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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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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你受苦了。”

骆绯强忍泪水,哀声道:

“哥哥。”

“单于待我很好,我不想看到你们兵戎相见。”

骆绍长叹一声,语气中满是无奈。

“我是奉旨前来,陛下有令,踏平怀朔。”

语毕,他忽而望着妹妹,带着期待问出那句:

“妹妹,你跟我走吧。”

“我们回家。”

骆绯摇头,二人都明白,这是必败的局面。

“兄长应该明白,我若回去,只会让皇上更加忌惮阎骆两家,将离在朝中的处境也会更加艰难。”

话未说完,一支冷箭突然从贺朝军阵中射出,直取骆绍后心。

骆绯惊叫一声,却见兄长猛地侧身,箭矢擦着铠甲而过。

“有刺客!”

两边军阵顿时骚动起来。

骆绍当机立断:

“绯儿,快回去!今日之事恐怕有诈!”

他调转马头,却又回头深深看了妹妹一眼,留下一句:

“妹妹。”

“保重。”

这次短暂的会面不欢而散。

当夜,骆绯辗转难眠,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果然,天快亮时,急报传来:

骆绍将军深夜遇袭,重伤昏迷。

“一定是崔仲明搞的鬼!”

骆绯猛地起身。

“他要杀人灭口!”

阿斯楞按住激动的妻子,安抚道:

“我已经派最好的巫医去为你兄长救治了,你放心。”

然而,三天后,传来的却是骆绍伤重不治的噩耗。

据说,将军临终前留下遗言:

宁做草原鬼,不为贺朝臣。

骆绯听到消息时,正抱着策勒格日哄睡,银碗从手中滑落,羊奶洒了一地。她呆呆地坐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声音。

“夫人?”

阿斯楞担忧地轻唤。

骆绯缓缓抬头,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冰冷:

“我要去见兄长最后一面。”

两军再次对峙,这一次,骆绯直接策马来到贺朝军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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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见骆绍将军。”

她的声音冷得像冰。

贺朝副将出面回道:

“叛将骆绍已经伏诛,尸首已经送回京城…”

骆绯厉声打断,语气带着不容置疑:

“住嘴!”

“让我见兄长,否则今日我就死在这里!”

就在僵持之际,一辆马车缓缓驶出军阵,车帘掀开,里面赫然是骆绍的灵柩。

“陛下开恩,准骆将军魂归故里。”

副将道:

“但有一个条件,请夫人亲自护送灵柩回京。”

这明显是个陷阱,阿斯楞立即策马上前,阻拦道:

“夫人不可!”

但骆绯已经下马,一步步走向灵车,当她看到棺中兄长安详的遗容时,泪水终于决堤。

“哥哥…”

她轻抚着冰冷的棺木。

“绯儿带你回家。”

就在她准备登上灵车的瞬间,异变突生,两侧突然射出无数箭矢,直取骆绯。

千钧一发之际,阿斯楞飞身扑来,用身体护住妻子,自己却中箭倒地。

“放箭!”

纳吉长老大吼。怀朔骑兵顿时万箭齐发,压住了对方的攻势。

混战中,骆绯拖着受伤的丈夫且战且退。当她终于踉踉跄跄地退回本阵时,发现阿斯楞肩头插着一支羽箭,鲜血染红了战袍。

“单于!”

她惊呼一声。

“无碍…”

阿斯楞咬牙拔箭,嘴唇已没了血色,却仍呢喃一句:

“快救骆将军灵柩。”

但已经晚了。

贺朝军队趁机放火烧了灵车,骆绍的遗体在烈焰中化为灰烬。骆绯眼睁睁看着兄长的最后痕迹消失在火光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殷红的火焰焚化了骆绍的尸体,这是崔仲明害死的不知第多少条人命。

当晚,怀朔部举行了隆重的祭奠仪式。

因为没有遗体,只能立衣冠冢。骆绯将兄长送她的那方芍药帕子放入冢中,跪在坟前久久不起。

“哥哥至死都在想着救我。”

