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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成玉的声音。阮柚一怔,抬眼便看见银针末端的指向。
正是她。
阮柚呼吸一瞬慌乱,仓皇间却最先对上了顾叙的视线。
人的本能反应是无法骗人的。
在这里,在这群人中,她最在意、也最信任的人就是顾叙。
顾叙恰好也在看她,深灰眼瞳被灯光恍地忽明忽暗,却依稀能感受到柔和。
阮柚嘴唇抿紧了些,莫名心静了静,“这是什么。”
成玉笑,“真心话大冒险,之前玩没玩过?”
阮柚沉默了几秒,颔首。玩过倒是玩过,但已经很久之前了,具体发生的细节也早已经记不太清了。
这时,有人接着问,“所以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阮柚知道逃不过去,凭着本能选择了真心话。
“真心话吧。”
“让我想想。”那人摸着下巴思索了会儿,最后却问了个俗到不能再俗的问题,“在场的人里,目前有你喜欢的人么?”
那人问完竟有点紧张。不仅出于好奇,而是阮柚实在是太漂亮的,皮肤白皙细腻,坐在那里精致的就像洋娃娃。他看了一眼,又一眼。
直到成玉踹他脚,才彻底晃过神。
成玉啧了声,语调冷冷的,“你操什么心。”
男生飞速眨眨眼,摸了摸后脑勺,却不小心触碰到发烫的耳廓。
靠,丢脸了。
阮柚闻言还是怔了一瞬。真心话大冒险,问出的问题都是平时不会打探的,因此大胆无边界,她有所准备,但还是不妨碍她的紧张。
顾叙看着阮柚,呼吸随之一紧。
周遭都安静了下来,视线不约而同投落在阮柚身上。
都在默默等待她的答案。
阮柚垂了垂睫毛,沉默了几秒,捏了捏手掌心的肉。
“有。”她的嗓音清泠泠地,很轻,但尤其脆亮。
闻言,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
顾叙定定看着阮柚。
今日的阮柚不知为何,话很少,也隐约透着几分疏离的气息。
顾叙忽然发觉,一旦她选择疏远,他就真的什么办法都没有。
而今,听见阮柚的回答,他的心脏莫名抽痛了下。
很疼。
阮柚认识谁呢。
除了他,只剩下另一个人。
答案早已昭然若揭。
一个字激起千层浪。、
男生咽了咽呼吸,忍不住问,“是谁?”
阮柚却忽然变得异常平静,说,“这是下一个问题了。”
男生抿了抿唇,很是无奈地抓了抓头发。
成玉却罕见沉默了会儿。
少年眼瞳黑漆漆地,潋滟忽明忽暗的光芒,似乎在思忖什么。
阮柚并未发觉。只是忽然想出去透透气。
她说做就做,很快找了个理由出去了。
阳台环境冷寂,却足够抚平混乱的思绪。
阮柚呼了口长气,终于冷静清醒了下来。
她不该躲着这样躲着顾叙。顾叙他什么也没有做。
阮柚想通这点,眼神也随之定了定。她原路折返了回去,沿着长廊,却在拐角处迎面撞到了什么。
心跳骤然失掉了半拍。
等阮柚反应过来的时候,湿沥沥的酒水已经撒了她一身。
猝不及防,阮柚大脑登时好似炸了开来。
衣衫瞬间湿漉漉,沁骨的凉意骤然席卷了她的全身。阮柚脸色苍白,听见了服务员慌慌张张地说,“对不起,太对不起了小姐。”
阮柚抿紧唇瓣,浑身的狼狈令她一瞬陷入了短线状态。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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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忽地披来了一件外套。
外套裹挟着温热的气息,瞬间将她尽数包围。
隔着薄薄的面料,那人的手牢牢缚在自己的右边一侧的肩膀。
顾叙安静靠拢过来。
似觉察到她的无措,嗓音放的很轻很轻,“跟我走。”
阮柚睫毛颤了颤,下意识握住了顾叙的手。
少年身上有淡淡的松香,即使偏冷调,也令人有种安定下来的力量。
顾叙握紧了她,十指紧扣,掌心温热熨帖过来,心跳仿佛随肌肤交缠躁动。
他垂了垂眼,强压下来心头的混乱,对阮柚说,“换件衣服就好了,不要怕。”
他想起那一幕。
少女浑身湿透,就好像无家可归的小猫。
令人心疼。
顾叙带阮柚去了最近的休息室。他打电话让人送了件衣服,阮柚接过来,却定定站在原地看顾叙,眼瞳说不出的悠长安静。
顾叙:“怎么了?”
