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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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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倒也没错,可不出钱的人还指手画脚的,真叫人不痛快。

黎晓还没有蠢到跟孙言悦讲孙志明的不是,就不发表意见了。

“那姐姐为什么读工业设计啊?”孙言悦也好奇。

黎晓滑了滑手指,回复道:“想读设计,但不是美术生,没系统学过画画,折中选的工业设计。”

片刻后,孙言悦回复道:“姐姐你真厉害,我都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格外想要的,所以也就听爸妈的了。”

“喜好变成工作之后都是很烦的,选个没那么折磨的就好。”

黎晓发完这句话就想到启星,他现在的工作倒是非常稳定体面,但不知道他喜不喜欢的。

羊绒围巾被他折了两折,搁在桌上,黎晓拿起来绕到自己脖子上,想出门去看看叔婆。

这两天下雪,她肯定很寂寞。

围巾堆到嘴唇上,一股熟悉的气味贴近她,黎晓一顿,有些发愣。

这味道并不是什么香水,也不纯粹是洗浴产品残留的味道,而是启星身上的气味。

她第一次闻见的时候,是高中夏天的一个傍晚。

黎晓在启家的堂屋里借着外面的天光写作业,听见启星洗完澡从楼上下来的脚步声,就知道这缠人精要来了。

“你们重点班的作业怎么这么多,写完了没?吃饭啦,今天我生日啊!”

黎晓抬了下脸敷衍道:“马上马上,就一道大题了。”

启星不信,身子猛地往前一倾,想用脑袋碰碰她,但发觉自己头发还湿,就又刹住了,只头发上的水滴滴答在她卷子上,把‘解’字都晕开了。

黎晓‘哎呀’一声,就要生气。

启星赶紧抓下毛巾给她擦,黎晓推开他的胳膊,气道:“走开走开,谁要你的臭毛巾。”

“刚晾干的,哪里臭?我还洗头洗澡了,你都没洗,谁臭?”启星圈住她,胳膊根本也推不开。

黎晓越发生气,转身在他身上打,“你干净,就你喷喷香!我臭,你别挨着我!”

启星笑嘻嘻一挺身,把她夹在桌子和他之间,他长个头之后就总这么欺负她,小时候挨她欺负的仇一场不落计较回来。

黎晓还真有点介意自己没洗澡被说臭,转过身趴在卷子上不言语了。

“小气鬼,就许你说我啊?”启星看她真生气了,俯下身歪头看她,“你最好闻了,夏天都是一股凉水栀子花香。他们都说你……

启星忽然不说话了,黎晓不满地转脸瞪他,“说我什么?你那些狐朋狗友讲我什么?”

他的表情忽然有一点不愉,像是在球场上同人对峙。

“我反正不许他们再说了,谁要再说那样的话,就是找揍。”

黎晓不太明白,难道是坏话,但如果是坏话,启星一定当场就发作了,哪还有什么‘再’?

两人对视着,黎晓忽然越过桌子底下浓烈的蚊香味闻见了一股淡淡的清冽气味。

“你,你换洗头膏了?”

“没有啊。”

“沐浴露?”

“我哪用沐浴露啊,那滑唧唧的,不都硫磺皂吗?”

“那你,你剥橘子了?”

“我一边洗澡一边剥橘子?我猴啊,这么迫不及待。你家橘子不还没熟吗?”

黎晓忽然意识到什么,用胳膊肘推开他,低头道:“真就一道大题了,你让我好好写。”

“那你待会要给我唱生日歌。”

“幼不幼稚啊?好啦,去去,去帮阿公摆菜啦。”

“你快收了这摊啊,不然我端出来摆哪里啊?”

其实启星身上的味道并不十分像柑橘味,可能是因为他那时候刚洗过澡,所以身上发散着凉意,让气味也变得清冽甘爽。

而这种气味黏附在细腻的羊绒料子上时,像打火机点烧巧克力橘子蛋糕,竟然甜蜜柔软了下来。

黎晓呼吸的每一口都有这个味道,她把围巾拿了下来,但又觉得自己小题大做。

“一点点味道而已,风里散散就没了,又不是……

又不是亲密无间,肌肤摩挲,又不是堵满了她的唇,胀满了她!

“哎呀!”黎晓捂住脸,企图掐灭汹涌而至的回忆。

真该死的荷尔蒙!

