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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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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家宴散席后,陆湛早就找人给了陆沛一次教训。那些人虽然被吩咐了没下死手,但个个都是常年行伍的练家子,下手绝不会轻。

只是此情此景下,再提起这种血腥的事情,有些煞风景。

况且宋蝉是个胆小的,焰火节庆在即,正是她和陆沣相处的好日子,若又受了惊吓,岂非坏了大事。

次日,东方既白,晨曦破窗而入,落在秀榻一角。

陆湛醒来时,见一室明亮,也觉得有些讶然。

他已经许多年没有这样一觉睡到天亮过。

偏首看着身边的宋蝉仍在熟睡,陆湛并未叫醒,只是替她拢了拢被角。

陆湛常年习武,动作一向很轻,即便下榻穿衣,也没有吵醒宋蝉。

只是将出门前,他特地叮嘱紫芙,往后让守夜的丫鬟留意好桌上茶水,须得时时保证温热。

即便宋蝉说她夜里喜爱喝凉,但她现在的身体显然不宜如此,陆湛也不会容着她胡作非为。

况且只要是他认为对的事,一向都会直接这么安排。

从国公府出来,与逐川二人驾车驶过长街上,城里的管户已经开始有序地安排起商户的位置,为明日焰火节做最后的准备。

陆湛想到昨晚宋蝉与他说的话,忽而念起上次陆沣设局试图套问宋蝉身份的事,恐怕对于陆沣,他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陆湛缓缓放下车帘,转而对逐川道:“明晚焰火节,派人跟好她与陆沣。若有什么事,及时来给我消息。”

逐川应是。

马车悠悠行驶,陆湛微微阖眸靠在灰鼠垫背上,鼻梁高挺,丰神俊目。

只是他似乎在思虑着什么事,两道眉川始终微微蹙起。

片刻后,陆湛忽而出声。

“逐川,暗中再去寻几个长相肖似高韫仪的女子,秘密训练起来。”

事起突然,即便陆湛行事一向瞬息万变,难以捕捉,逐川仍不免有些惊讶:“我们不是已经有宋姑娘了吗…… ”

细细思虑起来,逐川疑心是宋蝉哪里得罪了陆湛。

“可是宋姑娘哪里做得不好,惹了大人生气?”

陆湛神色平静,语气亦是淡然:“没什么不好,只是凡事还是要有周全准备。尤其事关陆沣,更得万无一失。”

陆湛并未与逐川多说什么,他有自己的打算。

多年来,他始终抗拒与女子的亲密,他以为,与宋蝉亦是如此。

只是没想到,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他好像并不反感这样的接触。

不过他当然不会蠢到要给宋蝉什么名分,毕竟只是一把刀而已。

但若是她像现在这样乖巧温柔,留在身边,一边让她应对陆沣,一边继续保持这样的关系,倒也未尝不可。

*

一年一次的焰火节庆,是京城百姓最为期待的节日。

值此日,圣人亲临城门赐福,城街商户开办灯谜射覆等玩趣活动,更有演艺人踏歌杂耍,引得男女老少皆上街玩闹。

尤其是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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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的男女郎,皆在此日戴上不同形状花样的面具遮覆真容,彼此交际游会。