阮柚抿了抿唇,却说:“谢谢。”
——他为什么总能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她要怎么才能不喜欢他?
阮柚去了更衣室换衣服,衣服除尽,却愣了愣。
那人送来的是一件水蓝色的长袖连衣裙,针织款,收腰的设计。
毫无争议是好看的。但是……
俯身穿上后,阮柚对着镜子,脸颊莫名的有点发热。
裙子尺码不太对,领口垂的过低,半束在胸前,好像稍不留神就会走光。
她抿了抿唇瓣,一时穿也不是,脱也不是。
就在原地干站着。
直到。
外面传来了顾叙的声音,似是很寻常的一句关心,“阮柚?”
“怎么了?”
阮柚呆的时间有些长了,顾叙抬了抬视线,问出了声。
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了声音,“哥哥。”
“你能不能……再把外套借我一下。”
/
隔了半晌。
成玉挑眉,视线来来回回,“发生了什么?”
“不小心撞到了酒。”阮柚解释,不知为何,喉咙干干涩涩,脸颊闷得发热。
成玉定定看了几秒,问,“没受伤吧?”
阮柚摇头,“没有。”
“那就好。”成玉神色松了松,余光扫向顾叙,忽地想到了什么。
“对了,顾叙,刚刚伯母给我打了个电话。”
成玉语调漫不经心,像是不经意的闲谈。
可阮柚视线一直分在顾叙那边,她不难发觉,在听见成玉说的那句话时,顾叙身形一瞬的僵硬。阮柚抿紧了唇瓣,安静看向了身侧的顾叙。
顾叙喉结松了松,“怎么了?”
不知为何,成玉看了阮柚一眼,说,“孟家那位又找来了。”
闻言,阮柚眼皮一跳,心思忽然泛了空。
顾叙静了几秒,说,“我来和她说。”
他眉头皱了又松,说了句抱歉,就走到了旁处打电话。
阮柚看着顾叙的背影,心里怎么也不是滋味。她不傻,自然能从对话中品出什么。
她抿紧了唇瓣,心脏莫名酸酸涩涩,是她很讨厌、排斥的感觉。
她正失神,眼前忽地晃过来一只手。
阮柚颤了颤睫毛,凝神,听见成玉突然笑了起来,“不会真让我猜对了吧。”
闻言。
阮柚心脏仿若漏半拍,收回视线,转而看向了成玉。
“什么……?”
成玉弯腰凑近,近到似乎能够看见彼此间根根分明的睫毛。
他笑,但笑意并不深,依旧很浅薄,就好似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一般。
“你喜欢的人,是顾叙么?”
阮柚呼吸一紧,脸颊瞬间滚热,不假思索地飞速否认,“不是!”
“怎么可能!”
她连连否认,殊不知在他人眼底,反倒是欲盖弥章。心跳扑通扑通,跳的极快,阮柚本能想要离远一些,怕被成玉听见。
而这时,却见成玉直起了脊背,漫不经心地说,“不是他,那就是我。”
成玉笑笑,“阮柚,原来你喜欢的人,是我啊。”
她呼吸一屏。忽然有那么一瞬间,沉沉坠入少年漆黑的眼底。
仿佛什么心思都快被看穿似的,无处可避。
阮柚不自觉绷紧了神经。
恰在此刻,顾叙的声音从斜刺里响了起来,语调莫名有点冷,“成玉。”
第94章 第九十四章 顾叙篇
第九十四章
阮柚很少见过顾叙这个样子。
此时此刻, 少年眉目漆黑,周身泛着浑然的冷意来,他微微垂眸, 就这样挡在她面前。不知为何,阮柚心脏紧绷了一瞬,下意识抓住他的袖子。
“没什么的。”
她不知道顾叙为什么会这样, 但是她能够感觉出, 顾叙正在生气。
阮柚不由得想。
——他听见了什么?
