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枕刀眠 1(2 / 2)
窗外风声如刃,旗帜猎猎如鼓。
堂内却凝了一层冰。
容雅跪着,手指在袖中蜷紧。
她听见心跳随着那一声“听话”,猛地坠下,砸起一阵滔天怒意。
她又听见一个声音,乖顺、恭敬,是最温雅贤淑的女儿:“母亲思虑周详,您的安排,自然是有道理的。”
“只是……”
她顿了顿,道:“此次大会筹备数月,凡事俱经我手,如今忽然换人,恐遭外人揣度,有损嶂云庄威名。”
容寒山抿一口茶,淡淡道:“她是你长姐,你让一让,亦是礼数纲常。”
容雅垂头,骨节紧得发颤。
如今江湖诸派,从武林盟主、正道七阁六派,到南疆蛊教、西域阴门,大多选贤而立,不拘长幼,唯看能力高下。
唯独嶂云庄,秉承祖训——
严守长女为尊之制。
茶楼讲闲话时,最爱拿嶂云庄开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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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行刺疯批美人失败后被宠了》 11、枕刀眠 1(第2/2页)
“什么年月了,还抱着破规矩不放!”
“有能耐的在后头,没能耐的却要坐头把交椅,迟早要坏事!”
当年老庄主尚在时,嶂云庄盛极一时,甚至能与天下第一武宗鹤观山分庭抗礼。
而老庄主过世后,长女容寒山便按祖制继承了庄主之位,但明眼人皆能看出:当年的次女,要远比长姐更有才干。
容雅默不作声,
膝盖压地,隐隐作疼。
此次铸剑大会事无巨细,从兵器入库、客席安排到暗卫布防,哪一样不是她安排的?
如今一句“让给长姐”,她所做的一切,她付出的所有心血,便如烟般飘散。
她轻声道:“女儿知道了。”
容寒山拍了拍容雅的肩膀,在侍从们的簇拥下,缓步离开内堂。
过了许久之后。
容雅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松开,掌心的一排红痕中,渗出一丝血珠。
-
两个暗卫狗狗祟祟蹲在窗外。
“嘶,这下惨了,”惊狐愁眉不展,“这个月的赏银怕是也得泡汤了。”
她肘了肘旁边的惊刃,道:“你最好躲远点,避开这事吧。”
惊刃摇摇头,道:“若事事都想着避祸,主子此刻还有谁能用?”
“我若不去,她便少一枚可用之子;但若我去,哪怕是弃子,或许还能牵出一步活棋,从庄主手里扳回一局。”
惊狐神色复杂,无话可驳。
这家伙……
她不知该说惊刃是太聪明,还是太笨,最终只能暗暗里翻了个白眼:
天下第一姐姐,求你把这颗石头脑瓜子收了吧,或者直接一棍子敲在后脑,弄晕拖走算了!
-
容雅回到雅间中歇了一阵,房门被人敲响,惊狐进门,在耳旁低声说了句什么。
她冷笑一声:“让她进来。”
惊刃刚推门而入,一个瓷盏便倏地掷来。
她来不及避,碎瓷飞溅,脸颊被硬生生拉开一道血口子。
血珠涌出,砸落地面。
“你怎么还活着?”容雅哼笑着,气息都在发抖,“你怎么还没死?”
又一只杯子被抄起,砸在她脚边,碎瓷四散。
“你是回来看我笑话的吗?!”
惊刃不知所措,膝盖砸地,“嘭”一身闷响,她俯身叩首:“主子息怒,我——”
“闭嘴!!”
容雅一步上前,靴尖狠狠踩上惊刃手背,旋即用力一碾。
“惊刃,你不是武艺高绝,威名赫赫吗?不是二十年来独一个影煞吗?”容雅嗤笑。
“如今跪得比狗还利落,对别人卑躬屈膝,摇尾乞怜,你咽得下这口气?不觉得卑贱耻辱吗?”
她恰好踩在右手,姜偃师的阵法曾割断那处掌筋,至今未愈。
惊刃冷汗涔涔,语气发颤:“主子,我绝无二心…我……”
“都说了,闭嘴。”
容雅再次用力,银纹靴尖几乎要嵌进掌心,细微的骨裂声随之响起。
惊刃眼前发白,咬牙忍住闷哼。
直到此时,容雅才转身坐回椅中,眉眼沉沉,俯视跪在地上的暗卫。
“说过多少次了,怎还是不长记性?”
她冷冷道:“你的声音叫人恶心,若你胆敢再多说一个字,这条舌头便也不用要了。”
帘外山风正急,旗帜猎猎,屋内却只听得见容雅低促的喘息。
惊刃垂着头,慢慢撑起半边身子。
掌心处裂口溢血,指骨间似被一节一节地嵌入刀片,钻心刺骨,几近失去知觉。
“那人的事,我已听惊狐禀过了。”
容雅盯着她,缓缓从胸膛深处,扯出一口气来:“这样吧。”
“你,去给我惹怒天下第一。”
“让她动怒失控,杀你、杀人、或者杀掉嶂云庄里任何管事的蠢货都行。”
容雅攥紧扶手,眼中暗潮涌动:“不惜一切代价,把这次铸剑大会,给我——”
“彻彻底底地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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