陆泠与陆芙先后来到宋蝉屋里,绘声绘色地为她描述往年焰火节的景象,还邀请宋蝉和她们一块同去。

宋蝉早和陆沣有约,无法答应两人的邀约,也只能以身体刚好,尚不宜见风为借口推拒了。

事实上,宋蝉也早早期待着这次焰火节,还特地为了这天准备了好几身新衣裳。

从前在云都时,她就听那些从京城来的姐妹说起过焰火节的盛象。

彼时她只觉得焰火节离她很遥远,只有京城的贵人们才配得上一见这番热闹。

只是没想到,现在她也有机会去亲自目睹了,还是与陆沣单独的会面。

陆沣与她约好的时候是傍晚,宋蝉简单用完午膳,便提前梳妆打扮起来。

宋蝉记得陆湛说过,陆沣并不喜浓艳的装扮。

于是她特意选了一身清雅秀丽的梨花白百迭裙,行动间裙身飘迭,有如连绵云锦,轻盈飘逸。腰身处收紧了一圈,更不着痕迹地显出她起伏有致的身线。

面具遮盖眉眼,苏罗便特地为宋蝉精心描绘了唇妆。

先以指尖蘸了少许桃花制的浅粉胭脂,勾勒出莹润的唇峰,又从唇珠起渐渐晕染,尽现温婉柔美,更别致的是透着淡淡的桃花香气,如轻烟般萦绕鼻尖不散。

只是刚置办好妆容,陆湛那边的侍女却传来讯息,让她去陆湛处一趟。

宋蝉本想以今日打扮得招摇,又是在白日,怕贸然过去引人非议为由推拒。

只是那名侍女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般,直接说道。

“大人说了,如今府里众人都忙着为焰火节准备行装,无人会在意娘子的行踪,还请娘子快去快回,莫要耽误了焰火节的时辰。”

宋蝉咬了咬牙,她明白陆湛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知晓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去这一趟了。

眼看与陆沣约好的时候愈发近了,宋蝉也不敢磨蹭,只吩咐了紫芙稍后直接去后门会面,便赶紧往陆湛的住处去了。

一路提心吊胆地小跑到了陆湛屋里,光洁的额头上都沁出了一层细汗。

反观陆湛,却在屋里不紧不慢地煮茶慢饮。

宋蝉还未站定,便急忙问道:“大人此时急着要我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陆湛淡淡抬眼扫了宋蝉一眼,捻着镊子,不紧不慢地将茶叶掷入沸水。

“着什么急?精心描绘的妆都要花了。”

宋蝉自然无法像他一般潇洒,心中焦急,却又不敢贸然相催,怕他恶意作怪,反而耽误了与陆沣约好的时辰。

炉上茶水又滚了两番,陆湛才又缓缓开口。

“先去书台前,替我研一盏磨。”

第34章

天色渐渐暗下来, 隐约能听见院子外面其他的女眷丫鬟热闹着向长街去了。

屋内灯下,陆湛坐在桌前,手持紫毫,在融了碎金的宣纸上走笔游龙。

陆湛房内用的皆是上品的徽墨与端砚, 与普通的墨锭相比, 徽墨所出的墨汁出色更为细腻, 但也需更久的研磨时间。

宋蝉着急赶时间,手下研墨的速度不由得越来越快,力道也渐渐变大。

陆湛余光扫见她的动作,不悦道:“你当是这用石磨碾麦吗?墨要慢慢研磨才能均匀。”

陆湛也不知在搞什么名堂, 明知她今夜还有要事要办, 非要将她扣在此处,让她做这些普通婢女也能做的活计。

宋蝉忍耐着心中的不满, 放缓了动作, 一边还要小心提起宽长的衣袖, 不能叫墨汁脏染了新衣。

这样一盏墨研下来, 小臂酸痛不已。

宋蝉将墨锭搁置了:“大人,这些墨应当够你写到天明了。”

陆湛嗯了一声, 却只字不提要放她走的事。

宋蝉听着外头的动静,心里焦急起来, 忍不住催促道:“大人,墨研完了, 我可以先走了吗?”

陆湛未理会她的话端,只待笔下的最后一笔书完,才缓放下紫毫,向宋蝉招了招手。

“站近些,先看看我今日的字写得好吗?”

宋蝉不情不愿地走过来, 圆润耳垂上的红宝石坠子晃了晃。

她刚要去瞧那页字,陆湛便将宣纸抽走了。

“险些忘了,你应当也看不懂。”

宋蝉心中微动。

陆湛的高傲刻在骨子里,从来就是俯视着看他们这些出生普通的平民百姓。

可是对于她过去的十几年来说,字写的好不好看根本就不重要,能不能吃得饱饭、顺利活下去才是最要紧的。

何况若是有条件,谁不想一出生便是锦衣玉食、才识过人?