听见了他们谈话的全部,还是仅仅冰山一角?
无论是什么, 这都足以让阮柚思绪开始混乱,她甚至有点后悔今天来这里了。
顾叙静了几秒,却说,“顾叙。别来招惹她。”
他眼底没什么情绪, 浑然天成的冷,薄白的手背青筋凸起, 在克制隐忍什么。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可当他听见成玉说的那句话时, 脑海却嗡嗡作响, 一股无名火腾上了胸腔, 再无理智可言。
就好像……要被抢走什么一般。
顾叙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很平静的人, 为人处世云淡风轻、温和有礼,从未有如今这般情绪外露的时刻。成玉挑眉,心底划过几分异常, 眉梢却更是染上笑, “顾叙, 你用什么身份说这句话呢。”
他走近了几步,乌黑睫毛轻轻垂下,“兄长?”
而后, 用只有两人听见的话说着,“还是恋人?”
顾叙呼吸一紧,怒火混杂着破坏欲,就这样猛地推开成玉的肩膀。
成玉脊背撞向冰冷的墙面,撞得很疼,唇边却依旧带笑。
一瞬不瞬的看着顾叙,几乎要把他盯穿。
是人都会有欲望。很小的时候,成玉就明白,人就是欲望堆积的产物,没有谁会例外。只是后来他见到了顾叙,少年好似一张白纸,温柔至极,对谁都毫不轻慢、极有礼貌。
但他就是觉得虚伪。
如今看来,他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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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叙喜欢阮柚。不可思议,又并不令人惊讶。
阮柚眼皮一跳,见状再也坐不住,立刻上前拉住了顾叙。她哪里见过顾叙这副模样,心头没由来的慌乱。极其难熬,而这股难熬的情绪几乎将她淹没了。
她拉住了顾叙的手腕,瞳仁闪烁,鼻腔却莫名涌起丝丝酸涩来。
“哥哥。对不起……”
周围有人路过,闻到空气里若有若无的火药味,不自觉停下了脚步。
但有人却很快认出,忍不住关切问,“怎么了这是?”
顾叙听见了阮柚的声音,呼吸静了又静。
少年深黑眼底闪过一丝痛苦来,却转瞬即逝,低头无人发觉。
他闭了闭眼,而后看向了阮柚,喉结滚动,“说对不起给应该是我。”
阮柚站在了原地,张了张唇,却近乎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不想这样,也从未想过会发展成这样,内心涌起些许愧疚。
她揪着裙摆,心里难受,眼眶不自觉红了起来。
成玉看着阮柚,眉毛皱了皱。
阮柚想提前回去。
顾叙跟在了她身后,外面是一道下坡的道路。天已然黑了下来,只有路边偶尔的灯火,斜斜着落,照得少女背影小小的,很是孤独。
顾叙却忽然想到了初见。
雨水迷蒙,阮柚踩在了水里,却仍然浑然不知。他一直没说的是,她有一双很灵动的眼睛,无声无息潋滟光芒,哪怕只是对视几秒,也能令人深陷、无法抽离。
什么时候不敢去对视的呢?
顾叙不知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刻意遗忘、逃避。
天色漆黑,夜空没有星星,只有一轮皎洁明月。远离了市中心的繁华灯影、车水马龙。这里愈发静悄悄,连风都比之前寒凉。阮柚不自觉裹了裹外套,整理好情绪,却忽然想起了什么。
她回头,问,“冷吗?”
