是。
林云声心里不踏实,她很信自己的第六感,隐隐约约觉得好像出了什么事,不安从心底往上蔓延。
林云声不安地给许女士打了个电话,铃声响了三声,就被许女士摁断了。
许女士给她发了个微信:“我今晚要值班,什么事微信说。”
林云声心里的忐忑少了一点:“没事,你们没回消息,我有点担心,就想打个电话问问。”
许女士宽慰她:“别担心,你们那儿应该凌晨吧,快睡,别熬夜。”
林云声说“好”,睡意又袭来,她昏昏沉沉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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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声第二天要跟着闻明去会见委托人,委托人是个中国女人,她十年前和一个法国男人结了婚,两年前两个人感情就破裂了,她带着孩子回了国,但是离婚的手续都没办。
她这次找了律师跟她一起到法国,就是要处理离婚的财产分割问题。
她的诉求很明确,财产按照婚前协议分,孩子留在法国。
林云声也见到了夫妻俩生的混血小男孩,看起来六七岁的样子,很漂亮。
委托人中途去卫生间的时候,小男孩仰起稚气的脸,用蹩脚的中文问林云声:“我的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了?”
林云声一时间说不话出来,只能轻轻摸摸了小男孩的头。
林云声望着小男孩,突然就想起周维忱来,他妈妈离开的时候,他也不过五六岁。
闻明突然开口:“不会,她永远爱你。”
小男孩的母亲当年一意孤行嫁到法国,但在两年前跟丈夫婚姻出现了裂痕,她带着孩子回了国。
但小男孩从小在法国长大,中文不好,生活习惯、教育制度都不适应,又因为国籍的原因受到诸多限制,委托人最终还是决定把孩子留在法国,留在爸爸身边长大。
“那她为什么要抛弃我?”小男孩问。
林云声一直缄默着,也许她应该说,妈妈正是因为爱他才决定离开他,但她不想这样,她带着点私心地想,无论以何种理由离开,都是一种伤害,无论这个理由多么正当。
没过多久,委托人从洗手间回来。小男孩就不说话了,一直低着头盯着桌角看。
等离婚官司打完之后,这个孩子就会留在法国,而她的委托人会回到国内开始新的生活。
从中国飞法国需要十几个小时,这种距离就注定了他们这一别不会经常再见。
林云声帮委托人整理完了所有需要整理的证据材料,然后又准备了诉讼材料。林云声的法语不算精通,但也能应付简单的日常交流,但在法国人生地不熟,办事效率自然不如国内,但一切还算是顺利。
一切都做好了之后,也就下午四点多,时间还早。第二天只剩一些收尾的工作需要完成。
林云声没打算很早回酒店,和闻明分开之后她打算在巴黎逛一逛,把陈嘉苒托她买的东西买好,顺便和以前的同学小聚。
宋皓志人也在巴黎,而孟庭远趁着假期来法国旅游。宋皓志在法国留学后又在法国定居,自然就尽尽地主之谊,陪着孟庭远玩了几天。
林云声来法国出差,宋皓志就说要老同学见一面。
宋皓志把餐厅约在了LesAntiquires,离卢浮宫很近。林云声从Westfield买完陈嘉苒要的东西,就打车到了宋皓志发的地址。
LesAntiquires是典型的巴黎复古酒馆风格,深棕色木制吧台配上黄铜吊灯,很有欧澳风情。
林云声到的时候,宋皓志和孟庭远早就到了。两个人选了窗边的位置,从窗户看下去,能看到巴黎街景和塞纳河。
林云声上午要见客户,身上还穿着一身职业装,走进这个带着点浪漫格调和松弛感的餐厅,到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孟庭远最先看到她,站起身来跟林云声打招呼。
“刚结束工作?”孟庭远边说着边把身边的椅子往外拉了拉。
“嗯。今天会见了当事人。”
宋皓志看到林云声很高兴,两个人很多年没有见到了,再见到时都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法国人几面基本都要贴面亲吻,哪怕是第一次见面,但这是最基本的礼仪。宋皓志作势也要跟林云声贴面。
林云声被吓得退后了几步。
“我们就算了,我就暂时不入乡随俗了。”林云声笑着说。
宋皓志哈哈大笑,他原本也是要跟林云声开个玩笑。两个人多年没见的尴尬倒是缓解了不少。
宋皓志点了油封鸭、烟熏牛排、红酒炖牛肉,还有无花果酱鹅肝烤面包。餐前餐后甜点点了几份烤布丁和黄油焦糖吐司。
“你们俩现在都在广州?”宋皓志问。
刚好服务员来上菜,孟庭远从服务员手里接过了烤布丁,放到了林云声的桌前。顺便回道:“是,我和云声都在,现在算是同行。”
宋皓志把一切都看在眼里,隐晦地笑了笑。
“那你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焦糖香和奶香扑面而来。
林云声当然能听懂宋皓志的意思,她笑了笑:“咱们同学里面在广州的不少,孟师哥可是咱们里面的红人,留在广州的都能跟师哥搭上线,是我们近水楼台了。”
林云声把话说得滴水不漏,宋皓志也是个人精,多多少少就听出了点意思,他同情地看了孟庭远一眼。
看样子是这么多年也没成。
宋皓志岔开话题,聊起法国的生活和风土人情。
宋皓志说他最喜欢法国的一点就是法国人的松弛感,比如塞纳湖畔经常看到无聊又幸福的人在岸边呆望或者聊天,地铁站常常有拉小提琴的艺术派和驻足欣赏的人群。他半开玩笑说,法国工人罢工的时候,游行队伍如果路过咖啡馆,都要集体停下点一杯epresso再继续游行。
宋皓志上学的时候就是个爱组局也会控场的,现在依然是这样。
三个人在餐厅聊着这几年大家分别之后的生活经历,聊天的时候时间过得平稳又迅速,三个人一直在餐厅待到九点多。
中途孟庭远出去接了一次电话。
只剩下林云声和宋皓志两个人的时候,宋皓志好整以暇地看着林云声,突然问道:“你去芬兰之后跟孟庭远还有联系吗?”