这些诗词书画,本来就是公子小姐打发时间的风雅消遣,又有什么值得夸耀。

宋蝉不去搭理他的羞辱,几乎是咬着牙说:“大公子的马车快要到了……”

陆湛毫不在意:“那又如何?”

宋蝉算了算时辰,实在等不及了,须知等出了后门,要到与陆沣约好的地方,走过去还需要一段时间。

她又忍耐着在原地站了一会,陆湛仍没有说要让她走的意思。

“总归是大公子与我第一次相约,我还是早点到那里为好。”

“你急什么?”陆湛忍不住蹙起眉。

陆湛将刚写完的字向桌上一撂,抬眼望向宋蝉,微微一怔。

宋蝉来时他尚未仔细打量,如今借了灯光才发现,宋蝉今夜打扮得极美,竟比诗会那日还要明丽几分。

或许那日她怕抢了家里其他小娘子的风头,刻意遮掩了风采,今日却是极尽妍丽,明艳过人。

只是一想到她今日如此精心打扮,竟是为了去见陆沣,陆湛忽然生起一种极其不适的感受。

遂冷笑道:“宋蝉,你还真是当奴婢久了。就算穿上小姐的衣服,也端不出那份气度。”

陆湛语气极为不耐:“迟了又如何?他是男子,本就该等你。你怎么总是习惯将身段放得这么低?从前对吕蔚如是,现在陆沣亦是如此。”

宋蝉怔在原地,显然没想到陆湛会说这样真实却刺耳的话。

待寻思回过味来,心里既是委屈,又泛起一阵酸涩。

她今夜精心打扮后,屋里几个丫鬟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夸她今日美极了。

连她自己也从未见过这般妆容的自己,坐在梳妆镜前,终于感觉自己有了几分高门小姐的样子。

她想,哪怕是陆沣见了,心里应当也是觉得好看的。

只是被陆湛这么一说,她才明白,哪怕她再怎么极力装扮,终究是东施效颦,改不了卑贱的出身。

她原先满心欣喜地想要去赴陆沣的约,却被陆湛叫来此处,被泼了这么一盆冷水,心里忽而变得空落落的,觉得一切都实在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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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蝉原本满含期望的眼神黯淡下去,甚至连哭的心思都没有了。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贵族娘子,也不像大人懂得什么气度身段。我只知晓,人该信诺,既已约定好了时间,就不该平白无故让人等着我,难道这也有错吗?”

反正也被困在此处,眼看着就要迟了,宋蝉忽而生起一股勇气。

她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不管不顾:“何况本来就是大人你要我扮成什么小姐娘子,还要我去亲近大公子。我照着大人的话去做了,好不容易有了今日的机会,大人现在却将我留在此处,又是什么意思?”

宋蝉抬起眼,直直地望着陆湛。

眼中虽然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但仍然透出一种不肯认输的倔强。

这倒让陆湛平白想起当时在诏狱,宋蝉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说他的做法不公平——

陆湛晃了晃神,被宋蝉这样一顿诘问,一时竟也说不出话来。

是啊,他为什么要将她留在此处?

分明最开始让人叫她来,只是想叮嘱她几句今日的安排而已。

陆湛拧了拧眉,只觉心里说不出来的烦躁。

他当然不会无趣到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只是微微思虑片刻,很快便将这种奇异的感觉,归咎于他对陆沣经年积攒的怨愤。

毕竟像陆沣那样卑劣的人,绝不配拥有任何美好的东西。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男人不会珍惜,我让你留在此处,便是这个缘故。”

“阿蝉,过来。”