如今,顾叙的外套在她身上,顾叙只穿了一件薄白的毛衣。
灯光扫在他修长冷白的脖颈,整个人愈发清瘦,神情透出几分苍白来。
阮柚心一阵揪疼,不由分说地想要脱下来。
少年却察觉他的动作,上前拉住了阮柚的手腕,“别。”
阮柚只觉手腕冰凉,他都这么冷了,还说不要外套。
她眉头骤深了一些,可稍稍抬眸,余光却觉察到了顾叙的目光。
不对劲……
抬头,四目交接。
少年肤色苍白,漂亮的灰色眼睛无声流淌痛苦,却自始至终不放手。
紧紧的,抓住了阮柚。
阮柚呼吸忽然慢了半拍。这种眼神她何其熟悉,就像在很小的时候,她望着父母远去的背影,望着他们头也不回的身影,也是一样的眼神。
痛苦挣扎,只是因为怕被彻底遗弃。
她不知道顾叙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神情,或许是因为她的动作被错误解读,也或许是两人之间气氛的不对,但无论是什么原因,都足以令阮柚心疼。
阮柚不想看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沉默的间隙,她伸出来手拥住了顾叙。阮柚紧紧环着少年清瘦的脊背,像是要将身上的体温传送过去。她眼睛酸酸涩涩,靠在顾叙身前说,“哥哥,别想那么多。”
她差点忘了,顾叙他是个病人。即使许多人都不相信,但阮柚清晰无误的知道这点。
阮柚不该将自己的情绪发挥到他的身上。顾叙对她真么好,她无论如何都不该这样。
顾叙却说,“对不起,刚刚吓到你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许,他是真的疯了吧。
如果可以,顾叙真的像带着阮柚离开这里。然后去一个只有他们两在的地方。
到那时,他能看见她,她也只能看见他。
可他明白,自己这个想法有多么不堪、多么可怕。
他病了,病入膏肓。
阮柚说,“我是怕你冷,哥哥,你明明就是很冷。”
她边说着,抱住他的力道愈发的紧,甚至好似有那么一瞬,能够听见顾叙颈前的细细脉搏。他们靠的那么近,近到几乎不分彼此、体温相缠。
有那么一刻,阮柚很想告诉他,她真的很喜欢他。喜欢到一直一直想要和他在一起。
若是从前,她一定会说;可如今意识到感情的变质,她却再也开不了口了。
阮柚讨厌现在的自己。
“阮柚。”顾叙静了几秒,却忽然抬起了眼睛,很轻地问了出来,“告诉哥哥,你喜欢的人,是成玉吗?”
他边问,边观察阮柚的神色。却敏锐觉察到少女僵硬的身形。
阮柚闻言怔愣了一瞬。
少年的声音就这样落在了耳畔,清晰无误、直直坠入了心底。
心跳仿若骤然空了半拍。
她放下了手,从顾叙的怀抱里出来,缓慢抬起了视线。
视线就这样交汇。阮柚眼瞳一晃,深深地呼了口气,内心忽地翻涌一股不知名的冲动来。
她对上了顾叙的眼睛,握紧了手心,很轻地反问,“如果是呢?”
如果是呢。
顾叙心中缓慢而毫无情绪地重复了一遍。
并非对这个答案无动于衷。而是早早在内心预演了无数遍。
已然到了麻木的程度。
但他仍是安静了一瞬。安静地思考自己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阮柚等待着顾叙的答案。
不知为何,她抿紧了唇瓣,心脏莫名地紧张。
她知道自己不该把成玉牵扯进来,但那一刻,她极其幼稚的想知道一个答案。
空气仿佛静默了一瞬。
冷风刮过了脸颊,刮开生冷晦涩的疼。
阮柚抬起了眼睛,就这样同顾叙对上了视线。
少年瞳孔很净,乌黑睫羽拓下细细的阴影,情绪也在光影下看不分明。
阮柚忽然有点猜不懂顾叙。她曾经一直觉得,顾叙是个很容易懂的人,正如她从不在顾叙面前伪装,顾叙也从不会戴着任何的面具对待她。
他们曾经坦诚相待,相安无事、亲密无间。
而不知从何时起,他们都有了不能让对方觉察到的心事。
这种感悟令她不安。就好像……顾叙真的要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周遭静谧至极,只剩了擦在耳畔的风声。
阮柚抿紧了唇瓣,静静等候,就当她以为再也听不到答案的那刻。
晚风卷过眉眼,吹乱了她的鬓角碎发。顾叙伸手替她拨弄回去,动作一如既往的温柔、自然,毫无越界。
他说,“是的话,哥哥就祝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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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柚闻言,脸色苍白,心也寸寸冷了下来。
/
阮柚强撑着回去,见到宁糖那刻,却再也控制不住地鼻酸起来。
她眼眶红肿,说,“怎么喜欢一个人,这么难呢。”
宁糖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她清楚阮柚一定很伤心,自己也开始跟着难受起来。
宁糖试图安慰,“不难的,也许、也许是你还没有认识对的人。 ”
阮柚抖了抖湿漉的睫毛,脑海却仍是不受控的想起顾叙说的那句话。
果然,他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自己究竟是在自作多情什么呢?