她喃喃自语:

“而我却连他的遗体都保不住…”

阿斯楞默默为她披上裘衣,五指紧握成拳。

“这个仇,我一定会为夫人报。”

远在贺朝泗京的朔风里,军旗正被风吹得飒飒作响。

校场之上,十八岁的阎涣一身玄色轻甲,手持长枪,正在与数名老兵对战。枪尖如龙,在寒风中划出凌厉的弧线,每一次出击都带着破空之声。

“将军小心了!”

一名百战老将大喝一声,手中陌刀直劈而下。

阎涣不闪不避,长枪一抖,竟用巧劲将陌刀引偏,随即一个回马枪,枪尖精准地停在老将咽喉前三寸。

校场四周顿时鸦雀无声。

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兵们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诧。要知道,方才出手的老将曾是阎垣麾下第一猛将,如今竟败在一个少年手下。

阎涣收枪行礼,谦逊道:

“承让。”

老将抚须大笑着:

“虎父无犬子啊!”

“将军这手回马枪,颇有当年阎将军的风范!”

提到阎垣,气氛顿时有些凝滞。

阎涣眼神一暗,却很快恢复如常,勾唇道:

“诸位叔伯教导有方。”

语毕,阎涣退步转身,作势要走,一个身影快步上前,一只手接过阎涣手中的兵器,另一只手快速为他披上一件轻便的薄衫,免他出汗着凉。

“阿泱,近日射箭练得如何,可有进益?”

阎涣顿步回身,对上那一张和自己三分相似的脸。

这是他在世上唯一一个亲人,他亲手救下的人,他的堂弟,阎泱。

“谢将军关怀,成绩尚可。”

阎泱点头答话,语气中带着对兄长的绝对尊敬。

便在这时,一骑快马疾驰而入。

“八百里加急!御夷部犯边,云州告急!”

军情如火,不过三日,阎涣便率三千精骑驰援云州。

这是他第一次独自领兵,军中不少老将都暗自担心,毕竟御夷部以骁勇善战著称,这些年不知让多少贺朝将领折戟沉沙。

而上一次能打怕他们的,正是已故的夏州节度使,阎垣。

云州城外,烽烟四起。

御夷部这次出动了两万大军,将城池围得水泄不通。阎涣站在高处眺望敌阵,眉头紧锁。

“将军。”

阎泱忧心忡忡。

“敌众我寡,不如固守待援?”

阎涣摇头道:

“御夷部擅长围城打援,等援军到来,云州早就城破了。”

是夜,阎涣做了一個大胆的决定,次日亲自带领五百死士,夜袭敌营。

“不可!”

众将纷纷劝阻。

“将军,这太危险了!”

阎涣却已披甲上马,不容置疑。

“御夷部今夜必在庆功,防备松懈,这是唯一的机会。”

果然,御夷部大营中正在狂欢。

他们刚刚击溃了一支贺朝援军,自以为胜券在握。谁也没想到,一支轻骑会如鬼魅般突入大营。

阎涣一马当先,长枪所向披靡。他专门寻找敌将斩杀,制造混乱。五百死士如尖刀般插入敌营心脏,所过之处,火光冲天。

混战中,阎涣直取御夷部主帅帐。

那主帅正在饮酒作乐,见一个少年将军杀到,不禁大笑:

“贺朝无人矣!派个刚长大的娃娃来送死!”

阎涣也不答话,挺枪便刺。

两人战作一团,帐内刀光剑影。那主帅确实骁勇,但阎涣的枪法得自父亲真传,又融合了这些年的苦练,越发凌厉。

三十回合后,阎涣一枪洞穿敌将咽喉。

“主帅已死,尔等速速受降!”

“降者不杀!”