未等宋蝉反应过来,陆湛已然扣住她的脸,拇指极缓慢地擦拭着她刚抹上胭脂的唇瓣。

原本莹润的双唇,在他慢条斯理地抚.弄下,逐渐生出靡丽的色泽。

末了,他端详了一下,尤觉不够。于是俯身吻下去,堵住她喋喋不休的质问。

在宋蝉含糊呜咽的挣扎后,陆湛终于放开她。

望着宋蝉因泛红的脸颊、因愤怒而呼吸起伏的身体,陆湛缓缓勾起唇角,生出一道极尽无辜的笑容。

“去吧,我等你回来。”

*

宋蝉好不容易积攒的期望与欣喜,在与陆湛的会面后荡然无存。

双唇仍然微微发烫,不用照镜都能猜到,出门前精心绘制的唇妆,已被陆湛毁的彻底。

宋蝉再一次确定,陆湛这人一定病得不轻。

像他这种整日与血腥味打交道的人,做出什么可怕的行为,宋蝉都不会觉得奇怪。

只是他最近的病况似乎越来越严重了,已经到了连她都捉摸不透的地步。

当真是个阴晴不定的疯子。

她甚至都不敢想,倘若陆湛日后当真娶妻,他的妻子竟要整日要伴在这种人的身边,日子该有多么凄惨。

好在见到陆沣之后,她心中的沉郁皆被一扫而空。

陆沣办事一向妥帖,不仅选好的会面位置十分隐秘,就连来接宋蝉的马车都特地着人从外面定了普通的样式,看不出是国公府的车马。

或许是担心宋蝉会惧怕,还特地选了一名妇人驾车。

外面的马车,内部不如国公府的宽敞。宋蝉与陆沣相邻而坐,双膝几乎已要贴靠在一起。

两人相顾无言,半晌,陆沣才缓声开口。

“表妹今日这身装扮,与往日很不相同。”

陆沣这样说,宋蝉的第一反应却并非欣喜,而是又想起陆湛所说的那些话。

只觉得心里愈发失落起来,甚至还有些微不可察的自卑。

宋蝉低着头,攥紧那绣法精致的衣袖:“表哥也觉得这衣服不适合我吗?”

“不,怎么会不适合?”陆沣连忙解释道,“表妹今日温婉动人,较之往日……还要更美。”

宋蝉攥着衣袖的手一顿。

马车缓缓向前驶进,前方就是长街,商户的叫卖及行人喧闹声渐渐涌进来。

她却只觉得耳边的一切嘈杂消弭余尽,只余下胸腔内蓬勃剧烈的心跳声。

长街人头攒动,已有列队守在街口,禁了马车通行,只能停在长街进口处的巷内。

宋蝉戴上面罩,才被陆沣扶着刚下马车,便被眼前的情形震住了。

小时候她与母亲住在山里,每日眼前只有望不到尽头的山脉,成群的牛羊与枝上吱呀的鸟雀。

而直到今日看见华灯遍布的长街,宋蝉才真正体会到了上京的煊赫辉盛。

实在是恍然如隔世。

她是第一次看见这样鼓乐喧天的景象,连步伐都不禁放慢了许多,似是想要看清每一处细节,将它们牢牢记住。

焰火节庆开销不菲,就连京城这样的富庶宝地也只能一年举办一次。

如今她在陆湛手下讨生存,依照陆湛那般喜怒不定的性子,她明年是否还能再见到这样的节庆,还要另说了……

宋蝉正有些走神,忽而街旁的小摊里跑出来一名六七岁的孩子。

那孩童笑容满面,手持数盏不同样式的花灯,向着陆沣问道:“这位大哥哥,可要为这位娘子赢一盏花灯?”

宋蝉望向孩童手中握着的花灯,最前面那盏狮子灯很是特别。

不同于其他以花草兔月为题扎制的花灯,这盏狮子灯以竹篾为骨,勾勒出一只昂首挺胸的小狮子。

尤其是那一对炯炯有神的眼睛,更是写满了威风神气。

只是宋蝉越过孩童,望向他身后的摊位,看见那摊位上已站满了人。

陆沣虽然平易近人,但到底是出身矜贵的公子,应当不会愿意为了一盏普通花灯,去挤在人堆里博/彩。

宋蝉压下心头对狮子灯的喜欢,轻扯了扯陆沣的袖子,预备和他一起离开。

话尚未出口,便听见陆沣含笑向孩童说:“你去问问这位姐姐,她想要哪一盏?”