他从来都只把自己当成妹妹。更何况顾叙都说了,自己有喜欢的人了。
阮柚这样想着,尝试说服安慰自己。
人生总要向前看,她不该总是沉浸在独角戏中浪费时间。顾叙有自己的人生,她也是。
他们本就该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
即便偶有交汇,也终究会错行着行驶向不同的地方。
阮柚努力让自己想明白这点。
可是弄巧成拙,她破天荒地失眠了,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最后,她只得戴上了耳机。
静谧的浓夜,阮柚躺在床上,不期听见了熟悉的音乐。
——《恋人未满》
阮柚抿紧了唇瓣,音乐顺着耳廓流进了心田。
第一次,她听着有了异样的感受。
原来这个曲子,是这个意思啊。
第二天醒来。
天气晴朗,阳光正好。
阮柚一夜没睡好,醒来时头昏脑胀,有点不舒服。宁糖今天有课,早早地去上了课,给阮柚买了早餐,尚且温热。
她还留了张纸条。
阮柚心里一暖,洗漱过后,坐在桌边吃早餐。
吃过了早餐、结束了空腹状态,阮柚感觉状态好多了些。
她拿出了手机,却看到有几条未接通话、还有未读的短信。
是顾叙。
“阮柚,回去了吗?”
是昨夜发来的。
阮柚看了眼时间。
她想了想,对方像是掐着点,正好卡在了她回去的那段时间。
阮柚睫毛闪烁了几下,目光停留在那里数秒。
最终,她伸出了手,手指敲着手机屏幕上的字母按键。
“嗯。回家了。”
阮柚知道。
自己如今所有的难过、心酸、失落,在顾叙面前,都是无法去描述的。
只能自己去消化。
外头日光正好。阮柚用洗衣机转了衣服,拿去了阳台晒。
凉风拂过面颊,空气隐约透来了淡淡的肥皂香,沁人心脾,无声无息。
暖洋洋的日光晒在了身上,逐渐扫去了身上的沉重。
阮柚状态好了很多。她今天上午没课,下午只有一节物理课。
状态恢复,她便收拾了包去练琴。已进入了冬天,路边的树枝都掉干了叶子,只剩下枯枝,日光没了遮掩,就这样全然坠落在了人身上。
人来人往。
阮柚练琴异常专注,仿佛屏蔽了外界所有的声音。
一时间只剩下了琴声。她偶尔却不经常有这样的状态,但西泽先生告诉自己,如果想发自内心的干成一件事,就该用到百分之百的专注力。
专注力。
其实是一件很稀有珍贵的事情。
跟着老师练完了琴,阮柚还剩些了时间。已经到了正午时分,她先打算去附近找点吃的、填饱一下肚子。
阮柚想了想,去了之前去的馄饨店。
上次去的时间已经有点久远了,但是老板娘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她笑盈盈问,“怎么不穿粉色了,小姑娘?”