林云声摇了摇头:"有联系,但是不算太多,毕竟有时差。我们是近期才重新恢复联系的。"
宋皓志看破了一切,“啧啧”了几声:“孟庭远也真够不争气的。我偷偷替我这个哥们儿问问,他还有机会吗?”
林云声认真而诚恳地对宋皓志说:“我真的只把师哥当师哥。”
宋皓志知道孟庭远从前喜欢过林云声这件事一点也不奇怪,但他今晚这样问,不知道是不是有孟庭远的授意。
林云声说给宋皓志听,也是变相说给孟庭远听。
宋皓志脸上闪过一丝遗憾:“算他孟庭远没福气。”——
作者有话说:今天会尽量双更的!尽量!久等了宝宝们~
求求收藏和营养液~[红心][让我康康]
第43章
林云声和闻明一起处理完所有的收尾工作,从法国飞回广州的时候,她的小长假就剩下一天了。
林云声照着陈嘉苒的清单帮陈嘉苒扫了货带回了国内。
按照北京时间,他们是晚上的航班,在飞机上睡了一晚,刚好在北京时间上午九点整抵达了白云机场。
林云声打开手机,本地新闻弹了出来。早上七点多的时候,广州一个高速上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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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车祸,十几名患者送进了仁济医院抢救。
因为是小长假的最后一天,很多人都挤在这个时间段回广。一名驾驶员因为前一天晚上喝了酒,早上仍有酒精残余,开车出了事故。高速上事故基本上都是连串发生,车祸也基本上都是连环车祸。
五辆车撞在了一起,其中不乏一家几口。
林云声在心里默默哀叹。
陈嘉苒的东西还在林云声手上,林云声就提前给陈嘉苒发去消息:“我到广州了,你要的那些东西我怎么给你?现在去送给你?”
陈嘉苒在家里刚醒没多久,这会儿正躺在床上刷手机,几乎是秒回消息:“可以吗?好姐姐。”然后发了个星星眼的表情。
林云声打了车,地址是陈嘉苒的住址。随后给陈嘉苒发消息:“很快就到。”
林云声走到陈嘉苒门口的时候,下意识看了眼身后,身后正对着周维忱的房门,林云声莫名的有些心虚。
陈嘉苒很快就跑来开门,打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侧身让林云声进去。
“罗深不在家。今天早上高速上发生连环车祸了,怪吓人的,急诊那边人手不够,很多医生还在休假没法赶回来,仁济就把他们那些还在市内的医生全部叫回去帮忙了,一大早罗深就走了,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罗深去了,周维忱肯定也是。
陈嘉苒接过林云声给她带的满满的“战利品”,两眼放光,恨不得扒上去狠狠亲林云声两口。
“我爱你宝贝儿,真的!”