第35章

射覆之戏, 以诗文典故为谜面,答题者需从店家给的线索中推断出所覆之物。

若是寻常的花灯,三道中只需答出两道即可获得;偏宋蝉喜欢的那盏狮子花灯仅有一盏,要连着五题全部答对, 才有资格将其收入囊中。

需知射覆本就不易, 寻常而言, 能答中一题的玩客都不多。

“这也太难为人了。”宋蝉听店家说完规则,便要拉着陆沣离开。

在宋蝉转身之际,陆沣拦住她,只向她比了一个“信我”的口型。

陆沣撩袍而坐, 一袭天青色圆领袍衬得身姿挺立, 气度不凡。

原先只有几名小娘子围在摊位旁,随着前两题引刃而解, 愈来愈多的人围了上来。

似乎看陆沣轻轻松松便将答案猜出来, 众人觉得这游戏也没有多难, 排着队都想要试试。

如今三题陆沣已对两道, 按照原先说定的,已可随意选取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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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灯外的一盏花灯。

可陆沣仍要继续。

店家提醒道:“公子确定还要继续?若是最后的题输了, 可什么花灯都赢不着了,公子可要再想想?”

陆沣却只笑笑:“不必想了, 就要那盏狮子灯。”

围观群众里笑起来,只道这小郎君怕是傻了, 哪有人能答对五题的。

可偏偏陆沣便做到了。

一时间,人群里赞叹声不已,由衷响起掌声,感慨于陆沣才学之高,连射覆的店家也由衷拜服。

“我在此设摊多年, 还未见过五道题都能答对的。”

宋蝉站在陆沣身边,听着众人对他的称赞,就好像自己也被夸耀了一般,望向陆沣的眼神不由得又多了几分崇拜。

她虽早就听人说过陆沣的才学,却直到今日一见才有明显的感知。

而这样一个才学过人的郎君,竟是在为她赢下花灯。

“恭喜哥哥姐姐。”

孩童将狮子灯送出去的时候,还有些依依不舍。

原本爹爹说好了,今日这盏狮子灯若送不出去便留给他。他跟随爹爹摆摊两年,从没听说过有谁能够答对五题。

原以为这狮子灯必是要留给他了,没想到这位大哥哥这么厉害。小男孩甚至都有些后悔,只觉刚才不该选了与这位哥哥搭话。

“谢谢你的狮子灯,让我能讨我家妹妹开心。今日是焰火节庆,你也去买点喜欢的糖吃,讨个好彩头。”

陆沣另外递给小男孩几枚银钱,小男孩惊喜得无以复加,嘴中一直念念着好听话,一路送两人穿过人海,直到下一个摊位前。

陆沣握着那盏小狮子花灯,昏黄灯下,衬得眉眼清润。

“表妹,送给你。”

这是宋蝉第一次拥有自己的花灯,她小心翼翼地握在指间,轻轻抚过小狮子的头顶,仿似对待一枚珍宝。

宋蝉语气诚挚,望向陆沣的双眼亦泛着澄澈的光:“表哥为我赢下这盏花灯,我很喜欢。”

陆沣一向善诗文,对他来说射覆更是跟朋友每天都要玩的把戏。

何况这种街头射覆的题目大多没什么难度,出的题目也不过只能难倒寻常的百姓,对他却无异于儿戏。

但看见宋蝉因为这盏花灯由衷的欣喜,他也不知为何感到开心起来。

陆沣唇角弯起一道清浅的笑容:“表妹喜欢就好。”

街上的许多女郎都握着花灯走过,只是大多数都是花鸟月造型的。唯独宋蝉握着的很不同。

陆沣亦觉得好奇:“表妹为何独喜欢狮子样式的花灯?”