第34章 除夕

在褚瑶看来, 黎晓一直都很清心寡欲,大部分时候是因为工作加上兼职让她没有心力想别的。

即便偶尔的假期撞上激素峰期的时候,黎晓都在睡觉, 梦里发生的事情就留在梦里好了, 谁都不会知道。

谁都不知道, 可是她知道。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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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星敲响了她的门, “今天天气还挺好的,坐公交去。正月好像会下雨。”

昨夜有美梦, 所以黎晓一瞧见启星就有些不自在, 但觑见他手里拉着辆阿公阿婆必备的买菜小拖车, 又觉得有点好笑,围上围巾遮住半张脸, 随他走出门。

围巾在阳台上抖了一夜, 捂在脸上全是硬邦邦的凉味,直到一路走到公交站才被呼吸沁软了些。

“你累的话,我一个人去就好了。”启星观察了她一会, 说。

黎晓觉得自己这样不太好, 这算迁怒吧?

明明是她心不定, 关他什么事呢?就连围巾都是她自己裹到启星身上去的。

“没有啦,只是发呆。”黎晓把围巾扒下一点, 侧身看启星,“你昨天晚上同他们吃饭还好吗?”

“不好。”启星说:“酒店这几天的菜都是流水线出来的,像罐头, 像预制菜,吃饱了,又挺没劲。”

黎晓看着他的眼睛,知道不只菜不好, 估计氛围也差强人意。

“那今天就做家常菜吧。不过今天菜价一定好贵的,”见启星想说什么,黎晓忙道:“AA啊,我不能再白吃了。”

“算的这么清楚,那和牛就很贵。”启星道。

黎晓弯眸笑,“送你那两块我跟阿公烫火锅还吃了一半,讲起来也不好意思,那个是朋友送的啦,没关系的。”

“瑶瑶姓什么?”

“姓褚。”黎晓指指他,又指指自己,“跟我们一样是单字。”

启星又问:“回来之后,同她联系还是很多吗?”

黎晓点点头,道:“她是哪怕很久不联系也不会疏远的关系。”

“真好。”他意有所指地点评道。

黎晓还没来得及咂摸着两个字,启星一点停顿都没,继续起先的话头,道:“不能是AA,阿公也算一份。”

“那就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的钱你还出什么?今天绝对没有鲍参翅肚。”

“哪有这样的?”黎晓竖起手指摇摇,“那我不就是白吃了?唉,不,不是白痴,不能白白吃。”

启星笑了起来,窗外阳光照得他皮肤透亮,黑眼圈也不见了,简直青春无敌。

“当然有要求的。”

“什么啊?”

“你不许看书写作业,打下手的小工也轮到你来当了。”

黎晓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抿起唇又感觉很想笑,把脑袋撇过去又看到窗户上自己的倒影,脸上表情傻傻的,她连忙捏了捏腮帮子,把这个蠢呼呼表情捏没有掉,才转回来对启星道:“好啦,还翻旧账,我打下手我洗碗。”

启星的目光刚从玻璃光影上收回来,他静静看着黎晓,等她脑袋上的呆毛天线将要报警时又很自然地开口,“到站之后还要走几步。”

“我知道啊,我又不是没去过。”黎晓用脸接了一下窗外阳光,笑道:“今天就是散步天。”

除夕的菜市场是最最热闹的,今天过后,初一初二菜市场都是空荡荡的,直到初三,摊主们才会陆陆续续回来。

今天收摊也会早一点,晚市基本就没摊位了,时间一压缩,人流量也就更大了。

“哇,这么多人,买菜还是抢菜。”黎晓感慨。

启星倒是不意外,只把小拖车递给她,黎晓也没多想就接了过来。

人流是河,小拖车像浆板一样帮她划开了水波,另外一边是启星,所以就算人很多很拥挤,也都没什么挨到碰到黎晓的。

她低头看着小拖车的车轮滑过菜市场粗粝浑浊的地面,另一只手忽然被一拽。

“小心。”启星拉着他躲开一辆运鱼的推车,桶里的鲜鱼打着氧气,水晃荡了一地,溅得启星裤脚都湿了。

“你胳膊小心。”黎晓伸手护了护他,“别把好不容易结的痂弄裂了。”