林云声嫌她肉麻,嫌弃地把她的脸扭到一边去。
林云声在飞机上倒时差,但是效果并不好,加上飞机飞行的时候轰鸣声大,她睡不安稳,在飞机上也没睡多久。
“好困,我要倒时差。”困意袭来,林云声打了个哈欠。
陈嘉苒指了指客房,诚恳地说:“随便睡,我家的客房是你的专属,除了你没住过别人。”
林云声太困了,罗深又不在家,林云声就恭敬不如从命,在陈嘉苒家的客房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今天是假期最后一天,陈嘉苒也不上班,也没别的什么安排,就悠哉悠哉在家里追剧,把客房留给了林云声。
林云声不是个挑床的人,她困得厉害,几乎是倒头就睡,睡得天昏地暗。
陈嘉苒也不叫她,林云声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罗深还没回,周维忱应该也没回。
陈嘉苒见林云声醒了,就招呼她吃午饭。陈嘉苒不会做饭,家里做饭的事情罗深全包,罗深没空她就点外卖。
陈嘉苒点了两份外卖,给林云声留了一份。
“他们医生也真够辛苦的,假期也安生不了。罗深还算好的,工作强度还行。周维忱那可真吓人,手术安排得多,还有个临床项目在做,平时还有值班……真不知道他是不是铁打的?”陈嘉苒嗦着面说。
林云声想起平时周维忱确实挺忙的,比其他的医生似乎都要忙。
“他一直这样吗?”
“差不多吧,印象里从我们成了邻居,他就很忙,一点儿也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林云声吃了几口就饱了,帮着陈嘉苒一起收拾了下残局,又坐了一会儿,就准备回去了。
林云声等电梯的时候还想着陈嘉苒说的话,周维忱是挺忙的,那天赵凌峰说周维忱一头扎进研究里,没黑没夜。
林云声站在电梯口等电梯,红色的数字从一楼跳动上来。她想事情的时候喜欢盯住一个角落,看起来像是发呆。
“叮”一声,电梯停住了。
林云声手放在行李箱的扶杆上,等待的时候食指一下下在扶杆上有节奏地敲着。
电梯门缓缓打开,林云声没想到电梯里有人。
一梯两户的房型,到这一层的除了周维忱还能有谁?
周维忱身子倚靠在电梯的后壁上,一只手拎着外套,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看上去懒洋洋的。
电梯门开了,他直起身子,抬腿往外走。掀起眼皮,看到了门口呆站着的林云声,两个人视线交汇,他也愣了一下。
电梯门马上要关了,周维忱抬手,替林云声挡住了正在关闭的电梯门。
“谢谢。”林云声拖着行李箱进了电梯,周维忱没有要下去的意思。
这是他们在云南那晚分别之后的第一次见面,林云声却觉得他们好像很久没见了,这几天他们都很忙,事情太多,云南的那晚就好像是很久之前的记忆了。
“你不出去吗?”电梯门关了,林云声问。
“你要回家是吗?我送你。”周维忱说。
电梯的空间逼仄狭小,林云声和周维忱中间有一个行李箱隔开,两人隔了半臂的距离。
“我来找陈嘉苒。”林云声解释道。
周维忱“嗯”了一声,然后说:“我知道。”
林云声想起他之前的那句“等你回来”,脸颊又莫名有些发烫。
电梯正在徐徐下行,电梯空间里只有呼吸声和电梯运作轻微的轰鸣声,静谧得落针可闻。
“在法国还顺利吗?”周维忱突然开口。
“嗯,挺顺利的。”
林云声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他们在云南太仓促了,那晚过后,周维忱就回了广州,而林云声去了法国,这一段真空期把两个人萌生出来的东西又重新压了回去。把两个人都置于了一个尴尬暧昧的境地。
电梯最终停在了负一层,两个人后面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他们之间始终横亘着一层隔阂,这个隔阂不是因为两个人这几天的分别,而是他们分开的六年。
谁都不敢保证这六年的巨大空缺,能不能用一晚填补。
车里安静得很,林云声问周维忱:“车上有歌单吗?”
周维忱平时不太爱听歌,林云声对他车上的歌单没抱什么期望,但还是随口问了一嘴。
“有。”周维忱沉默了几秒之后回答道。
林云声有些意外,在车前的屏幕上点开了“音乐”菜单。嘴里嘀咕了句:“我以为你不爱听歌。”
刚好碰到一个红灯,车子问问在线前停了下来。
周维忱车载歌单加载了出来,林云声扫了一眼,居然都是她喜欢的歌。他们的品味居然这么相似吗?