她不是不喜欢花鸟,只是相较于柔弱的娇物,她现在更希望有朝一日能像狮子般强大,拥有无畏的力量,足以与陆湛抗衡。

但这些自然不必与陆沣多说,宋蝉只是笑笑。

“表哥不觉得小狮子的花灯样子很威风吗?况且我喜欢特别些的东西,若是什么都和旁人一样,倒没意思了。”

“原是这样。”陆沣微微颔首,似有沉思。

倒是未曾想到,这位表妹也是个有心气的。

两人并肩向前走,却始终保持着一个合乎礼数的距离。

经过一家馄饨摊时,宋蝉忽而停下了脚步。

“偃月馄饨!”

“表妹想尝尝吗?”

宋蝉惊喜的神色被陆沣收于眼底,往昔的情景不受控制地浮现眼前。

从前高韫仪也十分爱吃这类街边小食,每次与他同游长街,她总要他陪着坐在街边一起品尝。

有次他和高韫仪在街头吃食,正巧被父亲看见,回家后便挨了父亲的一顿重责,也正是这些习惯上的细微差别,使得父亲对韫仪并无太多好感。

“可以吗?”宋蝉露出惊喜的神色,“从前只在家乡吃过一次,已经好些年没再尝过了。”

“当然可以。”陆沣收回沉溺的神思,转向店家道,“掌柜的,请替我们做一碗馄饨。”

宋蝉坐下来问道:“表哥不尝尝吗?”

“我来前刚用了晚膳,还不太饿。”陆沣笑得温润。

宋蝉点点头,也并未多想。

只是当看见陆沣用帕子擦拭了木札才入座的举动后,才有些感慨起来。

果真是国公府的贵公子,行为举止都这样讲究,反而显得她不拘小节了。

热腾腾的偃月馄饨很快就被端了上来,陆沣坐在宋蝉对面,笑看着她品尝美食的模样。

他素日口腹之欲寡淡,况且生在国公府,但凡要入口的食物,都是经过层层把关、慎之又慎。

哪怕是自家厨房精心烹制的菜肴,也得先由下人试毒,确认无误后才能上桌。

韫仪也好,纪婵也罢,她们的生活里没有这般繁文缛节与严苛规矩,与他成长环境天差地别。

也正因如此,当时韫仪周身洋溢的洒脱自在,恰似一缕清风,吹散了他心中沉闷压抑。

自从与韫仪分开后,他已许久未像今天这般畅意过。

“要放焰火了!要放焰火了!”

在百姓的欢呼声中,宋蝉放下手中的汤碗,屏息抬头望向天空。

随着一支领头焰火呼啸划破沉黑天幕,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千百只焰火轰然炸响,明耀天幕。

一时漫天火树银花,万道金光倾洒长空,宛若星辰坠落人间,将远处皇城的琉璃瓦映得通红辉煌。

宋蝉从未见过这样的盛景,连呼吸都凝滞了几分,满目竟是惊叹与痴迷。

直到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宋蝉仍然在回味这一场惊艳的焰火。

不知为何,今日她看着那漫天的焰火,忽而生出一种想哭的冲动。

若是能像焰火这样无拘无束、极尽绚烂的活一回,即便稍纵即逝,也是不枉此生了。

“多谢表哥今日带我来长街,我会永远记住今夜的。”

宋蝉早褪去了脸上的面罩,极为诚挚的看向陆沣,表达着今夜的感谢。

其实看久了以后便会发现,她与韫仪虽然长得像,却还是有些不同的。

饶是如此,看着那双清丽澄澈的眼睛,陆沣的心弦却还是不受控制地被撩动了一下。

“表妹其实……不必与我这般客气。”趁街头锣鼓喧闹的间隙,陆沣忽而开口。

陆沣脸上的面具尚未摘下,一双温润眉眼被面具遮住,语气却一如平常的温柔,还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发涩。

“表妹进府的第一天起,我便觉得表妹不同。诗会那日的对谈后,我更是将表妹视作知己。”

他缓缓摘下面具,清俊白皙的面上覆了几分淡淡的潮红。

“若是表妹愿意,也请表妹不要只将我视作兄长。”

*

“然后呢?”