启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但黎晓又摸出手机点点,说:“瑶瑶好像有个很好用的祛疤药膏,我问她一下,别留疤了。”

那好吧。

启星在菜市场里显得很游刃有余,就是有种摊主根本不会跟他乱开价多割肉来试探的熟稔感。

黎晓上次来买梅花肉时虽一脸犹疑,但梅花肉还是很好认的,纹路似花,一指就是最漂亮那块。

但那光头摊主看了她一眼,把一块后腿肉扔到她跟前,说:“这块好。”

黎晓扭头就走了。

她现在可知道那第一刀的鲜嫩梅花肉都是卖给谁的了——懂行会吃会做的老客。

黎晓一个白眼把光头和启星都剐了一遍,两人面面相觑。

“怎么了?”启星问。

“那块不好吗?”黎晓指了指一块后腿肉。

“这,后腿肉怎么跟梅花比。”光头摊主道。

“那你那天不卖我梅花肉,让我买后腿肉?”黎晓想起来都气。

“你说要酱炖啊!后腿肉够够啊。”摊主还拉启星下水,扬声问他,“你这梅花打算怎么吃?”

启星侧身佯装在挑阿婆的菜,被黎晓拽回来逼问,“怎么吃啊?”

他看着气鼓鼓的黎晓不敢笑,认真道:“白灼,酱炖也不错。”

“老弟你好没原则啊。”摊主非常鄙视他,启星坦然受之,用胳膊碰着黎晓,护着她往边上走,轻声在她发顶道:“买鱼啦。”

漂亮新鲜的大黄花基本都被酒店饭馆包圆了,不然就得提前跟摊主定,小黄花倒是有,腮盖一拨都鲜红。

“不要啦,”黎晓说:“舌鳎好啦,我想吃老酒家炖。”

除夕这日的菜市里大多是中年人,有快进快出的独行客,也有夫妻一双双,但像黎晓和启星这个岁数的还是少。

他们这个年纪虽然是大人,但在身份里又是小孩,在菜市场买菜其实是大人的事,支撑起一个家的三餐。

是责任,也是权力。

两人坐在回程的公交车上时,遇到同村的阿叔,阿叔认识启星,看着黎晓琢磨了好一会,忽然像是解出了一道谜题似得,欢快道:“建华的囡!”

黎晓点点头,心里有些高兴,也有点怅然。

“素菜有蒜蓉虾油西兰苔,梅酱拌秋葵,主食是紫菜炒饭,就是冷盘有三个,火腿片拌生菜沙拉,糖醋排骨和蒜辣胡椒蜂蜜卤豆干香菇,饮料有梨汤和冰茶,甜点是擂沙汤圆。”

启星侧身看着黎晓身前小推车布袋里的食材,一一点数着。

“还有家炖舌鳎和白灼超好品相的光头不卖我的头刀梅花肉呢。”黎晓还在记仇,又严肃道:“会不会太多了?”

启星忽然别过脸又转回来道:“那明天再来吃剩菜,不能自己吃了一顿鲜的,叫我连吃几顿陈的吧?”

“那少做点啦。”

启星想了很一会,摇头道:“一道都减不掉,份量不多,放心好了。”

因为是只跟阿公同住,所以启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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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锅具也都是两到三人份的大小,做出来份量的确不多。

黎晓兢兢业业做小工,手机都不敢摸,放在岛台上充电。

“晓晓这个排骨摆的真是一流。”秦阿公说。

启星道:“堆塔啊?摆半小时了。”

“晓晓这个沙拉拌的真是叫人胃口大开。”秦阿公说。

启星道:“生菜叶子你不嫌是羊嚼的吗?”

