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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扶楹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她真的很好奇,为何那日亲密接触不涨,却在半夜疯涨。
连续使用几张传送符,二人已到千里之外,却在官道上碰见黑压压的一群人。
他们穿着印有伶舟家族莲花纹族徽的黑衣,牵着数匹拉有物资的灵马,这从洲主府过来的人。
令扶楹默默观察,发现了熟面孔,之前在伶舟慈身边伺候的护卫,似乎叫什么……御风。
那行人也看见了他们,主动走上前来,令扶楹心头一跳,恨不得转身就走,可想起自己改头换面遂又恢复镇定,越是表现异常越容易被人怀疑。
得知御风并非朝她而来,而是因为玄悯,她的心重重落下。
御风双手合十,恭敬道:“玄悯法师您何时来的大罗洲?真是有缘,我们少主前几日才提起了您。”
“伶舟少主可还好?”
“少主近日身体不错,在下这就告知少主您在大罗洲。”
“不必如此麻烦,贫僧无意打扰。”
“法师客气了,少主得知您来想必会十分高兴,不过您若有要事在身,在下就不过多打扰您了。”
与他说完,御风这才注意到玄悯身旁的令扶楹,“大师,这位姑娘是?”
“我叫惊云,半路与玄悯相识,正好同行。”
御风一直看着她,令扶楹捏紧手心,但她的伪装玄悯都没有发觉,想来无事。
御风笑道:“惊云姑娘,你既是玄悯法师的朋友,便也是我们大罗洲的贵客,欢迎前来洲主府做客。”
“多谢大人的盛情邀请,若有机会,我一定前往。”
“那我就不打扰二位,先走一步。”
离开前御风不动声色看了令扶楹一眼。
玄悯身边何时出现过姑娘,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像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只是他有要事在身,不便多留。
御风与那行人离去,车辙滚过地上的积雪,留下道道痕迹。
“他提及洲主府,是洲主府的人?”令扶楹随口问。
“他是大罗洲少主的私人护卫,此次龙脊峰异动,他或许是奉命前往查看具体情况。”
“你与那少主关系很好?”
“他每年会前往大觉禅寺静养,我与他相识,但关系并不亲厚。”
真假?书上可说了,伶舟慈唯有在他面前才会收敛起满身的傲骨。
或许玄悯在他心里类似于知心父亲,尉迟衔月在他心里是亲亲老公。
现任洲主,伶舟慈他爹:?你礼貌吗?
“他长得好看吗?”令扶楹想探探伶舟慈在玄悯眼中的模样。
或许他爱而不知呢。
系统给她传输关于玄悯的生平时,对伶舟慈的描述并未这么清白,即便不是爱情,至少他在玄悯眼里是不一样的。
他温柔慈悲,胸怀包容一切,是病弱敏感的伶舟慈身后坚定的护盾。
情劫,大罗洲,除了伶舟慈,她想不到别人。
玄悯看向令扶楹,她兴致勃勃,满脸都是对伶舟慈的感兴趣。
令扶楹又道:“嗯……我听说他长得很好看。”
玄悯避而不谈。
他莫名不想在她口中提起别的男人。
异样的情绪在他的体内升腾,这在向来没有太大情绪的他身上极为不正常。
好像有什么即将失控,他遏制自己的想法。
“想必传闻是真的,我也曾听闻过,都说大觉禅寺的玄悯道法高深,样貌不俗,我亲眼见了,比传闻中的更加好看。”令扶楹脑子一抽,起了调戏玄悯的心思。
“惊云姑娘。”
“干嘛?”
“以后,还请不要说这些。”玄悯语气正经,仔细看却能发现他耳根微红。
“可法师确实很好看,我又没说假话。”她凑近玄悯,盯着他的神情,但他却匆匆抬眸看向远处。
【宿主,气运值+10!】
令扶楹狐疑地瞥向玄悯,看来他并不讨厌别人夸他。
方才她也是一时兴起,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那她现在有60点气运值!