阎涣挑着敌将首级冲出大帐。

群龙无首的御夷部顿时大乱,与此同时,城内的守军也趁机杀出,里应外合,大破敌军。

此战,阎涣以少胜多,斩敌五千,俘虏万余,彻底剿灭了为祸边境多年的御夷部。

消息传回京城,举朝震惊。

金銮殿上,崔仲明看着捷报,手指微微发抖。

阎涣…阎垣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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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如此骁勇善战。

年迈的帝王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仿佛看到了另一个阎垣正在崛起。

“陛下。”

宰相出列奏道:

“阎涣立此大功,当重赏以安军心。”

众臣纷纷附和。

确实,如此大捷,若是不赏,只怕寒了将士们的心。

崔仲明强压心中不快,挤出一丝笑容,问道:

“众爱卿以为,朕该如何封赏这位武将新秀啊?”

兵部尚书出列,恭谨道:

“按律,当封三品镇北将军。”

“但…阎涣年纪尚轻,可先封四品骑虎将军,以示陛下恩威并济。”

骑虎将军。

好一个骑虎将军。

崔仲明心中冷笑着,这封号倒是贴切,他如今倒真是骑虎难下了。

“…准奏。”

皇帝挥毫写下圣旨,朱笔特别在“虎”字上重重一顿。

宣旨太监赶到云州时,阎涣正在伤兵营中探望将士。他亲自为一个断臂的老兵换药,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这样治伤的方法,他这十年来都是如此做的。

“阎将军接旨——”

阎涣跪地听旨,面色平静如水。

当听到“封四品骑虎将军”时,他嘴角微微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骑虎?

确实,如今他阎涣就是要骑在这贺朝的江山之上,看看皇帝老儿能奈他何。

“臣。”

“谢主隆恩。”

他叩首接旨,声音洪亮,眼神却冷若冰霜。

第95章

当晚,阎涣独自登上云州城楼。

北望草原,南眺京城,手中摩挲着那方母亲留下的芍药帕子。

“父亲,母亲。”

他轻声自语着:

“将离又进了一步。”

“终有一日,我会让那些害过我们的人,全部付出代价。”

寒风中,少年将军的身影挺拔如松,月光照在崭新的骑虎将军铠甲上,反射出冰冷的光泽。

远在京城的崔仲明,今夜又失眠了。

他仿佛看到阎垣那双含恨的眼睛,正在黑暗中注视着他。更可怕的是,那双眼睛渐渐变成了阎涣的模样。

年轻,锐利,充满复仇的火焰。

“来人…来人!”

皇帝突然坐起,对暗处大吼道:

“给朕盯紧那个阎涣,一举一动,都要禀报——!”

暗卫领命而去,于卧榻上靠坐的崔仲明却再无睡意,独自坐在龙床上,直到天明。

此时,云州城外,阎涣正在训练新兵,他亲自示范枪法,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引得将士们阵阵喝彩。

谁也没有注意到,少年将军望向京城的方向时,眼中闪过的,是与他年龄不符的深沉与决绝。

阎涣受封骑虎将军的消息传回泗京时,正值深秋。十八岁的少年将军站在云州城头,远眺着通往京城的官道,眼中是与年龄不符的冷冽。

“将军,京城来的密信。”

阎泱双手高举,呈上一封火漆密函。

阎涣展开信纸,上面只有寥寥数字:

“猎鹰已盯上雏虎,慎之。”

他冷笑一声,将信纸在火炬上点燃。火光跳跃间,映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崔仲明的动作比他预想的还要快,这才封将几日,暗探就已经就位了。

是夜,阎府旧宅。

一尘不染的祠堂里,阎涣恭敬跪在父亲的牌位前。

“父亲。”

他轻声道:

“将离如今已是正四品的骑虎将军了,手下有阎家亲兵,还有夏州将士。但未来的这条路,恐怕比想象中还要凶险。”