“晓晓这个蘸碟调得真准,就是要这个味道。”秦阿公瞪向启星。

又拿醋又拿酱又压蒜又泼油的启星默默闭嘴。

前几次都是在岛台上吃饭,这一回摆去了堂屋的小方桌上。

其实就算是以前,这小方桌上也只有三个人,郑秋芬很少坐下来一块吃,她有很多理由,在灶边吃饱啦,起先吃过了等等。

黎晓小时候没觉得奇怪,但现在一想,郑秋芬显然是怕同秦阿公坐在一处被人说。

人言可畏,村中生活并不是处处恬淡。

“尝尝舌鳎,”启星好像是被她咕噜噜冒泡的心事渐染了,“盐厚盐薄,糖多糖少都是按着奶奶的味道做的。”

秦阿公狡黠地看了启星一眼,终于有点子满意。

家炖其实可以说是清蒸的意思,鱼身切块,清淡点就先用盐抓入底味,蒸的时候浇淋上用老酒、酱油、香菇、姜丝调好的料汁短蒸十来分钟就行了。

舌鳎长得很扁很薄,所以才有舌鳎这个名字,它肉非常嫩,鲜鲜淡淡吃起来同郑秋芬做的没两样,如果当天菜少,这鱼要配白饭,郑秋芬会把鱼的味道做厚一点,可以摞上薄五花,酱汁里多加蚝油和胡椒。

“还有别的做法吗?”黎晓忽然好奇,“如果不是家炖的话。”

“红烧、香煎、酱煮。”启星一面给阿公斟梨汤,一面道:“下次可以换个做法。”

黎晓嘴里嚼着白灼梅花肉,下意识点头应允。

这真是她吃过最简单最好吃的猪肉了,根本一点点腥臊味都没有,嫩且鲜甜,有些让人怀疑这是猪身上的肉,做白切真得很适合,五花肉可能嫌肥腻,瘦肉又柴,这梅花肉本来就嫩,杂着点点油脂入口更是香嫩非常。

“白灼好吃诶。”黎晓由衷道。

启星没说话,黎晓见他思索着什么,又问:“怎么了?好吃呢。”

“下次酱炖。”

黎晓想他是取笑自己,启星却道:“也会很好吃的。”

“喵!”

咪咪今天的饭菜也很丰盛,启星给它分了五六顿吃,眼下正抱着一条猫草燕麦小鱼饼干啃玩着。

除夕夜,外头很多人家已经放起烟花来了,黎晓坐在屋里的角度是看不见的,但隐隐瞧见天空一明一暗,震动如浪,她无法在这个情景下感到寂寞。

第35章 冷烟花

餐碟碗筷摞在水槽里, 黎晓系上围裙洗碗,秦阿公万般不许,启星抹完桌子就赶他过来洗碗, 但黎晓也不肯, 等秦阿公去布置供桌了, 她又把启星推到窗边, 打开喂鱼小灯,把鱼食塞到他手里。

“玩吧。围裙只有一条, 你衣服别弄脏了。”黎晓说。

“阿公准备的供品有两份。”启星的声音在烟花爆裂声里时隐时现, “等下我们回去也摆一桌。”

黎晓当然是说好。

灶台上清理一新, 但锅里还留了一份红糖年糕,除夕夜的讲究, 灶上绝不能空着锅。

黎晓总还闻见一股温温香香的味道, 闻着像粥,又比粥更细腻,她很熟悉, 她从前应该闻过的。

“阿公熬了糊对联的浆糊, 吃吗?”启星低头用鱼粮逗弄着小鱼, 唇边笑容促狭。

“又不是小孩了。”黎晓嘟囔着。

秦阿公的浆糊是糯米浆糊,郑秋芬说以前裱布、黏鞋底用的都是这种浆糊, 牢固得很。

“走吧。”启星端起秦阿公给黎晓准备好的一托盘供品,对她点点下巴,示意搁在岛台上那两卷红纸, “把浆糊也拿来。”

前几天村头人家做酒的时候,人群三三两两聚在日头底下谈天,书屋门口的空地上有阿公在免费写对联,还有几个村里的干部围着他拍照, 照片素材次日就发布在了潺坑湿地的公众号上。

秦家的新春对联就是秦阿公那天拿来的,他给黎晓也拿了两副,前门一副,后门一副,因为后门窄小些,所以用的红纸是也窄些,是秦阿公自己裁的。

前门的对联是‘事事如意大吉祥,家家顺心永安康’,黎晓以为后门的小对联也会是这种风格,没想到却是‘新芽破土春知我,旧燕归檐夜伴君’。

黎晓顿了顿,慢慢展开手里那副小小的横批,只见上面写着——心安即家。

她仰起头,看着慢慢从高处下来,正仔仔细细抹平对联最底下一处不平的启星。

“横批我来贴。”

浆糊刷子的毛又短又密,两遍刮上去就薄厚正好,砖地不平,黎晓站在凳子上有些摇晃,她觉得好玩,还蹩了两下,被启星叫停。

“摔了等会又哭。”

“谁哭啊,我才不会哭。”

黎晓仰起身子努力把横联贴得平整,从凳上下来站在阶前还发了一会呆。

“给你门外也装个小灯泡?”