陆湛慢条斯理地将宋蝉发间的珠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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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放在妆奁上。

一枚玉梳上沾染了些焰火的碎屑,他拧起眉轻轻拂去,声线平淡。

“你如何回答他?”

宋蝉坐在铜镜前,回忆起陆沣与她说这话时的情形,心跳仍然很快。

若是有选择,她真希望能将这段回忆自己珍藏,而非像现在这样,需要事无巨细地告诉陆湛。

“我告诉他,那日他将我从劫匪手中救出后,在我心里,他亦不只是兄长。”

陆湛轻笑了一声,笑声很轻,分不清是轻蔑,还是真心觉得有趣。

“不是兄长,那是什么?”

宋蝉红了脸:“不过是逢场作戏的戏语罢了,大人又何必当真……”

陆湛弯起指腹,缓缓蹭抚过宋蝉的下巴,动作极尽暧.昧,宋蝉耳尖微微发烫。

“你心中有数便好。别忘了我同你说过,做一把好刀,是不能也不配拥有真心的。”

*

次日宋蝉刚下学,便被赵小娘屋里的丫头拦住,说是小娘有事要请她过去一趟。

宋蝉心里感觉不安,她虽和陆泠关系不错,但与赵小娘却鲜有交集,赵小娘也从来没有私下单独找她见过面。

她本想喊上陆泠一起,可回头找了一圈,忽想起陆泠今日课上便说过,她与尚书府的王家娘子有约了。

无奈如今国公府后院由赵小娘操持着,宋蝉得罪不起,只好独自前往。

刚跨过门槛,几声凄厉的哭嚎便直直钻入耳中。

宋蝉神色一凛,再向前走了几步,只见一个年轻的小丫鬟被两个粗壮婆子死死按在地上,另有一个婆子站在小丫鬟面前,有力的巴掌如惊雷落下。

那小丫鬟的脸早已红肿起来,嘴角渗出血丝,偏又挣脱不得,只能无助地哭嚎。

赵小娘就坐在那小丫鬟面前,身后两名侍女替她摇扇,神情悠然自若。

宋蝉心觉不妙,但还是硬着头皮给赵小娘问安了。

“哟!纪丫头来了,快,随我进去坐。”

赵小娘早就看见宋蝉进来,偏要等她行完礼数,才装作刚看见的样子。

赵小娘面上笑意盈盈,极为亲昵地挽起宋蝉的手,款步引她入屋。那动作轻柔,语气也满是热忱,任谁瞧了,都得赞一声温婉亲和。

若不是外面的巴掌声尖锐凄厉,光看赵小娘这幅和善模样,宋蝉都真要以为赵小娘是极良善之人。

“不知那小丫鬟犯了什么事?小娘莫要为她动气。”

“嗐,能有什么事儿?不过是个吃里扒外的贱蹄子罢了。仗着自己那几分狐媚子长相,就整日里不安分,一门心思惦记着勾搭你表哥,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赵小娘语气,仿佛只是在说她豢养的一只动物犯了事。

她言辞实在粗鄙,连宋蝉都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她不敢吱声,只乖顺坐着,等着赵小娘的反应。

赵小娘笑意盈盈,眼角眉梢皆是温柔关切:“婵丫头今年多大了?”

宋蝉如实道:“过完下个月生辰,便十七了。”

赵小娘轻轻哦了一声,又道:“十七了,比泠儿只晚几个月,也到了该议婚的年纪。你生得这般标致,老太太又打心眼里疼你、偏爱你 ,想必平日也没少为你的终身大事操心。”

赵小娘微微压低了声音,笑得依旧和煦:“我一直把你当自家闺女看待,便也忍不住多问一句,对于往后的婚事,你自己心里可有什么盘算?”