窗外秋风萧瑟,吹得崭新的窗棂咯咯作响。这座曾经车水马马的侯府,如今虽华丽依旧,却空荡冷清,喂余遗孤一人,徘徊叹息。

阎涣很清楚,若不想步父亲后尘,他必须尽快在朝中立足。

而最快的办法,就是联姻。

泗京长史苏泉的独女苏若栖,成了他最好的选择。苏家虽非权倾朝野,但在朝中人脉深厚,苏泉更是掌管京城防务的关键人物。

阎涣本打算与苏若栖谈一笔交易,她给他名分与人脉,他给她将军夫人的荣耀。各取所需,互不相欠。

然而,当他夜探苏府,却在后花园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

月光下,苏若栖独自坐在荷花池边,肩膀微微颤抖。她手中握着一把匕首,正对着自己的手腕比划。

“苏小姐这是何苦?”

阎涣从暗处走出,苏若栖惊得匕首落地,颤巍巍道:

“阎…阎将军?你怎么会…”

阎涣拾起匕首,浅笑道:

“不如苏小姐先说说看,为何要轻生?”

在阎涣的逼问下,苏若栖终于崩溃道出实情。原来,崔仲明贪恋她的美色已久,每晚秘密接她入宫侍寝,却因怕她生下皇子威胁太子崔宥,始终不肯给她名分。如今她已有身孕,皇帝竟直接抛弃了她,不认这个孩子,由她自生自灭。

“我….实在下不了手…”

苏若栖泪如雨下,显然是到了崩溃的边缘。

“我父亲一生磊落,若我大了肚子,旁人会如何议论,我父亲这辈子的名声都会被我给毁了的…”

阎涣沉默良久,他看着眼前这个绝望的女子,又想起自己的母亲。当年的骆绯,是否也曾这般无助。

“我娶你。”

阎涣突然道。

苏若栖愕然抬头,不可置信地问:

“什么?”

阎涣语气平静,重复道:

“我说,我娶你。”

“让这孩子姓阎,做我名义上的嫡子,这样既能保全孩子,也能解你困境。”

苏若栖犹豫不决:

“可是陛下那边…”

阎涣骤然冷笑,变了脸色。

“崔仲明巴不得有人接这个盘,他反而会对我放松警惕。”

他二人的这场婚事办得仓促却隆重,皇帝果然“龙颜大悦”,赏赐丰厚,只有阎涣看得懂皇帝眼中深藏着的东西,那是替他的太子重重松了口气。

大婚之夜,阎涣与苏若栖约法三章:

“你我在外是夫妻,在内各不相扰。今后你就是名正言顺的阎夫人,享有的一切尊荣。待大事已成,你若想离开,我绝不阻拦。”

苏若栖感激涕零,这对于那时候的女子来说,无异于救命之恩。

“将军大恩,若栖没齿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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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年春,苏若栖产下一子,阎涣为其取名阎良,大摆筵席庆贺。

此后,阎涣借着苏家的人脉和自己的军功,阎涣仕途平步青云。二十岁时,他已官至三州军事总督,受封了父亲曾经的封地夏州,皇帝不得不“嘉其功”,特许他在京城开府建衙。

新建的阎府坐落在泗京最繁华的朱雀大街,府邸规模甚至超过了当年的侯府。

入府那日,阎涣独自在祠堂待了很久。

他将父亲的牌位供奉在正堂,轻声道:

“父亲,将离回来了。”

“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把我们赶出去。”

府中的眼线很快将阎涣“每日祭拜亡父”的消息传回宫中,崔仲明听后冷汗涔涔,知晓这个当年没能斩草除根留下的后患,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羽翼渐丰。

这话传到阎涣耳中时,他正在教小阎良走路。两岁的孩子摇摇晃晃地扑进他怀里,软软地叫了声“爹爹”。

阎涣抱起孩子,对身旁站着的阎泱淡淡道:

“告诉陛下,孤近日得了一匹好马,名唤‘惊鸿’,正适合献给太子殿下。”