启星说这话的时候,黎晓看见堂屋忽然亮了起来,可那灯是坏的,一直点不亮。

黎晓连忙走过去,启星却往厨房里去,两人挤在过道里,一个张望堂屋骤然亮起的灯,一个看着她厨房里的新灯罩——倒扣的破藤篮,跟孤零零的小灯泡组在一起,天衣无缝,像是南洋中古店里的风格。

“不用了,你家巷口的路灯很亮了。”黎晓说:“这灯不是坏的吗?”

“开关线路问题,灯没坏。”启星道。

黎晓把红糖年糕倒进自己的小锅里,启星本来似乎是要回去了,只咪咪缠着他,他只得抱在怀里揉了它一通,咪咪才心满意足地躺进窝里去。

他随即又接了个电话,坐在小方桌旁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坠下的柿子核。

黎晓这才想起自己也很久没碰过手机了,微信里有褚瑶的几条信息和孙言悦的一个问候。

黎晓点开褚瑶的对话框,看着她几句零碎的话,就知道她这顿年夜饭又吃出应激反应了。

有些父母就是可以云淡风轻地把子女逼到崩溃的地步,看着她歇斯底里,他们还觉得是她脾性大,不懂事。

黎晓赶紧给她打了个电话,刚说了没几句,有人推门而入,电话挂断了。

黎晓直觉肯定是她妈妈进来了,要拉她出去继续刚才的争执,非要争出个是非对错,谁赢谁输来。

她不敢给褚瑶打回去,只能发文字消息,心底很难受。

启星的电话也很简短,依稀只听见他也在问对方怎么了,又连声答应着什么。

“怎么了?”启星挂了电话问。

“朋友跟父母吵架。”黎晓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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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眼,道:“你呢?有什么事?”

“何淼让我帮她贴对联,你去吗?”

“好。”黎晓心里惴惴的,想着出气透下气也好。

除夕夜的热闹是一家一家的,天空中的烟花争相燃放,道上反而是清清静静,不见人影的。

何淼的请托并不着急,启星折回家里抓了一把冷烟花棒,点了两支让黎晓拿着玩。

黎晓拍了好几个烟花给褚瑶看,有些人长大的过程原来就是在熬一碗稠稠的浆糊,企图把一个破碎的,有裂缝的自己修补好。

那还真得用秦阿公熬的糯米胶,拿来砌墙建屋都能千年百年的伫立下去。

何家外表已经粉饰一新,黎晓以为何淼是在的,但却没人,檐下留着灯,依稀看见里头堆放一些大件。

何淼的对联是自粘式的,她已经贴了一张,另几卷却垂在地上,像是离开的很匆忙。

“好像是孩子在爸爸那忽然发烧了,她们刚赶过去。”

但她实在很想要个辞旧迎新的好彩头,所以麻烦启星来替她贴。

黎晓瞧着启星给墙上的对联补涂糯米浆,又把把剩下几卷对联也用浆糊涂了一道,自粘胶不牢固,吉祥如意总得是长长久久,结结实实的才好。

黎晓手里舞着烟火棒没什么正事要做,只需要给启星递一下对联就可以。

“何淼打算开咖啡店。”