二人继续传送一段距离,玄悯忽然问:“惊云姑娘,上次听闻你是潮音洲人士?”
令扶楹那时本想说其他地方,但她第一次入境说的潮音洲,担心第二次会详细核实,便只能说同一个地方。
“嗯,我本是潮音洲出生,喜欢四处游历,那次正好在南域,本想直接回潮音洲,但又想去大罗洲看看,没想到正好遇见你。”
“但贫僧听着惊云姑娘的口音不像是潮音洲之人。”
他随口说的这句话对令扶楹而言却宛若惊雷。
瞬间令扶楹心里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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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方言竟还有研究。
“潮音洲口音是什么样的?我倒是没怎么注意过,我母亲是南域之人,父亲早
逝,或许受了她的影响吧。”
玄悯没再询问。
使用传送符妖快上许多,一路走走停停,令扶楹与玄悯于晌午抵达清源镇,远远就能看见龙脊峰,占据了大半的天空,像是一个巨大的雪盆倒扣在地上。
靠右是万丈冰川,靠左是万里雪原。
清源镇算是龙脊峰附近受灾最小之地,除去那些被封禁的城池,也是附近最大最富庶的地方。
今日出了太阳,明亮的日光洒落,雪地熠熠生辉,像是铺满了碎钻,美丽的景致之下,却是无人愿意提及的噩梦。
镇中房屋也被冰雪堆砌,冰雪世界不见半分绿意,街上也不见行人,一片死寂。
二人走到东街尽头,停留在一座挂了杨宅牌匾的宅院前,门前虽堆满积雪,却依旧能看出昔日的恢宏,只是门口贴满符纸。
玄悯上前敲门,一男子很快前来开门,见到一身僧人打扮的玄悯,满脸激动,“您就是玄悯大师吧?大哥已经传信和我说过了,您快快请进。”
令扶楹没有进门,她对玄悯道:“你先忙,我有事要办。”
玄悯脚步停下,看向令扶楹离去的方向,她这么一走,好似永远不会再回来。
却在他无声地看着她消失时,她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玄悯,到时我再来找你~”
这里人生地不熟,令扶楹先去龙脊峰探探情况,大概率还要回来。
“大师,那位姑娘是?”
“她是贫僧的朋友。”
“原来是大师的朋友,您请放心,到时她回来我第一时间告知您。”
杨长岁带领玄悯去闹鬼的屋子,位于西厢,里头住着他的侄女,杨长年的女儿,大半月之前就性情大变,活像是被什么鬼怪上了身,不过几日,她像是被吸干精气般匆匆倒下,至今卧床不起。
叫了大夫却查不出个所以然,这清源镇的大夫都快叫光了,也没发现病症,她面色惨白如纸,有人怀疑她是被人上身了。
又过了几日,半夜屋外的灯笼无故熄灭,而后蔓延到屋内的烛火,夜里身上沉重,还有水滴滴落,好像有人在故意捉弄他们。
家中七口人寝食难安,最年长的母亲也倒下了,找了附近的道长,灵石花了不少,那鬼却始终在宅中逍遥法外。
*
令扶楹直奔龙脊峰而去,她远远地躲在小雪堆旁,观察龙脊峰的情况。
她并未看见御风和那帮拉着物资的护卫,他们还没到。
但这龙脊峰附近扎了帐篷,已有官兵在巡逻,还有几个修士,但太远她无法感知他们的修为。
她也不敢靠得太近,担心会被他们察觉。
令扶楹围着龙脊峰观察他们所在之处,摸出纸笔标注地点,哪些地方会被他们疏漏,还有他们巡逻的时间节点。
龙脊峰太大,绕周一圈花费的时间更不用提,还要小心被他们发现,彻底记下所有地点已临近傍晚。
一日的地图必定不够,起码还得继续观察几日才能付出行动。
龙脊峰究竟何处异动她也需要知晓,只能从附近的百姓口中探听。
她回了杨宅,杨长岁热情将她迎入院中,“玄悯大师还在做法,姑娘您请随我来。”
令扶楹跟着他去了西厢,玄悯正端坐在房中诵念经文,他的对面是躺在床上昏睡的杨云舒杨姑娘。
她脸色青白,笼罩着一片死气。
令扶楹想到了曾经的她自己,最后也是如此躺在床上,不过这个杨姑娘有很多人关心她在乎她,关心她的安危,希望她能早日脱险。
玄悯周身浮动金色符文,流水般将床上女子包裹,期间她偶尔动动睫毛,却一直未醒。
约莫一炷香后,玄悯睁开双眼。
“大师,如何了?”