阎泱有些不解,疑惑着问道:

“将军,这是…”

阎涣眼中闪过算计的光。

“照做便是。”

“崔仲明疑心重,我越是对太子示好,他越不会觉得我甘心为臣,只会把孤的忠心当作对皇权的挑衅。孤就是要他担忧,要他恐惧,要他夜夜难眠,恨不能护着自己的项上人头入睡。”

果然,崔仲明收到“惊鸿马”后,对太子的看守更加严密了,他甚至暗中削减了东宫卫队,生怕阎涣通过太子培养势力。

这一切都在阎涣预料之中,他深知复仇不能急于一时,必须步步为营。如今他要做的,就是在暗中积蓄力量,等待最佳时机。

与此同时,他对苏若栖母子始终以礼相待。尽管是名义上的夫妻,但他从未亏待过他们。小阎良更是被他视如己出,亲自教导文武之道。

某日,苏若栖忍不住问:

“将军为何对良儿如此用心?”

“他毕竟不是…”

阎涣打断她,淡淡道:

“稚子无辜。”

“况且,孤答应过,要保你们母子周全。”

苏若栖望着这个年轻却深沉的男子,忽然觉得看不透他。外界都说阎涣冷酷无情,可她却见过他深夜为将士遗孤安排后路,见过他悄悄接济父亲旧部。

这个男人,一点一点走进了她的心,只是无论她如何贤惠体贴,事事周全,阎涣似乎就像一块暖不化的冰,永远不会对她动心一分。

数月后,阎涣站在新建的望楼上,眺望南地的方向,那里有夏州,还有颍州。

“母亲,将离已经站稳脚跟了。”

他轻声自语着:

“下一步,该让那些人一个一个付出代价了。”

夜色中的泗京,万家灯火如星,但在这片喧嚣之下,暗流正在涌动。一场复仇的大幕,正在缓缓拉开。

未央宫的深夜,总是弥漫着一股药石苦涩的气息。五十四岁的崔仲明躺在龙榻上,辗转难眠。窗外风声呜咽,在他听来却像是万千冤魂的哭泣。

“陛下,该用药了。”

老太监小心翼翼地端来药碗。

崔仲明猛地坐起,突然一把打翻药碗,怒吼道:

“有人在窗外!朕听见了!”

老太监跪地颤声道:

“陛下,那是风声罢了…”

崔仲明却拼了命地摇头,脑袋左右晃成拨浪鼓,声音颤得不像话:

“不!是阎垣!他来索命了!”

皇帝惊恐地指着窗外,乍然起身躲在柱后,崩溃大喊:

“你看!他就站在那里!浑身是血!他来了…他来了!”

这样的夜惊,近来愈发频繁。太医院的安神汤已经不见效,崔仲明眼下的乌青越来越重,龙袍穿在身上都显得空荡。

这一切,都源于那个日渐成长的阎涣。

今日早朝,崔仲明又收到边关急奏,阎涣率军大破北狄,斩首万余。朝堂之上,群臣纷纷称赞,更有那胆大的,欲投入阎涣麾下,竟公然说着“虎父无犬子”这样的话来,要求重赏这位年轻的军事总督。

“众卿以为,该如何封赏?”

崔仲明强撑着病体问道。

宰相出列,恭谨答到:

“阎总督已掌三州军事,若再封赏,恐会…”

崔仲明冷笑,一声,抬眼睥睨阶下百官。

“怕什么?”

“恐他学他父亲造反吗?”

话一出口,满朝寂静,所有人都低下头,不敢接话。

第96章

退朝后,崔仲明独坐御书房,对着阎涣的奏折发怔。那字迹刚劲有力,与阎垣年轻时如出一辙。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二十年前,阎垣也是这般年纪,也是这般战功赫赫。

“陛下。”

暗卫首领悄无声息地出现,悄声禀报:

“阎涣近日与太子走得很近。”

崔仲明猛地抬头。

“什么?”

