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钗边语 3(2 / 2)
转角处,便是她们要找的那家医馆。
门前种着一排老黄藤,枝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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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绕,院中药香极浓,一步踏入,便觉百草氤氲。
温水洗去血痂与用来止血的灰土,小药童手脚麻利,很快便捧来研好的草药。
柳染堤趴在一旁的石桌上,早已睡熟。
伤口极深,血肉翻卷,依稀可见一丝白骨。草药覆上去,惊刃神情淡淡,手臂一寸未动,连丝毫颤抖都无。
小药童咂舌道:“你真能忍疼啊。”
惊刃道:“习惯了。”
她受过太多,比这还严重百倍的伤。
有些是在无字诏的训练中留下的,有些是在执行主子命令时换回来的。
她的主子,嶂云庄容雅。
念至此名,那熟悉的、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声音便在心底响起:
【惊刃,帮我杀一个人。】
药汁沿着皮肉滑落,每一寸撕裂的疼都令她感到安宁,让她得以维系着清醒。
眼瞳之中,映出那人的睡颜。
柳染堤趴在石桌边缘,枕着一边手臂,另一侧则自然垂着,睡得很沉。
墨发与白衣堆叠在一起,似纸上画了一枝墨色的梅,疏影横斜,自成风骨。
【必须要完成主子的命令】
【必须要尽快杀了她】
惊刃静静地看着她,指节不自觉地蜷紧,耳畔心跳声渐急,仿佛密密敲响的鼓点——咚、咚、咚。
一下接着一下,越来越急、越来越快、越来越密,不断催促着、逼迫着她。
【必须快些,更快些】
【不然……】
。
柳染堤美美睡了一觉,睡醒就见惊刃表情古怪,好心问了句:“怎么啦?”
小刺客只是摇头,看着闷闷的。
柳染堤只当她是肚子饿了,或者对主子思念成疾,赏给小药童一两银子,带着惊刃去住客栈。
感恩锦绣门的馈赠,柳染堤挑了一家有被褥、有热水、还有糕点送的豪华客栈。
只是可惜人多房满,仍只剩一间。
两人也只能继续挤在一块。
“我出去一趟,”柳染堤换了身黑衣,将那柄断剑揣在怀里,“晚点回来。”
惊刃道:“你不必知会我。”
柳染堤道:“我可不是你那坏主子,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不管的,放心吧。”
惊刃:“……”
总有种鸡同鸭讲的无力感。
柳染堤打开窗户就跳了出去,身形轻盈,淹没在夜色之中。
惊刃倚着窗沿,望向远处。
单凭这一身轻功,别说铸剑大会,哪怕是天涯海角,她恐怕也不需要几天便能到达。
可是,她这一路都在放慢脚步。
不知从何而起的焦躁涌上心头,惊刃压着额心,关上窗户,盘膝调息。
-
转眼,便过了一个时辰。
“嗒、嗒、嗒。”
窗棂忽地敲响,不急不缓,恰好三下。
惊刃倏然起身,目光一扫,将烛台掩于身后当作武器,缓缓靠近窗边,打开一条细缝。
“嗨。”来人笑道。
来人倒挂在屋檐之上,长发垂落,眉睫细长,一双狐狸眼笑意狡黠。
熟悉的声音调侃道:“影煞大人如今功力大退,连我都发现不了?”
惊刃卸下戒备,确认四周无人,才低声道:“惊狐。”
正是白日里那位为她们“主持公道”的同僚,此刻一改礼数周全的模样,笑得贼眉鼠眼。
惊刃放下烛台:“你怎么来了?”
惊狐道:“你不知道,自从你去刺杀天下第一,惊雀就在后院给立了个坟,天天哭丧,烧了一大堆纸元宝、纸衣裳。”
“我被她吵的耳朵疼,”她摇头晃脑道,“自然是来看看你死没死。”
惊刃道:“我尚未得手。”
惊狐略一思索:“难不成,那位八爪鱼一样搂着你,讹诈锦绣门五千两银子的美人,就是——”
惊刃道:“就是她。”
惊狐倒也不意外,嘟囔了句“原来如此”,踢开窗扇,翻身跳进来。
她就跟回家一样,拖张椅子坐下,翘起腿:“说说吧,你现在什么处境?”
惊刃沉声道:“极为棘手。”
“你应该能觉察到那人的身手。我刺杀失败,服毒自尽,但被她救了回来。”
她咬字微狠:“然后我的匕首、暗器、毒针、鸩酒、袖箭等一件不剩,全被她收了个干净。
“起初说怕我寻死,等我伤好后归还,后来又说等我哪日不想杀她了再还。”
惊刃靠着墙,冷声道:“总之,我如今只能暂且跟在她身侧,伺机而动。”
话音落下,屋内一时沉默。
惊狐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神情古怪得仿佛在看另一个人。
“怎么了?”惊刃不解。
下一瞬,惊狐“砰”地一拍大腿,爆发出震天大笑:“哈哈哈哈,没想到在我死之前,真等到了这天!”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终于有个人能来治你了!”
惊刃蹙眉:“什么意思?”
惊狐兴奋道:“意思就是:无字诏的不败神话,令人闻风丧胆的影煞大人,终于栽了!而且是栽得彻彻底底!”
“当年你多嚣张啊,杀出八十一障,三百多场擂台无一败绩,来一个撂一个下台,我都被你砍了三刀。”
惊狐越说越来劲,整个人几乎从椅子上仰过去,声音里充满了幸灾乐祸:
“等着瞧吧,三天!就三天!无字诏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连看门的大黑狗都会知道——你,惊刃!被一位不知名美人姐姐,玩弄于股掌之间!”
惊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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