黎晓听到‘咖啡店’三个字,总觉得有点危险,但又不好说丧气话。

启星爬上高高的梯子,正要去接黎晓递过来的对联,却见她发着呆,小脸被烟火的冷光打得分外忧愁,叫人想要伸手揉乱她的怅惘。

启星垂下手,将要碰到黎晓的柔软的发顶。

她的头发很好,垂顺光滑,不那么黑,是一种泛着雾色的冷灰褐。

启星心里的渴望肆意冒泡,只是借着菜市里的喧闹拥挤,偷偷嗅她发丝清香是不够的,只是这样佯装不小心碰到也是不满足的。

“唔,抱歉抱歉。”黎晓一仰脸,启星的指尖在她额间碰了碰,黎晓捂住脑门揉了揉,差点把烟火棒戳进他掌心,反应过来后,又赶紧高高把对联举起递给他。

“湿地规划里本来就有招商计划的,已经有手工店、书店准备营业了。何家虽然不在廊桥那边,但也很近,招牌一打能看见的,一来不用房租,老房子本来又有特色,房顶的露台也可以是餐位。咖啡主要面向书屋里来学习的群体,她摆摊那段时间也积累了一些客户,又熟悉书屋的格局,可以直接送到客户的位置上,门店也还会还会推出简餐和特色小吃。她跟我商量过几次了,说的挺有条理的,商业活动村里是鼓励的,你看,公用垃圾桶都摆门口了,每天定点有人来收。”

启星并不是潺坑村的村干部,而且湿地项目进行到这一步时,已经是由其他部门来接手开发运营了,环保办前期的评估工作已经结束了,虽然说监管审查的任务会持续,但启星就住在村里,总是要多做些。

“啊。”黎晓看着空荡荡的庭院,忽然万分懊恼地一捂脸,“那天她给我送糯米饭的时候,支支吾吾的,问我既然学设计的,是不是也能画点什么,原来是这个意思,她是不是想要我帮她设计招牌啊。”

“应该是暂时付不出太多酬劳给你,不好意思开口,她经济上不是太宽裕。”启星见她有些沮丧,就问:“那你愿意吗?”

“愿意的呀。”黎晓把手里的冷光烟火棒交给启星,摸出手机给何淼发消息。

“谢谢。”启星忽然说。

“谢什么,淼淼也是我的小伙伴。”

黎晓抬头看着启星时,他正坐在梯子上方,烟火棒刚好灭掉,只留檐下的灯把对联的红光都折散到他脸上,黎晓看见他冷淡的神情上蒙着一层晦暗的红光,显得有些暧昧。

“隔壁县有很多村都没什么年轻人了,再过几年就要空掉了,旅游业也支撑不起太大的盘子。临云县民营经济比较发达,外来人口填充着,一时间感觉不出来,但有些村里也开始萧条了。”

黎晓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启星顿了顿,轻声道:“我怕。”

这似乎是黎晓从小到大第一次听启星说怕,她错愕又心疼,却又笨嘴拙舌不知该说什么。

“我怕这里也会变成一个空村。”原本的都留不住,更别提盼着离开的人回来。

“不会的,不会的。”黎晓连声说。

启星坐在高处,黎晓眼看着他俯下身来,一只手抚住她的面颊,手掌的边缘抵在她的唇边,黎晓闻见他指尖有冷烟花燃尽时残留的硝烟味,只觉得自己的脸被他掌心的温度熨热了,烫得如火烧一般。

她想低头,想别开脸,但她没有动弹。

“不会吗?真的吗?晓晓。”启星的口吻听起来毫无质询的意味,却字字句句在叩问她的心。

人心浮动难求,没有人的话,家乡也只是一块荒芜沉默的土地。

‘这也是他的家乡啊。’她竟然是到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的。

因为秦阿公是启星的外公而不是爷爷,所以他小时候在阿公阿婆们嘴里就是个随时会离开的客人。

但启星没有走,甚至在黎晓离开的那几年里,他更深地扎进了这里,连公车上遇到的阿叔都知道他是谁,而黎晓却只是‘建华的囡’。

所以说,到底谁是那个会离开的人啊?到底是谁该害怕谁来搅乱心肠呢?

第36章 炒米面和布丁

除夕夜的家宴的确没有多少剩菜, 即便是有也是冷盘,豆干和排骨阿公半碗黄酒就配掉了。

启星发信息让黎晓去吃剩菜,可还没进门她就闻见了非常香的味道, 光是微波炉热一下剩菜不可能有这种味道。

“你不是说吃剩菜吗?”黎晓只见岛台上清清爽爽摆了两盘热腾腾的炒米面。

“是剩菜啊, 昨天的菜有多, 炒米面不就收拾冰箱了吗?”自家做炒米面的精髓就是冰箱里有什么放什么, 回回都有不同滋味。

黎晓被香气勾引着坐到了位置上,又见启星拿着两杯红酒坐到了对面。

“玫瑰山楂乌龙茶, 没酒精。”启星推给她一杯, 看她一副快掉进米面里去的样子, 偏头一笑,又问:“香吗?”