暗卫低声继续道:

“阎涣常送太子兵器马匹,还亲自教导骑射。陛下可还记得,他的父亲,那阎佞

皇帝的手开始发抖。

他想起自己当年也是通过讨好前朝太子,最终夺得皇位。如今阎涣此举,难不成是要重演历史。

“好个阎涣…”

崔仲明咬牙切齿:

“朕能扶他上来,就能把他踩下去!”

是夜,皇帝秘密召见心腹大臣。

“明日,朕要在宫中设宴,庆贺阎爱卿大捷。”

崔仲明眼中闪着诡异的光。

“就仿照当年…给阎垣庆功的规格办。”

众臣面面相觑,谁都知道二十年前那场“庆功宴”发生了什么。

“陛下三思啊!”

老臣跪地劝谏道:

“如今阎涣手握重兵,万一…”

崔仲明咳嗽着,抬手一摆。

“朕意已决,这次…这次一定要永绝后患!”

然而计划还未实施,就传来了更坏的消息,阎涣的军队开始换防,三州兵力暗中向泗京方向移动。同时,边关传来急报,怀朔部单于阿斯楞亲率五万铁骑,陈兵边境。

崔仲明惊恐万状,当夜就做了一个噩梦。梦见阎垣浑身是血地站在床前,身后跟着长大成人的阎涣。父子二人手持滴血的长剑,一步步向他逼近,直指他的咽喉。

“陛下!陛下醒醒!”

太监慌忙摇醒尖叫的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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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

崔仲明浑身冷汗,指着空荡荡的寝殿大喊:

“他们…他们来了!快叫侍卫!l

这样的夜惊持续了数日,皇帝彻底病倒了,数位太医院会诊后,悄悄对宰相摇头。

“陛下这是惊惧过度,心神俱损,心病还需心药医啊。”

消息很快传到阎涣耳中。

他正在校场练兵,闻言只是淡淡一笑:

“告诉陛下,臣近日得了一株千年人参,正要献入宫中为陛下滋补。”

当那株形似人形的老参送到龙榻前时,崔仲明冷汗涔涔,摇头道:

“他…他这是在讽刺朕!快拿走!拿走!”

人参被扔出殿外,立时摔得粉碎,但皇帝的心病已经种下,药石无灵。

在一个雨夜,崔仲明突然召见太子,他死死抓住儿子的手,嘶声道:

“宥儿,记住…永远不要相信阎家人。”

“他们…他们都是阎罗殿的索命鬼…”

话未说完,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龙榻。

御医们跪了一地,却都束手无策,看着满室的宫人们恐惧跪地,崔仲明仿佛又看到了二十年前的场景。阎垣展开圣旨时那错愕的表情,百名暗卫一拥而上的混乱,还有那顶悄悄抬回阎府的染血轿子。

“报应…这都是报应…”

皇帝喃喃自语,眼神逐渐涣散。

未央宫深处,药石苦涩的气息几乎凝成实质。五十四岁的崔仲明躺在龙榻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嘶哑声,烛光摇曳,将他枯槁的面容映得忽明忽暗。

殿外,突然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一声声叩在白玉石阶上,如同催命的鼓点。老太监惊慌失措地跪在榻前,颤巍巍道:

“陛下…阎、阎将军求见…”

崔仲明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不见…朕不见…”

但已经晚了。

玄甲铿锵声中,一道修长的身影已然立在寝殿门口。

阎涣未着朝服,只穿一身墨色常服,腰间佩剑甚至未解。这身打扮在帝王寝殿本是死罪,但此刻无人敢拦。

“臣,阎涣,特来探望陛下。”

青年的声音冷冽如刀,在空旷的殿中回响。

崔仲明挣扎着想坐起,却无力地跌回枕上。透过昏花的视线,他看见那张脸,那分明是二十年前的阎垣,同样的剑眉星目,同样的薄唇紧抿,只是眼中的凌厉晦暗,远不同于他父亲的澄澈清明。

“你…你…”

皇帝的手指剧烈颤抖,指向步步逼近的身影。

阎涣在龙榻前三步处站定。烛光在他年轻的脸上投下深邃的阴影,那双与父亲极其相似的眼眸中,翻涌着压抑了太久的怨怒。

“陛下可还记得我父亲?”