林云声又往下翻了翻。不是相似……是相同。
好像有潮水漫漫涨了上来,涨到了心口的位置,林云声听到心脏在胸膛里有力地跳动。
“这是我的歌单?”林云声喃喃开口,带着点不可置信。
这不是一个疑问句,这是一个陈述句。她很喜欢听歌,遇到合胃口的就放到她的歌单里。
现在,她的歌单出现在了周维忱的车载音乐里。
是他一首一首放进去的。
“嗯。”周维忱简短地回了句,他没回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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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搭在方向盘上,握着方向盘的右手拇指有些泛白。
林云声心里酸酸胀胀的,她说:“你不是不喜欢听歌吗?以前一起自习的时候……”
林云声收住了话头,没再继续说下去。以前他们一起自习的时候,林云声耳朵上永远都挂着耳机,她喜欢一边听歌一边学习,周维忱不一样,他做事的时候总是专心致志的。
有的时候周维忱要跟林云声说话,林云声带着耳机根本听不到,周维忱就要把她一直耳朵上的耳机取下来。林云声的耳朵很敏感,每次周维忱碰到她的耳垂的时候她都会觉得心尖好像都颤了一下。
很奇怪,明明他们都分开六年了,但她还清晰地记得这些小细节。
“我
只是想知道,这些年我们分开的时候,你喜欢什么,做过什么,发生过什么。”周维忱轻声开口。
因为关心,所以去了解。其实这些年,他从未缺席。
广州的天说变就变了,中午的时候还是艳阳高照的,就一会儿豆大的雨点就开始往下砸。
越砸越密。
雨水打在车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雨势突然变大,雨刮器来不及挂掉雨幕。
周维忱把车停在了路边。
“周维忱,我们好好聊一聊吧,聊聊我们分开的这些年。”林云声盯着车前的雨幕,开口道。
周维忱偏头来看她,声音轻柔:“好。”
马路上时不时有鸣笛声,侧边的车子一辆辆飞驰而过,从地上飞溅起水渍。巨大的雨声把周围所有的声音都吸走了,两个人坐在封闭的车里,开始诉说他们分别的、不曾参与对方的六年。
林云声缓缓开口:“我刚到北京的时候,第一个学期和同学不太熟,我们宿舍一共四个人,其中有三个是大学时期就认识的同学,刚开始的时候我觉得融不到她们之间去,有的时候她们聊起什么东西,突然就心照不宣地笑,但我听不懂,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我每天按部就班上课,吃饭,做研究项目,晚上还可以和你通话……”林云声想到这里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我每天都跟你通话,我舍友有一天问我,电话里是谁,我特别骄傲地告诉她,是我男朋友,我男朋友可厉害了。她问我们是不是在异地恋,我还是很骄傲地说,是,我们在异地恋。我当时觉得,好多人大学毕业就分开了,因为他们不能接受异地,但是我们能,我们就特别了不起。”林云声鼻子酸酸的。
“后来我们分手了,你说你不想异地了,我当时想,我舍友说对了,她说异地恋十有九悲,我那个时候觉得她在诅咒我们,没想到还真一语成谶了。”
“我那个时候想,也挺好的,分了就分了吧,异地恋确实挺辛苦的,周末你不是你来找我就是我去找你,至少我们当时没像他们那样撕破脸,还是挺和平的。”
“我每天还是去上课,然后按时吃饭,后来,我和我舍友的关系慢慢变好了,周末的时候我也会和她们去逛街。有一次我从图书馆回来,结果半路下了很大的雨,和今天的雨一样大,我回到宿舍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那天是个很平常的一天,一切都很平常,我洗了澡,换了衣服,然后到床上躺着,但是我突然特别难过,特别想你,我订了第二天去广州的机票,我想,我要找你问个清楚,晚上我在沈舒柠的朋友圈看到你了,是同乡会的聚餐,大家都在,其实这没什么,你可能觉得我小题大做,但第二天我还是把机票退了。”
“研究生毕业之后我决定去芬兰留学,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分手快两年多了。我刚去芬兰的时候也不适应,语言和生活习惯都不适应,我在学校的时候住在留学生宿舍,我跟一个挪威女孩儿同住。我方向感不好,不认路,我还不太会用谷歌地图。我第一天去学校的时候就迷路了,是不是很搞笑?我又迷路了。那天我想,如果你在就好了,你在的话,就有人能把我领回去了。”林云声吸了吸鼻子,不然眼泪往下掉。
“云声。”周维忱突然打断了她。
林云声看向周维忱的时候,眼上还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周维忱眸中情绪翻滚,酸胀和悔恨在心底涌动翻腾,脑里的弦好像要崩断,声音都是颤的。
“……对不起。”周维忱说着,用指腹拭去林云声眼角的泪,心底一阵阵抽痛。
“对不起。”周维忱喃喃道,眼角泛红。
林云声顺着周维忱的手背,触碰到他冰冷冷的腕表,林云声只觉得心一寸寸往下坠,又一寸寸收紧:“……还疼吗?”
周维忱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已经过去了好多年,那个时候周维忱觉得这个世界抛弃了他,所以他也决定放弃这个世界。
他把这个伤疤藏起来,把他曾经的懦弱藏起来,不想给任何人看,也没有任何人发现过。他不想面对任何诧异的、同情的、怜悯的目光。
外人眼里他就是年少成名的周医生。时间久了,周维忱自己都快忘了。
但哪怕过了好多年,林云声还是含着眼泪问他:“还疼吗?”
周维忱手覆上林云声单薄的肩膀,她很瘦,掌心覆上来能摸到她的肩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