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贝壳小窝(2 / 2)
“应该吧?我也才遇见塞壬大人。”独角鲸不确定,“不过看样子应该是这样的。”
“哦……”
温初想,那修是不是见过无数次这样子的大规模的死亡了?
是不是也如此,埋葬了无数次鱼群?
“修好辛苦。”温初道。
他不理解修为什么要为海洋中的生物如此鞠躬尽瘁,只是单纯的感慨,觉得修这样太忙了。
独角鲸叹息了一声,也感慨道:“是啊,这一切快点结束吧。”
简单的休息过后,他们启航了。
温初本来是趴在修的肩膀上的,但海水扑过来,他的触手乱飘,几次不小心碰到修的胸口之后就被修不耐烦地丢到独角鲸的头上了。
有了刚才的经验,温初这次被丢开的时候特意撩开修耳后的头发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修气得耳朵都红了。
于是温初很识趣地闭了嘴,安静地呆在独角鲸头顶当一只水母球。
独角鲸一阵好笑。
她看着修脖子后面简陋的海草项链绳结和耳畔的那一小撮麻花辫,压低声音问温初:“头发和项链都是你干的?”
温初认真回答:“不是,我只编了头发,项链是修自己做的。”
独角鲸有些意外:“自己做的?塞壬大人喜欢这种装饰。”
“应该吧?”温初不太确定,“他把我别在他头上的花放进贝壳里了,我本来想丢掉的,那朵花不好看了,我想给他送别的好看的花。”
独角鲸:噫。
要不是温初的语气实在是无辜且理所当然,她都要怀疑温初是故意在对她秀恩爱了。
还说没谈,这分明就是谈了。
独角鲸还没来得及感慨,就听见前方传来修的声音:“我就说当时你为什么在折腾我的头发,原来是把我的头发编起来了。”
那声音冷冽,温初直接一个激灵立起来了。
“我错了。”他道歉的无比丝滑,“你别生气。”
修挑眉:“你倒是知道你惹我生气。”
温初诚恳地道:“之前不知道,把你的头发编起来之后,我看见你耳朵红了好几次,所以知道了。”
独角鲸这次直接“噫”出声来了。
修这次大概真的被他气到了,尾巴都在抖,温初看见对方伸手快速扯掉了被编起来的头发,让金色的长发重新盖住了耳朵。
他猜是因为修不喜欢被编头发。
修皮笑肉不笑地把他从独角鲸的头上抓了下来,拎起他的那一把触手。
“怎么编的?和我说说,我现在就把你的触手编起来。”
温初没听懂修的言外之意,乖乖伸出三根触手给修演示:“就是这样,旁边两个交替往中间编,你要是生气的话就把我编起来吧,别不和我亲——唔唔唔!!”
温初这次没能把话说完。
因为修伸手就捏住了他。
那双透明蓝色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修凶巴巴的:“再说话我就把你生啃了。”
温初想,修骗水母。
修的眼神分明就是舍不得生啃他的。
不过肯定还是生气的,顶多把他切切再吃的程度。
独角鲸在后面憋着声笑,看着在寂静的海洋中打闹的人鱼和水母,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妈妈对她说过的话。
“塞壬大人很冷淡,也讨厌没规矩的鱼,你要是见到他,一定要恭敬些,要懂礼貌,否则会让神明发怒的。”
明明没有。
海洋中的神明不仅会俯身救起每一条鱼,还会为一只水母戴上贝壳项链、因为他而红了耳朵尖、恼羞成怒。
.
不管独角鲸怎么看,温初是没有弄懂修那复杂的情绪。
他对情绪的归类很简单粗暴:正面情绪和负面情绪。
修现在是负面情绪,温初就觉得这是因为自己把修惹生气了。
自己惹生气的就要自己哄,温初把触手给修编、甚至主动把自己辫成了麻花都没有让修消气。
因为现在只要他的触手接触到修,哪怕是一丁点,都会被修毫不留情地弹开。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晚上休息时都没有好转的迹象。
“这下怎么办啊。”温初看着远处不知道做什么的修的背影陷入惆怅。
他不会要因为没有亲亲死掉了吧?