阎涣的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

“还记得他是怎么死的吗。”

崔仲明猛地咳嗽起来,鲜血从嘴角溢出:

“逆臣…该死…”

阎涣突然轻笑一声:

“逆臣?”

“我父亲一生为国,战功赫赫,最后落得个草席裹尸的下场。陛下可知,那夜我掀开草席时,看到的是什么?”

他向前一步,靴底踩在冰冷的地砖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

“八十四处伤口,处处避开要害。”

“他是被活活折磨死的!”

寝殿内的宫人早已跪伏在地,瑟瑟发抖。崔仲明脸色惨白如纸,拼命向后缩去,仿佛想躲进龙榻深处。

“为什么。”

阎涣的声音陡然拔高:

“就因为他功高盖主,就因为你忌惮他?”

“或是,嫉妒他。”

崔仲明双目猩红,似乎眼见此事避无可避,反倒有了几分与之相抗的气力。

“功高盖主…”

“历来如此。”

阎涣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悲愤。

“好一个历来如此!”

“那陛下可知道,你最珍视的这把龙椅,很快就要换人坐了。”

他俯下身,在皇帝耳边轻声道:

“你一生最在意的便是这江山帝位,而我,会亲手把它交给别人。你最疼爱的太子,我会让他成为傀儡,而你守护的贺朝江山…”

青年将军直起身,一字一句道:

“我会让它改姓阎。”

崔仲明目眦欲裂,挣扎着想扑过来,却从榻上滚落在地。

“*你…你敢!”

阎涣冷眼看着皇帝在地上抽搐,继续道:

“您放心,我不会杀你,我要让您活着看到这一切,看到您最害怕的事情,一件件变成现实。”

但崔仲明已经听不见了。

他双目圆睁,手指死死抠着地砖,喉咙里发出可怕的咯咯声。当太医连滚带爬地冲进来时,皇帝已经没了气息。

死不瞑目的眼睛,正对着阎涣站立的方向。

次日黎明,丧钟响彻泗京城。皇帝驾崩的消息传出,举国震惊。九重宫门次第开启,白幡如雪般挂满檐角。皇城内外,哭声震天,不过真假难辨。

而此时的阎府,阎涣正对着铜镜整理衣冠。

听到钟声,他动作微微一顿,随即继续系好腰带。

“父亲。”

他对着镜中的自己轻声道:

“这是第一个。”

镜中的青年将军目光如刀,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笑意。窗外,朝阳正在升起,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仿佛要一直延伸到那座刚刚失去主人的皇宫。

八岁的太子崔宥穿着过大的孝服,跪在灵前瑟瑟发抖。

他还是个孩子,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父皇就没了,更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他自幼崇敬的大将军,成了他的杀父仇人。

“殿下节哀。”

阎涣跪在太子身侧,声音恭敬,眼神却冷若寒霜。他亲手为小太子整理歪斜的孝带,动作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百官跪满大殿,哭声此起彼伏。但若细看,便能发现许多人在偷偷交换眼神。皇权党、中立党、阎家党,文臣武将党。各方势力在这国丧之时,已经开始暗中较劲。

“陛下驾崩得突然,未留遗诏。”

宰相跪在前排,声音悲痛却字字清晰:

“当务之急,是扶太子早日登基。”

皇权一派的领袖立即附和道:

“正当如此。”

“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但武将党的将领们却沉默不语,目光都投向阎涣。谁都知道,如今真正掌握兵权的,是这位年仅二十岁的军事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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