第36章

这话一出口, 宋蝉慌乱地低下了头。

果然今日赵小娘喊她过来,并非闲聊这么简单,只怕是有意试探她的深/浅心思。

“小娘说笑了,婵儿哪里敢有什么盘算, 现在能在府中有口吃穿, 还能读书识字, 已是天大的恩宠了,婵儿不敢再有任何奢求。”

宋蝉听出赵氏话中的机锋,只喝了茶含糊过去,垂眸等着赵氏的诘难。

“你这丫头, 实在是乖巧怜人, 难怪老太太疼你,就连泠姐儿沛哥儿都常在我面前说你的好呢。”

听见陆沛的名字, 宋蝉心中又是一紧。

赵小娘转而开了另一道话口:“婵丫头别怪我这做姨娘的多嘴。虽说你这婚事需得过了老太太的嘴, 但是多看看总是没错的, 你年纪小, 尚不晓得里面的轻重厉害。”

赵氏放下茶盏,掩帕笑道:“眼下只有你我两人, 你不必同我这儿害起羞来。你的年纪也该是寻个如意郎君了,倘若是已有中意的, 不妨说与我听听,我虽没什么大本事, 在这后院里尚还能说几句话,且看我能不能助力些许。”

此话一出,宋蝉思忖片刻,霎时明白了大半。

赵氏这样拜高踩低的人,怎会平白无故替她筹划起来。

多半是陆沛近来行事张扬, 落到了赵氏的耳朵里,赵氏会错了意,以为是她宋蝉有意勾/引。

“我真不曾想过这些的……”惊慌与窘迫瞬间涌上心头,宋蝉忙辩解道。

赵氏似是没听到般,继续掐指数起来:“说到底,还是知根知底的说亲放心些,我疼你,自然不愿让你嫁的忒远了,其他叔伯几房的哥儿均成了亲。”

“倒是咱们府里,这哥儿啊姐儿的,凑着堆得没结果,就说我这沛儿,先前想着立业成家,谁寻思竟拖到现在。”

一番话下来,赵氏自顾自捋,宋蝉却还是拿捏不准她究竟心里在盘算什么。

前屋那个挨训的丫头,显然是赵氏有意让她瞧见,借机提点她莫要打陆沛的心思。

可若真对她不满,大可直说便是,何必这般拐弯抹角,作这许多无用的铺垫。

宋蝉乖顺道:“姻缘大事,岂是我一个小辈能参透的,自然全凭长辈们做主。”

赵氏听见这话,终于露出几分满意的笑来。

“婵丫头能这般想便好,不枉老太太疼惜你。”

赵氏道:“初次见你,我便觉得眼前一亮,你生得这般标致,又这样聪慧伶俐,比起我那泠姐儿,不知乖巧懂事了多少,我打心底里就喜欢你,只巴不得你是我亲生的才好。”

宋蝉不语,只啜了一口茶,静静等着赵氏的后话。

“不瞒你说,我家中有个侄子,自小饱读诗书,生得也是一表人才,如今也到了谈婚论娶的年纪,家中正想为他替他相看。我想着,你二人年纪倒是合适,容貌也甚是般配,若是有缘结识,说不定能成就一段佳话。若你也愿意,不妨让你们先见个面,婵丫头意下如何?”

宋蝉闻言,掌间的茶盏一抖,几滴热茶落在膝上,渗透裙布,刺得肌肤微微发热。

一时间,她鬓角都渗出了冷汗。

“我……”

赵氏似是察觉到了她的犹豫,笑中暗藏冷锐的目光直直向她望来,等待着她的答话。

宋蝉心间叹了口气。

恐怕今日若是拒绝了赵氏,她也别想安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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