“这鬼不在宅中。”
杨长岁惊讶,“不在这宅中,那在何处?而且,为何云舒迟迟未醒。”
“她体内的生机快要被抽空,但并未发现鬼怪附身的痕迹。”玄悯若有所思。
“杨施主方才说云舒姑娘曾经性情大变?”
“对,又哭又闹,之前分明都是文静的性子。”
“贫僧在她身上发现转魂阵的痕迹,或许是魂魄残缺才导致如此。”
“转魂阵?这是何物?”杨长岁一惊。
“通过此阵,可以源源不断地吸取云舒姑娘的魂魄。”
“贫僧已将她身上的转魂阵销毁,你们需要寻找养魂莲让其服下。”
“尽量在一月内找到,这一月,贫僧可每日稳固她的魂体,但若无法找回,贫僧也无力回天。”
他的语气慈悲,话语却十分残酷。
“养魂莲?”
几人无措,这养魂莲是极为名贵稀罕的灵药,他们要如何寻找?
但找不到也必须找,大罗洲是养魂莲出现次数最多的区域,已经给他们节省了很多时间。
“那我母亲又是怎么回事?”
“令堂惊吓过度,好生调理便好。”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那这段时日劳烦大师,我立即传信告知大哥,我们兄弟二人一起去寻找。”
“曲娘,宅中一切就交给你了,我这就启程去寻找养魂莲。”
“你路上小心。”曲娘忧心忡忡。
说完杨长岁的身影就从屋中消失。
玄悯思索那鬼物藏在何处,这宅中四处都有鬼气残留,却始终没有觅得这鬼的藏身之处。
“十分棘手?”令扶楹打量着这座宅子,她看不出任何异常,之前在云鲲上,那只鬼抓伤她,留下的森森鬼气宛若浓墨,这院中却不见分毫。
“这鬼或许用了什么法器隐匿身形,也或许修为高到一定境界,让贫僧也无法察觉。”
若是后者,那将极为危险,令扶楹心中一跳。
她下意识靠近玄悯,虽对鬼的恐惧她克服了七八分,但若是遇到书中所说的穷凶极恶长相恐怖的厉鬼,她不知自己是否能镇定自若。
玄悯的手指碰到了她被风吹起的裙摆,带着她体温的独特馨香飘至鼻尖,他攥紧手心,但又缓缓松开。
“别怕,既然它不敢露面,那它大概率奈何不了贫僧。”玄悯轻声安抚。
温和悦耳的嗓音像是能够抚平一切恐惧,令扶楹心中的忐忑暂时消去。
此时天色已暗,曲娘燃起火烛灯笼,一只烛火忽然熄灭,令扶楹一把抓住玄悯的衣袖。
“只是风。”他柔声道。
宅中客房多,但考虑到二人身份的不方便,曲娘打算将两人分开安排客房,一人住最东,一人住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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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扶楹瞥了玄悯一眼,但也没说她想住玄悯隔壁这样让人误会的话。
玄悯与她对视,他知晓令扶楹对鬼的恐惧,于是道:“我们认识,住隔壁即可。”
他不经意撞进令扶楹如释重负含笑的眼眸里,久久未动。
“玄悯大师?”
玄悯回神,挪开始终放在令扶楹身上的视线,“曲夫人,怎么了?”