阮柚一怔,脸色懵懵然。
“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把粉色穿的这么好看。”
老板娘却说。
阮柚闻言,脸颊莫名一热。或许这几天心情过于跌宕起伏,所以如今面对来自几乎陌生人的善意,竟然有点无所适从。她笑了笑,嗓音很轻,“谢谢。”
小馄饨很快端上了桌,冒着薄白的热气。
刚到中午时分,店里几乎没什么人。
阮柚低头吹了吹雾气,又拿勺子荡了荡汤。
散热。
放在桌边的手机这时候响了响。
阮柚定了定神,伸手拿了起来。打开备注,是成玉。
——还是那日留的联系方式。
阮柚神色一晃。不知为何,刚从难过中走出的她,本能排斥着之前的人和事。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
但是此时此刻,她抿紧了唇瓣,头一次选择了逃避。
她告诉自己,等会儿吧。等会儿再看。
于是,她选择将手机屏幕暗灭。
馄饨没那么烫了。阮柚像往常一样倒了点醋,又撒了点红油。馄饨有了漂亮的颜色,也令她食欲大增。她低头吃了一个又一个,不知不觉吃完了。
阮柚临走前,老板娘送给她一个同心结。
对方眨了眨眼,“这是我亲手做的,能够带来幸运。”
阮柚受宠若惊,“谢谢,为什么给我呢。”
老板娘笑起来,“因为你很和我眼缘。”
她曾经就很想要一个像她这样漂亮又可爱的女儿。可无奈连生了两个都是男孩,在家里闹腾地快翻了天。见到阮柚,她就忍不住心生喜欢。
阮柚摸着手里的同心结,很想回赠给她什么,掏了掏口袋,却什么都没有。
她和对方说,“我下次来,也要送你我做的手工品。我也很喜欢做这些东西。”
老板娘眼睛一亮,“好呀。”
就好像无形之间,两人有了羁绊。阮柚难以描述自己如今的心情,但是唯一确定一点的是,当她再度走出了馄饨店,心情也比来时更好了许多。
她低下了头,将同心结系在了袖子的纽扣上。
风来了又去,安静涤荡内心,忽然之间,阮柚呼吸一软,那些沉重复杂、绵长晦涩的情绪也好似随着这缕冬风、烟消云散。
这时,她却后知后觉起成玉的短信。
低头从口袋里翻出手机,成玉发来了那条,“想不想做一些有趣的事情。”
有趣。
这个词,阮柚时常从成玉那里听见。他生而洒脱自由、漫不经心。仿佛毕生所求,就是努力让每天都过的不无生趣。她却莫名想起了那夜成玉对自己说的话。
少年逆风疾驰,呼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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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风声却丝毫吞噬不了意气风发的话语。
他说,他要肆意的活。
无缘由地,此时此刻,阮柚万分认同这句话。同时,她知道,自己应该和成玉当面道个歉。毕竟也是她,间接给他的生日留下了不开心的痕迹。
阮柚这样思忖,低了低眸,回了句。
“在哪里。”
令她有点意外的是,成玉如今离他并不远。就在隔壁街的唱片店。
她不知道、也并不怎么好奇成玉为什么会在那里。
但当她到达附近的时候,却看到成玉站在门外等她。
少年戴了个黑色鸭舌帽,微微垂下了头,只露出棱角清晰的下颌线。
阮柚站的远。忽然拥有了从未有过的旁观者视角。她莫名的想,原来成玉不说话时、远远看着这么冷。冷到近乎是难以靠近的程度。
但这个想法仅仅一瞬。
下一秒,成玉若有所觉,抬眼正正好对上了阮柚的视线。
阮柚早有准备,也并没有太惊讶。她很轻地抬了抬唇角,却见对方眼眸亮了亮,渐渐潋滟起笑意来。
一脸的乖觉无害。
仿佛刚刚的冷只是一场错觉。
对上视线,阮柚安静抿唇,一时分不清究竟是错觉,还是少年翻脸太快了。
但她不打算纠结在这点小事上。她来之前就想好了该做什么。
首先,她要道歉、然后真切地祝福对方生日快乐。
毕竟生日一年只有这么一次,尤其重要特别。
再然后,她要问成玉究竟要说什么事情……
思路很清楚,可现实却骤然打乱了一切、开始重新洗牌。
阮柚刚刚张了张唇,还未说出半个字,成玉便是先一步问,“你有没有吃饭?”
嗯?