与此同时,修正在岩石中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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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能给水母当床的东西。
今晚他不可能再让温初睡在自己身上了。
温初做梦乱动是一点,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
修抬手,狠狠地搓揉了一下自己金发下的耳朵。
他没办法说服自己,自己和温初只是单纯的救助和被救助的关系。
温初不懂事就算了,他跟着乱来算什么?
不就是需要定期被口一次,为什么每次他的反应都那么大?
修低头看了看自己湛蓝的鱼尾,抿了抿唇,忍不住想到今早的梦。
梦中,他被硕大的水母制住了尾巴,足有小臂粗细的透明的水母触手将他密密缠绕,温初还企图像小时候撒娇那样,用伞盖蹭了蹭他,直接把他蹭到在岩石上。
好在有触手扶着他。
坏也坏在有触手。
胸部被粘腻的吮吸着的同时,他小腹下方,生殖器下的泄殖腔被触手撬开了。
鳞片被撬开的瞬间,修惊醒了。
修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先前他从未注意过这里的变化,在指尖感受到滚烫的热度后,修泄愤似的捏了一下自己的耳垂。
这样和水母纠缠,未免有些太变态了。
因为这种事情心烦意乱的自己更变态。
这种事情是错误的,绝对不应该发生的,他更不应该因为温初的触手起任何反应。
今天早上是特殊情况就算了,现在修决定继续坚持自己早上做下的决定:
除了日常的口之外和温初保持安全距离,不让对方触碰、不带着对方睡觉。
这么想着的时候,修从岩石中发现了一块大张着的白色贝壳。
里面的贝肉已经不翼而飞了,贝壳表面也十分粗糙,失去了原有的流光溢彩的光泽,上面还有些绿苔。
很显然,这是一只死去已久的贝类留下的壳。
但还算干净。
修拾起这一大块贝壳,比划了一下大小,确定够温初睡觉之后直接撕了一片海草搓洗了起来,不一会整个贝壳就焕然一新。
只是因为洋流的冲刷撞击,贝壳的表面还是有些坑洼的痕迹。
修想了想,捡起一块石头,在贝壳上写上了“温初专用”四个字,盖住了贝壳上的大部分撞痕。
而后,他四处摘了些柔软的海草铺在贝壳里,拎着布置好的贝壳来到了趴在后方白化珊瑚上的温初面前。
他把手中的贝壳窝放在水母身边:“今晚你睡这里。”
半透明的水母看了看贝壳窝,又看了看他,小声的很可怜地问:“你真的不和我一起睡了?”
修的手指攥了起来,但还是坚守底线:“不。”
温初于是不说话了,他还记得是自己把修惹生气的,乖乖爬进贝壳窝里,还不忘伸出触手把贝壳合上。
他这么听话,反而是修不适应,修拦了一下将要关上的贝壳,生硬地问:“里面住着习惯吗?”
温初闷声道:“这个窝好冷,还很硬,硌得我好痛。”
修顿了一下,嘴上依然不饶水母:“豌豆公主吗你?”
他这么嗤笑着,却从旁边又扯来了几片水草。
“出来,我再给你理一下床铺,少跟我装可怜矫情了。”
温初趴在珊瑚礁上,看着修的动作。
其实贝壳窝里不算冷,也铺的很软,照理来说他应该乖乖回答修说“住得习惯”。
但就是不习惯。
在修柔软的胸肌上睡过之后,贝壳窝就是显得无比冷硬。
他喜欢跟着修睡觉,才鬼使神差地撒了谎。
可是修只顾着给他铺床。
修整理床铺的时候把贝壳打开了,也是因此,温初看见了贝壳上整齐的“温初专用”四个字。
他是认字的。
温初黏糊糊地游起来,轻轻落在修的肩膀上,心想,明明这个才是温初专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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