“屋子还没来得及收拾,二位先去坐,很快就能收拾好。”
令扶楹十分不好意思,连忙摆手,“夫人就不麻烦你了,我到时施个清洁术就能住,况且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这段时日还要打扰您,是我不好意思才对。”
玄悯作为驱鬼主力,自然可以安心住下,但她却是沾他的光。
如此寒冷的天,这镇上也没个客栈,若没有这处宅子,她就只能在冰天雪地里搭帐篷了。
令扶楹掏出一袋灵石,“曲夫人,这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
“姑娘你住多久都行,不必如此客气,这屋子空着也是空着,况且你们来了我这心啊安定多了,这段时日觉
都睡不好,我要谢谢你们才是。”
见她不收,令扶楹打算离开前将灵石放在屋里。
听闻她们可以用清洁术,曲娘也不再继续坚持,“要是有什么缺的少的尽管给我说,就不打扰二位休息了。”
离开前曲娘特意看了二人一眼,她的直觉告诉她二人关系不一般,但这位分明是个高僧,她这样的想法实在罪过。
玄悯本不该多问,但听闻她要多住一段时间,还是开了口:“惊云姑娘打算待多久?”
“我不确定,但时间应该不会太短。”
玄悯没问她要做什么,“进去休息吧,贫僧就在隔壁。”
“好。”令扶楹进了门,将屋中烛火点燃。
这屋子确实许久没住人,一股灰尘的气息,施了个清洁术,这里焕然一新。
令扶楹是被吵醒的。
她听见了曲娘的和几个男人的声音,大约听到了什么落脚,好处,一类的词。
院中曲娘战战兢兢,这几位穿着统一制式的服装,号称是洲主府之人。
“大人,我们宅子小,最近出了些怪事,也有客人在,担心怠慢了少主。”
“龙脊峰附近我们都看了,只有你们这处宅子好些,少主过来也只是有个落脚之地,不会少了你们好处。”
曲娘忽然想起屋中躺着的侄女,那养魂莲是在难寻,十有八九空手而归,这些人既是洲主府之人,那位少主又要过来……
曲娘一合计,连忙道:“大人进屋说。”
杨宅百年前也是富庶人家,曾经的府内下人都不知有多少,那场天灾后才没落,但比起其他家庭也要好上许多,这也是这些人看中杨宅的原因。
此次龙脊峰异动,沈覆雪与伶舟慈一同前来,尉迟衔月闲来无事,也与他们同往,如今三个大人物一共过来,大罗洲上下都格外重视,加之伶舟慈体弱龙脊峰脚下扎营过于危险,毕竟此地随时会崩塌,唯有选择周边的民宅。
在掌握别人生杀予夺大权的上层阶级眼里,别人的命不是命,他们的命才是。
听见少主二字,睡得迷糊的令扶楹惊醒,她瞬间绷紧了神经。
伶舟慈和沈覆雪竟要过来?
这伶舟慈体弱就在家待着,出来跑什么,是真担心作不死么?
不知尉迟衔月是否与他们在一起,但不管如何,杨宅她都无法继续待下去。
令扶楹和玄悯出门时,那帮人正好和曲娘谈完离开。
“曲夫人,这些是什么人?”
“说是洲主府的人。”曲娘歉意地说:“惊云姑娘,咱们大罗洲少主要亲自过来视察龙脊峰的情况,要在这里落脚小住个几日,我想着云舒的身体耽误不得,或许能借此拿到养魂莲,就答应了。”
即便不为了养魂莲,普通人家想要拒绝洲主府怕是也不容易。
“他们一来,或许这鬼物就不敢兴风作浪,况且州府实力雄厚,说不定能加快捉到这鬼物。”令扶楹出言安慰。
见二人不介意,曲娘心情稍安,毕竟是来为她们家解决那鬼物的,若是惹二人不高兴,她也是愧疚。
“对了玄悯,我后面一段时日都有要事要办,就不在此逗留了。”
即便她现在已经改头换面,但她担心在面对面相处中被他们察觉异样,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离开最为保险。
为何说走就走,玄悯愣在原地。
令扶楹来不及也没法和他解释,连忙出门,却撞见门口黑压压的一行人。
被黑衣守卫簇拥着的赫然是坐在轮椅上病弱美人伶舟慈,而他的身边还站着垂眸走神的沈覆雪和……
和尉迟衔月!