黎晓鼻端都是各种食材被油锅激发出的热气, 赶紧道:“香!阿公呢?”

“吃了清粥, 在房间里歇。”

现如今的米面都是机器制的了,相较从前手工切出来的要更窄更细更薄,是米制品特有的柔软, 但又因为炒制的火候刚好而充满干爽的韧劲, 每一根都带着微黄的焦边, 吃起来微微烫口,米香扑鼻。

米面配菜里的西兰苔和秋葵都是昨天多余的食材, 吃起来毫无重复的乏味感,而是爽鲜清脆。

鸡蛋是和虾仁炒成团,所以吃起来很有存在感, 虾仁开了背,一颗颗蜷成弹牙的虾球,卤豆干的香菇是半朵半朵的,现在切成一条一条。

这些配菜和米面都是炒得火旺干爽, 肉丝却湿湿的,是肉卤的做法,吃起来非常嫩,还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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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脆的感觉,被肉卤裹缠的那几口米面似乎少了几分热气,但入口非常顺滑浓郁。

黎晓早起吃得也清淡,同阿公一样喝了薄粥,眼下给自己喂了两口这样镬气十足的炒米面,一时间满足地说不出话来,嚼着面看着对面忘了摘围裙的启星。

他正拿着手机回复信息,很快就放下继续吃,见黎晓看着自己,启星解释道:“我妈问我有几天假。”

“有几天?”黎晓下意识问,也不知道问来干嘛。

“明天值班,初七到岗。”启星说。

过了好一会,启星又道:“后天要出去玩玩吗?”

黎晓筷尖夹着一条软软垂落的米面,她小口抿着,说:“去哪玩呀?唔,淼淼说湿地正月十五有元宵灯会,她想赶着元宵节能开业,但这几天广告店别说没开门了,正月开工讲不定还要红包啦,加班费啦,更贵了,我想给她做一个招牌。”

“做一个?麻不麻烦?”启星问。

“我有想法了。”黎晓坐直了身子,端着那杯馨香的山楂玫瑰茶喝了一口,伸手在岛台上画了个虚无的长方形,“招牌的主体就是晒东西的那个大晒簟,淼淼家刚好有一个闲置的,可以找长人伯帮忙换一下晒篾的四边毛竹框,边框和招牌文字我打算用深蓝和天蓝色,老晒簟的颜色太深了,但我不打算改,喷一层无色的清漆就好,棕蓝配色挺耐看的,淼淼给我看了她的餐桌、餐椅还有灯具,也都是深深浅浅的棕褐米色。店铺不是也卖家常简餐吗?淼淼妈妈做饭也好吃呢,小点心咱们也没少吃她家的,所以名字叫小煮茶咖杂食店。”

“她的店名不是打算叫‘一起来吃苦’吗?”启星念出来都有种绝望感。

黎晓看着启星无奈的样子,也忍不住笑,道:“淼淼跟我说你听到这个店名的时候也是一脸不可置信,我跟她商量了,还是改掉了。这只能吸引几个好奇的客人,而且招牌虽说不强求要有什么积极意义,一起来吃苦总是不美妙。”

“到底是你俩好,我个转学来的融不进去。”启星吃完了,起身想拿餐盘去洗,黎晓一边笑一边挡他的手,说:“我来。”

她把餐盘杯子放到水槽里,找了一圈的围裙就在启星身上。

“围裙给我吧。”

启星没有动弹,黎晓不解地走过去,就见岛台上不知什么时候摆上了两只高脚的甜品玻璃杯,启星手里捏着一个银色的模子,正在倒扣脱模。

“你解一下吧。”启星不方便离手,只好说。

围裙的系扣在身前,黎晓从他的胳膊下伸进去摸系带的时候,脑子里忽然像是电脑中病毒了似的,密密麻麻叠了几十层回忆。

如果他没穿衣服的话,这个角度尤其能看到侧腹的鲨鱼肌,也不知道体育生变上班族了之后还有没有。

‘咕咚。’