阮柚眨了眨眼睛,完全没有意识到成玉会问这个。
她点头。吃了,而且难得吃的很饱。
成玉皱了皱好看的眉头,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怎么满意。他侧了侧视线,笑起来,“我没吃,陪我吧。”
没等阮柚发话,他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阮柚就这样跟在成玉身边,陪他去附近吃饭。路上,她抿了抿干涩的唇瓣,终于说出口,“那个……昨天对不起。”
成玉刚开始没听清。
“什么。”他略略侧过了视线,不经意挑眉。
阮柚于是重复了一遍。
这次,成玉倒是听清了。
只是他目光停留在阮柚身上几秒,眼瞳黑漆漆地,一时令人猜不到心情。
其实阮柚有点抗拒他这样。她宁愿希望对方依旧是漫不经心、混不吝的状态,也不喜欢用如此专注的视线看自己。就好像什么都无处遁形。
——她知道,成玉其实是个很聪明的人。
而这时,成玉喉结滚了下,弯起唇笑,“你为什么要道歉呀。”
少年似乎真的好奇,根根分明的乌睫下尽是专注打量的意味。
阮柚抿唇,然后如实将想法说了出来。她说生日很重要,倘若是自己,被搞砸生日一定会很生气、很难过。
成玉闻言,微微直起了脊背。
他定定看了阮柚几秒,须臾间,勾唇笑,“这算什么啊。”
少年喉结滚动了下,依旧漫不经心的调子,“以前我过生日,我妈发疯把生日蛋糕甩我头上让我滚,都没道歉呢。”
阮柚闻言,呼吸不自觉放轻了下。
她是个不缺想象力的人。
骤然听到成玉这句话,忽地共情心泛滥,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
而正当她想着该如何去安慰成玉的时候,身边的少年忽然笑了笑,好似勾起了不知那里的笑点,笑声清亮,仿佛连胸腔都在颤抖。
阮柚抿紧了唇,不自觉对上了成玉的目光。
视线交汇
少年眉目含笑,眼睛却格外深邃,“我乱说的,你不会真信了吧。”
闻言。
阮柚紧紧捏住手心。泛滥的情绪瞬间一扫而空,鼓了鼓腮帮,忍不住生闷气。
什么跟什么!居然骗人!
但她仍是什么也没说。
只是脚步加快了些。
成玉看她的背影,下一瞬便反应了过来。
少年能屈能伸,态度也瞬间软了下来,想了想说,“我只是想说,我不是那么在意生日。生日对我而言只是一个寻常的日子,嗯……除了大家能聚在一起聊天。”
成玉试图组织语言。
但阮柚却是听明白了。
她定住了步伐,抬头看成玉,眼瞳很认真,“成玉,你今后能答应我一件事么?”
成玉见状,微微一愣。
许是少女眼底的认真感染到了他,成玉也难得收了笑,喉咙莫名发痒,凸起的喉结滚动了下,“嗯,你说。”
阮柚深吸了一口气,语气认真,“你以后能别骗我么。我……没你那么聪明,有时候真的分不清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
她知道很多人爱开玩笑。但阮柚如今不喜欢开玩笑。
因为玩笑半真半假,说的人不认真,听得人也不敢用心。
阮柚不想这样。
成玉闻言一愣。他从未听过、也从未想过这件事。但此时此刻,看着阮柚清凌凌的眼眸,他还是缓慢地点头,“好。”
阮柚陪成玉吃了午饭。
她知道成玉有话要对自己说,也难得的有耐心。
兜里手机响了起来。阮柚拿起来一看,是宁糖发给自己的。
音乐老师发现她的唱歌天赋,决定推荐她参加进入学院即将组办的合唱团。
隔着手机,阮柚能够感受到宁糖的开心。
她也发自内心的为宁糖而骄傲。
低头回消息时,阮柚眼瞳柔和,唇角都带着未曾察觉的笑。
成玉向来是个不屑于打探旁人隐私的人。
但看到阮柚如今的笑意,内心却莫名腾出些许异样的情绪来。
但只是转瞬之间,等到他再度开口,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
阮柚分神被抓个现行,莫名地呼吸一紧。她睫毛颤了颤,想了想,如实说,“我有一个朋友,她唱歌很好听,被老师推荐去合唱团了。”
成玉闻言,哦了下。不知为何,胸口那些若有若无的郁气也消散了很多。
“那挺好的。”他回了句,不关心,但也当作捧场。
阮柚也并不觉得成玉会对此有过多的情绪,因此也并不多说。
她抬了抬视线。看少年放下了筷子,也猜中对方已经吃完了。
该进入主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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