沈覆雪一席银色大氅,神情漠然,长发沾着晶莹剔透的霜花,像是一座毫无活人气息的冰雕。
而时常伪装成一副文雅君子模样的尉迟衔月,眉宇间笼罩着郁气,生人勿近。
“诶,惊云姑娘,你不是说要多住一段时日么?”曲娘生怕她是因为州府的人才要离开,那她多过意不去,连忙追上去劝说。
玄悯也走到她的身后,一眼就看到门口容色绝佳的三个男人。
他们三人一起出现的瞬间,天地黯然失色,好似一个巨大的光环将他们笼罩。
尉迟衔月沈覆雪伶舟慈闻声抬眸,三人凉薄的视线齐齐看向门口的令扶楹——
作者有话说:自带特效骚包三人组[狗头叼玫瑰]过渡章相亲相爱住在一个宅子里
第38章
在场所有人同时看向门口的令扶楹。
就像彻底曝光在烈日之下,所有想要隐藏的、遮掩的,都会无所遁形。
顶着沈覆雪、尉迟衔月、伶舟慈、乃至身后玄悯的视线,令扶楹脑子宕机。
从未想过会和他们三人碰面。
而现在,她们仅仅只有一步之遥。
令扶楹此时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无数倍放大,她竭力告诉自己冷静,表现成一副完全不认识他们三人的模样。
明知三人的身份,却直接从他们面前离开绝不是明智之举,况且主角团还是自带光环的无敌大帅哥。
于是她像是普通人被惊艳了一般呆呆的看着他们。
三人的目光从她陌生且毫无记忆点的脸上扫过,感知到她眼神的炽热,只觉无趣乏味。
可不知为何,她这么看着他们竟没有如此让人厌烦。
不仅是令扶楹,曲娘见到主角团也惊为天人,一人就足够惊艳,还一下出现三个堪称修仙界顶级容貌的俊美郎君。
在场也唯有玄悯不受影响,他察觉令扶楹快要黏在他们身上的视线,脸上甚至攀上红晕,一副春心萌动的小女儿情态。
玄悯极轻地蹙了下眉。
那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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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陌生的、不受控制的感觉涓涓细流般悄无声息包裹他的心脏。
他克制自己的念头,轻声喊她。
令扶楹紧紧掐着自己的手指,才让脸色涨红。
演戏可太辛苦了。
看了半晌的伶舟慈开了口,“这位姑娘是夫人家中的客人?”
他回到大罗洲后气色更加苍白,病弱之态也越发明显,奈何他长得过于出色,眉目如画像是画卷之上的小郎君,即便如此,也无人敢冒犯,浑身上下充斥着与生俱来的上位者姿态。
曲娘也才回神,她虽没见过少主,但都说他轮椅出行身子瘦弱,那么就只有他了,于是小心翼翼恭敬道:“是的少主,近日宅中不宁,这位姑娘与玄悯大师来家中为民妇驱除鬼怪。”
“既如此,姑娘住下就是,这方圆百里也无客栈落脚之处,姑娘若是离开,又该去往哪里。”
“本少主不是那等不通情理之人,你只当和往常一样。”
曲娘也附和道:“对呀惊云姑娘,这宅中房屋足够,空着也是空着,你住下就是了。”
曲娘暗暗想着,这少主倒也是个好相处之人,并不是那般高高在上咄咄逼人,她略松了口气。
“况且,姑娘与玄悯法师似乎是朋友,那便也是我的朋友。”
曲娘犹豫片刻还是问:“少主您与大师认识?”