布丁脱模的声音是湿漉漉的碰撞音,听得黎晓一阵恍神。

启星这时空出了手,自己把围裙摘了下来,但系带一头还捏在黎晓手里。

“围裙的系带比较长,”启星把围裙套进黎晓脖子里,轻轻把系带从她掌心抽出来,布料摩挲着,黎晓看着他俯身贴近,双臂环住她,在她腰后交叠了一个叉,不轻不重地在她身上勒了一下,黎晓跟着一晃,几乎要往他怀里栽过去,他又捋这系带徐徐绕到身前来,打了一个非常标准饱满的蝴蝶结,同黎晓解释道:“所以,绕两圈。”

黎晓觉得脸上有点烫,不想被他看出来,感觉转身去洗碗,又忍不住用手背碰了碰脸颊。

洗碗就只是洗碗而已,锅灶启星一边做饭一边就收拾了,黎晓余光瞧见启星就坐在岛台上守着两只焦糖布丁等她洗完碗一起吃,起身到碗柜里取了两只小勺又坐下了,也没有碰手机,仿佛接下来的事情就足够期待。

那两只布丁简直是标准的漂亮,细腻丰满,顶上的深色焦糖氤氲流淌。

启星用指尖把其中一只移到自己的左手边,并没移到对面去,嫩黄的布丁在轻轻晃,黎晓的心也在摇动着。

她打开水龙头飞快给碗碟冲水,想着布丁一定会很好吃。

小时候郑秋芬蒸给她的甜鸡蛋羹就很好吃了,这个布丁不知道会是什么味道。

黎晓伸手去拿最后一只杯子冲水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轻轻扬起,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启星啊,你怎么让晓晓洗碗?”

细细长长的酒杯沾着泡沫,滑溜溜的,黎晓一失手,把一只打碎在水槽里。

秦双站在门外,正有些嗔怪地看着启星,听见碎裂声又看向黎晓。

启星没解释什么,快步走到黎晓身边,道:“我来弄,你把手冲干净。”

黎晓用围裙抹着手,有些局促地解释道:“启星做了饭,所以我洗碗。”

秦双哼笑着,好像是应了她的话,又根本没看她,目光在两只并排的布丁上游移着。

“你外公呢?”

启星把拣出来的一小袋玻璃片扎了个口,又套了一条袋子才扔进垃圾桶里,正放水冲刷水槽。

黎晓就替他说,“在房间里午睡呢,阿姨要去看看吗?”

秦双这才真正扫了黎晓一眼,目光含着讥诮。

“阿晓今天,穿得乖。”她字眼咬得含糊,不知是说穿得乖还是装得乖。

启星收拾好了,看了黎晓一眼,目光扫向秦双又看回黎晓,道:“还吃得下吗?吃不下的话我装起来给你带回去吃。”

“女生吃甜品是两个胃,”秦双笑着,说:“怎么,妈妈来了你们不好意思啊?来,坐嘛。”

黎晓因秦双那一眼而感到不舒服,但也不想跟她置气,就走了过去,跟启星同排坐下。

启星把自己那一杯移给秦双,黎晓用勺子划开布丁,示意启星一人一半。

“你吃,我尝下味道好了。”秦双剜了一勺,把勺子搁下,“晓晓啊,你不用不好意思的,只是呢,有些事情是要大家一起商量的哦,你毕竟是女孩子,很多事情不讲好也吃亏的。”

黎晓不太明白秦双的意思,难道说郑秋芬同秦阿公走得近会有闲话,自己来启星这吃饭也滋生议论吗?

秦双虽然看着黎晓,但也留意着启星的表情,他已经不爽了。

“前几天茶馆里刚好遇见你妈妈呀,”黎晓听得秦双说了这一句,心头就是一紧,“她说你们在谈朋友嘛,对不对?”

秦双笑着看启星,启星既没料到陈美淑会这样说,也没料到秦双会这样讲,他跟黎晓刚达成和好的默契,她们俩竟然就有预知?

他下意识看向黎晓,只见她满眼惊慌,却像是知道缘故。

秦双又道:“她讲自己这个女儿漂亮聪明,也有眼界,虽然你是奶奶养大的,但她这么多年也有关照,我知道她的意思,这个嘛,只要你们好,我这里是好说的呀。”

“我没有同她讲过这些,她可能是误会了。”

黎晓没料到陈美淑会同秦双撞在一起,甚至试探起彩礼,她紧紧交握住自己的手腕,好像这样就可以掐住血管,让血液拥挤汹涌,继而暖和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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