“我自小与玄悯法师相识,偶然听御风提及你在大罗洲,却没想到会如此有缘,在这里相遇。”
曲娘更是高兴,玄悯大师与这位姑娘都极好相处,这少主与他相识,那她也无需这么提心吊胆了。
“惊云姑娘,贫僧确实与伶舟少主是旧识,你不必拘束。”玄悯看出了她的拘谨,柔声道。
令扶楹大脑高速运转,寻找着合理脱身的借口。
在她思索时,对上尉迟衔月淡淡的目光,她心头一跳。
这么冷的天,她的手心竟开始出汗。
说临时有事离开?
站不住脚,昨晚才说过她要久留,她还要留在龙脊峰,若万一被这几人撞见,她会彻底暴露。
说怕打扰他们?他们已经这么说,她还继续推辞绝对会引发尉迟衔月的怀疑。
她怀疑她若执意走出这道
门,暗中就有人跟来。
现在她正愁如何接近龙脊峰腹地,玄悯与伶舟慈关系不一般,她或许可以借机光明正大靠近龙脊峰。
但她需要让玄悯全身心地信任她顺从才可以做到,同时,演技也要足够出色瞒天过海,尤其是瞒过尉迟衔月。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值得搏一把。
而且,最危险的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顶着几人的目光,她不好意思地点了头,“那接下来就打扰各位了。”
尉迟衔月那道始终放在她身上的目光也才终于消去。
几人进了门,令扶楹始终跟在玄悯身边,玄悯轻声安慰:“伶舟少主并非不好相处之人,你放心。”
他只以为她是不习惯。
不过他又回想起令扶楹方才看向他们的惊艳目光,那股滞闷之感悄无声息裹紧心脏。
“原本我还担心,但是方才听少主说话,好像确实挺温柔的。”
玄悯不置一词。
住上伶舟慈尉迟衔月和沈覆雪三人倒也足够,但这侍从护卫有近二十人,下人房也是住不下的,于是只留了御风和几个护卫以及伶舟慈的随行医师。
令扶楹与玄悯的屋子挨着,伶舟慈他们的却是单独分开,不过也只隔了道抄手游廊。
“少主,民妇去收拾屋子。”曲娘道。
“交给御风他们即可,无需如此客气。”
少主有人伺候,曲娘担心自己哪儿打扫得不合他心意,便也没有强求。
厅中几人坐于一处,玄悯和令扶楹也在一旁。
伶舟慈的视线落在站的极近的两人身上,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玄悯身旁的女子。
相貌平平,丢进人堆里都找不到,玄悯说和她是朋友,可他瞧着玄悯对她有些不一般,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直觉。
这位女子的肢体动作也对玄悯比较信任。
这在普通人身上自然无异,但这是一个僧人,还是一个不近女色佛法大成的僧人,在他身上就显得奇怪。
他因为玄悯对令扶楹生出几分好奇,但尉迟衔月和沈覆雪与此人不熟,便也没有多分出几分目光给令扶楹。
“姑娘怎么称呼?”伶舟慈问道。
“叫我惊云就好。”
“惊云姑娘,冒昧问一句,你和玄悯法师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在路上相识,便结伴而行了。”她没有细说究竟从何处而来,生怕引起怀疑。
“大罗洲苦寒,倒是好奇姑娘为何来此。”
“我喜欢四处游历,还未来过大罗洲,便来了,遇见玄悯法师正好可以随他精进驱鬼之法。”
“惊云姑娘也精通驱鬼一道?”
“略知一二。”
对一个才认识的姑娘,如此询问已经算得上冒犯,玄悯主动道:“少主若有什么想问的,不如问贫僧。”
伶舟慈诧异,玄悯这样像极了维护妻子的丈夫,他被自己这样离奇的想法惊讶到了。
这女子有何魅力?
知晓继续询问怕是会惹玄悯不快,他换了个话题,“方才听闻这宅中不宁,玄悯法师可将那鬼捉到了?”
玄悯摇头。
“法师都没将其捉拿,我还有些好奇了,不如一起去瞧瞧。”
一旁的尉迟衔月听闻鬼物二字,也抬了抬眼,对此表露出几分兴趣。
至于沈覆雪,对此毫不在意,只是偶尔会走神。
几人去往院中,尉迟衔月细细感应院中的鬼气,四处皆有残留,却并未发现鬼物的藏身之处。
期间令扶楹一直当个透明人,不主动说话,也不主动露头,生怕他们注意到她。
令扶楹忽然对上一道视线。
是沈覆雪。
她错开视线,装作没有看见。
忽然,她呼吸一滞。
她忘记忽略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缚情丝。
那他岂不是能感知到她的存在?
忐忑不安的她立即询问系统。
【斩缘露可以斩缚情丝吗?】
【你们之间的联系可以清除,但效果无法消失。】
也就是沈覆雪不会再见到她碰到她就唤起欲念,但可能随时随地发.情……
他因得不到彻底根治,情况会愈演愈烈。
这么变态?
不过只要不会察觉到是她就行。
但既然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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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知到与她的联系,为何要这么看着她?令扶楹胆战心惊。
*
玄悯照旧去杨姑娘房中为她稳固魂体,继续寻找那鬼物的踪迹。
院中各处角落都已查验,并无可疑痕迹。
他走到院中那间祠堂,可以看见祭拜的痕迹,祠堂的神龛里供奉这一具神像。
曲娘不安,“大师,这里有问题吗?”
玄悯绕着祠堂一周,却依旧没有其他发现。
今日令扶楹没有轻举妄动,其余时间都在屋中修炼,伶舟慈三人出去前往龙脊峰,晚上才回。
夜幕将至,她听见轮椅滚动的声音,伶舟慈他们回来了。
他们正在谈论龙脊峰之事。
大约就是龙脊峰的异动毫无规律,峰上冰雪也没有融化或者断裂痕迹,暂无龙脊峰为何如此的线索。
曾经龙脊峰是因为沈覆雪崩塌,他们猜测或许是龙脊峰何处藏了继续吸纳龙脊峰灵气之物。
但也可能只是单纯的地动所致。
*
令扶楹点燃烛火,她打开窗户通风,可忽然房中的烛火灭了。
与其说是怕鬼,其实是怕未知的恐惧,幼时的她被下人误关在万鬼窟一夜吓出了阴影,自此心魔难消。
在鬼物看得见时,她并没有太深的畏惧,但就怕不知它是否在身边,也不知晓它的模样,或许它没了眼珠全身是血,在某个角落阴森森地盯着她。
令扶楹稳住心神,用灵力将烛火引燃,但下一秒,烛火再次熄灭。
一股冷风从她耳畔吹过,她鸡皮疙瘩直冒。
“滚出来!”她掏出长剑和符纸,往可疑的方向甩了几张,却毫无动静。
等待片刻,她想或许是自己吓自己,于是将窗户关上,再次点燃烛火,可还是不出意外,熄灭了。
若是妖或者人,她尚且可以与之一战,但这鬼神出鬼没,她连在哪里都不知,令扶楹后背冒出阵阵冷汗。
玄悯也听到隔壁的动静,走到她房门前,就见到一脸冷汗的令扶楹。
“房中有东西。”她尽量保持镇定。
走到她的房里,玄悯细细感应屋内鬼气,确实有残留,它才离开不久。
顺着鬼气走出房门,却在院中凭空消失,玄悯又去往其他地方,但一无所获。
“方才怎么了?”
“我一点燃烛火就会熄灭,分明我关了门窗。”
令扶楹回去继续点燃一支烛火,这回却没再熄灭。
这鬼还挺狡猾,知道惹不起玄悯这个鬼物克星。
玄悯思索片刻,“贫僧在门口守着。”
“那怎么行,你回去吧,它应该不敢再来了。”
令扶楹将他推出门外。
她坐在床边盯着那烛火,却不如她愿,再次没有任何征兆地熄灭。
她的背后还有什么液体啪嗒啪嗒滴落……
浑身僵硬地挪动脚步,转头一看,是一滩的血迹。
……
只穿着寝衣的令扶楹跑出门,却撞到一具高大的躯体,一只大手揽住她的腰。
令扶楹抬眸却看见沈覆雪那张在黑夜下冷若冰霜的脸,她腰上的那只手似乎动了动。
玄悯察觉异样出门时就见到这样一幕,女孩被高大俊美的男子抱在怀里,在玄悯的角度来看极为般配。
他站在原地没动。
令扶楹连忙从沈覆雪怀里挣脱。
他低头瞥了眼手掌,回想搂住令扶楹腰肢的触感……
“实在不好意思撞到了你。”令扶楹匆匆走向玄悯。
见她过来,玄悯的眉宇舒展开。
令扶楹心跳剧烈,根本不敢去看背后的沈覆雪的目光。
她听见远去的脚步声,紧绷的身体放松,兑换的面具不仅会改变容貌,连带身形也会有一定程度的改变,她还穿着寝衣,想来无碍。
“怎么了?”玄悯看着令扶楹。
“房中有血。”接连被人和鬼吓,她脸色难看。
见她极度恐惧,玄悯自己都没意识到何时牵住了她的手。
感受到掌中的柔软的触感,玄悯回神,想要松开,却被令扶楹紧紧反握住,他甚至能感受到她手心濡湿的汗水。
异样的感觉。
像是有羽毛轻轻挠着他的心脏。
回到令扶楹卧房,但并未见到血迹,往上看去,也无异
状。
令扶楹都怀疑自己得了癔症,可按曲娘和杨长岁的描述,应该不知她一人如此。
过了片刻,几番纠结的玄悯终于开口:“睡吧,贫僧就在这里。”
令扶楹这回没有拒绝,睡屋里行,让人屋外守着也太不是人了。
不等她出声,玄悯率先道:“我在地上打坐。”
令扶楹索性取出她的小毯子小被子铺到地上,“那你这样睡吧。”
……
玄悯最终还是躺在了令扶楹的专属被子里,都是她身上的气息,他毫无困意,默念着心经。
夜里寂静,床上之人的一举一动都会落入他的耳中,她何时翻身,何时呓语,浅浅的呼吸声萦绕在他耳边。
玄悯诵念经文的速度越来越快,只是耳边的声音也越发明显,他忽然睁眼,视线落在床上抱着被子睡得香甜的女孩身上。
他捻动佛珠,垂眸不语。
夜半,玄悯听见了细细的呻吟。
他缓缓睁开双眸,发现声音是从床上的女孩口中发出。
玄悯起身过去,却见她脸色不正常地酡红,满脸的汗珠,鬓边的碎发已被汗湿,还未触碰就能感知到她身上的热度。
发热了?按理说玄丹境的修士不会患上如此寻常的病症,但玄悯已经来不及细想。
将她身上的被子掀开,解开她的衣襟散热,但这样远远不够。
他立即为令扶楹把脉,并非发热,但他浅薄的医术查不出病因,玄悯想起伶舟慈身边有随行的医师,医术高超。
玄悯顾不得其他,立即出门去找伶舟慈借人。
这一举动惊动了其他人,连尉迟衔月和沈覆雪都已披上外袍出门,伶舟慈自然将医师借他了,但他没想到大半夜玄悯竟然在那位姑娘房中。
若非在她房中,怎会连她发热都第一时间察觉,二人关系果真不一般。
医师只诊断出个七七八八,走出房门,“她的体内火气极重,像是有一团烈火燃烧,倒是暂不会危急她性命,但需要尽快将其压制。”
医师取出三瓶药剂,“需每隔半个时辰全身涂抹一遍,并许辅以灵力将其药性彻底催发,让体内火气尽快导出。”
只是这件事由谁来做却成了棘手之事,这里没有女修,唯一与令扶楹相识的还是个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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